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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明史卷二十四
大学士张廷玉等奉 敕修
本纪第二十四
庄烈帝二
十一年春正月丁丑洪承畴败贼于梓潼贼还走陜西
丁亥裁南京冗官二月甲辰改河南巡按御史张任学
为总兵官三月戊寅贺逢圣致仕是月李自成自洮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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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番地总兵官曹变蛟追破之复入塞走西和礼县夏
四月辛丑张献忠伪降于谷城熊文灿受之戊申张至
发致仕己酉荧惑逆行谕廷臣修省五月癸亥朔策试
考选官于中左门六月癸巳安民厂灾坏城垣伤万馀
人壬寅孔贞运致仕乙卯以兵部尚书杨嗣昌户部尚
书程国祥礼部侍郎方逢年工部侍郎蔡国用俱为礼
部尚书大理少卿范复粹为礼部侍郎并兼东阁大学
士预机务嗣昌仍掌兵部是月两畿山东河南大旱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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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七月乙丑少詹事黄道周以论杨嗣昌夺情谪按察
司照磨八月戊戌以灾异屡见斋居永寿宫谕廷臣修
省癸丑傅冠致仕戊午停刑流贼罗汝才等自陜州犯
襄阳九月陜西山西旱饥辛巳
大清兵入墙子岭总督蓟辽兵部侍郎吴阿衡死之癸
未京师戒严冬十月癸巳卢象升入援召对于武英殿
甲午括马命卢象升及总监高起潜分督援军是月洪
承畴曹变蛟大破贼于潼关南原李自成以数骑遁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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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戊辰
大清兵克高阳致仕大学士孙承宗死之戊子削卢象
升尚书衔戴罪立功刘宇亮自请视师许之是月罗汝
才降十二月庚子方逢年罢卢象升兵败于钜鹿死之
戊申以孙傅庭为兵部侍郎督援军徵洪承畴入卫是
年吐鲁番琉球入贡
十二年春正月己未朔以时事多艰却廷臣贺庚申
大清兵入济南德王由枢被执布政使张秉文等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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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辰刘宇亮孙傅庭会师十八万于晋州不敢进丁丑
改洪承畴总督蓟辽孙傅庭总督保定山东河北二月
乙未刘宇亮罢
大清兵北归三月丙寅出青山口凡深入二千里阅五
月下畿内山东七十馀城丙子加上孝纯皇太后谥詺
天下夏四月戊申程国祥致仕是月左良玉败贼于镇
平关又击降贼首李万庆五月甲子以礼部侍郎姚明
恭张四知兵部侍郎魏照乘并为礼部尚书兼东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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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士预机务乙丑张献忠叛于榖城罗汝才等起应之
陷房县乙亥削孙傅庭籍寻逮下狱六月畿内山东河
南山西旱蝗己酉抽练各镇精兵复加徵练饷秋七月
壬申左良玉讨张献忠败绩于罗猴山总兵官罗岱被
执死之熊文灿削籍寻逮下狱八月癸巳诏诛封疆失
事巡抚都御史颜继祖总兵官倪宠祖宽内臣邓希诏
孙茂林等三十三人俱弃市己亥免唐县等四十州县
去年田租之半壬子命大学士杨嗣昌督师讨贼总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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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并听节制冬十月甲申朔杨嗣昌誓师襄阳甲午
以左良玉为平贼将军丙申钦定保民四事全书成颁
布天下十一月辛巳祀天于南郊十二月罗汝才犯四
川丙午下兵部尚书傅宗龙于狱是年琉球入贡
十三年春闰正月乙酉振真定饥戊子振京师饥民癸
卯振山东饥二月壬子朔祀日于东郊丙辰总督陜西
三边侍郎郑崇俭会左良玉军大破张献忠于太平县
之玛瑙山献忠走归州戊寅以久旱求直言三月甲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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祷雨丙戌大风霾诏清刑狱戊子罢各镇内臣丙申赐
魏藻德等进士及第出身有差戊戌振畿内饥丁未免
河北三府逋赋夏四月戊午逮江西巡抚佥都御史解
学龙及所举黄道周己卯以吏部尚书谢升为礼部尚
书礼部侍郎陈演以原官并兼东阁大学士预机务五
