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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纲目续麟卷六
宜春张自勋撰
世祖光武皇帝秀建武元年春正月方望以前定安
公婴称帝于临泾玄遣兵击斩之
书法
定安公三字当从汉书作孺子纲目既不予莽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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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复袭其号观莽号太后为新室文母纲目不书可
證○按婴非独不当废并不当立故书孺子以明幼
闇无知之意而削不称公不予莽之立而废之也书
法徒以称帝为不书故太子不知虽不称帝公亦不
可书况太子乎乃若书以罪以之者也非谓婴不足
以帝故书以称帝也如书法所云使婴足以帝便可
称乎纲目前书大司马秀除莽苛政此复大书
纪年既以正统属光武则凡称帝者非逆则僭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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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也况婴为莽所立已非其正望不能讨贼复挟婴
而帝之与莽何异故书以书称帝皆所以罪望也至
婴不能名六畜特王莽幽废使然
岂婴罪哉书法不罪望而罪婴俱谬
朱鲔以洛阳降冬十月帝入都之
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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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礼兄弟之雠不反兵方大司徒遇
害世传帝独居涕泣不御酒肉未尝须臾忘朱李也
今大功既就所向无敌鲔以孤军负固
一隅宜并力止攻必诛而后已乃利其速下遣彭往
说鲔果自分必死不谓帝且有封拜之赏也则当时
所称涕泣不御酒肉者果何心哉使鲔仅谏萧王北
伐而非主谋杀演犹可曰成大事者不忌小怨以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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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之亲死不以罪竟置不校且授之爵位传封累世
是为鲔者何幸而为演者亦何乐乎有弟也又况舂
陵之役固演发其端邪夫食
人之惠而忘其恩贪人之功而厚其仇若世祖者殆
亦功利之徒非所语于道义也
三年冯异大破赤眉于崤底贼众东走帝勒军宜
阳降之得传国玺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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绶字羡○按集览云绶带也所以系玺勋意言玺则
绶在其中言玺绶则若二物矣据晋悯帝建兴八年
书张寔得玺献之穆帝永和八年书谢尚得传国玺
献之皆无绶字则此条绶字宜删
二月刘永立董宪为海西王张步为齐王步执伏隆杀
之
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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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武所云非徒慰其父盖近于权者之言也然隆之
见杀不在求还在拘守汉约谓非刘不王耳如饥馁
之人方欲得食吾谓不可以无礼能保其不紾兄臂
乎又况有不求而自致者步亦何乐于汉哉
既失于前复迫于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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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所以死也以随何说九江王观之隆亦不
能无过陈氏谓足以成命而无憾是徒知正而不知
权非所以论隆也
始行乡饮酒礼
补注
纲目不书漏也○按唐玄宗开元六年令州县行乡
饮酒礼书法谓终纲目千数百年唯开元行之不知
世祖已行于建武三年自是汉家以为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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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纲目失于编录耳故当大书以著
其始安有汉世已行之礼独归美于唐宗乎
纲目与书法皆非也今据伏湛
传及礼仪志补之
五年彭宠奴斩宠来降夷其族封奴为不义侯
考异
纲目大守不悉书惟贤而有政者则书之
故彭宠为渔阳大守不书王霸为上谷大守不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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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伋不书亦是类耳提要
不必从
十二月卢芳入塞掠据五郡
考异
分注
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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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卢芳入汉之始纲目据事直书耳下书掠据五郡
故上不书寇义与十五年入居高柳同
书法谓末忍寇芳
非纲目之意考异不必从
徵处士周党严光王良至京师党光不屈以良为諌议
大夫
考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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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注
按子陵本姓严故光武称子陵亦曰严即隐钓之山
犹以严名未可与庄助青翟比考异以为
传录之误非是
○㨿分注周党王良臣也光与帝
同学友也友而臣使之此光所以去也世传光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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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帝腹司天者遂有客星犯座之奏帝以故人谢之
此光不得已而加帝帝
亦不得已而容之后世徒称其相得益彰岂知子陵
光武者哉
六年隗嚣反使其将王元据陇坻诸将与战大败
而还
