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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纲目续麟卷十
宜春张自勋撰
哀皇帝兴宁元年凉张天锡弑其君
玄靓而自立
考證
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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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分注当作自立考證不必从○按代者以此易彼
之名平时授受可也玄靓未死而天锡弑之非自立
而何
二年
分注西平悼公四字宜删○按本传天锡无谥称悼
公者玄靓也分注以冠天锡误
三年三月帝崩琅邪王奕即位
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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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奕始封东海王继立为琅邪王此书琅
邪王即位而前不书奕为琅邪王则琅邪王何以有
奕今且即位邪法当于哀帝即位下
特书更立东海王奕为琅邪王以正其始此非无
事义者纲目不书疑漏
秋七月会稽王昱为琅邪王
考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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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作固辞不受考證可从○据后书迎昱即位仍称
会稽王是昱未为琅
邪王也未为琅邪不书不受则若已为者前后书法
便自矛盾且上不书立下不书辞则会稽之为琅邪
果孰为之尤与凡例不合固当补书
帝奕太和三年加大司马温殊礼
考异
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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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从考异书自加殊礼○按温素蓄不臣之志观其
慕王敦之为人尝抚枕叹曰男子
不能流芳百世亦当遗臭万年至咸安元年
遂废帝奕为东海王此与莽操何异
特晋室有人未副所望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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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当书自以正其罪书法谓命犹上出谬甚
五年二月袁真死子
瑾代领其众燕秦皆遣兵助之夏四月大司马温遣兵
击破之
考异
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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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当作复义与峻弟逸同馀从书法考异可删
九月秦王猛入晋阳冬十月及燕慕容评战于潞川败
之遂围邺
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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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非真能容人者其处邓羌特以大功垂成迫于不
获已耳岂诚乐与为善如诗咏葑菲者哉观慕容垂
入秦猛忌其雄略始请杀之继而间之卒使垂父子
不安于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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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称无
以下体又安在乎温公以此称孟尝崔鸿
以是美王猛皆据其事迹而未察其用心非定论也
太宗简文皇帝咸安元年
考异
考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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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分注晋太和六年简文帝昱咸安元年考异考證
谓当大书六年特泥纲目以正统予晋不必从
春正月大司马温拔寿春获袁瑾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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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异
据五年书击不书讨则此条斩字亦不必作诛
二年秋七月帝崩太子昌明即位
考證
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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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书秋七月立子昌明为太子是月帝崩太子昌明
即位皇字可删
○或曰聃为太子不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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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何以书聃非昌明比也康帝虽崩丕奕
尚存未为无君乃若简文外有彊臣方图篡立
不先书立某为太
子以正其始则司马氏之天下安知其为晋邪为桓
邪故特书立子某为太子者扶晋系于将绝杜邪谋
于方炽也此剥之上九所以为复之初元王彪之所
谓天子崩太子代立大司马何容得异意已见此岂
聃所可例论哉○按帝前闻荧惑守舍方甚恶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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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超曰修短固所不计得无复有近日事邪
又诵庾阐诗泣下沾襟由此观之帝
之初诏非真欲尔也特为此以激诸臣耳桓温在外
近臣必不敢取帝舍近臣而独与温则近臣亦必不
从而孝武之位安若泰山矣此固简文之深意为当
日诸臣所未窥者使诚有禅位之心则一日四诏岂
无密语可授温乃望之而复辞不至邪且帝虽受立
于温未尝以得国为喜观即位之初温欲陈述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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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惟泣下温竟不能言而出及温固请诛晞
帝又曰若晋祚
灵长宜奉行前诏如大运去矣请避贤路欲禅位者
顾能惴惴以晋祚为心邪所云傥来之运盖明示已
