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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嵇中散集卷一
魏 嵇康 撰
兄秀才公穆入军赠诗十九首
双鸾匿景曜戢翼太山崖抗首漱朝露晞阳振羽仪长
鸣戏云中时下息兰池自谓绝尘埃终始永不亏何意
世多艰虞人来我疑云网塞四区高罗正参差奋迅势
不便六翮无所施隐姿就长缨卒为时所羁单雄翻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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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哀吟伤生离徘徊恋俦侣慷慨高山陂
鸟尽良弓藏
谋极身心危吉凶虽在已世路多崄𡾟安得反初服抱
玉宝六奇逍遥游太清携手长相随
鸳鸯于飞肃肃其羽朝游高原夕宿兰渚邕邕和鸣顾
眄俦侣俯仰慷慨优游容与
鸳鸯于飞啸侣命俦朝游高原夕宿中洲交颈振翼容
与清流咀嚼兰蕙俯仰优游
泳彼长川言息其浒陟彼高冈言刈其楚嗟我征迈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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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踽踽仰彼凯风涕泣如雨
泳彼长川言息其沚陟彼高冈言刈其杞嗟我独征靡
瞻靡恃仰彼凯风载坐载起
穆穆惠风扇彼轻尘奕奕素波转此游鳞伊我之劳
有
怀佳人寤言永思实钟所亲
所亲安在舍我远迈弃此荪芷袭彼萧艾虽曰幽深岂
无颠沛言念君子不遐有害
人生寿促天地长久百年之期孰云其寿思欲登仙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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跻不朽揽辔踟蹰仰顾我友
我友焉之隔兹山冈谁谓河广一苇可航徒恨永离逝
彼路长瞻仰弗及徙倚彷徨
良马既闲丽服有晖左揽繁弱右接忘归风驰电逝蹑
景追飞淩厉中原顾眄生姿
携我好仇载我轻车南凌长阜北厉清渠仰落惊鸿俯
引渊鱼盘于游畋其乐只且
淩高远眄俯仰咨嗟怨彼幽絷邈尔路遐虽有好音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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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清歌虽有姝颜谁与发华仰讯高云俯托轻波乘流
远遁抱恨山阿
轻车迅迈息彼长林春木载荣布叶垂阴习习谷风吹
我素琴交交黄鸟顾俦弄音感寤驰情思我所钦心之
忧矣永啸长吟
浩浩洪流带我邦畿萋萋绿林奋荣扬晖鱼龙瀺灂山
鸟群飞驾言出游日夕忘归思我良朋如渴如饥愿言
不获怆矣其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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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徒兰圃秣马华山流磻平皋垂纶长川目送归鸿手
挥五弦俯仰自得游心太玄嘉彼钓叟得鱼忘筌
郢人
逝矣谁可尽言
閒夜肃清朗月照轩微风动袿组帐高褰旨酒盈尊莫
与交欢琴瑟在御谁与鼓弹仰慕同趣其馨若兰佳人
不在能不永叹
乘风高游远登灵丘托好松乔携手俱游朝发太华夕
宿神州弹琴咏诗聊以忘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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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诗自乐远游可珍含道独往弃智遗身寂乎无累何
求于人长寄灵岳怡志养神
流俗难悟逐物不还至人远鉴归之自然万物为一四
海同宅与彼共之予何所惜生若浮寄暂见忽终世故
纷纭弃之无成泽雉虽饥不愿园林安能服御
劳形苦
心身贵名贱荣辱何在贵得肆志纵心无悔
秀才答四首
华堂临浚沼灵芝茂清泉仰瞻青禽翔俯察绿水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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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步兰渚感物怀古人李叟寄周朝庄生游漆园
时至忽蝉蜕变化无常端
君子体变通否泰无常理当流则蚁行时游则鹊起
达者鉴通塞盛衰为表里列仙徇生命松乔安足齿
纵躯任世度至人不私已
达人与物化世俗安可论都邑可优游何必栖山原
孔父策良驷不云世路难出处因时资潜跃无常端
保心守道居视变安能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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饰车驻驷驾言出游南厉伊渚北登邙丘青林华茂
青鸟群嬉感悟长怀能不永思永思伊何思齐大仪
凌云轻迈托身灵螭遥集芝圃释辔华池华木夜光
沙棠离离俯漱神泉仰叽琼枝结心浩素终始不亏
忧愤诗一首
嗟余薄祜少遭不造哀煢靡识越在襁褓母兄鞠育有
