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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纲目续麟卷十八
宜春张自勋撰
宣宗皇帝大中元年
发明
按会昌六年上书立光王忱为皇太叔下书太叔即
位是未尝不书即位也发明谓不书即位与诸帝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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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与
二年太皇太后郭氏暴崩于兴庆宫
考异
分注
当书帝弑太后郭氏于兴庆宫太皇二字可省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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谓反书暴崩以著其欺世之罪特傅会纲目耳
夫欺世之罪孰大于弑母之恶且彼欲欺世
而我如其意成之可乎史家有微显之法非所论于
弑逆之际也发明可删○按宪宗之崩当时后世皆
归狱宦官未有议及郭后者宣宗疑郭后预谋必郑
后以宿憾诬之非事实也方穆宗之崩也宦官欲请
郭太后临朝郭后曰昔武氏称制几倾社稷我家世
守忠义非武氏比自古岂有女子为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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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而能致唐虞之理者取制书手裂之嗟乎
郭后之贤若此而谓其有弑夫之意哉无其意而疑
之其为私怨弑后明矣
冬十一月万寿公主适起居郎郑颢
考异
当从考异补以字○或曰建中二年
永乐公主适田华不书以此书以何曰彼为大历八
年已书以故不再此一书也不书以则几于奔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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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补以字
三年张直方归京师
分注
当书逃归京师纲目不书逃非是○按齐桓公盟于
首止郑伯以王命图归春秋犹书逃以罪之
况直方弃天子之
命委军来归可不书逃以著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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哉且纲目书此者为其逃也不逃亦何以书为故当
补正
李德裕卒
分注
书法
当加崖州司户四字○按德裕虽非裴度比视杨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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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甫则远甚杨李卒不书官而使德裕与之同则是
功以罪掩而贤奸无别矣且书官非予之正以见天
子大臣而卒于贬所则党祸之责亦具其中愚于九
龄之卒特书故相而于德裕不
削其官庶几权衡之平也
九年春正月成德节度使王元逵卒军中立其子绍
鼎为留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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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作子绍鼎自为留后军中立其四字宜删○按唐
纪谓绍鼎自称留后至本传则云绍鼎为人淫湎自
放性暴厚敛众忿其虐欲逐之则其不协众望可知
矣当据唐纪书自纲目以为军中立非也
秋七月浙东军乱逐观察使李讷
分注
此亦当书为其下所逐纲目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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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诏内园使李敬实剥色配南牙
分注
当作谪内园使李敬实配南牙剥色二字可删○按
剥色乃事实耳义在于配南牙不系乎色之降与否
也止当于分注见之不宜大书大书则
疑于罚之重矣非所以待内臣也
十一年八月成德军节度使王绍鼎卒军中立其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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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懿
当作以其弟绍懿知留后德下军字羡
按绍懿将卒语兄子景崇曰吾兄以汝之幼以
军政授我则绍懿之嗣其出绍鼎之意可知故当书
以以著鼎懿私相授受之罪
曰军中
立则几于公矣且罪在众军而非其实也
懿宗皇帝咸通四年八月以吴德应为馆驿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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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注
书法
以下当补宦者二字盖宦官
为驿使虽常事然会昌以来此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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寖衰至懿宗而复炽特书宦者明唐之亡由懿宗也
○按武宗命李燧镇岭南虽已授节以萧仿之言遽
遣使追之节及燧门而返懿宗乃以敕命已行为辞
不逮武宗远矣唐君至是每况愈下欲不亡得乎
八年秋七月怀州民逐刺史刘仁规
分注
当作怀州刺史刘仁规为其下所逐○按旱出于天
非民所自致者刺史宜引咎吁天俾应时而雨以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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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困可也乃揭榜禁之民将何赖乎夫遇灾而不恤
民则平时之政事可知矣故当书为下所逐以明讥
不在人之意纲目罪民而不及刺史非是书法谓不
待贬而自见特傅会纲目耳夫不详其罪之
有无而概以见逐为贬则王承颜以严肃为骄卒所
逐亦岂可贬乎
十年六月陜民作乱逐观察使崔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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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注
书法
此亦当书为其下所逐○按崔荛之见逐与刘仁规
一也纲目宜书为某所逐则与仁规无异书法因其
异辞遂分浅深岂逐观察使方谓之乱而逐刺史便
非乱乎况荛实自取非尽民罪虽不书作乱可也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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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书法所云则魏博逐节度不书军乱谓之非
乱可乎况王承颜亦刺史也而盐州军乱又
何说哉
秋八月贼将张玄稔以宿州降引兵进平徐州
