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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纲目续麟卷十六
宜春张自勋撰
天宝元年二月享玄元皇帝于新庙越三日享太庙
越二日合祀天地于南郊
书法
享祀迭行可也然先亲后尊已为非礼又先玄元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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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太庙是志在玄元而天地祖宗特因而及之耳其
悖谬不益甚哉书法但讥太庙南郊而置玄元于不
言非也
四载秋七月册寿王妃韦氏八月以杨太真为贵妃
分注
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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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明
当直书以寿王妃杨氏为贵妃册寿王妃韦氏可删
○按武氏为太宗才人纲
目犹直书况寿王妃乎杨氏虽有太真之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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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二十八年既不特书安见太真之
为寿妃也使纲目前书以寿王妃杨氏为道士号太
真此书以太真为贵妃犹可如书法之说今上书册
寿王妃韦氏下书杨太真若不相涉者适成其伪何
以见其劳拙耶勋故准太宗才人例直书寿王妃以
著李唐麀聚之丑为后世耻过作非欲盖弥彰者之
戒不尤愈乎书法既知与高宗渎伦为一而又仅从
志伪立说终是傅会纲目耳发明又以久近为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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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渎伦之举虽名且不可况其实乎推尹氏之意使
明皇为宣公将无讥与亦谬
五载冬杀骁卫兵曹柳绩赞善大夫杜有邻
分注
当书及赞善大夫○按有邻之死由绩为飞语以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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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故当书及明祸起柳绩非有邻之罪也纲目连书
而不殊非是
六载除绞斩条
分注
书法
书讥之也上书杀某某等某等自杀
下书除绞斩条其为无实而好名
可知矣又况有司率杖杀之乎书法以为予恤刑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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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将军董延光攻吐蕃石堡城不克十一月以哥舒翰充
陇右节度使贬王忠嗣为汉阳太守
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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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书将军董延光攻吐蕃石堡城不克贬王忠嗣为
汉阳太守十一月以哥舒翰为陇右节度使○按忠
嗣之贬虽由哥舒翰之救然实为延光受罚也宜先
书贬忠嗣后书哥舒官然后见玄宗用罚之谬而忠
嗣以无罪见贬也今先哥舒而后忠嗣则忠嗣之贬
若出于哥舒者不几以功首而为罪魁乎或曰非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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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忠嗣不止于贬书贬忠嗣于哥舒之下
予功也曰不然三司虽奏忠嗣罪当死然先是帝诏
三司曰吾儿居深宫安得与外人通谋此必妄也但
劾忠嗣沮挠军功其罪固已定矣虽无哥舒之救忠
嗣未必至死三司所奏特为林甫傅会
非帝意也若徒以
属辞先后为据则分注已明何取于大书哉○甚矣
言之不足取人也方翰却或者言不恃多赂救忠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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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惟以死生听直道之存没岂不凛然君子哉及翰降
禄山称臣受职且为书以招诸将
直道安在乎史称翰为人少恩
未尝恤士饥寒帝尝制𫀆十万赐其军翰藏库中及败
封鐍如故然则不多赍金帛非真知义命也特惜财耳
曷足道哉士不考其生平徒以一言为进退岂不误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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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载夏四月剑南节度使鲜于仲通讨南诏蛮败绩
制复募兵以击之
考异
考證
南诏唐所立也上书反书陷
故得书讨考异考證不必从
十一载冬十一月李林甫卒
考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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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从考异作死纲目书卒误○按林甫之恶不能悉
载所最甚者玄宗欲杀三子而决于林
甫之一言罪可胜诛耶
故当书死以黜之
十四载十一月安禄山反遣封常清如东京募兵以
禦之
如当作诣○按东京帝都也惟天子巡行书如人臣
奉命而往当书诣不应与人主同辞亦别嫌明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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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也
高仙芝退保潼关河南多陷
分注
高上宜补贼将二字据分注临汝弘农等皆降于禄
山当作河南诸郡多陷不书诸郡无以见其所陷之
多也
十五载
分注帝下漏亨字据君名例即位在今年内者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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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宗是年七月即位于灵武岁首不书名与例不合
贼将史思明陷常山颜杲卿死之复陷九郡进围饶阳
分注
士不当论祸福但当问是非是则虽祸犹福
