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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山小集卷第十六
信安程 俱
杂著
宣和御书赞
灵交结空秘瑛房也大有在上俯云章也羲图颉迹
寄明光也臣俱宝之泽莫长也如龙行天或游
或飞其驰不迫其静不迟盖从容八法者犹严恭而
自度其超忽万变者犹应物之神机乎
宣和御画赞
太虚混沦滋象之先无动而生万汇出焉巍巍道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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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主张是芒乎芴乎无择巨细是翾飞者与彼有筠
如马一毛如地一尘凡有形相寄此笔端造化之妙
毋以尽观
邓安惠公赞
翼翼邓公外粹中刚德人之容有蕴若虚叩之则出
如响发钟有文不彪用之则宜温厚显融白首事亲
洞洞属属如相肃雍移之事君牧丘之文终之恭
然执法宪府謇謇不挠审克厥中有赫军容祸乱之
机见微纳忠晚登庙堂泊无怨怀游心太公盖清而
畏知仁而有勇和而不同不色不言不有其贤名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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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从知人则哲帝鉴孔昭温良在躬老成日徂世不
之才机警疏通爱而不见再拜遗像隐如岱嵩
实相斋铭
观身实相 如萝幻响 亦如虚空 有无边际
无作无受 无去来今 无空不空 有愿无愿
生住异灭 一切皆无 如如此身 威仪差别
如是如是 皆如实知 万境现前 如水镜像
繁兴用处 而常湛然 观一切法 无不皆空
是为觉知 诸法实相 相即是空 空即是实
无能观者 亦无了知 观佛亦然 一相无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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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兴已未北山老人寓止长寿五年矣
春三月于寓舍之西为屋一间挟以二
厦于是游息焉名之曰实相斋而为之铭
寂照轩铭
寂如妙高山安住而不动照如鉴止水不将亦不迎
应物而不伤无取亦无受于中现色像而实无所有
即此顾眄中是我无尽藏
唐三隐贤赞
余读唐隐逸传尤慕王绩卢鸿张志和不为出处系
累泛然若浮云之卷舒使万乘之尊可见可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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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而臣世之戮人可望而不可攀也视夫假脩浑沌
以夸世洗箕山之耳以卖高者不亦拘拘然乎
王绩无功绛州龙门不喜拜揖简放绝尘发名贤科
廉洁孝悌不乐居朝去为县吏四海云扰网罗在天
有田十六顷在河渚间结庐北渚著书东皋种黍酿
酒子光是交武德之初待诏门下良酝可恋竟以疾
罢乐史善酿求为乐丞史死遂去述酒作经刺史愿
见荅曰奈何坐召君平托无心子机士见问笑而不
应豫知终日自志其墓卓哉先生
庐鸿颢然其先幽燕爰徙洛阳乃卢嵩山药房荃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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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书玉历明云吸霞皎皎独立开元之初备礼
再聘确然自高钩深守静五年丁巳帝诏曰鸿道极
泰一德循中庸礼有大伦义不可废想翻然易节以
副朕意先生至都谒见不拜宰相问状曰忠信是赖
礼之所薄何足见帝召升内殿命谏议大夫固拒得
已浩然归庐朝廷得失许以状闻官营草堂宁极是
名聚徒广学至五百人帝钦素履没有馀恩
志和子同婺州金华母萝枫生妙龄起家策干肃宗
翰林待诏录事金吾坐贬南徼旋会赦还遂归江湖
钧徒自号玄真著书太易十五篇探幽赜无其兄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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龄为筑东都茨以生草椽栋不斲钓不设饵豹席棕
屩县令聋瞽不窥其德使浚渠执畚曾无忤色㛐织
布裘虽暑不释往来苕霅浮家泛宅太虚为室明月
为烛四海诸公周游共躅宪宗采歌图索其容竟不
能致不知所终
列仙图赞
有形皆幻初无倪巨细未足相雄雌蚩蚩坐受幻物
欺不能与天同密移玄黄二物知何为独能长久无
终期至人亦窥众幻机夺取元化操炉锤留形遁数
乃一戏呼噏六子交娥羲伟兹二十八幻师烨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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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星周四维骑箕降昴非有蕲出入六合唯所之黄
