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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山西通志卷一百八十一
遗事
上古共工氏太昊末诸侯是曰康回髦身朱发任智自
神俶乱天常保据冀方自谓水德爰为水纪官师制
度皆以水名凭怒触不周山地维绝天柱折壅防百
川堕高堙卑于是左概介邱右矕终隆振滔洪水以
薄空桑贸兴有无其取之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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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十七而陆处十三立兵仗铠戟寇虐诸侯女娲氏
戮之共工氏以亡凡四十有五载
夏有穷氏曰夷羿穷国之侯左臂修而善射五岁得法
于山中传楚狐父之道尝从吴贺北游见雀焉贺命
射其左目羿中厥右耻之繇是每发妙中高出天下
迨事夏王王命射于方豕之皮征南之的曰中之赏
万金不中则削十邑羿援矢而色荡再发不中傅弥
仁告王曰若羿者口惧之为灾而万金为之患也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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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失驭畋于洛表十旬弗返羿兵于河以拒之遂专
制河北迨仲康后逐相自立因夏民代夏政自锄迁
于穷石号有穷氏恃其善射不修民事弃其贤臣武
罗伯因等而用寒浞内媚外施赂而虞羿于田将归
自田家众杀而烹之其子死于穷门羿篡夏凡八年
寒浞猗姓寒君伯明氏之谗子弟也后寒恶之弃诸
穷羿信而使之以为国相及羿逐后相自立康娱逸
游浞杀而代之袭羿之号因其室生浇及豷恃其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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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而不德于民使浇用师灭斟灌斟鄩氏处浇于过
处豷于戈遂灭夏后相焉四十有三年为伯靡所杀
浇恃多力荡舟走陆从欲不义少康灭之李杼复诱
豷杀之寒浞遂灭
竹书纪年帝相二十七年浇伐斟鄩大战于潍覆其
舟灭之
楚辞天问覆舟斟鄩何道取之
淮南子證言训羿死于桃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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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山训羿死桃部不给射
周成王卦弟叔虞于唐唐在河汾之东曰唐叔虞唐叔
子燮徙居晋水称晋侯晋侯孙成侯徙都曲沃成侯
传五世为穆侯徙都绛穆侯孙昭侯元年封弟成师
于曲沃昭后凡五传为晋侯缗缗二十八年成师孙
称伐晋灭之周釐王命为晋君更号曰晋武公始都
晋国子献公八年城聚都之命曰绛始都绛七传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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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公十五年迁新田景公后九世为幽公幽公之时
独有绛曲沃馀胥入三晋至幽公曾孙静公俱酒二
年魏文侯韩哀侯赵敬侯三分其地静公迁为家人
居端氏
赵氏之先与秦共祖至蜚廉子季胜生孟增是为宅
皋狼皋狼孙造父御穆王有功赐以赵城由此为赵
氏造父以下六世至奄父生叔带去周如晋事晋文
侯始居晋国五世而生赵夙晋献公十六年灭耿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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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赐夙耿夙生共孟共孟子赵衰事文公为原大夫
居原历盾朔武景叔四世生鞅是为简子晋顷公十
二年分祁氏羊舌氏邑为十县各令其族为之大夫
鞅卒次子无恤立是为襄子襄子元年平代地封□
长子伯鲁子周为代成君四年与知伯韩魏尽分范
中行地复与韩魏灭知伯分其地于是赵北有代南
并知氏彊于韩魏襄子卒代成君子浣立是为献侯
治中牟始列为诸侯襄子弟桓子逐献侯自立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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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卒国人复迎立献侯三传至敬侯始都邯郸敬
侯九年与韩魏共分晋地历成侯昭侯至武灵王攘
地北至燕代西至云中九原二十七年立子何为王
是为惠文王自称主父惠文王二年主父出代西遇
楼烦王于西河而致其兵封长子章为代安阳君四
年李兑平章之乱又二传至幽缪王降秦
魏之先毕公高之后毕万事晋献公献公灭魏封之
从其国名为魏氏万子武子事文公袭魏氏之后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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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大夫治于魏子悼子徙治霍生魏绛晋悼公十一
年绛徙安邑绛后五世为魏桓子与韩赵共灭知伯
分其地桓子之孙曰文侯都文侯二十一年列为诸
侯子武侯击十一年与韩赵三分晋子惠王罃三十
一年徙治大梁历襄哀昭安釐景湣假六世灭于秦
韩之先与周同姓其后裔事晋封于韩原曰韩武子
武子后三世有韩献子厥从封姓韩氏子宣子徙居
州晋顷公十二年与赵魏共分祁氏羊舌氏十县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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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子贞子徙居平阳至孙康子与赵魏共败知伯分
其地地益大于诸侯康子孙景侯六年与赵魏胥为
诸侯历三世为哀侯哀侯元年与赵魏分晋国二年
徙都郑传懿昭宣惠襄釐桓惠暨王安七世安虏于
秦
日知录晋之灭狄其用兵有次第宣公十五年灭潞
氏十六年灭甲氏及留吁成公十一年伐廧咎如而
上党为晋有矣昭公元年败无终及群狄于大卤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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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原为晋有矣然后出师以临山东昭公十二年灭
肥二十二年灭鼓于是太行以南之地谓之南阳太
行以东之地谓之东阳
而晋境东接于齐盖先后之勤且八十
年而鲜虞犹不服焉平狄之难如此
聂政齐人韩严遂与韩傀隙求人可以报傀者至齐
闻政勇敢遂阴交于政以意告之政曰有老母在政
身未敢以许人也及母死既葬除服遂独行仗剑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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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韩适有东孟之会韩王及相皆在焉持兵戟而卫
侍者甚多聂政直入阶刺傀韩傀走而抱烈侯聂政
刺之兼中烈侯左右大乱聂政大呼所击杀者数十
人因自皮面抉眼屠肠遂以死韩取聂政尸暴于市
县购之千金久之莫知谁政姊嫈闻之曰吾弟至贤
不可爱妾之躯灭吾弟之名乃之韩视之抱尸而哭
之曰此吾弟轵深井里聂政也亦自杀于尸下
斐豹晋𨽻也著于丹书栾氏之乱有臣曰督戎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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惧之豹谓宣子曰苟焚丹书我杀督戎宣子喜乃出
豹使击戎杀之
汉赵歇赵后也秦二世二年端月张耳陈馀立歇为赵
王三年项羽入关立诸侯乃分赵立耳为常山王而
徙赵王歇王代汉之元年田荣遣兵从馀袭常山王
耳耳败走归汉馀收赵地迎赵王于代复为赵王赵
王德馀立以为代王馀为赵王弱国初定留传赵王
而使夏说以相国守代汉二年汉遣张耳韩信进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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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代擒夏说阏与击破赵井陉斩陈馀泜水上追杀
赵王歇
魏豹故魏诸公子也其兄魏咎魏人周市立为魏王
章邯击临济咎自杀豹亡走归楚项羽立豹为魏王
羽封诸侯欲自有梁地徙豹于河东都平阳为西魏
王汉王还定三秦渡临晋豹以国属焉遂从击楚于
彭城汉王败还至荥阳豹请视亲病至国则绝河津
畔汉汉王使郦生往说豹豹不听汉王使韩信击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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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虏之传豹诣荥阳以其地为河东太原上党郡汉
王令豹守荥阳楚围之急周苛遂杀豹
韩王信故韩孽孙也高祖定三秦己复略定韩地高
祖乃立信为韩王命与周苛等守荥阳楚拔之遂降
乘间复归楚灭后以太原为韩国徙信备边都晋阳
信请徙马邑从之匈奴大入围马邑信数使人求和
解高祖疑有二心赐书让之信惧诛因降北匈奴与
共攻太原高祖自往击破其军于□鞮信亡入北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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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将军柴武斩于参合
后汉卢芳字君期安定三水人居左谷中王莽时诈自
称武帝曾孙后与天水属国羌胡起兵更始徵为骑
都尉使镇抚安定以西更始败天水豪杰共计议立
芳为上将军西平王塞北使句林王将数千骑迎芳
芳与兄禽弟程俱入北遂立芳为主以程为中郎将
还入安定初五原人李兴随昱朔方人田飒代郡人
石鲔闵堪各起兵自称将军建武四年无楼且渠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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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五原塞与李兴等和亲告兴欲令芳还汉地五年
李兴闵堪引兵迎芳与俱入塞都九原县掠有五原
朔方云中定襄雁门五郡并置守令侵苦北边六年
芳将军贾览将骑击杀代郡太守刘兴芳后以事诛
其五原太守李兴兄弟而其朔方太守田飒云中太
守桥扈恐惧举郡降光武令领职如故后大司马吴
汉骠骑大将军杜茂数击芳并不克十二年芳与贾
览共攻云中久不下其将随昱留守九原欲胁芳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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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知羽翼外附心膂内离遂弃辎重与十馀骑亡入
塞北其众尽归随昱昱乃随使者程恂诣阙拜昱为
五原太守封镌胡侯昱弟宪武进侯十六年芳复入
居高柳与闵堪兄林使使请降乃立芳为代王堪为
代相林为代太傅赐缯二万疋因使和集塞北芳上
疏谢诏芳朝明年正月其冬芳南及昌平有诏止令
更朝明岁芳自道还忧恐乃复与闵堪闵林相攻连
月塞北遣数百骑迎芳及妻子出塞后十馀年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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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绍字本初汝南汝阳人司徒汤孙何进谋诛宦官
转绍司𨽻校尉董卓至奔冀州初平二年以渤海太
守起兵讨卓领冀州牧兴平二年六月破斩黑山贼
于毒遂循山北行进击诸贼皆斩之以长子谭为青
州刺史中子熙为幽州刺史外甥高干为并州刺史
建安元年使将作大匠孔融持节拜绍大将军锡弓
矢节钺虎贲百人兼督青冀幽并四州建安五年伐
曹操败于官渡七年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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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杜预春秋后序晋太康中汲县人发其界内旧冢得
古书皆简编科斗文字记晋国起自殇叔次文侯昭
侯以至曲沃庄伯庄伯之十一年十一月鲁隐公之
元年正月也皆用夏时建寅之月为岁首编年 鹤
林玉露传据晋史经则周历
代公猗卢鲜卑部力微子力微卒猗卢与二兄分部
