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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大易择言卷二十八
上元程廷祚撰
䷴
渐女归吉利贞
紫阳朱子曰渐渐进也为卦止于下而巽于上为不
遽进之义有女归之象焉又自二至五位皆得正
故其占为女归吉而又戒以利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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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峰胡氏曰咸取女吉取者之占也渐女归吉嫁者
之占也然皆以贞艮为主艮止也止而说则其感
也以正是为取女之吉止而巽则其进也以正是
为女归之吉
安定胡氏曰天下万事莫不有渐然于女子尤须有
渐何则女子处于闺门之内必须男子之家问名
纳采请期以至于亲迎其礼毕备然后乃成其礼
而正夫妇之道君子之人处穷贱不可以干时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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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急于求进处于下位者不可謟谀佞媚以希高
位皆由渐而致之乃获其吉也
彖曰渐之进也女归吉也进得位往有功也进以正可
以正邦也其位刚得中也止而巽动不穷也
伊川程子曰如渐之义而进乃女归之吉也谓正而
有渐也渐进之时而阴阳各得正位进而有功也
以正道而进可以正邦国至于天下也凡进于事
进于德进于位莫不皆当以正也上云进得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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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功复云其位刚得中也所谓位者五以刚阳中
正得尊位也诸爻之得正亦可谓之得位矣然未
若五之得尊位故特言之内艮止外巽顺止为安
静之象巽为和顺之义人之进也若以欲心之动
则躁而不得其渐故有困穷在渐之义内止静而
外巽顺故其进动不有困穷也
紫阳朱子曰之字疑衍或是渐字
愚案之进王辅嗣解作之于进也亦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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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曰山上有木渐君子以居贤德善俗
伊川程子曰山上有木其高有因渐之义也君子观
渐之象以居贤善之德化美于风俗人之进于贤
德必有其渐习而后能安非可陵节而遽至也在
已且然教化之于人不以渐其能入乎移风易俗
非一朝一夕所能成故善俗必以渐也
缙云冯氏曰居积也德以渐而积俗以渐而善内卦
艮止居德者止诸内也外卦巽入善俗者入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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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体艮以居德体巽以善俗
紫阳朱子曰二者皆当以渐而进
初六鸿渐于干小子厉有言无咎
伊川程子曰渐诸爻皆取鸿象鸿之为物至有时而
群有序不失其时序乃为渐也干水湄水鸟止于
水之湄水至近也其进可为渐矣行而以时乃所
谓渐渐进不失渐得其宜矣六居初至下也阴之
才至弱也而上无应援以此而进常情之所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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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则深识远照知义理之所安时事之所宜处
之不疑小人幼子唯能见已然之事从众人之知
非能烛理也故危惧而有言盖不知在下所以有
进也用柔所以不躁也无应所以能渐也于义自
无咎也若渐之初而用刚急进则失渐之义不能
进而有咎必矣
紫阳朱子曰鸿之行有序而进有渐干水涯也始进
于下未得所安而上复无应故其象占如此而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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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则为小子厉虽有言而于义则无咎也
愚案干水厓也鸿方次于水厓言欲进而有待也小
子未成人之名人之托始于此大有所待而后进
于壮盛此危而未安之时也故曰小子厉身之所
处既未能安则疑谤之生非所能免然能不失其
所止以待时而无苟进之愆则无咎之道也旧解
未能明确
资州李氏曰鸿随阳鸟喻女从夫卦明渐义爻皆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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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
慈湖杨氏曰进欲其知时故以鸿为象进欲其渐故以
干磐陆木陵为象
象曰小子之厉义无咎也
伊川程子曰在义理实无咎也
六二鸿渐于磐饮食衎衎吉
伊川程子曰二居中得正上应于五进之安裕者也
但居渐故进不速磐石之安平者江河之滨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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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进之安自干之磐又渐进也二与九五之君以
中正之道相应其进之安固平易莫加焉故其饮
食和乐衎衎然吉可知也
紫阳朱子曰磐大石也渐远于水进于干而益安矣
衎衎和乐意六二柔顺中正进以其渐而上有九
五之应故其象如此而占则吉也
象曰饮食衎衎不素饱也
伊川程子曰爻辞以其进之安平故取饮食和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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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夫子恐后人之未喻又释之云中正君子遇中