慈无威恃爱肆姐不训不师爰及冠带冯宠自放抗心
希古任其所尚托好老庄贱物贵身志在守朴养素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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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曰余不敏好善闇人子玉之败屡增惟尘大人含弘
藏垢怀耻民之多僻政不由已惟此褊心
显明臧否感
悟思愆恒若创痏欲寡其过谤议沸腾性不伤物频致
怨憎昔惭柳惠今愧孙登内负夙心外恧良朋仰慕严
郑乐道閒居与世无营神气晏如咨予不淑婴累多虞
匪降自天寔由顽疏理弊患结卒致囹圄对答鄙讯絷
此幽阻寔耻讼冤时不我与虽曰义直神辱志沮澡身
沧浪岂云能补嗈嗈鸣雁奋翼北游顺时而动得意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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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嗟我愤叹曾莫能俦事与愿违遘兹淹留穷达有命
亦又何求古人有言善莫近名奉时恭默咎悔不生万
石周慎安亲保荣世务纷纭秖搅予情安乐必诫乃终
利贞煌煌灵芝一年三秀予独何为有志不就惩难思
复心焉内疚
庶勖将来无馨无臭采薇山阿散发岩岫
永啸长吟颐性养寿
述志诗二首
潜龙育神躯濯鳞戏兰池延颈慕大庭寝足俟皇羲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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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未垂景盘桓朝阳陂悠悠非我匹畴肯应俗宜殊类
难遍周鄙议纷流离轗轲丁悔吝雅志不得施耕耨感
宁越马席激张仪逝将离群侣杖策追洪崖焦鹏振六
翮罗者安所羁浮游太清中更求新相知比翼翔云汉
饮露餐琼枝多念世间人夙驾咸驱驰冲静得自然荣
华安足为
斥鴳擅蒿林仰笑神凤飞坎井蝤蛭宅神龟安所归
恨
自用身拙任意多永思远实与世殊义誉非所希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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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已谬来者犹可追何为人事间自令心不夷慷慨思
古人梦想见容辉愿与知已遇舒愤启其微岩穴多隐
逸轻举求吾师晨登箕山巅日夕不知饥玄居养营魄
千载长自绥
游仙诗一首
遥望山上松隆谷郁青葱自遇一何高独立迥无双愿
想游其下蹊路绝不通王乔弃我去乘云驾六龙飘飖
戏玄圃黄老路相逢授我自然道旷若发童蒙采药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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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隅服食改姿容蝉蜕弃秽累结友家板桐临觞奏九
韶雅歌何邕邕长与俗人别谁能睹其踪
惟上古尧舜
二人功德齐均不以天下私亲高尚简朴兹顺宁济四
海蒸民
唐虞世道治
万国穆亲无事贤愚各自得志晏然逸豫内忘佳哉尔
时可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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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慧用
为法滋章寇生纷然相召不停大人玄寂无声镇之以
静自正
名与身孰亲
哀哉世俗殉荣驰骛竭力丧精得失相纷忧惊自是
勤
苦不宁
生生厚招咎
金玉满堂莫守古人安此粗丑独以道德为友故能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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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不朽
名行显患滋
位高势重祸基美色伐性不疑厚味腊毒难治如何贪
人不思
东方朔至清
外以贪污内贞秽身滑稽隐名不为世累所撄所欲不
足无营
楚子文善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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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为令尹不喜柳下降身蒙耻不以爵禄为已静恭古
惟二子
老莱妻贤名
不愿夫子相荆相将避禄隐耕乐道閒居采萍终厉高
节不倾
嗟古贤原宪
弃背膏粱朱颜乐此屡空饥寒形陋体逸心宽得志一
世无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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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作四言诗七首
富贵尊荣忧患谅独多富贵尊荣忧患谅独多古人所