居定襄盛乐城北徙云中晋惠帝在邺刘渊据离石
猗卢统众破渊于河西上党后并州刺史刘琨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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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所困猗卢使弟子郁律赴之大破白部大单于封
代公猗卢以去国远求句注陉北地琨徙马邑阴馆
楼烦繁畤崞五县民于陉南以其地畀之及琨拒刘
粲猗卢复以众来斩其大将五人伏尸数百里琨欲
乘势进兵猗卢不听引还后复两与琨约赴平阳共
讨刘聪卒不果行悯帝时进封代王置官属食代常
山二郡寻召长子六修于南部六修不至怒讨之失
利殂郁律雄武有威略代立闻悯帝平阳问顾谓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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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曰天殆资我乎已而元帝遣韩畅加爵服拒不受
后为猗㐌妇所杀贺傉猗迤中子猗母以立筑城东
木根山徙居之既卒纥那代领其众石虎以五千骑
来禦于句注陉北不利迁大宁时郁律长子槐翳居
贺兰部纥那遣使求之不应怒召宇文部并力击之
败绩后二年出居宇文部其下因推槐翳为长五年
众复贰求纥那奉之槐翳出居邺久之石虎以五千
骑纳槐翳于大宁纥那复出未踰年槐翳病将殁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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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下曰必迎什翼犍什翼犍郁律次子其弟也时年
十九岁有异相既立称建国元年复徙云中盛乐城
置百官分掌众职设坛讲武代益盛后苻坚以二十
万众来逼屡战不胜乃避阴山之北坚退始还越十
有二日卒什翼犍子即后魏道武也
张平代郡人初仕石虎为部将冉闵败平帅所部称
藩于燕既而结援于秦授大将军冀州牧平既跨有
新兴雁门西河等诸郡众十馀万拜置征镇自号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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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刺史寇掠秦境秦王苻坚遣车骑大将军晋公柳
率兵禦之柳败绩坚自将兵讨之前锋邓羌分据汾
上获其养子蚝平众大溃惧而请降坚赦之仍署右
将军先是晋遣参军桓宣就平节度加四品将军即
其所部捍禦北方而平竟没于秦
北魏尔朱荣字天保北秀容人新兴之子也洁白美容
貌幼而神机明决及长好射猎每设围誓众便为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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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之法号令严肃众莫敢犯袭爵除直寝游击将军
正光中散畜牧招合义勇以讨贼功进封博陵郡公
荣尝率众攻拔肆州署其从叔羽生为刺史执刺史
尉庆宾还秀容自是兵威渐盛葛荣吞杜洛周荣虏
其西逸乃遣兵固守滏口以防之北捍马邑东塞井
陉寻属武泰之变抗表求以徐纥郑俨之徒付之司
败更召宗亲推其明德灵太后以李神轨为大都督
将于太行杜防荣发晋阳遂次河内四月庄帝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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渚渡至荣军即位诏以荣为使持节都督中外诸军
事大将军开府尚书令领军将军领左右太原王渡
河惑武卫将军费穆言遂有河阴之役时朝士百馀
人后至唱云能为禅文者出当原其命陇西李神俊
顿丘李谐太原温子升并当世词人皆在围中俯伏
不应有御史赵元则者出作之荣遂铸金为己像数
四不成幽州人刘灵助善卜占亦言天时人事未可
荣精神恍惚不自支持至四更乃迎庄帝奉驾向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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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宫女立为后荣意甚悦五月还晋阳乃令元天穆
向京树置腹心在列职七月诏加柱国大将军时葛
荣向京师众号百万相州刺史李神俊闭门自守荣
率精骑七千马皆有副倍道兼行东出㵚口葛荣令
其众办长绳至便缚取自邺以北列阵数十里箕张
而进荣潜军出谷为奇兵分督将已上三人为一处
处有数百骑令所在扬尘豉噪使贼不测多少又以
人马逼战刀不如棒密勒军士马上各赍袖棒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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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战时虏废腾逐不听斩级使以棒棒之而已乃分
命壮勇所当冲突号令严明将士同奋身自陷阵出
于贼后表里合击大破之于阵擒葛荣馀众悉降恐
其疑惧普令各从所乐亲属相随群情喜悦登即四
散数十万众一朝散尽待出百里之外始分道押领
随便安置渠帅量才授用新附者咸安时人服其处
分机速乃槛车送葛荣赴阙诏加大丞相都督河北
畿外诸军事又诏以冀州之长乐相州之南赵定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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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博凌沧州之浮阳平州之辽西燕州之上谷幽州
之渔阳七郡各万户通前满十万为太原国邑又加
位太师永安二年春元颢乘虚入洛车驾出居河北
荣闻之驰传朝于上党之长子为前驱奉庄帝幸河
内令都督尔朱兆等率精骑夜济河颢众奔溃诏加
天柱大将军增封通前二十万户加前后部羽葆鼓
吹荣屯晋阳遥制朝廷亲戚腹心皆补要职朝廷动
静莫不以申先是葛荣党韩娄据幽平二州荣遣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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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侯深讨斩之万俟丑奴萧宝夤拥众豳泾荣遣其
从子天光为雍州刺史令率都督贺拔岳侯莫陈悦
等入关讨之天光至雍州以众少未进荣大怒遣其
骑兵参军刘贵驰驿诣军加天光杖罚天光等大惧
乃进讨连破之擒丑奴宝夤并槛车送阙天光又擒
王庆云万俟道乐关中悉平三年八月荣将四五千
骑发并州九月初至京荣小女嫁与帝兄子陈留王
伽邪尝指之曰我终当得此女婿力十五日天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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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十八日上召中书舍人温子升问杀董卓事升具
道本末上曰王允若即赦凉州人必不应至此二十
五日旦荣天穆同入诛之时年三十八天穆与荣子
菩提亦就戮节闵帝初赠假黄钺相国录尚书都督
中外诸军事晋王加九锡给九旒銮辂虎贲班剑三
百人辒辌车准晋太宰安平献王故事谥曰武又诏
百官议荣配飨司直刘季明曰晋王若配永安则不
能终臣节以此论之无所配乃配享孝文庙庭菩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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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太常卿开府仪同三司侍中特进死时年十四赠
司徒谥惠菩提弟叉罗武卫将军梁郡王寻卒赠司
空叉罗弟文殊封平昌郡王孝静初转袭荣爵太原
王卒于晋阳时年九岁文殊弟文畅初封昌乐郡公
以荣破葛荣勋进王拜开府仪同三司肆州刺史齐
神武将临观打蔟戏谋窃发坐死时年十八弟文略
袭叉罗爵梁郡王聪明俊爽多所通习齐文襄尝令
章永兴马上弹琵琶奏十馀曲试使文略写之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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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文襄戏之曰聪明人多不老寿梁郡其慎之文略
对曰命之修短皆在明公文襄怆然曰此不足虑初
神武遗令恕十死平秦王有七百里马文略敌以好
婢赌取之杀马及婢以二银器盛之遗平秦王后伏
法文略尝大遗魏收金请为父作佳传收论荣比韦
彭伊霍盖由是也
尔朱兆字万人荣从子少善骑射趫捷过人手格猛
兽荣特加赏爱荣曾送台使见二鹿授兆二箭令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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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今食篝火以待之俄而兆获其一荣欲誇使人杖
兆五十荣入洛兆兼前锋都督孝庄封颍川郡公后
从平邢杲又击擒元颢子冠受进破安丰王延明颢
退走除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汾州刺史荣死兆自
汾州据晋阳元亦授大将军进王兆轻兵倍道掩袭
洛京策马涉河是日暴风鼓怒黄尘涨天遂有云龙
之役初荣既死庄帝诏河西人纥豆陵步蕃等令袭
秀容兆入洛后步蕃兵势甚盛南逼晋阳兆不暇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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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回师禦之频为步蕃所败谋出山东令人徵齐神
武于晋州神武赴之兆乃分三州六镇之人令神武
统领神武引兵南出避步蕃之锐步蕃至乐平郡神
武与兆还破之斩之节闵帝授兆使持节侍中都督
中外诸军事柱国大将军兼录尚书事大行台又以
兆为天柱大将军兆固辞不拜寻加都督十州诸军
事世袭并州刺史神武克殷州兆与仲远度律约拒
之仲远度律次阳平屯广阿众号十万神武广纵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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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乃各致猜疑兆轻骑三百来就仲远意色不平手
舞马鞭长啸凝望深疑仲远等有变遂趋出驰还仲
远遣斛斯椿贺拔胜晓譬兆遂拘缚还经日放遣仲
远等于是奔退神武进击兆军大败世隆请节闵纳
兆女为后兆乃大喜与天光度律大会韩陵山战败
复奔晋阳其年神武自邺进讨之兆遂大掠并州走
秀容神武又追击度赤洪岭破之兆窜穷山杀所乘
马自缢于树神武收葬之荣尝云兆不过将三千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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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则乱耳兆弟智彪封安定王与兆俱走神武擒之
后死于晋阳
梁侯景字万景魏怀朔镇人少而不羁为镇功曹史后
事尔朱荣甚见器重初学兵法于荣部将慕容超宗
未几超宗每询问焉以军功为定州刺史始高欢微
时与景友及诛尔朱氏景以众降稍至吏部尚书非
其好也每独曰何当离此故纸耶寻封濮阳郡公使
拥兵十万专制河南景右足短弓马非其长多智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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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高昂彭乐皆雄勇冠时景常轻之言似豕突尔势
何所至及将镇河南请于欢曰今握兵在远奸人易
生诈讹大王若赐以书请异于他者许之每与景书
别加微点虽子弟弗之知及世子澄矫书召之景知
伪惧祸因用王伟计乃附梁后篡号诛
隋刘武周河间景城人父匡徙家马邑匡尝与妻赵氏
夜坐庭中忽见一物状如雄鸡流光烛地飞入赵氏
怀振衣无所见因而有娠遂生武周骁勇善射交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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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侠至洛为太仆杨义臣帐下大业末应募征高丽
以军功为鹰扬府校尉太守王仁恭以其州里雄颇
爱遇之令总虞侯直阁下久之盗仁恭侍儿十三年
乃宣言激怒饥民与同郡张万岁等十馀人杀太守
王仁恭突厥立为定杨可汗又偕妻沮氏僣伪号上
