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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周易象辞卷十五
馀姚黄宗炎撰
䷲震
鼎为重器禹以后之事也主器者莫若长子为夏殷言之也坤体至静而一阳动乎其下得乾之至刚上往而不可遏雷之处乎地中乘时以奋迅禀于天而托于地也然其辞多恐惧者何也丹朱舜子固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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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者所当虑然而不定为主器之人如必以继体而当帝出之位启贤敬承固天下生灵之福以汤之圣而夭其嗣子继以太申颠覆典刑使无伊尹以为之相其不为亡桀之续也几希矣以成王之贤私富贵而薄天伦管叔叔父也而杀之周公叔父而圣人也且疑之使无风雷之变金縢之文周公之不为管霍也不远矣汉惠唐高更何诛焉震为惊远惧迩其有忧患乎欲守宗庙社稷以为祭主不亦难乎五帝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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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体不必皆贤夏殷之天下不能不革虽天子降为公侯子孙世用其礼乐封百里而执匕鬯数千年不绝正荐雷之义也秦汉以还其丧亡也求为庶人且不可得此疾风暴雨耳盖由创业者利天下为佚乐之资而惟恐他人或夺之百计以私其子孙残酷以除其害己至于恐惧修省则蔑如也出尔反尔宁有既哉其卦☰一索于☷变其初画而成☳阳伏地下其象为雷其位正东其序第一其时立春天地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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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之始三画之卦但象雷不及上下振作之事重以六画而往来继续之象出盖一阳郁结重阴积累而镇压之其轰烈之威未见其奋发雨体连接则彻上彻下气无不舒雷之为文以重阴围阳取义☳之画卦以微阳压于层阴为象钟鼎云雷之纹俱两
两相维是即䷲之意也大传曰震起也言处
于最下而直达于最上卦之六爻初四两刚主之初蕴其全直系以彖词四已遂其迅猛之性而出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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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但为天上之应声二当初正逢其来厉之甚而有丧五当四则初往四来其厉亦差减而无丧三苏苏上索矍皆惊惧已后之馀威也雷之奋迅原以阳气发生万物而作为先声使天下含生之物皆从恐惧修省而出君子之临大宝所以长养万民而其恐惧修省则尽聚于一身也自重本卦外错天为无妄天下雷行万物之真诚始达错地为复地中有雷阳气初回藏于九渊错水为屯云雷布濩遍满天地错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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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颐山下有雷取象于饮食错风为益风雷欲其迁改错火为噬嗑折狱贵夫明断错泽为随泽中有雷动静相须之意也此震错八卦之大略也震一阳奋迅重阴退避长子代父臣民听命雷声所闻东西南北不过百里其气自下而上所达亦不过与之等所以二当雷之冲跻于九陵则可避也
震亨震来虩虩笑言哑哑震惊百里不丧匕鬯
震劈历振物者阳气自冬至而回潜伏地下不得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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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及乎仲春其气日盛则为劈历破重阴而出无物能禦之者此震之本体固自亨也万物当此之际俱有勃然兴起之势劈开锢闭历尽艰难也疾雷之作无不恐惧虩虩回环四顾之状人当恐惧目多瞻顾虑祸患之或兴视其衅隙也及乎恐惧已定既安且宁则怠惰乘之逸乐放恣矣惟不忘昔日之艰危者虽处安宁而有法度治不忘乱存不忘亡即欢欣溢于颜面徵为笑言笑而思忧言而思行故出之哑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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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敢放纵也雷声达于百里公侯封地之象世嫡如此其能承宗庙主百神不丧其匕鬯者矣
震劈历振物者从雨从辰雷之发声必因于雨
辰为大角十二辰之始出震为八卦之始也妇人得胎谓之妊娠震长子一阳藏于二阴之下有胎养之象劈历一起句萌蛰伏随之而动亦有生物之义籀
文作似有主器之意他则不可尽晓惊马
骇也从马从敬马之为物其瞳子光横视多错乱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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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惊骇乘马之人必庄敬自持庶免颠仆则敬乃所
以处惊之道虩匆隙小虫蝇虎也从
谓
日光注射于孔窍中从虎谓其虫善抟蝇也蝇虎见日光射身惊顾旋转而不已雷发必先有电人之惊
雷先惊电光蝇虎惧害先惊日光故取象焉哑
从口从亚小笑不噱喉间作声口者笑言所自出亚者丑也以笑言为丑慎在喉间不忘恐惧可知匕象形以棘木为之长三尺利柄于末祭享烹牢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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镬熟而后实于鼎将荐以匕出之升于俎上鬯
从米在水中指其造时汎溢之意从匕既熟而取之意酿秬黍为酒其气发扬条畅能达郁草之芬芳于上天下地也
彖曰震亨震来虩虩恐致福也笑言哑哑后有则也震
惊百里惊远而惧迩也出可以守宗庙社稷以为祭主
也
震固能亨震来虩虩者能动心忍性忧危虑患周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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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视之无失则天自祐之盖以恐而致其福也笑言哑哑者人从震恐以后得其安乐必不至于骄矜侈泰失其规度故能有则也震惊百里一阳拔于重阴破至坚极厚而奋起触之无不糜烂近之无不崩圯远闻而惊迩见而惧也王公之子生于深宫长于妇寺逸豫迷其天性暴戾与习俱长岂知有惊惧之事哉苟能历于震动亲于忧患出而代父之政治则可以守宗庙社稷永为祭主矣人子以奉祭祀为重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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祀以祼鬯荐牲为重出即帝出乎震之出
