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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纲目续麟卷十三
宜春张自勋撰
春正月周公觉
称天王废魏主为宋公宇文护自为大司马
考异
当作魏宇文觉称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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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其主为宋公今上书周公下书魏主若
敌国然非所以诛觉也考异但知周上漏魏字而不
察书官之异于欢裕非正例也
梁复以欧阳頠为衡州刺史使讨广州克之
考异
分注
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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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作梁丞相霸先使欧阳頠击广州克之○按頠附
霸先不可谓贤况受命萧勃固已讨霸先也
文育之战既不克死而复为之用贤安在乎故当直
书霸先使以著其罪书法谓不以霸先累頠纲目何
惜于頠而为霸先掩不臣之迹哉
春正月周主始亲政
此条可删○按周王魏贼耳何政可亲纲目乃大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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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况称帝在八月而于岁首书主亦误
齐主杀魏宗室二十五家
分注
异哉元韶之对齐主也身为魏室而云诛诸刘不尽
纵不为国计独不为身计乎又况王莽之败虽无光
武能保其不失哉一言而灭宗室二十五家已亦幽
死无亦先世之慝假手于齐以报之不然何其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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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八月周王始称皇帝
书法
当作周王毓称皇帝○按凡例云始称帝者曰某号
姓名称皇帝周篡魏虽三年而称帝则自毓始固当
书名以著其罪盖书名则始自见书始特缓辞耳纲
目何急于帝周乃以三年为缓哉
三月齐丞
相常山王演如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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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山王三字羡○按宇文护初为中山公既而自为
大司马纲目即书司马护演既由常山王为
丞相则此亦当书丞相演纲目再
书常山王赘甚○或曰演非护比也故虽弑其主犹
称常山王而不曰丞相勋谓不然盖演之行事或与
护异而弑君篡国之心则一也纲目书废书弑皆与
护同而于书官书爵独与护异非是称丞相而不曰
常山王演至是非复向之常山王矣故书之如外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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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所以微著其意也后仿此
夏四月周冢宰护进毒弑其君毓毓弟鲁公邕立
进毒二字羡○据后书太师护则此冢
宰二字当作太师盖护以戊寅自为太师也
不应前后杂见
秋八月齐常山王演废其主殷为济南王而自立
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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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去常山王三字直书丞相演
○按演废主自立之意当其自为丞相已然矣纲目
既以自为罪演而于废立仍书常山王非是盖书常
山王犹近于家庭争国之辞曰丞相演则其篡夺甚
明演虽欲逃废君之罪不
可得矣今不书其自为者以诛其意而仅从恒辞书
王非所以表微也
冬十一月齐以卢叔虎为太子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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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注
当书齐立子百年为太子以叔虎为庶子宜于分注
见之○按百年以是月立为太子明年昭帝死成
帝废百年为乐陵王后卒杀之非无事义者故
当特书以著齐主之罪纲目略百年而书叔虎殊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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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重非是○或曰书叔虎为太子庶子为齐主询以
时务而叔虎谓三年可以破周故录之勋谓不然生
民涂炭至五季极矣叔虎官为庶子不务辅导储副
徒诱其主以并吞之谋岂得为善士哉律以明道不
计功之义虽削之可也然纲目非春秋比苟有微能
悉登诸册既入分注亦足以见其长奚必大书乃为
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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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庚辰既书皇建元年此年分注当云齐皇建二年
世祖武成帝湛太宁元年盖齐主演于十一月方殂
纲目初无贬辞不应于岁首略其年号苟以为弑贼
而削之则上年岁首何急于纪元而特书皇建邪疑
漏
齐城轵关
分注
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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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城轵关然后筑长城是所重在轵关
长城特因而筑之耳书其
重者则轻者自可于分注见之
不必书也书法以为细而略之非是
○陈遣兵击周迪杀之
考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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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法
当作陈遣兵袭周迪诛之○按本传程灵洗破迪后
迪复窜山穴久之遣人潜出市鱼鲑或告临川太守
守令取迪自效因使腹心随入山中诱迪出猎伏兵
斩之是未能讼言诛之故当书袭或曰何以
书诛曰迪虽梁内史然王琳之败迪且以功封
安在其为梁臣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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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谓异于陈留则前此书讨者
独非梁臣乎义何可通
春正月周纳后阿史那氏
