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村先生大全集-宋-刘克庄卷七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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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村先生大全集卷之七十九
 广盬江臬二司申奏状
  乞免循查惠州卖盐申省状(广东)
某屡准省劄指挥令与诸司同共相度前任巩提举
陈乞复循梅惠三州承盐钞事某详阅案牍博询利
害切见向来循州承卖本司钞引一千二百一十二
箩梅州承卖三百箩惠州承卖一千五百三十箩循
无钞商止是将钱陪贴连商旅卖去或遇运商旅
至州贩米随其所贩多寡以钞分配州家藉此收税
名箄客钞盐钱又科百姓户纳盐钱五百梅接汀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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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盐之渊薮也钞盐三百箩不能为夲州轻重有无
州家藉此大典盐利梅溪市岁收税钱壹万七千贯
又于城内为仓一所自运潮盐出卖惠州干利尤甚
一箩取三箩之入而亭户怨一箩取数倍之息而民
户怨随税七等均卖无一户一口得免上则知通干
其嬴次则官属尝其味下则仓廒吏卒有事例之需
其捕私盐也狱吏有株连之蔓引之权巡尉弓兵有
搜山巡海之威淡水一场逃者数百户前任黄提举
因民不便申奏朝廷乞收回三州钞引本司自行措
置发卖已蒙报可行下三州且大书深刻于本司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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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事矣继因朝廷行下增钞巩提举以本司盐课有
限岁解骤增一时窘迫无可擘划遂有再复三府州
卖盐之请若行其说在三州有不可胜言之利在夲
司有三司解发之助但既为三州计为本司计又当
为三司之百姓计循梅连年寇优所存户口凋敝可
哀惠经蹂践亦非旧观某自海丰县行至州城目击
百姓多以把茅自蔽寝处其下若有未除之害尚讲
求何况已蠲之利岂宜兴复容有惠州游谈者愿复
卖盐之旧本州岁认息钱二万贯解本司自增箩以
来财赋窘蹙岁获二万缗为助不少循梅闻之必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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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额以相弭第恐三州百姓自此受不可胜言之害
尝以说访士大夫有前惠教官林彬之归善宰曾历
二人皆言惠民方免盐祸决不可复盖此三州盐之
所出理宜小宽循梅住卖数年尚且有警今复榷卖
为上敛怨为国生事将自此始去岁梅州小小调发
诸司供亿不贷误后启衅不知三州所助本司微利
足以当调发之费否某区区之愚谓本司岁增起解
银三万五千两窘则窘矣要当廉俭节缩积少成多
以佐国用庶几合于前辈宽之一分意若规一时之
近利忽三州之长患苟逃吏责遗毒后人某所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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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也且公朝所以行下诸司相度不令本司得专之
 者盖欲闻利害之实在本司自当引嫌不应同议又
 某所见偶与前任巩提举不同欲望钓慈劄下诸司
 径行相度回申仍免本司与议曷胜幸甚
   录回降省劄
 具位刘某申(云/云)
 照得广东之循梅惠闽之汀邵江西之赣建皆盐子
 渊薮十数年来为惠烈矣前度东提举黄某乞收回
 循梅应三州钞引从本司自行措置其意美矣后改
 巩某以增额难辨遂请复三州卖盐今提举司所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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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果行其说则三州可复厚利提举可得薄助
而百姓独被其害三州连年寇优甫定岂堪再推剥
之为朝廷产祸邪其岁增起解银叁万五千两愿从
本司节约认解而不欲贻害于三州夫财用窘迫乃
今世通患居官者苟可取盈无所不至提举司所申
利害明甚上不损国计下可消盗萌非部使者深长
之虑乎
   右劄付广东提举司从所申理事施行准此
嘉熙四年六月二十七日
  与都大司联衔申省乞为饶州科降米状(以下并/江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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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等误蒙拔擢俾将使指属部休戚皆条除画以闻
置司之郡财计筑底事势危急忧在旦夕若不以直
控告 朝廷早为之所设有阙误岂不上负使令窃
饶州向来苗米一十八万为额至嘉定间史定之为
守修鄱阳至米额止十二万比之旧额已失六万定
之有巨援行霸政然已失者不能复也其后米转额
见失陷名为有十万催额端嘉以后每岁仅催及八
万本州厢禁场监铺舍军兵每月合及七千馀石每
岁合支七万馀石正米仅足以支遣本州军粮而解面