惧丰屋蔀家人害其上兽恶网罗惟有贫贱可以
无他
歌以言之富贵忧患多
贫贱易居贵盛难为工贫贱易居贵盛难为工耻佞直
言与祸相逢变故万端俾吉作凶思牵黄犬其计莫从
歌以言之贵盛难为工
劳谦寡悔忠信可久安劳谦寡悔忠信可久安天道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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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好胜者残彊梁致灾多事招患欲得安乐独有无
歌以言之忠信可久安
役神者弊极欲疾枯役神者弊极欲疾枯颜回短折不及
童乌纵体淫恣莫不早徂酒色何物今自不辜歌以言
之酒色令人枯
绝智弃学游心于玄默绝智弃学游心于玄默遇过
而
悔当不自得垂钓一壑所乐一国被发行歌和者四塞
歌以言之游心于玄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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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与王乔乘云游八极思与王乔乘云游八极凌厉五
岳忽行万亿授我神药自生羽翼呼吸太和练形易色
歌以言之思行游八极
徘徊钟山息驾于层城徘徊钟山息驾于层城上荫华
盖下采若英受道王母遂升紫庭逍遥天衢千载长生
歌以言之徘徊于层城
思亲诗一首
柰何愁兮愁无聊恒恻恻兮心若抽愁柰何兮悲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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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郁结兮不可化奄失恃兮孤煢煢内自悼兮啼
失声
思报德兮邈已绝感鞠育兮情剥裂嗟母兄兮永潜藏
想形容兮内摧伤感阳春兮思慈亲欲一见兮路无因
望南山兮发哀叹感几杖兮涕汍澜念畴昔兮母兄在
心逸豫兮寿四海忽已逝兮不可追心穷约兮但有悲
上空堂兮廓无依睹遗物兮心崩摧中夜悲兮当谁告
独抆泪兮抱哀戚日远迈兮思予心恋所生兮泪不禁
慈母没兮谁予骄顾自怜兮心忉忉诉苍天兮天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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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如雨兮叹青云欲弃忧兮寻复来痛殷殷兮不可裁
郭遐周赠三首
吾无佐世才时俗不可量归我北山阿逍遥以倡
佯
同气自相求虎啸谷风凉惟予与嵇生未面分好章
古人美倾盖方此何不臧援筝执鸣琴携手游空房
栖迟衡门下何愿于姬姜予心好永年年永怀乐康
我友不期卒改计适他方岩东咸发日翻然将高翔
离别在旦夕惆怅以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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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人重离别行道犹迟迟宋玉哀登山临水送将归
伊此往昔事言之以增悲叹我与嵇生倏忽将永违
俯察渊鱼游仰观双鸟飞厉翼太清中徘徊于丹池
钦哉得其所令我心独违言别在斯须惄焉如调饥
离别自古有人非比目鱼君子不怀土岂得更安
居
四海皆兄弟何患无彼姝岩穴隐傅说寒谷纳白驹
方各以类聚物亦以群殊所在有智贤何忧此不如
所贵身名存功烈在简书岁时易过历日月忽其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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勖哉乎嵇生敬德在慎躯
答二郭三首
天下悠悠者下京趋上京二郭怀不群超然来北征乐
道托莱庐雅志无所营良时遘其愿遂结欢爱情君子
义是亲恩好笃平生寡志自生灾屡使众衅成豫子匿
梁侧聂政变其形顾此怀怛惕虑在苟自宁今当寄他
域严驾不得停本图终宴婉今更不克并二子赠嘉诗
馥如幽兰馨恋土思所亲不知气愤盈昔蒙父兄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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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离负荷因疏遂成懒寝迹北山阿但愿养性命终已
靡有他良辰不我期当年值纷华
归伊此往昔事言之以增悲叹我与嵇生倏忽将永
违俯察渊鱼游仰观双鸟飞厉翼太清中徘徊于丹
池钦哉得其所令我心独违言别在斯须惄焉如调
饥
离别自古有人非比目鱼君子不怀土岂更得安居
四海皆兄弟何患无彼姝岩穴隐傅说寒谷纳白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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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各以类聚物亦以群殊所在有智贤何忧此不如
所贵身名存功烈在简书岁时易过历日月忽其除
勖哉乎嵇生敬德在慎躯
郭遐叔赠四首
每念遘会惟日不足昕往宵归常苦其速欢接无厌
如川赴谷如何忽尔将适他俗言驾有日巾车命仆
