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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纲目续麟卷十五
宜春张自勋撰
中宗皇帝嗣圣元年
考异
睿宗下亦漏旦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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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岁年例君名注云后有即位在今年内者用之
睿宗以二月为武后所立分注既列文明之元而不
书君名与例不合考异知漏武氏而置旦不言何与
二月太后废帝为庐陵王立豫王旦
考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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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从考异补武氏二字旦下宜书居别宫见武氏虽
立旦特名焉耳皆所以罪其
专也
太后以刘仁轨为西京留守
发明
太后二字当作武氏后并仿此○按是时社稷虽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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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氏已非唐后发明谓犹为唐之太后非也必至革
命而后贬则人皆知之何有于纲目哉文姜与弑桓
公仲尼笔削鲁史犹去其姜氏绝不为亲
况后儒笔削前史可不去后书氏以著其罪
乎倘称太后而不曰武氏
则是犹为天下之母也岂春秋书文姜之
义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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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敬业取润州李孝逸击杀之
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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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忠之罪不在不去而在教孝逸以杀敬业若不知
有唐者宁得为智哉使元忠知灌婴之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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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孝逸不利说使与
敬业连和则反正之功不待五王而已成矣
计不出
此乃竭谋武氏此哀伯所由与羽父同科也
夫
女主擅朝固不可仕然不在其位虽不进可也元忠
当高宗时已为御史其于武氏有不共之雠不能反
邪归正徒远迹自晦抑岂人臣之义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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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如
胡氏所云则狄仁杰何难一去而张柬之等又安有
革周之功哉故凡处无道之世无位而轻进与有位
而苟免皆非也
二年春正月帝在均州
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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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注太后二字当作武氏丘浚说不必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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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嗣圣之号虽虚而分注武氏
之年未尝失实当从纲目纪年为正史纲以
唐易年是周未篡唐先已降
唐为列国非所以大一统也况武虽专制人心未尝
忘唐宁俟书唐然后为唐之天下哉纲目仅以嗣圣
纪年若不知有周者所谓不动声色而运天下于掌
者也岂与私慧小智一遇危急便瞋目立异以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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哉此不惟书法未当亦学识浅深大小之别也至于
帝在不名亦可以不名者前书废帝为庐陵王
后书归政豫王旦
则帝之为中宗明矣安有
二王两号如史纲所虑者哉乃若有周无唐特纲目
书周之误惟以王莽例书之则无疵矣
三月太后迁帝于房州
当作武氏复迁帝于房州○按元年已迁帝房州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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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迁也宜书复书复见后欲弑不弑无可弃置之态
而帝之死生真如笼鸟矣
三年
分注太后二字宜删○按王莽止于始建国元年一
书新莽至甲戌止书天凤元年不复著新莽字
此亦当去太后二字止书二年
至六年己丑一书永昌元年以后如载初
长寿天册万岁之类并纪元而去武氏周照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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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庶合于王莽之例不然篡贼既同而
纪年顿异非所称画一之法也且淫名无当但宜以
后为正如七年庚寅正月改
元载初而分注仍书天授九年壬辰再改长寿分注
犹存如意尤非诛乱讨贼之义并
宜删正
四年太后以裴居道为纳言张光辅平章事
平上漏同字○按诸臣平章者皆有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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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光辅不书同非是
九月虢州人杨初成矫制募人迎帝于房州太后杀之
书法
当去矫制二字
○愚按废者是而迎者非书矫可也迎者是而废
者非何制可称而谓之矫乎书法徒以为与权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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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称矫制便是反经何权之可与哉惟去矫制二字
若曰何以不书矫制以为果义也虽与权可也如此
语义方明书法徒知傅会纲目而不觉其自为矛盾
非是
六年太后自名照改诏曰制
考异
当从考异作武氏以后太后并作照如王莽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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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流韦方质于儋州
分注
当作照流同平章事韦方质于儋州杀之○按玄同
之死周兴诬之也纲
