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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纲目续麟卷二十
宜春张自勋撰
六月晋主敬瑭
殂兄子齐王重贵立
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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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作群臣立其兄子重贵○按晋主本欲立重睿道
独背顾命而立重贵非先君之意不可以常辞书故
当书立其兄子某以著擅置其君之罪春秋于卫人
立晋犹书立以罪之
况夺之子以与侄者乎
不书齐王
仿春秋绝其公子之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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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晋讨襄州拔之安从进伏诛
分注
当作晋师围襄州○按襄州前已书讨
此实围也况踰年不下乎书围以著从进之彊
书师见晋用力之多而从进之罪益不可逭矣书法
以为再书讨非也夫讨所以正君臣之
分岂以一再为轻重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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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晋杨光远诱契丹入寇
考證
分注
无统外国不书寇例也上书晋光远诱契丹则光远
为戎首矣其寇也为光远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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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为契丹也况契丹尤集兵经略未尝入边
者乎考證谓当作边非特泥例且失实不可从
三月契丹寇晋澶州不克引
还
考證
当从考證作攻○按澶州之战在三
月癸酉至戊子则日有食之纲目书寇澶
州而不及日食漏也此下当补是月日食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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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太尉侍中冯道罢以桑维翰为中书令兼枢密使
分注
当去太尉侍中四字
晋以折从远为府州团练使
考异
按从远入汉始更名阮是时尚仕晋也当
从纲目作远考异说误
闽人讨杀朱文进传首建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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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异
分注
当直书诛文进讨杀二字可删○按文进虽诛而闽
人所以斩之者为赎罪也
故但书诛以正文进之罪不称讨者明其不成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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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异不必从
契丹复入寇
考證
当从考證作入晋○按是时中国无统凡攻围侵伐
无不国者独此书入寇而不称晋特据旧史本国之
辞非义例也
契丹陷晋祁州刺史沈斌
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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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分注
陷当作拔○按祁州已陷而书攻非其实矣考證不
必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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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丹封晋主重贵为负义侯徙之黄龙府
考證
当从考證作废○语云恃人者不足其石晋之谓与
纲目前书契丹立石敬瑭为晋皇帝此书
契丹废晋主重贵为负义侯其立其废皆由契丹有
志为国者亦可以鉴矣
契丹以李崧为枢密使冯道为太傅晋诸藩镇皆降
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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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法
非夷冯李于降者正以诸藩之降甚冯李之罪也使
冯李不为契丹以诸藩未必皆降方赐诏诸藩安知
不以二人为口实然则诸藩之降实由冯李之以
罪可胜诛哉书法谓夷之于降
岂已受职者犹下于始降者乎失轻重之衡矣
晋遣贼帅梁晖袭取相州杀契丹守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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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注
贼帅二字可删○按晖等为盗不得已也
既归晋阳已非贼矣复杀敌兵而取相州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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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新义亦可嘉不书贼帅予
反正也纲目特书贼帅而冠之以晋何以为中国地
耶
陜晋潞州皆杀契丹使者奉表诣晋阳
考异
不书遣使为潞州举镇降晋也
提要不必从
契丹攻潞州晋遣史弘肇救之郑谦守忻代阎万进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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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宪
郑上当有诏字纲目不书疑漏○
按分注云又以郑谦为忻代都部署阎万进为岚
宪都制置使以分契丹兵势固知其为二事也
契丹耶律德光死于杀狐林
考异
赵延寿入恒州自称权知南朝军国事
考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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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注
据分注此本与上为一条但为𤼵明所隔
此编录者之误非提要原文也考异
可从
冬十月汉主如澶魏劳军十一月杜重威出降
分注
