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年谱-清-王懋竑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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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钦定四库全书

  朱子年谱考异卷二

  宝应王懋竑撰

  淳熙二年乙未四十六岁夏四月东莱吕公伯恭来访

  (李洪本俱作夏五月今改正 按文集书近思录后云乙未夏访予于寒泉精舍留止旬日而末署云五
月五日则来访在四月明矣东莱年谱亦云四月可證)

  近思录成

  (洪本年谱云其后先生守漳州日久添入数条刻于学宫按文集与张吕书则添入数条在丙申丁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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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洪本何据李本无之今删去 按勉斋集复李公晦书云真丈所刋近思小学皆已得之后语亦得
拜读先近思而后四子却不见朱先生有此语陈安卿所谓近思四子之阶梯亦不知何所据而云据此
则近思录四子之阶梯或非朱子语亦与叶录不合程子云若不得某之心所记者徒彼意耳此又读语
录者所当知也)

  偕东莱吕公至鹅湖复斋陆子寿象山陆子静来会

  (李洪本皆作梭山陆公子寿按梭山子寿兄子美号也子寿号复斋谱盖因象山辨太极书屡言梭山而
误今改正 按鹅湖之会年谱不详语录无及此者象山年谱语录所载为最悉朱陆异同皆见于此故
附著之至其辞气之悖览者当自晓然无庸辨也朱子和诗在已亥春三月子寿访朱子于铅山追和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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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诗韵以赠子寿象山年谱谓归后三年乃和此诗盖因别离三载而言其实非也然可證年谱俱载鹅
湖会之误 学蔀通辨云朱子年谱谓其后子寿颇悔其非而子静终身守其说不变今年谱无此语此
必李本所删而洪本亦不能是正也今依通辨补入而其他语则不可考矣又如诸公各执所见于朱陆
并言之亦必李氏所改也 据与王子合书则在鹅湖与二陆讲论几旬日矣年谱语录皆无可考象山
语录所云数十折议论者不知是何议论可惜也按鹅湖之会朱陆异同是作谱大关键果斋元本不
可得见李为阳明后人于此皆讳而不言故载文集诸书并张吕书俾后人有考焉)

  秋七月云谷晦庵成

  (按云谷记乾道庚寅始得其地即作草堂榜曰晦庵则晦庵之成在庚寅至乙未已六年矣盖至是亭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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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具而又并得山北姚氏地故作记以识其成年谱云秋七月晦庵成盖以晦庵统名其地非指草堂三
间也今姑仍之)

  三年丙申四十七岁春三月如婺源

  (邹考云三月望后起行年谱俱作二月误今改正洪本有先生与乡人子弟讲学于汪氏之敬斋而附
敬斋箴按敬斋箴前题云读南轩主一箴缀其遗意作敬斋箴以自警南轩卒于庚子当是庚子后作此
为附会无疑也今删去 按与滕璘游一条见李本洪本不载考滕璘通书在丙申前此或元本所有姑
存之 按茶院朱氏谱序今文集缺 答吕伯恭书此在婺源所寄余文集注有说 附文集注 此书
有顿进之功语距已丑八年矣仰窥古人精进刻刻用力所谓上达不已日新者固不可执已丑一悟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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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定也 又按九月答吕伯恭书云前月至昭武见端明黄丈旬日而归黄丈端庄浑厚老而不衰议论
不为诡激而指意恳切亦自难及见之不觉使人心服据此则朱子自婺源归再见黄端明矣年谱俱缺
今附见于此)

  夏六月授秘书省秘书郎辞不允秋八月复辞并请祠
许之差主管武夷山冲祐观

  (按本傅以手书遗茂良今考龚书其辞不详其与韩旡咎尚书书最为详尽年谱与汪尚书书汪字误即
与韩书也仅删取其前数十语而意不明今全载)

  冬十一月令人刘氏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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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年谱明年二月葬于建阳县之唐石大林谷唐石里名也后朱子葬唐石里大林谷可證闽本葬嘉禾
里之唐石大林谷嘉禾里三字衍文宰如闽本作崒如疑当作睪如侧闽本作左语录云某葬亡室时只
存东畔一位是同穴而在左非另规寿藏也名其庵曰顺宁岂墓旁有庵以守墓乎是墓旁有亭又有庵
矣凡此皆从李洪本 闽本二月别立一条或依旧本而别出之或家有所傅亦未可定
  邹考云按朱子与吕伯恭书有云雨多卜葬至今未定更旬日间且出谢亲知并看一
两处若可用即就近卜日此丁酉二月书也是年秋伯恭来书葬地已有定卜安厝莫须有期则令人之
葬大约在丁酉秋冬矣邹考盖据两书而改二月为是岁于丁酉终然当仍闽本而注所疑于下不当遽
改也今仍从李洪本附注于令人卒之下而二月两字则改为某月以记疑 李洪本附录行状令人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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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乾道丁酉小注辨其误今考勉斋集行状云卒以淳熙丙申未尝有误此附录刻本之讹舛而辨者未
及考之本书耳)