妖位闰炎纲隳嗷嗷亿万沉涂泥翩然下堕哀黔㴝
赤伏绍绪皇功巍云台累块空刑仪索身灭迹归无
涯竺乾心印金襕衣语幻语法空无依承承卒付碧
眼免一华来东今万支洪荒怪谲同一归勿嗤我言
无町畦
文殊维摩画赞
是妙吉祥七佛之师为大医王法病是治五蕴十二
行即大揔持五浊海中得净摩尼非取非舍不即不
离化度无量十方四维而默无言而寂无为是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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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亦大阐提是无垢施惟金粟尊真俗无异人法何
存于不二境示不二门三十二义诤论纷纭最后文
殊无说无闻而我一默是义方圆拟议之际电掣
星奔
题三界四禅天图偈句
如火宅喻三界无安是故众生应求出要而此三界
亦如空华分别说三实无所有我观如来不可思议
出入三界如游观园而常湛然处菩提座应知亦有
上上根人不历阶梯径超佛地四双八辈如焦榖牙
十地四禅如隔罗縠凡此世界能忍众生若见若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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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知希有思地狱苦发菩提心如救头然勿放逸
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是虽常谈是佛教诲
绍兴八年北山程俱长寿寓舍读藏经
毕于解夏日编次图仍题偈句
圆照大通二本襌师真赞
圆照道广 海涵波漾 于无中作 示四无量
大通道峻 壁立千仞 转大法轮 而常清净
妙湛睿老真赞
黄蘖妙湛禅师睿公童子出家已有冲天之志早年
悟道遂开选佛之场法诵传衣孤峰顶目视云汉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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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敷座微尘里转大法轮喧静一如丝毫不立入廛
垂手端能于异类中行破闇传灯肯使向瞎驴边灭
名久喧于四海化方被于九夷嗣法了心图形瞻敬
信安老汉以偈赞云
是妙湛师丹青顶相 头圆下丰 眉在眼上
题米元章墓
呜呼是惟元章米公之墓公少名黻后更为芾常自
号襄阳漫仕盖襄阳人云中年乐南徐山川风土之
美因家焉历官州县入朝为书学博士太常博士至
尚书礼部员外郎出守淮阳军卒生于皇祐之辛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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卒于大观之庚寅将没预告郡吏以期日即具棺榇
置便坐时坐卧其间阅案牍书文檄洋洋自若也至
期留偈句自谓来从众香国其归亦然舁归葬丹徒
五州山之原遵治命也公风神散朗姿度瑰玮音吐
鸿畅谈辩风生东西晋人也其为文词与立言命物
皆自我作故不蹈袭前人一言元次山樊绍述之流
也其书奇逸飞动法本二王虞楮而下不论也为吏
所至有名迹简静爱人人皆欢乐之其政事了无俗
吏常捡阳亢宗元紫芝之流也东坡苏公谓其文清
雄绝俗谓其字超妙入神世不以为过公乐善喜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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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后进绍圣丙子余初识公南徐贻诗谓余李太白
后身非所拟也如叶少蕴关止叔方以英俊居下僚
公一面知其为国器见当路有气力者辄言之不置忘
其身之穷也公既没余他日过南徐便觉招隐鹤林
爽气都尽顾尝裒其所遗诗帖帙而藏之为之赞云
珠玑玉石璀璨兀硉卮言之出风云荡潏变化融液
惟心之画是千载人不可无一
冯宣徽画赞
于穆 仁祖其仁如天万物茂遂莫知其然凡厥有位
至于士卿奖养渐摩登其俊良有如冯公荆楚之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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琢词丰碑志见潜阜扬于帝庭袖然举首出入中外
有猷有为匡时纳忠善类是毗帝赉神孙俾究厥施
惟时圣神饬蛊图治群情未孚故老忧喟六事是陈
以救时敝允哲 神考灼知厥心趣佐予治如彼和羹
式为盐梅全美令终为世表仪世道交丧士贱不振
以同为和以顺为正见此遗像烨如景星匪公之怀
二帝之明
画马赞
神超遥骨权奇尾萧梢步逶迤追风流电惊四蹄骅
骝皮质龙驎姿饥餐玉山禾渴饮西瑶池御非造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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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受鞿鸣和銮蹑九逵走千里先安之诚不如果不