目书杀同平章事魏玄同方质以嗣圣元年同
平章亦为周兴所搆流儋州赐死义当书官书杀以
著武氏之罪今但书流方质于儋州与李孝逸何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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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分注方质不事近戚以求苟免则正士也不
书其官何以见义哉况凡例诸臣之卒惟宰相悉书
方质虽不获良死亦当因事以著其终恶有当国大
臣仅从长史驸马附见分注乎
故当补正
七年
考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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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注当作周照载初元年
○按唐书本纪云天授元年正月改元载初
勋谓改元在正月当书载初不录天授可也考异仍
称天授特未考本纪耳
二月太后策贡士于洛城殿
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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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二字当作照○按胡氏以武照殿试贡士为非
其论自正然谓始于僭贼乱淫
之主不可不革则褊矣语云桀有得事尧有遗行孔
子曰择其善者而从之使此举而是虽创于武后安
在其不可行既已非矣纵出于高祖太宗又岂足法
哉胡氏但当论其是非不宜以人为嫌也
九月武氏改国号曰周称皇帝以豫王旦为皇嗣改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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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氏
考證
当书武照自称皇帝号曰周馀从考證○按号从其
主未有先书号而后称帝者分注先号后帝
以武氏称朕已久
此特其尊号耳不知女后称帝非常之大变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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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系之改号之下乎况国之名周始于称帝非帝亦
何以周哉勋谓国本号唐非武氏所得改
当去改国二字但书号曰周以见淫名
无当而已今曰改国号则是已改唐矣唐之世不又
有周哉后世何以数唐不数周也
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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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豫王旦不使旦并哲也不二君也所以存唐
也史纲改书唐帝不特与书帝在某者矛盾而周既
以唐帝为嗣改姓武氏是有武周无李唐岂纲目存
唐之意哉且豫王改姓嗣周非旦罪也生为武子权
不在握上无所承下不知
戴其于唐也特寄生耳安能为有亡乃以人理责之
哉况纲目方不予其为帝故始终以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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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史纲一则曰为唐之帝再则曰为唐之君此正所
谓二日二王者岂非自为窒碍乎
当以纲目所书为正丘氏说不可从
周以徐有功为侍御史
考异
周当作照○不书周不成武之为周也妇人从夫者
也而改夫之号岂理也哉又况未及传世者乎去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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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贼之而已矣纲目既以中宗纪年而一则曰周
再则曰周不几为无益之虚名耶且前书太后而不
氏后称国号而不名是纲目始终无贬武之意凡例
又安得指为篡贼耶当以考异为正
八年
考异
当作载初二年分注仍书天授提要尚称元年并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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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周杀其将军张虔勖
考异
按连书加名朱子虽立此例然所书莽事亦有未尽
如例者如遣五威将出西域本在莽大发兵击益州
蛮下考吏致富者收其败本在莽以费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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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荆州牧下纲目皆再书莽他
如王舜龚胜一书莽太师一书莽迎此又忠奸之别
不可以连书而不名也即如周自杀张虔勖下改义
丰王等姓可以不名筑神都外城在
引见存抚使下可以不名乃若傅游艺
实为周平章则又王舜扬雄之
流不可不名者故凡例虽出朱子而因事取义未可
执一考异不加析别槩以凡例为据愚所不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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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年
分注当书周照长寿元年武氏以下等字宜删○按
改元例云凡中岁改元无事义者以后为正武氏一
岁再改尤无义之甚以后为正正统且然况武氏乎
故当删去
夏五月禁天下屠杀采捕
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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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法
每事书周已非正例独是月禁屠采
不书周安知非蒙上文如凡例所
云者岂真以为未失而削之耶按分注江淮旱饥民
不得采鱼虾饿死者甚众尤非人主遇灾施惠之义
安知其非讥而以为善之乎即禁屠杀一事或以著
杜肃之謟明张德之幸耳不然武氏自元年以来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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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公大臣及宗室诸子不知凡几
何惜于物命而特禁之使纲目果有予之
之意则当大书旱饥以志其灾而以禁屠杀采捕与
分注并列庶几凡例贬损修政之意若槩指为善而
削不书周岂所语于史法之公乎愚不敢信
十一年
分注武氏当作照义见前
夏五月周武氏加越古之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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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作照自加号越古○按越古本非号特武氏创为
此名耳今曰加越古之号则若古有是号而武氏加
之非所以示讥也后书慈氏并同
秋八月周以杜景俭同平章事
