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山集-宋-魏了翁卷三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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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山先生大全集卷之三十七
              朝京集
          锡山安国重刋

  李眉州(壬辰)
鞑寇渐定而诸台裴徊不进利州一带巳
营葺屋庐垦辟土地梁洋之间诸将亦肯
向前若诸台驻利则旧疆渐可归流民有
所系属大明赏罚别慝瘅恶剹叛捕亡何
为不可顾悠悠果山下怯诲盗殆莫可挠
黄卿获潼川盗四十八人便可即诛乃解
赴制司虽云把稳实以滋变或者犹议使
府巳获奸细具有赃證乃托之鞫勘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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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息临邛亦获大邑所捕逋寇数人乃不
就戮执而归之成都帅司内郡皆尔溃徒
何惮而不横行也
  黄制置(伯固王辰)
载惟吾蜀之敝肇自开禧之弃四郡嘉定
以来经理未竟虏复大入分阃者或两三
月或三二年而去关隘疏鲁旧来备禦去
处未暇尽修而损之又损以养成单阏之
变故自比岁坏政败局之说每行于公私
文书信乎其若此也然药之活之则未有
他策是以昔之受大寄膺重任者惟有开
诚心布公道集众思广忠益不以逊逆废
是非不以喜怒用赏罚功不以疏远废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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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以昵比掩此意不竞證局之怀相寻无
穷某官秉德康宁宅心宽绰况十年使蜀
阅理既多凡今儳言皆所素讲谅惟闻命
引道旗志号令必已洒然更新邈兹远服
特未及闻之伪帅武仙虽日散亡之馀然
当鞑则不足乡我则尚可安康边面而付
之吴桂未保何如陈昱粗强人意近乃闻
麾下有溃者岂御下稍严未可施之目前
邪近事则未尽知若前一年秋冬汉沔间
亦赖其力也田冒能保武阶于群州溃裂
之冲迩来鞫治之词乃若度其所为此不
可晓亦尝为季丈言之而见荅之词未甚
明畅前一年冬多事之时人才短长大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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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古人观过使过之说若试以是思之
尚有遗才可用也
  江陵别安抚(之杰)
俗流世坏士大夫以官为市与民为仇少
之时有言人之簠簋不饰者辄咎其诬人
迨稍涉世疑信参半今则信其有是人也
不知某学力日销不足以克其性资之薄
邪抑世变之滋可忧也古者自君上至公
卿大夫侯伯牧长咸有师保之义焉今使
民日趋于邪辟以陷于盗贼寘之杀戮者
则师保者实诲之某学不适时分与世绝
久矣便蕃三命起之于久间习懒之馀属
时多艰救遇不瞻蜀边知目前所闻似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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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虑然藩篱元未复将习于贪妒守利于
逋亡军乐于溃散则犹如故也吏狃于诛
求士状于躁竞民困于物贵犹如故也然
则天下事盖未可知人谓金亡鞑和可以
少纾亦未知高明以为如何
  程运使(遇孙甲午)
如热事者在今寡俦尝欲一拜下风因循
不果则起家为吏益远声华矣圣学不讲
士弃其德性之知以怵于见闻之陋其酣
身于利禄者固无足言也稍知自好者亦
以纂词缉句为学问之极功俗流世败莫
知正救乃至养痾枕席卧制四海举朝荐
绅之士奔走后先莫或以为非今天去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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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之疾是治乱安危之几也或为地节之
亲政或为天宝之踵乱皆未可知也而朝
会无白首大儒可备顾问则天下事诚未
可知也某才谫知薄误叨阃寄属时多故
为力孔艰向来渠阳七年亦粗有读书工
夫尝欲以古今典礼名物之变缉为一 书
或有补于世教今一行吏此事尽废少须
亦欲乞身以去卒酬此愿惟是未知见日
临𥿄悄然
  郑丞相(甲午)
某比者伏睹显号扬庭正人宅揆尝修尺
者亟控贺忱伏计登彻某此月二十九日
伏准十一月十九日堂帖偶蒙误东进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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锡鞶董惟奋身寒微致位严近自贻不靖
投卑蛮荆既获生还誓言报效今以西清
候对东蜀作藩起之𤽮戾之馀已剧侥踰
之惧而器名骤假爵服优加矧惟他节亲
政之初天正履长之始命令之播听赡所
关猥蔇表臣式商大赉念非大丞相柩使
国公录善弃瑕纳污藏垢委曲敷奏动悟
帝心藐兹妄庸畴以有此已具奏椟控辞
恩命并具公状上诸尚书敢复吉圭手状
尽控衷曲拱伺报可之命庶得以少安厥
