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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山先生大全集卷之三十六
渠阳集
锡山安国重刋
书
荅蔡总领
双牍䁀来多仪并侑穷陬冷庑为之燠乎
以春感当何如蜀饷岁亏千馀万朝廷降
祠牒诸司助羡缗其计巳穷旧在朝列时
每得杨李诸文书即缕缕言之庙堂亦搏
手无策不知今宿师益久为力视前如何
答杨次房
窃窥词气日就平实盖虑澹而识明者也
向看三礼每叹后郑于礼学极有功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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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敢议近来再三玩绎觉得碍处极多
盖诸经中有一语未达则牵强捏合增成
一义此非面莫尽易学则义理象数俱当
留意合程邵而贯之乃为尽善恨难得此
力量愿相与勉之某之所以舍彼而事此
者正以彼不可为力而此或能有分毫之
益又非面莫尽
荅苏伯起
某囚山三载土风民俗久益安之靖为郡
百二十七年布髽跣足之风未之有改城
中不满四十家气象萧条盖可想见然自
非四万友朋书问碑铭之相挠则终日书
案极天下之至乐偶有带行书册再三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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绎之外功夫尽多从两三郡士友家宛转
偕得诸经义疏重别编校益叹从前涉猎
疏卤使无是设亦泯泯此生矣城之东得
隙地为屋数间亭沼华水略具号鹤山书
院距寓馆不数十步时时携友往来其间
未必如水竹庄之胜然而主人心安乐华
竹有和气则何地而不适其适也
荅巴州郭通判
某囚山恰三载温寻旧读书味隽永益觉
从前涉猎疏卤今巳迈始衰之年方粗见端
绪而岁月易得义理无穷深惧因循玩愒
以贻无穷之悔昼抄夜诵迫之不置又惧有
欲速助长之病大抵此等事姑以世间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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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善记览为词章亦云可矣要一字一义
不放过则面前何限合理会处且如先生
礼乐刑政始变于厉宣幽平浸微于春秋
浸灭于战国大坏于秦不能复于汉而尽
亡于五胡之乱今仅从残编中搜讨于孔
毛王郑伏杜诸儒对注中参求古今之物
称谓各异风气亦殊汉去古未远诸儒巳
是臆度悬料其大者如郊丘明堂庙祧尸
主田制邦域往往一人之见一时之意遂
定为不可易之制其不可忽者音训声韵
偏旁点画往往诸儒所未及今骤然理会
人亦惊怪不知要作穷理格物功夫无三
代以前规摹在胸次只在汉晋诸儒脚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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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盘旋终不济事程邵张朱诸公亦皆由
此而充者方叔以为如何山中日永方欲
专心于所当事而四方之知旧间亦以文
字相挠有不得不应者时一下笔亦欲藉
此与朋友讲磨谨摘数篇求教
荅黄眉州
总所诛求之外至于酒课再借官弁再粥
焦熬之状可以想见向来曾见任传父打
算文字及杨李二总时有告急庙堂之书
诚是无策李总始以大言挤任杨而夺之
位后来窘迫不得不自背其说杨叔正劄
甚妙盖自乙酉岁士大夫以言去国竞相
惩创至巴陵之事极矣今始得叔正再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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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虽无益于事而不谓之无益也独有可
怪者胡评事得罪窜象而兄弟卒徐少卿
不肯枉狱亦再徙于象今所传亦如胡天
意殆不可晓也
荅前临安尤通判
某曩岁都城略获瞻晤未几忽闻责有烦
言远徙离骚之国是年冬某亦以罪行矣
沅靖击析相闻而各不得以尺纸往来畏
威敬恕分义则尔谓辟嫌远谤者末也忽
被手帖存问缕缕且猥加奖饰不敢当不
敢当久闻杜门谢客玩心泽典每谓吾道
自足奚俟他求深为叹息今承来诲则知
留意义文之书此为得之但此书占筮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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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汉虚无魏晋以后占筮者未为全失虚
无则全不知易至本朝诸大儒乃始合外
内贯精粗至远而近至微而显度高明必
巳知此却此恐先入者在彼则此意胥而
从之谨因下问僣布区区然亦安能以笔
端尽也
答赵全州
某囚山三载粗不废学山间所难得者书
与友耳带行之书以少而精旧友眉山士
李肩吾相随在此有朝夕观摩之益比又
得滕兄景重远来相处数月亦湘中之所
罕有适居甚不索莫也寄示海外书及边
作既烦笔吏誊抄馆宾点校又至专人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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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友沮可无憾矣此岂今人所难者昔人