考异
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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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突厥女也故书纳纳者自外至者也与本国之氏
书立者不同考异以乙弗例史那非是
陈人讨欧阳纥斩之封
阳春太守冯仆母洗氏为石龙太夫人
斩当作诛考异亦
不言何与
周主讨其太师宇文护杀之
考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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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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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法
发明
当直书周讨宇文护诛之主其太师等字可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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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
周主于杀护之后下诏暴其罪恶
首言弑君次及专国如
云君亲无将将则必诛及遗训在耳忍害先加等语
皆所谓正其杀无赦之恶者发明谓仅能治其专国
之罪特以纲目分注为断未尝详考本传遂以此为
书杀不书诛之證岂不谬哉况周主韬晦十馀年正
为中有不平姑隐忍俟之尹氏谓周主无不平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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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所谓韬晦藏匿者果何为邪非独不知周主且自
相矛盾矣书法虽以书主为断自上然书杀而不书
诛与斥主何异此皆依文傅会而不知大义之不可
泯也○称国以讨众辞也不书主发端
者卫公直共谋者神举孝伯诸人也不书官贼之而
已如纲目原文则似周主一人之私非所以诛护也
齐主游南苑杀其从官六十
人以高阿那肱为司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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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当从纲目书杀考證可删○古称六月不兴师重民
命也南苑何事乃于盛夏出游乎当其舆驾以往已
有不恤民命之意纲目直以杀书诛其意也考證谓
当据事直书勋按许世子不尝药春秋以弑君罪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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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世犹
有捣附子合大丸以进者
苟以为暍死则后之好游者必以为偶然耳甚且谓
彼命自尽何与吾事则盘游之恶宁有已哉况六十
人虽以暍死而非齐主游苑何至于此晋王导得袁
顗表泣曰我虽不杀伯仁伯仁由我而死此正纲
目书杀之义使后世观之虽有残忍如高纬者或惮
杀人之名则盛夏之游庶乎其可止尔尹氏之说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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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傅会虽不驳可也
三月周太后叱奴氏殂
分注
书法
殂下当补周主衰服终制六字○按书法既云嘉终
丧然不载大书安见其为嘉之也或曰无统之例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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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乃书此书叱奴氏殂为周主能终丧也非是则不
书矣果尔则晋后杨氏殂未闻有终丧者
纲目亦大书于册何邪况汉文以后能终制者仅三
君而皆不见于大书非春秋与人为善仲尼爱礼存
羊之意故悉补之
二月
齐广宁王孝珩任城王湝起兵信都周齐王宪伐而执
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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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注
当作及任城王○按始谋拒周者孝珩也今
又会湝于信都则孝珩为主故当书及以别之
夏四月周主至长安封高纬为温公
考證
当从纲目作封○按凡例封作废者为臣废其君
故书废以罪之周齐敌国初无名分
纬既归周一匹夫耳安得书废书主如故君之例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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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说谬
分注宣帝赟三字羡○按宣政乃武帝年号非宣帝
也是年六月武帝殂宣帝即位仍用武帝年号分注
当云周宣政元年明年岁首书周宣帝赟大成元年
今父号而冠以子是正月之朔已无父矣恶可训哉
又况实非宣帝之号乎
高绍义入幽州周人讨之绍义奔突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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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异
书法
据周灭齐再书伐则此当以书法为正必谓敌国
宗王不当书讨纲目何以书之不如梁庄也考异不
必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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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稽胡书讨亦以窃齐甲
仗且立刘氏为主是亦罪也大抵征伐
之义彼有罪而我伐之得书讨彼无罪而我加之则
书击击讨之分在罪之有无不必拘拘于中外臣子
也
秋七月周以杨坚为上柱国大司马
考异
当从考异加后父二字此正亲戚书属以著外家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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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之祸者朱子既立此例而编录者不能尽如
其意益信纲目非完书也故当更定梁南当作梁冀
考异亦误
考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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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异可从但宣帝改元乃大成非天成也疑传录之