为温所立温亦欲得而居之尔在当时或以为帝之
乱命勋则以是为深于托孤者也至改诏必谓如武
侯故事温益凛凛不敢有异志矣虽然方帝崩之时
群臣请须大司马处分倘非彪之正色数语帝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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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自解于后世哉
烈宗孝武皇帝宁康元年秋七月大司马温
卒
分注
书法
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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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书晋桓温死○或曰温虽跋扈未篡位也何以书
死勋按温之未篡非其本心特
为诸臣所尼耳使非谢安王彪之
等左右维持温岂复以司马终哉观晋史以温与王
敦并传而列于四夷之后且谓斧钺之所宜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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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神之所同弃故当书死以正其罪必待成事
而后诛则乱臣贼子逃于鈇钺者多矣况海西既废
温已久非晋臣哉纲目犹
以大司马冠之是温生不能欺当时
死可以欺后世所称诛意之法安在乎
书法发明不知此义徒以去姓为贬夫姓人之所同
也孟子云讳名不讳姓何关轻重而乃出此哉其为
傅会明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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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元元年秋七月秦遣兵击凉
州八月败其兵凉将掌据死之张天锡降
考證
当书秋秦遣兵击凉州其将掌据死之
张天锡出降考證不必从○春秋之义书其重者秦
晋战于韩书获晋侯而不言师败绩君重
于师也天锡出降败可知矣虽掌据死节犹不足书
况其兵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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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目败其兵三字赘甚
二年春高句丽新罗西南夷皆遣使朝贡于
秦
此条可删○按外国相朝常事耳何以书为或曰著
秦之彊也莫彊于灭燕降凉分代为二纲目悉书于
册其彊极矣奚俟列叙诸国之贡然后见哉或又曰
纪其盛也夫尊周攘楚春秋之教晋方苦其强盛而
复大书以张之岂垂训之义乎况晋编而详秦事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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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而录方贡不尤喧客夺主有失义例也邪六年东
夷西域六十二国朝贡于秦皆可删
散骑常侍王彪之卒
分注
分注当书谥曰简○按凡例云诸臣之卒贤者曰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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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某爵姓名卒而注其谥又崩葬例注云非贤者则
虚美之辞亦无所取故不复书以彪之之贤而不书
谥将以为虚美而削之与勋谓当简文孝武之际非
彪之正色数语晋几为桓氏矣
如彪之者殆所称
托孤寄命临大莭而不可夺者也且以王坦之之卒
而得书谥
况于彪之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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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略哉故当补注
临海太守郗超卒
分注
书法
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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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直书晋郗超死去临海太守四字○按春秋之义
诛乱讨贼尤严于其党超党于桓氏废立之谋超首
发之
其父亦且
曰死已晚矣故当书死以著其背父党恶之罪书法
谓著愔忠故得书卒岂知郗超之死固不可不特书
者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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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云惟郗超非予辞勋谓既非予之何不削以
示贬况临海太守尤超所未拜者邪
发明以为悯而存之尤谬夫超而可悯
彼石碏之杀厚独非人乎诸家傅会纲目
多此类
三年九月秦王坚宴群臣
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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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十月大宛献马于秦不受
分注
此二条皆可删○或曰书宴群臣美从谏也书献马
不受予知莭也曷为删之勋按外国之善以慕义为
大其不善以猾夏为甚他小美不足嘉小恶不足罪
今三年之内秦书寇者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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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陷者五其不善已
极何善之可录哉况七年会群臣于太极殿谏伐晋
者以十数而坚不听安在一饮酒之事遂足为从谏
之美乎至于却马不受汉文帝已行之
诚能择善自有文帝可师奚必取法苻
坚哉
五年夏四月秦幽州刺史苻洛及苻重举兵
反秦遣兵击之斩重擒洛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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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异
书法
当从考异作讨诛○按秦虽不知有天讨而重洛之
罪则可诛也纲目宜诛重以正其罪始足以见擒而
赦者之非今上书击斩下书擒赦略无异辞安知斩
者之皆当而赦者之尽非乎若曰上书举兵反其罪
已明则凡例不必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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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在以讨