  四年丁酉四十八岁夏六月论孟集注或问成

  (年谱从洪本李本太略其谓或问恐转而趋薄似用南轩书中语与朱子意不合也或是果斋元本所有
姑仍之 南轩戊戌与朱子书云论语章句简确精严足以诏后学或问之书大抵固不可易之
论但某意谓此书却未须出盖极力与辨说亦不能得尽只使之诵味章句节节有得则去取之意与诸
家之偏自能见之不然却恐使之轻易趋薄耳按朱子之不肯刋行或问以未及修改而南轩所云又是
一意今附见于此 与许顺之书有云大学之说近日多所更定其书在丙戌丁亥间据此则大学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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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论语训蒙口义同时所作但不知即以章句名否耳南轩书论语章句论语或当作大学也 答吕伯
恭书有云大学中庸皆有详说此即或问稿洪本云又作训蒙口义即详说也误李本无即详说也四字
今从李本删去 又己亥与吕伯恭书云两月间只看得两篇论语亦自黄直卿先为看过参考同异了
方为折中据此则论孟集注丁酉尚未成书也后书又云盛意欲得语解定本此亦欲有修改处今且纳
二册馀却续寄则己酉已成书此更修改耳 杨道夫录在己酉后此集注乃初本后来改订极多年谱
集注或问成于丁酉止据初本言之此云十年前正指初本也         丙辰答孙敬甫云
南康语孟是后来所定本然比读之尚有合改定处未及下手按集注成于丁酉在南康时己亥庚子距
丁酉二三年耳后来所定本必在其后而刋于南康非在南康时也此书丙辰距丁酉二十年矣尚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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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改定而诸家问语所举集注往往与今本不同考其年则在乙卯丙辰后是其修改直至没身而后已
也朱在过庭所闻是敬之
有此书矣今语类无考)

  诗集傅成

  (按年谱据集傅序而朱子明注云集傅旧序则后来集傅不用此序也集傅盖有纲领而无序文集注辨
此颇明今附载 附文集注 按朱子明诗傅遗说集傅序乃旧序此时仍用小序后来改定遂除此序
不用今考序言自邶而下国之治乱人之贤否有是非邪正之不齐又云善者师之而恶者改焉则亦不
纯用小序但不斥言小序之非而雅郑之辨亦略而未及以读诗记后序及读桑中篇考之其为旧序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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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编文集者既不注明而大全遂冠此序于纲领之前坊刻并除纲领而止载旧序其失朱子之意益远
矣今考遗说而附正之 按乙未与吕伯恭书朱子年四十六矣又二年丁酉作诗傅序则必有改正然
读诗记皆载朱子旧说而丁酉旧序亦后来所不用至壬寅书读诗记后乃致其疑甲辰作桑中后记则
尽斥小序之非是今本盖自甲辰之后所修也壬寅朱子年五十三甲辰年五十五语类李煇录云某自
二十岁时读诗便觉小序无意义后到三十岁断然知小序之出于汉儒所作以文集考之其为记者之
误无疑也             小 又按庚子与吕伯恭书已力辨小序之非书读诗记后
及记桑中篇皆本于此而以答潘文叔潘恭叔书考之则今本必修于甲辰后而丁未与吕子约书言诗
说久已成书则其成在丁未以前也又考与李公晦书则甲寅以后更有修改而叶彦忠书又有新本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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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之异此书不详其时然当在甲寅后也马氏文献通考云南康本出胡泳伯量家更定几十之一不知
即此新本否今所更定不同处皆不可得而见诗傅中亦间有一二可疑处亦无从考矣 按果斋李氏
云其于诗也深玩辞气而得诗人之本意尽削小序以破后儒之臆说妄言美刺悉就斐夷以复温柔敦
厚之教与年谱语略同则此疑出果斋元本也但未考丁酉所序诗集傅之为旧本此为舛误然不载诗
集傅序则可知序非集傅所有矣李微之序亦言诗集傅成于淳熙丁酉盖本年谱之误)