折价仅足以撑拄郡计如岁贡金七百两之类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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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此所有岁解淮西总所六万石淮东总所三万石
无所从来本州官吏非不知饷军事急乏兴罪大本
州军粮缺乏祸在目前故每月且救目前而以欠
总所纲运为常目今两总所专官下州每日州催到
些少两总所合分剖装船而去入州仓者全见管不
及万石仅可以支今月军粮自三月至七月整整六
个月支运粮四万二千石其可指拟者诸县未催万
馀石而已更缺米六万石还两总所二万石接续军
粮方可以待早禾之熟去岁几乎败阙幸前提刑蔡
都承摄郡目击利害为白庙堂准省劄拨借转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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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米五千石义仓二千石又拨助义仓三千石某又
就本司拨借平市米六千石贴助仅免疏虞然所借
米本州至今无可拨还今岁又添闰月一郡之人
凛凛不安最是本州转般仓米旧管常平数万石近
准省劄拨五千石借饶州一万五千石与池州三
万六千石与庐州见存止一万四千斛此外别无颗
粒可以指准官吏相视无策独有常平义仓乃属专
司为民间饥荒之备然义仓见管米三万馀石尚可
拨那军民休戚相关切恐 朝廷未知饶州虚实取
拨转般仓米未已事关相害某等今有条目申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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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乞公朝体念郡计狼狈至此将见管转般仓米一
四千馀之内及于义仓米内照去年例拨借二万馀
石应副饶州接支军粮以解目前倒垂之急尚虑或
者必以去年已借未还为疑缘本州不幸四五年
连年荒旱蔡提刑与某各将本州米减放三万馀石
所以须用接济若今年得稔官可既无减放人户亦
昜供输却将所借之米令本州责限抱认补还庶几
米斛有归本州军粮缺无缺伏倏 钓旨
一两总所见行下催督纲运淮东止是催淳祐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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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五年计欠四万馀石淮西则并催淳祐元年至五
年积欠计二十五石缘元额岁解淮东三万石淮西
六万石故欠淮西者尤多自淳祐三年以前米合该
赦免未蒙豁除今衮同催督总使本州尽将五年催
到全米八万石馀尽解还淮西总所尚未可足偿四
年五年之欠如淮东总所何如本州军粮何事当论
实豁旧乃所以催新也欲望公朝酌行下总所照赦
豁欠及念本州荒旱相仍青黄未接之际稍赐宽假
少俟早禾登场逐旋补解幸今两王人恻怛明恕
下情止是文移督责不忍谴劾官吏为德甚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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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差官员遂日分剖仓米而去不留军粮则极系利
害伏候 钧旨
右今条具如前某等窃郡计所以狼狈不可为者非
一朝一夕之故询之郡人以自顷 朝廷知籴上户
规避各将产钱飞寄昔日之上中户皆化为下户绿
此苗米失陷今须重新计理板籍一番一也又自端
平初提举司因台臣建请将本州斛面每斛二斗五
岁失斛面二万五千斛十二年间计失米三十万斛二
也鄱阳一县财赋最多数年缺知县以往往人望
而畏莫肯注授三也自绍定元年至今十八年间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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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得稔而十年皆以水旱减放四也拖照旧牍绍
定三年四年五年六年袁提刑四次检放十七万
八千馀石嘉熙三年史提刑检放八万馀石此三数
年内租税十分之中失其七八后人催到新租止了
得为前人补创痍填失陷譬如穷人之家用过钱物
在前今虽极力撙节终是扶持不起不幸四年五年
俱旱某与前任蔡提刑各历郡县深知本州痛痒所
放旱伤通不三分亦知不满郡人之望不偿农夫之
劳寔以军粮缺乏不容放手而犹不了支遣此其可
不急求其故而听其自为败坏乎已减斛面不可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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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已蠲租税不可复理也凋弊郡县不可以骤扶
持虽欲选僚属立规模整薄复失陷皆已无及于事
惟有哀鸣 朝廷早求拨助可解目前之急某等以
置司所在事急如此不容缄默为谨一郡军民迫切
有请谨具尚书省伏望钧慈施行
  小贴
某等先乞拨借米斛所有鄱阳一面踏逐有才干人
申辟重新整顿版籍外伏乞钧照
  按信州守臣奏状