亦未易得谨复以回字奉累转达幸加谨
密焉仍属令缓出所著之书省往书牍尤
为稳当古人善处如陆宣公著方书之类
非是辟祸畏敬怒顺命安时义当然耳耳
高明以为如何
答周监酒
占梦视䘲保章冯相之说乡因奏对尝一
再拈出此义颇精盖晓然为周之旧典然
哲蔟壶涿蝈氏庭氏等类太琐碎其义与
圣贤之言不类者非一端此非𥿄笔所能
尽杜元凯孔颖达亦于周官左传二经互
举赵简子与梦祲事为證然而比周官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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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醇如以日在辰尾如庚辰之类亦多牵
合大抵诸经中此二书皆有未醇处故先
儒阙下不为传门下去九伪而释其馀得
之矣惜其犹有未尽而周官之书亦欠差
择当存正而阙疑始为尽善此又非𥿄笔
所能尽特以下问谆谆故略举以奉答须
假以从容续为典对以终求教也某向来
多作易与三礼功夫意欲以读诗记之类
为一书此来山间温寻旧读益觉今是昨
非安知数年后又不非今也以此多惧未
暇轻有著述又见得向来多看先儒解说
不如一一从圣经看来盖不到地头亲自
涉历一番终是见得不真又非一一精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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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贱则徒为谈辩文乘之资耳来书乃谓
只须祖述朱文公诸书文公诸书读之久
矣正缘不欲于卖花檐上看桃李须树头
枝底方见活精神也来谕未敢以为然高
意以为如何
答遂宁李侍郎
所委北墅记是时遂可并纳以求指教省
作文字母以示人皆药石之诲谨当佩服
新诗铭记不鄙幸教诗思平澹而致密记
体详缜而粹明此非沉浸演迤流于既溢
不及此叹味不能置贾传碑但谓改一潭
字不谓元本记字乃作碑字潭之石工善
于刓补易之甚易但来诲碑则有诗记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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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诗恐亦不尽然黄陵庙碑无诗而水门
记有之盖碑之始庙以丽牲墓以下棺后
人因识岁月又后则刻文为记又其后也
乃有碑记表竭碣之节今若省许纷纷则
易之为是当因长沙书及之
答冯吉父
向来得罪之由亦谓言不行则当辞官官
既辞则不当受禄故治任西归牒料院住
俸而言者谓其不食周粟以是迁谪今来
教谓首山之薇远胜周粟然则食者为是
邪不食者为是邪姑发万里外一笑义立
挺挺可喜言者遏之俾不达乃是使之优
游林泉养母数年适以遂其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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荅真侍郎
某向此囚山前月末三书山中之考聚指
三百幸无疾恙得以澄神静虑事所当事
期以不孤造化亭毒之仁而义理愈索愈
深岁月易得恐因循玩愒犹夫人也则无
以见友朋于他日矣先天图说旧虽留意
比入山重读诸经头绪正多仪礼尤烦其
间要言精义亦多先儒所未发既费目力
干此则伺读毕诸经粗知大义然后温寻
易学有如来谕所谓长子代父长女代母
有邵氏张氏行成朱氏诸儒之说纵某言
之亦不过剿说未敢容易言之少顷自见
得一二方以禀布比赵立夫来求率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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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亦以易为性善之證谩录呈又有数记
并以求教有石本者亦纳数本如长沙仓
记则僣书两贤牧盛事愧笔刀骫骳欠发
明耳
答杨富顺
分考赋义而赋义专以破题为去留此弊
久矣亦坐士大夫事事以时论为然南样
为法稍有语录气者即谓之有学不复于
圣贤书中看原流本末又不曾于古今治
乱实下工夫也此非得真儒实才执风俗
之机从上变来如何回得要亦关时数耳
答阎运干
日三省斋元记如治已甚易及人甚难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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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全欠讲磨古人只是自治自治功夫
极难至于及人则治巳之所推如为山九
仞功亏一篑虽武王八十九岁时召公犹
以此为忧此岂易事今所谓三省亦只是
曾子自作功夫非是为人紧要在忠信习
三字盖因及人处却点检自巳有如高作
三铭皆得之只是信与习处犹欠亲切首
铭若改作无愧于心无愧于天方见得天
只在此心不把天人分作两段又协得人
字韵盖诗中人字尽与天字恊若心字则
止与覃字韵恊也高意以为如何
答熊教授
顷李升父未归时招一全州士人滕处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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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仲权教小儿忽惠一书云夫能坏之于天