诛与击斩分轻重邪书法傅会纲目非是
九年
分注世祖太祖四字宜删当据本号称燕王后秦王
如乞伏国仁例○按慕容垂是时
已建元燕元分注当云燕王慕容垂燕元元年纲目
不书疑漏垂本传称王在太元八年纲目书于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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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误
燕慕容泓起兵华阴慕容冲起兵平阳秦遣苻睿击泓
败死夏四月睿司马姚苌起兵北地自称秦王
考證
当从考證补是为后秦四字据明年以下岁首分注
并补后秦可见况慕容冲称帝分注是为西燕乞伏
国仁称单于分注是为西秦独后秦不载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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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为误漏
燕诸将杀慕容泓立冲为皇太弟
考證
皇字当去无疑但立嗣以子古今通义必如惠帝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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嗣而后怀帝可立苟谓子
幼未足承统遂可立弟是周公宜代成王有天下奚
必复子明辟邪
考證既知古无其名即西晋已为非礼又以立弟
为礼之宜其言亦自矛盾
十年
○燕遣将军慕容麟屯信都温
屯中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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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二字羡○按凡例云凡有官者书官惟初除一
见又曰僭国之臣不以贤否皆因事乃见据上年已
书燕将军慕容麟此则不必再书
燕遣南中郎将慕容和守邺
考异
据上慕容麟皆书官则此当从纲目提要疑漏
刘显弑其君头眷而自立
考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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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称代者代已亡也故拓跋圭书复
后书魏南部则圭所立也初非库仁之类安
得以库仁比考异说误
冬十一月燕以慕容农为幽州牧守龙城
考异
当从纲目书为幽州牧提要不可从据分注农清刑
狱省赋役劝农桑居民富赡四方流民至者数万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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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牧也故当特书且下书
守龙城亦因事见官之义提要略之非是
十一年
考异
分注秦王当从考异作主至谓吕光上当注前凉年
号则非也大豫虽天锡子然不从王穆之言急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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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踰
年而灭于吕光
纲目于大豫始书起兵攻姑臧而不曰凉州牧
及其杀也斥称姓名而不曰凉州张
大豫若曰是何足以嗣凉云尔使此年纪元则明年
又当书是岁前凉亡何不惮烦邪故略之
秋八月秦以苻登为南安王
考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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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注
当从提要书起兵南安○据分注封王非丕意也特
为诸氐所推因而命之耳书起兵南安所以为称帝
之本也如纲目所书若出于秦主自为者非
其实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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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西公奕薨于吴
考异
书法
发明
当书故帝奕卒于吴
书法发明以为避今帝非是○按避帝之说在晋之
臣子宜然异代史官临文不讳何嫌于书帝若曰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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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公奕则是予其废也与奖叛党乱者奚异书法发
明不正其谬徒以避帝为辞特傅会纲目耳废帝书
卒例也考异谓从北乡例
亦误盖奕虽非赧献比抑岂北乡侯类乎北乡本不
当立又未踰年而卒故书侯书薨不正其为君
乃若帝奕亲显宗子继兄而立
在位六年初无失德
特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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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所废故变文书卒以是为不得正其终耳安在书
薨为异于臣而侪之未踰年不成君之列哉
十一月秦苻登称帝于南安
考异
前书起兵南安则此于南安三字可省当以提要为
正
十二年秦封苻纂为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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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异
分注
据分注当从纲目盖前书起兵南安者先起兵而后
请命也此书封纂为鲁王者封在先
而纂受之也提要非是
夏四月尊帝母李氏为皇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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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异
帝字宜删○按尊母者帝也今曰尊帝母则尊之者
又谁邪汉元始元年拜母卫姬为中山孝王后
特书帝母非帝意也故书帝考异谓并不加帝字亦
非
魏王圭以燕师击刘显大破之显奔西燕
考异
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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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从纲目书击○按刘显虽可讨而魏王圭之击之
非以其弑君也为欲乘乱取国以免后患也故书击不
书讨不以讨义予圭也考异不必从
秦苻师奴杀其兄纂后秦击走之而降其众