骊饱刍菽略絷羁三尺童子縻且挥驾盐挽硙靡不
为我观此羌貌甚闲整聊持短缰不见鞭影似縻非
羁若系而骋苟惟驱之八极俄顷
郭恕先画赞
为善无近名为恶无近刑若斯言也犹未离乎有生如
恕先者貌则人耳固巳超昆崙而友大庭故依隐玩
世猖狂而妄行蔚然之须伟然之躯视之犹芟宿草
而委枯株也又奚以生累而形拘乎然天莫得而命地
莫得而理金朱不能困而阴阳不能灾其于道也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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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外其身而身存者哉
闰唐待诏顾德谦画入贡图赞
大道之行人无斁怀泊焉相忘莫往莫来逮德下衰
亲誉畏侮迩之不能繄远是务招徕不足求以兵旅
有服斯叛无得何亡我观此图掩卷慨慷
贺方回画笥有龚高画二其一戴胜殆非
笔墨所成其一鼫鼠尤妙形态曲尽有贪
而畏人之意方回言高蜀人与赵昌同时
妙于毛羽其先世所藏数十幅今唯此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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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见邀各题数语其上
戴胜
惟载鵀氏知与时通降干柔桑以趣女工意俾世氓
不虐于冬谁为鸟纪以配九农
鼫鼠
有鼫踆踆齧此场粟不勤而赢以果其腹有惕其中
而志逐逐何以占之机见于目不如太仓择廪而榖
夜舞于门昼市于屋岂无灌熏莫我敢毒心肆体
胖以傲麟鹄
山阴图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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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郎月辄思玄度空山无人谁与晤语
养生尽年希风数子坐遂宿心岂非天赐
东山之游人境起胜淝水之勋莫之与竞
谈锋孰当寄逸鹰隼訾黄不猍莫赏神骏
陆宣公祠堂赞
唐相陆宣公贽嘉兴人建炎三年夏四月信安程俱
假守秀州始访公之像图之资圣佛寺率僚吏祠而
拜之谨为之赞曰
天下无事湛干宴安视此神器隐如太山是以其臣
唯得是嗜以谀为恭以憸为智世方纷乱上下岌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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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于其间觊得患失伟哉宣公兴元之初夷崄一致
为君矢谟如彼大厦载支载扶如彼赤子以调以虞
格君之非砭国之肓卒以一旅还之异方西平之功
宣公之画外戡内筹心膂惟一携李之郊吴越所虔
公生其间种蠡汗颜顾视故国乔木苍然岂无若人
奠九廛兮
晋右军将军会稽内史王逸少赞
逸少为会稽内史时王怀祖在郡每闻鼓吹意逸少
候已汛扫庭宇以待之而终不至也后怀祖起为杨
州刺史实部会稽因修故怨逸少疲于简对深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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耻弃官自誓父母墓前不复仕若逸少可谓刚矣知
足不辱知止不殆士生不逢身更殆辱屡矣而犹不
知止足者视古人何如也赞曰
观逸少三书所陈皆晋国之至计其忧深见远所以
援古今而论成败者其才盖足以经世然进于朝不
得用其长其出守也不得仲其志虽秩千种更显位
矣是直以犬马凫雁畜之耳此逸少之所取也是其
所以浩然独往如机发而飙逝者已彼怀祖之螫特
其虮蚤而已盖所谓优哉游哉聊以卒岁者矣
唐秘书监太子宾客贺季真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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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宝三年季真自秘书监太子宾客去为千秋观道
士时天下号无事然林甫仙客固已相轧禄山固已
骄三纲固已绝治乱之分识者知其渐矣后十
有二年而天下乱其风流清鉴固一世所推而先见
勇往又绝人如此谁谓季真清狂者耶赞曰
越椒生而知若敖氏之将馁醴酒不设而知楚人将
钳我于市古之见几而作不俟终日者是以动而无
悔此季真所以去轩裳如脱屣也世道交丧岂无其
人智及之而勇不足以行之者皆季真之细也狗苟
而蝇营临深而擿埴以侥万一于尝试者亦足愧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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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社图十八贤赞
