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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孝经集传卷二
明 黄道周 撰
三才章第七
曾子曰甚哉孝之大也子曰夫孝天之经也地之义也
民之行也天地之经而民是则之则天之明因地之利
以顺天下是以其教不肃而成其政不严而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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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王见教之可以化民也是故先之以博爱而民莫遗
其亲陈之以德义而民兴行身之以敬让而民不争道
之以礼乐而民和睦示之以好恶而民知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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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云赫赫师尹民具尔瞻
右经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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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传第七
子曰夫民教之以德齐之以礼则民有格心教之以
政齐之以刑则民有遁心故君民者子以爱之则民
亲之信以结之则民不倍恭以涖之则民有孙心甫
刑曰苗民匪用命制以刑惟作五虐之刑曰法是以
民有恶德而遂绝其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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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曰圣人参于天地并于鬼神以治政也处其所存
礼之序也玩其所乐民之治也故天生时而地生财
人父生而师教之四者君以正用之故君者立于无
过之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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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礼必本于太一分而为天地转而为阴阳变而为
四时列而为鬼神其降曰命其官于天也夫礼必本
于天动而之地列而之事变而从时协于分艺其居
人也曰养故礼义也者人之大端也所以讲信修睦
而固人肌肤之会筋骸之束也所以养生送死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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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之大端也所以达天道顺人情之大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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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人作则必以天地为本以阴阳为端以四时为柄
以日星为纪月以为量鬼神以为徒五行以为质礼
义以为器人情以为田四灵以为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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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之道寒暑不时则疾风雨不节则饥教者民之
寒暑也教不时则伤世事者民之风雨也事不节则
无功然则先王之为乐也以法治也善则行象德
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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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者天地之和也礼者天地之序也和故百物皆化
序故群物皆别乐繇天作礼以地制过制则乱过作
则暴明于天地然后能兴礼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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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高地下万物散殊而礼制行矣流而不息合同而
化而乐兴焉春作夏长仁也秋敛冬藏义也仁近于
乐义近于礼乐者敦和率神而从天礼者别宜居鬼
而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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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也者情之不可变者也礼也者理之不可易者也
乐统同礼辨异礼乐之说管乎人情矣穷本知变乐
之情也著诚去伪礼之经也礼乐偩天地之情达神
明之德降兴上下之神而凝精粗之体领父子君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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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节是故大人举礼乐则天地将为昭焉
记曰礼乐不可斯须去身致礼以治躬则庄敬庄敬
则严威致乐以治心则易直子谅之心油然生矣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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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子谅之心生则乐乐则安安则久久则天天则神
天则不言而信神则不怒而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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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心斯须不和不乐则鄙诈之心入之矣外貌斯须
不庄不敬则慢易之心入之矣故乐也者动于内者
也礼也者动于外者也乐极和礼极顺内和而外顺
则民瞻其颜色而弗与争也望其容貌而民不生慢
易焉故德煇动于内而民莫不承听理发于外而民
莫不承顺故曰致礼乐之道举而措之天下无难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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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者为同礼者为异同则相亲异则相敬乐胜则流
礼胜则离合情饰貌者礼乐之事也礼义立则贵贱
等矣乐文同则上下和矣好恶著则贤不肖别矣刑
禁暴爵举贤则政均矣仁以爱之义以正之如此则
民治行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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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主其减乐主其盈礼减而进以进为文乐盈而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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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反为文礼减而不进则销乐盈而不反则放故礼
有报而乐有反礼得其报则乐乐得其反则安礼之
报乐之反其义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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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繇中出礼自外作乐繇中出故静礼自外作故文
大乐必易大礼必简乐至则无怨礼至则不争揖让
而治天下者礼乐之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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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言之君子贵人而贱己先人而后己则民作让又
云有国家者贵人而贱禄则民兴让尚技而贱车则
民兴艺又云善则称人过则称己则民不争善则称
人过则称己则怨益亡又云善则称人过则称己则