否则虽福亦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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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李之宠贵岂及颜氏之惨戮乎以此
并衡何异蜣丸之比苏合鸿毛之等泰山此正无识
之士不顾是非而徒以成败论人者乃出于大儒之
口何哉信如胡氏所云天报不能无僭差与为杲卿
宁为杨李是率天下而林甫国忠也不亦谬乎惟置
祸福而论是非则颜氏家祸天所以成杲卿也何不
幸之有
帝至普安以房琯平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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琯下漏同字
安禄山遣高嵩使河陇大震关使郭英乂斩之
考异
分注
使当作诱安字羡○按禄山书
反后纲目但书名不书姓则此安字宜删使者列国
往来之辞禄山贼也而从人
主之例非是况禄山实以敕书缯䌽诱将士非徒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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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可仅以常辞书乎故当作诱
令狐潮围雍丘张巡击走之
考异
据史思明孙孝哲皆书贼将则此当补贼将二字但
称击走者言被围而击却之也讨破非其实矣考异
不必从
常山诸将讨杀太守王辅
考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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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注
杀当作诛讨字羡考异不必从○据分注辅欲降贼
诸将因击毬杀之非能正其罪而讨之故但书诛以
著辅罪虽不书讨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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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如彭原
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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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良娣于灵武产子三日起缝战衣且曰此非妾自
养之时可谓勤矣至是甫三月而与帝共博
又岂为戏之时哉及泌言军奏停壅帝方讳之良娣
遂以此怨泌何前后相反之甚也然则自起缝衣非
真能励精辅主特藉以邀宠而取怜耳
可不察乎
永王璘反上皇遣淮南节度使高适等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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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法
上皇二字羡讨当作击○按遣讨既
出肃宗必无复书上皇之理即以为病肃宗则当书
击以见意安有乙事而冠以甲名者且
此既书上皇讨则璘败宜书伏诛何以称走死岂君父
讨臣子不可书诛以正其罪乎亦可谓自相矛盾矣
二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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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异
考證
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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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条终属疑案如书法所云则朱子凡例当有分别
曰始无所受者不得大书今既无此语安知非传录
阙漏如考异所云耶必如书法之说或从吕后分注
年号方足以示讥今既大书二载何惜此六字而谓
不书足以病之乎以凡例推之朱子未必有此意当
以考异考證说为正书法所云未免傅会纲目至于
玄肃相近而实不同自有大书可据如玄宗书传位
于太子肃宗书即位于灵武是非邪正昭然可见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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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区区无益之空文或书或否谓足以分低昂而定
贤否哉姑识以俟来哲
江南采访使李成式讨永王璘璘败走死
分注
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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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直书永王璘兵溃走死江南李成式讨九字可删
○按讨者义在已诛者罪在人纲目不书诛以正永
王之罪而反书讨以予肃宗之义非权衡之平也肃
宗趣取大物视永王一间耳前书击者所以致自反
不缩之讥此书兵溃走死明其妄动无成适自取死
而已恕永王者所以恶肃宗也书法傅会纲目非是
○据分注兵锋未交璘党皆散则溃也非败也本溃
而书败未免失实且使广琛无逆臣之言诸将无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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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之举璘未必遽败又况擒杀璘者江西采访非成
式也勋故去成式而书兵溃亦覈实之义耳
帝入西京上皇发蜀郡
考异
分注
西京非凤翔比也至者过而不留之名入则有定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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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意考异不必从
冬十二月上皇还西京
下当补居兴庆宫四字○按后书李辅国迁上皇于
西内实自兴庆宫迁之也当先书居兴庆宫于还京
之下一以著上皇避位之实一以起辅国迁居之繇
而肃宗灵武即位之罪益不可掩矣今上书帝入西
京下书上皇还西京曰入曰还略无异辞则如二君
矣非所以表微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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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思明高秀岩各以所部来降
考异
思明前书贼将此不复见且既书
来降则非贼矣考异说泥
乾元元年册回纥英武可汗以宁国公主归之
英上当有为字疑漏
二年二月月食既
考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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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注
