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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纲目续麟卷十九
宜春张自勋撰
资治通鉴纲目卷之五十四
考异
分注起尽丁卯己卯下当从考异补唐哀帝至梁贞
明二十四字○按纲目于前五代起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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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书某帝某号某年独于后五代仅存甲子不录帝
号非是总目前详后略亦非
当据岁首分注补书庶前后合一也
四年
三月唐遣使奉册宝如梁
考證
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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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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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条可删○按以不书帝罪唐臣臣无辞矣然莽丕
篡汉汉臣为之谋者甚众
纲目未尝罪臣而略莽丕何独于全
忠有异文乎据分注绍威之说恐袭己也乃若杨涉
一闻子言神色不宁者数日然则奉册宝如梁特畏
祸持禄之计岂诚乐以社稷输人哉使全忠不急于
受禅而又以威虐震其下诸臣亦未必出此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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勋意宜以分注
合下称帝为一条奉册宝如梁虽不书可也盖此乃
篡贼之习套何代无之纲目于魏晋以下皆略
而梁独大
书是成之为禅让也不亦谬乎书法既罕所发明而
考證谓唐当作帝皆未详事实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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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王全忠更名晃称皇帝奉唐帝为济阴王
考异
考證
书法
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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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忠书姓本凡例宜从考證补朱字
奉当作废唐字羡书法发明傅
会纲目不可从
梁遣杨师厚将
兵屯邢州赵王镕会晋王于承天军
考异
按镕本传但云太祖即位封镕赵王而
梁纪竟略不载据开平四年推晋王为盟主分注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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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赵王镕则镕为赵王当在开平二三年间然已不
可考矣
刘守光遣兵出战晋人
击败之擒其将
考异
当从考异补单廷圭三字○按分注廷圭燕骁将也
燕人失之夺气故当特书以著燕人之败燕自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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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振矣纲目略之非是
分注当云二月梁主瑱立仍称乾化三年○按乾化
梁太祖号也太祖以乾化二年六月弑是
年二月瑱诛友圭立于大梁则易代矣故当详注考
异置不言特未详考耳
冬十月蜀立宗衍为太子
考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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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注
书法
按尊立例云立太子曰立某为皇太子非正统则不
书因事特书者去皇号然则唐蜀书立太子亦因事
之义耳非专为国本也使果为国本则凡立
太子者皆当特书又何以云非正统则不书耶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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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例矛盾非纲目之意
十一月晋王入幽州执刘仁恭及守光以归
分注
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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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书仁恭父子绝之也守光囚父非其子矣
故绝之亦以见守光之罪宜于见执非因父而累其
子也书法以为罪异则何以累书伏诛而不殊耶
于此以为殊之于彼以为皆
可诛亦自矛盾矣
吴徐温出镇润州留
子知训江都辅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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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法
当作留其子知训子上漏其字○按留子辅政非特
专且私也故当书其以著之马谦书诛字之讹也
书法援以为證尤误
二月吴将马谦
等起兵诛徐知训不克而死
考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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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当作讨○按下书不克而死上安得书诛此必传
录之误不待辨而明者考异远引翟义尉迟迥为證尚
未详本文耳
契丹寇晋陷蔚州
考异
契丹称帝改元
考异
当从考异补按巴坚三字○或曰外国举号故不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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勋谓正统可也五代之时中国无主不书名安见称
帝改元者之为某耶且称帝罪其僭也何嫌于名而
略之况后此书契丹按巴坚死契丹德光立
未尝不名独于称帝改元削而不书亦无义谓
甚矣故从考异
冬十一月越
改国号汉
当作改国号曰汉本文漏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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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曰吴徐诰国号唐
闽王延政国号殷皆无曰字动按徐诰
之号唐延政之号殷殷与唐即其号也此所云号乃
越也今改越号而称汉故当有曰字必以闽唐为例
则是改国非改号矣细按自见
十二月契
丹寇幽州拔涿州进寇义武晋王救之
考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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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法
上寇字当作侵下寇字当作攻考异欠析别书法谓