社主远法师
远公弘道实相是谈像浮江浒神运伽蓝戒珠义海
为世所瞻
彭城刘遗民仲思
仲思综博 二林领袖 大化见前 不忘正受
豫章雷次宗仲伦
仲伦秉操 招隐是开 纳诗绎礼 学者四来
雁门周续之道祖
道祖高风 出处无碍 在野非固 入朝弥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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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阳宗炳少文
少文嘉遁 楼丘饮谷 三聘嚣然 衡巫在目
南阳张野莱民
莱民孝友 学兼华竺 菲衣粝食 不改其乐
南阳张诠秀硕
秀硕高逸 带经以锄 骑省莫致 容膝是娱
西林觉寂大师慧永
觉寂慈睟 众香所薰 清而容物 猛兽是群
东林普济大师竺道生
生公演义 顽石肯首 龙去虎丘 锡飞匡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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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师慧持
慧持兄远 是谓二难 超情释累 蜀有龙门
罽宾佛驮耶舍尊者
耶舍揔持 神通无量 经律华夷 是虚空藏
罽宾佛驮跋陁罗尊者
跋陁寂妙 亲礼慈氏 果證不还 译宣了义
法师慧睿
睿公讲论 思彻言表 梵汉昭然 唯躬是蹈
法师昙顺
顺公奇器 罗什所叹 色空无着 为般若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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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师昙恒
恒公玄晤 誉发英妙 栖神幽境 鸟兽驯扰
法师道炳
炳公孤峻 文不再读 社主西归 法灯是续
法师道敬
敬公兰秀 兼通儒释 六根一戒 凛如冰玉
法师昙诜
诜公多识 动植之性 诣理通玄 超然高胜
柴桑陶潜渊明
渊明高蹈 性与道俱 世出世士 莫得亲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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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乐公谢灵运
康乐遒上 豪气不除 慧业则有 非寂灭徒
道士陆修静
陆公玄虚 寄傲简寂 江湖相忘 一笑莫逆
真静斋铭
以动逐动如猱在山以定止动如马在闲即动而定
如渊在澜孰能乘转徙之车游利害之涂出入有无不
愕不慕更万化而常然者吾愿与之忘年
常清静庵铭
三衢道士陈应常结庵山居北山老人名之曰常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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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庵而为之铭
天其运乎而四时行其得一以清地其处乎而百物
生其得一以宁古之人乎其心如天地之心湛然常
寂其气如天地之气周流运行则其为常清静也固
已超动静而泯浊清岂不亘古今而通神明矣又况
乎久视而长生
题阿兰若偈
一切法空寂诸佛所行处是名阿兰若亦名阿兰那
乃至阿练拿及以阿练若是故解空者乐阿兰那行
无争无戏论逮得萨芸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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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醉学究图
是诸众生或醉或醒或老或稚或喧或静或嗔或喜
或猴而冠或鬼而睡或奋拳而斗或戟手而詈或笑
而道之或挽之使止情炎内焚风力更炽不知其然
孰主张是或偊而杖或拜而跪昏呶于前胡卒以礼
如一机抽如群优戏菩提海中等一幻翳
铁关石砚铭
铁中铮铮化石为砚其利也若游刃之发硎其质也
若范镕之百鍊求之于人盖见于用也敏以强发于
文则焕以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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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台故事后序
右麟台故事五卷绍兴元年二月丙戌丞相臣宗尹
参知政事臣守参知政事臣某言祖宗以来馆阁之
职所以养人才备任使一时名公卿皆由此涂出崇
宁以后选授寖轻自军兴时巡务省冗官秘省随罢
今多难未弭人才为急四方俊杰号召日至而职事
官员阙太少殆无以处事固有若缓而急者此类是
也谓宜量复馆职以待天下之士制曰其复秘书省
置监若少监一人丞著作郎佐郎各一人校书郎正