汉主不诛重威谓失讨贼之义可也谓不当受降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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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也按孟汉琼降从珂从珂诛之
说者谓诛得其罪示后
世知罪人不可苟免安在不可杀乎使汉主能如从
珂之诛汉琼则天讨王法两得之矣温公方以赦重
威为非刑而胡氏谓降不可杀
谬甚
吴越指挥使何承训伏诛
考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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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法
此条当以书法为正考异不必从○按弘倧之废虽
由进思然致进思之恶者承训也书杀是罪在弘俶
而承训之罪隐矣不去其官特因事而见之例岂以
是予之哉如考异所云则进思废君而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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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将谓其无罪乎
考异
分注汉下当从考异补隐帝仍称四字原本阙非是
契丹寇河北汉遣郭威督诸将禦之
考證
寇当作侵考證不必从
九月马希萼遣使乞师于唐唐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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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之
当作唐遣兵助之按分注云唐命楚州刺史何敬洙
将兵往助希萼纲目不书遣疑漏
汉主承祐杀其枢密使杨邠侍卫指挥使史弘肇三司
使王章遣使杀郭威不克威举兵反遂杀其主承祐
考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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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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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十 第 11b 页 WYG0323-0429b.png
书法
当从提要作弑上承祐二字羡宜删○按承祐虽有
罪未若杨广之甚也广书弑而承祐书杀轻重安在
乎即以为有
罪亦当书为某所弑未有正其为主而可以杀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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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法傅会纲目
不可从○按威自受命安抚问策
冯道已蓄不臣
之志及三叛既诛怒西京留守则以头
子代之
所以示威推一已之功而遍赏将相
所以示恩是时近臣如弘肇殷峻辈已为
之腹心虽无曹郭之举犹将行之也其以诏书示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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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而语崇威等曰取首报天子庶不相累皆设辞以
觇诸人之从违耳观其置表内养乃有执付军前以
快众心之说是明以众心胁其主矣虽赵村之难未
及而弑逆之械已著况承祐既死威犹能屈首汉廷
以臣节自终耶其请嗣迎赟受朝太后皆操懿故智
欲以掩其篡国之迹耳春秋之义志邪者不待成恶
有逆节既露徒为一二矫饰之词辄置之轻典者哉
○威不书官反也与邠等死于其职者不同考异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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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漏亦非
汉太后临朝
分注
此条宜删当附上文迎刘赟分注不应特书○按太
后临朝特郭威文饰取国之计非真奉以为主以俟
外君之至也纲目
上书郭威弑其主下书太后临朝则是后与闻其故
何以著威之罪固当删此五字以明汉之所为皆郭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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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之而汉
自是已非刘有所谓微而显也
契丹入寇屠内丘陷饶阳汉遣郭威将兵击之
考證
当去遣字直书汉郭威将兵击之○按是时惟威
所为非有能遣者不书遣所以著其强而罪其专也
陷当作拔入寇二字羡
汉郭威至澶州自立而还王峻王殷遣兵拒刘赟以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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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诰废为湘阴公令郭威监国
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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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直书郭威至澶州自立而还遣兵拒刘赟废为湘
阴公馀皆可删○或曰拒刘赟者峻殷也目郭威何
威以二人为枢密指挥使盖已办此矣故分注一则
曰郭公遣来宿卫一则曰以郭威意安慰之此岂仓
皇巧凑者所能及哉以太后
诰托辞也顾可因其伪而笔之乎且上书自立下书
监国语意亦自矛盾使监国之令果能行于郭威威
亦安能自立哉况未几又已称帝改号乎澶州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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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上笺太后事后为母已俨然汉主矣何监国之有如
纲目所书则汉之为周非郭威之罪特太后挈以与
威岂不谬哉
契丹使
大梁
使下漏至字○按分注契丹遣使请和于汉会汉亡
刘词送使者诣大梁故书至不书遣纲目并至字亦
漏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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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主为故汉主承祐举哀成服
书法
此条当与颖陵并削时至五代弑君篡国视为故辙
欺之一字何足为罪乃若汉高为义帝发丧特桓文
伎俩纲目书之为此善于彼非真予义也书法予汉
而罪周亦非