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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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事极谏固人臣之盛节然武照僭帝至是已十年
根蒂深固非一人口舌所能争也景俭之对姑以止
一时謟谀之风非无小补胡氏独责其不尽言而浅
言岂知固有难于言者哉
使景俭不顾浅深痛陈天地易
位之变如俞文俊之言庆山
勋恐
未及正位而景俭已不保矣是使謟谀者得气而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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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者结舌也曷足称乎景俭初无名心
胡氏乃谓盗世俗之小名尤诬景
俭矣非是
冬十一月周武氏加慈氏之号
当作照复加号慈氏义见前此再加也故当书复
十二年秋七月吐蕃寇临洮周遣兵讨
之
考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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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书法
寇当作入讨当作击○按书法既云兵端自我则入
寇亦我所致安得书讨若但以书寇为当书讨则明
年契丹寇营州所谓兵端自彼者纲
目仍书击何哉
十三年秋九月周免囚奴遣武攸宜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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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以伐契丹
书法
谓衅不在我书伐宜矣然是冬陷冀州
明年王孝
杰战败死视入寇营州
执唐帅其罪不尤甚乎如书法所云懿宗当书讨何
以复书击且攸宜不敢进为孝杰败死也与懿宗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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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而谓攸宜非夫遂书击以贬之乎此皆傅会纲目
而不得其说者据凡例用兵于夷狄曰伐曰攻曰击
则或书伐或书击亦恒辞耳书法每多为穿凿何也
十五年春三月帝还东都
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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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杰之论李昭德已先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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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顼所云犹郦寄之绐吕禄耳
岂诚为张氏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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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李精忠虽非狄比然复唐之功非
昭德启之于前吉顼佐之于后虽有仁杰亦安所施
胡氏既不推本昭德尤谓吉顼之谋徒为二张富贵
计
何其诬也
九月突厥陷赵州周刺史高睿死之
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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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作杀其刺史高睿纲目书死之非是○按高睿始
而诈死已非其正及闻拜官之命不自引决犹顾其
妻是未有必死之志也使妻无报国之言则紫袍金
带安知不已被于身耶卒之闭目不言丼受敌刃何
能为有亡乃以全节予之耶惟书杀其刺史以著突
厥之强虽不书死之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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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年吐蕃赞婆弓仁降周
书法
书周外之也见其犹未得为唐也若谓周决为唐无
嫌于书周则何不书之为愈耶且前不书周不为周
降则此书降周其为周降明矣又曰虽书降周无嫌
何其穿凿傅会之甚耶
十七年司空梁文惠公狄仁杰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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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异
考證
书法
卷十五 第 21b 页 WYG0323-0329d.png
当书同平章事狄仁杰卒
司空梁公四字并误
○按凡例谓卒不当书谥以非生者之称也然
司空梁公乃中睿所赠当仁
杰卒时未尝有是官爵也而并书卒上岂得为当乎
勋意但书同平章以明中宗之复由仁杰之相
至赠官封爵各以其时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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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当矣况文惠乃武后所谥纲目既不书周官
而仍录武谥不尤自矛盾乎书法傅会纲目不可从
发明
自古奸雄虽不可测要未有不自为者狄公反周为
唐虽无奇谋异说然所最中肯者在未闻侄为天子
而祔姑于庙一语使武氏涣然冰释不自觉其气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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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愿息也心虽在唐其持论若真为武氏谋者此所
以得其信重而成厥功也发明不察谓专以为唐一
念感动武氏岂知仁杰固自有术焉以行其中武氏
殆为其所用而不之觉耶
要之志在为唐虽诡亦正岂与阿意顺旨藉口行权
几败国事如陈平之于吕氏者同日语哉
二十一年周以天官侍郎崔玄炜同平章
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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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官侍郎四字羡宜删○按诸臣改官者皆书新职
不录故官故狄仁杰同平章不书魏州刺史魏元忠
同平章不书肃政中丞玄炜为天官侍郎前已大书
于册此当直书以崔玄炜同平章事不应
复书天官侍郎凡例云官已见者不复见故当删去
或曰张东之同平章特书秋官侍郎何也曰此凡例
所谓官未见者因事乃见非
如玄炜已见而复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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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龙元年二月复国号曰唐
书法
当从史纲书革去周号纲目书法误○按凡物已失