当作诸将讨之弗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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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上书反下当书讨今书战书败非是春秋传
云内兵书败曰战书灭曰取特婉其辞为君讳也夫
以敌国相攻春秋犹有内外之分况隗嚣为西州上
将军乃汉之臣子既正其为
反而可直书不隐乎故当改正
隗嚣遣兵下陇冯异祭遵击破之
下当作陷○按征伐例云寇
得曰陷隗嚣书反则寇也下陇则得也故当书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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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则与吴汉下陇无异非所以
惩叛也
十五年二月徙边郡吏民避匈奴
分注
按春秋时群蛮叛楚楚人谋徙于阪高蔿贾曰我能
往寇亦能往以中国之主不能捍卫边民至徙以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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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禦侮之道哉未几匈奴转居塞内为朝廷患则皆
此举贻之也王者之待外国虽不可穷追以失仁亦
何至养寇而失义武帝之黩武与世祖之避之皆非
也
十七年进右冯翊公辅为中山王
考异
按辅为中山王实自右翊进至为沛王
则自中山王徙也提要不书中山为沛王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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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以是年为沛王则误考异不加析别非也
十九年妖贼单臣等据原武夏四月臧宫破斩之
考异
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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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分注当书遣臧宫讨斩之○按斩臣镇等虽宫然
宫所以能斩臣镇者由帝从东海王阳之策也义当
书遣以明功自上出纲目直书臧宫非是
六月废太子彊为东海王立东海王阳为皇太子改名
庄
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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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子以贵见春秋公羊传
胡氏谓无其说
者非也彊虽后子是时
郭氏废而阴氏立故曰东海王阳
皇后之子明彊以郭废阳由阴立也义虽不顺言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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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据胡氏不察徒谓不得于言非独失考并未悉诏
辞之意乃若以长不以功之说当以唐宋王成器为
正
胡氏不分平难槩以立长为定论
亦非
二十年徙中山王辅为沛王
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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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条宜删○按废母厚子已
非其正况太子复废何有于中山王虽
不书可也书法谓予存厚非是
二十二年西域复请都护不许遂附于匈奴
遂附于匈奴五字宜删○按书法发明既以不许都
护为得务内自治之意则西域虽附匈奴不宜大书
今上书西域复请都护
不许下书遂附于匈奴若惜其失策而驱之使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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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著其美邪法有宜略而不可详者此类是也
二十四年秋七月遣马援征武陵蛮
考异
征当作讨○按书法师众例云凡兴师有名曰征曰
伐曰讨勋意天子自将称征遣将书讨书伐武陵蛮
虽非臣子然上年书反遣将军刘尚击之败没则是
有罪可执非兴师无名者比故当书讨以正其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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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书击不惟非内外防守之义而轻重浅深亦欠析
别如中元二年上书烧当羌反遣兵击之败没下书
遣马武等讨之自是正体考异泥例不可从
二十五年南单于击北单于破之来请使者监护
考异
南上非漏匈奴字但北单于当作匈奴耳考异不必
从○按匈奴自是年春分为南北纲目于南单于不
书匈奴内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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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南单
于尝内附非复匈奴比故明年立南单于庭徙南单
于居西河美稷南单于遣子入侍皆不书匈奴至北单
于求和亲乞和亲寇五原云中纲目
必书匈奴而不曰单于所谓因其人而外之也
考异不察纲目书法之意槩指为漏非是
建武中元二年烧当羌反遣兵击之败没冬复遣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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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等讨之
考异
按分注遣中郎将邓固监捕虏将军马武等四万人
讨之则等字不可少提要无等字
或传录误漏耳讨义见前考异不必从
显宗孝明皇帝永平五年十一月北匈奴寇五原
云中南单于击却之○安丰侯窦融卒
考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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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汉书匈奴寇五原在十一月其寇云中南单于击
却之在十二月纲目并书省文耳故融卒不书月书