臣近奉八月十三日御笔时方多事念未能蠲租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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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吏之不良或预借重催取或取嬴厚折复毒吾民
令监司觉察务苏疾若而消愁叹臣捧诏感泣下之
郡邑君令臣行孰敢不共又准户部符备奉 圣旨
以台臣奏请诸邑催科并宽二月付臣奉行而信州
守臣虞曾适以书至首言版曹总所限期之严次言
诸邑逋负之多其大意则谓臣不当禁至专人为诸
邑地臣答以诸邑皆昧生平寔无私主如专人之禁
则建康主帅所治太平以守兼漕皆不以臣为非且
巽谢曾曰圣主不以臣为不肖使之刺部固欲其相
规儆不欲其相和随又录御笔以示之去后九月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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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日据本州申近追阳典吏吴暹赴州责认钱帛其
人辄用万劵行赂州吏展限内排军呈成领去六百
十分俵衙蕃奉知郡书判本县拖欠财赋所如山追
吏不发宁不以钱解官动以万数贿吏县强州弱
前所未闻事涉入众不欲一一追究程成杖一百追
赃解提刑司臣读之骇然因记臣始入境州民遮道
诉程成专一为郡鹰犬刻剥民财臣务存州民事体
指名行下戒约今覆出为恶赃六百千止从杖罪且
问卒而不问吏何也兼州出一引追吏县费万缗展
限州之可畏甚矣犹谓县强州弱其说寔不可晓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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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钱皆本县百姓膏血宪司虽贫何忍用此即委判
通判俞公明将程决配仍监此万劵纳州理为本县
欠额臣窃惟江乡诸独信州预借至淳祐六年苗米
其民尤可哀痛每因公牍私书谆谆镌免冀宽一分
曾方且劄为紫袋黑匣下县遇缴(一袋要三十千/一匣百五十千)今又于
御笔申严之初诏旨缓催之际愈加峻急动以版曹
总所为词昔阳城牧道州观察使遣判官督赴城自
系狱户判官惊谢而去不闻城之迁怒吏民流毒田
里也臣反复切磋之望绝丁咛告戒之词穷谨按朝
请郎知信州虞曾居国门之外生名相之阀宜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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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主之德意宜接前修之见闻一剖郡符便忘县谱
专为聚敛封殖之计不明保障茧丝之义群恩胥如
骨肉虐属邑如草芥藐藐然牧与刍之责皇皇焉玉
与剑之求故侍郎徐元杰身肉未寒罢吏侵其垣屋
残其竹木本州坐视不诘其家远愬于臣曾为郡守
视牧养教化为不切甘掊克椎剥之有味倘为隐蔽
是负使令欲望 圣慈鉴烈祖紫云楼之训览前贤
舂陵行之篇特发睿断将曾免所居官以为奉
诏不虔剥下已甚者之戒
  为弋阳知县王庚应申省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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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对某近者按信州守臣虞曾纵容吏卒诛求属邑
非采浮议及听赞言其事皆据本州自申不敢加减
一字同时内台亦有章疏劾曾相去千馀里不约而
同可见舆议沸腾不容偶掩曾不自反多遣心腹来
此诇事及闻本司劾上罢命以后下数日之后迁怒
弋阳宰王庚应作日前按章逐而升之以快私愤某
与庚应初无一面之旧但弋阳凋敝庚应稍能植立
虽事暴守奉急符尚能宽之一分如折苗每石减五
百文纳䌷每尺减十文之类又如今夏旱乾诸处催
科愈急庚应乃宽放半月某不觉称赏牒州宽假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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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监司施行之常不曾积此等事意谓庚应形迹本
州疑入其心牢不可破其寔庚应与曾同乡受其举
荐前后不曾有一字至本司说曾长短一旦遭曾诬
劾其事乃大不然若以预借为罪则诸邑皆有预借
凡曾年岁间掊克椎剥而入者皆预借之物也今遂
嫁罪于庚应将谁欺乎若谓其催多解少则自来诸
邑止辨解经常钱及曾为守又要办缴牌匣事例钱
方其在郡诸邑畏威而不敢言及其既罢某以弋阳
贵溪二邑最近会其簿历见得贵溪自今年正至九
计支过申缴牌匣官会八万二千九十贯弋阳自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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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四月至七月共支过申缴牌匣并本州吏卒事例
钱七万六千六百六十三贯皆在解发经常之外并是
以催到二税那移供应盖赂一专人则千缗缴一银
牌则三百二十千青袋则二百一十千紫袋则一百
五十千朱匣则二百五十千又有铜限历限色目不
一皆有定价来如风雨一刻不可违一文不可欠郡
人咸云牌区之费多于经常所谓诸邑催多解少不
何人合执其咎某即劾曾而罢之其责塞矣但去暴
守乃欲以持凋邑今反为邑令之累于不能无愧兼