据分注当从纲目书月提要作日食误考
异不为折衷非是○月食未有书者书月食存揆言也
宝应元年建巳月楚州得宝玉十三枚
分注
得当作献○按本纪亦作献如纲目所书特楚州得
宝玉于帝何与群臣乃从而表贺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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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崩李辅国杀皇后张氏
考异
考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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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注
书法
当作皇后张氏为李辅国所弑○按书杀固非直书
弑亦未当惟书为某所弑则辅国之分既明而张后
之罪亦著矣盖罪同则当论分张后主也辅国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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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奴弑主而书杀岂可以示后世哉书法乃引贾后
为證勋按贾氏弑太后杀太子
无所不至使赵
王伦非出于私则当书诛以正其罪奚啻张
后之阴制其夫失子妇之礼乎书法同类并称终是
傅会纲目不可从○是役也太子其与闻与不然辅
国罪应伏辜代宗乃以有杀后之功不欲显诛因使
盗杀之而恤其家唐世父子每况愈下矣考證犹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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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机累德岂知代宗者哉
六月进李辅国爵博陆王
考證
当从考證补宦者二字○按辅国自兼仆射始见纲
目未几加兵部尚书既而复为司空兼中书令每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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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加与三公并列人亦孰知其为宦寺哉故于进爵
特书宦者既著唐世爵及刑人之谬又
以见辅国宠过灾生之弊所以垂戒也纲
目于辅国始终不书宦者诚为阙漏
代宗皇帝广德元年冬十月吐蕃入寇帝如陜州吐
蕃入长安关内副元帅郭子仪击之吐蕃遁去
当作吐蕃陷长安关内副元帅郭子仪击走之吐蕃
遁去四字可删○按凡例寇得曰陷据分注吐蕃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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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立广武王为帝纵兵
焚掠萧然一空子仪泣谕将士共雪国耻取长安是
寇已得也故当作陷三书吐蕃近赘书击走而不曰
遁去归功击之者如纲目所书吐蕃出入自如子仪
何功焉当以鄙说为正
以鱼朝恩为天下观军容宣尉处置使总禁兵
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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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漏宦者二字○书宣慰处置使为天下而书也
非不必削也如书法所云则亦可
书可不书耳岂纲目之意
二年以郭子仪为河中节度等使
分注
甚矣天理之在人心不容泯也反逆如怀恩将士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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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为不义况以正率下者乎勋于愧见汾阳而知天
下之人无不可与为善也性善之说岂诬也哉
临淮武穆王李光弼䘚
考异
考證
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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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谥固当即不分注亦可○按凡例贤者注谥光弼
虽治军严重与子仪齐名特战将耳陜州之难拥兵
不朝不逮李忠臣远矣
恶在其为贤哉书法
知削官为致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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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知书谥之不可也亦谬
永泰元年三月命文武之臣十三人于集贤殿待制
分注
当作命文武臣十三人待制集贤殿
之于二字可删
剑南节度使严武卒
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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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明
当直书严武卒去剑南节度使五字○按武贤不若
令狐彰而罪
下于田承嗣但当书卒以见其厚敛专
杀唐之用人不得其当咸若此耳若谓不以逆顺贤
否而皆书爵则承嗣何以斥称姓名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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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莫强于承嗣而纲目削之
而谓书爵以著藩镇之强岂不谬哉
仆固怀恩诱回纥吐蕃杂虏入寇怀恩道死召郭子仪
屯泾阳冬十月回纥受盟而还吐蕃夜遁
分注
当斥书怀恩诱回纥吐蕃等入寇仆固杂虏四字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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删○按怀恩自引回纥入寇之后纲目斥称怀
恩而不书姓此当去仆固二字如禄山例诸部详列
分注甚明观下书回纥受盟吐蕃夜遁是所重在回
纥吐蕃如吐谷浑党项等自无足数奚必更立杂虏
之名耶固当删去
闰月以路嗣恭为朔方节度使
考异
按唐纪是年闰十月上书冬十月则此当从纲目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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闰提要非是
大历元年秋八月以鱼朝恩判国子监事
考异
当从考异补宦者二字书宦者非为朝恩为国子监
惜也
十二月周智光杀陜州监军张志斌
周上漏同华节度使五字○按智光同华节度也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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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例官未见者书官则此当书同华节度使周智光