周主威弑汉湘阴公赟于宋州汉刘崇称帝于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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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书法
𤼵明
湘阴书弑则承祐不当书杀益明矣发明乃谓威欲
戴之为君夫威不难弑承祐何有于赟哉
威是时已非汉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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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目特正其罪以诛之所以示为臣者不可
因乱窃国也与弑承祐何以异而谓赟书弑祐宜书
杀乎书法发明但知傅会纲目而不知大义之不可
通也○观后书北汉主此条分注当从考證补是为
北汉四字
契丹燕王苏页弑其主鄂约而自立舒噜讨杀苏页而
代之
杀当作诛讨字羡○舒噜诛苏页自代之亦一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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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非纯于义者故但书诛以正苏页之罪不当书讨
以予义也纲目上书弑下书杀与例不合
故当改正
楚将徐威等伏诛废其君希萼立希崇为武安留后楚
人复立希萼居衡山
考异
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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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分注威方囚希萼而立希崇未尝死也安得书伏
诛当从提要作作乱纲目误甚
○周朔方节度
使冯晖卒以其子继业为留后
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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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书子继业自为留后以其二字误○按业为留后
非晖意也杀其兄而自为之虽有周主之命罪可逭
乎书自既以罪业又以见周政之不纲也
三月周主以郭荣为开封尹封晋
王
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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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以书姓为正名则后不当以守礼为周主父
此书姓为郭氏之子后书父为柴氏之
儿非特二本且二姓矣宁有父子而异姓者乎据礼
为人后者为之子则当以郭荣为正至守礼犯法虽
不言周主之父可也乃若不书子为前已书养子荣
故虽入朝止书姓名
而不曰子不必书也必以为别于正统则
唐明宗立从荣为秦王亦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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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无别与大抵例不可拘而随事异文凡例已
言之矣至于封子书主亦无定例唐明宗再书主说
者以为著私
苟以为得人则闵帝岂世宗比
而以为予之可乎书法谓周特书
主亦非
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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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注睿武孝文皇帝六字宜删○按世宗于五代诚
贤君也然全举谥号则何以别于汉唐正统之君耶
勋意五代诸君但当书某主某而于世宗特
举庙号亦足以著其贤奚必累书乃见意哉如纲目
所书睿武孝文非独五代所未有即唐之高祖亦若
有不逮者 纲目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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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直以正统予之仍从分注耶法有不可过予者虽
七十子甚尊爱其师亦不过曰孔丘卒而已顾可因
其贤于尧舜遂书崩书薨乎书法傅会纲目不可从
周太师中书令瀛王冯道卒
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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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明
当书周太师冯道死中书令瀛王五宇可删○按扬
雄一为莽大夫纲目犹书死以罪之况四姓十君如
冯道而可具官爵以卒乎观分注载欧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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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言其非予道明矣然书法以为愧之勋谓无耻如
道方自以为长乐老何知廉耻而谓具官书爵足以
愧道耶
进用备书所以著其
一身四姓之实卒削官爵书死所以罪其贩易人主
之恶而凡以为学士司徒太傅太师者其谬不言可
知矣何疑于子仪诸贤哉发明傅会纲目概以为当
时人君罪夫女不自媒谁丧吾节既已失身乃曰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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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志也强暴者之过也恶可哉又况杀身成仁者始
未尝不啖以官爵然终不以彼易此者良以所重在
此不在彼也明乎此而冯道之狱定矣彼涑水时君
之说特其馀意
而尹氏据以为正论岂知立言之
旨哉然则其犹称太师何太师固汉官也
而冠之以周其忘君事雠之罪不尤隐而彰
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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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立后符氏
考异
考證
发明
据例当从考异考證发明谓讥其妇而不女则凡例
所称立皇后某氏者果皆讥乎果皆妇而不女者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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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非定论要之立后某氏与立某氏为后无甚差别
以辞意推之则书立符氏为后者其义尤明若曰符
氏崇训妻也而乃立为后耶考證所谓表世宗不当
立符氏不当后庶与例合
考异
按周太祖于显德元年正月殂是月世宗立史家皆