  周易本义成

  (按年谱诗傅成据傅序成于丁酉十月易本义则不知所据也李微之序言成于乙巳丙午之间当以李
序为正又马氏文献通考易傅十一卷本义十二卷陈氏曰晦庵初为易傅用王弼本复以吕氏古易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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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义其大指略同而加详焉首列九图末列揲法今考之文集语录皆未尝言有易傅本义之异后来纂
辑诸书亦未有言及此者不知陈氏何据而云然也前列九图末列揲法则诸书所同然实非朱子之旧
通考说盖朱可信今姑载于此而俟考焉 按文集答孙敬甫书云易傅初以未成书故不敢出近觉衰
耄不能复有所进颇欲傅之于人而私居无人写得只有一本不敢远寄其书在丙辰后则易本义久已
刋行不当云不敢出又书名本义不名易傅且其语与程子答张闳中语略同以别集答孙季和杨伯起
书考之殊不相类今不载 按古易经二篇傅十篇后为王辅嗣郑康成所乱至宋晁吕始正其失朱子
本义从吕氏其见于论说者详矣乃朱子殁未几而门人节斋蔡氏已变其例至度宗咸淳时天台董氏
乃合程傅   本义为一书元文宗天历时鄱阳董氏从其说而小有不同至明永乐大全依两董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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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而又一以程傅为主反以本义附焉坊刻则去程傅而改本义从程傅本于是朱子已正之古易遂淆
乱而不复可见矣果斋作谱时节斋本亦未出后来改订至永乐大全而极若坊刻之妄亦不足置辨也
又按朱子自不满于易本义以答孙季和刘君房杨伯起诸书考之则沈庄仲所录是也但自以其未
及修补改订如章句集注之精当耳谓其说道理太多翻却窠臼不尽则亦恐未然 周易会通载朱子
辨吕氏晁氏语不知所从出朱子明文公易说第十九卷论古易今刻前阙二板当是书临漳所刋易后
及此篇而巳不可考按会通载书临漳所刋易附后朱子明吕氏音训跋云嵩山古易跋语先公尝折衷
晁吕之说于其后据此则此篇乃书嵩山古易跋后而文集竟无之则文集之遗逸亦多矣 易本义所
附九图筮仪皆非朱子之作乃后人误增入者如程子易序上下篇义不见于程子文集考其辞意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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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程子作而天台董氏则附上下篇义于程傅鄱阳董氏又并以易序附焉皆据所傅而不考其真伪其
附九图筮仪于本义亦其类也尝有辨说极详今系于后 附周易本义九图论 易本义九图非朱子
之作也后之人以启蒙依放为之又杂以已意而尽失其本指者也朱子于易有本义有启蒙其见于文
集语录讲论者甚详而此九图未尝有一语及之九图之不合于本义启蒙者多矣门人岂不见此九图
者何以绝不致疑也朱子于本义叙画卦约略大傅之文故云自下而上再倍而三以成
八卦三画已具八卦已成则又三倍其画以成六画而于八卦之上各加八卦以成六十四卦而不敢参以邵子之说至
启蒙则一本邵子而邵子所傅止有先天图其伏羲八卦图文王八卦图则以经世演易图
推而得之同州王氏汉上朱氏易皆载伏羲八卦图文王八卦图启蒙因之至朱子所自作横图六则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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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傅语及邵子语于下而不敢题云伏羲六十四卦图盖其慎重如此今乃直云伏羲八卦㳄序图伏羲
六十四卦㳄序图伏羲八卦方位图伏羲六十四卦方位图是孰受之而孰傅之耶又云伏羲四图其说
皆出邵氏按邵氏止有先天一图其八卦图后来所推六横图朱子所作而以为皆出邵氏是诬邵氏矣
又云邵氏得之李之才挺之挺之得之穆修伯长伯长得之希夷先生陈抟图南此明道叙康节学问源
流如此汉上朱氏以先天图属之已无所据今乃以移之四图若希夷已有此四图者是并诬希夷矣文
王八卦说卦明言之本义以为未详启蒙别为之说而不以入于本义至于乾天也故称乎父一节本义
以为揲蓍以求爻启蒙以为乾求于坤坤求于乾与乾为首乾为马两节皆文王观于已成之卦而推其
未明之象与本义不同盖两存之今乃以为文王八卦㳄序图又孰受之而孰傅之耶自周子太极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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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分阴阳后多因以为说龟山先生于詹季鲁问易以一图示之而墨涂其半曰此即易也是皆以意
为之朱子答袁机仲书所云黑白之位当亦类此今此图乃推明伏羲画卦之㳄序其必以奇偶之画而
不可以黑白之位代之彰彰明矣为问伏羲之画以奇偶乎以黑白乎则以黑白之位为伏羲之画虽甚
愚知其不可也今直题为伏羲八卦㳄序伏羲六十四卦㳄序而皆以黑白之位又孰受之而孰傅之耶
答𡊮书止有八卦黑白之位而无六十四卦又云三白三黑一黑二白一白二黑等语与今图亦有不同
此书云黑白之位亦非古法今欲易晓故为此图以寓之后书云仆之前书已自谓非是古有此图只是
今日以意为之写出奇偶相生㳄序令人易晓矣则又明指六横图而言非黑白之位故窃疑𡊮书此一
节乃后人剿入之以为九图张本而非本文又其后云此乃易中至浅至近而易见者黑白之位元非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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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所有考其文义都不相属答袁书凡十一论黑白仅见于此而他书皆以奇偶论其为有所增损改易
而非本文无疑也卦变图启蒙详之盖一卦可变为六十四卦彖傅变卦偶举十九卦以为说尔今图卦
变皆自复姤临遁等十二辟卦而来以本义考之惟讼晋二卦为合馀十七卦则皆不合其为谬妄尤为
显然必非朱子之旧明矣故尝反复参考九图断断非朱子之作而数百年以来未有觉其误者盖自朱
子既没诸儒多以其意改易本义流傅既久有所篡入亦不复辩焉端临文献通考载陈氏说本义前列
九图后著揲法  学者遂以九图揲法为本义元本所有后之言本义者莫不据此而不知本义之未
尝有九图揲法也明永乐大全出以本义改附易傅而九图筮仪遂为朱子不刋之书矣今详筮仪之文
绝不类朱子语其注有云筮者北面见仪礼按仪礼士冠礼特牲馈食礼少牢馈食礼筮者皆西面惟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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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礼筮宅以不在庙筮者北面今直云筮者北面见仪礼此等瞽说不知何来推求其故则学易者但见
汉上易丛说有引仪礼筮宅者北面之文而并未尝考之仪礼也朱子岂不见仪礼者而疏谬若是耶由
是以言筮仪亦断非朱子之作而通考所云前列九图后著揲法者皆为相傅之误而不可以据信矣余
故曰易九图非朱子之作也后之人以启蒙依放为之又杂以已意而尽失其本指者也今考其大略如
此其碎义璅说有相发明者别附于后世之君子得以览观而审择其是非焉)