十二月则嫌以单于击匈奴为十一月矣故略之提
要十二月三字宜删
七年北单于求合市许之
考异
分注
据分注非漏匈奴字但单于二字当作匈奴耳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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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武二十五年考异不必从
八年冬十月诏听有罪亡命者赎
考异
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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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目不书遣使之天竺求佛书非阙漏也乃传疑耳
勋参考众书明帝实无此举分注所载不见本纪特
据西域及楚王英传断致成文非别有行事可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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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传云英少好游侠晚更喜佛老学为浮屠斋戒
祭祀八年诏令天下死罪皆入缣赎英遣郎中令奉
黄缣白纨三十匹赎罪帝诏报还赎以助伊蒲塞桑
门之盛馔由此观之即谓浮屠
始于楚英可也至西域传叙天竺始末至桓帝延熹
以后乃云世传明帝梦见金人长大顶有光明以问
群臣或曰西方有神名曰佛其形长丈六而黄金色
于是遣使天竺问佛道法勋按既称世传又云或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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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言恍惚无据范晔不入本纪盖亦疑其言之不足
信也后世安得遽指为明帝之罪乎
且明帝少能辨妖巫之贼
长好崇师儒之礼其不惑于
异端可知又况是月日
食诏群司极言无讳帝宣示百官深自引咎未尝有
一言及浮屠者然则西域所传安知非夷人张大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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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以簧鼓后世如庄列诸书谓孔老同时且执礼于
老氏顾可信哉
致堂管见入分注者十殆八九而此
独屏不录意固有在乃若感兴二语虽指佛书初非
为明帝发使明帝果有此举纲目宜大书特书以著
其罪恶有启衅贻祸之事而不见诸册者哉勋故备
论若此俟后之君子正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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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月晦日食既诏群司极言复以示百官
此下漏北匈奴寇河西诸郡八字○按是年置度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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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十五年遣都尉屯凉州皆所以备匈奴也
当据汉书补寇河西等字以著其端
明汉过不先而帝所以备之者非耀武喜功者比也
纲目略之非是
十四年故楚王英自杀
发明
当作英至丹阳自杀○按罢免例云官已见者不复
见惟无罪而贤者特书之虽已废免亦曰故某官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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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据英废书有罪不可谓贤此复书
爵与无罪而贤者无别故当改正
发明傅会纲目非是
十五年春二月帝东巡耕于下邳三月至鲁诣孔子
宅
考异
分注
宅下当补祠之二字○按本纪云诣孔子宅祠仲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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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七十二弟子亲御讲堂再拜进爵而后坐分注删
去祠仲尼及进爵等语非是还宫在夏四月当冠于
立子恭等上考异知
其漏而不考其实非也
封皇子六人为王
考异
当作立子恭等为王六人字可省纲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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槩书六人不一著名非是
十六年北匈奴大入云中
考异
分注
书法
当作北匈奴寇云中太守廉范拒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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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分注敌自是不敢向云中廉范之功大矣
固当特书以著其美若谓兵端我始则祭彤伐匈奴
宜有讥辞不讥彼而讥此岂法之平乎
况前此匈奴曾寇河
西诸郡特纲目失于编录非汉过也书法傅会纲
目不可从
十七年冬十一月遣窦固等击车师降之复置西域
都护戊巳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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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异
都护校尉即官也提要不必从建初元年官字羡
肃宗孝章皇帝建初二年烧当羌反秋八月遣将军
马防校尉耿恭击之
校当作都○按元年大书罢戊巳校尉官分注云诏拜
恭骑都尉此当书都尉耿恭纲目仍作校尉误
五年春二月朔日食举直言极谏
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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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上漏诏字○或曰诏者未定之辞不书诏谓已然
也所以纪实也故下直书以直言士补外官勋
谓惟书以直言士补外官愈不可不书诏若曰方诏
举之而遽令补外抑何心哉所以深讥之也
七年九月帝如偃师遂至河内
此条漏还宫二字当云遂至河内及邺是月还宫