正之主渐进于上将行其道以及天下所谓饮食
衎衎谓其得志和乐不谓空饱饮食而已素空也
紫阳朱子曰素饱如诗云素餐得之以道则不为徒
饱而处之安矣
折中曰案六爻以鸿取进象自水涯以至山上自远而
近自下而高也干为最远是士之将进而不苟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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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在诗曰置之河之干兮彼君子兮不素餐兮二虽
近为时用渐于磐矣而不忘不素餐之义所谓达不
变塞者也
九三鸿渐于陆夫征不复妇孕不育凶利禦寇
愚案九三以失位之刚处艮体之极而不知有时措
之宜夫征不复以已所行为是往而不能反也妇
孕不育以已所见为是执而不能化也以此而进
不亦凶乎寇非必外寇凡为我害者皆是也斯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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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有以自杜其执一害道之萌则天德可见而转
败为功矣旧说未敢谓然○夫征不复二句即艮
其限列其夤之意利禦寇即蒙卦利用禦寇之意
皆艮体也
伊川程子曰四阴在上而密比阳所说也三阳在下
而相亲阴所从也二爻相比而无应相比则相亲
而易合无应则无适而相求故为之戒夫谓三三
若不守正而与四合是知征而不知复不复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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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顾义理妇谓四若以不正而合则虽孕而不育
盖非其道也如是则凶也
象曰夫征不复离群丑也妇孕不育失其道也利用禦
寇顺相保也
愚案群丑同类也离群丑者犹言离群独游也失其
道者言所守不得其宜也斯时惟宜去其害我者
以从天德则可以转败而为功故曰顺相保也
六四鸿渐于木或得其桷无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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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阳王氏曰或得其桷遇安栖也
临淄房氏曰进而渐于木失所也或得劲直之桷可
容托足而安栖谓上附于五故无咎
紫阳朱子曰鸿不木栖桷平柯也或得平柯则可以
安矣
愚案干磐陆木陵诸象皆取渐进而上之意以为鸿
不木栖似犹未确爻辞言或者谓高则易危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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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得安身之道乃可以无咎也
伊川程子曰当渐之时四以阴柔进据刚阳之上阳
刚而上进岂能安处阴柔之下故四之处非安地
如鸿之进于木也木渐高矣而有不安之象鸿趾
连接不能握枝故不木栖桷横平之柯唯平柯之
上乃能安处谓四之处本危或能自得安宁之道
则无咎也如鸿之于木本不安或得平柯而处之
则安也四居正而巽顺宜无咎者也必以得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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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因得失以明其义也
象曰或得其桷顺以巽也
愚案巽卦以依附天德为义四之得桷正合其理故
曰顺以巽也凡言顺以巽者皆谓顺乎天德蒙之
六五亦谓童蒙能自止以从上九也
九五鸿渐于陵妇三岁不孕终莫之胜吉
愚案九五位之至高者故以陵喻人之处此贵其德
之足称妇三岁不孕言患得之意久而不萌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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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终莫之胜言外诱之来终不能夺吾之所好也
如此则其进必以渐而德之足以称其位也明矣
其吉为何如者
山阳王氏曰进得中位而隔乎三四不得与其应合
故妇三岁不孕也各履正而居中三四不能久塞
其涂者也不过三岁必得其愿矣
伊川程子曰陵高阜也鸿之所止最高处也象君之
位虽得尊位然渐之时其道之行固亦非遽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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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正应而中正之德同乃隔于三四三比二四比
五皆隔其交者也未能即合故三岁不孕然中正
之道有必亨之理不正岂能隔害之故终莫之能
胜但其合有渐耳终得其吉也以不正而敌中正
一时之为耳久其能胜乎
象曰终莫之胜吉得所愿也
愚案五有刚中之德而自行其志故曰得所愿也愿
犹中以行愿之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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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九鸿渐于陆其羽可用为仪吉
衡水孔氏曰上九最居上极是进处高洁故曰鸿渐
于陆也其羽可用为仪吉者居无位之地是不累
于位者也处高而不以位自累则其羽可用为物
之仪表可贵可法也
伊川程子曰上九在至高之位又益上进是出乎位
之外在它时则为过矣于渐之时居巽之极必有
其序如鸿之离所止而飞于云空在人则超逸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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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事之外者也进至于是而不失其渐贤达之高
致也故可为仪法而吉也羽鸿之所用进也以其