  五年戊戌四十九岁秋八月差知南康军辞

  (按八月差知南康军即具状辞十月奉旨不许辞免令疾速前去之任又具劄子辞乞宫庙差遣据与吕
伯恭书十月后又有三劄托袁机仲为投而未之投至十二月堂帖又趋行亦见与吕伯恭书故㳄年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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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复具状请祠至二月在铅山候命又具乞宫观状三月省劄又趣行三月三十日赴任李本太略今从
洪本 行状云差发遣南康军事辞者四始之任此谓八月辞免十月请祠正月请祠二月请祠辞者凡
四也本傅再辞不许误)

  六年己亥五十岁春正月复请祠二十五日启行候命
于铅山

  (按东莱屡书勉行今东莱集可考而南轩语则南轩集无之或脱漏也今以年谱为据 按南轩集与朱
子书云出处之计如何莫须一出否   此与年谱所载意略同然此书自在丙申以秘书郎之除而
言非己亥也南轩以戊戌五月移知江陵朱子八月方除南康而此书所言皆静江事又赵若海与詹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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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两易其任当在丁酉而书中言漕司赵若海其在丙申无疑若己亥南轩自别有书而集轶弗载耳或
以此书为年谱之證非也)

  陆子寿来访

  (李本附载候命鉊山下洪本另立一条今从洪本按和鹅湖寺子寿韵年谱系于鹅湖寺两陆诗之后
非是象山年谱谓归后三年乃和此诗此因别离三载而云然考其实亦非也诗云别离三载盖鹅湖之
会在乙未鉊山之访在己亥中间隔丙申丁酉戊戌三年故曰三载偶扶藜杖出寒谷则自指候命于铅
山又枉蓝舆度远岑则谓子寿之来承鹅湖言故曰又枉若在鹅湖则又字下不得也旧学商量四句正
祭子寿文所云志同道合极论旡猜降心从善者若在鹅湖则方各执所见乖异不合又安得作此语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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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断以此诗为在鉊山追和前韵以赠子寿者今改正 按答东莱第一书戊戌则鹅湖会后三年也子
寿盖颇自悔其前说之误故鉊山来访时其论与朱子多合祭文所云志同道合极论无猜降心从善者
也朱子此时于子静更有深望焉庚子五书皆有招徕引诱之意其惓惓之心可想见矣癸卯以后子寿
既卒而子静之溃决益甚朱子于是知其不可以挽回也至乙已丙午乃诵言攻之以示学者俾不惑于
其说此其前后苦心学者不可以不之考也 按象山语录子寿与子静学问元有不同及将会鹅湖子
静再三辨论而子寿乃以子静之言为是遂作孩提知爱一诗子静以为然故鹅湖之会子寿举诗四句
朱子曰子寿早已上了子静船也其时二陆与朱子辨论皆不合后三年子寿过访东莱乃幡然以鹅湖
所见为非而东莱称之有著实看书讲论心平气下之语故鉊山之访亦不与子静俱而卒从朱子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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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文所云盖纪其实也是子寿与子静之学始终本不相同子寿早卒复斋集不傅于世后之人但据鹅
湖之会同称二陆而子寿之生平遂为子静所掩迄今未有发明之者甚可惜也今尽载语录文集及祭
文并附以卒后三书以见其概俾后之人有考焉祭文叙述最为详明而与吕伯恭傅子渊书皆以为吾
道之衰其痛悼几与南轩同矣东莱亦以子寿之亡于后学大有关系而子寿乃不大见称于世岂亦有
幸有不幸耶)

  三月省劄复趣行是月晦赴上

  (三月省劄复趣行此于文集无考与吕伯恭书欲某赴官须更得朝旨乃可去盖已报本军官吏以尝请
祠也则三月晦赴任必更有省劄趋行矣今从李洪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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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五月遣使祭唐孝子熊仁赡之墓 修复刘屯田墓

