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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纲目续麟卷八
宜春张自勋撰
昭烈皇帝备章武元年夏四月汉中王即
皇帝位
分注
以诸葛亮为丞相宜大书不应仅列分注○按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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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汉武侯之力居多昭烈而下莫与为比纲目屡书
丞相亮诚重之也乃于初除丞
相不特书仅与许靖分注殊失春秋贵大臣尊相职
之义据凡例云一人往来去就关国家利害系时世
轻重者不以贤否皆书注云张良诸葛亮之类又云
凡有官者惟初除一见及后改除乃复见之勋意亮
始为军师将军今为丞相既合改除复见之
例而蜀汉兴亡系亮存殁则尤所谓关国家利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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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世轻重者故当特书以诸葛亮为丞相
于汉中王即位之后既著其官又以
见君臣相倚以为国也况建兴三年吴以顾雍为丞
相纲目犹大书则亮为丞相不特书诚为阙漏考异
考證每执凡例以绳提要独此置不言何与
六月魏杀夫人甄氏
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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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作魏主杀其夫人甄氏○按甄为太祖所聘则父
命也既生子睿将传位焉而以私爱杀之非独不夫
且不子矣故当书主以著丕一人之私非甄氏有罪
可杀也纲目以恒辞书非是据凡例非正统废下加
其字注云罢免例仿此则此杀下漏其字
亦非
秋七月帝自将伐孙权
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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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项羽怒张良从汉王因杀韩王成而良始间行归
汉先帝之伐孙权何异羽之杀韩王也夫以二蜀敌
一魏犹恐不胜况以一蜀而斗两魏乎勋独怪以先
帝之为君诸葛亮之为相而首举若此岂真天不欲
祚汉邪不然何其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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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一至此也
二年夏六月吴陆
逊攻猇亭诸军败绩帝还长安
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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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分注绩下当补将军傅肜死之六字○按是役也
非傅肜后殿帝几不复还矣故当大书死之以著其
莭纲目不书非是
冬十月魏作寿陵
集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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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注
按崩葬例云凡僭国陵庙因事乃书注云魏作寿陵
据分注务从俭薄不藏金玉则书寿陵乃予其俭非
讥也自为陵庙固为非礼然自汉以来皆然
不自魏始也集览以为讥非礼非
纲目之意
后主建兴元年
考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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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书法
当从考异考證大书三年书法谓始不踰年改元若
谓纲目特书以著之者岂不考凡例与又况睿宗虽
改元必踰年而后大书纲目失于更定多此类
夏四月帝崩于永安丞相亮受遗诏辅政五月太子禅
即位尊皇后曰皇太后封亮为武乡侯领益州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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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异
考證
据唐睿宗改元于景龙四年纲目不书改元则
此改元二字可省但上书崩于永安而下不书还成
都则太子即位之地未明当从考證补奉丧还成都
五字○按睿宗于中宗兄弟也纲目犹不书改元况
先帝父子乎是时亮为丞相托孤辅政见不逮此何
与故不书者又所以为亮讳也提要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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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八月魏以钟繇为太尉
考證
当书秋八月葬昭烈皇帝于惠陵下以圈隔曰魏以
钟繇为太尉○按纲目于正统之葬漏者甚众如平
帝葬康陵不载纲目说者以为取法春秋贼不讨者
不书葬愚谓昭烈既绍正统又非被弑何
可不书况晋安帝唐昭宗虽为刘裕朱全忠所弑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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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平和陵并书于册益信昭烈之葬惠陵不可不亟
正也
三年夏五月魏主丕以舟师伐吴
分注
冬十月魏师临江而还
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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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即夏五月舟师也当合为一条书曰八月魏主丕