非特书官亦以著藩镇之横也况李怀玉逐侯希逸
书平卢将崔旰杀郭英乂书汉州刺史独智
光不书官非是
四年冬十月杜鸿渐卒
十月当作十一月○按本纪鸿渐以十一月罢而裴
冕之相亦在十一月故本传云不踰月卒书法以连
书十二月为讥贪位则鸿渐之为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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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矣如纲目所书则冕同平章已踰月安在其为
讥耶
九年三月诏以永乐公主妻田华
分注
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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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妻因旧史耳分注作妻直书而贬自见岂以妻嫁
分轻重哉如书法所云
唐世公主嫁外国或书嫁或书归而太和长公主则
书妻又何说焉此代宗
之耻也观分注上欲固结其心可见故特书诏范氏
归狱公卿虽义无可辞然天子之女岂大臣所能制
乎亦非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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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贵妃独孤氏卒
分注
书法
书卒所以正谥为后者之非也书法谓葬书皇后可
以不薨特傅会纲目耳夫谥为皇后犹书薨况葬之
如正后而可不薨乎
十一年春二月赦田承嗣入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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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注
发明
书入朝非文其词也所以著承嗣之诡而代宗之愚
也夫承嗣之赦固为其入朝也既赦而卒不朝故书
讥之发明肤甚
十四年二月田氶嗣卒
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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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法
卒当作死○据例盗贼蛮地书死承嗣叛逆中国而
外国臣子而盗贼者也故当书死以正其罪
纲目徒以削官为贬当承嗣之反方不知
有天子何有
于节度哉
尊郭子仪为尚父加太尉兼中书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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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异
分注
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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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作赐郭子仪号尚父○按分注录裴谞奏当时已
有功高望重之嫌谞犹欲发其小过以安之况子仪
乎观子仪尝奏除州县官一人不报僚佐以为言子
仪曰诸君可贺矣又何怪焉
然则子
仪非独不敢当尊之名尤有远嫌之心焉书赐而不
书尊所以彰其谦顺之德也考
异乃与行瑜守光比岂所以论子仪哉书法以为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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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之可尊亦傅会纲目耳
六月诏冤滞听诣三司使及挝登闻鼓
当作诏听冤滞诣三司使语义方明纲目先冤后听
便似冤滞自听非上命也
立皇弟二人为王
当作封弟乃等为王如立子去皇例纲目书皇书数
不著名非是○按本纪封弟乃为益王迅随王遂蜀
王则三人也纲目作二人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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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宗皇帝建中二年平卢节度使李正已卒子纳自
领军务与李惟岳遣兵救田悦
分注
救当作助○按春秋之义凡书
救者善之也田悦谋逆而二李救之特党
恶耳何善之有故当作助盖书救则邻于恤难书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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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实为党恶昔楚子辛救郑春秋削之谓郑无可救
之善也况田悦乎
十一月永乐公主适田华
考异
分注
以之者代宗也此特纪其于归之
时耳考异谓漏以字误○按代宗以永乐妻田华非
本念也特不获已耳承嗣既卒虽不适可也而以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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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遣之岂所称无改父道者哉书法谓执小信而亏
大义得之
四年司农卿段秀实谋诛朱泚不克死之
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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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秀实早从德宗则奉天之袭危矣德宗得据孤城
以待援者秀实伪符之力也胡氏乃以不执羁靮为
未尽善岂知司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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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印固有若或使之者乎且德宗仓皇北出后宫诸
王尚有不及从者
况秀实尤废处于家者乎
颜真卿不死于希烈僭号之
日纲目书为某所杀论者以为惜之秀实之死得其
当矣而胡氏又谓草草为古人者不亦难哉
李怀光至奉天诏引军还取长安
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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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光赴难有功其欲除卢赵诸人固也然以德宗之