民让善善则称君过则称己则民作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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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有善让德于天诸侯有善归诸天子卿大夫有
善荐于诸侯士庶人有善本诸父母存诸长老禄爵
庆赏成诸宗庙所以示顺也
右传十五则
孝治章第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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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曰昔者明王之以孝治天下也不敢遗小国之臣而
况于公侯伯子男乎故得万国之欢心以事其先王
治国者不敢侮于鳏寡而况于士民乎故得百姓之欢
心以事其先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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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家者不敢失于臣妾而况于妻子乎故得人之欢心
以事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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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然故生则亲安之祭则鬼享之是以天下和平灾害
不生祸乱不作故明王之以孝治天下也如此
诗云有觉德行四国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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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经第八章
大传第八
昔者圣人建阴阳天地之情立以为易易抱龟南面
天子卷冕北面虽有明知之心必进断其志焉示不
敢专以尊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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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视学大昕鼓徵所以警众也天子至命有司行
事兴秩节祭先师先圣焉有司卒事反命始适东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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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奠于先老遂设三老五更群老之席位焉适馔省
醴养老之珍具遂发咏焉退修之以孝养也反登歌
清庙既歌而语言君臣父子长幼之道合德音之致
礼之大者也下管象舞大武大合众以事达有神兴有德
也正君臣之位贵贱之等有司告以乐阕王乃命公
侯伯子男及群吏曰反养老幼于东序终之以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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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养老有虞氏以燕礼夏后氏以飨礼殷人以食礼
周人修而兼用之五十养于乡六十养于国七十养
于学达于诸侯八十拜君命一坐再至瞽亦如之九
十使人受天子欲有问焉则就其室以珍从七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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俟朝八十月告存九十日有秩五十不从力政六十
不与服戎七十不与宾客之事八十齐丧之事弗及
也
有虞氏皇而祭深衣而养老夏后氏收而祭燕衣而
养老殷人冔而祭缟衣而养老周人冕而祭玄衣而
养老凡三王养老皆引年八十者一子不从政九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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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其家不从政废疾非人不养者一人不从政父母
之丧三年不从政齐衰大功之丧三月不从政
祭之道孙为王父尸所使为尸者于祭者子行也父
北面而事之以明子事父之道也尸饮五君洗玉爵
献卿尸饮七以瑶爵献大夫尸饮九以散爵献士及
群有司皆以齿先期旬有一日君夫人皆致齐乃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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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太庙君纯冕立于阼夫人副袆立于东房君执圭
瓒祼尸大宗执璋瓒亚祼及迎牲君执纼卿大
夫从士执刍宗妇执盎从夫人荐涚水君执鸾
刀羞哜夫人荐豆及入舞君执干戚就舞位君为
东上冕而总干率其群臣以乐皇尸是故天子之
祭也与天下乐之诸侯之祭也与竟内乐之此其
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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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之人有言曰善终如始馂其是已尸亦馂鬼神之
馀也尸谡君与卿四人馂君起大夫六人馂臣馂君
之馀也大夫起士八人馂贱馂贵之馀也士起各执
其具以出陈于堂下百官进而撤之下馂上之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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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馂之道每变以众所以别贵贱之等而兴施惠之
象也
祭有畀煇胞翟阍者惠下之道也有德之君为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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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明足以见之仁足以与之能以其馀畀下者也煇
者甲吏之贱者也胞者肉吏之贱者也翟者乐吏之
贱者也阍者守门之贱者也以至尊既祭之末不忘
至贱以其馀畀之是故明君在上则境内之民无有
冻馁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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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者明君爵有德而禄有功必赐爵禄于太庙示不
敢专也祭之日一献君降立于阼阶之南南乡所命
北面史繇君右执策命之再拜稽首受书以归而舍
奠于其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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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对哀公曰古之为政爱人为大所以治爱人礼
为大所以治礼敬为大敬之至矣大昏为大大昏至
矣大昏既至冕而亲迎亲之也亲之也者亲之也是
故君子兴敬为亲舍敬是遗亲也弗爱不亲弗敬不
正爱与敬其政之本与公曰冕而亲迎不已重乎孔
子愀然作色曰合二姓之好以继先圣之后以为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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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宗庙社稷之主君何谓已重乎
又曰昔三代明王之政必敬其妻子也有道妻也者
亲之主也敢不敬与子也者亲之后也敢不敬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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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侯燕礼之义君立阼阶之东南南乡迩卿大夫皆少
进定位也君席阼阶之上居主位西面特立莫敢适
之义也设宾主使宰夫为献主臣莫敢亢也不以公
卿为宾以大夫为宾明嫌之义也宾入中庭君降一
等而揖之君举旅于宾及君所赐爵皆降再拜稽首
升成拜明臣礼也君答拜之礼无不答明君上之礼
也臣下竭力尽能以立功于国君必报之以爵禄故
礼无不答言上之不虚取于下也上明正道以道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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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道之有功然后取其什一是以上下和宁而不相
怨也
聘礼上公七介侯伯五介子男三介所以明贵贱也