复以舟师伐吴至于冬十月不克攻而还○按五月
分注云魏主丕复以舟师伐吴群臣大议鲍勋谏以
为不可丕怒左迁之八月丕以舟师自谯入淮十月
如广陵临江观兵见波涛汹涌叹曰固天所以限南
北也遂归是五月所称伐吴者特举议耳而行事则
在八月当以八月为正且临江而还非丕本意特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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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大寒冰舟不得入非可进而不进也惟书不克攻
然后见丕贪得无餍之心必至于技无所施而后反
如纲目所书非特失春秋诛意之法且与上年伐吴
之文无异非所称谨严也
四年夏五月魏主丕卒
考證
当作魏主曹丕死书法以卒丕为尊汉特傅会纲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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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馀从考證○或曰丕不书自谓非创也此
其复书死何曰不改父恶而又甚焉以
是为当死而已苟书之如恒辞则是废君篡国者皆
可以无贬岂所以垂训哉书死贼之也
○丕书嗣睿曷为
书立嗣者相继之义未知其能立否也至于易世无
复有能讨贼者此魏之所由成也纲目不书非是
冬吴王权令陆逊诸葛瑾损益科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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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注
此条可删○按纲目既以蜀为正统凡吴魏举动非
关系重大者皆可不录况吴方僭窃何科条可言乃
大书于册哉
六年吴大司马吕范卒
书法
当直书吴吕范卒去大司马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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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纲目既以正统予蜀以僭窃治
吴魏则凡仕吴魏者皆不能无罪虽有贤行但书卒
以录之可矣若复书官是予其为伪臣也又何以责
其君之僭哉勋意二国之臣非贤不卒卒则去官书
卒所以表其贤去官明其不当臣于伪也他凡有罪
而见杀则书官所以愧其死于是职也宜著为例后
仿此
八年魏主睿如许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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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注
此条宜删○据分注睿如许昌以徐宣总留事及还
奏呈文书魏主不视曰吾省与仆射省何异此非可
为常法者何取特书又况非正统行幸不宜悉书固
当删去
丞相亮以蒋琬为长史
当书以蒋琬为丞相长史○按亮贬将军虽出自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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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目犹书诏盖不以
专擅累亮也安有琬为丞相长史而可直书亮以者
哉书亮以则与以高柔为丞相曹掾者无异
非所以待亮也
十年吴人击魏庐江不克
分注
人字羡○按春秋书人有二义一众辞一贬辞诸侯
大夫贬也国人众也将重于师称将不称师是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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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逊为之逊是时为大将辅太子
官职尊矣书人贬也吴魏相攻常事耳曷贬
焉勋故据春秋例删人字既以恕吴亦省
文也○或曰合肥阜陵或君或将其书人何
曰合肥伪退以诳敌阜
陵诈降以倖胜皆非正也故贬而人之舍是
则无讥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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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年春正月青龙见魏摩陂井中二
月魏主睿往观之
当书春青龙见摩陂井魏主睿往观之正月二月皆
可删○或曰摩陂魏井也不书魏何不使龙之为魏
见也下书魏主往观则其为魏明矣且事出僭国宜
略不宜详今书正月龙见二月往观于魏主何讥焉
故当删去
十二年三月魏山阳公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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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当书故帝协卒于魏
分注魏人谥曰汉孝献皇帝
○或曰魏已废帝为山阳公其不书山阳公
何不予魏之得废之也然则帝无罪与书名书卒而
不死社稷之罪著矣此汉编也恶有汉帝而直系之
魏者哉惟书卒于魏既使魏不得臣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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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汉不能讨贼以返其君罪咸见
矣若曰魏山阳公卒则是予魏以废也岂垂训之义
哉
书法
按昌邑王贺废为海昏侯大臣社稷为重君为轻之
义非可与篡国者同语乃
若山阳公人主也魏弑后及子夺其位自立其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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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义已无伦比独帝以闇劣仅免其身是加刃于人
以手抚之也可谓厚乎必以为厚则夫执孺子手流
涕歔欷者视之操丕不尤
仁人忠臣邪齐襄灭纪而葬其姬春秋恶之
如书法所云亦异乎春秋之旨矣
五月吴主权击魏秋七月魏主睿自将击却之
当作自将以却之纲目书击误○按分注吴主权向