  (李洪本无此两条今从邹本增入)

  请祠不报

  (按与吕伯恭书云已走介请祠其书在四五月间六月以疾请祠亦见与吕书及自劾状而其状则皆阙
行状以疾请祠者五文集止载其三其己亥两请皆阙不载故无所考今据吕书补入)

  作卧龙庵祀诸葛武侯

  (按作庵在己亥五六月间见与吕伯恭书及南轩卧龙庵诗最明年谱载之庚子冬此因卧龙庵记在庚
子十一月而误也今改正 庵成即祀武侯而起亭又在其后年谱未明今据记文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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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奏乞减星子县税钱

  (李洪本注皆不明其以不合用劄子自劾又是一事李洪本皆附于其下非也今从邹本改正 按邹本
增乞听从民便送纳钱绢又乞减移用钱额得以轻减商税两条已载其目于庚子其与王漕师愈劄子
乞将淳熙三年四年五年未起零钱之数悉从蠲免又与颜提举师鲁劄子言本军米斛旧赴建康交纳
近一年改拨入都乞仍令赴建康交纳俱见文集而其事之行否则未有考李洪本皆不载今仍之而存
其大略于此)

  冬十月复建白鹿洞书院

  (李本太略洪本为详然亦多未合今考文集行状补正 洪本云请赐敕额及赐御书石经监本九经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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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之诏皆从焉考曹立之墓表云赐额得旨事当在壬寅乃辛
丑延和奏劄之后年谱未明白鹿洞学规李本仅载一两语洪本所载亦不全今全录并录东莱白鹿洞
书院记是东莱之文而实本朱子之意也白鹿洞赋李洪两本语焉不详今止载其目云 是役始于冬
十月㳄年三月告成李洪本附于其下是也而概云累数月其辞不明今改正 告成率寮属诸生释采
于先圣先师以落之则是行事时旋立主未尝议像设也此乃去郡后事可不载今删去 朱子是时屡
请祠故与时宰书有复洞主废官使得备员与学徒讲道其间假之稍廪略如祠官之入等诗然亦偶言
之尔朱子若罢郡亦未必能久留南康也其事又迄不行今亦删去)

  申请赐晋太尉陶威公庙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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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乞赐陶威公庙额文集作乞加封陶威公状误也李洪本皆不载按状所称发明公之忠义有补
名教而乞赐庙额不更别赐爵号尤可为后法今从邹本补入)

  七年庚子五十一岁 二月复奏免星子县税钱

  (李洪本无今从邹本补)

  南轩张公讣至罢宴哭之

  (洪本疾革时以下语李本无今按神道碑有疾病垂死而口不绝吟于天理人欲之间语则必旧本所有
而李氏删之耳洪本略载两祭文李删后祭文洪又载与吕伯恭书李亦删去今从洪本而两祭文则全
载与吕书洪本太略文义不明今增入 按朱子文集与南轩书三十卷三十一卷皆以年叙三十二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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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不以年叙而其年亦可考南轩集与朱子书二十卷至二十四卷颇有错互然其年亦尚可考今以两
家文集参校其问答不甚分明对值朱子文集自丁酉后无书而诸书所举南轩语多不见于南轩集中
即如太极图解跋明言敬夫以书来其书亦不载南轩于丁酉后尚有十馀书率多论事之辞而发明道
要之精语皆不在焉此甚不可晓岂朱子集多所遗而南轩集今刻本非朱子所定本耶
  中和旧说序及南轩祭文文集序其前后同异之迹较然分明而考之文集反不得其所
据今录何叔京石子重范伯崇诸书其早年论议之异同与祭文文集序无不相合而至丁酉以后所谓
同归一致者则绝无所考矣语类以南轩入胡氏门人中其所载语甚略盖南轩早卒语录多在后故及
之者少而黄子洪辈又非足以知南轩者固不足据也 文集与方宾王云敬夫未发之云乃其初年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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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后觉其误即已改之但旧说已傅学者又不之察便加模刻为害不细往日曾别为编㳄正为此耳然
误本先行此本后出遂不复售甚可恨也朱子所编㳄四十四卷见于文集序而定叟所贻四巨帙无卷
数文集序亦言已用别本摸印而流傅广与方书合马氏通考南轩集三十卷奏议十卷与朱子所编㳄
不合疑即定叟四巨帙而摸印先行者是马氏固不见朱子所编四十四卷而于文集序亦未之考也今
南轩集刻于梁溪华氏凡四十四卷止载朱子序文而不言所自来又无他序可證其中颇有参错故尝
疑之又考黄氏日抄其编㳄与今刻略同与朱子书七十三首今本其数亦合但末多武侯傅及语录黄
氏既不载卷数又不言此朱子所定本而武侯傅语录文集序所未及则黄氏所见其为朱子之本定叟
之本未可知也黄氏在度宗咸淳后马氏相去不远不应黄氏见朱子本而马氏独朱之见此皆有未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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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者姑记于此以俟质焉)