闇即面陈未必见听况未至而数与人言能保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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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所制耶是时贽居禁近必与闻诏旨
然无一语为帝开陈者岂不知是非哉无亦畏把而
不敢言耳夫危言取祸虽智者所不为独是德宗于
把方相得无间而贽犹引否泰为辞欲使之下乾而
上坤不亦谬乎
兴元元年以萧复为江淮等道宣慰安抚使
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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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卢曲直甚明朝士莫不知之独德宗迷而不悟耳
既以询贽贽宜切为申理使帝去把而留复国事尚
可有为今乃首鼠两端令其自诘是徒为卢把掩覆
也观贽前后诸疏无一语及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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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贽当日所以能容于德宗者不大可知耶世称
贽奏事切直勋以为未免迂曲耳
遣给事中孔巢父宣慰河中李怀光杀之
分注
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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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书为李怀光所杀○按纲目直书某杀虽专罪怀
光而巢父之失隐矣盖朝廷方务抚慰令将士悉复
官爵巢父始不加礼既而谓军中谁可代太尉领军
事者非独闇于事机且失宣慰之意奉使若此可谓
不辱君命乎故唐史亦谓巢父无权以丧身而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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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以书官为予其不失使指何其
谬与至谓怀光当生死惟命一听王人所为此贾耽
所以见称于纲目者
顾可责之反叛之人哉发明腐迂多
此类
八月颜真卿为李希烈所杀
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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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作李希烈杀宣慰使颜真卿○按希烈僭号真卿
不死非求生也
安得因纲目所书遂谓为真卿惜哉巢父之
死当书为某所杀纲目不书已失其义岂谓真卿之
死不若巢父乎书法傅会纲目非是○死不问迟速
但论诚伪诚心徇国者虽迟不害其为仁有意求名
者虽速不可谓之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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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实死于朱泚议帝之日当慷慨而慷慨
者也真卿不死于希烈僭号之时当从容而从容者
也盖泚帝未定而希烈已成故也
书法不察徒以迟
速为轩轾是子卿之生还
不如樊系之仰药
此流俗责睢阳不弃城以全人
之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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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定论哉
贞元元年朱滔死
书法
承嗣与朱滔一也德宗之赦承嗣不得已耳岂因其
伪赦遂末减其罪哉如书法所云凡胁天子以求赦
者皆可逃鈇钺之诛为叛臣者不亦幸乎况承嗣之
卒义当书死特纲目误作卒书法据此为一字之严
恶可与论春秋之旨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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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七月陜虢军乱杀其节度使张劝诏以李泌为都防
禦转运使
书法
按主名书否亦无定例必用为主帅然后书则李万
荣逐刘士宁以万荣知留后纲目何以不书万荣
如谓不用为主帅即不书则王庭凑杀田弘正未
用为主帅纲目何以书庭凑则书法所谓著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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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与非是略之者皆非矣或曰不书万荣罪士宁也
庭凑书名以诸道见讨也抱晖虽未为主帅然李泌
听其亡命而不加诛故略之然则非
略抱晖正以著朝廷之姑息耳
书法于万荣不书以为故常于抱晖不书以为未为
主帅前后牴牾若此果可为定论乎
八月马燧取长春宫遂及诸军平河中李怀光缢死
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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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六 第 35b 页 WYG0323-0363d.png
按李璀非杨承勋比也
怀光虽使璀勿死璀必不自生观其对德宗之
言理明意决无复生理
胡氏乃谓璀亦可以不死岂知璀者哉
李泌得之矣
二年秋七月陈仙奇为其将吴少诚所杀以少诚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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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后
分注
书法
当作希烈将吴少诚杀陈仙奇○按分注少诚为希
烈报仇则希烈将也初非归心仙奇者安得书其将
耶既书为某所杀虽与仙奇异复与五
王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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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奚别焉
惟书希烈将
则仙奇以正受祸少诚党逆叛君罪咸著矣且上书
希烈将吴少诚下书以少诚为留后是去一希烈复
进一希烈此春秋谨微之意也
十一月皇后崩
考异
考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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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法
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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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从考證补王氏二字书法发明傅会纲目非是○