象曰荐雷震君子以恐惧修省
雷之发也出于地下应于天上一声未止而一声继作故为荐雷君子观阴阳之搏击天地为之晦冥人身之宴安神明为之桎梏苟非振动愓厉岂能使陷溺者复还于本然乃恐惧存于心而不敢怠惰又非徒为恐惧也讼其过而修之觉其迷而省之如荐雷之振动庶乎长惺惺矣阳气压于重阴锢闭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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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出则发为猛厉之声无坚不破直达而上消天下之沉寒使万物咸遂其温和而生机悉畅君子见私欲之迷人梏亡其天性亦犹是也苟非猛厉自振彼颓惰之积习何时而顿廓乎一日克己天下归仁惟大勇能之
初九震来虩虩后笑言哑哑吉
一阳动乎下乾之气乾之体长子代父而出治成卦之主也故以卦辞归之初能震恐后必欢悦敬承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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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者也终保匕鬯而吉
象曰震来虩虩恐致福也笑言哑哑后有则也
敬于始者必无败于终可因而知其后
六二震来厉亿丧贝跻于九陵勿逐七日得
震之所以奋迅而不可抑遏者以一阳伏于重阴之下必震动而兴起二当其兴起之冲切近于惊恐故遇震初之来而危厉也及乎惊惧已过而当平居晏安之日则其心之所丧失者不在于震动而又在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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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好矣亿安乐也丧如玩物丧志之丧贝指人所宝爱者而言不必专为财货即禄位功名凡外境外物之可以移人心志者皆是震来则厉乃蹶趋之动心安亿之丧心于货贝乃閒暇之般乐怠敖似乎恒过而不能改夫雷之发自九渊而跻于九陵其势杀矣来固奋迅急速非人所能禦其去也声沉气灭又岂人之所能逐乎八月收声至明年二月又发七日为期则得也与复彖七日来复义同得即复也人之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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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亿丧俱非真性气一动志志一动气非安静宁谧乌能有所存养非存养之至乌能随事省察而不失其要发舒之尽终必归藏不远之复平旦之气是也
亿安也从人从满也十万之称当用胸
臆之称当用臆共之称当用亿今俱混用亿且从人从意不成字矣者满也人心满足则安之义贝海中介虫也象形古者货贝宝龟贝为民间通行之物至秦废贝行钱小篆作多二须象其通息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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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之处跻登也从足从齐足自下升上与高者
齐也
象曰震来厉乘刚也
震禀乾之一索得其刚健之气于初势必奋迅而上达地虽坚厚岂能闭之二乃独乘其上来则必厉
六三震苏苏震行无眚
至三之位雷已出于重阴之下其气其声俱舒散迟缓与始发者稍异故曰苏苏苏复生也雷声绝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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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复生于天上也斯时之震既已异于来厉经动心忍性之后而又非猛烈震迅之乘其动而行也视之洞彻无有遮蔽非若电光之眩目也故无青
苏从草从稣东南之地水草蕃茂宜禾稼多鱼
龙犹谚云鱼米之乡也西北之谷麦黍其豆牛羊其人坚强东南之谷稻其豆鱼其人疏弱故有舒散缓迟之意然但用稣字足矣稣把取秧若也秧本谷种之始芽者把而取之别布田中始能滋长所以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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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之义非水不活性似乎鱼故从鱼震雷发声农事伊始三当地上布种之时其象如此加草作苏乃药名之苏荏也缘世俗不知有稣字俱混作苏尔
象曰震苏苏位不当也
爻位不称志有馀而才不足舒徐而少果断以其震体乘之而行乃得无青如非震时则不能
九四震遂泥
四处荐雷之体地下之雷已出天上之雷方应盖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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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遂乎泥者也遂冲而出也泥地上之土也不曰出地而曰遂泥者谓荐雷非雷出地也所以别乎初也初含藏蕴蓄其发也神全而气厚天下之勾萌伏蛰无不藉之而并起四乃发泄之馀摩荡之后其神散其气漓即震惊恐惧亦于此而减矣焉得刚
象曰震遂泥未光也
雷之将作必有电当其先震之遂乎泥也亦可云光但此光之过不能辨物不能烛幽非如日与火之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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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久照贞明者故云未光
六五震往来厉亿无丧有事
初之震往四震复来五常居于危厉生于忧患者也能与忧患相习当逸乐而戒慎始能履变动而不惊夷险一致动静无违不特晏安而心志无所丧失且能施之经纶措诸事业盖继体之君又知创业艰难者也与二之尝试于震惊者异矣
象曰震往来厉危行也其事在中大无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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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子代父多有深宫豢养之祸五之震惊往来不一乃习于危厉而行者也操威福而不至过刚守兢业而不至过柔其事皆处之得中必无丧失之道自可久为祭主
上六震索索视矍矍征凶震不于其躬于其邻无咎婚
媾有言
荐雷之声绳绳不绝震索索之象也人有恐惧两目必张瞻顾不定视矍矍之象也雷至于上动已极而气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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衰将息而止如欲更有所往是征而凶也震初最刚二乘之为危厉惊恐之甚者至三非其冲则苏苏矣四之继作其猛烈已杀五当之而无丧及乎上则危厉惊恐又非三比盖其震不于我躬之亲受而仅震于其邻但能敬慎自守则无咎矣震为长子有承前起后之责继嗣亦其大者也上居卦终子又将为父则婚媾不可以不议夏殷之衰俱以女祸言之不祥也言即议之意雷至是而收声霜降近婚媾之时婚媾者和说之至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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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即笑言哑哑也敬慎恐惧之终必成和说笑言之福