  三月请祠不允

  (按正月请祠三月请祠两乞宫观状甚明洪本以三月为二月误也今从李本)

  申乞颁降礼书

  (按乞颁降礼书一州县祭祀仪式一臣民以下冠昏丧祭之礼元有两项其冠昏丧祭之礼鄂州见有印
本只乞行下取索精加校勘不须别行镂板小故礼部符下止政和五礼祭祀仪式其云未
详备而欲申审者祭祀仪式而已至礼部请编类州县臣民礼仪镂板颁降则兼有两项而其书未成后
状只以前所欲申审者言之庶编类成书之后免致疑惑复有更改而冠昏丧祭之礼则皆有所未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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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谱本之两状而所叙未明故附论之 又按增修礼书状在淳熙七年三月则乞颁降礼书当在其前
矣洪本叙于三月修学之下今依邹本别立一条而统叙其事不更分析也)

  夏四月申减属县木炭钱

  (按论木炭劄子云己申使司未蒙行下不免具申朝廷今准省劄已送使司指定则是已尝具状申省而
其状则阙今据文集补入朱子到任之初即具申泉司至庚子四月方奉文蠲减年谱此必有据其云岁
减二千缗见与王漕劄子与吕伯恭书今从李洪本)

  应诏上封事

  (本傅夏大旱诏监司郡守条具民间利病遂上疏言云云且曰莫大之祸必至之忧近在朝夕而陛下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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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之知上读之大怒曰是以我为亡也熹以疾请祠不报陈俊卿以旧相守金陵过阙荐熹甚力宰相赵
雄言于上曰士之好名陛下疾之愈甚则人之誉之愈众无乃适所以高之不若因其长而用之彼渐当
事任则能否自见矣上以为然乃除熹提举江西常平茶盐公事 宋史赵雄傅朱熹累召不出雄请出
以外郡命知南康军熹极论时事上怒谕雄令分析雄奏熹狂生辞穷理短罪之适成其名若天涵地育
置而不问可也会周必大亦力言之乃止 李本年谱时诏监司郡守条具民间利病遂上疏言云云
上读之大怒令其分析赵雄诡词救解乃已

  续通鉴六年夏大旱诏求直言知南康军朱熹上疏上读之大怒曰是以我为亡也熹以疾请祠不报
谕赵雄令分析雄言于帝曰士之好名至能否自见矣帝以为然姑置不问熹仍旧职候旨 按行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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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疏语其云上读之大怒曰是以我为亡也则见于本傅而令其分析雄诡辞救解则见赵雄傅中年谱
兼采两傅语似是后人窜入未必果斋元本也陈丞相判建康入见在淳熙五年其荐朱子见于陈行状
  至八年罢判建康荐本道守令五人其荐朱子见于与陈师中书相距已三年而
本傅以过阙之荐属之除江西常平之上误也赵雄士之好名等语亦在知南康时雄傅请出以外郡正
指此而本傅并以属之除江西常平之上皆误也朱子此疏降付后省        是时赵雄为
丞相周必大为参知政事故皆言之而雄辞过甚似非其实雄与南轩不合其为此言亦以迎合上意而
朱子声望已高上意亦颇向之雄不应诮诋如此或出家傅增改未可知也
  其令监司条具民间利病乃可议臣之奏封事所载甚明而本傅误增大旱二字续通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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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以移之六年且云诏求直言又以雄好名等语为救解之辞愈不相合又云姑置不问某仍旧职候旨
绝不成语讹以益讹可为一笑大抵宋史本傅赵雄傅已为淆杂而年谱本之至续通鉴舛误益甚今定
从行状而其他一切削去 东莱集与朱子书云降付后省之说必是虚傅此间却不闻也寻常条陈利
害文字乃送后省看详若深于此者有时或宣付宰执略看却复进入少有外付者似闻揆及新参皆常
于榻前调护以近例观之纵使无人调护亦不至有他甚不相谅者不过以为好名耳  朱子书云既
有调护者即是尝有谴怒之意幸密以见告也东莱后书云奏疏出于忠愤恳切固不可遏上容纳谠言
亦不以为忤按降付后省朱子以为得之邸吏其与江东陈帅书亦云尔非虚傅也东莱偶未闻耳前书
云似闻揆及新参皆常调护揆赵雄时为丞相新参周必大初参知政事似闻者傅闻不确之语后书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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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容纳谠言不以为忤此必得之周子充乃审其实朱子与周参政劄子亦云垂谕圣主有假借纳用之
意则宋史两傅所云当未必然而行状元非有所避而不言也或云宋史所载当因年谱今考李本言赵
雄诡辞救解而不著其语雄傅则有之洪本又增入本傅以我为亡语至周必大为言则两本皆不之及
明是年谱之用宋史而非宋史之袭年谱也今附载朱子与吕伯恭与江东陈师与周参政三书以證年
谱之误 文集与陈师中书云试郡无状幸及终更复叨除命傅闻尝污丞相荐墨是以有此意者偶因
臧否支郡及之比归见刘平父乃知所以假借称道者过实殊甚使人愧惧悚愓不知所言按师中福公
子南康于建康为支郡故云尔南康之除本傅以为出于史浩亦以陈相过阙力荐之故江西提举之除
行状以为上意不欲其远去以书言之则亦以陈相之荐也本傅叙㳄亦未为误而以过阙之荐与罢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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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康之荐混而不分则非是又朱子至南康以疾请祠者五诸书所云极明而本傅以属之上疏言事之
下尤非是今并附论于此云)