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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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法
当作康承训进攻宿州贼将玄稔出降引兵平徐州
庞勋死○按玄稔虽怀忧愤之心非承训遣使招谕
玄稔未必翻城归国观始拒官军承训攻之不克可
见及既降而承训信任不疑既宣敕拜官复益以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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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赐遗赏赉恩义并至玄稔所以能成功者皆承训奖厉
鼓舞之力也况徐州虽平而庞勋尚在非承训引沙
陀追之保无死灰复燃乎义当以承训为首而玄稔
次之书法不详分注徒以纲目为据不知玄稔之反
善固可予而承训奉诏讨贼卒殄巨寇其功顾可没
乎乃若赏功首玄稔特唐室不明轻重之过恶可因
其无章使公道卒泯于后世耶信如书法所
云则路岩韦保衡诬贬承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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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可为定论乎
愚故易
书若此俟后之君子正焉○书承训进攻以其既克
临涣复拔诸寨招降诸戍兵不一而足也书玄稔出
降以承训遣辨士招谕玄稔始斩张儒等开门而出
也书庞勋死既以示党叛好乱者之戒
又以见承训终能成功不负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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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贼之命也而系于玄稔平徐州之下则玄稔之功
亦著矣庶几轻重适平而首尾皆明也
以张玄稔为骁卫大将军康承训为河东节度使杜滔
为义成节度使朱邪赤心为大同军节度使赐姓李名
国昌辛谠为亳州刺史
当作赐姓名李国昌同下军字羡
十一年二月南诏进攻成都
都下当书不克而还○按南诏上年入寇陷嘉黎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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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至是进攻成都分注云四面攻城城中出兵击之
乃退又曰自是不复犯成都则未克也据庞勋攻泗
州不克纲目书不克此当补不克而还四字
魏博逐其节度使何全皞
博下漏军乱二字○按唐纪称杀而纲目
书逐先逐而后杀也纲目恶始之者故书逐不
书杀杀由于逐也夫为军而至于杀其主帅而不书
乱可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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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年春正月幽州节度使张允伸薨
考异
当从提要作卒纲目书薨误○或曰史称允伸勤俭
恭谨上下安之病甚表纳旌节此所以书薨与诸藩
异与曰不然允伸诚可嘉当书官以异之
不应遽从薨例盖薨者近乎君
之辞也使卒可书薨则薨亦可书崩不几乱君臣之
分乎故曰当从提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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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杀国子司业韦殷裕
分注
殷裕出位而言罪也杀之甚矣故从无罪书杀
僖宗皇帝乾符三年三月崔彦昭罢以王铎同平
章事
考异
据本传彦昭以疾去位授太子太傅卒则此当从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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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作罢提要不必从
以王仙芝为神策押牙不受
分注
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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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不受著伉也仙芝尝书寇矣朝廷不
能讨一旦赦其罪而与之官在仙芝宜大喜过望束
身归阙而且不受其视朝廷何如哉故书不受既以
著仙芝之伉又以见朝命之不能行于盗贼也苟以
为不满则是时仙芝固甚喜安见其有慊乎书法与
梁王闽主例论非是
四年秋七月王仙芝黄巢围宋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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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注
州下当书将军张自勉救却之○按仙芝陷安州
由解宋州之围也今上不书救却则仙芝方围宋
州何从而陷安州耶且明年以自勉副元裕
议者犹称宋州之事则此当因事
而见以明自勉非无功于唐者岂宋威邀倖欺罔者
等哉所谓先
经以起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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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州军乱逐刺史王承颜诏贬承颜象州司户
考异
分注
当作诏贬刺史王承颜为象州司户
去逐刺史王承颜六字○据分注承颜素有
政声特以严肃为骄卒所逐则无罪也无罪而书逐
虽骄卒之过为刺史者不亦怩乎勋故删此六字所
谓为贤者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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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直书贬承颜于军乱之下微示朝廷不察所
由概从贬例之谬史称时人惜之者其在斯与若上
书逐下书贬安知承颜非以贪暴致乱而谓为人所
惜耶失阐幽之义矣
五年招讨副使曾元裕大破王仙芝于申州诏以为
招讨使张自勉副之
以下当补元裕二字
六年秋七月黄巢陷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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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注
下当补节度使李迢死之○按唐室节使非自为乱
则降贼耳仅一李迢犹知国恩不
为贼草表遂杀其身可不特著其节乎故当补书
十一月王铎罢以卢携同平章事
当书复以卢携同平章事○按携以元年与郑畋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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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章事五年罢至是再相史称携内挟田令孜外倚
高骈卒致陷东都而走兴元