介绍而传命君子于其所尊弗敢质敬之至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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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而后传命三让而后入庙门三揖而后至阶三让
而后升所以致尊让也君使士迎于竟大夫郊劳君
亲拜迎于大门之内而庙受北面拜贶拜君命之辱
所以致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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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士相见虽贵贱不敌主人敬客则先拜客客敬
主人则先拜主人凡非吊丧非见国君无不答拜者
大夫见于国君国君拜其辱士见于大夫大夫拜其
辱同国始相见主人拜其辱君于士不答拜也非其
臣则答拜之大夫于其臣虽贱必答拜之男女相答
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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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官之长曰伯是职方其傧于天子也曰天子之吏同
姓天子谓之伯父异姓天子谓之伯舅九州之长入天
子之国曰牧同姓天子谓之叔父异姓天子谓之叔舅
国君不名卿老世妇大夫不名世臣侄娣士不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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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长妾君大夫之子不敢自称曰余小子大夫士之
子不敢自称曰嗣子
君子式黄发下卿位入国不驰入里必式君命召虽
贱人大夫士必自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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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无故不杀牛大夫无故不杀羊士无故不杀犬豕君
子远庖厨凡有血气之类弗身践也至于八月不雨君
不举年不顺成天子素服乘素车食无乐君衣布搢本
关梁不租山泽列而不赋土功不兴大夫不得造车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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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君春田不围泽大夫不掩群士不取麛卵岁凶年
谷不登君膳不祭肺马不食谷驰道不除祭事不县
大夫不食粱士饮酒不乐
卿大夫疾君问之无算士壹问之君于卿大夫比葬
不食肉比卒哭不举乐士比殡不举乐卿大夫之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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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视大敛君升商祝铺席乃敛天子及邻国之君亦皆
使人吊其不淑也
子曰舜其大孝也与德为圣人尊为天子富有四海
之内宗庙飨之子孙保之故大德必得其位必得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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禄必得其名必得其寿
子言之曰后世虽有作者虞帝弗可及也已矣君天
下生无私死不厚其子子民如父母有𢡚怛之爱有
忠利之教亲而尊安而敬威而爱富而有礼惠而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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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其君子尊仁畏义耻费轻实忠而不犯义而顺文
而静宽而有辨
故圣人耐以天下为一家以中国为一人非意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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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知其情辟于其义明于其利达于其患然后能为
之圣人之所以治人七情修十义讲信修睦尚慈让
去争夺舍礼何以治之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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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传二十二则
圣德章第九
曾子曰敢问圣人之德无以加于孝乎子曰天地之性
人为贵人之行莫大于孝孝莫大于严父严父莫大于
配天则周公其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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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者周公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
帝是以四海之内各以其职来祭夫圣人之德又何以
加于孝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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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亲生之膝下以养父母日严圣人因严以教敬因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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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教爱圣人之教不肃而成其政不严而治其所因者
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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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之道天性也君臣之义也父母生之续莫大焉君
亲临之厚莫重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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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不爱其亲而爱它人者谓之悖德不敬其亲而敬它
人者谓之悖礼以顺则逆民无则焉不在于善而皆在
于凶德虽得之君子不贵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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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言思可道行思可乐德义可尊作事可法容止可
观进退可度以临其民是以其民畏而爱之则而象之
故能成其德教而行其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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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云淑人君子其仪不忒
右经九章
大传第九
记曰人者天地之德阴阳之交鬼神之会五行之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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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也故天秉阳垂日星地秉阴窍于山川播五行于
四时和而后月生也是以三五而盈三五而阙五行
之动迭相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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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夫政必本于天殽以降命命降于社之谓殽地降
于祖庙之谓仁义降于山川之谓兴作降于五祀之
谓制度此圣人所以藏身之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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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尊地卑君臣定矣高卑以陈贵贱位矣动静有常