中国虽失道割据不得而加是未知凡例书入不书
寇之义也
唐主及后如河南尹张全义
第
考异
当作幸其河南尹凡例云非正统幸下著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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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
蜀以王承休为天雄节度使
分注
以下漏宦者二字宦者为节度自承休始不可不书
○或曰前书以宦者王承休为龙武指挥使故略之
按单超为将军再书宦者义在志异无嫌于重
三月唐黜李从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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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突骑指挥使
考證
当从考證补嗣源养子四字○按分注嗣源家太原
表从珂为北京内牙指挥使以便其家唐主怒黜从
珂为突骑指挥使然则非黜从珂也乃怒嗣源而及
之也不书嗣源亦何以见其意哉又不独世系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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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也
唐魏
王继岌杀郭崇韬
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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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法
发明
当书杀招讨使郭崇韬
○按崇韬虽有罪非继岌所当
杀也又况杀不以其罪乎纲目杀不以罪者未尝不
书官何独至崇韬而略之书法发明不辨其非乃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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摭他罪以为宜不书官非也至谓轻犯近习不足以
胜大臣之任
尤谬使崇韬能为大臣虽犯近习何害不则纵媮
合苟容宁遂胜任而无歉乎如𤼵明所云是使大臣
朋比近习然后可岂所以垂训哉○勋按庄宗失国
由杀崇韬始
崇韬死而后皇甫李郭之徒相继扇乱
庄宗不得已而遣嗣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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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由此丧岂非崇韬之杀有以导之哉书法但归狱
于刘后之贪吝不知贪吝以失军心其罪小杀功臣
以基祸本其罪大
又况蜀邺之反固
以未知崇韬之罪猜忌生心尤非专为军需不给所
致书法不
以杀崇韬为庄宗父子之失乃以立刘后为崇韬之
罪亦可谓舍大议小追既往之咎而昧方来之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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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亦谬乎
唐讨邺兵劫李嗣源入邺都
𤼵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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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李嗣源引兵向大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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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明
卷十九 第 14a 页 WYG0323-0414a.png
𤼵明自相矛盾或曰何以决之嗣源视龙比则可诛
视曹刘则可恕大扺始近于义而卒不免利之也尹
氏既谓其无反心而复为嗣源计岂知束身面陈縳在
礼以献阙下固其所不为者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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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五代史于嗣
源始终书反初无先后之别发明独谓先书劫后书
反未审何据以勋观之嗣源虽不反亦不可得矣盖
庄宗既忌嗣源惟恐其反加以魏兵之变又
有行钦之閒嗣源虽百计自明何以解庄宗之惑哉
朱友谦非不自明卒为景进
所诬终被族灭其已事不可见耶纲目不书反或亦
谅其不得已而恕之必以无将之义律嗣源非所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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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五季之臣也发明迂甚
唐主以其
子从厚为河南尹判六军诸卫事
考异
书唐主以其子著私也庄宗有子自杀
而嗣源之子或为节度
或尹河南判军事其厚已薄君明矣考异于从
荣书主其不言独于从厚称羡何与○为秦王者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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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非厚也考异以荣为厚亦误
二月唐以石敬瑭为六军诸卫副使
考證
当作唐主以其婿某○按亲戚书属为其与政也
敬瑭篡唐尤非与政者比故当特书○或曰纲目
凡尚主者拜官不书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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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亦可略勋按郑颢不书婿为已书尚主
也敬瑭尚永宁不书则此当从考證
十二月孟知祥修成都城
书法
据董璋筑塞剑门仍书唐此条孟上漏唐字
书法以为外知祥非是○按上表拒命书与孟知祥
论者以为首从之别是首乱者董璋知祥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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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从也今于首者不外而外其从果可为定论乎且
人臣逆节虽著未有未发而先外之者故虽至于连
兵反纲目犹冠以唐必至陷阆州围遂州
然后大书诏削官爵而屏不书唐所以绝之也宁
有因其隐若敌国而遽自外之乎果尔则后何以书
讨书诛略无恕辞也益见书法之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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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唐主杀其子从璨
子上当补兄字○按从璨唐主兄子也当
书杀其兄子某统系方明𤼵明据纲
目直以为己子非是
唐以从荣为河南尹从厚为北都留守
考异
考證
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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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厚不书子已见于前也