而得曰复纲目于武氏之乱以嗣圣纪年每岁必书
帝所在是唐未失也唐未失何复之有如纲目所书
是唐已为周今始复之与存唐之义不矛盾乎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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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号曰周而不曰改此书革周号而不曰复然后见
武氏之乱唐特阴霾之薄蚀非真有智力可以窃人
之国而据为己有也其深恶痛绝不尤著明也哉
流贬周宰相韦承庆房融崔神庆于岭南
贬字宜删○按凡书贬者下必书为某官以其降尊
就卑故曰贬今止书于岭南则流
之而已何贬之有
且流重于贬书其重者则贬不足言矣又况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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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而非贬乎故当删去
以杨再思同三品○姚元之为亳州刺史
分注
姚上圈子羡○按再思同三品实继元之后义当连
书不应圈隔○或曰元之刺亳州为其不当涕泣也
果尔则当或书出或书贬未有一无所书而特书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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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之为某州者曰元之涕泣固可罪而同谋讨逆则
犹可原也故略之
夏四月以郑普思为秘书监叶静能为国子祭酒
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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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法
以下当补方士二字方见贬义不然
上书以袁恕已为中书令下书以魏元忠等同三品
中曰以郑普思为秘书监同类并称安见其为贬乎
书法傅会纲目非是
皇太后武氏崩
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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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从史纲作武照死纲目书后书崩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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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曰
子无绝母之义唐之君臣既不以武氏为贼而史纲
以篡贼例书之何与勋曰此所以不可不书也倘因
其后而崩之则后有贼后如武氏者且曰生得为后
死得书崩何惮而不为则人伦灭矣书武照死明前
此称皇帝上尊号者之非也所谓佐人主赏罚所不
及者也勋尝谓史氏之权所以代天行赏罚者也其
进退予夺以义为主义所当予虽微必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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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所当夺虽尊必黜苟不顾其义之轻重可
否槩以当时纪载为据是春秋可不作鲁史无褒贬
何以赵盾许止至今凛然不可犯哉纲目取法春秋
例非不正然自王舜扬雄书死外
未闻直笔岂篡贼之臣书死而吕武曹马为首恶
者反从末减乎故愚本春秋之义推广朱子之例君
如吕武曹马臣如贾充褚渊范云冯道之流槩以死
书庶几权衡之平者使后世一顾其名始知奸雄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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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虽能恣逞于一时终无以逭后世之诛庶几有所
惩而不敢肆耳今书崩书殂无异辞
是生据尊宠死逃诛责人复何所忌哉
愚虽变文书死要推朱子舜雄之例以为卑而
从者可诛其尊而为首者愈不可逭耳不然天吏之
罚独行于臣下而不敢以及至尊称天以诔之谓何
世岂复有人理哉故因史纲书武照死而续发之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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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其馀
二年大置员外官
分注
谓元忠不惧武后而畏三思由血气之衰似也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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屑箪豆与不辨理义而受万钟皆血气盛衰之故则
非也人固有老死不受呼蹴少壮贪得万钟者岂皆
血气使然哉孟子所称行乞弗受正从舍生取义处
以明人性皆善胡氏一举而归于气果孟子之意乎
夫以气为性此告子所以祸仁义也胡氏何不察至
此
流郑普思于儋州
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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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作郑普思有罪流儋州○按罢免例云罪著者名
下加有罪字无罪者曰免某官今普思反状著明纲
目不书有罪而以无罪例书之
谬甚
景龙元年秋七月太子重俊起兵诛武三思武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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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兵溃而死
考异
分注
据分注杀三思崇训于其第是罪人已得也例当书
诛考异以为误何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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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安乐公主适武延秀
考异
分注
或曰据分注延秀美姿仪善歌舞公主悦之故不书
以使若公主自适之也与春秋书季姬及鄫子遇于
防同意考异不必从
四年春正月上观灯于市里
考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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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注
当作帝及皇后观灯于市里○书及
皇后著其弑帝之渐也纲目略之非是
上御梨园
考异
上当作二月○按巡行例所过有事曰帝至某注云
间无异事则不书帝此上书帝观灯下书御梨园间
无异事故当去帝字补书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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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异谓当作帝非也
临淄王隆基起兵讨韦氏并其党皆伏诛隆基为平王