大小殊矣方以类聚物以群分则性命不同矣在天
成象在地成形如此则礼者天地之别也地气上隮
天气下降阴阳相摩天地相荡鼓之以雷霆奋之以
风雨动之以四时煖之以日月而百化兴焉如此则
乐者天地之和也化不时则不生男女无辨则乱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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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天地之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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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先王之制礼也因其物而致其义焉尔故作大事
必顺天时为朝夕必放于日月为高必因丘陵为下
必因川泽是故天时雨泽君子达亹亹焉是故因天
事天因地事地因名山升中于天因吉土以享帝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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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升中于天而凤凰降龟龙假飨帝于郊而风雨节
寒暑时是故圣人南面而立而天下大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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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乐与天地同和大礼与天地同节和故百物不失
节故祀天祭地明则有礼乐幽则有鬼神如此则四
海之内合敬同爱矣礼者殊事合敬者也乐者异文
合爱者也礼乐之情同故明王以相沿也故事与时
并名与功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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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虞氏禘黄帝而郊喾祖颛顼而宗尧夏后氏禘黄
帝而郊鲧祖颛顼而宗禹殷人禘喾而郊冥祖契而
宗汤周人禘喾而郊稷祖文王而宗武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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燔柴于泰坛祭天也瘗埋于泰折祭地也用骍犊埋
少牢于泰昭祭时也相近于坎坛祭寒暑也王宫祭
日也夜明祭月也幽宗祭星也雩宗祭水旱也四坎
坛祭四方也山林川谷丘陵能出云为风雨见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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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曰神有天下者祭百神诸侯在其地则祭之无其
地则不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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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之祭也迎长日之至也大报天而主日也兆于南
郊就阳位也扫地而祭于其质也器用陶匏以象天
地之性也于郊故谓之郊牲用骍尚赤也用犊贵诚
也郊之用辛也周之始郊日以至卜郊受命于祖庙
作龟于祢宫尊祖亲考之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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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祭帝于郊所以定天位也祀社于国所以列地利
也祖庙所以本仁也山川所以傧鬼神也五祀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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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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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之祭大报天而主日配以月夏后氏祭其闇殷人
祭其阳周人祭日以朝及闇祭日于坛祭月于坎以
别幽明以制上下祭日于东祭月于西以别外内以
端其位日出于东月生于西阴阳长短终始相巡以
致天下之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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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所以明天道也帝牛不吉以为稷牛帝牛必在涤
三月稷牛唯具所以别事天神与人鬼也万物本乎
天人本乎祖此所以配上帝也郊之祭也大报本反
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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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七庙三昭三穆与太祖之庙而七诸侯五庙二
昭二穆与太祖之庙而五大夫三庙一昭一穆与太
祖之庙而三士一庙庶人祭于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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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子为祖继别为宗继祢者为小宗有百世不迁之
宗有五世则迁之宗百世不迁者别子之后也宗其
继别子所自出者百世不迁者也宗其继高祖者五
世则迁者也尊祖故敬宗敬宗尊祖之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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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仁率亲等而上之至于祖自义率祖顺而下之至
于祢是故人道亲亲也亲亲故尊祖尊祖故敬宗敬
宗故收族收族故宗庙严宗庙严故重社稷重社稷
故爱百姓爱百姓故刑罚中刑罚中故庶民安庶民安
故财用足财用足故百志成百志成故礼俗刑礼俗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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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乐诗云不显不承无斁于人斯此之谓也
唯圣人为能飨帝孝子为能飨亲飨者乡也乡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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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能飨焉是故孝子临尸而不怍君牵牲夫人奠盎
君献尸夫人荐豆卿大夫相君命妇相夫人齐齐乎
其敬也愉愉乎其忠也勿勿诸其欲其飨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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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曰郊社之义所以仁鬼神也禘尝之礼所以仁昭
穆也馈奠之礼所以仁死丧也射乡之礼所以仁乡
党也食飨之礼所以仁宾客也明乎郊社之义禘尝
之礼治国其如指诸掌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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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者与天地参故德配天地兼利万物与日月并
明明照四海而不遗微小其在朝廷则道仁圣礼
义之序燕处则听雅颂之音行步则有环佩之声升
车则有和鸾之音居处有礼进退有度百官得其宜
万事得其序诗云淑人君子其仪不忒其仪不忒正
是四国此之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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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传十七则
孝经集传卷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