故从荣为北都留守不书子考异不
必从○按天成二年以从厚为河南尹三年以从荣
为北都留守此书荣尹河南厚守北都兄弟更职也
考證所云特误看分注耳分注所称北都留守及河
南相公皆指旧职而言考證欲据此以改大书则前
此所书者不几为羡文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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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削钱镠官爵
书法
当去姓书吴越王○据
书法镠既无罪则非克用行瑜比去爵书姓与王李
何别故当补吴越王三字后书复钱镠官爵仿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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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八月唐告密人边彦温等伏
诛
分注
书法
彦温书伏诛所以正告密者之罪也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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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美明宗则明年杀重诲特书太子太师致仕书
法方以为甚唐审听安在哉观赵凤力言重诲不叛
明宗以为朋党则知诛彦温者非真能
相信无间也无亦惧其为变姑以此安重诲之心耳
胡氏云明宗重诲各有所怀而以虚文饰貌相处其
能久而无变乎可谓得情书法见不逮此非是
吴以宋齐丘为右仆射致仕
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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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法
按分注齐丘致仕乃自求隐退非勒也书法以为勒
致仕何与
夏四月董璋袭西川五月孟知祥
击败之璋为其下所杀知祥遂取东川
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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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下当补复称藩于唐五字○按下书唐
诏孟知祥补两川节度以下官而
此不书称藩则前方书讨知祥此书知祥取东川
悖逆方甚知祥何以复为唐臣而为唐所以耶故当
补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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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以潞王从珂为河东节度使石敬瑭为成德节度
使从珂举兵凤翔唐遣兵讨之官军降溃唐潞王从珂
至长安唐主以康义诚为招讨使将兵拒之杀马军指
挥使朱洪实
当去唐潞王三字○按上书从珂举兵凤翔反也继
书唐遣兵讨之则已外从珂于唐若敌国矣此不宜
复书唐潞王下书从珂执西京留守从珂至陜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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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潞王三字
唐潞王从珂至陜诸将及康义诚皆降
诸将上当补唐字馀见上
唐孟汉琼诣潞王从珂降从珂诛之
分注
书法
卷十九 第 21b 页 WYG0323-0417d.png
此亦当去潞王二字○按书降书诛予从珂之公也
孟琼自谓于从珂有旧恩将冀其复用岂意其必诛
而不赦哉公而不私故书诛以予之书法以书降为
著罪人之必诛则有虽降而不杀者安见为罪人之
必诛耶不以书诛为予
从珂之公而以书降为孟琼之必死可谓偏矣
唐潞王从珂入洛阳废其主从厚为鄂王而自立
或曰前书去唐潞王此仍旧何正其爵以甚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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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复去爵系则贼而已矣曷足罪哉
唐主从珂弑鄂王从厚于卫州磁州刺史宋令询死之
据前后废君受弑者皆不书名则此从厚二字可省
蜀寇唐金州不克
考證
书法
寇当作侵○按蜀虽叛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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潞王非可以寇蜀也叛唐之罪岂浮于弑君之恶
又况蜀之叛在先世而潞王则亲行弑逆者也故当
书侵书法于杀敬瑭
子书杀则殊从珂于明宗
此独以为历再世不可泯亦自
相矛盾矣
吴加徐知诰大元帅封齐王备殊礼
考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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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直书吴徐知诰自加大元帅封齐王备殊礼中书
令三字可删○按知诰自唐长兴二年书
以中书令镇金陵自后广金陵城营宫城于金陵
皆斥称徐知诰即至于黜押牙
幽临川王召其子还金
陵亦以知诰主名岂复有吴主哉其加元帅封齐王
非自而何纲目于知诰仅书称帝改号而于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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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进爵不书自若真出于禅授者失其实矣故从考
异书自则称帝以前凡书知诰者
皆其所自为也其义不较著乎愚故续而
𤼵之
春正月唐以吕琦为御史中丞
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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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虽非上策然前此已有行之者崧
𤦺所云乃治标伐谋之术未为失也文遇不察徒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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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尊为辞岂知固有称臣契丹
以夺中国者乎当此疽溃瘿决之时别无奇
策区区恃信义以服天下是以粱肉理疾也不亦迂
乎文遇既失于前胡氏复袒于后使谋国者咸若此
适足为乱贼之资耳亦奚益哉
五月唐以石敬瑭为天平节度使敬瑭拒命唐发兵讨
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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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注
文遇既知河东必反乃不从崧𤦺之言断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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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臂徒以移镇为先图此晁错所以祸汉也