谷人宋金刚奔于武周封为宋王以妹妻之遂南至
浍州秦王进讨破之武周弃并州北走与金刚奔突
厥并为所杀武周自初起至死凡六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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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武士彟字信世殖货喜交结高祖尝领屯汾晋休其
家因被顾接后留守太原引为行军司铠参军募兵
既集以刘弘基长孙顺德统之王威高君雅欲劾系
之士彟曰此皆唐公客若尔必有大嫌故威等疑不
发会司兵参军田德平欲劝威劾募人状士彟胁谓
曰讨步兵悉𨽻唐公威君雅无与徒寄坐耳何能为
德平亦止兵起士彟不与谋以大将军府铠曹参军
从平长安为光禄大夫义原郡公累迁工部尚书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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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应国公历利荆二州都督卒赠礼部尚书谥曰定
高宗永徽中以仲女为后崇赠并州都督司徒周国
公咸亨中加赠太尉兼太子太师太原郡王配享高
祖庙廷列功臣上后伪上尊号建崇先府置官属先
天中诏削伪号仍为太原王庙遂废
武士棱字彦威士彟兄少柔愿力田官司农少卿宣
城县公常主苑囿农家事卒赠潭州都督陪葬献陵
武士逸字逖士彟兄有战功为齐王府户曹参军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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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县公从齐王守太原为刘武周所执常遣间人陈
破贼计贼平擢授益州行台左丞数言富世得失上
嘉纳之终韶州刺史
武承嗣元爽子以勋擢尚辇奉御袭周国公迁秘书
监礼部尚书俄以太常卿同中书门下三品未几辞
位垂拱初以春官尚书同凤阁鸾台平章事改纳言
又为文昌左相议追王先世立宗庙追王元庆曰梁
王谥宪元爽魏王谥德后从父士让楚王谥僖士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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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王谥节又赠兄子承业陈王而承嗣为魏王元庆
子三思为梁王士让孙攸宁为建昌王攸归九江王
攸望会稽王士逸孙懿宗河内王嗣宗临川王仁
范河间王仁范子载德颍川王士棱孙攸暨千乘王
惟良子攸宜建安王攸绩安平王从子攸止恒安王
重规高平王承嗣子延基南阳王延秀淮阳王三思
子崇训高阳王崇烈新安王承业子延晖嗣陈王延
祚咸安王承嗣实封千户监修国史以特进罢未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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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同凤阁鸾台三品承嗣为左相攸为纳言皆罢又
与三思同三品不及月俱免复拜特进久之迁太子
太保鞅鞅愤死赠太尉并州牧谥曰宣延基袭爵后
嫌斥其名更曰继魏王长安初自杀以延义代王中
宗复位侍中敬晖等言诸武不当王与郡臣白奏事
不两大武家诸王宜免才降封一级三思王德静郡
攸暨寿春懿宗为耿国公攸宁江国攸望叶国嗣宗
管国攸宜息国重规郐国延义魏国攸绪巢国崇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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酆国延禄咸安郡公直臣宋务光苏安恒上书言武
诸王飨封不厌人心载德终湖州刺史谥武烈攸归
历司属少卿至齐州刺史事母孝姊亡期不尝五辛
语辄流涕攸止绛州刺史三人死周时不及削封攸
宜历同州刺史万岁通天初为清边道行军大总管
还拜左羽林大将军景龙时迁右羽林率总禁兵前
后十年嗣宗终司卫卿重规为汴郑二州刺史贬庐
州刺史复为天兵中道大总管还为左金吾卫大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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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终卫尉卿延秀就婚突厥久不得归神龙初还封
柏国公左卫中郎将尚安乐公主以太常卿兼右卫
将军封恒国公后诛于肃章门攸望以太府卿贬死
春州诸武属坐延秀诛徙者略尽独载德子平一以
文章显与攸绪常避盛满故免攸宁天授中累擢纳
言踰年以左羽林卫大将军罢俄还纳言久乃罢为
冬官尚书圣历初同凤阁鸾台平章事自承嗣三思
罢政事间一年攸宁三思复当国以冬官尚书罢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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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初终岐州刺史赠尚书右仆射三思当周时累进
夏官春官尚书监修国史爵王为榆关道安抚大使
屯边还同凤阁鸾台三品踰月去位又检校内史罢
为太子少保迁宾客仍监国史子崇训尚主三思方
辅政令具迎礼中宗复位擢崇训驸马都尉太常卿
兼左卫将军三思进位司空同中书门下三品加实
户五百固辞进开府仪同三司会降封裁减实户俄
还所减而封崇训镐国公明年三思因主请复崇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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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昊顺二陵皆置令丞后与崇训为节悯所诛举哀
废朝五日赠太尉复封梁王谥曰宣追封崇训鲁王
谥曰忠睿宗初夷其墓
武懿宗士逸孙以司农卿爵为郡王历怀洛二州刺
史神功元年为神兵道大总管讨孙万荣后复抚循
河北始万荣入寇也别帅何阿小残忍以懿宗似之
故号称两河神龙初迁太子詹事终怀州刺史
武攸暨士棱孙自右卫中郎将尚太平公主拜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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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尉累迁右卫大将军天授中自千乘郡王进封定
王实封户六百迁麟台监司祀卿长安中降王寿春
加特进中宗时拜司徒复王定加户千固辞进开府
仪同三司降楚国公攸暨于时无忤专自奉养景龙
中卒赠太尉并州大都督还定王谥曰忠简后坐夷
墓
高宗则天顺圣皇后武氏并州文水人父士彟太宗
召为才人方十四赐号妩媚后与嫔御皆为比丘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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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宗引内后宫进为昭仪久之欲进号宸妃寻诏李
绩于志宁奉玺绶进为皇后命群臣及四夷酋长朝
肃义门内外命妇入谒朝后自此始后见宗庙再赠
士彟至司徒爵周国公谥忠孝配食高祖庙母杨再
封代国夫人家食魏千户后更为太平文治事大集
诸儒内禁殿撰定列女传臣轨百寮新诫乐书等大
抵千馀篇始士彟娶相里氏生子元庆元爽又娶杨
氏生三女伯嫁贺兰越石蚤寡封韩国夫人仲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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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嫁郭孝顺前死杨以后故宠日盛徙封荣国始兄
子惟良怀运与元庆等遇杨及后礼薄后衔不置及
是元庆为宗正少卿元爽少府少监惟良司卫少卿
怀运淄州刺史它日夫人置酒酣谓惟良曰若等记
畴日事乎今谓何对曰幸以功臣子位朝廷晚缘戚
属进忧而不荣也夫人怒讽后伪为退让请惟良等
外迁无示天下私繇是惟良为始州刺史元庆龙州
元爽濠州俄坐事死振州元庆至州忧死韩国女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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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韩国卒女封魏国夫人欲以备嫔职会封泰山惟
良怀运以岳牧来集从还而魏国暴卒归罪惟良等
尽杀之氏曰蝮以韩国子敏之奉士彟祀俄贬死杨
氏徙酂卫二国咸亨元年卒追封鲁国谥忠烈诏文
武九品以上及五等亲与外命妇赴吊以王礼葬咸
阳给班剑葆仗鼓吹俄又赠士彟太尉兼太子太师
太原郡王鲁国忠烈夫人为妃上元元年进号天后
建言十二事一劝农桑薄赋徭二给复三辅地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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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以道德化天下四南北中尚禁浮巧五省工费力
役六广言路七杜谗口八王公以降皆习老子九父
在为母服齐衰三年十上元前勋官已给告身者无
追覈十一京官八品以上益廪入十二百官任事久
材高位下者得进阶申滞皆下诏略施行之仪凤三
年群臣蕃夷长朝于光顺门即并州建太原郡王庙
中宗初天后称皇太后参决军国大务嗣圣元年临
朝以睿宗嗣后坐武成殿上号册越三日临轩命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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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尚书摄太尉武承嗣太常卿摄司空王德真册睿
宗自是常御紫宸殿施惨紫帐临朝追赠五世祖后
魏散骑常侍克己为鲁国公妣裴即其国为夫人高
祖齐殷州司马居常为太尉北平郡王妣刘为王妃
曾祖永昌王咨议参军赠齐州刺史俭为太尉金城
郡王妣宋为王妃祖隋东郡丞赠并州刺史大都督
华为太尉太原郡王妣赵为王妣皆置园邑户五十
考为太师魏王加实户满五十妣为王妃立园邑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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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百又谥鲁国公曰靖裴为靖夫人北平郡王曰恭
肃金城郡王曰义康太原郡王曰安成妃从夫谥遣
册武成殿使者告五世庙室武承嗣请立七庙中书
令裴炎沮止及徐敬业败并辟炎暨左卫大将军程
务挺诏为明堂又度明堂后为天堂鸿丽严奥次之
始作崇先庙于西京享武氏后自号圣母神皇作神
皇玺拜洛受图大陈珍禽奇兽贡物卤簿坛下礼成
去永昌元年享万象神宫改服衮冕搢大圭执镇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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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祭天地五方地百神从以高祖太宗高宗配引魏
王士彟从配伪尊号士彟周忠孝杨忠孝胥加太字
以文水墓为章德陵咸阳墓为明义陵太原安成王
为周安成王金城郡王为魏义康王北平郡王为赵
肃恭王鲁国公为太原靖王载初中又享万象神宫
以太穆文德二后配皇地祗引周忠孝后从配作照
西地□囝○□□□□□十二文后自名照以周汉
为二王后虞夏殷后为三恪令作大云经因改号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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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称圣神旌帜尚赤以睿宗为皇嗣立武氏七庙于
神都伪上尊号尊周文王谥文号始祖妣姒曰文定
武王谥康睿祖妣姜曰康惠太原靖王谥成严祖妣
曰成庄赵肃恭王谥章敬号肃祖妣曰章敬魏康王
谥昭安号烈祖妣曰昭安祖周安成王谥文穆号显
祖妣曰文穆考忠孝太皇谥孝明高号太祖妣曰孝
明高至日祀万象神宫以始祖及考妣配以百神从
祀尽王诸武诏并州文水县为武兴比汉丰沛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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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给复以始祖冢为德陵睿祖为乔陵严祖为节陵
肃祖为简陵烈祖为靖陵显祖为永陵章德陵为昊
陵明义陵为顺陵明年享神宫自制大乐舞工用九
百人以武承嗣亚献三思为终献又自加号金轮圣
神置七宝于廷曰金轮宝曰白象宝曰女宝曰马宝