新城众号十万魏满宠欲拔新城致贼寿春魏主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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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听曰吾将自往攻之比至度权已走乃御龙舟而
东吴吏士多病又闻睿至遂退是未尝击也安得书
击惟书自将以却之事既得实文亦明畅
八月魏葬汉孝献皇帝于禅陵
书法
春秋之法贼不讨者其君不书葬魏帝矣协何以葬
以是为无复能讨贼者特书魏葬所以罪汉也纲目
于蜀望之深而责之重故进位正统所以治吴魏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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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之罪而微文隐刺时见于因事直书之间则又春
秋责备贤者之义书法不察槩以为予厚非是
丞相武乡侯诸葛亮卒于军长史杨仪引军还前军师
魏延作乱仪击斩之
考證
按分注始延欲杀仪等冀时论以己代诸葛辅政故
不北降魏而南击仪实无反意纲目不书反而曰作
乱得其情矣仪虽杀延意与延等故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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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杨仪有罪废徙自杀
是亦魏延耳安得以讨诛
予之考證不必从
十三年春正月魏太后郭氏卒
分注
书法
纲目卒郭后为以忧也此正因事而见之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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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法谓罪不在魏主非纲目之
意
十四年三月吴娄侯张昭卒
魏司空陈群卒
娄侯司空等字皆可删直至汉亡然后
诸臣得书官
十五年春正月魏黄龙见以三月为夏
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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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书黄龙见于魏魏以三月为夏四月如纲目所书
与正统无异非帝蜀之义不可从
○按魏改朔仅三
时至来年仍以建寅为岁首
纲目书以三月为夏四月见其轻变汉朝耳史纲
大书改正朔以建丑月为岁首与秦汉改元易朔例
书非所以治魏也
延熙元年春正月魏遣太尉司马懿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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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东
考异
当从提要作伐○按虽僭国然公孙渊既受魏封
则魏臣也改元称王
与反何异纲目恶魏故渊不书反然既臣而叛不可
谓无罪故魏得书伐
立皇后张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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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当书复立贵人张氏为皇后○按
礼天子不再娶后崩则以夫人世妇主后事纲目自
废后外无复立后者立之自帝禅始况张后乃敬哀
之妺尤非所当立者故当书复以著其违礼遂私之
失纲目仅以恒辞书非是考證但以非正嫡为辞是
亦未知书复之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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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秋八月皇太后吴氏崩
考證
据例当从考證补书葬穆皇后书法谓昭烈以后复
不书葬自是纲目阙漏不应与例矛盾
十年春二月日食
日上漏朔字○按陈寿志春二月朔日有蚀之纲目
凡朔日食皆书朔此不书朔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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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年魏以司马懿为丞相加九锡
不受
考异
考證
书法
当从提要书自书法以为命自上出非是○按懿方
图篡魏安在不受九锡为知节哉书法但以纲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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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不知义有所不可也况杀曹爽王凌等皆斥称懿
杀
书法并指为恶懿而
此独以为知节尤自矛盾
冬十二月魏即拜王凌为太尉
考异
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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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条可删○按凡例云僭国之臣不以贤否皆因事
乃见勋意但当于杀凌存其官以符于因
事而见之例是年拜官虽不书可也或曰凌谋废立
不可谓无罪故书杀而去其官此书凌为太尉正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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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去官之为贬也勋谓不然夫凌欲立彪为其主制
于懿也司马篡魏凌为先见非可与树恩所私者比
而懿之杀凌为已非为君也
义当书官以予凌而
罪懿且纲目初无罪凌之意使果以为凌罪不当书
懿杀书懿杀是罪在懿也
罪在懿
则予在凌岂有中立者哉故当合为一条○按凌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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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在正始二年自是由南乡侯迁车骑