月罗汝才犯夔州石砫女官秦良玉连战却之甲申祀
地于北郊庚戌姚明恭致仕六月辛亥朔总兵官贺人
龙等分道逐贼败之罗汝才走大宁庚午蔡国用卒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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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薛国观罢七月庚辰朔畿内捕蝗己丑𤼵帑振被蝗
州县辛卯左良玉及京营总兵官柳应元等大破罗汝
才于兴山汝才走巫山与张献忠合八月甲戌振江北
饥九月陜西官军围李自成于巴西鱼腹山中自成走
免癸巳张献忠陷大昌总兵官张令战死寻陷剑州绵
州冬十月癸丑熊文灿弃市十一月杨嗣昌进军重庆
丁亥祀天于南郊戊子南京地震十二月丁未朔严军
机抄传之禁辛亥张献忠陷泸州乙卯逮薛国观是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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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自成自湖广走河南饥民附之连陷宜阳永宁杀万
安王采鑋陷偃师势大炽是年两畿山东河南山陜旱
蝗人相食
十四年春正月辛巳祈榖于南郊己丑杨嗣昌遣总兵
官猛如虎追张献忠及于开县之黄陵城败绩参将刘
士杰等战死贼遂东下丙申李自成陷河南福王常洵
遇害前兵部尚书吕维祺等死之二月己酉诏以时事
多艰灾异叠见痛自刻责停今岁行刑诸犯俱减等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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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戌张献忠陷襄阳襄王翊铭贵阳王常法并遇害副
使张克俭等死之戊午李自成攻开封周王恭枵巡按
御史高名衡拒却之乙丑张献忠陷光州己巳召阁臣
九卿科道于乾清宫左室命驸马都尉冉兴让等赍帑
金振恤河南被难宗室三月丙子朔杨嗣昌自四川还
至荆州自杀乙酉祷雨丙申洪承畴会八镇兵于宁远
丁酉以蜀寇再炽逮郑崇俭下狱寻弃市夏四月壬子
大清兵攻锦州祖大寿拒守己未以总督三边侍郎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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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睿为兵部尚书督师讨贼五月庚辰范复粹致仕释
傅宗龙于狱命为兵部侍郎总督陜西三边军务讨李
自成戊子祀地于北郊六月两畿山东河南浙江湖广
旱蝗山东寇起秋七月己卯李自成攻邓州杨文岳及
总兵官虎大威击败之壬寅洪承畴援锦州驻师松山
是月临清运河涸京师大疫八月乙巳援兵战于松山
阳和总兵官杨国柱败没辛亥赐薛国观死辛酉重建
太学成释奠于先师孔子甲子总兵官吴三桂王朴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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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山遁诸军夜溃是月左良玉大败张献忠于信阳九
月丁丑傅宗龙帅师次新蔡与总督保定侍郎杨文岳
军会己卯遇贼贺人龙师溃宗龙被围文岳走陈州甲
申周延儒贺逢圣复入阁辛卯封皇子慈炯为定王壬
辰傅宗龙溃围出趋项城被执死之贼屠项城及商水
扶沟戊戌李自成罗汝才陷叶县守将刘国能死之是
月官军破张献忠于英山之望云寨冬十月癸卯朔日
有食之十一月丙子李自成陷南阳唐王聿镆遇害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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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官猛如虎等死之十二月李自成连陷邓州等十馀
城甲子戍解学龙黄道周李自成罗汝才合攻开封周
王恭枵巡抚都御史高名衡拒守
十五年春正月癸未起孙傅庭为兵部侍郎督京军救
开封乙酉杨文岳援开封贼解去南陷西华戊子免天
下十二年以前逋赋是月山东贼陷张秋东平官军讨
平之二月戊申振山东就抚乱民癸丑总督陜西都御
史汪乔年次襄城遇贼贺人龙等奔入关乔年被围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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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城陷被执死之戊午
大清兵克松山洪承畴降巡抚都御史邱民仰总兵官
曹变蛟王廷臣副总兵江翥饶勋等死之是月命孙傅
庭总督三边军务三月李自成陷陈州丁丑魏照乘致
仕己卯祖大寿以锦州降于
大清辛卯李自成陷雎州太康宁陵考城壬辰封皇子
慈炤为永王丙辰李自成陷归德是春江北贼陷含山