皆宰相非其人之过也故当书复复者不宜
复也
广明元年河东军乱杀节度使康传圭
分注
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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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书宣慰讳之也杀节使不问而使之自安是纵贼
也恶可闻于后世乎讳而不书所以深病之也书法
以为略之非是
以李顺融为枢密使
分注
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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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亦当书宦者方见降麻之非纲目略之非是
中和元年春正月幸成都
考异
当作帝如成都○据凡例巡行郡国曰如官
府第宅曰幸成都郡国非第宅也故当作如
黄巢遣尚让寇凤翔郑畋击败之
考异
前已书讨此书击者为彼来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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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应兵也考异不必从
八月星交流如织或大如杯碗
交字羡书如织则交可知故当删去
二年李克用寇蔚州
书法
寇陷皆贼也书法谓复犯蔚州是贼而
已然则忻代之陷独非贼乎勋谓当云前书赦克用
召之矣此其书寇何未顺命也故前书陷此书寇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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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也
三年以王镕为成德留后
考异
当从考异书成德节度使王景宗卒去以王
镕为成德留后八字入分注○按本传云镕年十岁
军中推为留后不应以朝命书之
五月李克用破黄巢收复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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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注
当作李克用复长安黄巢遁○按书复长安则黄巢
之破可知不书遁无以见巢之尚存也
是役也官军争取珍宝不急追贼故巢
得逸去然则书遁又以罪官军之不力也
六月黄巢取蔡州节度使秦宗权降之合兵围陈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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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注
取当作寇○或曰宗权既降巢已得蔡州曷为书寇
不书取曰此以重宗权之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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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宗权能如赵犨之徇国巢岂遽得蔡哉观其始
而称臣继而合兵其败也非独战之不力盖心乎巢
者也若直书曰取则
宗权之降似犹近于胁从者不且以宽其罪乎
左骁卫上将军杨复光卒于河中
考异
按唐志十六卫无称骑者当从纲目作骁提要误
四年盗杀中书令王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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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注
𤼵明
以书官为愧铎可也谓削其节度使之职则非也岂
节使顾重于宰相乎据分注铎
本由中书徙义昌方过魏州而盗杀之则是杀中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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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而已发明傅会纲目而不得其说多此类宜删
光启二年二月至兴元
书法
按前书车驾至兴元者以上无车驾字
下有僭号讨贼二事
故特书之此不书车
驾蒙上文耳所谓閒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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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书帝也书法以为仗卫不从不书车驾穿凿无
谓信如所云则前此走兴元史称百官皆莫之知
岂复能备仗卫乎使其当书虽无仗卫亦不可
略如蒙上文即仗卫皆备亦可不书书法见
不逮此谬甚
朱玫遣王行瑜寇兴州诏神策都将李茂贞拒之
考异
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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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分注但详茂贞姓名而不他及则提要等字可省
文德元年魏博军乱逐其节度使乐彦祯推牙将
罗弘信知留后事
事字羡下书以弘信知魏博留后无事字
昭宗皇帝龙纪元年十一月上更名晔
考异
上祀圜丘
考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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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上字当从考异作帝下上字羡凡例閒无异事不
书帝考异谓当作帝非也
大顺元年昭义军乱杀留后李克恭朱全忠取潞州
李克用遣兵围之诏以孙揆领昭义节度使
考异
诏以至度使十字宜仍分注考异说误○按四月以
张浚为招讨制置使孙揆副之此特领昭义
节度非实任也故八月李克用执孙揆仍称招讨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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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而不曰昭义节度固知副使其职节度特遥领耳
不必大书
秋八月李克用执招讨副使孙揆以归杀之
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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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法
此例不得书死之故书执杀所谓据
事直书耳书法以为不书死之而书执杀非是揆书
副使乃因事见官之义按分注张
浚恐昭义为汴人所据使揆将兵趣潞州李存孝闻
而擒之是未得为昭义节度也故不书书法以为罪
其不备尤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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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九月以杨复恭为上将军致仕