其所按庚应为官妓落籍受金皆出于一时忿怼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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躁词非诚證验又劾章乃曾闻罢之后所发月日可
考尚赖天清明庚应止从薄责然邑怜其非辜欲望
公朝详某今来所申便见曾在部所为特赐敷奏或
委他司体量若遂保全已之守则乞昭雪无辜之令
俾庚应赴部别行注授理为无过某今后尚欲奉公
举职谊不容默须至申闻者
  减放盐钱申省状
某照得臬司所以能专责郡县使之奉法受民者以
其不管财赋专以奉行宽大推广德意为职业迩来
数年以来 朝廷分委刑狱之臣卖盐舍平反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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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而与郡县牙侩较锥刀之利生视敷押而不闻显
行切而不恤某每一涉笔常有赧容幸遇 圣主蠲
减旧逋某即索郡县簿历躬自检点将民旅牙铺
所欠多寡立为格眼各照指挥等第减放惜其所欠
多已自无几然计通放过旧楮五万六千馀缗并已
大字明榜县门使民间户晓君上措施予民之意其
净欠不该放者计三万九千馀缗一面催督务要纳
足申解外合行具申今后米盐差使乞经委财赋官
司庶几得以专心一意于狱事
  为池州通判厉髯翁申乞平反赏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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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仰惟 圣朝以仁立国哀矜庶狱谨刑有铭昭回
之光烂然下照某兢兢奉行罔敢失坠推鞠不寔者
既以论其罪平反得情者无以旌其劳可乎窃见建康
府左司理院勘宁江县江课儿彭义等三人谋杀事
如府尹所劾三人已伏罪矣本府检断谋杀人者斩
从而加功者绞此三人皆抵死罪具申本司详覆本
司以江课儿归自和州中涂抱死皆曾倩人挑衣包
同行今同行人与所挑衣包了无踪迹一再行下疏
驳牒官府经自奏裁既而刑寺 朝廷果有疏驳至
委宪臣亲勘本司遂选承事郎通判池州厉髯翁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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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解理翁不惮伏暑慨然就道至则反复研究三囚
各哀鸣讼冤始者吕义妄招将张琳雉网麻绳扣死
课儿今借雉网绳头比对行凶元绳具见大小长短
之不类始者捕兵朱贵曾证行凶之夜鸣铃走传与
吕义等邂逅于途今索递铺簿历挨究当夜吕义等
三人各自走送文字独朱贵在家即无承传来历可
见州县已成之狱出于吏手无非锻炼文致之所为
髯翁以此阅寔能使幽暗复明冤抑获吐推方寸之
公心脱三囚于死地徐考所申直情径述略无阿
附之意其视寻常差委畏懦避事苟且塞责者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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侔矣本司回申刑寺及牒府别行根捕原与江课儿
挑包同行不识姓名之人究勘并将失当官赵与稀
王湘等按奏仰蒙俞允责罚所有髯翁平反之劳
合与旌赏庶几赏罚对行在法诸入人罪死(谓巳结/之案馀)
(条推正驳正/死罪准此)所举驳正元不义大情官吏别推能正
者准非当职官驳正格赏格命官入人死罪而非当
职官(谓诸州非知/通职官之类)能驳正一名者减磨三年二人转
一官三人以上奏裁成法昭然所合具申尚书省欲
望公朝特赐敷奏优加旌擢照例推赏施行
  辟休宁知丞洪涛充本司干官申省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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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契勘诸路提刑司属官两员民讼委干官狱案委
检法不可一日缺官本司干辨公事一员两年以来
未见除人仅有检法独员案牍如山公事积压不免
分委州县官书拟极为不便窃见承奉郎知徽州休
宁县丞洪涛故端明殿学士咨夔之子才学器识底
法乃父顷监水口镇漕臣方大琮帅臣徐清叟皆荐
其材及来休宁摄邑数月有廉平声某檄之入幕
于婉画之际多忠益之言欲望 钧慈特赐敷奏差
洪涛在填本司干辨公事见缺庶几一路狱讼免至
淹留而某庸虚亦赖裨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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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苏棼申省状
某误蒙上恩承乏臬事以奉行宽大理雪冤滞为职
况年岁之间德音屡发赦宥者一减降者三含生之
类莫不鼓舞切见前儒林郎苏棼昨因论列羁管饶
州在某置司之所与之素昧生平未尝觌面但阅犯
由有可矜悯盖尝三为具申兹蒙特旨放令逐便因
棼来辞始 其人窃谓多事之时宜开使过之路如棼
尝佐戎幕于淮襄间事身历目击其材有足用者当
来非犯赃私直以口语追勤兼二苏之裔凋零无几
阜陵 御制文忠公轼集序宸翰真本棼见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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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定公辙子尚书迟尝守婺其后遂居婺厥有源流