以钟绍京刘幽求参知机务李日知同三品萧至忠等
贬官有差
考异
当直书自为平王隆基二字羡发明傅会纲目非是
○或曰何以知发明之非曰隆基意在自取非专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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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与父也
故当书自以著其罪如发明所云凡
乱臣贼子苟有功于国者皆可逃其诛矣
立平王隆基为皇太子
考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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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司马范氏之论不出宋王成器之言所谓时平则
先嫡长也至世难先有功则二公未之及此虽一时
之权实可为万世之法盖世难之际非独有功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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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自忘即天命人心亦隐有所属
必谓以长不以功则临湖之祸将
复见于后世岂善处变者哉乃若宋王之让监于隐
太子而然也其于泰伯事同情异考證与泰伯并称
非是且父子兄弟之间亦有不同者太王欲立王季
故泰伯让之承考之孝也睿宗意在成器特迫于隆
基之功不敢以常礼取祸耳恶可例视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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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宗皇帝景云二年复斜封官
发明
睿宗不可谓贤其恬淡寡欲非其性成特无拨乱驭
众之才故托清简以自适耳观其欲立成器而黜隆
基及闻太平流言至谓韦安石曰闻朝廷倾心东宫
宜察之岂不欲久据天位哉发明以为黄屋非心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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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睿宗彊饰之言
非定论也他若纰政缪举相望于册惟公主是从其
去中宗一间耳而谓贞观以来未之有不亦谬乎
太极元年
分注帝下当补隆基二字○按凡例君名注云后有
即位在今年内者用之是年八月睿宗传位太子太
子即位是为玄宗故当补书
秋七月彗星出西方入太微○以窦怀贞为左仆射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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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军国重事
据怀贞本传为左仆射在玄宗即位之后
当与刘幽求等并列立妃之下
以下书传位与彗出西方共为一条
方见睿宗畏灾避位之意若曰自非天变睿宗未必
出此所以微著其意也今书法本以星变与传位并
言独纲目间以怀贞与本传
不合误甚○按天文志自高宗乾封二年至肃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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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元年皆不书彗但玄宗纪云延和元年帝座前星
有变非彗也传位条分注
所载太平公主之言
亦不见
公主传未审何据使果出公主彼方不欲玄宗为天
子又肯使术者进言乎皆不可解
八月帝传位于太子太子即位尊帝为太上皇
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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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皇之于太宗特一间耳所以得书传位者由睿宗
处置得宜故父子兄弟之间虽有惭德而无
显祸使睿宗立成器而王隆基其不为太宗者鲜矣
其传位也不得不传者也睿宗外迫于星变内困于
公主
姑委辔明皇以自安耳顾可与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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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同日语哉发明谓睿宗制命在
已出于由衷非也
玄宗明皇帝开元元年二月御楼观灯大酺
分注
御上漏帝字考异考證不言何与
以高力士为右监门将军知内侍省事
考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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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法
当从考證补宦者二字书法傅会纲目非是○勋按
不胜书者或世用宦官习以为常则略之可耳唐自
高祖迄于玄宗代凡五易未闻有用宦官者用之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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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皇始安可不书以著其罪
又况唐室之祸宦寺为甚书宦者于力士之上所谓
履霜之戒也书法谓例不书宦者岂未闻凡例乎
六月以宋王成器等为诸州刺史
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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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理之在人心一也然有能推不能推者则诚与伪
之分耳文王之孝友慈爱不待推而然者也乃若明
皇之为君父本无是心何以推之哉范氏将以长枕
大被谓明皇真能友爱者乎观其以声色游猎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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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不及以政其猜忌深矣成器虽能养明皇友爱之
心而明皇之友爱则皆伪而不诚者也不然宁有友
爱于兄弟而不慈睦于子妇者哉范氏不于诚伪分
别能推与否徒以明皇之伪致疑天理在人有先王
后世之殊谬甚
襄王重茂薨于房州谥曰殇皇帝
考异
考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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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法
当从提要作卒书法傅会纲目非是大书其谥讥也
考證不必从○或曰何讥生不予其帝
死而谥之非也故书讥之考證与废为王
公者并称谬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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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武后鼎铭颁告中外