曰珠宝曰主兵臣宝曰主藏臣宝率大朝会则陈之
又尊其显祖为立极文穆太祖为无上孝明延载二
年作天枢功德大裒铜铁合冶之署曰大周万国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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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天枢置端门外其制若柱度高一百五尺八面面
别五尺冶铁象山为之趾负以铜龙石镵怪兽环之
柱颠为云盖出大珠高丈围二之作四蛟度丈二尺
以承珠其趾山周百七十尺度二丈无虑用铜铁二
百万斤乃悉镂群臣蕃酋名氏其上遂祀南郊以文
王武王士彟与唐高祖并配加号天册金轮圣神封
嵩山禅少室册山之神为帝配为后封坛南有大槲
赦日置鸡其秒赐号金鸡树自制升中述志刻石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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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改明堂为通天宫铸九州鼎各位其方列廷中又
敛黄金作大仪钟不克久之以崇先庙为崇尊庙礼
视太庙旋复崇尊庙为太庙改昊陵署为攀龙台神
龙元年居迎仙院中宗复位后徙上阳宫迁东都武
氏庙于崇尊庙更号崇恩诸武王咸降爵是岁薨谥
则天大圣后祔乾陵诏崇恩庙祠如太庙斋即用五
品子及韦武党诛诏废崇恩庙及陵景云时复二陵
官太平诛诏黜周孝明号复为太原郡王后为妃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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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顺等陵
安禄山天宝十载自平卢军入觐求为河东节度因许之
裴氏父敞辟刘悟幕府氏年十五火光起袿下
家人以为怪许婚刘从谏封燕国夫人宽厚有谋每
劝从谏入朝为子孙计从谏请封妾韦氏为夫人裴
怒曰李师古四世阻命不闻侧室封今不自黜削求
洗濯欲以婢为夫人族不日灭耳及刘稹拒命韦至
京师乃言大将李丕降裴会诸将妻号哭曰为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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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夫勿忘先公恩愿以子母托故诸将叛益坚稹败
至京赐死
刘稹从谏从子从谏与妻谋令主军事从谏卒诸将
请如河朔故事敇稹护丧还东都稹不奉诏敇诸军
进讨从谏奴李士贵与王协等尤用事士有功不赏
下无斗志李丕降邢洺磁三州继降郭谊王协使董
可武诱稹至北第饮斩之
后唐李戒丕昭宗子封延王乾宁元年上幸石门遣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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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嗣丹王允昭李克用击邠凤上幸华州复遣王持
节至太原克用留累月每大张饮王必以舞属克用
因陈国事涕数行下冀感动之时幽州刘仁恭贰于
克用克用内忧之以好辞谢王不复有西意
晋遣李承嗣将劲骑数千助兖州朱瑾瑾败与俱奔淮
南杨行密行密兵皆江淮人淮人轻弱得瑾劲骑而
兵益振
北汉郭无为青州千乘人少博学有辞辨为道士隐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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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山汉乾祐中周祖征河中杖策谒于军门周祖一
见大奇之将留馆门下左右曰无为纵横家流今公
握重兵不宜亲之遂拂衣去隐太原抱腹山会刘钧
援李筠大臣赵华諌曰筠举动轻易不宜应之钧不
顾及筠败钧狼狈而归由是重文学士求有智谋者
与计事段常荐无为钧以諌议大夫召之与语大悦
寻迁吏部侍郎参议中书事与赵文度同秉政意好
不协钧乃出文度知汾州俄诛段常遂以无为为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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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射平章事兼枢密使机务一以委之钧尝谓继恩
不才无为亦言其然继恩既立并人疑无为授意于
侯霸荣云继元立太祖遣李继勋等讨之仍诏许继
元以青州节度无为邢州节度无为得诏色动一日
继元宴群臣辽使亦在无为恸哭曰今日以空城抗
大军计将安出引佩刀欲自刺继元遽降阶持其手
引升坐盖无为欲以动众心也及太祖亲征长围既
合无为请自将兵夜出击围欲自拔来归值天阴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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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止阉人卫德贵告其事继元杀无为以徇
侯霸荣邢州龙冈人多力善射走及奔马尝为盗并
汾间刘钧用为散指挥使戍乐平建隆中率所部来
归补内殿直未几复奔太原钧署供奉官至是谋持
继恩首献宋弑之郭无为遣卒登梯入杀霸荣
宋太平兴国四年平刘继元降为紧州军事嘉祐四年
复为太原府河东节度使领河东路经略安抚使大
观元年升大都督府刘安世曰河东晋地也昔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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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迁阏伯于商丘主参今应天是也迁实沉于大夏
主商今太原是也且参商不相能久矣物不两大故
国初但曰并州不加府号有深意也又本朝下河东
在戊寅三年重午日实火土旺日此参木神所忌故
克之时宋受命已十九年矣而晋始服且太祖太宗
尝亲征而得太原正以其地控扼二虏下瞰长安才
数百里弃太原则长安汴城不可都矣靖康元年五
月李纲为宣抚使督诸军救太原晋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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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宋朝才一百四十九年
太宗时潘美镇河东患寇钞令民悉内徙而空塞下
不耕于是忻代宁化火山之北多废壤仁宗时知并
州韩琦以为此皆良田今弃不耕适足以资敌将皆
为所有矣遂请拒北界十里为禁地其南则募弓箭
手居之垦田至九千六百顷
苗傅上党人殿前都指挥使授子大元帅府建信德
守臣梁扬祖以兵万人至傅与张俊杨沂中田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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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𨽻麾下隆祐后南渡傅为统制官以所部八千人
驻杭州时刘正彦为御营右军副都统制亦从六宫
至杭州建炎三年三月壬午杀佥书枢密院事王渊
遂有明受之变四月庚戌勤王师大集夜开涌金门
遁五月擒于浦城七月辛巳磔
李纲拜右仆射兼充御营使奏今所急而先者在于料
理河北河东盖河北河东者国之屏蔽也今河东所失
者恒代太原泽潞汾晋馀郡犹存也士民兵将所以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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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者其心甚坚皆推豪杰以为首领多者数万少者亦
不下万人若不因此时置司遣使以大慰抚之分兵以
援其危急臣恐粮尽力疲坐受困矣莫若于河东置经
制司择有材略者为之使宣谕有能全一州复一都者
以为节度防禦团练使如唐方镇之制使自为守非惟
绝其从敌之心又可资其禦敌之力使朝廷永无北
顾之忧最今日之先务也上善其言问谁可任者纲
荐傅亮亮先以边功得官尝治兵河朔汴城受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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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率勤王兵三万人屡立战功纲察其智略可以大
用欲因此试之乃以亮为河东经制副使皇子生故
事当肆赦纲奏旷荡之恩独遗河北河东夫两路为
朝廷坚守而赦令不及人皆谓已弃之何以慰忠臣
义士之心愿因今赦广示德意上嘉纳于是两路知
天子德意人情翕然间有以破敌捷书至者金人围
守诸郡兵往往引去而山砦之兵应招抚经制二司
募者甚众既而黄潜善汪伯彦沮纲令留守宗泽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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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傅亮即日渡河亮言措置未就而渡河恐误国事
纲言潜善伯彦沮张所傅亮所以沮臣纲退而亮竟
罢旋以母病辞归招抚经制二司皆废两河郡县相
继沦陷
金马用山西人与李辛同乡里尝为辛军弹压后在归
德权果毅都尉天兴二年正月哀宗至归德授帅职
军近七百人外有固纳忠孝军四百五十人城中惟
此两军上时召用计事而不及固纳固纳有异心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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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知其不协恐生变二月戊辰朔令两省锡宴禁中
和解之是夜用撤备固纳以兵乘之为乱明日攻用
军用败走被杀众下城投水夺船去斯须而尽
初太原为蒙古所有河北州县不能自立翰林承旨
图克坦镐等言欲战则兵力不足欲和则彼不肯唯有
守耳河朔州郡既残毁不可一概守之宜取愿就迁
徙者屯于河南陜西不愿者许自推其长保聚险阻
宣徽使伊喇光祖等谓当募土人威望服众者假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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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面重权能复一道即授以本道总管能捍州郡即
授以长佐必能各保一方宰臣欲置公府金主意未
决中丞完颜索嘉曰宋人以虚名致李全遂有山东
苟能统众守土虽三公何惜乃封经略使王福等九
人为郡公沧州河间正定雄霸涿易太原平阳泽潞
益都开府凡九
元博啰特穆尔达实已图噜之子也从父讨贼屡立战
功父殁博啰特穆尔引兵退驻井陉口十八年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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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为河南行省平章政事仍总领其父元管诸军三
月击刘福通于卫辉走之进克濮州四月屯兵正定
六月自武安由鼓城邀截沙刘等败之九月命统领
诸军攻曹州十月遣参政匡福统苗军自西门入博
啰特穆尔自北门入四门并进克复曹州擒杀伪官
武宰相仇知院获伪印信金牌等物十九年二月过
代州收山东溃将孟本周诸军三月诏博啰特穆尔
移兵至大同领大都督兵农司专督屯粮当月领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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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州云内与关先生战关军奔溃时有杨诚者据蔚
州六月诏遣平章裕噜布哈枢密同知巴尔和卓督
兵捕之七月围其城俄有旨命回兵十一月再命剿
捕二十年正月博啰特穆尔追诚至飞狐县东关诚
弃军遁降其溃卒回驻大同二月除中书平章政事
三月令讨上都程思忠兵次兴和思忠奔溃七月击
败田丰伪将王士诚于台州诏总领一应达勒达汉人
诸军便宜行事八月命守石岭关以北察罕特穆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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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石岭关以南九月博啰特穆尔欲得冀宁遣兵
自石岭关直趋围其城三日复退屯交城十月诏博
啰特穆尔守冀宁遣巴拜殷兴祖高托音倍道趋
之守者不纳察罕特穆尔遣索珠陈秉直以兵来争
博啰特穆尔部将托卜沁战败之二十一年正月命
平章达实特穆尔参政七十往谕解之博啰特穆尔
罢兵还镇九月命博啰特穆尔于保定以东河间以