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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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作后秦击走之其众降
○书众降明杀兄之人众所不与也
曰降其众则是后秦恃彊胁众师奴之罪减矣
秦主登进据将军胡空堡
考异
据下书拔将军徐嵩垒则此当从纲目提要疑漏
十三年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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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秦王乞伏国仁卒弟乾归立
考异
分注
王字羡○按国仁未尝称王但十年分注云秦封为
宛川王非自称也西秦称王自乾归始
考异以为漏非也
十四年秦将军雷恶
地降于后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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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异
不书将军则常人耳何以称降且大书邪提要虽主
于省文然文有不可省者此类是也当以纲目所书
为正
十五年夏四月秦将军魏揭
飞攻后秦之杏城雷恶地应之后秦主苌击斩揭飞恶
地降
考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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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字非羡犹春秋公之丧王姬之馆云耳不必以义
熙七年比考异说泥
○恶地降宜书复盖上年恶地已降后秦今复
应揭飞则叛也故当书复降以著其反覆不忠之罪
纲目不书复非是
十九年
冬秦主崇及陇西王杨定攻西秦兵败皆死定
弟盛遣使来称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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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注
死下当书乾归自称秦王定弟盛遣使称藩于秦○
按西秦称王自乾归始纲目于复称犹特书
此始僭王号不书非是
此晋编也当补于秦二字于称藩之下
其义始明曰来称藩则疑于晋矣故书不可略者此
类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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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皇帝隆安元年
三月燕幽平牧慕
容会引兵至蓟慕容麟作乱出走魏王圭进围中山燕
主宝奔会军慕容详城守拒魏
考异
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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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书魏王圭进围中山三月燕慕容会引兵至蓟慕
容麟作乱燕主宝奔会军慕容详城守拒魏○按魏
围中山在麟乱之前而慕容会之引兵
正为中山之围也例当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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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围中山后书引兵至蓟见进围者已逼国都而赴
难者方至蓟城其为义不勇明矣
乃若燕主出奔实
由麟之作乱非为魏围而然也
今上书麟出走下书魏围中山然后
书宝奔会军则是宝之奔为魏非为麟也岂事实乎
勋故删出走二字直书宝奔会军所以著麟逐君之
罪而宝之出奔非得已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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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目既书麟走则内乱已宁宝何以
奔若谓城败有日姑以避魏则详又何以能拒而守
之邪当以鄙书为正○不书慕容会引兵宝奔会军
则下书魏兵追燕主宝慕容会击却之无张本不书
慕容详城守拒魏但曰宝出走则似魏已得中山会
何以奔中山伏诛详
何以称帝于中山乎提要亦误
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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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异
南燕当书王分注作主误提要称世宗尤谬西上圈
子羡○据凡例称帝者曰某主慕容德是年止称王
至四年始称帝今
不于四年书南燕主某而先于二年称主与例不合
故当改正
春正月燕慕容德徙居滑台称燕王麟谋反伏诛魏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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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仪入邺
考异
谋反二字羡○按凡例云有谋未发者曰谋反麟前
书作乱其反已明不应以未发之辞书之且既正
其罪于前不必复赘于后直书麟伏诛可也
据分注德用兄垂故事称燕王
燕字不可少提要略去非是
三年南燕苻广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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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燕王德击斩之
考异
分注
分注凉上漏圈大书王上南燕二字羡击斩当从考
异作讨诛○按载记云初符登为姚兴所灭弟广率
部落降于德德拜广冠军将军此纲目所以书叛也
分注以降为依又不录其官便似广仅依德未尝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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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得与李朗比当据载记补入考异但
知以朗为据不知分注未备也
桓玄举兵攻江陵杀殷仲堪杨佺期
考异
按书法云杀殷杨不书官罪之也提要不必从
四年
分注南燕下当补主慕容德四字岁结凉上漏西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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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燕主盛袭高句丽拔二城
主当作王○按盛既贬号为庶人天王则此当
书燕王盛纲目作主误
诏桓玄都督荆江八州军事荆江州刺史