字各二人其省事所应行除官到条具上尚书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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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甲辰诏以朝请郎直秘阁臣程俱试秘书少监臣
愚无似初以编修国朝会要捡阅官寓馆下又再佐
著作今兹修废官以举令典又以人乏首被久虚之
选踧踖惧不称受职之始则按求简牍皆无有窃念
惟昔三入秘书省皆以薄技隶太史氏颇记祖宗三
馆故事与耳目所见闻老吏奔散死亡之馀亦尚有
存者或收故牍煨烬泥涂中参考裁定条上尚书请
置孔目官一人楷书吏十有二人专知吏一人其谁
何缮治守藏防閤庖涤之徒卒不过八人其案典文
书法式期会廪稍人从皆如旧格参以近制从事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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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以闻制曰可于是士庶始有以家藏国史实录宝
训会要等书来献者国有大礼大事于兹有考焉而
校书郎正字又杂以祖宗之制召试学士院而从命之
臣俱谨按周官外史掌四方之志掌三皇五帝之书
太史正岁年以序事颁之于官府及都鄙颁告朔于
邦国与夫所谓左史书言右史书动者今袐书省实
兼有之汉魏以降名称不一要为史官故唐龙朔中
以秘书监为太史少监为兰台侍郎今有司文书散
缺尚众例从省记按以从事蠹敝或生而典籍之府
宪章所由顾可漫无记述以备一司之守乎昔孙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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黡司晋之典籍及辛有之二子董之故伯黡之后在
晋为籍氏辛有之后在晋为董史则谈狐是也臣衰
绪寒远虽非世官然身出入麟台者十四年于此矣
则其纂故事裨阙文者亦臣之职也因采摭三馆旧
闻简册所识比火缵缉事以类从法令略存因革咸
载为书十有二篇列为五卷录上尚书副在省阁以
备有司之讨论臣俱昧死谨上
三高堂诗序
蠡位越相禄万钟去之如涕唾则后世角毛铢之得
冒坎擭而不省者可以少沮翰进退无必随时而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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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则出处之意得托菰鲈以示好又何深哉龟蒙江
湖一匹夫然于其不合视埶位无如也其交如皮日
休终见污于贼巢彼独挺然玉峙无一衅可指擿与
夫攫金挟炭之夫盖万万矣夫左手据图籍右刃掠
其吭虽冥惷不为也揣是而求之轻重得矣然世固
有抱利权逐势𦦨死不反顾为天下僇笑者几何人
哉其于轻重之思是又出冥惷者之下也然则是三
子者祠而旌之固可以训元符二年吴江既立三子
者像明年三月甲子安于祠堂令与僚佐拜而奠之
某谓俗奔竞久矣冀得守道自重确乎不可拔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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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百世而驱天下者将矫浮俗而归之庶几清节之
为贵然望之而未见抑有之而未闻耶今居是邑特
仰三子之志意其知时而退不迷于出处之道盖君
子之所悦闻也凡我同志其系之以诗
题陈襄荐士状草并手诏及本传后
右枢密直学士尚书右司郎中兼侍读陈襄传见
神宗皇帝实录实录成于绍圣其言襄之政事故少
贬焉襄之贤闻天下而荐贤乐善之美以壬午之诏
而益明然襄之所荐三十馀人其所学所陈皆不以
当时之所建立为然者襄之行已措意不以祸福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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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动其心以尽忠于所事盖可为也而 神宗皇帝
以高明精粹之学 英睿刚健之姿抚熙洽之昌辰
操天下之利势而能不以异已者为忤方且礼遇而
挽留之此过于帝尧之舍已从人一等矣夫喜柔顺
恶忠直远君子昵小人此三季之所以乱亡也从谏
弗咈显忠遂良此有啇之所以兴隆也伊尹曰有言
逆于汝心必来诸道有言逊于汝志必求诸非道
神宗皇帝其力行于是乎 今皇帝得襄之遗藁于
委弃之馀为下明诏而褒显之有 神宗皇帝厉精
进善之心矣实天下幸甚又因俾从臣皆得与荐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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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美然则何以报上德而追前哲乎绍兴二年庚子
具位臣程俱谨记
北山小集卷第十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