思念君子温其如玉心之忧矣视丹如录
如何忽尔超将远游情以怵惕惟思惟忧展转反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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寤寐追求驰情运想神往形留心之忧矣增其劳愁
不见可欲使心不乱譬彼造化抗无崖畔封疆画界
事利任难惟予与子蔑不同贯交重情亲欲面
坎𡒄趣世教常恐婴网罗羲皇邈已远拊膺独咨嗟朔
戒贵尚容渔父好扬波虽逸亦以难非余心所嘉
岂若
翔区外餐琼漱朝霞遗物弃鄙累逍遥游太和结友集灵
岳弹琴登清歌有能从此者古人何足多
详观淩世务屯险多忧虞施报更相市大道匿不舒夷路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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枳棘安步将焉如权智相倾夺名位不可居鸾凤避罻罗
远托昆崙墟庄周悼灵龟越稷嗟王舆至人存诸已隐璞乐
玄虚功名何足殉乃欲列简书所好亮若兹杨氏叹交
衢去去从所志敢谢道不俱
与阮德如一首
含哀还旧庐感切伤心肝良时遘数子谈慰臭如兰畴
昔恨不早既面侔旧欢不悟卒永离念隔怅忧叹事故
无不有别易会良难郢人忽已逝匠石寝不言
泽雉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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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草灵龟乐泥蟠荣名秽人身高位多灾患未若捐外
累肆志养浩然颜氏希有虞隰子慕黄轩涓彭独何人
唯志在所安渐渍殉近欲一往不可攀生一在豫积勿
以怵自宽南土旱不凉矜计宜早完君其爱德素行路
慎风寒自力致所怀临文情辛酸
阮德如答二首
早发温泉庐夕宿宣阳城顾盻怀惆怅言思我友生
会遇一何幸及子遘欢情交际虽未久恩爱发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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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玉须切磋璠玙就其形隋珠岂不曜雕莹启光荣
与子犹兰石坚芳互相成庶几行古道伐檀俟河清
不谓中离别飘飘然远征临舆执手决
良诲一何精
佳言盈我耳援带以自铭唐虞旷千载三代不可并
洙泗久已往微言谁共听曾参易箦毙仲由结其缨
晋楚安足慕屡空守以贞潜龙尚泥蟠神龟隐其灵
庶保吾子言养真以全生东野多所患暂往不久停
幸子无损思逍遥以自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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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美不易居嘉会故难常爰处憩斯土与子遘兰芳常愿
永游集拊翼同回翔不悟卒永离一别为异乡四牡一何
速征人告路长顾步怀想象游目屡太行抚軨增叹息念
子安能忘恬和为道基老氏恶强梁患至有身灾荣子知
所康神龟实可乐明戒在刳肠新诗何笃穆申咏增慨忼
舒检话良
讯终然未厌藏还誓必不食复与同故房
愿子荡忧虑无以情自伤俟路忘所以聊以酬来章
酒会诗七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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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哉苑中游周览无穷已百卉吐芳华崇基邈高跱林
木纷交错玄池戏鲂鲤轻丸毙翔禽纤纶出鳣鲔坐中
发美赞异气同音轨临川献清酤微歌发皓齿素琴挥
雅操清声随风起斯会岂不乐恨无东野子酒中念幽
人守故弥终始但当体七弦寄心在知已
淡淡流水沦胥而逝汎汎柏舟载浮载滞微啸清风鼓
楫容裔放棹投竿优游卒岁
婉彼鸳鸯戢翼而游俯唼绿藻托身洪流朝翔素濑
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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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灵洲摇荡清波与之沉浮
流咏兰池和声激朗操缦清商游心大象顷昩修身惠
音遗响钟期不存我志谁赏
敛弦散思游钓九渊重流千仞或饵者悬猗与庄老栖
迟永年实惟龙化荡志浩然
肃肃笭风分生江湄却背华林俯溯丹坻含阳吐英履
霜不哀嗟我殊观百卉具腓心之忧矣孰识玄机
猗猗兰蔼殖彼中原绿叶幽茂丽蕊秾繁馥馥蕙芳顺风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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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将御椒房吐薰龙轩瞻彼秋草怅矣惟骞
杂诗一首
微风清扇云气四除皎皎亮月丽于高隅兴命公子
携
手同车龙骥翼翼扬镳踟蹰肃肃宵征造我友庐光灯
吐辉华幔长舒鸾觞酌醴神鼎烹鱼玄超子野叹过绵
驹流咏太素俯赞玄虚孰克英贤与尔剖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