误○按周书及北史是年皆书大象而大成仅置改
元之下既使父蒙子号又若子改父元殊乖理体纲
目所以冠诸史者惟以义理正其得失苟徒仍旧袭
舛则诸史已备何取纲目
周主赟传位于太子阐自称天元皇帝
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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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天何言哉为瘖不能言之报则天之无言岂亦人
之瘖乎诙辞悖理不可为训以此列于正史何其无
析别也
梁遣使如周
考异
据丁酉书梁主朝周于邺无后字则此后字可省按
凡例云诸国同时同号者后起者称后至前国亡则
后国去后字是时梁亡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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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称后提要误
十一月周相州总管郧公韦孝宽卒
分注
当去郧公二字○按孝宽附坚者
大节既亏小善何足取必欲见录书官以
卒可矣具爵何为哉
六月突厥寇幽州隋总管李崇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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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
考證
书法
发明
寇当作侵纲目书
寇特因旧史耳非有所谓背盟与存中国之
意也隋方弑君突厥何知有盟若以为存中国是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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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无统凡例固云先发者不曰寇陷纲目于开皇
九年始以正统予隋安得于此先寇之也书法发明
并误
秋闰八月隋杀其上柱
国梁士彦宇文忻刘昉
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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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柳庄如周归语梁主曰周朝将相多为身计竞效
节于杨氏当士彦等除为柱国方自谓见几明决富
贵可长保也至是甫五岁耳而骈首就戮其为身计
者又安在哉死一也尉迟迥虽败至今犹哀其忠三
人虽成卒不免于杀后之君子处功名之际其亦知
所择矣纲目恶隋故书法若此三人有知亦何面见
尉迟诸人于地下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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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十月隋以杨尚希为礼部尚书
分注
举纲责成自是正论然谓文王以忧勤损寿武王以
安乐延年则非也
语云王业之兴始于忧勤败于逸乐如尚希所云岂
古人之说皆非与且考之前史文王之年浮于武王
损寿延年之说既不足信况以文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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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忧勤犹可言也以武王为安乐岂知圣者哉如使
安乐足以延年则齐之高纬陈之叔宝非不自谓安
且乐矣其享国何如邪尚希本以隋文繁碎欲其稍
事宽简遽欲舍忧勤而就安乐亦异乎责难陈善之
义矣
秋九月隋灭梁以其主萧
琮为莒公
考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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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当从纲目作以○按高纬书封已废而复封之也隋
方灭梁即赐琮为莒公故书以犹曰以某为某云尔
考异考證不必从
隋高祖文皇帝开皇九年
当分注隋开皇九年高祖文皇帝五字可删○按先
儒谓隋得天下与萧道成同纲目于宋齐梁陈皆以
僭国书独隋大书纪年非是盖隋止二君坚弑君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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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父宁有弑君弑父之国可为正统者乎今定从分
注与秦晋一例学者知秦晋不
可为正统则隋之为僭国不待辩而明矣
陈湘州刺史陈叔慎起兵长沙败死
当补岳阳王三字于刺史之下陈字羡死当作殁○
按叔慎陈之宗王也陈亡而能举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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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梁之自相戕贼者霄壤矣故当书爵以著其美
纲目
书官书姓若外臣然非所以予叔慎也
十一年春二月吐谷浑可汗夸吕死子世伏立
分注
书法
死当作卒书法谓中国有主故复书死特泥纲目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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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统与隋耳且必以书死为有主之分则前此未一
之时柔然突厥何以书死既一
之后高丽王汤又何以书卒
书法于世伏书弑谓谷浑非纯夷
至内外之辨独谨于谷浑而不及高丽亦自矛
盾
十七年春二月遣太平公史万岁讨南宁羌平之
考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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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注
当作击南宁羌降之○按分注特以南宁未
附故遣万岁击之非若他夷书反书叛者比例当书
击书降今书讨书平非是
以安义公主妻突厥突利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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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异
按隋书突厥传亦作安义当从纲目刋本提要误
吐谷浑弑其可汗世伏
书法
弑杀之分当以有罪无罪论中外虽殊君臣之分一
也愚谓君无罪而臣下杀之当书弑有罪者则书为
某所杀以致自反不缩之讥未有不分曲直槩
以书杀为正例者是岁谷浑书弑分注不详其故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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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吐谷浑大乱国人杀世伏书法遂以书弑为变例