索巨绳也从 指麻之意从系象交股之形借
为搜索萧索用矍从瞿从又鹰隼视物详审而
后搏之为瞿人手为又以鸷鸟而被执其两目之急遽瞻顾不定可以会意
象曰震索索中未得也虽凶无咎畏邻戒也
雷有索索之馀威在上则为惊远中无所主不能静镇但知恐惧而无所得然畏邻之震而能自戒备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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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亦可无咎虩虩雷未出地雷先至也哑哑雷厄于重土艰难而振拔也苏苏雷震物空中动摇也索索雷已上达馀声不尽也矍矍雷声已绝闻者犹自耳鸣目眩也俱用重文者荐雷之义也
䷳艮
人当动时志气飞越每一往而不返孰肯却退而顾其后者哉所以发泄者无馀蕴长驱者多覆败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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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终动者鲜矣雷之起也能及乎丘陵而不能过乎五岳登泰华之绝顶见雷电皆出其下兼山者非丘陵之象泰华之象也雷藏地底其深不过如山高之数其发亦不过如所藏之数故雷之转体为山极动如雷至兼山则亦止矣是山所以继雷而止所以次动也其卦☰三索于☷变坤之终画而成☶其位东北其象为山其德为止阳性上往不安于下进极于上往无所之不得不止坤为柔土柔土者耕种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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耘之土偶象也艮为刚土刚土者沙石之土奇象也以一奇加两偶则为☶以沙石堆积于重土之面则为山卦画文字宛然一体山非块土也其中虚故能蒸云吐雾出纳阴阳之气化三画之卦仅可言山无重立叠峙逼塞不通之气亦无不获不见收敛归根之道重以六画则两山壁立行不可通目无所睹止而又止矣人身之不止皆缘于目其在我之元神从此而泄在外之感应自此而召颜渊问仁以勿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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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亦艮之旨也外不见物其心不放不见可欲其心不乱目光收摄物不交物断绝往来出入之路自然蕴藏蓄积于内以为生生之大用所谓成终成始者此也佛氏有止观之教先去喘次去风宁心鼻端心息相依以作用工之法有慧定之旨截断意识始得真见真闻后世多以止定二字与艮义相同遂指此为艮背之学不知性本空心本无其止其定乃是意识不起耳目口鼻自能视听食息何须藏府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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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意识既断当体全空寂灭现前焉得有思浅学袭其不起意识之说认为正心之秘诀使艮限危心而不觉道家者流亦窃艮背以为坐功数息作观行之既久神从顶出初见其背当我面前不能与身相离加功无间其神渐渐能与身远可见其面或游行倏忽或飞飏高举或旬日不返弃此已坏之故宅如敝屣所以有尸解蛇蝉之喻异学托名艮背者甚多俱髣髴不获不见以为依据士人苟不肆力于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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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行之正道则可惑志而乱思者不鲜矣爻以人身取象趾腓有左右初二两偶象之限为腰正医家八脉之带也三以奇当上下之交故象之四之身象传特指为躬吕骨累累亦偶象颊旁有两辅五之偶象之上奇象人首敦厚而高起皆从人后视而命名总之为背象也自错本卦外错天为遁阳止则阴动止则消动则长也错地为谦山虽广大在地之中一微尘也错雷为小过东北之交相过无多也错水为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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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山塞水拂山水之𪫬也错木为渐土厚者生育蕃茂也错火为旅火行山上暂而不久也错泽为咸山泽异宜而通气也此艮为经卦之大略也其爻辞稍有类乎咸山泽异体则相感两山同体则相碍以相碍证其不相感也
艮其背不获其身行其庭不见其人无咎
天以聪明与人所以灵于万物及乎九采乱目八音惑耳天均反因而驰骛其违禽兽不远者未始非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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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为之累也学人欲息动莫如止欲止莫如屏弃闻见然而聋瞽岂可称贤未死安能灭动居至纷至赜而湛然寂然似稿木死灰而千变万化卦以一阳包二阴空空在内闭塞在外如人反其面而但有其背五官不露内无所出外无所入觉四体百骸俱无可用反而求之不获其身也何思何虑吾丧我也内视且不知我外视岂复见人非无人之谓虽日行其庭而不见有人也吉凶悔吝生乎动止而不动吉凶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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吝之所不能加安得有咎背无经营知识五藏之系悉绾于此犹震木之植根于山也震木得艮土故能发荣滋长藏府有背系故能灌濡经络艮其背非磈然顽质不睹不闻正聪明之至也
艮反见字之体指事而会意人住足而立回首
以视后其所见乃背也凡欲回顾必先止足止则不
动反视则非徒止矣此艮之象与义也背从两
人背立各不相见即借为背叛之意人面向明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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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即转为南北之北小篆以其混于南北也因加肉以别之有以背为北堂如诗云言树之背与庭相对
者于象不合获从犬从萑从又持鹰驱犬而猎
得禽兽之意身从人建首次象胸腹下象两足
中一者指心为之主也爻内趾腓心限夤躬辅之属皆身内之一体也
彖曰艮止也时止则止时行则行动静不失其时其道
光明艮其止止其所也上下敌应不相与也是以不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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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身行其庭不见其人无咎也