  请祠不报

  (李洪本无按南康最后乞宫观状言祷雨备灾则当在六月后而未详其月闽本载于上封事后今从闽
本)

  大修荒政

  (李本略洪本详而大概则同今据洪本而以文集补正其已见行状者则删去推广御笔指挥二事则不
专以南康言今亦删去修筑沿江石堤邹本别立一条今从邹本 按荒政行状亦举其略而节目则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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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详今据行状而以文集奏状申请具列其目于后所谓设施㳄第人争傅录以为法者必考于文集而
可知也)

  八年辛丑五十二岁 二月陆子静来访

  (按陆氏之学与朱子合下不同故朱子于未相识时即断其为禅学   鹅湖之会议论不合然察其
操持谨质表里不二实有为已之功又精神气魄感动得人可为吾道之助故虽不合而常有招徕劝诱
之意盖于陆氏兄弟惓惓有深望焉其后子寿从朱子之说而子静卒不变 年南康来访或子寿之意
而请书墓志疑亦子寿之遗命子静白鹿洞讲义力言义利之辨而终之以博学审问慎思明辨笃行其
于朱子之论殆无以异而平日所言绝不之及其前后叙辞极为谦下故朱子跋语亦亟称之壬寅子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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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为国子正癸卯迁敕令所删定官名位略与朱子侔矣至甲辰因曹立之表遂与朱子忤然轮对五劄
朱子与书明谓其自葱岭带来子静复书虽有不乐而亦未肆其辨迨丙午既归讲学象山声名益甚徒
党益众戊申遂有无极太极之辨诋訾不遗馀力判然与朱子为敌矣朱子诵言攻之亦在乙巳丙午之
后知其必不可以合也子寿而在子静末年未必猖狂至此然子静自信甚笃自待甚高亦非子寿之所
能挽回假使子静先卒则其说不至盛行后来可无异同之论矣此天实为之亦吾道之不幸也东莱亦
以为子寿之亡于后学大有关系盖先见之矣程氏闲辟录陈氏学蔀通辨皆辨朱陆异同之说为有功
于吾道者程氏说得其大槩而间有误处陈氏说极为详尽而始同终异中年疑信相半之说则亦有未
然者今不暇悉论也          又按子寿以己亥三月来访朱子于鉊山遂从朱子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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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子静约来游庐阜而子寿言子静已转步而未曾移身   则子静所见亦非曩时矣子寿既卒
朱子以文祭之明言鹅湖所见之非子静于此亦无异论明年自来乞书墓铭其为白鹿书堂讲义几与
朱子之说无以异其年祭吕东莱文追惟曩昔粗心浮气徒致参原岂足酬义盖亦自言鹅湖之非矣而
朱子于南康日谓其旧日规模终在三头两绪东出西没无提撮处盖于来访时巳逆料其不能尽舍旧
习矣而犹以望于子寿者望之故亟称其讲义而于其与符复仲者亦有取焉癸卯与项平父书有去短
集长之言丁未与子静书又言所幸迩来日用工夫颇觉有力无复向来支离之病其所以招徕劝诱之
者至矣而子静后来声望益高徒党益盛恣其旧说日以横肆朱子不得巳而始诵言攻之凡子静前后
之异同又有若此者前之所论尚未尽其曲折也答林择之吴茂实书庚子是时子寿尚在也答符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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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书庚子后              癸卯与项平父书乙已答陈肤仲书俱有舍短集长之
言一以戒厉学者而于陆学亦未尝不取其善可以见圣贤公平正大之心而惓惓引诱之意亦具见于
此矣故皆附载于篇)

  三月除提举江南西路常平茶盐公事待㳄

  (此条从洪本而第三事以李本删数语末云多见施行两本皆同按延和奏劄则星子税钱未减纳粟人
尚未推赏乞赐白鹿书院敕额及书亦未施行则所云多见施行乃虚语耳今亦删去至洪本所载执政
谕且勿言诸语则在延和奏对时行状述此至明洪本最为舛误今亦删去)

  夏四月过江州拜濂溪先生书堂遗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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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本附注于去郡下洪本另立一条今从洪本按文集山北纪行诗叙㳄最为详悉年谱刘子澄来谒请
为诸生说太极图义为濂溪曾孙元孙等设食于光风霁月之亭语俱舛误今改正 洪本附太极说按
太极说非朱子作也说中止言阴阳动静无一语及太极又与太极图说解绝不相应朱子文集语类无
及此者南轩有太极说尝刋于高安朱子与书谓其未安须且收藏以俟考订岂此南轩作而误入朱子
集耶浙本以南轩仁说为朱子仁说此或其类今从李本删去)