按纲目书唐后崩立皆以本纪为据
本纪于是年十一月云甲午立淑妃王氏为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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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丁酉皇后崩纲目因之故后而不氏
书法以为病帝非纲目之意使纲目果有
此意则当见于凡例曰不宜立而立者去氏以见贬
今凡例但云某后某氏崩而分注亦不载此说安知
非因本纪而阙漏耶
顺良娣虽非正嫡然既尊为皇太后则播告
中外必有愈于平时者及其崩也亦后而不氏
岂可曰未知而削之耶他如姜氏去姓为与弑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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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也王后立于危病特德宗之过淑妃何罪乃与与
弑者比例乎发明亦谬
韩滉刘玄佐曲环俱入朝
分注
当书韩滉及刘玄佐等入朝○按玄佐入朝由韩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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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非滉则玄佐不朝矣故当书及以殊之今韩刘并
列略无首从之分非所以表微也曲环不名略之也
三年淮西戍兵自鄜州叛归过陜李泌邀击斩之
斩当作诛
以白志贞为浙西观察使
分注
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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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唐书列传志贞初非宦者
书法以为宦官何
与
四年冬十月回纥来迎公主仍请改号回鹘
仍请当作请仍○按先书请后书仍则主之者在唐
如纲目所书是意出回纥非首上
足下之义且回鹘其本号也今而请改则仍旧而已
纲目先仍后请则仍乃继事之辞便似前此已请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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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复请非其实矣
五年三月中书侍郎同平章事邺侯李泌卒
分注
按泌不言命
而谏立白起庙
岂好言诡诞者或史传之诬故繁为
家传谓泌本居鬼谷而史臣谬言好鬼道当是类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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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泌历事三朝裨益良多他谋略不具论如
迎上皇
定太子
有
非忠武西平所可及者纲目虽具官
爵卒而分注仍谓泌好谈神仙诡诞为世所轻使邺
侯生平功业为数语抹尽岂春秋讳贤之义哉虽削
之可也况功如邺侯而本传不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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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谥岂当时不加谥抑已谥而史臣阙漏耶殊不可解
八年韦皋攻吐蕃维州获其大将
当作败吐蕃于维州○按本纪云韦皋及吐蕃战于
维州败之纲目不书败岂不考本纪乎
且下书获其大将而上止书攻安所得大将而
获之语意亦自矛盾
九年冬十二月宣武军乱逐其节度使刘士宁
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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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作宣武节度使刘士宁为其下所逐○
按分注士宁淫乱残忍军中苦之则非军乱也特士
宁自逐耳义当书为下所逐以致自反不缩之讥如
纲目原文是罪在万荣而士宁之恶隐矣书法以不
书主名为罪士宁特傅
会纲目耳
十五年冬十二月中书令咸宁王浑瑊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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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当从考證分注谥忠武○按瑊当注谥非徒以功也
其贤亦有过人者史称瑊性谦谨无矜大之色每贡
物必躬自阅视受赐如在上前
此岂武人所可及哉分注不谥疑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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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年三月以齐总为衢州刺史不行
分注
当作不果行○据分注始虽擢总卒不遣行也当书
不果以著其美今但书不行则似总违命自止而德
宗纳谏留诏之美隐矣非是
十九年贬韩愈为阳山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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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注
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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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贬韩愈病德宗也而不录其官亦微见失职之意
非惜其去之不早而削之也愈官为御史职在纠察
方李实以暴戾骄傲尹京兆
愈不于此时力争及剥民罔上诬杀
善类犹忍默不言徒以缓徵待年为请是尚为能振
职者乎然则愈
初无去志安在其不早耶且使人主举动一不当遂
相率而去之国谁与立愈之罪不在不去在言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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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又不力耳如发明所云将使天下皆为沮溺荷蒉
然后快岂书法之义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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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目续麟卷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