谓棼冒族寔则不然欲望 公朝念党家之遗绪悯
寒士之失宜特赐敷奏将棼稍与牵复驱之烦使以
旌忠贤之后以劝功名之士谨录申闻者
  按发张记等奏检
臣叨蒙 圣恩俾司一路臬事审克平反乃臣本职
今阅郡邑狱案乃有下令惨刻陨平人于非命便文
卤莽抑平人为凶身者案牍昭然按发一二何以儆
劝其馀臣近㨿宣城县百姓孙百三经部陈诉麻姑
管界两寨妄申私盐提去母亲阿赵关两日夜致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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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赴水而死臣即索宁国府元断参考见得本府
将寨兵葛良汪胜徒罪编管详观守臣所断深不满
于倅厅之轻信盖受诬告之辞而差寨兵收捕者
承议郎通判宁国府张记也事已年馀而抱冤之家
哀诉朱已又据宣城县申检验到百姓陈六六被杀
尸首亦是管界寨兵妄捉私茶所致陈六六者居于
路傍有客担乾鱼猪儿偶过其门寨兵张俊等意为
茶率领一十六人各持鎗刀围屋掩捕陈六六避之
房内众兵各用鎗从窗眼戳入陈六六者死于鎗下
臣诘闻寨官据申今年三月年内准府判厅给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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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寨兵捕茶臣行下索历则倅厅见杀人事发已
先索回以泯其迹盖给历令寨兵捕茶者承议郎通
判宁国府藩釜也又准刑寺驳下江课儿杀之狱如
江宁县建府所勘皆以为捕兵彭义而吕义王顺者
寔知情臣以江课归自和州中途抱病既曾倩人挑
包同行今同行人与所挑衣包了无踪迹而执彭义
为凶身无怪乎刑寺之疏驳遂选委池州通判厉髯
翁别推据髯翁索出递薄点对彭义等三名是日各
有递传文书天道昭昭焉可厚诬臣契勘妄以彭义
平日踪迹可疑执为凶身迪功郎江宁县尉应文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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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信凭县尉所申而误勘者奉议郎知江宁县赵与
稀也信凭本县所申而误勘者文林郎建康府右司
理参军王湘也人据信州申铅山县姜于八被杀
之狱如巡尉及本县所勘则以叶辛乙为凶身及夲
州审勘叶辛乙者行止分明于杀人事了无关涉时
铅山宰黄辛叟方遭对移狱成吏手而终始共误者
修职郎铅山县尉赵彦楀武经郎巡检沈纬也臣巳
将逐项寨兵及推吏等人分头研究施行外谨按张
记潘釜俱碎大藩各无显过但此二事过亦不少且
茶盐 固吏卒厅然捕私贩也必有赃差捕卒也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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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今信无根之白词给循环之引历使之数十为群
纵虎出柙为民患前辙覆已后车不惩臣以为杀人
与挺与刃寨卒也杀以政二倅也先贤有揽涕书
私贩之狱者二倅岂未之闻也应文炳赵彦楀沈炜
但畏凶人之未获不察平人之非辜赵与稀王湘付
狱事于吏手视人命为物臣视此七人者皆不可以
问内不记与稀文炳俱以去官馀见在任欲乞特发
睿断将记釜各与稀湘文炳彦䄔炜各与免官已替
人与罢新任以戒鞠狱失寔执诬平人者
  贴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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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窃见保义郎权宁国府管界巡检吴杓从义郎
 权宣城县麻姑巡权刘桩皆是摄官寔纵寨卒
 贼杀人不辜琐琐虮虱不足以污简书然寨卒害
 民极矣若寨官漏网继之者将以为常欲望
 睿慈断并赐镌责以儆后来
  按饶州路分叶准奏状
臣窃惟濒江当多事之日管军非养疴之地伏见武
翼郎江西南东路兵马副都监饶州驻劄叶以去岁
八月到任臣见其形神困惫气息奄奄具饭招之辞
疾不至初谓偶然既而深居简出为常今春 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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漙率同庆穿秉赴宴不为劳苦又辞疾不至臣以此
知其不堪勉强矣若膂力既愆智略可采犹可觊其
卧护昨者散赏给钱支月粮米几失伍淮不能诘臣
亟榜晓谕而后定健儿月请科钱五薄而军典逐名
抽除八文淮厅下衙兵司抽除十一文每人仅馀百
金卒有后言淮不罪减刻者而反怒被减刻者臣又
为区区以息众哗其人衰颓如此昏愦如此兼不检
下又不恤士如此缓急何足仗哉欲乞
睿断将淮姑与禄仍催差下人疾速之任或未差人
即乞于大使臣选经行阵有智略之人俾填见缺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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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一 郡军政不至废弛须至申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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