分注
当书宦者杨复恭自以上将军致仕○按分注上出
复恭为凤翔监军不肯行称疾求致仕从之则自致
也当以自致为文以著跋扈违命之罪书法以为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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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仕非是使昭宗果能勒致仕何至监军之命不行
乎
十二月杀天威都头李顺节
分注
当作李顺节伏诛○按分注首称恃恩骄横末云百
官表贺则顺节之罪可知矣例当书
诛以正其罪纲目以无罪例书杀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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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福元年夏四月以钱镠为武胜军防禦使杨行密
取楚州
杨上漏圈子异事连书非是
二年冬十月杀雷州司户杜让能以李茂贞为凤翔
兼山南西道节度使
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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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漏复字当据分注补书
○按是年正月以李茂贞为山南西道节度使
茂贞不奉诏八月以覃王嗣周为京西招讨使讨李
茂贞九月李茂贞与王行瑜合兵拒官军官军逃溃
是月复以李茂贞为凤翔兼山
南西道节度使所谓不能令也故当书复
乾宁元年以郑綮同平章事
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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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明
綮进退不可谓明其进也特昭宗之闇耳
至其退也尤以不合众望而后避位
所称明者安在哉如古量而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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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则止乃所谓明綮果有一
于此哉纵使人人如綮亦何与君国事而谓綮之进
退可与大臣等乎大臣之事君不在其迹在其心心
乎君者迹虽若濡未始不可以成事业如
狄仁杰之于武后是也不然悻悻求去若宋王安石
之于神宗其事业又何如哉然则黄震之言初非定
论而发明援以为證非矣
二年李克用还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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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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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法
书李克用还晋阳惜之也若以为嘉克用则特书奉
诏尤足以著臣节而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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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以不书诏为深予之勋所不解押牙书卒以寓有
省敛求贤之书非专以是予寓
也使纲目果以寓为可则分注何以录胡氏之说哉
或曰此昭宗诏之也恶可为克用罪曰非罪克用正
为唐惜耳然则曷为不书诏人心岌岌唐盖有不得
已焉者故以克用自还为文若或使之
而唐之亡决于此矣
所以深惜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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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五月董昌去僭号
分注
此条宜删
○按董昌去号特以战败而惧非有悔过效顺之意
也况全武攻越州克其外郭昌犹据牙城拒之
去号安足录哉勋意删此五字以分注并入伏诛
为一条明昌之虚文不足以逭罪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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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德妄动者终亦必亡而已矣纲目既予其去号则
全武之刃宜从末减何以大书伏诛乎
冬十月以孙偓为凤翔四面行营招讨使讨李茂贞
分注
书法
贞下当有不果行三字
○按大书以见义分注以纪事义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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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宜大书以病之今但云讨李茂贞而不书不果行
安见其无成命耶书法不察概以兴罢并称是纲目
无别也果尔春秋二百四十二年不立分注将何以
见义耶
光化二年保义军乱杀节度使王珙
分注
当书保义节度使王珙为其下所杀○按分注珙性
猜忌虽妻子亲近不自保然则非有能杀珙者珙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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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杀耳故当书为下所杀以致责躬之义不宜专蔽
罪于麾下也
三年十一月宦者刘季述等幽帝于少阳院而立太
子裕
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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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亦不得已而为此言岂顾
其能率义与否乎且所言者多利害之辞非专以义
率之也建虽不能用终厚待愚未可谓失言胡氏以
为不知持论虽正要未谅愚不得已之心耳
天复元年以韩全诲张彦弘为中尉袁易简周敬
容为枢密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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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异
分注
当作复以宦者某某为中尉○据分注崔胤陆扆
请解中官兵柄归之宰辅上召李继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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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谋之皆以为不便于是复以宦者为中尉则
此当书复明解酲以酒濡首而不知节也考异但知
漏宦者而不书复非是
二月朱全忠取河中晋绛等州执王珂以归杀之