位逃负乘之讥则区区之愚分也蜀去天
日万里罕所知闻圣化更新人才汇进戢
进戢贪奖善闻者兴起不图馀日获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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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更愿行之以和平守之以攸久谨终如
始不替有加母安于小成毋狃于姑息毋
摇于系累则宗社灵长之福也夬之彖曰
刚长乃终其九五曰苋陆夬夬中行无咎
惟大丞相深思而笃行之某受知之素无
以致其靖献之私不觉缕布
  郑丞相(甲午)
某巳肃吏函敬为明时致登庸正人之贺
寒暄彝问兹不渎陈窃惟泸介渝𤏡之间
自为一隅于中都近事咸罔闻知今春便
从置邮奉立相制书奉戢贪御笔奉改元
诏令始知亲事法宫大明黜陟忠良胥勤
幽枉毕伸以静默者十年而发舒于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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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雷行电瞬句茁萌达盖有日侍左右而
不及尽知者此自昔英主之所罕见也者
不图馀齿亲逄盛际矧又王灵下烛商赉
优加舜阁增华汉金寓宠衔戢恩遇莫知
所以报称忽又从邸报伏睹求言之诏蜀
置自近岁多故习成皋缓若须被受将有
后时之悔散共德意亟贡封函尚虑圣化
更新不欲循袭谬例缴呈录本乃以鄙见
即封章之词节成短启似亦可当录本非
敢为世问虚美不情之言以自疏于门墙
也仰惟钧慈幸察其有封章启事之未尽
言者愿终言之 主上天姿绝人无庸过
虑而了翁妄谓古人格君事业全在观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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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习益左右前后出入起居无非学也贾
生所谓习与知长故切而不愧化与心成
放中道若性大抵教于未滥禁于未发熏
陶渐溃非一朝夕之功耳用能愈治愈明
愈得愈惊虽以九十之武士功成治盛召
公犹有一篑之戒后世之君非无天资之
资美血气之勇一旦发于愤悱如汉武宣
如唐宪武赫然刚断立底成绩然而正本
澄原之道未能深厚终有作辍满除之忧
况后世宫庭规模与正人端士邈不相接
凡群臣面陈口禀囊封匦奏规模拂之意
少称誉之词多人主习闻其说养成骄矜多
肆易足于是乘其偏而入者何所不有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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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间未见有数十年久安长治而不
变者盖其来久矣大丞相当轴未几宏纲
大义章明较著固巳一扫近世见闻之陋
更惟立心强志以千载自期而始衷终焉
母避嫌而退托也毋远怨而姑息也毋厌
烦而自画也毋易盈而靡竟也斯不胜海
内善类之望此外贪吏之未尽革友以不
受苞苴为利蜀师今职授任事多牵制饷
所以楮轻物贵立见狼狈此等琐屑尚嗣
陈之
  陈参政(甲午)
某以蠲吏函敬致贺悃寒暄彝问不复重
陈某寓治三泸僻在渝𤏡之间于中朝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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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咸罔闻知今春始从置邮获睹诏令之
下赫然有厉精求治之意明良之会千载
一时不图馀生获逢盛际矧又进职锡带
奖饰孤远省循涯分未省报称会闻御笔
求言念厚恩未报宁可默塞自同众人以
上囊封少陈愚悃不敢复效异时录本缴
纳乃以封章之词节成短启似亦可以当
录本非若世俗虚美无益之词也伏惟钧
慈幸察蜀地无他闻惟始也闻金雠之既
灭而喜今也闻和好之不可恃而忧近得
臾制帅书虽亦盛陈平蔡之功如云函守
绪之骨俘阿骨打之宝系天刚之颈其词
甚伟而其末尚云我情固当防而羁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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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不可废故彊固当复而进取之谋未可
急大抵今日之论虽当事任者亦未能自
必胜负必俟兵刃既接而后见耳人陵朝
享之使谅亦少须道路清夷狄情可信而
后遣赵敏若同年专阃以来物望甚惬相
公居中之助实多第破碎山河亦费整治
置司汉中非地而分职太烦亦欠剸属之
意高明以为如何
  蒋大著(重珍甲午)
比睹邸报窃审亲政之初起家策府历时
未久又闻擢左著庭兼华经殿难进之节
士林所推比又传巳闯修门进退之义适
中合宜是为得之特未知目前事体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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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大扺后世之治有难言者人主不自亲
正人闻正言见正行习与知长化与心成
处作久远工夫人臣不过随世就事藉令
杜富韩范文吕司马诸大老出来亦只作得
三数年远者亦不过七八年本原不深必