反见内视必先知止而后可一阳生于震动而上行至艮而极不能不止故曰艮止也止非徒止止有其时时止固止也时而当行时行亦止也有动有静天地之常阴阳之理不失其时动静皆止非谓偏于静而求止也凡民动则淆乱静则寂灭淆乱寂灭俱黯黮昏迷而无智慧惟艮之行止动静随时不爽心与天通澄霄霁寓神灵发越其为道也光明矣艮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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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止止有其所所在于背外若冥顽内含灵变系五藏六府之枢纽为耳目口鼻之根原背止其所北辰居其所天人之所同也天行健而北辰居人不息而背止动以静为宗静以动为用故能得其所则能合乎时上下二卦阴敌阴而阳敌阳体虽为应不相调和不相往来是无与也两山壁立两人悖伫山无以通其气人无以接其情是内不获身外不见人而无咎止其所即是执中用中君子而时中也止仁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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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止孝止敬止信以至安止钦止敬止皆止之时时乃其所也岂区区寂灭之谓哉
象曰兼山艮君子以思不出其位
天下之止而不动者惟山为然两山连峙彼此俱止形虽密迩不相接应艮之象也人生境遇之不同富贵贱贫莫非其位君子思所以立之饭糗茹草思不出于畎亩登庸践祚若故有其天位外缘如转毂心静如辰枢随至而应随在而安无意必固我无畔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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歆羡不出位者即止其所也思不出者即不失其时也庄生慎汝内闭汝外多知为败又云目无所见耳无所闻心无所知汝神将守形又云必静必清无劳汝形无摇汝精尽可与彖辞为注吾夫子释以动静不失其时至此而曰思不出其位则毫釐千里莫可遁藏矣
兼从又从两禾一手而取二秉有并持之义
位从大从一假立而借用之谓大所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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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乃其位也故曰不患无位患所以立其义昭然小
篆加人作位以别之 愚按岳之为文实山上
之山兼山之象意昭昭在目小篆不达为峰峦之重叠而误以为讹其形而缪其理
初六艮其趾无咎利永贞
震上动极反为艮初以行而来止而不动又处最下趾之象也故为艮其趾人之将动必先乎趾虽居下体之下一身之动静实由于此于此能止可谓止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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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矣可以无过安从有咎然而趾职惟行人难灭动时行时止不失其正乃为可久之道
象曰艮其趾未失正也
趾本动体而先止之自无躁妄之失行止以时得其正矣趾即止彖传艮其止止其所与此不殊正从一从止一指上也止象人足之践地者言人能视上为准则而践履之其止必正是正者原申艮止之义
六二艮其腓不拯其随其心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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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之行止在趾上之行止在股腓处其间欲行欲止不能自由虽知人之非而无拯之之术但可随之而已然二以柔顺中正岂肯乐于随人其心有所迟滞而不快也时行时止无心者不能知有心者知之而又不由于己随人俯仰恶得为快二以中正之德能止其所者拂意当前吾欲南而彼欲北志已定而事已移如辅嗣所云体与情反质与愿违又岂能逆天逆命必止于其所而不迁乎是心不自止而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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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者也
快喜也从心从夬心本太虚有事物焉以系之
则为之束缚而不喜夬而去其所系喜何如哉因其心有决断故借为快利快便之用
象曰不拯其随未退听也
二之不能拯而但随于下上之间者以三为艮主在我之上但欲出令者尔未肯退而听命于我固其宜矣即初在我下亦动止自如非退听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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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三艮其限列其夤厉薰心
当上下之交两山之界三以一阳横亘于间为之防限气隔绝而不通矣止非其所也在于人身是分列其夤之象夤腰胯脊骨之际会升降屈伸之所自由稍有窒塞则呼吸不可以接续阴阳不可以联贯心亦虚悬无所倚托孤立而不能为主宰危厉薰炙莫可安宁矣是止也而反以动其心此告子不得勿求之学卦由二体摩荡以成其画则奇是塞其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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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路也其义则止是绝其贯通之气也其位则下体之上是去其接续之几也两体判然各区于三画而不成一体之象下体至夤而毕心不在焉似乎可以漫无可否四肢百骸将为尘垢而其危厉反因下体薰蒸以上及于心欲求抱神以静其可得乎圣人之道修己以安百姓尽其性以尽人物之性故吉凶与民同患智周万物而道济天下惟此仁爱之情流行于异体之内以相灌濡艮限列夤尔为尔我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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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自人物自物兀然枯橛朽枝生机安在
限从阜从艮古人之定邦域必有山川为之表
识以为此疆彼界苟无山川之地则高陆陵阜亦可
以指示艮者止于是而反见此表识也列分解
骨肉之意从刀从残骨也夤从肉从寅腰
胯也或作胂寅取恭敬之意凡人之敬怠见于腰脊
仰俯申取屈伸之意人之屈伸必由于腰脊薰
从草从黑黑为火气之所成草则通彻于火气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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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仲翔以限为束带处意圆而语滞夤乃束带处限即指之是奇经八脉中之带也