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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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矣小人之难测也观全忠哭重荣墓及所以语珂
者岂不仁人义士乎而卒杀珂所称见舅九泉者安
在哉椒殿之械
已具于此
而唐君臣不悟惜哉
朱全忠引兵至凤翔城东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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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注
书法
书至凤翔城东危之也书还幸之也是时百官班迎
全忠已俨然帝制矣倘急于取国固易若反手而奉
诏北趣岂非幸哉书法以为顺辞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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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果知有王命当大书全忠奉诏而还镇何以书引
兵至凤翔城东而还耶比事以观义自见矣
二年二月李克用遣兵攻慈隰逼晋绛朱全忠还
河中遣兵击之
考异
分注
据分注嗣昭等克二州当从提要作取纲目书攻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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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则克之也宜以后为正还河中在克二州之先今
置于逼晋绛之下亦非其实愚意当删此三字直书
全忠遣击可也
三年王师范以淮南兵击朱友宁斩之秋七月梁王
全忠击师范破之遣杨师厚攻青州
上击字当作讨斩当作诛○按前书师范讨全忠
贼之也友宁则党全忠而拒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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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者义当书讨书诛今书击书
斩与书全忠击师范何异是唐未亡而先以敌国待
全忠君臣之分安在哉曰未几师厚逼青州师范降
故纲目微之以示贬勋曰不然师范降在九月而友
宁之死则在六月当其诛友宁师范固唐帅也安知
其后之必降而先书击以贬之哉况书讨书诛所以
正友宁之罪非必以是予师范也又何疑焉
宿卫使朱友伦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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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注
友伦不当卒也其卒而书官何为全忠书也全忠使
友伦典宿卫为已非为君也友伦击毬坠
马而卒何与胤事而疑胤为之胤之死兆于此矣
故特书之具官非予伦所以著全忠之
私也
十一月杨行密克宣州斩田頵
分注
卷十八 第 34a 页 WYG0323-0404a.png
据分注当书杨行密将克宣州
○按克宣州者台濛也是时行密方在镇安得直以
行密主名况頵与行密同里相善頵首至行密犹泣
下而云行密斩田頵尤非其实故当补将字
天祐元年王建遣兵迎车驾
分注
卷十八 第 34b 页 WYG0323-0404b.png
书法
𤼵明
书遣兵迎车驾罪其慢也书法以为为恭非是夫天
子告难不躬迎而遣兵兵安得进耶建本无勤王之
意𤼵明谓书以予之尤谬
秋八月全忠弑帝于椒殿太子祝即位
考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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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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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法
莽书安汉公罪太后也刘裕书爵自纲目之误考异
援莽裕以例全忠非是○上书弑帝下书太子即位
太子将与闻乎故与非也玄晖代弑主者未至姑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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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以为名耳然则曷为不书立诛意也全
忠弑帝急于得国不欲唐祚之延其立太子非其本
心也是又愈于擅置其君者矣故削之春秋之义先
君不得正其终嗣子不得正其始昭宗弑矣而太子
得书即位闵之也祝方俎上肉而蚩然即位不自知
菹醢之将及也愚亦甚矣故弑君大变也而从其恒
辞所以深讥之也书法以为幸之
谬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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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宣帝天祐二年
书法
二年书号亦有之但非昭宣之比
耳昭宣虽立臣子不敢以为君观礼院奏祀南郊全
忠谓欲郊天以延唐祚归罪柳灿等而杀之
孰敢目为新君而改元以正其始乎特书昭宣于
二年之上虽表年首事之恒辞亦聊以存唐室如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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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绪耳书法以为正始非是
六月杀裴枢独孤损崔远陆扆王溥等三十馀人
考异
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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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书杀裴枢等三十馀人于白马驿独孤等姓名可
删不书全忠所以罪枢等也
考异不必从○按世称白马之
祸而此不见于大书非是且书白马驿则投河清浊
之说皆具其中矣损等不叙略之也以为无能为唐
有亡尔或曰李振明言
此曹皆朝廷之难制者安在不能为有亡耶勋谓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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枢等能为有亡何至驱天子以从贼哉
振特托词以激全忠非
实语也
九月梁王全忠遣杨师厚取襄阳赵匡凝奔广陵
此亦当去梁王二字非谓掠地之罪与
弑逆等既已削之则无爵可称耳至下书以全忠为
诸道兵马元帅然后复称梁王以其有罪可诛而帝
不能讨又奖用之则本爵固自在矣所以深病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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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此处仍书梁王则削爵虽以为贬而书梁王岂非
予之乎故当删去
纲目续麟卷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