元和二年冬南单于与北单于战破之
考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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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单于当作北匈奴南上非漏匈奴字考异不必从
章和元年春三月护羌校尉傅育击羌败死
败死当作战没○按汉纪作战没当从汉书纲目误
二年帝崩
书法
肃宗之篇善政屡书固汉贤主然其失非特废太子
杀梁竦二事如下耿恭狱以直言士补外官庇曹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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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汉礼不令有司平奏又无故改元从谀自诬皆帝
之失也在他主或未为大过然春秋责备贤者贺善
又以废子杀竦为白璧微瑕则后之观者必皆以为
尽善非所以垂训也况太子国本关系匪轻贺氏指
为微瑕尤误
冬十月侍中窦宪杀都乡侯畅太后以宪为车骑将军
使北击匈奴以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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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凡例书属病人主也窦宪之横乃太后所为
非和帝之过故不书舅下书太后以则罪在太后明
矣考證说泥
孝和皇帝永元元年九月以窦宪为大将军
考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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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属义见上考异泥例与考證同不可从○按窦宪
伏诛出帝密谋不复与闻太后是帝未
尝舅宪也纲目于宪为将军一书自后斥称姓名不
曰大将军宪者不与其为将军
也至伏诛复书大将军窦宪明太后用人之失而宪
为将军非帝意也故不书舅与凤等异者不以窦氏
累和帝耳诸家见不逮此何与
五年北单于畔遣兵追斩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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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异
分注
鲜卑徙据北匈奴地
分注
当与上合为一条书曰北单于畔归匈奴遣兵追斩
灭之鲜卑徙据其地○按单于灭而鲜卑据其地间
无异事义当合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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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匈奴虽灭鲜卑渐盛中国之
忧未已也此履霜坚冰因事垂戒之义纲目分书非
是○据分注明言自畔还北是单于之畔由归北庭
也故下书追若但言畔直书斩灭可矣何追之有故
当补归匈奴三字考异谓北上漏匈奴非也
六年北匈奴降者胁立屯屠何子逢侯叛走出塞遣
将军邓鸿等击之不及鸿及杜崇等皆坐诛
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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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法
出塞二字羡○按上书走下书击之不及则远窜可
知况鸿等既以逗留坐诛出塞二字尤宜削去
盖既云出塞则逗留之罪宜从末减何以书诛书法
徒以为正其罪不知如纲目所书未可以罪罪之也
九年述唐寇陇西遣将军刘尚讨破之
考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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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迷唐不可与西羌同日语西羌之祸中国启之迷唐
屡降而复反
故得书讨考
异考證不必从
冬十月追尊梁贵人为恭怀皇太后葬西陵
书法
儒者尝言天理人欲勋以为情与义而已矣以义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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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则事顺而节安以情灭义则动乖而罪大和帝之
追尊其母非私加之也为其无罪而枉殁也
子为天子不克蒙福而先以诬死为其子者非
稍有以异之不已恝乎故尊为皇太后人情之所不
容己者然而卑父失经乱伦渎礼则罪且不可逭将
若之何以义断之与其使母受无益之虚名而令已
有违礼之实罪曷若俾死者安应得之故号而令生
者为无过之贤君乎又况无沗所生不在区区称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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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也书法徒讥其失礼而不明之以义非惟往者不
服即后世人子不幸而当此亦何以自解邪
以吕盖为司徒司空奋罢以韩棱为司空
司空上漏圈子异事连书不以圈隔非是
十年南单于师子死单于长子之檀立
考异
当作南匈奴单于师子死考异谓南
上漏匈奴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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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年夏四月秭归山崩
当书夏四月象林蛮反郡兵击降之
补注
闰月秭归山崩○按此象林入寇中国之始纲目不
书非是况明年书贷象林种十四年书置象林将兵
长史皆从此起不书其反亦何以见义哉秭归之崩
在是年夏闰月观永和三年地震书闰四月则
此亦当书闰法有不可略者此类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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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年封郑众为鄛乡侯
考异
考證
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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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从考异考證加宦者字发明傅会纲目非是