象曰艮其限危薰心也
人身火上水下艮其限则水不得上升火不得下降心火无肾水以相济孤阳飞越其危至于薰灼其心失止之时失止之所其害如此
六四艮其身无咎
处限之上亦交会之际三为止主而四非正主三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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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四虚实则间隔虚则贯通能贯通一身之神气血脉者惟在于此故以身属之然心位也心之官则思不可以徒止故不言心而言身身止而心思行止动静不失其时故得无咎正与艮限薰心相反止诸身者转展屈伸无不自如上下升降无不得宜是全体相为联络也
象曰艮其身止诸躬也
身者申也仰而向上故见其胸腹躬者屈也俯而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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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故见其膂脊艮背在后不属胸腹而属膂脊故夫子指躬以明之
躬从身从吕吕者人之脊骨凡二十一节象其
交贯之形肾当其第十四椎乃屈伸俯仰之处人俯则吕见躬象俯以吕指之借为律吕之用因别作膂躬又谐弓声以指其曲背俗书也
六五艮其辅言有序悔亡
天下之事生民之身扰于动作者固多而扰于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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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亦不少行止以时内有涵养之功外有静默之度发而为言所谓心声德音必秩然而有次第者也故为艮辅言序之象言语既慎无悖出无口过其悔可亡辅颊骨之联于上者口容止辅止则言无所出慎之又慎始能发为文章无华而不实之害修辞立诚亦此之谓
象曰艮其辅以中正也
五之艮辅非徒制于外也养之有素发于中而得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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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出身加民千里应之者与
上九敦艮吉
山之所以象兼者在上三以一阳覆于重土上复以一阳覆于重土使层层积累高而不危其形磅礴其气混沦敦艮之象也天地之运会人生之行止自上古而趋衰季自孩提而至耄耋何日非浇醇散朴之事迨乎其终昔之全受者所存无几矣盖以动而烁之使薄也惟艮止之上不特无所镌削刻剥且愈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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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愈厚益凝而益坚止时止所莫盛于此吉孰如之
象曰敦艮之吉以厚终也
躁妄轻薄靡有克终者上止而不迁培其实而增其高至终而益厚士君子学业日新月盛与山比隆传曰敦厚以崇礼正厚终之义震以初四为主然而四不如初雷藏地下初发者神全气壮四之荐雷其声散矣艮以三上为主然三不如上山覆地上上止者德峻体厚三之艮限丘陵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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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二当雷冲自下达上跻九陵而止九陵者山之高者也五当君位其言自上而施下出身而加民者也二乘初而动五承上而止三震惊之后怃然自失苏苏之状也四安养有日反身自如艮身之义也
五往来有事二艮腓随人义亦相类 震上索索
矍矍动将终而欲止艮初自震上而来至此而定见其趾之方止故曰趾
䷴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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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而不能进是为稿木死灰岂有光明之道物不可终止于止之时已具进之识己克进之量盖艮之止也原从震动而来历尽天下之变故人世之喜惧得丧无足以撄其心者时而进也从容暇裕由渐而行故谓之渐渐与晋虽同为进义而其进之道不同晋为康侯直进而接见于天子故曰进也渐为女归迟迟待聘六礼备而后进见于夫子舅姑故曰之进也之往也言将往而进也恶得与康侯等哉以之字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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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文者未之思也其六爻皆取象于鸿者渐为女归之卦而继之者复为归妹有取于奠雁之义也雁以秋分南征春分北徂往来有信长幼有序终身不再耦独当于女归之吉者故象特尚之卦体上木下山无水之象而渐之文有水鸿之性喜水者何也中藏有坎故也此言外之理象外之象愚每玩鸿渐之地疑干磐陆木陵陆杂乱无序何所取义先儒虽牵强凑合多不可通为之愤悱者有日因将鸿之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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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始䌷绎幸而得达实目前粗迹人自忽略而莫肯细求尔夫雁之为物其往来于南北也南卑北高卑者多水泽高者多丘阜下卦卑象其南飞之事也上卦高象其北翔之事也按盐铁论雁作凤禽经亦作凤又作同为雁字张华注云秋适南方集于江干故字从干春向燕代宿于岸谷故字从岸初曰干干水涯也二曰磐磐水际之有石者也此南飞之鸿也三曰陆自南而将北渐以向高南北之界也四曰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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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曰陵北翔之鸿也上曰陆又自北而返南渐而就卑舍陵木之栖复从南北之界也无不妙合自然圣人取象之不可忽如此
渐女归吉利贞
为卦以山遇木止而能入木在山上其根下入本渐高入渐深艮土止其所巽木入其中昼夜之所息雨露之所养自甲拆以至干霄皆由渐以及女之归人始于不知姓名以至宜家宜室其通以媒妁其行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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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礼得渐之义而吉矣利在固守其正无越次欲速之事盖天下正者未有不渐不渐未有能正者也
渐从水从斩言水之害物必缓而渍润以及乎
败坏又斩为断截天下之物惟水不可斩截为之疏决为之堤防非渐不能成也禹贡草木渐包正与山上有木渐相合转平声作渐磨为凡缓以相及之总称