以显德为世宗改元不知其蒙先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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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号也从考异补世宗以下五字是
唐灭故吴主杨氏之族
分注
书法
此亦当书主书法谓罪不在上非是
按杨氏之族唐欲灭之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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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以无词可执不得不姑待之恐其为变此唐
主之意非独延范之谋也然则延范之刃安知非唐
主授之柄而谓罪不在上乎即谓非唐主之命要亦
窥其意而为之者不然恶有其君恋恋故主而奉行
之使乃悍然不顾若此哉腰斩以徇姑以终禅让之
局使果为杨氏报仇虽尽尹
氏之族不足偿故主之罪而延范以外未闻他及其
意不较著乎然则唐灭杨氏与周齐隋之灭高元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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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等不过婉直之殊耳而书法若是其异徐唐何巧
周齐隋何愚史册可尽信哉
岳州团练使潘叔嗣杀王逵迎周行逢入朗州行逢讨
叔嗣斩之
考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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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注
当作行逢诱叔嗣诛之讨字羡○按分注行逢杀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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嗣为其拒命也非为杀王逵也故但书诛以正叔嗣
之罪而削不称讨明其非为杀主致讨也使叔嗣趋
赴司马之命行逢亦未必杀之耳疑其图已而援前
罪以致辟犹曰吾未忍斩汝是岂得为天讨哉且分
注明言授武安节钺以诱之何讨之有易讨以诱所
谓从其本文也
十一月周杀唐使者司空孙晟
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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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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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与李希烈杀颜真卿一例义不得书死
之非为过周而不书也书法谬甚
周主之父光禄卿致仕柴
守礼犯法周主不问
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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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去主之父三字直书周光禄卿致仕某○按世宗
既为太祖嗣不应复以守礼为父纲目前书周主以
养子荣为节度使既指荣为郭氏之子自是或
入朝或封王皆斥
称郭荣而不曰某子说者谓正其为周主之子也
至此复以守礼为父不几为二本乎据魏明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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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曰诸侯入承大统当明为人后之义敢有妄干正
统谓考为皇称妣为后大臣共诛之
果尔则此以守礼
为周主之父与谓考为皇何异能免于明帝之诛乎
纲目于世宗多予辞则此当为贤者讳
但书光禄卿致仕某犯法周主不问亦可见
其为亲屈法不得已而然之意安在特书周主之父
使世宗为二本之子太祖为无后之君哉胡氏不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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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谓为郭氏立后尊守礼为上皇天下宁有忘生背
死盗人国邑绝人宗祀若是之甚者哉且未闻舜受
尧禅而宗瞽瞍也惟去主之父三字
则世宗之罪可从末减
前后书法亦无背戾此举义之至当者诸家见
不逮此何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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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丹北汉会兵寇周潞州不克而还
书法
寇当作侵○按书法于汉立七庙书初
以为大雠未复恕辞也
至是仅三月遽以为再传有道汉不宜伐则前
此安得复指为雠耶凡例无统虽夷狄不书寇况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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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会之乎易寇以侵所谓从其本文耳
三月唐以太弟
景遂为晋王燕王弘冀为太子
考异
分注
按景遂十表辞位请立弘冀则让也非废也故不书
卷二十 第 29a 页 WYG0323-0438a.png
废弘冀不书立蒙上文耳考异不必
从
周主遣使如唐馈之盐还其俘
分注
馈之盐三字可删○按江南虽无卤田而俘则非盐
比也当直书还俘以明周主之仁至馈盐已详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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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不书可也必欲一一大书则御衣玉带不尤重于
盐乎况所称三十万斛乃每岁给之者今仅系于使
唐之下若出于一时赠遗之小惠尤以虚辞而掩大
德非是
南汉杀其尚书右丞钟允
章以龚澄枢为内太师
此亦当书宦者按书法可见
以下漏宦者二字○或曰澄枢知承宣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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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书宦者此亦可略勋按单超为将军仅数月
犹再书宦者澄枢知承宣已三年而内太师之名尤
非常职可不再书以著其罪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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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目续麟卷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