进之用况上九进之道也
紫阳朱子曰胡氏程氏皆云陆当作逵谓云路也今
以韵读之良是
折中曰陆字与九三重故先儒改作逵字以叶韵然逵
仪古韵实非叶也意者陆乃阿字之误阿大陵也进
干陵则阿矣仪古读俄正与阿叶诗云菁菁者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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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中阿既见君子乐且有仪
象曰其羽可用为仪吉不可乱也
伊川程子曰君子之进自下而上由微而著跬步造
次莫不有序不失其序则无所不得其吉故九虽
穷高而不失其吉可用为仪法者以其有序而不
可乱也
紫阳朱子曰渐进愈高而不为无用其志卓然岂可
得而乱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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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峰胡氏曰二居有用之位有益于人之国家而非
素饱者上在无用之地亦足为人之仪表而非无
用者二志不在温饱上志卓然不可乱士大夫之
出处于此当有取焉
䷵
归妹征凶无攸利
紫阳朱子曰妇人谓嫁曰归妹少女也兑以少女而
从震之长男而其情又为以说而动皆非正也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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卦为归妹而卦之诸爻自二至五皆不得正三五
又皆以柔乘刚故其占贞凶而无所利也
张氏彦陵曰妹乃少女而从长男又其情以说而动
是其情胜而不计乎匹偶之宜者故为归妹所归
在妹不正可知故凶而无所利也
彖曰归妹天地之大义也天地不交而万物不兴归妹
人之终始也说以动所归妹也征凶位不当也无攸利
柔乘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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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川程子曰阴阳交感男女配合天地之常理也归
妹女归于男也故云天地之大义也男在女上阴
从阳动故为女归之象天地不交则万物何从而
生女之归男乃生生相续之道是人之终始也以
二体释归妹之义男女相感故以说而动所归者
妹也所以征则凶者以诸爻皆不当位也不惟位
不当也又有乘刚之过男牵欲而失其刚妇狃说
而忘其顺所以凶无所往而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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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庵顷氏曰有男女然后有夫妇天地之大义也有
夫妇然后有父子人之终始也
愚案归妹与渐反对者渐动于礼归妹动于情也动
于礼者无弊动于情者其弊不可胜言矣传一则
曰天地之大义一则曰人之终始所以深明人伦
之重而欲动情胜之不可也说也动也卦体不可
谓之不正而此卦说与动合且内说而外动则以
说为主而不得谓之皆正矣说而不正曰位不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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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而不正曰柔乘刚有此二者故彖辞直断之曰
征凶无攸利而无他说矣
象曰泽上有雷归妹君子以永终知敝
愚案雷动于上泽说于下此和而不流之象也君子
观其象而致谨于人伦之始以永终者保其和以
知敝者节其流此用归妹之道也旧说似未确
紫阳朱子曰雷动泽随归妹之象君子观其合之不
正知其终之有敝也推之事物莫不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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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九归妹以娣跛能履征吉
衡水孔氏曰征吉者少长非偶为妻而行则凶为娣
而行则吉
兰氏惠卿曰跛者不能以专行依人乃可娣妾之道
承正室以行则吉
愚案初乃下位故为归妹以娣之象娣以位言不以
德言也程传谓刚阳为妇人贤贞之德未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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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中曰案初在下娣之象凡女之归不待六礼备者为
失礼惟娣可以从归而不嫌于失礼少长非偶者为
失时惟娣可以待年而不嫌于失时是卦义虽凶而
于初则无嫌故变征凶而为征吉也
伊川程子曰女之归居下而无正应娣之象也刚阳
在妇人为贤贞之德而处卑顺娣之贤正者也处
说居下为顺义娣之卑下虽贤何以能为不过自
善其身以承助其君而已如跛之能履言不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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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也然在其分为善故以是而行则吉也
象曰归妹以娣以恒也跛能履吉相承也
东谷郑氏曰少女微而在下以娣媵而归乃其常也
娣媵不能成内助之功虽有其德如跛者之履耳
跛者之履虽不足以有行然亦可以行者以其佐
小君能相承助也如是而征则为安分故吉
愚案下位喻少女以少女为娣乃婚嫁之常道故曰
以恒本义谓有常久之德亦未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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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二眇能视利幽人之贞
双湖胡氏曰初二跛眇兑毁折象履卦六三亦兑体
故取象同
愚案履卦六三一爻以阴柔在上下五刚之间故兼
取跛眇之象以其不克负荷之甚也此卦初二两
爻分取跛眇之象者初在下而至贱跛言其行之
不正也二处内而不明眇言其视之不正也跛则