南屯田二十二年二月伪平章左李遣杨荣祖至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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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降三月博啰特穆尔遣裨将伊埒布哈等招兵
五万戌大同升太尉中书平章位居第一张良弼来
受节制李思齐遣兵攻良弼于武功良弼伏兵大破
之二十三年十月博啰特穆尔复南侵库库特穆尔
所守地遂据正定初朝廷既黜御史大夫娄达实安
置东胜州帝别遣宦官密谕博啰特穆尔令留军
中而皇太子累遣官索之博啰特穆尔匿不发二十
四年正月博啰特穆尔阴使人杀其叔父左丞伊济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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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哈佯为不知往吊不哭朝廷知其跋扈又以匿娄达
实事三月辛卯诏罢兵权四川安置博啰特穆尔杀
使者拒命遣部将会图沁特穆尔提兵犯关扬言索
右丞相绰斯戬资正院使保布哈二人先是朝廷立卫
屯田尝命中书右丞额森布哈提督与图沁特穆尔分
院之地相近因扰及其亲里搆成嫌隙额森布哈乃谮图
沁特穆尔诋毁朝政博啰特穆尔相友善且知其诬
遣人白其非罪皇太子以博啰特穆尔握兵跋扈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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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与图沁特穆尔交通又匿不轨之臣遂与丞相绰斯
戬议请诏削其官分其兵授四川省丞相察罕布哈领
之博啰特穆尔谓非帝意故不听命举兵助图沁特
穆尔四月壬寅入居庸己巳至清河列营将犯阙帝
遣达勒达国师奈曼院使往问故乃命屏绰斯戬
于岭北窜保布哈于甘肃实执送与之庚戌图沁
特穆尔自健德门入见帝延春阁恸哭请罪帝赐
宴慰勉诏赦其罪仍以博啰特穆尔为太保中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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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章兼知枢密院事守禦大同以图沁特穆尔为
中书平章政事辛亥博啰特穆尔还大同皇太子
恚怒不已再徵库库特穆尔兵保障京师五月诏
库库特穆尔总兵调诸道军分讨大同库库特穆
尔自其父察罕特穆尔在时与博啰特穆尔连年相
雠杀朝廷累命官讲和二军已还兵各守其地至是库
库特穆尔乃大发兵诸道夹攻大同调麾下索珠守
护京师兵不满万以其部下青军杨同佥守居庸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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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特穆尔自将至太原调督诸军七月博啰特穆尔
率兵与图沁特穆尔娄达实等复犯阙京师震骇丙
戌皇太子亲统兵迎于清河丞相伊逊詹事布哷齐
军于昌平伊逊军士无斗志青军杨同佥被杀于居
庸布哷齐战败走皇太子亦驰入城丁亥夜索珠
胁东宫官僚从太子奔太原戊子博啰特穆尔兵
至驻健德门外欲追袭皇太子娄达实力止之三人
入见帝宣文阁泣拜诉冤帝亦为之泣乃赐宴庚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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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命博啰特穆尔太保中书左丞相娄达实中书
平章政事图沁特穆尔御史大夫部属将士布列
台省总揽国柄八月壬寅诏加开府仪同三司上柱
国录军国重事太保中书左丞相节制天下数月
间诛狎臣图噜特穆尔博迪乌哷美等罢三官不
急造作沙汰宦官减省钱粮禁西番僧人佛事数遣使
请皇太子还朝使至太原拘留不报二十五年皇太子在
外日夜谋除内难承制调遣岭北甘肃辽阳陜西及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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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特穆尔等军进讨博啰特穆尔怒出皇后于外幽
置百日遣图沁特穆尔率军讨上都附皇太子者调
伊逊南禦库库特穆尔军伊逊次良乡不进而归永
平遣人西连太原东连辽阳军声大振博啰特穆尔
患之遣骁将姚巴延布哈统兵出禦至通州河溢营虹
桥以待伊逊出其不意袭而破之擒姚巴延杀之博啰
特穆尔大怒自将出通州三日大雨而还博啰特穆尔
先尝以自疑杀其将保安既又失姚巴延郁郁不乐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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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与娄达实饮宴荒淫无度酗酒杀人喜怒不测人
皆畏忌威顺王子华善受帝密旨与徐士本谋结勇
士上都玛勒金诺海拜达勒特固斯布哈呼噜固岱
洪宝宝等阴图刺之七月乙酉值图沁特穆尔遣人
来告上都之捷博啰特穆尔起入奏行至延春阁李
树下拜达勒自众中奋出斫博啰特穆尔中其脑上
都玛勒及金诺海等竞前斫死娄达实伤额趋出得马
走其家拥博啰特穆尔母妻及其子天保努北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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旨令民间尽杀其部党明日遣使函博啰特穆尔首
级往太原诏皇太子还朝诸道兵闻诏罢归九月皇太
子朝京师十二月获图沁特穆尔娄达实皆伏诛
库库特穆尔拜银青荣禄大夫太尉中书平章政事
知枢密院事皇太子詹事仍便宜行事袭总其父兵
既领兵柄衔哀以讨贼攻城益急而城守益固乃穴地
通道以入十一月拔其城执其渠魁陈猱头二百馀
人献阙下而取田丰王士诚之心以祭其父馀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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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就诛即遣关保以兵取莒州于是山东悉平库库
特穆尔本察罕特穆尔之甥自幼养以为子当是时
东至淄沂西踰关陜皆晏然无事库库特穆尔乃驻
兵于汴洛朝廷方倚之以为安会大同博啰特穆尔
数以兵争晋冀帝虽屡解谕之而雠隙日深二十三
年御史大夫娄达实与知枢密院事图沁特穆尔得
罪于皇太子皇太子欲诛之皆奔于大同为博啰特
穆尔所匿娄达实者帝母舅以故帝数为皇太子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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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事而皇太子不从帝无如之何则传旨密令博啰
特穆尔隐其迹而丞相绰斯戬宦者保布哈皆附皇
太子必穷竟其事皇太子又方倚重于库库特穆尔
时库库特穆尔驻太原与博啰特穆尔构兵势相持
不可解二十四年绰斯戬保布哈因诬博啰特穆尔
娄达实谋为不轨而皇太子亦怒不已三月天子以
故下诏数博啰特穆尔罪削其官职而夺其兵博啰
特穆尔不受诏遂遣兵逼京师必欲得绰斯戬保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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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乃已天子不得已缚两人与之七月博啰特穆尔
又与娄达实合图沁特穆尔兵同犯阙时库库特穆
尔遣部将白索珠以万骑卫京师驻于龙虎台与战
不利遂奉皇太子奔于太原博啰特穆尔既入朝据
相位白索珠又将二万骑屯渔阳为朝廷声援二十
五年库库特穆尔以兵捣大同取之皇太子乃趣库
库特穆尔大举以讨逆发丞相伊逊兵屯东鄙魏辽
齐吴豫幽诸王兵驻西边而自率库库特穆尔兵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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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道抵京师亡何博啰特穆尔既伏诛帝诏白索珠
兵守京城遂诏皇太子还京而库库特穆尔亦扈从
入朝九月诏拜拜彻尔右丞相库库特穆尔左丞相
拜彻尔累朝旧臣而库库特穆尔以后生晚出乃与
并相居两月即请南还视师是时中原虽无事而江
淮川蜀皆非我所有皇太子累请出督师而帝难之
乃诏封库库特穆尔河南王俾总天下兵而代之行
库库特穆尔于是分省以自随官属之盛几与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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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而用孙翥赵恒等为谋主二十六年二月自京师
还河南欲庐墓以终丧左右咸以为受命出师不可
中止乃复北渡居怀庆又移居彰德初李思齐与察
罕特穆尔同起义师齿位相等及是库库特穆尔总
其兵思齐心不能平而张良弼首拒命孔兴图噜卜
等亦皆以功自恃各怀异见请别为一军莫肯统属
衅隙既开遂成雠敌库库特穆尔乃遣关保和尔齐
以兵西攻良弼于鹿台而思齐亦与良弼合兵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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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罢库库特穆尔始受命南征而顾乃退居彰德又
惟务用兵陜西天子之命置而不问朝廷因疑其有
异志皇太子之奔太原也欲用唐肃宗灵武故事因
而自立库库特穆尔与布哷齐等不从及还京师皇
后奇氏传旨令库库特穆尔以重兵拥太子入城欲
胁帝禅之位库库特穆尔知其意比至京城三十里
即散遣其军由是皇太子心衔之及是屡趣其出师
江淮库库特穆尔第遣弟托音特穆尔及部将谔勒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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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该以兵往山东而西兵互相胜负终不解帝又下
诏和解之顾乃戕杀诏使天下奴等而跋扈之迹成
矣二十七年八月帝乃下诏命皇太子亲出总天下
兵马而分命库库特穆尔以其兵自潼关以东肃清
江淮李思齐以其兵自凤翔以西进取川蜀图噜以
其兵与张良弼孔兴图噜卜等取襄樊王信以其兵
固守山东信地然诏书虽下皇太子亦竟止不行而
分兵之命库库特穆尔终捍拒不肯受于是茂该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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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等皆叛库库特穆尔关保自察罕特穆尔起兵以
来即为将勇冠诸军功最高而茂该善论兵尤为察
罕特穆尔所信任及是两人见库库特穆尔有不臣
之心故皆叛之列其罪状闻于朝举兵共攻之而皇
太子用实喇塔拉特哩实克巴延特穆尔李国凤等
计立抚军院总制天下军马专备库库特穆尔以茂
该等能倡大义赐号忠义功臣十月诏落库库特穆尔
太傅中书左丞相依前河南王以汝州为食邑与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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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音特穆尔同居河南府而以河南府为梁王食邑
从行官属悉令还朝凡库库特穆尔所总诸军在帐
前者白索珠和尔齐领之在河南者李克彝领之在
山东者伊逊领之在山西者实喇塔拉领之在河北
者茂该领之库库特穆尔既受诏即退军屯泽州诏
又命图噜与李思齐张良弼孔兴图噜卜率兵东向
以正天讨二十八年朝廷命左丞县景益分省太原
关保以兵为之守库库特穆尔即遣兵据太原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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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朝廷所置官皇太子乃命魏赛音布哈及关保皆
以兵与思齐良弼诸军夹攻泽州而天子又下诏削
夺库库特穆尔爵邑令诸军共诛之其将士官吏效
顺者与免本罪惟孙翥赵恒罪在所不赦二月库库