考异
分注
当书桓玄自领荆江州刺史都督荆江八州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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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玄志在江州故始而表求虽督荆司七州犹未慊
也必得江州而后已而又以
兄伟刺雍州朝廷不能违其专擅自遂宁复知有君
哉故当书自以著其罪何诏之有提要虽无诏字而
不书自亦非
秦击西秦西秦王乾归战败奔南凉遂奔秦
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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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分注当书遂降于秦纲目作奔误
况岁首分注明言西秦降秦而此复书奔尤自矛盾
九月地震
书法
地震之数非独甚于两汉特纲目详略异耳按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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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九年至是一百一十三年地震凡六十六
视两汉四百二十年地震仅九十其疏数何如
哉书法不考全史专以纲目为据遂谓地震甚于汉
不甚于晋将地道宽于晋严于汉乎抑汉果尽失序
而晋不过其序乎
不能正纲目之漏徒以详略分疏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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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人事兼失之矣
元兴元年
圈上漏年字据前后分注凡圈隔者并有年字
春正月以尚书令元显为征讨大都督加黄钺讨桓玄
考异
当从纲目○按隆安四年元显解录尚书事复加尚
书令此书以尚书令元显所谓因事乃见者
提要不必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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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熙杀其太后丁氏
考异
分注
书法
发明
卷十 第 32a 页 WYG0323-0226a.png
当作燕太后丁氏为燕王熙所杀
○勋按既正丁氏为熙太后
未有可以杀书者丁得幸于熙其非熙太后明矣
故书燕太后而不曰其外之于熙使若
两下相杀者然所以著其意也今曰杀其太后则丁
氏之罪未明而以子弑母而书杀名义安在哉考异
泥凡例而乖事实书法发明阿纲目而废大伦皆非
也○既书太后安见不可以母一国既不可以母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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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当变文示异今书之如恒辞宁有子可以杀母者
乎且使纲目果有此意则当特立一例曰母有罪而
子杀之者书杀今既无载此凡例安知非书弑之误
乃曰终纲目弑书杀一而已邪发明云书太后所以
著熙墙茨之丑勋谓使无墙茨之丑将不书太后乎
尤穿凿无谓之甚
二年冬十一月楚
王玄称皇帝废帝为平固王迁于寻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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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注
书法
卷十 第 33b 页 WYG0323-0226d.png
玄称帝不书自非谓异于莽伦所以罪左右大臣拱
手以奉而无一人沮之也
观其贺符命有人为禅诏有人诣姑孰
劝进有人至登座床陷天地震动犹谓厚德难载是
玄之称帝非独玄称之举朝之人皆称之矣故不书
自若徒以禅诏为据则玄之书法虽与魏晋同而玄
之罪状不且与莽伦异邪语意似而非
三年玄至寻阳逼帝西上刘毅
卷十 第 34a 页 WYG0323-0227a.png
等率兵追之
考异
按桓玄废主自帝诸臣皆有罪何官可书犹曰青州
刺史乎况刘毅尤玄司徒王谧所推非帝命也
提要
误下书何无忌琅邪内史并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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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熙三年
考异
分注夏主当作夏王○按是年六月勃勃始称大夏
天王下书夏王勃勃破薛干等皆不书主岁首作主
误○纲目于僭
国纪元多以后为正故慕容盛于辛丑八月被弑
岁首即书慕容熙光始元魏主圭于己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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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被弑岁首即书太宗永兴元盖略之也然中
外虽殊君臣之义则一使外果可略则段机拓跋绍
不必书弑何仍与中国无异文邪由此推
之凡被废弑者皆当以前为正而附新君之年于下
然考异于是年知漏建始前此之长乐三年
后此之天赐六年置不言亦非后凡漏者并
当补正宜著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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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
秋七月西秦复称王九月
秦王兴伐夏夏王勃勃袭而败之
九月上漏圈子按两国异事不宜连书应以圈隔
魏清河王绍弑其君圭齐王嗣讨绍诛之而自立
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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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经之本不在置博士而在得圣人之心道武虽置
博士未可谓知经如书法所云道武既知五经之本
则古今之学皆从此出而又谓不知学岂五经之外
别有学乎抑不知学者犹知五经乎其言亦自矛盾
六年二月魏寇盗
群起魏主嗣赦其罪遣兵讨馀寇平之
书法
赦罪固善然平寇必资于讨惟讨赦并书方见其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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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建武
之篇虽诏除罪必以相斩为令未尝槩出于赦也书
法独以赦罪为辞则武侯所称不愿为赦与刘景升
岁岁宥赦者其治乱成败何如哉使后人不深维其
义竞以赦罪为处盗之良法则本以除盗适以恣盗
天下之乱宁有已乎汉和帝时聂尚代邓训为护羌
尉专用恩宥而迷唐复反此亦用赦不用诛之明验