彖曰渐之进也女归吉也进得位往有功也进以正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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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正邦也其位刚得中也止而巽动不穷也
之往也渐非骤进也将往而进也如女之往而归则吉也女进为有家士进为得位君子怀才抱德穷厄于下功何从而见既进得其位往何患乎无功而贪功者急于进枉己未有能正人惟进身以正则内外大小咸观而化故可以正邦其位伊何乃九五有阳刚之德而居得其中一邦之人孰不相率而归于正而乃止而不迁巽而不骄安静以持身和顺以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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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之而有举动无所窒碍岂至穷尽乎
象曰山上有木渐君子以居贤德善俗
木虽至高不能百寻其出乎泰华之上者由渐进也即庄生跛牂之说天下最难变化者习俗王者善人亦必毕世百年然后能渐为移易未可骤为革除惊骇人心者也故君子于是所居者贤人之德内自进修风俗随之以迁善岂一朝一夕所能致哉斯亦由渐而臻乎此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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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习也从人从谷谷者水之所趋莫为之使而
自然就下一方之水有一方之谷其曲折东西各有不同其奔放无弗同也人之习染限于方隅非有刑驱势迫而好尚尽归一途苟非贤智迥绝者未易振拔亦犹水之各赴于谷也
初六鸿渐于干小子厉有言无咎
初位在下东南卑湿之处鸿雁来宾之候必居水泽渐于干也鸿之夜宿长大者安居于善地幼小者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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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而外向应时鸣号以防不测小子虑其危厉而有言之象也安不忘危可以无咎
鸿鸿鹄也从鸿从水本作鸿足矣工者彻通上
下之意鸿飞达于南北故从工至南方必集于水故
又加从水解者从鸟从江声意两失干象竹木
残干之形以其叉牙向人有可骇之义故训犯也江河之涯为水所犯故亦谓之干
象曰小子之厉义无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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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小子而能防患有事君敬长之道孤臣孽子习与性成义当无咎
六二鸿渐于磐饮食衎衎吉
磐水际大石也鸿集于浅水倚磐石以自卫亦南来之时也时遇秋冬北方寒冽惟有层冰衰草鸿无所饮食其来南方正草木华实稻梁被野江湖澄流方于斯而清洁鸿就兹而饮食惟见其衎衎自得即得其所哉之意故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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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辟也舟之旋从舟从殳殳所以运舟使般旋
便辟而转动也水际之石迅流遇之有漩洄之状亦谓之般石后人加石作磐以别之器之圆而浅者亦谓之般后人加皿作盘以别之其实止一字尔衎行喜貌从行从干干求也言行而遂其求鸿飞万里以求食得食而喜悦衎之切象如此
象曰饮食衎衎不素饱也
夫子恐人之观乎鸟而徒效其稻梁之谋惟便所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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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养其小体者也必有不素饱者在则饮食而无愧此人所以异于禽兽也
饱厌也从食从包食之厌饮使腹果然若包里
之状古文从保作言保赤子者当时其饮食也
九三鸿渐于陆夫征不复妇孕不育凶利禦寇
陆高平地也南北之界卑非水泽高非岸谷春分之际鸿将北徂矣先渐于陆大约鸿就食南方其身肥大不能高举多为网罗矰缴所及有夫征不复之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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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卵鷇于北南非孳尾孚伏之时有妇孕不育之象是鸿之南也如人旅处实拂其𪫬而凶然防护之密如衔芦昼飞巡警夜备有利禦寇之象
孕怀子也从人从子会意而象形
象曰夫征不复离群丑也妇孕不育失其道也利用禦
寇顺相保也
何以言夫征不复乎盖以鸿之遭弓矢而为醯醢者有之矣罗掩捕而为贽奠者有之矣是则离其群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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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也丑类也又奚取于妇孕不育乎鸿卵伏于北今未离夫南也是失其生育之道即孕亦不育况必不孕乎彼鸿之羁旋其凶亦已甚矣独可用以禦寇者岂不以鸿性顺序群居顺扰贵贱长幼画然有定分昼夜虑患以相保守可得免于外侮也
六四鸿渐于木或得其桷无咎
鸿至此而北返矣乘巽风而往翱翔已高不能得水泽之美则将栖于林矣其贵而长者自居于高大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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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其贱而幼者则或居于旁枝之桷桷木之小者言仅可中榱桷之用自兹以往日远于患害故无咎
桷榱也从木从角方椽曰角榱者顺茅瓦使下
垂有似乎草衣椽者缘屋边周围而润下桷者如兽之角出乎檐际借为木之卑柯
象曰或得其桷顺以巽也
惟能顺其贵贱长幼之序故万里长征而不扰乱观其卑幼之退处于桷亦见其顺巽矣巽入也犹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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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顺其次序而飞集也
九五鸿渐于陵妇三岁不孕终莫之胜吉
西北少水泽多陵阜鸿之北去则有时而渐于陵矣妇指二也五与二为正应二在于下相阻南北鸿不渎配故三岁不孕自五至二凡三位为三岁之象虽有间隔之忧䆒无变志终莫得而胜之者有若是之诚信自能获吉
莫日旦冥也从日从 象日在草莽之中平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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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昏冥之时也校之东尚早校之杳尚迟事物无从分别未当有为故借为不可之词读木各切入声俗