特穆尔退守于平阳而关保遂据泽潞二州以与茂
该合时李思齐张良弼孔兴图噜卜与库库特穆尔
相持既久明兵已及河南思齐良弼皆遣使诣库库
特穆尔告以出师非本心乃解兵大掠西归七月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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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关保进取平阳当是时库库特穆尔气稍沮而关
保茂该势甚振数请战库库特穆尔不应或师出即
复退一日谍知茂该分军掠郡县即夜出师薄其营
掩击之大败其众茂该关保皆就擒朝廷闻之遽罢
抚军院而特哩实克巴延特穆尔李国凤等以误国皆
受黜既而库库特穆尔上疏自陈其情悃帝寻亦悔
悟下诏涤其前非于是明兵已定山东及河洛中原
俱不守闰七月帝乃下诏复命库库特穆尔仍前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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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王太傅中书左丞相孙翥赵恒并复旧职以兵从
河北南讨伊苏以兵趋山东图噜兵出潼关李思齐
兵出七盘金商以图复汴洛未几伊苏兵遂溃图噜
思齐兵亦未尝出而库库特穆尔又自平阳退守太
原不复敢南向事已不可为矣已而明兵至太原库
库特穆尔即弃城遁领其馀众西奔于甘肃
明嘉靖五年秋七月妖人李福达坐死福达山西代州
崞县人一名午初以妖贼王良谋反事发戌山丹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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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还改名午窜居陜西洛川县与季父越同倡白社
妖术为弥勒佛教诱愚民啸聚数千人大掠鄜州洛
川诸处杀掠亡算已而官兵追剿捕得越及其党何
峦汉等诛之福达逃去占籍徐沟县变姓名为张寅
贿县中大姓以为同宗编立宗谱涂人耳目已又挟
重赀入京窜入匠籍输粟为山西太原卫指挥其子
大仁大义大礼俱补匠役以烧炼术往来武定侯郭
勋后仍往同戈镇其仇薛良首发之福达惧逸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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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司捕其二子按系之福达窘乃自诣狱置对先后
鞠讯者代州知州杜蕙胡伟證之者李景全等具狱
上布政司李璋按察司徐文华等复上巡按御史张
英皆如诉独巡抚毕诏谓福达果张寅为仇家诬所
致反其狱以居民戚广等为證坐良罪狱未竟诏乞
侍养去会御史马录按山西复穷治之傅爰书如前
讯勋为遗书嘱免录不从拟福达谋反妻子缘坐飞
章劾勋党逆并上其手书帝下之都察院席书亦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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勋为福达地大理寺评事杜鸾上言劾勋及书乞将
二人先正国法徐命多官集议福达之罪不报都察
院覆奏李福达罪状宜行山西巡按官移狱三司会
鞫先是御史马录咨于徐沟给事中常泰泰言寅为
福达不疑又咨于谳狱郎中刘仕仕鄜人也其言如
泰录复檄取鄜洛父老识福达者辨之俱以为真福
达也乃檄布政司李璋按察司李珏佥事章纶都指
挥使马豸杂鞫之福达对簿无异词遂附爰书上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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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乃会巡抚都御史江朝上言福达聚众数千杀人
巨万虽潜踪匿形而罪迹渐露变易姓氏而恶猊仍
前论以极刑尚有馀辜武定侯勋纳结匪人请嘱无
忌虽妖贼反状未必明知而术客私干不为避拒亦
宜抵法薄示惩戒章复下都察院冬十一月左都御
史聂贤等覆奏李福达逆迹昭灼律应磔死帝从之
锢狱待决因诘责郭勋令自输罪勋惧乞恩因为福
达代辨帝置不问勋又令福达子大仁具奏求雪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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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章下聂贤与原讯御史高世魁知为勋指奏寝其
议勋谓大仁曰苟弗解尔曹姑亡命勿蹈孥戮也于
是给事中刘琦程辂王科沈汉秦祐郑自璧御史高
世魁郑一鹏南京御史姚鸣凤潘壮戚雄各劾勋交
通逆贼明受贿赂福达既应伏诛勋无可赦之理给
事中常泰亦上言勋以输罪为名实代福达求理论
以知情何辞勋为福达居间画令大仁等事急亡命
论以故纵何辞给事中张达等亦上言凡谋反大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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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服上刑知情故纵亦从重典今勋移书请托党护
叛逆不宜轻贷聂贤亦奏勋当连坐帝不从勋亦累
自诉且以议礼触众怒为言帝信之寻命锦衣千户
戴伟移取福达狱词及因佐下镇抚司羁候会鞫给
事中常泰秦佑御史任孚邵豳郎中刘仕复交章劾
勋江潮马录仍会疏极言福达不枉乞问如律勋乃
与张璁桂萼等合谋为蜚语谓廷臣内外交结借事
陷勋渐及议礼诸臣逞志自快帝深信其说而外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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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也帝命速取福达至京鞫问刑部尚书颜颐寿
侍郎王启刘玉左都御史聂贤副都御史张闰刘文
庄大理寺卿汤沐少卿徐文华顾佖寺丞毛伯温汪
渊及锦衣卫镇抚司各官会鞫福达于京畿道对簿
无异辞奏请论磔帝不从命会九卿大臣鞫于阙廷
时告薛良众證李景全等共指福达福达语塞毕诏
引證薛良之诬者戚广也讯之复云我曩未就吏讯
安得此言颐寿等以其词上上心益疑命俟斋祀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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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亲临鞫问大学士杨一清上言庶狱无足烦圣虑
者乞仍属诸勘官会讯刑部主事唐枢言福达罪状
甚明拟死不枉上怒黜为民颐寿等惧乃杂引前后
谳词指为疑狱帝切责颐寿等六年夏四月遣锦衣
官刘泰等逮马录赴京下镇抚司狱待鞫仍取原勘
各官李璋李珏章纶马豸诣京即讯颜颐寿上言福
达反状甚明法难轻纵况彼以神奸妖术蛊惑人心
臣等若不能执一或纵舍异时复有骆川之祸臣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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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斧锧何抵欺枉之罪帝怒谓颐寿职司邦刑朋奸
肆诬令戴罪办事颜颐寿等复请会讯从之乃出录
与福达对鞫情无反异颐寿等复以上请帝谓颐寿
等朋比罔上乃逮系颐寿及侍即刘玉王启左都御
史聂贤副都史刘文庄大理寺卿汤沐少卿徐文华
顾佖于诏狱其原鞫郎中御史寺正等官俱远系待
罪八月帝命桂萼摄刑部事张璁摄都察院方献夫
摄大理寺杂治之太仆卿汪元锡与光禄少卿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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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偶语曰福达狱已得情何更多事乃尔诇者以白
璁等奏闻帝命逮系元锡才诏狱并掠之大学士贾
咏与马录俱河南人录被逮咏遗书慰之镇抚司以
闻复搜得都御史张仲贤工部侍郎闵楷大理寺丞
汪渊御史张英私书上责状咏引罪得致仕去而逮
仲贤等九月张总桂萼方献夫逢合帝意复鞫录等
于阙廷搒掠备至录不胜五毒乃诬服挟私故入人
罪璁等以闻遂释福达帝怒录欲坐以死璁营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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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免乃论戌编伍南丹卫子孙世及焉帝以群臣皆
抗疏劾勋朋奸陷正命逮系给事中刘琦常泰张逵
程辂王科沈汉秦祐郑鹏等御史姚凤鸣潘壮高士
魁戚雄等刑部郎中刘仕大理评事杜鸾等诏狱死
箠楚狴犴者十馀人馀戌边削籍流毒至四十馀人
谪大理少卿徐文华顾佖戍边初颜颐寿等既逮治
备尝五毒闻者惨之已而皆夺官罢归独文华佖论
戌边二人皆与璁等廷争大礼者江潮李璋李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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纶马豸等俱夺官韩良相及其左證俱论遣璁等自
谓平反有功请编钦明大狱录颁示内外诸臣以明
颐寿之欺罔从之四十五年四川妖寇蔡伯贯反已
而就擒鞫得以山西李同为师四川抚按官移文山
西捕同下狱自吐为李午孙大礼之子世习白社妖
教假称唐裔当出驭世惑民倡乱与大狱录姓名无
异抚按官论同坐斩奉旨诛之都御史庞尚鹏上言
据李同之狱福达之罪益彰而当时流毒缙绅至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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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馀人衣冠之祸可谓烈矣郭勋世受国恩乃党逆
寇陷缙绅而枢要之人颐指气使一至于是万一阴
蓄异谋人人听命为祸可忍言哉乞将勋等官爵追
夺以垂鉴戒马录等特加优异以伸忠良之气穆宗
从之当时死事谪戍者皆得叙录是狱始明
俺答第三子铁背台吉有子曰把汉那吉幼孤育于
俺答妻一刻哈屯所命仆阿力哥之妻乳之及长多
智有口辨俺答娶婿比吉女为之妇不相能复聘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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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金的之女会俺答长女哑不害生三娘子美而艳
业受袄儿都司聘俺答夺取之袄儿恚将攻俺答俺
答无以解即偿以那吉所聘兔扯金的女那吉怒遂
偕妻比吉女暨阿力哥等十人南走隆庆四年冬十
月十日癸卯叩平鲁营城外请降当是时总督宣大
为蒲州鉴川王崇古以六月涖任秋巡宣镇相度南
山防禦归闻报偕大同巡抚方逢时协议飞骑命门
者纳之以甲楯五百骑导入大同城内边吏哗曰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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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竖无足重轻宜勿留崇古曰此奇货可居乃上款
塞事宜疏曰把汉虽俺酋之孙乘愤而来党与寡少
非率众归附之比但宜给之宅舍授之职衔丰其饩
廪易其服用以悦其心严防出入禁绝交通以虞其
诈诱以话言示以大义摄以兵威乱以醉酒以察其
志岁月既久果无异心徐为录用俾其自效若俺答
果肆勒兵近边索取则明行晓告许其生还谕以祸
福因与为市责令将版升诸贼首赵全等生擒解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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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掠人口悉放南归然后优加赏给以礼遣还策之
上也若倚恃桀傲称兵强索不可理谕申饬诸将严
兵固守随机拒战俾再遭挫折必思悔祸策之中也
若不顾其孙弃而不求则当厚加资养俟俺答子黄
台吉兼统其众因将那吉加以名号送还本土令其
收集馀众自为一部策之终也若循习旧例安置海
滨使之抑郁愁苦使俺答闻其生存日切南望侵扰
不已尤不宜给配诸将使之随营杀贼立功报效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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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骄贵之素不受驱策驾驭失道怨望斯生再照那
吉之降阿力哥者主持其行止若可各赐一官以慰
其志尤鼓舞之大机也疏上廷臣哗然以为不可御
史叶梦熊争尤力巡按御史姚某又疏劾方逢时纳
降兵部尚书郭乾惶惑议不决大学士高拱张居正