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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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循寇长沙南康庐陵豫章陷之刘裕引军还
分注
南上漏徐道覆寇四字
○按为此谋者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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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也纲目书卢循而不及道覆失其实矣据元兴三
年卢循陷番禺徐道覆陷始兴并书于册则此当从
分注书徐道覆寇南康诸郡陷之盖刘裕之还为徐
非为卢也况下书何无忌讨
徐道覆而此不书道覆寇亦非正名定罪之义故当
补书○徐卢并书见两寇纷驰不可不为之虑也或
曰道覆循党也故书循而略徐果尔则纲目当书讨
循党徐道覆何仍以道覆主名况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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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禺始兴又已并书邪
三月江荆都督何无忌讨徐道覆战败死之
考异
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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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从提要补于豫章三字战败当作败没
死之二字可删○按凡书死之为其无愧臣莭也如
彼攻我应力屈就毙若卞壸之于苏峻张
巡之于睢阳是也无忌可以不战而愎谏
取败至使中外震骇所损于国多矣虽握莭而死奚
益哉若是而以全莭予之则后有恃强自遂暴虎冯
河者胜可以邀功败不失为莭士而以人国徼倖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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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训乎特书败没所以为不慎者之戒也
九年秦太尉索棱以陇西降西
秦
考异
当从纲目○按棱非太尉安能以陇西降秦提要不
书省文耳不必从
十一年北凉遣使上表内附
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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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法
按龄石裕党也遣使要北凉内附因上表言谓裕欲
清中原与莽谕塞外贡白雉黄支献犀牛正同纲目
书此非嘉凉也见裕潜布腹心为之谋者众矣事有
似美而实恶者此类是也书法槩以为嘉慕义谬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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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年秦姚弼姚愔作乱伏诛秦
王兴卒太子泓立
考异
分注
当书秦姚弼及姚愔作乱伏诛王兴卒太子泓嗣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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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帝王上秦字羡○按作乱者姚弼也愔
特因而助之耳观秦王先赐弼死而后捕愔等诛之
可见书及者首从之别也上书秦则王之为秦可知
复书秦王不几两国乎固当删去据凡例僭国之君
非称帝者不书主泓于是年嗣王位
而后并书秦主泓
则以泓复称帝也不书称帝何以书主故当补正
十三年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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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裕自进爵为王增封十一郡复辞不受
书法
自是操昭漏自字必谓因其复辞而后书自则上年
裕加都督二十二州军事自加中外大都督未尝辞
不受也而皆书自何哉如书法所云凡
不辞者皆不必书自纲目何以特立此例而于操昭
悉以自为自立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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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为傅会明矣
十四年太尉裕至彭城解严琅邪王德
文还建康
考證
按裕以前年三月伐秦纲目特书戒严著始事之谨
也至上年九月裕送姚泓诣建康斩之秦已灭矣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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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东还至彭城纲目复书解严若曰向所戒者至是
始解又以著终事之暇也一
事首尾出入甚明汪氏何见而以为误若谓夏兵向
长安沈田子杀王镇恶
不可不戒则亦不
书解严而已奚必更书戒严宁有严未解而复戒者
乎考證远引西讨京城为据不知伐秦本有戒严二
字正与解严相应勋故续而发之庶使学者不复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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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也
书法
书德文还建康非喜之也著晋之所以为宋也安皇
弑而德文立德文立而刘裕帝矣使德文能为有亡
何至弑贼不讨反举国以授之书法乃谓帝所不可
无德文岂知德文尤甚于帝邪
苟不谅其翼帝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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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徒观其禅宋之
文则德文亦裕党
耳曷足喜哉
魏天部大人白马公崔宏卒
书法
天部大人四字宜删○按魏之崔宏虽贤书爵以卒
可矣具官何为哉
十二月宋公刘裕弑帝于东堂奉琅邪王德文即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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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全忠弑帝不书爵当
去宋公二字或曰莽弑帝何以书爵
曰此以罪太后也晃裕非其类矣
纲目续麟卷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