以其借专反加日作暮两日并用不成字矣胜
任也从力从朕力藏于身而不见然几微之兆自能觉之量其力始能任其事而过于常人也即陈力就列之意
象曰终莫之胜吉得所愿也
有以胜之则其愿不坚终莫之胜吉其诚信足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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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而得所愿以长女配少男有老妇士夫之象不成生育者也三孕不育五三岁不孕失少长之义也故男女莫正于咸
上九鸿渐于陆其羽可用为仪吉
上之陆即三之陆也极乎北而又南矣中土之人想望其羽翰高洁可以佐君子之礼仪为用也大矣吉孰如之鸿去而冰泮桃夭落矣非于归之时鸿来而霜降至矣为昏取之期故吉士淑女待其羽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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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仪文也先儒改陆为逵以叶仪韵恐三百八十四爻不叶韵者尚多何能尽改或谓上高于五逵高于陵义亦有当是不知渐之上将反为归妹之初上极必下易之道也又逵不可象上鸿之渐干渐磐时岂遂不飞向云霄乎圣人取象必无可东可西者况逵本逵道之名解作云逵亦属杜撰
象曰其羽可用为仪吉不可乱也
夫鸿之可用以为仪文者岂徒用其羽哉贵其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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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信长幼之序夫妇之别秩然不可乱尔圣王取之以表登降揖逊之礼文断有在也
䷵归妹
由渐而进必将有栖泊之处是其归也故曰进必有所归渐进为女归之吉巽长女其进渐兑少女其归妹也女子谓嫁曰归妹者少女之称为卦雷泽相遇雷从地出已达于天其声不止泽已下施犹浸淫接续无有开霁之期正诗云曀曀其阴虺虺其雷之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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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迅雷急雨禀氤氲之全气来既敏疾去亦明爽少年之血气即人物之真情馀雷不息微泽绵绵阴阳之气散和畅者变而成惨悽老夫女妻其发生乃所以速其摇落长男少女不得为妻而为妾媵以长男而昵幼女断为身祸幼女而附长男必属嬖幸以悦而动必循情以违礼二四爻阳不当位三五爻阴不当位男女相从俱有不正之象天下之事凡悦以动未有能正归妹尤其大者故夫子有终敝之戒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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爻皆嫁女之象中为贵刚为德正应为嫡偶下体无正应者为妾上体无应者为不成婚卦本不善而爻辞不至于大恶者何也此但言其归妹之始而未及为妇成家之事彖传人之终始象传永终知敝目前之祸福未形而先几之朕兆当谨
归妹征凶无攸利
少女从长男为说以动未见男之下女也归妹者女待聘而行乃为正嫡六礼未备而往嫌于奔矣是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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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凶无所利也故爻辞多有妾象
归从止从帚止者居其所而不去之义帚
者妇人之事箕帚之谓也言去父母止于夫子之家以成妇道也妹从女从未未者木叶茂盛而蔽日月之光女之幼稚蒙昧而不明者也小篆加𠂤作
谐声言人所归之处必有积聚如糇粮之类是
也实觉骈拇
彖曰归妹天地之大义也天地不交而万物不兴归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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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终始也说以动所归妹也征凶位不当也无攸利
柔乘刚也
夫妇之道阴阳配合固为天地之大义岂高卑贵贱而庸有异乎柔懦孱弱之女婚不以时或使为妾媵而幽闭于王公之宫室不得遂其生生之和即此已是天地不交而万物不兴也归妹乃女道之终妇道之始因说以动则先有情意于其间动与止相反后将有变迁之虞长少年不相若婚不以时以说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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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或未正礼不必备以色不以德非夫妇之配偶妾媵之象所归者乃妹也初上本末置之不论中四爻皆居不得其位杂乱不正是以往而见凶男慕女之少艳女乐男之承已三柔乘二刚五柔乘四刚男妇言是听女牝鸡司晨何利之有
象曰泽上有雷归妹君子以永终知敝
雷发声而泽降动于下而应于上二气相感而万物生育泽既施于下矣雷既达于上矣天地氤氲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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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浇散而不醇雷尚殷殷作空中之响则阳气发越殆尽而无馀蕴泽将绵绵不息浸淫无已泽上有雷之象也君子观此知圣人命归妹之深义惧人世之老夫少妻亦犹是也其始也欲动情说此不崇朝之计岂能存事后之虑乎盍亦思居室之永久而竟其所终长男少女其敝有不可殚者三代之亡俱以女祸不永其终不知其敝尔君子所以不妄动而难说也夫妇之道不可不恒久永终亦是恒久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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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九归妹以娣跛能履征吉
以九居初贤而在下之女也上无正应在归妹之时为娣娣者媵嫡者也以娣从嫡而归人位卑居正无邪媚之嫌无专决之事跛者倚兀而履娣从嫡而行谦慎敬畏以此而往得女子之吉诸侯一娶九女言娶一国之女以娣侄从二国媵之亦各以娣侄从也二五正应为男女之正配初与三其娣侄也是亦就礼传而论尔一娶九女已为渔色未必为周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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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若夫周礼伪书益不足论矣无应于上非正配之象也在二之下从嫡之象也刚而且正质性贤良为娣而倚嫡以行不敢自用者也