主崇古议上乃下诏曰寇慕义来降宜加优抚其以
把汉那吉为指挥使阿力哥为正千户各赏大红纻
丝衣一袭那吉大悦俺答妇恐宣大戕其孙日夜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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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答俺答悔版升叛党赵全进计曰是必胁以兵乃
以十万众压平鲁卫黄台吉以万骑入大同塞永邵
卜以五千骑走威远崇古命总兵马芳赵岢各勒兵
遣百户鲍崇德谕以存恤恩而要其缚赵全等示信
逢时又遣龚喜谕黄台吉俺答留崇德遣骑来觇则
那吉方锦衣金𢃄驰马从容骑归报俺答与妇感且
愧曰汉乃肯全吾孙叛人奚有因定盟通贡市马麾
兵辟一舍黄台吉亦出拒门堡入云石堡十八日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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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全等来献二十二日乃遣使送那吉还那吉恋恋
不欲行逢时慰勉而遣之又谕夷使火赤力猛克慎
无害阿力哥二人指河誓曰愿以百口保阿力哥不
死那吉遂携妻暨阿力哥以归诏加崇古少保兵部
尚书巡抚逢时暨大学士春芳拱居正士儋前大学
士贞吉尚书乾侍郎谷中虚王遴等加恩升赏有差
盖是时制抚将相同心故讫克成功而部科多比之
嘉靖中马市又欲勒令俺答诸部永不侵犯会逢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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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忧去崇古复上封贡事宜疏曰俺酋父子兄弟横
行各边凡四五十年今幸纳款乞贡内附乃必欲定
久要守尺寸以可保百年无事他日有失究首事之
罪岂惟臣等所不能逆料虽俺酋亦恐能保其身而
不能保其弟侄能要诸酋于目前而不能制诸酋于
身后也今将通贡善后事宜条成八事一议赐封号
官职除土蛮不随俺答调度外馀行辈惟俺答为尊
或可锡以王号颁给镀金印信如忠顺王及西番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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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例其馀大枝在东如俺答弟老把都在西如俺答
兄吉囊长子吉能并俺答长子黄台吉俱宜授以都
督职衔如三卫故事各枝子孙如兀慎打儿汉摆腰
小把都儿俺答第四子宾秃第五子野儿邓第七子
不他失礼黄台吉四子老把都五子吉能弟三人子
二人侄七人哆啰土蛮四枝永邵卜三枝反成那言
子二人委兀儿慎四枝哈喇慎二枝共四十六枝大
者众万人次者数千人小者或千人或数百人俱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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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答亲枝须授以指挥职衔其俺答帐下哈台吉打
儿汉诸女婿他不浪十馀枝各须授以千户各赐冠
服一定贡额俺答进马十匹使十名老把都吉能黄
台吉各八匹使各四名各酋首大者不过四五匹小
者二匹使各二名马分三等上马三十匹进御馀马
上等给价一十二两中等十两下等八两其钦赏照
三卫及西番各国事例颁给一议贡期贡道今万寿
适届首春请以正月初旬日大同左卫验入各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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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身带兵器应驻边者留本城夷馆驻其馀通起送
大同抚镇阳和军门宣府抚镇验赏除应进京外留
宣府镇城夷馆除差官押送事完仍繇原途至阳和
照发一议立五市虏中锅釜针绵之日用须藉中国
铸造䌷缎绢布之色衣惟恃抢掠今誓绝侵犯恳求
听伊买卖充用庶可永免盗窃非为求开马市也其
买卖之规一起完又送一起一枝完方许别枝照马
市税例即以收获银充抚赏之用其各镇市场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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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边原立场堡外大同应于左卫迤北威鲁堡边外
听协守副总兵该城兵备道经理山西应于水泉营
边外听老营副总兵岢岚兵备道经理一议抚赏凡
守市夷兵给布二匹酋长缎二疋䌷二疋一审经权
一戒狡饰大同巡抚刘应箕亦言机会一失不可再
得兵部方议覆而给事中章甫端言寇得封号则众
且益附宋应昌言防边则有两费撤兵则非万全张
国参言彼无我患则专意诸戎诸戎必折而入于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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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议纷错莫可钳制陜西总督王之诰又议必令吉
能子侄二年后不犯方许封贡崇古又疏曰今许俺
答封贡而不许吉能是收其叔而纵其侄锢其首而
舒其臂在俺答必将呼吉能之众就互市于河东宣
大之商贩必不能给在吉能之必紏俺答窥抢于陜
边而陜西四镇之忧方大矣先是把汉那吉遣还俺
答遣使谢且乞表式请封崇古谓必诸部同心内附
始可假王号而俺答曰土蛮者小王子也我力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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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致崇古独自计老把都与土蛮善且内亲黄台吉
会黄台吉使来乃令其约老把都以招土蛮偕俺答
请封因可以破三卫交构之私五年三月俺答老把
都吉能永邵卜诸部并署土蛮名各遣使十八人请
贡市诏下廷臣议定国公文璧吏部侍郎张罗等二
十二人以为可英国公溶户部尚书张守直等十七
人以为不可工部尚书朱衡等五人以为封贡便互
市不便独都御史李崇极言宜许状而大学士拱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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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力持之于文华殿面奏取旨礼部尚书潘晟亦题
成祖朝忠顺忠议顺宁贤义等王往籍可考上卒如
崇古议己丑遣使奉金册封俺答为顺义王及其子
弟部落为都督等官赏大红纻丝蟒衣一袭䌽鞋八
表里其贡期听于三月后一行互市先定马数而贡
使不得至京其铁锅诸物胥不得阑出五月崇古复
陈乞四事曰一请给印信他日子孙以得印为荣重
以失印而纷夺在我尤得以印信得失而施其操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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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权一请贡使贡使十五名入京馀各枝听贡马至
再议则人数愈少意向愈诚一请计广锅潞锅价值
贵贱炒炼多寡许以破旧锅赴官市易新锅一请给
夷抚赏诏允之六年九月又授顺义王兄子永邵卜
大成都督同知万历元年三月颁番经并给镀金银
印二年十二月立大市于甘州小市于庄浪黄台吉
亦改贡市于新平堡六月顺义王又执赵全馀党及
妖人李梦阳等来献封贡事始讫而穆神二庙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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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太平之业实繇诸此是鉴川为节庵后第一功而
嘉鱼司马暨新郑江陵二相胥宜蒙上赏也新郑尝
答三边总制戴晋庵曰贡市止行于宣大不行于三
边岂无俺答之人称吉能而抢于三边者乎亦岂无
吉能之人称俺答而市于宣大者乎江陵东曰传与
方金湖凡那吉所用诸物可悉与之宴赉皆宜从厚
又曰广锅毁则不可复为兵宜稍市之其说胥与鉴
川合而江陵所谓封贡之议马帅最不愿闻公近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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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法绳之颇不能堪新郑所谓大疏语侵前按恐激
出事端此尤可以见功名之难处也鉴川后三年繇
蓟辽入本兵嗣总制宣大即方逢时比去尝上善后
事宜疏谓臣以忧归王独任其事议封议贡克有成
绩而吴兑郑洛王世扬涂宗浚胥守鉴川法不少变
鉴川年七十五卒赠少保谥襄毅而新郑亦讫谥文
襄嘉靖初年边费止五十九万二十八年加至二百
二十一万三十八年加至二百四十馀万四十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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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加至二百五十一万其增加者陜西四镇十一辽
东山西十二而十七在宣大十分在蓟镇此可参考
襄毅之功方逢时积贮疏市价山西岁支二万五千
两大同岁支六万两宣府岁支五万两而三镇客饷
岁计共五十馀万两则市价岁取十馀万两似不为
多俺答约封贡虽事起把汉那吉抑三娘子慕内地
之指为多三娘子嗜佛日夕导俺答既得番藏三年
十月又乞佛像蟒鞋且城市咸求赐名赐名曰福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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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给其请四年二月银定部盗边俺答罚羊千马二
百驼二诏宥之五年二月又执叛盟献鹤等二人是
年三请开茶市兵部议茶市不可许但俺答称迎佛
僧寺必须用茶乃量给数十篦以报之七年秋请寺
额又赐名曰弘慈胥三娘子志也俺答老而厌兵尤
昵三娘子言戒杀掠虽黄台吉丙兔老把都暨妻并
青把都昆都之属时时桀骜而俺答终钤束之十馀
年保塞不复南犯先是王鉴川崇古入为兵部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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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崇古者方金湖逢时吴还洲兑代总督各部胥贡
市无失期而三娘子慕内地滋甚常诣兑兑越人工
操纵牢笼用儿女畜之家人留饮吹十馀日情尤昵
或三娘子致手札索珠钿镠翠随市给之间致南方
诸芳鲜物俺答部中有谋抢掠者时时报闻督府得
预为备边讫无亡失俺答西攻瓦刺众傅青把都与
土蛮谋东犯而青把都实在宣府市兑疏言青把都
市讫行西赴俺答众疑始释胥三娘子西陲手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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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子涖事明敏俺答左右暨诸部多慑之部兵尤
精整八年秋八月诏加三娘子子不他失礼骠骑将
军暨常汉我不艮台吉等百户九年冬十二月顺义
王俺答卒赐祭七坛采币十二双布百匹三娘子率
其长子黄台吉上表谢贡马是时总督宣大为郑范
溪洛十年遣通事马应时佯趋贡阴以诇之三娘子
遣土骨赤请宽假辞以无嗣王而表文特空其印此
崇古所谓我尤得以印信得失施操纵之权者也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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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黄台吉当袭封将收三娘子三娘子难之将别属
而俺答用事臣恰台吉议复时龃龉洛计曰若三娘
子别属我封黄台吉奚用乃遣人说三娘子曰汝归
王天朝以夫人封汝不归王一徼妇耳三娘子不得
已归之十一年春闰二月袭封顺义王更其名曰乞
庆哈三娘子佐之贡市惟谨先是把汉那吉归俺答
命主版升号大成台吉妻号大成比妓版升城故丘
富等筑碧瓦连甍署曰开化府城外良田千顷丰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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滩西至黄河岸三百里土胥沃那吉时肄兵雄于诸
部癸未射牲坠马卒礼部议优恤是时三娘子子不
他失礼年寖长欲令妻比妓而恰台吉不从阴主黄