将军及为太尉则以司空进齐王志云
以司空王凌为太尉非扬州都督也提要扬
州都督四字特以分注为据未及详考非是
十四年秋八月魏太傅司马懿卒以其
子师为抚军大将军录尚书事
考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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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直书魏司马懿死提要不必
从○按书自罪师也书以则罪仍在懿盖师恶方萌
纲目犹可随事致贬若懿则盖棺之后末由致罚不
几逃鈇钺乎惟书以其子则懿之私相授受诲盗教
篡既不可掩而师成父之恶不知反正罪咸见矣况
晋室得国实自懿始今曰子师自为非
特宽懿之罪而司马氏相承之统亦有所不明勋故
断以纲目所书为正○据凡例僭国虽权臣贵重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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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姓名刘氏书法例亦云僭国之臣其见录者
虽不具官亦非贬矣勋谓司马懿杀戮大臣弃置诸
王不可以无贬纲目自懿杀曹爽后皆斥称姓名至
卒仍书太傅非是例当去太傅二字直书司马懿死
既合权贵但书姓名之例而变卒书死亦以别于刘
氏不贬之文不然身为魏贼犹书官书卒是懿得以
臣莭终也岂不谬哉
十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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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注吴下漏太元二年孙字羡
春正月魏以司马师为大将军
考异
此条当从提要书自为大将军以著废后易君之本
且以明师之跋扈力能自致虽无懿父犹足
为乱此又彼此互见之义益信书法未可执一也
十七年
考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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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目于吴魏改元以后为正
略之也然君臣之变虽在僭国不可不谨当从考
异补嘉平六年四字况齐明帝建武元年不略隆昌
之号而壬申
甲戌两黜吴魏之号尤自矛盾前后并当补正
十八年魏大将军司马师卒二月师弟
昭自为大将军录尚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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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异
当作魏司马师死弟昭自为大将军录尚书事去二
月师三字见兄死弟继他人不得而间此魏所以为
晋也○或曰师卒书官非恕师也讥魏之臣子不能
讨贼俾得执其柄以授弟南阙之戈
巳酝于此所谓因事而见其削之何
曰钦俭书讨魏非无人
师一国贼耳去官书死所以诛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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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吴始作太庙
书法
书始罪汉也汉承中山王后不能讨贼复雠以续炎
祚魏既立宗社吴亦作太庙盖心知汉之无能为矣
纲目之意若曰吴自是始作太庙耳所以原吴而惜
汉也苟以为志慢纲目何急于吴庙而谓特书以志
之邪书法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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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年夏四月魏司马昭始服衮冕赤
舄
始字可删○按纲目书始特谓
司马氏之衮冕赤舄自昭始耳不知衮冕赤舄服之
虽始于昭而晋之篡魏则自懿而已然今曰夏四月
魏司马昭服衮冕赤舄若无人者其义不较著邪
八月魏司马昭自为大都督奏事不名假黄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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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法
按晋昭之罪不下曹魏魏犹乘乱窃国昭则自为元
恶也况帝协虽废犹得良死而曹髦之首卒殒于车
下其视操何如自为
都督奏事不名特纲目所书若此诛昭之心盖尤浮
于操也书法乃谓
效操而未尽敢岂知昭者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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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魏扬州都督诸葛诞起兵讨司
马昭六月昭奉其主髦攻之吴人救之不克而还
考异
当从纲目作奉○按奉非尊主之辞所谓挟天子以
令之其心更可诛也春秋之义以弱假强而能左右
之曰以昭之攻诞恃有诸军何假于髦是知
纲目书奉所以诛昭之心而不曰以者昭固不恃髦
髦亦不足为昭重也提要此条不必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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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耀元年秋八月魏主髦养老
乞言于太学
书法
书魏主髦养老乞言于太学讥不知务也前年诸葛
诞起兵讨昭是年昭杀诸葛诞自为相国封晋
公魏主岌岌矣已不能保而且养人祸乱已著
尚尔乞言不务所以剪奸安国之术而徒修行盛世
润色之文是以粱肉理疾而宴安自酖也恶得为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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哉书法仅称非美辞不知适所以为讥后之为曹髦
者观纲目所书养老乞言于昭杀诸葛自为丞相之
下亦可以知务矣
二年夏六月立子谌为北地王
纲目不书非是○或曰凡例虽云正统封王皆书注
云自武帝元朔以后封王无事义者不书谌不书封
或此类勋谓不然夫事孰大于莭义谌不随父降哭