分注
当作颁武后鼎铭于中外以告二字羡
冬十月薛讷与吐蕃战于武街大破之
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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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作薛讷袭击吐蕃于武街大破之○据分注夜袭
吐蕃遇敌惊溃未尝与战也纲目书战非是
五年春正月太庙四室坏行幸东都
考异
书法
当从考异作帝如东都书法仍以行幸为辞非也○
按坏虽不以行故而行不顾其坏则慢甚矣纲目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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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之所以讥也书法多为层折反以忽宗庙为馀意
尤误
谪孙平子为都城尉
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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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宗受命于高宗睿宗特为武后所立当高宗之崩
知有中宗不知有睿宗也今以睿宗继高宗而置中
宗于别庙是去其知者而立所不知者在高宗为无
子在睿宗为无父岂得为礼之正乎即谓七代之庙
不数兄弟亦当迁睿宗而存中宗安得反易若斯之
甚耶厥后复还中宗于太庙则知
平子之言初非诬罔所称不数兄弟者又安在乎勋
谓唯以中宗亚高宗而为睿宗别立庙则当矣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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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礼者皆不及此则以睿宗乃明皇之父故其迁其
还皆在中宗无敢议及睿宗者违典礼以媚君君臣
并责尔矣究何益哉
六年秋八月令州县岁十二月行乡饮酒礼
书法
按乡饮酒礼已行于汉特纲目未书
耳书法不考全史仅以纲目为据遂谓千数百年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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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元行之非是
十二年秋七月以杨思勖为辅国大将军
考异
当从考异补内侍二字○或曰思勖平安南已书内
侍则此可省勋按内臣为大将军自
思勖始书内侍非为思勖也为大将军惜也
十三年车驾还幸孔子宅
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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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明
幸当作诣○按是时玄宗遣使以太牢祭孔子墓给
复近墓五户非不知尊重者书法以书幸
为误良是发明泥幸字以为见其过自尊大之意则
诬玄宗矣况晋文召王春秋犹书狩于河阳
安得因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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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遂以恒辞亵尊乎书法或曰条宜删
十八年六月以忠王浚领河北道行军元帅帅十八
总管讨奚契丹
考證
分注
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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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讨宜矣然二十二年张守圭斩可突干罪人已得
未闻有他衅也而禄山复书讨何哉
又况可突之变由元纮启之乎以春秋省
已自治之义推之虽书击可也
二十年九月开元礼成
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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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法
父在为母服三年是二尊矣故不曰五礼成而目曰
开元礼以是为开元之礼耳书法槩云成之为礼非
也
冬十一月祀后土于汾阴十二月还西京
考异
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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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字非漏○按祀后土亦帝也此正间
无异事者故不书帝考异以为漏特未详分注耳但
玄宗幸东都在上年十二月至是
始还果踰年而后还抑已还而复出耶据书法云近
者十月远者三年则玄宗之慢游亦甚矣踰年曷怪焉
二十一年春正月遣大门艺讨渤海不克
考證
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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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分注当从纲目书讨然门艺乃武艺之弟武艺虽
可讨而门艺非讨武艺之人也
勋意或去大门艺三字直书遣兵讨渤海非徒
全门艺亦所以为唐讳也
萧嵩韩休罢
考异
此与下本为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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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为发明所隔当移发
明于后而以此条冠于耀卿之上为是此非提要分
书之过特编录者误厕发明于内耳考异可从
二十二年幽州节度使张守圭斩奚契丹王屈烈
及可突干
干下当有以献二字○按契丹传云函可突干等首
传东都纲目不书献疑漏
突厥杀其毗伽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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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异
分注
当从考异书弑○按本传云毗伽忍死杀梅录啜夷其
种乃卒宜入分注以为弑君者之戒纲目不载非是
二十三年春正月帝耕藉田御楼酺宴
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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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史县令所以抚民也玄宗不以户口盛衰课殿最
乃令率所部音乐远诣行在较其胜负岂为民立官
之义哉或曰姑试令史耳故怀州乐工虽胜必以刺
史为散官果尔则是令反所好陷人于罪又岂所以
惩劝乎勋观其意始未尝不在音乐或感德秀之歌
反情止义故罚刺史以掩过耳不然何其后先矛盾
若是之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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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张瑝张琇杀殿中侍御史杨汪以复父雠敕杖杀