台吉子扯力克以兵收比妓为妻三娘子乃别营城
居宋王氏丰州地土尤沃而大青山迤北至十字索
儿大材木亿万章可以南浮河而下城成其闳丽倍
于版升朝廷赐名曰归化是岁万历十有一年也十
四年春二月顺义王黄台吉卒扯力克当嗣郑洛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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谕扯力克曰娘子三世归顺汝能与娘子聚则封不
然封别有属也扯力克以冬十月入帐合婚其部牙
答汉盗助马堡洪卖盗偏头关三娘子胥罚治如法
十五年洛疏请袭封暨三娘子求讨封号诰命冠带
秋七月扯力克袭封顺义王三娘子敇册封忠顺夫
人长子晁兔台吉袭龙虎将军孙设刺克炭台吉照
夷使头目给赏而不他失礼亦晋龙虎将军十八年
火落赤入犯洮州遣使求援于扯力克扯力克率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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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以西三娘子亟劝阻不克从不他失礼随西牧肃
礼仰华寺讫独不驻青海及郑洛经略七边将以兵
清莽刺捏工二川焚仰华三娘子亟语扯力克认罪
促大成比妓先归扯力克嗜青海美水草徘徊者久
之火落赤真相复固挽而讫出南山扁都口以归是
岁顺义王革市赏十九年三娘子捕叛人史二致塞
上请市赏史二者扯力克兄安兔婿也诏复二年而
以不他失礼为都督其后抚赏岁增至二十五万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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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恬嬉梵呗时闻四十一年春二月扯力克卒长
孙卜失兔应嗣封三娘子以老不欲婚总督涂宗浚
遣人谕之踰年始报婚期蒇封事而三娘子寻卒其
部遂不竞初与把汉那吉偕降者比吉女雅以款关
功自诩册卜失兔亦特封忠义夫人
夏县知县高奎论金挟温公侄孙兵部侍郎司马朴
北行悉取其孥赵忠简为匿其长子倬于蜀因家叙
州后高宗南渡公曾孙吏部侍郎伋从迁因家会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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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夏县之族分为三矣弘治间旧志谓公之子孙举
家自夏南迁殆未之深考也在夏子孙金时犹有存
者王廷直重立温公神道碑记可见迨元季不知所
终在越者自恂至相近日凡四至夏
陈奇瑜字玉铉保德州人万历四十四年进士除洛
阳知县天启二年擢礼科给事中抗疏力诋魏忠贤
六年春由户科左给事中出为陜西副使寻迁右参
政分守南阳崇祯元年秋御史姜兆张言奇瑜不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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寘外藩寻加按察使职专抚民河南巡抚丘兆麟郧
阳巡抚梁应泽咸请召还省闼并报闻寻历陜西左
右布政使五年擢右佥都御史巡抚延绥时大盗神
一魁不沾泥等已歼而馀党犹众岁大凶民多从贼
明年五月上疏极言鄜延达镇城千馀里饥荒盗贼
状获免延安庆阳田租乃遣副将卢文善讨斩截山
虎柳盗蹠金翅鹏等寻遣游击常怀斩薛仁贵参政
戴君恩斩一条龙金刚钻开山鹞黑杀神人中虎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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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马上飞都司贺思贤斩王登槐巡检罗圣楚斩
马红狼满天飞参政张伯鲸斩满鹅擒黄参耀隔沟
飞守备阎士衡斩张聪樊登科樊计荣一块铁青背
狼穿山甲老将军二将军满天星山龙把总白士祥
斩扫地虎守备郭金城斩扒地虎括天飞守备郭太
斩跳山虎新来将就地滚小黄莺房日免游击罗世
勋斩贾总管逼上天卜红旗他将斩草上飞一只虎
一翅飞云里手四天王薛红旗独尾狼诸渠魁略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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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瑜言擒斩头目一百七十七人及其党一千有奇
令录有功将士以闻时钻天哨开山斧独据永宁关
前阻山下临黄河数年不下奇瑜阴简锐士令贺人
龙将而身为后劲直抵延川佯策马前曰视吾马首
所向乃旋师疾西走入山贼不虞大兵至惊溃覆其
巢斩首千六百有奇二贼俱馘分兵击斩一座城境
内剧盗尽平奇瑜威名著关陜明年陜西贼尽入山
西河南延蔓湖广廷议设大臣统之擢兵部右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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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右佥都御史总督陜西山西河南湖广四川军务
专办流贼奇瑜檄诸将会兵陜州而先往剿山西给
事中冯可宾论其非被切责乃驰至均州檄四巡抚
会讨陜西练国事驻商南遏其西北郧阳卢象升驻
房竹遏其西南河南元默驻卢氏遏其东北湖广唐
晖驻南漳遏其东南奇瑜乃偕象升督总兵邓玘等
由竹溪至平利之乌林关十馀战斩贼千七百馀级
越七日大破之乜家沟斩一千八百馀级已设伏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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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连战斩三百馀级至狮子山斩七百二十馀级别
将分道杀贼皆连胜擒其魁闯王翻山虎等无何督
副将刘迁等搜竹溪平利贼追至五狼河擒其魁十
二人又令参将贺人龙等追八昼夜至紫阳贼死者
万馀人奇瑜见湖广贼尽急引兵而西谓贼不足平
有骄色遣游击唐通防汉中以护藩封参将贺人龙
刘迁夏镐扼略阳沔县防贼南遁副将杨正芳余世
任扼褒城防贼北遁而身督副将杨化麟柳国镇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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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洋县防贼东遁又檄练国事卢象升元默各守要
害截贼奔逸贼见官军肆集大惧悉遁入兴安之车
厢峡诸渠魁李自成张献忠等咸在焉峡四山巉立
中亘四十里易入难出贼误入其中山上居民下石
击或投以炬火且用石塞其口路绝无所得食困甚
又大雨二旬弓矢尽脱马乏刍死者过半当是时官
军蹙之可尽歼自成等用其党顾君恩谋以重宝贿
奇瑜左右及诸将帅伪请降奇瑜遽许之先后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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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六千馀人悉劳遣归农每百人以安抚官护之檄
所过州县具糗粮传送令诸将无邀阻挠抚事诸贼
既出栈道遂不受约束尽杀安抚官五十馀人攻掠
诸州县关中大震巡按御史傅永淳以闻下诏切责
兵科给事中常自裕又言贼解散非真奇瑜劾宝鸡
知县李嘉彦凤翔乡官孙鹏等挠抚局抚按官亦异
心上切责抚按逮嘉彦鹏及士民五十馀人奇瑜又
乞敇陜西勋阳湖广河南山西五巡抚各守要害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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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则治诸臣罪又委罪陜西巡抚练国事国事亦被
逮给事中顾国宝劾奇瑜误封疆并劾兵部尚书张
凤翼诏解任候勘永淳复劾陇州报首功不实诏除
名逮讯九年六月谪戌边
李建泰曲沃人天启五年进士历官国子祭酒崇祯
十六年五月擢吏部右侍郎十一月以本官兼东阁
大学士疏陈时政十事皆允行明年正月李自成逼
山西建泰虑乡邦被祸而家富于赀可藉以佐军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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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同官言之会平阳陷上欲督师亲征陈演蒋德璟
魏藻德方岳贡丘瑜范景文请代俱不可建泰顿首
曰臣家曲沃愿出私财饷军不烦官帑请提师以西
上大喜慰劳再三曰卿若行朕仿古行推毂礼建泰
退即请复故御史桢固官授进士凌駉职方主事并
监军参将郭中杰为副总兵领中军事荐进士石嵷
联络延宁甘固义士皆从之加建泰兵部尚书赐尚
方剑便宜从事二十六行遣将礼驸马都尉万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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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特牲告太庙日将午上御正阳门楼卫士东西列
自午门抵城外旌旗甲仗盛设五府内阁六部都察
院掌印官及京营文武大臣侍立鸿胪赞礼御史紏
仪建泰前致词上奖劳有加赐之宴上居中诸臣陪
侍乐作酒七行上手金卮亲酌建泰者三即以赐之
乃出手敇曰代朕亲征宴毕内臣为披红簪花用鼓
乐导尚方剑而出建秦顿首谢且辞行上目送之行
数里所乘肩舆忽折众以为不祥建泰以宰辅督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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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食并绌所携止百人甫出都闻乡邑已陷家赀尽
没惊怛而病日行三十里士卒多道亡至定兴城门
闭不纳留三日攻破之笞其长吏抵保定贼锋已逼
不敢前入屯城中已而城陷遁死
崇祯十七年李自成渡黄河而东郡邑悉降贼毒刑
逼饷绅民多毙二月初六日贼至城下时宣镇张都
司守南关按察司杨本针为大城南面主守督粮道
蔺刚中为东面主守督学道黎志升为北面主守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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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道毕拱辰为西面主守巡抚蔡懋德总巡四面馀
官各守仓库初八日昧爽小将张急鬼夺南门出降
贼焚新南门蜂拥入城民间投井悬梁自焚不可胜
纪甚至有全家毙者贼令曳尸城外隍深三丈许积
尸与平贼破太原巡抚蔡懋德中军应时盛布政司
赵建极巡宁道毕拱辰死之守宁道毛文炳督粮道
蔺刚中被杀知府孙康周见杀同知李一清迁任同
知蔡某留守城亦见杀署阳曲县事长史范志泰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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毙贼到令贼将搜捕绅宦暨富生宗室富民并绅宦
之族属妻婢桁夹逼饷郡邑委伪守令贼将惨刻弥
甚士夫死亡存者无几五月贼李自成败归时绅宦
桁夹未死者暨子弟妇女犹幽禁贼至始释之既乃
令阖郡绅宦暨妻孥胥解送西安多死于秦土是年
八月陈永福以伪文水伯镇晋时宗支尚多永福阴
令四城伪将分汛捕缉初八日城门昼扄大索一日
得千馀人杀于海子堰间宅后妻产胥没明日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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赦村居者仅免晋藩殿宇宫闱宏丽冠诸藩贼李自
成破太原入宫内首索金帛驱宫女已而掠王北上
珍物图书玩好殆尽间为奸民得而毁裂焚弃者十
六七后陈永福据之左右亦多攘窃有以宝贤堂古
石刻断砌马槽者甚可叹也及
大兵破城督抚禁无得一人入府布政司封扄丙戌四
月十二日夜烈焰倏烛天成五色比日出自故内城
至宫门大殿东西斋殿灵寿诸宫胥为灰烬飞烟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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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始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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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通志卷一百八十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