和州南京戒严夏四月癸亥李自成复围开封乙丑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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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升籍五月己巳孙傅庭入关诛贺人龙甲戌张献忠
陷庐州起马士英总督庐凤军务丁亥王朴弃市六月
戊申贺逢圣致仕癸丑张四知致仕甲寅诏天下停刑
三年己未以詹事蒋德璟黄景昉戎政侍郎吴甡并为
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预机务庚申诏孙傅庭出关
兵部侍郎侯恂督左良玉军援开封壬戌以会推阁臣
下吏部尚书李日宣六人于狱谪戍有差甲戌祀地于
北郊是月筑坛亲祭死事文武大臣山西总兵官许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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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援开封兵溃于沁水宁武兵溃于覃怀秋七月己巳
左良玉及虎大威杨德政方国安四镇兵溃于朱仙镇
八月庚戌安庆兵变杀都指挥徐良宪官军讨定之乙
丑释黄道周于戍所复其官丁卯兵部尚书陈新甲下
狱寻弃市九月壬戌贼决河灌开封癸未城圯士民溺
死者数十万人己丑孙傅庭帅师赴河南辛卯凤阳总
兵官黄得功刘良佐大败张献忠于潜山冬十月辛酉
孙傅庭败绩于郏县走入关十一月丁卯援汴总兵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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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超据永城反庚午发帑振开封被难宗室兵民壬申
大清兵分部入寨京师戒严命勋臣分守九门太监王
承恩督察城守诏举堪督师大将者戊寅徵诸镇入援
庚辰
大清兵克蓟州丁癸蓟镇总督赵光抃提调援兵戊子
张献忠陷无为己丑辽东督师侍郎范志完入援十月
癸卯下诏罪已求直言壬寅
大清兵南下畿南郡邑多不守丁巳起废将是月李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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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陷汝宁前总督侍郎杨文岳佥事王世琮不屈死十
二月
大清兵趋漕濮山东州县相继下鲁王以派自杀己巳
李自成陷襄阳据之左良玉奔承天寻走武昌贼分兵
下德安彝陵荆门遂陷荆州癸巳焚献陵
十六年春正月丁酉李自成陷承天巡抚都御史宋一
鹤留守沈寿崇等死之庚申张献忠陷蕲州二月乙丑
朔日有食之己巳范志完赵光抃会师于平原不敢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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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庚子李自成杀罗汝才并其众壬寅命大学士吴
甡督师讨贼丁未贼陷武冈杀岷王企
张献忠陷黄
州夏四月丁卯周延儒自请督师许之辛卯
大清兵北归战于螺山总兵官张登科和应荐败没八
镇兵皆溃是月刘超平五月癸巳朔张献忠陷汉阳壬
寅周延儒还京师丙午以修撰魏藻德为少詹事兼东
阁大学士预机务戊申吴甡罢丁巳周延儒罢壬戌张
献忠陷武昌沈楚王华奎于江在籍大学士贺逢圣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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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之六月癸亥诏免直省残破州县三饷及一切常赋
二年己卯逮范志完下狱丙戌雷震奉先殿兽吻敕修
省秋七月丁酉亲鞫范志完于中左门乙卯亲鞫前文
选郎中吴昌时于中左门徵周延儒听勘己未戒廷臣
私谒阁臣京师自二月至于是月大疫诏释轻犯发帑
疗治瘗五城暴骸八月壬戌朔左良玉复武昌汉阳丙
寅张献忠陷岳州丙戌陷长沙庚寅陷衡州九月丙申
张献忠陷宝庆己亥黄景昉致仕辛丑孙傅庭复宝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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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次郏县李自成迎战击败之庚戌张献忠陷永州巡
按御史刘熙祚死之辛亥赐杨廷鉴等进士及第出身
有差壬子孙傅庭兵以乏食引退贼追及之南阳还战
大败傅庭以馀众退保潼关是月凤阳地屡震冬十月
辛酉朔享太庙丙寅李自成陷潼关督师尚书孙傅庭
死之贼连陷华州渭南临潼命有司以赎锾充饷戊辰
李自成屠商州庚午张献忠陷常德壬申李自成陷西