十五年夏四月晦日食
雨水
雨上漏秋字○按是年雨水属秋纲目
宜书秋雨水不书则疑于夏春秋虽无事犹书首时
况有事而可不书乎
元兴元年冬十二月帝崩太子隆即位
考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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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注
书法
当直书少子隆即位○按隆立不书迎为邓后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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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舍胜立隆自后之私然春秋之义善多者为之讳
其恶所以全之也至不可讳而后讥此殇安二帝同
出后迎而或书或否之所以异也
考證谓当随事而书以著其实特纲目书太子之
误耳殇帝未尝立为太子安得以太子书惟易以少
子则殇帝之不当立与皇后之不当迎皆见矣如但
以称名为异则和帝尝书立为太子
即位书肇又何别焉书法但知其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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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帝异而不知其与和帝同终是傅会纲目耳
孝殇皇帝延平元年封帝兄胜为平原王
考异
孝殇安得与世祖比据分注生始百馀日安知
胜之为兄而封之凡此皆太后所为故特书帝春秋
之义立子以长前书少子即位此书封兄胜为平原
王太后之私益著矣考异不察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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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世祖例孝殇谬甚
三月葬慎陵
考證
当从考證作顺陵○按后纪既称合葬不应顺慎相
反之甚观易坤卦文言云履霜坚冰至盖言顺也朱
子本义谓当作慎古字顺慎通用果尔则汉书帝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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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云葬孝和于慎陵安知非即顺义章怀以为俗本
之误或未详通用之说耳然孝仁既称慎陵当书顺
以别之考證说可从
夏四月罢祀官不在祀典者
考异
当从提要作祀礼○按礼祭法云非此族也
不在祀典盖祀者礼之一端礼者祀之统
名称祀典则非非礼可知称礼典则与祀官不切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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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以提要为误非是
秋七月诏实覈伤害除其田租
分注
当作诏实覈伤害田除其租○按诏辞首称害稼专
责郡国多张垦田以贾虚誉则所书伤害者为田言
也义当先书田后书租以明所伤害者除之其未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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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者不槩除也如此方不失实覈之意如纲目所书
伤害既无所指除租又似槩蠲何以见其义哉
葬康陵
考异
当从考异作庚陵○按殇帝以上年十二月即位分
注云生始百馀日至今年八月崩未周一岁故诸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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谥之曰殇礼七岁以下为无服之殇未三月不为殇
殇帝虽得为殇当与无服者等不应独起陵墓况此
条分注云方中秘藏及诸工作减什之九则章怀所
称慎陵茔中庚地当得其实盖前既有康陵后人不
当复取而名之又况孝殇之未成君者乎考异说是
孝安皇帝永初元年冬十一月司空周章自杀
考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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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封拜例凡正统命官曰以某人为某注云自永初
元年以后三公因事乃书则纲目不书以周章为司
空例也非漏也据是年九月以寇贼雨水策免太尉
司空三公之职轻矣纲目所以托始于此与必如考
异所云则是时以张禹为太尉纲目不书考异亦不
言何邪
三年冬十一月南匈奴围中郎将耿和于美稷遣
中郎将庞雄将兵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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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异
发明
此条当以发明为正考异可删○按考异但知用兵
外国者不当书讨不知见臣与未服之国其逆顺不
同也耿夔书击乃纪其用兵之实执此以例庞雄非
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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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初二年夏四月立贵人阎氏为皇后
此下当书六月地裂○按灾异例云凡灾异悉书是
年六月洛阳新城地裂纲目不书非是况上年地坼
地陷地震并见于一年之间
纲目不厌辞繁此裂于立后之后尤不可阙唐高宗
水入寝殿说者以为武氏之应
史称后性妒忌后宫李氏生皇子保
后鸩杀李氏则二郡之裂安知非为阎后而可不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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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固当补之
三年度辽将军邓遵率南单于击零昌破之
考异
按匈奴自光武时分南北部南匈奴尝称单
于内之也至永初三年单于反纲目始书南匈奴而
不曰单于外之也四年南匈奴复降于是遇待如初
故纲目自此复称单于而不曰匈奴乃春秋与人为