于昭烈之庙而死非特于昭烈有光高光而下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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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施安得与无事义者比考异考證知表章武葬穆
后独不及此皆泥例之过也
炎兴元年
考异
分注是岁汉亡明前此汉犹未亡也所以绍昭烈于
高光也提要不书非是
魏司马昭始称相国晋公受九锡
始当作自○按书始缓辞也昭之意汲汲矣不应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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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辞书
邓艾至成都帝出降皇子北地王谌死之汉亡
皇子二字羡○按谌死社稷纲目既大书予之当于
景耀二年大书立子谌为北地王至此但书北地王
谌死之而去皇子二字于义始安○据陈志是时张
飞孙遵为尚书随诸葛瞻于绵竹与邓艾战死赵云
子广为牙门将随姜维沓中临阵战没其忠义之莭
与瞻尚同皆不愧祖父者虽不获大书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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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分注纲目略而不录
非所以励忠孝也
十二月
晋王炎称皇帝废魏主为陈留王
当仍书魏晋王炎称皇帝废其主为
陈留王○按魏虽僭国炎之于魏固臣
子也义当书魏以正其罪而于魏主书其所以著晋
之篡魏也如纲目所书若两国然安见其为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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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晋太后王氏殂
考异
当从纲目书殂此条凡例不必从○按后与君敌也
无统之时君得书殂后夫人何以独书卒岂君为无
统而后夫人独为僭后乎据崩葬例正统君后无异
文独于无统之时特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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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例不惟君与后异义且例与例矛盾岂所称画一
之法哉后凡太后皇后书殂者并从原文考异泥例
可删
分注
殂下当补书晋主素服终制六字○按三年之丧古
达礼也自汉文遗诏短丧其礼遂废安桓二帝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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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臣行之然皆未几复断
至是百二
十年独晋主一遵古礼此岂易及者哉温公既称其
为不世之贤君例当大书以著其美
惜当时群臣不知将顺固请
除服使三年之制自君而止不复推行天下以为后
世之倡识者所繇致恨于裴傅诸人也后儒不
察徒以终制归美元魏皆由纲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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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于编录耳愚故表而出之
夏四月晋太保王祥卒
当去太保二字○按史纲书王祥死
勋谓祥虽不
忠视王俭杨素犹有间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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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死无以处夫俭等之卖其主以自售者故准荀攸
例书晋王祥卒盖去官所以示贬
不书死差异于俭素耳非予祥也或曰扬雄非莽谋
主何以书死曰雄虽非俭素比然汉得天下与魏殊
而晋之传世尤与莽异莽及身而败故君斥名而臣
书死晋传国数世祥于魏宜死于晋则三公也去官
书卒明晋之用人徒感私恩初无贤否之别非雄所
可例论也况雄之自处尤非祥比纲目恕祥而诛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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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春秋责备贤者之意
晋青徐兖州大水
书法
按凡书大水列数州郡者水止于所数也不书州郡
但曰大水者州多不可以数故以天下之辞书之如
咸宁三年梁益八郡水四年荆扬郡国二十皆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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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目止书大水不数州郡可谓数者甚于不数乎况
是年大水止三州去年尤四州书法谓复大水
而连数州是今年之水甚于去年皆泥纲目而不考
全史之过也
夏六月晋胡烈讨鲜卑秃发树机能败
死
考异
当从考异作击○按鲜卑自汉景耀四年贡质于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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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通中国至晋泰始三年纲目书晋遣索头质子归
国未闻有它衅也而胡烈讨之何名焉据五年晋以
烈为秦州刺史固曰恐其久而为患以烈镇抚之而
已而轻肆攻伐岂非生事边徼者哉义当书击以致
自反不缩之讥何以讨为
春正月晋匈奴右贤王刘猛叛走出塞
当作匈奴右贤王刘猛叛晋走出塞三字可省
○按岁首分注晋号与吴并列晋犹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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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也中原未一四夷去就惟其所适晋安得据而有
之故书叛晋而不曰晋匈奴明刘猛不可恃而匈奴
之主非晋所得专也
夏四月晋凉州胡叛刺史牵弘讨之败死
考异