娣女弟也从女从弟女之归人以其女弟从即
谓之娣也对兄为弟对嫡为娣
象曰归妹以娣以恒也跛能履吉相承也
归妹而媵以娣亦国君之常尔亦君夫人之常尔非异事也故曰以恒也特归而有娣夺嫡者矣有嫡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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娣者矣种种非常之事俱从此始所以匹夫匹妇之家男女之祸少而王公之宫嫡庶之祸比比而见也原其故多起于娣不能承嫡每欲专制自行跛能履之吉以其能敬慎谦卑不敢自行行必相承乎嫡也可无敝而恒久矣
九二眇能视利幽人之贞
此爻亦不当位虽有目而不明然能舍己之所短而用人之所长则眇者能视矣前有六三以相之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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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九以持之娣侄辅嫡之象也处得其中外无歆羡不以喜说随人而动岂虞暗紊颠蹶之患哉利在幽人之守正尔所谓不见可欲其心不乱者也诸爻俱有归妹之辞二独无之为嫡可知此眇视跛履与履卦不同履三盖言本眇者而自能为视本跛者而自为能履故祸患随之此言虽眇矣而能视虽跛矣而能履若不病其眇与跛焉者正自用用人之谓与圣人以嫡妾同居一室同事夫子本可相助为理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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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妾承嫡二以嫡畜妾两得倚辅何患乎终敝
象曰利幽人之贞未变常也
常即初之恒即君子之永终咸继以恒家人行有恒齐家之道莫善于恒常可久之事莫善于幽人古今烜赫豪华未有久而能继者幽人处约以为常处盛而不变信可久齐家之法则也
六三归妹以须反归以娣
须附颐以动三为说主不中不正据二之上比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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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主彖传说以动者实在于此上无正应宜须迟以待礼乃可云归妹今以说从动反其女归之道奔则妾也但可云娣尔三说四动为两体之交宜乎易合何以三须四迟若是其难合与岂非四震上往三泽下降其连合之处原背道而驰者乎天下事之成否迟速无论大小莫不有命存乎其间君子勉为君子小人徒作小人岂特归妹为然哉
象曰归妹以须未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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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非正应四不下交未当归妹之时也非须不可
九四归妹愆期迟归有时
霜降以后冰未泮以前为婚嫁之期九四震体雷已发声是归妹而愆期也虽为动主而无正应能以礼自守迟其归以俟时可谓制动以静持身以道者
愆过也从心从衍衍有宽广之义宽广则心之
所应者多不能分寸而中节有过有不及也期
会也从月从其月行一月一周天至合朔之时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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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会为一月之始基其者基也古文从日从基作日行一岁一周天为冬至一岁之气候无不基于冬至也转声为期年之期义同
象曰愆期之志有待而行也
人患不立志苟有志岂肯妄动以取辱欲速以求成常人以愆期为失时失时者因循怠惰之谓四之愆期则有志以待时时至而行其志者也
待俟也从彳从寺寺者执守之意行贵疾速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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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而不往是有所俟候而然
六五帝乙归妹其君之袂不如其娣之袂良月几望吉
卦为归妹惟取嫁女之象五君位而归妹是帝乙下嫁也不敢以天子之富贵骄其夫帝乙之归妹是矣爻有中德以庄敬节俭自处不事服饰之华丽故其小君之袂反不如其娣之袂为良娣以袂为良君以德为盛月以配日望则盈满与日相敌谦谨之至者不敢为望而仅如几望焉归妹之最吉者也帝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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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之贤君作成汤者非也
袂袖也袖圆如环有缺以出手有似乎玦故从
衣从夬
上六女承筐无实士刲羊无血无攸利
女承纳币之筐无有玄黄之实士刲告庙之羊无血以荐祭为礼不诚死麇死鹿秽德章闻岂能用牲币以成婚礼长男少女说以动迨其终而敝见故无攸利与彖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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筐受物之器象形籀文作象编织重叠形
小篆加玉以指所藏之物加竹以指其质转展增加
而赘累益甚矣刲刺也从刀从圭圭与刀其首
皆剡锐所以刀圭并称
象曰上六无实承虚筐也
震以只奇承两偶而仰于外上六当其口下无所应象一虚筐而已何以成礼乎震之筐女承之而无实兑之羊士刲之而无血始以说动本无有诚信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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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家逮其终而各见其欺罔君子所以贵先几也渐与归妹往来俱取象于女归渐少男长女在女有色衰爱弛之惧六爻以鸿为象鸿不渎配男止而不迁女巽而顺事故爻多美辞然女长于男䆒非佳耦不孕不育实由此也归妹少女长男伤身祸家不见于爻象维见于永终知敝之一语爻象则多以女子守正为训女先说而男后动岂男下女之礼乎妾媵而已五为帝女无妾媵之理象犹言娣袂其他可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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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易位为随蛊随象君臣蛊象父子不取男女之义随以少随长蛊以长惑少犹有不正之嫌于言外观象者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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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易象辞卷十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