善不念旧恶之意考异以为漏非也六年不书匈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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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
六年夏四月大风雨雹○旱
旱上漏五月二字○按帝纪是年旱在五月纲目上
书大风雨雹下书旱而不月非是或曰不书月省文
也勋谓方书大风雨雹而不书月以别之旱亦何自
至哉月有不可省者此类是也它如延光二年地
震本非十二月四年地震本非十
一月纲目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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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月俱非
秋七月鲜卑寇马城塞邓遵率南单于击破之
塞字羡○按马城县名属代郡顺帝阳嘉二年书鲜
卑寇马城亦无塞字可删
建光元年尊嫡母耿姬为甘陵大贵人
考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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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目于耿姬书嫡所以别于孝德后也孝后初为左
氏乃帝之生母而耿姬则孝皇之元妃也于
生母曰孝德后于嫡
母曰甘陵大贵人厚所生而薄所尊发明
所谓直书于策其失自见者岂李匽二氏之比
邪李匽之为母犹左氏之为后也
本非嫡母安得以嫡加之今以李
匽例耿姬是敝冠而苴之履名义安在哉况匽乃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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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纪于质篇考异指为质帝所尊妇行而母称之尤
误
十二月高句骊王宫围玄菟州郡讨破之宫死
考异
按高句始与鲜卑寇辽东太守蔡讽战殁今又
围玄菟猾夏已甚故得书讨考异泥例不可从
延光元年辽东都尉庞奋承伪诏斩玄菟太守姚光
徵抵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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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注
当书辽东都尉庞奋杀玄菟太守姚光徵抵罪承伪
诏三字宜删○按玺书既诈不下他而下庞奋必怨
者窥奋与光有郤故假手于奋以行其志
奋虽承诏其斩光之意可诛也况是时冯焕并在谴
中奋必先斩光而后收焕焕因得上书自讼其迹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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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例当直书杀太守虽不言承伪诏可也
二年夏四月封王圣为野王君
发明
封下漏乳母二字○按前书乳母
明伯荣之为私此书乳母正王圣之不当君也义
各有当何嫌于重况宦者封侯汉世故事纲自于单
超犹再书宦者乳母封君自安帝始可不
特书以著其罪哉发明傅会纲目不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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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帝崩于叶
分注
按汉书帝南巡幸宛不豫自宛幸叶崩于乘舆分注
当补幸宛至叶等字方与大书相应今但云
崩于乘舆安见其于叶邪辞有不可省者非冗也
尊皇后曰皇太后太后临朝以阎显为车骑将军仪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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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司迎北乡侯懿入即位
考异
考證
书法
当从考證加兄字盖谓之舅则与先帝有属戚之分
不称舅者绝之于国明后与兄自为授受耳考异谓
与窦宪同非也○按无主自尊与僭号称王者等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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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之有且女后临朝非古也纲目所书皆讥辞安得
正其名以成之勋意上书尊皇后下书迎北乡侯入
即位中曰以兄显为车骑将军深著阎显上奉太后
下媚新君国事皆在其手也
如书法所云是不待天子之立母后可
以自帝非独与例不合即下书迁后离宫以为罪辞
者
亦自矛盾矣不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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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黄门孙程等迎济阴王保入即位诛阎显等迁太后
于离宫封程等十九人为列侯
考异
当加故太子于济阴王之上○按济阴为太子凡五
年徒以
宵小之谮不获正位是罪在人主
非太子之过也今而迎立当书故太子济阴王然后
见保为安帝之子既废复立而丰显邪谋卒有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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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遂亦见天理不可以人胜而阴险用事者徒自取
败而已或曰若是是予程等
也勋谓程等虽不可过予然视之阎显则有间矣今
但书迎济阴王而不曰故太子则与迎北乡侯者何
异而阎显之诛太后之迁反若宦寺乱国之举何以
著其罪故书故太子者明济阴当立也
明其当立然后或迁或诛皆得其当此春秋虽以遂
事责齐桓而召陵之绩不可不叙也传曰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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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夷狄则罪诸夏故予程等者所以愧大臣也曷过
焉○程等封侯固当书宦者然上书中黄门孙程
则程等之为宦官明矣
纲目书中黄门而不曰宦者亦所以予程等
也考异不必从
纲目续麟卷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