有满除之忧一伊尹也事成汤则格于皇天
而事太甲则格于上帝仅与扈陟诸臣等
耳况秦汉以后规摹抑又难言宫庭之中
与正人庄士邈不相接间见群臣则又多
称誉䛕说之词人主习闻其说养成骄慢
多肆易足故二千年间未见有数十年久
安长治始终如一者间有发愤悱赫然刚
断之君亦不过本于资质之美行以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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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勇非有志以基之有学以养之况退而
寒之者众则事业安能不与血气俱为盛
衰也元祐自四五年后建中靖国自七八
月后嘉定自十一月后宝庆自八月后事
体顿异此真所谓可立而待者某目前甚
忧之高明以为如何游景仁弘毅堂乃因
某见其后生时好尚稍偏欲勉以远者大
者渠本用大心堂后来 量取弘毅二字
焉作一铭久之渠方求真丈作记只行得
此二字作圣之功也今门下更欲于此二
字外添明心二字不巳赘乎吾儒只说正
心养心不说明心故于离不言心而于坎
言心若良贵精玩而有得焉则知此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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隽永矣
  真侍郎
清原字不容作篆盖篆文原无水旁记得
朱婺原复之尝以县额见委误为书水
旁既而悔之为改作偕字后来不知换否
  李舍人(性传)
浮光借牧之事太涉容易此处正当冲要
若放令鞑骑南牧则庐信黄蕲最切莫不
有饮江之虑矣使全赵守淮东西使大赵
制阃于黄又命重臣帅江东为虑可以略
见度曾参未必便出其悠悠则漕寄亦
不轻也黄帅易之甚善始也用田冒鞫和
彦威皆能救前政之失人心跃快而冒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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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冒威亦不威敏若才领事便当强鞑三
道并进一入河池一田七方一捣石䁀原
幸而连捷迩来两旬又无所闻盖泸僻在
一方知闻独后耳丁文伯来音甚速或谓
此时巳在梁山盖巳过夔门是的却未得
出陆后近音耳幸而胃涨溯峡以趋朝廷
之命使未曾入蜀者必不肯便来试事未
有所付也此闻御笔付敏若有控扼关河
羁縻秦巩等语又相君有书大抵有乘机
拓境之意却恐自今愈多事矣
  丁制副(黼甲午)
窃惟今日事势养䛕习欺盖非一日开禧
以来大言誇诩恣行不养义者谓之才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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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诚恳恻爱养根本者谓之生儒嘉定以
来纵贪剥之吏俟其盈则持而夺之为害
滋甚于前其势必以掩遏蔽蒙全身固位
为事实胜实负实利实害上不及知郑桂
不足责也而后来者亦深以张皇边事为
讳无其事而张皇者固不可也有之亦不
可言不惟当时不可言后来亦不可言比
所过州有言今年三四月虏分道大入幸
而曹贺诸人驱之者乃云无许多事某皆
知之窃窥其意似谓二年间渠巳经理有
绪可保无虞又觉其词气方欲以此策勋
深恐自今蜀中有请或为所碍斯亦所关
不细也黄帅之罢牛李表里之力而黄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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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取之方其拔田冒于彭门鞫和彦威于
崇庆皆出于人心不平之久公论称快既
乃闻徙冒而不威赏罚之大者既尔馀事
推见今大卿以正学直道自东眷知携持
令名填抚全蜀虽号元戎之贰实操人才
之权黜贪奖廉旌直远謟扬善瘅恶简能
汰庸蜀之人士于是有望焉李微之居莫
府为助已多度宾客必有偕行者更惟博
访而精择焉得汉中书上以手书付赵制
帅俾之羁縻秦巩想巳见之别纸录呈成
大卿亦有破受否制司会到襄阳和议并
录呈以儒未见其词虽若倨肆而所谓不
当取鞑人所争者亦未为不是也惟是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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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近书报及鞑人借浮光放牧事大卿闻
之否光岂可借正庐信蕲黄之冲史帅未
禀命以前巳一面许之朝廷不得巳从之
淮西全帅不可则至割光隶京西以徇其
意正恐天下多事或自此始忽又见高表
兄瞻叔际江东漕未晓此意曾参预悠悠
未出此一面甚重大赵在黄冈置司意者
朝廷固亦以先信为虑泛观目前事体千
歧万辙未有止跋所幸亲政以来善恶粗
明然终觉具文饰美避嫌畏让之意多或
如靖国半年而变嘉定不及一年皆未可
知也
  吴舍人(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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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缴梁李词头陈谊甚伟置中又报再缴
此所谓苋陆夫夫仰叹盛举然目前尚存
同类而未经拈出者古人贵于刚长乃终
更惟念之某近尝遗友朋元书祐自四五
年后建中靖国自七八月后嘉定自十一