上书叛故下得书讨此条考异不必从○按牵弘非
可以胡烈比也烈宜书击谓兵端自我始耳凉本晋
地胡无故而叛则牵弘之师非无名妄动者义当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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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考异与胡烈例视非矣
十一月刘猛寇晋并州
寇当作入○按凡例非正统而相攻先发者不曰寇
陷后应者不曰征讨当仿无统例
书曰入晋并州纲目书寇误
秋七月晋以贾充为司空
考證
当从考證书太子妃父○按分注充为人谄巧与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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顗荀勖冯紞相为党友朝廷恶之
会树机能乱秦雍因出充督秦雍诸军充患之问计
于勖勖曰独有结婚太子可留耳充妻郭槐赂杨后
左右使纳其女后因以为请勖与紞顗又称充女绝
美有才德晋主从之遂留充复居旧职然则
充非太子妃虽欲在朝不可得况司空乎书以太子
妃父为司空若曰充非可司空也徒以太子妃父耳
夫一贾氏足以乱晋又益以充晋安得不败书属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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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著祸本也
晋以嵇绍为秘书丞
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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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死于罪仕之可也若沈劲之于沈充是也
死不以罪则当
以王裒为正盖有父子然后有君臣温峤之割裾所
由见讥于有道也
温公谓绍
有荡阴之忠差免君子之讥亦莭取耳
乃若禹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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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舜克终父业忠孝两尽又未可与事雠者同日语
况舜之殛鲧特贬逐禁锢未尝杀也邪
春三月晋讨树机能破之降诸胡二十
万口
考异
考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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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当作攻○按凉州之陷始此书攻见晋
之致力于胡而卒自败也考异考證谓当作击盖未
知牵弘之死树机能杀之也而谓不
得称讨是徒泥例而不知断之以义不可从
吴杀其中书令张尚
分注
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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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下漏主字○按孙皓淫虐不下高纬高洋纲目于
洋纬杀人皆斥书主
而孙皓自韦昭外止
以国书何与勋意皓杀皆当书主未有罪同而法异
者书法列数五君而不及孙皓徒以纲目所书为据
非定论也○或曰尚非昭比故不书主勋谓尚虽自
取皓忌胜己亦非君人之度况楚子玉有罪自缢
春秋犹称国以杀淫虐如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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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可与宋齐异例乎
晋以杜预为镇南大将军督荆州诸军事钜平侯羊祜
卒
当先书钜平侯羊祜卒后书以杜预为镇南大将军
督荆州诸军事○按分注祜疾笃举预自代而卒勋
谓晋之待祜犹汉待诸葛亮也安有身未没而先使
人代其位者况预为大将军实在祜卒之后
今先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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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官而后及祜卒非是当以鄙说为正非独先后得
实且以见祜没预继两贤相济此晋之将相得人而
国所由成也
晋司空何曾卒
分注
曾宜书死○按曾魏臣也而为晋佐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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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王舜扬雄尤甚舜雄书死曾独书
卒于例未允且与傅玄之书爵者无异
玄曾霄壤而书法一辙何以服舜雄之心哉
春正月树机能陷晋凉州晋遣将军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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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讨之
考證
按凡例谓先发者不曰寇陷后应者不曰征讨就其
举事之始而言也机能之叛晋自泰始七年辛卯至
是凡九年矣或杀刺史或陷州郡
猾夏实甚晋虽不可为正统犹中国也将以明统安
得不书讨乎愚于征伐一例但以有罪无罪为用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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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轻重至征讨寇陷之名虽不深泥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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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目续麟卷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