非是
十八年春二月高丽寇辽西遣汉王谅将兵讨之
考异
考證
隋不可为正统寇当作侵讨当作击考證不必从
十九年冬十月以突厥突利为启民可汗妻以义成
公主处之朔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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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法
以公主嫁启民固中国之辱然视之青衣行酒
执
盖执戟者
其辱不更甚乎书法谓未有甚于
隋世颇失轻重非定论
仁寿二年葬献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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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献上漏文字不必以温公书仪为證即隋书后妃传
已明载文献特帝纪书葬献皇后于大
陵无文字故纲目因而误漏耳
十二月废蜀王秀为庶人除治书侍御史柳彧名配怀
远镇
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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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法
彧本无罪特以据案忤素因而搆之非如秀之奢僭
故出之也书法谓亦以无罪例书之若谓彧不能无
罪者非其实矣
三年九月置常平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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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异
据隋书及北史本纪皆作官当从纲目书官若果属
常平仓则开皇三年已置岂至此而后
书邪提要误
突厥启民可汗归国
考异
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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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启民归国著突厥之渐盛也提要略之非是
炀帝大业二年杨素卒
书法
发明
卒当作死○按素始附坚篡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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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诱广弑坚乱臣贼子素兼为之故当书死以正
其罪书法徒以削官为贬则有罪不如素而不可书
官者何以异乎发明又谓讥隋人之失贼夫隋本不
以素为贼何失之有且书死而不曰诛未始非讥失
贼之意安在欲讥隋人反以宽素之罪乎故曰卒当
作死
八年九月帝还东都慰抚使刘士龙伏诛诸将皆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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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
分注
当作杀慰抚使刘士龙○按鄢陵之战由子反醉不
能见楚师败绩春秋书杀其大夫公子侧
萨水之败
虽由士龙不执文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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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命慰抚不受
大将节制者君也
军政不一如此虽执文德能保其不败
乎况诸将攻城将陷徒以奏报后时卒不能克
非尽士龙之罪也故当仿春秋例书杀慰抚某
以见归咎臣下之意若直书伏诛是予其攻高丽也
与自将书击以为师出无名者不尤自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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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且诸将皆委罪于仲文而帝独斩士龙又岂得为
天讨之正哉
杀张衡
分注
书法
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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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作张衡伏诛○按广虽不可以诛衡衡之罪实可
诛也书法以为蔽罪于杨
广勋谓衡既书诛广罪不亦著乎发明既知天假广
手以警逆徒又云广不得而诛之亦自矛
盾
十年春二月徵天下兵伐高丽三月帝如涿郡秋七
月次怀远镇高丽遣使请降
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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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法
卷十三 第 28a 页 WYG0323-0289c.png
当作帝复徵天下兵击高丽三月如涿郡○按分注
诏百官议伐高丽数日无敢言者则是出帝独举故
当书帝前已书徵天下兵集涿郡此再徵也故当
书复乃若高丽之降特迫于不获已耳岂委心从贼
哉且以一高丽当隋全盛
之师一举且难之况五被兵邪
讨贼之义虽无分于
夷夏然中国臣子非徒忘贼尤为之尽力如来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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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方欲歼高丽而后已是人方被焚而吾责其不救
火有是理乎又况徵兵在先安知高丽之必降而先
书伐以罪之邪
十一年秋八月帝巡北边突厥始毕可汗入寇帝入
雁门始毕围之九月乃解
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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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法
当书帝巡北边突厥始毕可汗谋袭帝围帝于雁门
九月乃解○按雁门之入为始毕谋袭也故当书袭
若泛云入寇则帝方北巡何以不击突厥乃入雁门
而为所围邪书法不察徒以纵贼为辞不知广虽可
诛突厥非为讨贼举也安得以是责之况本为袭帝
而书入寇尤隔肤之语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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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十月帝还东都
考异
帝字非羡盖帝方被围虽云已解未知其存亡若何