  八月东莱吕公讣至为位哭之

  (李本年谱云吕公定周易为十二篇朱子深喜而从之又谓大事记自成一家之言有补学者   又
载昨见奇卿敬扣以比日讲授㳄第一书末云其切磨之意如此按年谱李洪两本详略不同而无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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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此条乃大相反李本于东莱若有讥焉洪本改之亦未知孰是果斋元本也李序谓旧本之猥冗左谬
不合法者悉以法削之存者十之七而不言其有所改窜据此则非特以意删削也洪本当有所自来非
妄改者今定从洪本而李本则附见于此朱子文集三十三卷三十四卷与东莱书皆以年叙三十五卷则不
以年叙颇有淆乱李本所载昨见奇卿一书在三十五卷之末当是东莱居明招
山教授时其年在戊子己丑三十三卷戊子己丑有书言向见与诸生论说左氏之书遣辞命意亦颇伤
巧盖指博议而言     无但令诸生读左氏及诸贤奏疏而不读诸经论孟之说窃疑此书在三
十五卷之末明是后来续入或有所增损改易未可知也且此书在早年而李本系于东莱卒之下若欲
以此蔽其生平者不特诬东莱并诬朱子矣此不可不辨也东莱祭文及与刘子澄书其伤悼之情与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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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无以异而李本颇失其旨朱子与东莱书三卷具于文集此不复载今掇取东莱与朱子三书及朱子
与南轩一书以见其槩俟后之学者考焉 朱子尝自言气质之偏多有奋发直前之弊故东莱每以此
为规与南轩语相同也东莱充养温厚多所包含朱子所以箴之者尤力南轩书云近来伯恭讲论详细
如此朋友真不易得但凡事似于果断有所不足又云伯恭却有会容耐处又云气禀与家学之说诚然
不能矫革亦是刚明不足耳此皆与朱子意相同至如功利之说自是后来浙学流傅之弊然东莱之学
多于博杂处用功   故追原其始有拖泥带水之叹朱子尝论湘中学子之弊亦谓钦夫说有太快
处遂启流傅之弊与此略同固非尽以为东莱之过也 又别集与刘子澄书言直卿来春同为金华之
行今既闻伯恭讣决当如约某当与俱往哭伯恭亦不爽前约也是岁六月间朱子与东莱有约而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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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莱己卒十二月朱子之任浙东明年正月往哭东莱墓是所谓不爽前约者生死交情如此独哭东莱
墓文集无祭文岂偶轶之耶抑以祭南轩墓乃遣奠故有祭文而东莱墓亲往则无之也此不可考姑记
于此 东莱以七月二十九日卒闻讣当在八月年谱系之七月误也文集与东莱书在七月望后东莱
文集有答书在卒前三四日东莱日记二十七日修定诗记公刘章而卒以二十九日盖久病而暴亡也)

  是月改除提举两浙东路常平茶盐公事

  (按朱子上宰相书云去岁诸路之饥浙东为甚浙东之饥绍兴为甚熹于是时惫卧田间而明公实推挽
之使得与使令趋走之末此壬寅年书王淮以辛丑八月为右丞相此宰相则王淮也文集编㳄者讳言
之耳浙东之除王淮所荐而本傅云王淮改除熹提举浙东常平茶盐公事则非矣洪本年谱承本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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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续通鉴云王淮荐熹为得之今从续通鉴改正)

  冬十一月己亥奏事延和殿

  (洪本年谱云先生去国二十年既得见上极陈灾异之由与夫修德任人之说凡两劄大略谓陛下临御
二十年间云云  上为动容竦听因条陈救荒之策首劄画为七事㳄陈二说㳄言绍兴和买均敷之
重详见延和奏劄按李本最略第一劄用本傅极陈灾异之由两语以该之而第二劄则不之及其意以
任人一语即可该第二劄也因条陈救荒之策画为七事则第三劄而四劄以下则皆不及此李本之疏
也本傅独叙第二劄盖举其重者而末云所奏凡七事意自分明但改奏劄七为七事则非是李本盖用
本傅而又失之洪本前两劄另叙其下乃及条陈救荒之策首劄画为七事此第三劄非首劄也㳄陈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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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则第四劄㳄言绍兴和买则第五劄而后两劄亦不及其所增入奏劄多依行状而间有不同不知所
据何本也今从李本存其略其误处略为补正载行状于后而洪本则删去)

  诏行社仓法于诸郡

  (按诏行社仓法在八年十二月二十四日文集所载敕命及跋语最明年谱载之九年夏此因劝立社仓
榜在九年六月而误也今改正台婺有应时行之者亦沿九年六月榜文今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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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子年谱考异卷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