之
分注
当作张瑝张琇复父雠杀殿中侍御史某○按先书
复父雠则知瑝琇之杀杨汪非得已也情急而义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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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先书杀书以安知所杀者果父雠耶抑有托而然
耶辞缓而义隐观其岭表逃归其欲杀汪非一日矣
盖处心积虑而为之者凡皆为父雠耳顾可以缓辞
书之哉据议者为二子稚年孝烈宜加矜宥此正义
也独裴耀卿等以为坏法遂尔并诛可哀孰甚愚谓
即以止杀为辞二子岂无首从之别
而一槩杀之则以裴李诸人
各怀杀人之意使受枉者皆得复雠则威殚而身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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矣
惟杀瑝琇然后虽有徇孝之人莫
敢伸为子之志而已益可肆行而不顾岂真为国法
哉惜乎九龄不能力持大义使之稍从末减耳胡氏
以为失在不讼于司寇勋谓观裴李持论若
此使瑝琇先讼司寇则父雠不克报矣今虽杀身
特为人上者之过于二子奚憾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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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年夏四月张守圭使讨击使安禄山讨奚契
丹败绩
考异
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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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法
当从考异作击○按纲目书讨因旧史耳先是守圭
斩屈烈可突干唐且以涅礼为都督
契丹何罪可复书讨乎且以败绩为罪
使之者可也以胎祸为守圭之罪则非也守圭失在
不斩而执送岂意其后之必反而故纵哉以九龄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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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而玄宗不从又宠用之则君上之过非守圭罪也
书法摭后祸以甚前罪舍君过而崇臣罚非权衡之
平者不可从
二十五年十二月惠妃武氏薨追谥贞顺皇后
考异
书法
当从考异作卒纲目书薨特据旧史耳书法以为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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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后勋谓使非谥后卒且不可得况薨乎故当书卒
以正其谬若曰此妃也而谥皇后哉今复书薨是予
其谥也安在其为讥乎
二十六年春正月以牛仙客为侍中以王玙为祠祭
使
王上以字羡
二十八年春正月荆州长史张九龄卒
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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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法
当书故相张九龄卒于荆州去长史二字分注谥文
宪○按先儒谓唐室之乱由罢张九龄相李林甫
范氏亦云明皇三子之废系于林甫之一
言其得未废系于九龄之未罢相贤则父子得以相
保相佞则天性灭为仇雠果尔则九龄之相
所关于唐室何如可仅以长史卒之哉据罢免例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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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罪而贤者虽已废免曰故某官爵某故当补书故
相以致惜之之意且以见九龄盖宜相而不宜贬者
也不然贤如九龄而仅存贬官与众人何异乃以为
深惜乎
是岁户口之数
分注
十四年书户口之数户部奏之也二十年祀后土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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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口不书此未有奏者其书户口之数何盛衰之际
纲目之所谨也是时海内富安行万里者不持兵可
谓盛矣未几转运采访络绎奔驰卒成天宝之乱何
其衰也方玄宗承武韦之后天下非不凋弊然开元
以来去奢崇俭用贤远奸遂臻是岁之盛自兹以往
贪残盈位骄侈肆行几至亡国由此观之治乱何常
存乎其人而已纲目于二十八年特书户口之数
盖纪其盛而惧其衰也书法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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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与
二十九年夏闰四月得玄元皇帝像
分注
发明
当作遣使求玄元皇帝像得之分注明言求得之此
亦据事直书非别有增设也○勋按不书求则得与
否无关美刺何以书为惟求而后得讥在求不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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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发明以不言其所以得为讥之明傅会无谓
秋七月突厥杀其登利可汗
考异
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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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作突厥登利可汗为其下所杀○按右杀登利从
叔也既使之典兵乃恶其专而诱斩之不能无罪故
当书为下所杀以致自反不缩之意纲目直书杀其
可汗固失上下之分若例以弑书亦非原情定罪之
义惟书为下所杀则彼此皆当矣考异不详分注槩
谓杀当作弑特泥例之过非正法也
冬十一月太尉宁王宪薨追谥曰让皇帝
考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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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法
当从考异作卒书法傅会纲目非是○按以皇帝为
赠谥乃违礼之大者纲目垂法后世宜削以示贬今
大书于册若曰王也而谥为帝耶所以深讥之也恶
可因其谥帝而书薨以成之乎据凡例云秦汉以后
王侯死皆曰卒注云薨乃臣子之辞不当施之于国
史果尔则谥帝书薨之说本非纲目之例书法与弘
茂并称为三尤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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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目续麟卷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