然错谓反速祸小而汉以全力制其后
故虽反而不能为变
从珂得国非孝景比而敬瑭之谋过于七国文遇无
亚夫之略而轻举召乱从珂亦不自量而决意从之
遂一𤼵而不可复制岂真天欲亡唐故使庸臣为贤
佐乎
唐将杨光远杀招讨使张敬达降于契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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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注
𤼵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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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达死于唐将非死于契丹也例不得书死之发明
以为不必书非是○按敬达忠则忠矣而智不及当
劝降之时斩光远以励众心不尤愈于杀其身以降
虏乎至行周阴卫而犹不知虽不失节其死也宜矣
此仲尼所以贵善道也
唐主从珂自焚死晋主入洛阳
考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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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法
据例当从考證作殂书法以为弑君似亦可从但郭
威亦弑君而纲目
仍书殂何与勋意君臣之义至五代
陵夷极矣论其罪固天地所不容考其时亦诛罚所
难备无已则以前后篡夺之邪正以定罪之轻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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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从珂之弑鄂王固不可与庄宗灭梁同日语
然石晋倚契丹以篡唐所谓倒行而逆施者
亦何愈于废帝哉以此较之虽书
殂可也必若书法所云则同一弑君而殂死异书将
无成败论人乎终非定论
春正月日食
月下漏朔字○按五代史司天考是年正月乙卯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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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食纲目每朔食必书朔此不书朔漏也
二月契丹攻云州判官吴峦拒之
考异
云州不书晋非晋地也或曰围解
何以书晋于是峦耻外臣闭城拒守
然后中外之分明云
州始为晋有矣特书晋云州地以人存也考异不必
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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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葬故唐主于徽陵南
书法
宋葬晋恭帝不书宋漏也书法以为弑而不
书则从珂于鄂王亦弑也而
葬鄂王于徽陵城南特书唐葬又何以异乎凡
此皆傅会纲目而不得其说者非定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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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徐诰称帝国号唐奉吴主为让皇
书法
甚矣知诰之诡也以虚名愚主而实夺之国
书奉所以著其诡也岂以其称皇不可书废哉
书法以此恕知诰然则乱臣贼子孰难为美名以掩
恶实乎
春正月日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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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法
此条宜删○按纲目书五代日食皆本欧公五代史
据司天考是年无日食纲目特书正月未审何据书
法不察犹以为先后日非也
九月范延光复降于晋晋以为天平节度使
书法
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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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条发明得之书法以为予反正非也使果予反正
则当书复归于晋不书降矣书降不书归所以罪其
反覆也书致仕讥失刑也杀书太子太师所以甚光
远之罪非予延光也
楚王夫人彭氏卒
分注
卷十九 第 30b 页 WYG0323-0422b.png
书法
卒彭氏非徒录贤所以罪希范也据分注夫人卒希
范始纵声色杀商人而夺其妻若曰使夫人在希范
何至是故书卒以著夫人之贤又以见商人之妻之
守节不辱也而希范之纵欲伤生不待贬而自见矣
不然治家有法亦常事耳曷足录哉书法仅与马氏
并称尚未悉纲目书彭氏之意
闽主曦弑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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昶而自立称藩于晋
据分注延义自称闽国王则此年主字当作王
至六年称帝而后书主提要与分注并
误
闽王曦遣兵击其弟延政于建州
败绩吴越遣兵救建州夏五月延政击却之
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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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当作袭○按春秋之义凡书救善之也纲目上书
救下书击却是咎在延政何以著
吴越之罪勋谓犒请班师而不许必元瓘授之
意使图延政耳改救书袭与交州书攻正同
书法不察以攻却并称非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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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日食
纲目不书疑漏○据五代史是年十一月丁丑日食
纲目当书而不书与戊戌不当书而书皆误也
二月晋彰义节度使张彦泽杀其
掌书记张式
分注
卷十九 第 32b 页 WYG0323-0423b.png
当作晋杀彰义掌书记张式节度使张彦泽六字可
删○或曰杀式者彦泽曷为不书主名为人主而不
能庇一臣主权安在哉称国以杀讥不君也
乃若彦泽杀张式分注自明
何取大书
晋安重荣反晋遣杜重威击败之
考异
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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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从考异作讨破如书法所云是自相矛盾也○按
是非不两立臣是则君非臣非则君是未有君臣而
是非半者也纲目既书反诛以正重荣之罪则晋主
之当书讨明矣使晋果有慊重荣宜从末减安得以
重法绳之况晋事契丹不自今日始当其求救己父
事之是时高祖使张颖招重荣重荣未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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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今历年既久乃藉口诎辱以
图反叛特赵
鞅晋阳之甲耳曷足道哉
论者不察至谓志是而
理正非也
纲目续麟卷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