不宜妄行故履而能践贵者之迹则征吉眇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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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妄视故甘处幽暗则得其正而利与履卦兑体
虽同而取象有别○幽人处内而不见外之象
伊川程子曰九二阳刚而得中女之贤正者也上有
正应而反阴柔之质动于说者也乃女贤而配不
良故二虽贤不能自遂以成其内助之功适可以
善其身而小施之如眇者之能视而已言不能及
远也男女之际当以正礼五虽不正二自守其幽
静贞正乃所利也二有刚正之德幽静之人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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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才如是而言利贞者言宜于如是之贞非不足
而为之戒也
象曰利幽人之贞未变常也
石涧俞氏曰曰未变常谓嫁者女子之常九二不愿
嫁似乎变常然能以幽静自守是亦女德之常未
为变常也
瞿唐来氏曰一与之齐终身不改此妇道之常也守
幽人之贞则未变其常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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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案利幽人之贞言眇而能不妄视乃得处幽之道
而可常守者传言未变常此正释利贞之意也俞
氏来氏二说俱不可从
六三归妹以须反归以娣
紫阳朱子曰六三阴柔而不中正又为说之主女之
不正人莫之取者也故为未得所适而反归为
之象或曰须女之贱者
折中曰须当从本义贱女之解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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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案六三处说体之极欲动情胜不择所为而甘出
于至贱故为归妹以须之象其可耻甚矣已而愧
悔忽生反归以娣不知其去以须间不容寸何则
初位最下故以娣而无所嫌三于爻位稍高矣而
亦为之可乎故爻辞不待言其凶咎而彖辞之征
凶盖即指此
伊川程子曰须待也待者未有所适也
象曰归妹以须未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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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上朱氏曰六三居不当位德不正也柔而上刚行
不顺也为说之主以说而动动非礼也如是则贱
矣故曰未当也
九四归妹愆期迟归有时
安定胡氏曰刚阳之质不为躁进故待其礼之全备
俟其年之长大然后归于君子斯得其时也迟待
也
紫阳朱子曰正与六三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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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曰愆期之志有待而行也
衡水孔氏曰嫁宜及时今乃过期而迟归者此嫁者
之志欲有所待而后乃行也
伊川程子曰所以愆期者由己而不由彼乃其意欲
有所待待得佳配而后行也
石涧俞氏曰爻辞言愆期而爻传直述其志以见愆
期在我而不苟从人盖有待而行非为人所弃也
行谓出嫁诗泉水云女子有行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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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五帝乙归妹其君之袂不如其娣之袂良月几望吉
紫阳朱子曰六五柔中居尊尚德而不贵饰故为帝
女下嫁而服不盛之象然女德之盛无以加此故
又为月几望之象而占如之则吉也
象曰帝乙归妹不如其娣之袂良也其位在中以贵行
也
伊川程子曰五以柔中在尊高之位以尊贵而行中
道也柔顺降屈尚礼而不尚饰乃中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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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山王氏曰上二句举爻辞下二句释之也言五居
尊位而用中故能以至贵而行其勤俭谦逊之道
也
上六女承筐无实士刲羊无血无攸利
紫阳朱子曰上六以阴柔居归妹之终而无应约婚
而不终者也故其象如此而于占为无所利也
云峰胡氏曰曰女曰士未成夫妇也先女而后士罪
在女也故无攸利之占与卦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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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案彖辞之不美无过于此卦者实以内说外动成
体之故而六三处说之极上六处动之极辞并不
佳是彖辞之征凶无攸利惟此二爻当之彖传曰
无攸利柔乘刚也即乘刚多发于震之阴爻之例
无可疑者曰征凶位不当也与六三彖传之未当
亦岂有二义乎观此则彖辞之不美在戒夫说与
动之不正者昭然矣
象曰上六无实承虚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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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溪王氏曰专取虚筐无实为言者上六女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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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易择言卷二十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