子之庭者必未尝修之家者也此亦至论
答乔尚书
某曩者幸甚螭拗起部获接青云之武尚
书误谓其可进奖饰假借义钓骨肉而愚
不适时忽贻罪戾窜在蛮荆尚书又追送
而拊存之衔戢恩意于今五年愚分自循
不敢以一字入都故虽知爱之厚如尚书
亦自取弃绝然乃心乡往曷日弭忘山中
于黜陟理乱了无相关温寻旧读粗有新
得诵君子于役之乱聊以自适焉不足为
长者道也惟是有不能恝然忘言者今中
外之所责望于尚书盖以望实昭著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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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孚虽潜救密移如易所谓巽称而隐为
功不为小矣然濡迹巳久未能自明君子
之所存惟救时行道之务所谓心迹之不
能自明此持一身之事庸何恤然揆时度
义亦恐终不能以有所正救宁若言所当
言犹庶几万一之补从违去就则有义有
命焉不犹愈于因循岁月浸负雅志终孤
时望者乎某废于五年未有生还之日岂
不欲缄口低首以冀苟免顾君臣义重若
不可以一朝居者
答林提刑
某夏初尝辱诲谕俾记东园巳具尺笺敬
遵严戒今偶逢使府军校恐失此端便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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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皋缓辄留一日搜索枯思得数语求教
仿韩文公升州水门记为歌诗以记事不
知台意以为可否或者又谓汉史霍光董
贤传诸文所谓东园皆非美称不若易以
东湖然尝见欧公有真州东园记张文潜
亦有东园诗所谓东不可名园特洪景卢
一时之说今若仍用园字元不妨或改作
圃改作湖字亦自省辩论更取财度六经
中有韵之语不分四声如鱼与麌韵固自
通用若马与麻韵亦通此等诸韵今记中
韵语大扺仿此当蒙一笑领会不以为异
也
答夔路赵运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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诲缄再辱声气攸托退揣愚近愧浮于咸
学记比得李漕书欲作隶字今乃知巳即
登彻所教五条从别纸拜答大抵读书虽
不可无传注然亦有不可尽从者只如郑
康成注三礼已各随文为义不能尽同而
礼与诗异诗与书异书与易异有一事而
自为两说三说者极多其改字处十有八
九不可从最害义者以纬證经以莽制證
周公之法故某与朋友讲论多是参酌诸
经不一一袭其说惟是之从耳只如师氏
一官郑谓周召所历之官而礼记注乃谓
即大司成此两注自不合又皆难信以此
推之馀亦可见高明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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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萌不过是释采之换易今既疑萌为新
善则改为舍菜亦自省事术者道路之所
由凡从行者如衢如道如街如冲此类极
多皆人所由之路故说文云术邑中道郑
于乐记心术注亦云所由也徐楚金说文
通释云术方术也谓一方之道此为得制
字之本意今月令注乃欲易为遂字而谓
之小讲向来作文时固亦见此不欲从之
若犹以本注为拘改审端为四字作辟而
大之或易门术为门巷亦可或不改亦可
倒行逆旅曾记战国策吴语之类一二处
有此语文有云倒行于逆旅但苦山中无
书可检欲易作保于逆旅如何吏惟财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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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氏守主之中门次舍在王宫盖諌救官
之长参之泰誓顾命节南山诸大最为亲
近而国之子弟守卫王宫皆有次舍在宫
故本文云云教国子云云居虎门之左司
王朝掌国中失之事以教国之子弟云云
盖与国子同处王宫因使教之朱文公所
谓王宫国都以及闾巷莫不有学正指此
不然除却师氏外别不见王宫有学似不
必改否
古者庙有磾以丽牲墓有碑以下棺米有
为碑刻文其上者故仪礼自壬以上庙皆
有磾在庭所谓每曲揖当碑揖亦以为庭
中进趋之节汉以后因庙有碑而识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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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碑始亦不过略书岁月爵里子孙久乃
䛕墓称功颂德若不假牲石为词则学中
之立石以刻文也何居盖立石以识兴造
始末而谓之碑自是后世相承失碑本意
似不必改牲石字若犹未免有疑则去一
牲字或巳指定字数则石下增一焉字以
足之
答真侍郎
是间士人近忽来商量读易不下二三十
人每卦分作两三日看先从王注程传读
起且令文义分明如游杨吕谢诸儒所以
辅程者固不可废而横渠之奥涩康节之
图数汉上之㐲互晦翁之兼论象占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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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赞求一月馀间读者听者人人自谓有