也故特书帝不得以间无异事比考异说泥
十二年秋七月帝如江都命越王侗留
守杀諌者任宗崔民象王爱仁
考异
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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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从纲目○按分注留守之命虽在杀任宗之后而
崔王之死则在广既行之后纲目先留守而后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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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等既见广之去志已决又以讥宗等之徒以谏杀
身也如提要以留守置爱仁下则当其发东都时岂
可无守乃至汜水而后命耶不特事非其实即君行
臣守之义亦参差不合矣
十三年
李渊遣世子建
成及世民击西河郡拔之斩郡丞高德儒
世子当作其子○按建成自李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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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兵之后初为陇西公至渊自为丞相封唐王始以
建成为世子
安有名位未定而先书者乎但书其子以明建成
为渊子耳纲目世子二字误
十一月李渊克长安杀留守官阴世师等十馀人
考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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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除隋苛禁四字虽例所当书然李渊举事近义而
立名非正不得以汉之高光比观沛公除苛政在子
婴既降之后大司马除苛政在王莽既诛之后今渊
虽克长安然隋主尚存渊且立代王为帝自为丞相
是渊犹隋之臣子安得以臣而除君政邪故纲目于
是岁犹大书炀帝之年至明年始分注隋号而夷隋
于列国此渊虽有除苛禁之美
义不得大书非纲目漏也考异不必从○按隋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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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政王莽之恶惜李渊世民不知以沛公光武自待
耳先儒或谓渊无反身之学
或谓渊不明大义
勋则以为唐室三百年之天下所以基也
盖其心不能无歉故犹依违于名义之间未
尝显然自以为必得也若唐者可谓忠厚开国者矣
岂与刘裕朱晃之徒无故而萌篡国之念君无大过
遂迫蹙以夺之者哉或曰然则武数纣恶卜世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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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何说焉曰武志在安民发于义也渊志在得国动
于利也恶可例论哉
渊自为大丞相封唐王以建成为唐王世子世民为秦
公元吉为齐公
当直书以建成为世子唐王二字羡○按上书自为
唐王则建成之为王世子明矣再书唐王近复宜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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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注恭帝侑三字羡大业十三年已书恭帝侑此便
可省
唐立世子建成为皇太子世民为秦王元吉为齐王
考證
是时天下虽无统然唐王称皇帝其位已定且
书立建成为皇太子非徒备唐事盖以志乱本也临
湖之变已兆于此考證不必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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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帝侗三字羡据后书郑主世
充吴主子通则分注郑王吴
王并当作主
朱粲降唐以为楚王
以上漏唐字据后书杜伏威降唐唐以为和州总管
皆再书唐此不书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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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开道叛唐自称燕王
自当作复○按开道始据渔阳已称燕王
此再称也故当书复
以著迷而不返之罪纲目仍书自若始称者非
是
夏六月刘黑闼引
突厥寇山东又寇定州
考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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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书法
据圆朗不书叛黑闼不书讨
则此当从考异作侵书法以为引突厥来故
书寇按凡例云中国无统先发者不曰寇陷是时天
下未一统犹未正虽突厥不书寇况黑闼引之乎非
是
秋七月唐秦王世民击徐圆朗杜伏威入朝于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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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异
圆朗前不书叛故此不书讨非误也考异不必从
二月唐平阳公主薨
考异
分注
书法
薨当作卒○按公主不卒卒平阳为其非他公主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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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然则书卒已为特笔安在书薨然后见乎如书法
所云是特笔之中又特笔焉彼齐桓晋文且当书崩
春秋何以与郑卫诸君并称卒邪
高开道寇唐幽州败走
考證
据开道前书叛唐则此当从纲目作
寇考證说泥
秋八月唐淮南道行台仆射辅公祏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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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注
当书唐辅公祏反于丹阳遣赵郡王孝恭讨之○按
后书孝恭克丹阳而此不书地则所克者果何人
邪据高开道叛唐不书官
则淮南道行台仆射可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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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目续麟卷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