安秦王存枢降巡抚都御史冯师孔按察使黄炯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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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丁丑张献忠陷吉安十一月甲午李自成陷延安寻
屠凤翔壬寅祀天于南郊辛亥以吏部侍郎李建泰副
都御史方岳贡并兼东阁大学士预机务癸丑范志完
赵光抃弃市戍吴甡于金齿丁巳李自成陷榆林兵备
副使都任在籍总兵官尤世威等死之宁夏庆阳相继
陷韩王亶塉被执十二月壬戌张献忠陷建昌乙丑周
延儒有罪赐死丁卯张献忠陷抚州辛巳贼渡河陷平
阳山西州县相继溃降甲申贼陷甘州巡抚都御史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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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瑞总兵官马爌等死之三边皆没丙戌左良玉复长
沙是年暹罗琉球哈密入贡
十七年春正月庚寅朔大风霾凤阳地震庚子李建泰
自请措饷治兵讨贼许之乙卯幸正阳门楼饯李建泰
出师南京地震丙辰以工部尚书范景文礼部侍郎邱
瑜并兼东阁大学士预机务是月张献忠入四川二月
辛酉李自成陷汾州别贼陷怀庆丙寅陷太原执晋王
求桂巡抚都御史蔡懋德等死之壬申下诏罪己癸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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潞安陷乙亥议京师城守李自成攻代州总兵官周遇
吉力战食尽退守宁武关丁丑贼别将陷固关犯畿南
己卯遣内臣高起潜杜勋等十人监视诸边及近畿要
害壬午贼分兵趋真定檄总督徐标降标斩其使知府
邱茂华杀标以城降甲申贼至彰德赵王常㳛降丁亥
诏天下勤王命廷臣上战守事宜左都御史李邦华右
庶子李明睿请南迁及太子抚军江南皆不许戊子陈
演罢李自成陷宁武周遇吉力战死之三月庚寅朔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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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大同总兵官姜壤降贼代王传齌遇害巡抚都御史
卫景瑗被执自缢死辛卯李建泰疏请南迁壬辰召廷
臣于平台示建泰疏曰国君死社稷朕将焉往李邦华
等复请太子抚军南京不听蒋德璟罢癸巳封总兵官
吴三桂左良玉唐通黄得功俱为伯甲午徵诸镇兵入
援乙未总兵官唐通入卫命偕内臣杜之秩守居庸关
戊戌命太监王承恩提督城守己亥李自成至宣府监
视太监杜勋降巡抚都御史朱之冯等死之癸卯唐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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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之秩降于自成贼遂入关甲辰陷昌平乙巳贼犯京
师京营兵溃丙午日晡外城陷是夕皇后周氏崩丁未
昧爽内城陷帝崩于万岁山王承恩从死御书衣襟曰
朕凉德藐躬上干天咎然皆诸臣误朕朕死无面目见
祖宗自去冠冕以发覆面任贼分裂无伤百姓一人自
大学士范景文而下死者数十人丙辰贼迁帝后梓宫
于昌平昌平人启田贵妃墓以葬明亡是年夏四月我
大清兵破贼于山海关五月入京师以帝礼改葬令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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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为服丧三日谥曰庄烈悯皇帝陵曰思陵
赞曰帝承神禧之后毅然有为即位之初沈机独断刈
除奸逆天下想望治平惜乎大势已倾积习难挽在廷
则门户纠纷疆场则将骄卒惰兵荒四告流寇蔓延遂
至溃烂而莫可救可谓不幸也已然在位十有七年不
迩声色忧勤惕励殚心治理临朝浩叹慨然思得非常
之材而用匪其人益以偾事乃复信任宦官布列要地
举措失当制置乖方祚讫运移身罹祸变岂非气数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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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哉迨至大命有归妖氛尽扫而帝得加谥建陵典礼
优厚是则
圣朝盛德度越千古亦可以知帝之蒙难而不辱其身为
亡国之义烈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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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史卷二十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