益旁近郡亦有来者万一中间开发得数
人亦是报国之大者且不往此行也前所
呈谬作乞以一语订其可否先天一图亭
亭当当愈玩愈有味此决是古来曾有此
说特不知何为汉唐千馀年间更无一人
说有参同中虽略有此意而方圆图之妙
则未知古人曾见之否
答洪士龙
竹州诗盖本礼器所谓二者居天下之大
端一誩 故贯四时而不改柯易叶因以
发明汉奥讲学之义今来教乃谓诗意为
万物皆阴阳世间何物无阴阳而谬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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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则不若是惟高明更加审订焉考功记
甚佳第道学三字似非经意否恐亦与道
盛德至善之道同来谕欲令序朱文公年
谱此愿附名篇末
答杨泸州
囚山四载殆与世绝四方之亲戚朋旧虽
忘其为罪戾时遣人问无恙然而问遗再
三不懈益廑如尚书者盖鲜矧尝专人迎
劳于长沙今复专人至靖风谊绝俗岂惟
宵人之幸振颓厉薄所关不小矣感服之
馀重以愧惕胡卫道自贻伊戚固别是一
说而徐纯忠胡季昭天亦夺之真若梦梦
者殆莫可晓某尚以久亲正人端士稍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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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理贫贱患难不足以动其心故愈久愈
安况山深日永别温寻曰六经愈挹愈深
若指日得归则为私计为便脱更留年岁
亦自无妨惟尚书知我之素不以其言为
彊也帝城之书直不敢遣惟乡人惠书则
荅之真是见得淹速非人所为也
荅丁大监
愈疾古诗见怀唐律蔼然有怀人忧世之
意非但词工味隽而所示近著又以见二
三年间乐天知命从容自得之趣此非实
见笃践安能造次理道若此又重以叹服
而施之𤽮戾求肖之人若引而诲之某则
无以蒙称敢不益加懋勉钱教诗传在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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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国见之惜不曾得本后来闻巳利行未见
刋之何所若有剩本欲得一秩无亦姑徐
之程易明白正大切于治身切于用世未
易轻议第其间有当用象数变互不容脱
略者如履之眇跛北之马大壮之羊此类
分明是互体如三年十年三百户之类分
明有数只作义理说固可若更推明变互
尤为详密想老先生非不知此特欲以遏
其流弊耳朱氏易则大槩本诸邵子启蒙
明述先天图而赞易之词谓邵明羲易程
演周经此意可见曾亲闻辅汉卿广之说
易须是识得辞变象占四字如初九潜龙
云云此辞也有九则有六此变也潜龙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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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勿用即占人谓本义专生占筮者此未
识先生之意某每以此看本义诚是精密
邵子无易解不过观物经世先天图诸书
击壤诗中亦多有发明先天处参以汉上
易则程邵之说尤明第汉上太烦人多倦
看却是不可废耳某十二三年来本欲合
程邵为一书之意入山以后便欲逐旋抄
记因温寻诸经一遍然后为之既入诸经
中重新整顿则益觉向来涉猎疏卤不惟
义理愈挹愈深而名物度数有一不讲便
是欠阙缘此且更精读深思未暇有所著
述来教期我善矣姑迟几年未晚来诗所
谓尽此馀生作放臣者请赊此七字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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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人各有时此岂其时邪书楼欲榜以蓻
文楼三字可否或云六经姑姑作六字以
备采择若俱未稳乞自台意别名示下示
下新作二诗辄留来人一日和韵以呈但
太匆草无佳思也姑取一笑
答乔尚书
某北因小侄愿见长者冒昧以姓名辄污
主书吏近怀不韪之惧诲缄宠攽情味蔼
然义均骨肉某不以他人望尚书固善类
之公言而尚书亦若不以众人待我则某
非其人也徒知衔戢且矜以自壮焉峒寇
为目前之忧巳迫内郡未知攸届淮氛为
将来之患发迟祸大滋可寒心得故旧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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谓尚书有防海道一劄巳见施行恐护前
者必思所以沮挠之用舍乖逢皆不必深
计惟言所当言为所当为以自靖自献此
则尚书之夙心也愿终图之
答罗制干
元祐馆职一书前所未见兹蒙辍示新刋
五秩为况典甚士之摈于熙丰死于熙礼
变于熙丰者不为少矣一振起之乃有如
许人才出为世用至宣和末年刘元城卒
元祐气数尽于此而北夷内侵此所关岂
小小者赵太社丈欲发明此段可谓用意
深远