月后宝庆自八月后事体顿异此又时贤
之所当鉴也
  回牟总干(子才)
偏旁从才止有存在二字如 字等类皆
才也哉在皆取才而存字转注续作说以
承委谕此非甚难第梦卜等事关涉最大
今人物之要格事事要知而形体内事最
是切近乃茫不知其故意谓存容当思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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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以见问乃不措一词故未敢便荅更伺
愤悱之馀却将啇略也
  曾参政
中道拜疏逆遏端兵荐绅流传为明时盛
事恨未获拜观諌稿而近日所闻又若和
战并行者远方不知事体之详第深隐忧
直俟至荆鄂江黄以去方知议论之的然
其大略则有可言者盖自三十四年间上
下相徇以大言誇诩为能以至诚貇恻为
顿开禧诸臣盛陈备禦自诡克复讫于失
军亡将城邑丘墟嘉定宝庆以来此敝犹
如一日张小胜而匿大衄矜虚美而蹈实
害蔽蒙架漏绐取官职其幸焉则灾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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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身如陈郑诸公不幸而受其败则终以
为同巳也不深咎之若此风未殄忧未歇
也高明以为如何
  吴知县
端平改元有庇盖所谓平者君子在内小
人在外便是平如宾客坐于堂上吏卒奔
走堂下耶平也今恐吏卒怀不平之心呼
而与之共坐则不平莫大焉况堂上之客
一一精当则彼未尝不平乘舟亦然
  郑左相(乙未)
数日间道路籍籍皆谓鞑虏巳闯蜀边有
数百骑巡绰后来者未可知又谓虏在唐
邓但随枣又谓淮西搉场客人为鞑所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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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又谓蔡息之人怨本朝既深将有必报
之意又疑克敌军招来不尽恐有遗患连
日俟候取禀不获詹望尝以白于右相及
三执政若未尽知其果不知邪中外皇皇
莫知为计淮西杨帅申者深以王旻诱叛
为疑若谓杨帅自贻厥咎则亦有说然以
某愚见终是王孟诸人素出襄淮之门不
为淮西用久矣今当契勘此数人诱叛虚
实别议黜陟若便以今日招安之功厚赏
以报之万一诱叛是实而反蒙颢赏则朝
廷失政刑矣自今诱叛者源源未巳何以
待之
  上两丞相乞以阴雨禜祭国门(乙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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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者祷禳之典于郊于宫于方于社若久
雨则有禜祭国门之礼至后世乃舍所当
事而奔走于浮屠老子之宫习熟见闻恬
不为怪某每见前辈在州郡问犹举行方
社禜门之礼而堂堂天朝乃不是之行今
阴雨为沴害于粢盛某妄意以为于郊于
宫事大体重莫若先行祷社禜门之礼则
诹经订律允谓合宜今来除社祷自照太
常寺常贰差官行事外其禜门之礼今检
阅通典录本在前如蒙敷奏施行不胜幸

  宁国赵书记(时颂丙申)
西山所书廉仁公勤说可以想见其谨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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畏知功夫今安得斯人邪跋语足以翊诂
训而觉世迷本无可议第熟观来书春谷
之谕方谓春贯四时仁包四端云云今乃
仁以字兴廉公勤三字等而为四此已是
纲领上有病且断之曰廉则不受欺仁则
不忍欺公与勤则无任欺无敢欺据集愚
见识得仁字分晓则廉公勤在其中安有
仁人而不廉不公不勤者乎况如来教四
欺字上一言如受如忍之类皆未甚精密
更惟思之
  吴提干
高文略涉猎一过大抵粹正而时有逸气
平实而脱去俗韵甚不易得若更以六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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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理涵贯其间又以贤圣书法自律则法
严而味厚矣
  吴侍郎(潜丙申)
大抵起家为郡出处本无难议只有过关
二节为人所侧目初辞且平过正欲于再
辞言疾病之馀不能入且其词虽似易碍
然言之亦有道理而或谓再辞便及过关
恐伤于早须三牍后言之若遵来谕则入
见而无所陈此说最好第未见前辈的例
恐久不见君而徒手以入似欠缺如韩公
之不与闻边事此是二府奏事韩公不肯
与却非全无奏事耳今欲力辞守郡侯必
不可然后乞免过缺又不可则作一短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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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言臣本任三两事仍及不敢与闻时事
之意不知可否
鹤山先生大全文集卷之三拾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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