答曾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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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传所载固亦未能全粹而格言精义赖
此得存者居其六七如刘子受中一节晓
然为圣贤相传之要语某尝以勤礼二字
为朋友名堂矣今来谕欲以名斋居之室
谨效薄伎以承盛意睹名思义更惟勉之
答真侍郎
某循环读经亦以自明此心未敢便有著
𫐠来谕拈出礼注中大一鬼神等说乃不
与鄙见同合此外如藏脩息游政以藏脩
身等注皆有发明中庸疏中巳有气禀之
说亦与先儒相表里唯来谕疑其误以水
属信盖古来元有二说师传各异如乾凿
度与纬书中皆谓水为信土为知故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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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运等处注疏皆有水主信之说而五行
传许叔重说文之类又有肺火心土等说
然而亦皆有理盖水土同包火土同位各
有所据以天文察之以一身验之亦有各
处此非面莫尽也惟以坎为肾离为心则
圣贤书中未有明文特见之歧黄之说耳
颁示李氏仪礼集释功夫致密附以古音
至不易得第一惟郑贾之信不复致疑郑
贾之说岂容轻议然亦有不可尽从者故
晦翁于经传集解中亦未免有所去取某
今且疏出二段求教非固求异诚见其不
当臆为之说耳高明以为如何来谕又谓
读书有所篹次恨不即见之江尉书中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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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其略
笞虞邛州
鹤山瑞光之事亦可怪第鄙见有未达者
不敢登之纸上盖天地间惟涉乎离者乃
有光虽日星山岳草木之精发而有光者
皆离也无故而光只是草木之有光者或
者山川芜没之久一旦贤使君发舒之效
祥荐异理或有之便谓佛力断不然也
答罗制机
罗君章本传少有好事竟是事元温庾亮
友谢尚人品不甚醇正故直是费词耳论
其实则何敢望黄太史以来谕欲归重于
君章故只得如此古人以字为重虽孔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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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与子思皆乎孔子为仲尼字与谥相
似皆人所通称也今人呼前辈字遂谓不
然故记中称二贤字恐高明欲一知也
答李监丞
因记去岁蒙示中和堂记跋大抵诸贤之
说发明先儒之遗旨醇正平实无可复议
陈和仲学于慈湖凡慈湖之门自是一 种
说话某与之相识最多虽广微兄弟不能
无此然而和仲此跋尽好如谓中而和具
焉和而中行焉此类合外内贯动静亦无
可议惟以对立中和为疑此却似慈湖以
子曰二字疑系辞不尽出于孔子只有变
化云为一语最好此非面不尽某因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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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求教向来每与友朋语谓六经语孟发
多少义理不曾有体用二字逮后世方有
此字先儒不以人废言取之以明理而二
百年来才说性理便欠此二字不得亦要
别寻二字换却终不得似此精密高明以
为如何
答湖南李运使
古人所谓敕天之命惟时惟几者不特时
时整饰不敢顷刻焰慢几微之间此忱不
属便非天命流行善利吉凶皆由此判甚
可惧也十数年腹心之疾一旦扫去在于
人情孰不庆快而多端疑虑如临川吴环
溪之孙至上书辩析未问虚实如何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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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令而不信大抵若此非细故也
谢史丞相
某巳恪修竿椟专人控陈起居彝仪兹不
渎叙辄干严分冒布愚悃伏念某禀姿鲁
钝涉学浅芜徒以狂瞽无知自贻罪戾上
恩全覆特追诛夷追褫三阶窜投荆鄙七
年去国六载囚山罪大责轻感深涕陨顾
惟趋走下风几三十年蒙荷知怜实先侪
辈寅缘聘召尘玷清华而愚戆妄发自速
厥辜又仗鸿私特从轻典羁穷之迹人所
嫌惮尝欲敬共尺椟控露感私而潭潭邃
府无路自通揆诸人情宜在诛绝敢谓少
师大丞相国公先生尚垂矜恻特赐护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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径为敷陈放归田里元阶旧职既即卑还
直馆珠庭遽叨职禄大踰始望夐掩前闻
虽爱惜人才存全事体粤从更化具有成
规而某藐兹九殒之馀仅觊生还之命顾
乃便蕃异渥荡涤积愆复为全人以立斯
世则捐躯莫报拜宠益惊衔荷之忱巳详
专椟兹因靖州发回省置急具手札申控
五溪道恶势须秋晚可抵荆州来春之仲
即达敝里倘尚依仁芘一家数百指之聚
不为异乡之鬼则始终恩记顶踵知归
鹤山先生大全集卷之三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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