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史-元-托克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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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九十三 列傳第三十一

作者 脫脫
顯宗諸子琮(本名承慶) 瑰(本名桓篤) 從彝(本名阿憐) 從憲(本名吾里不) 玠(本名謀良虎) 章宗諸子洪裕 洪靖(本名阿虎懶) 洪熙(本名訛魯不) 洪衍(本名撒改) 洪輝(本名訛論) 忒鄰 衞紹王從恪 宣宗三子莊獻太子守忠 玄齡 荊王守純(本名盤都) 獨吉思忠 承裕 僕散揆 抹撚史扢搭 宗浩

顯宗諸子

顯宗孝懿皇后章宗昭聖皇后生宣宗諸姬田氏鄆王琮、瀛王瑰霍王從彝,劉氏生瀛王從憲,王氏生溫王玠
公元1178年
鄆王琮本名承慶,母田氏其後封裕充華
儀觀豐偉機警清辯,性寬厚好學
世宗進士有名行者納坦謀嘉教之,女直小字漢字通習
及長,輕財好施無慍色,善吟詠不喜聞人過,至於騎射繪塑之藝,皆造精妙
大定十八年封道國公
二十六年,加崇進
章宗即位,遷開府儀同三司封鄆王
明昌元年,授婆速路獲火羅合世襲猛安,留京師
五年,薨。
輟朝親臨奠於殯所。
諡曰莊靖,改莊惠
公元1182年
瀛王瑰,本名桓篤鄆王琮同母弟也。
重厚寡言內行修飭,工詩,精於騎射書藝女直大小字。
大定二十二年封崇國公
二十六年,加崇進
章宗即位,遷開府儀同三司封瀛王
明昌三年,薨。
敕葬事所須皆從官給,命工部侍郎胥持國等典喪事
比葬,帝三臨奠,哭之慟。
諡曰文敬
其後帝謂輔臣曰:「王性忠孝兄弟中最為善人,故朕嘗令在左右
溫王雖幼,亦佳。
不二旬俱逝,良可哀悼。」
公元1185年
霍王從彝本名阿憐,母田氏早卒,溫妃石抹氏養為己子。
大定二十五年封宿國公,加崇進
二十六年賜名瓚
章宗即位封沂王
明昌元年諭旨有司曰:「豐、鄆、瀛、沂四王府各賜奴婢七百人
四年,詔追封魯王孰輦為趙王,以從彝趙王后。
承安元年,為兵部尚書,改封蔡
四年,除秘書監
泰和五年,賜今名。
八年,封霍。
貞祐二年,薨。
公元1186年
瀛王從憲本名吾里不,母劉氏,後封裕陵茂儀
大定二十六年賜名琦
章宗即位,加開府儀同三司封壽王
承安元年,以郊祀進封英。
四年,改封瀛。
泰和五年,更賜今名。
六年,授秘書監
八年,薨。
從憲風儀秀峙,性寬厚善騎射,待府僚以禮,秩滿去者皆有贐。
帝尤愛重,初以病聞,即臨問之,賜錢五百萬。
還宮,詔府僚上其疾增損狀,仍敕門司一鼓即奏,比五更重言之。
及薨,上哭之慟,為輟朝臨奠者再。
諭旨大睦親府宛王永升曰:「瀛王家事,叔宜規畫
聞其二姬方孕,若生子,即以付之。
」以右宣徽使移剌都護喪葬,斂以內庫之服,其餘所須,亦從官給。
諡曰敦懿
公元1189年
溫王玠本名謀良虎,母王氏,後封裕陵婉儀
穎秀,性溫厚好學
大定二十九年,章宗即位,加開府儀同三司封溫王
明昌三年,薨,年十一。
訃聞,上為輟朝親臨奠哭之。
諡曰悼敏

章宗諸子

章宗懷皇后生王洪裕,資明夫人林氏荊王靖,諸姬生榮王洪熙、英王洪衍、壽王洪輝。
元妃李氏葛王忒鄰。
公元1186年
裕,大定二十六年生。
是時顯宗逾年世宗深感,及聞皇曾孫生,喜甚
滿三月,宴于慶和殿,賜曾孫金鼎金香合重彩二十端,骨睹犀吐鶻玉山子、兔兒垂頭一副名馬二匹
章宗進玉雙駝鎮紙、玉琵琶撥、玉鳳鉤、骨睹犀佩刀衣服一襲
世宗酒歌歡,乙夜方罷。
二十八年十月丙寅,薨。
明昌三年追封絳王賜名
公元1192年
靖,本名阿虎懶明昌三年生。
生而警秀,上所鍾愛
四年,薨。
承安四年追封荊王賜名,加開府儀同三司
洪熙本名訛魯不明昌三年生,未彌月薨。
承安四年追封榮王賜名,加開府儀同三司
公元1193年
衍,本名撒改明昌四年生,未幾薨。
承安四年追封英王賜名,加開府儀同三司
公元1197年
輝,本名訛論承安二年五月生,彌月封壽王
閏六月壬午,病急風,募能醫者加宣武將軍賜錢五百萬。
甲申,疾愈,印《無量壽經一萬卷報謝衍慶宮作普天大醮七日,無奏刑名,仍禁屠宰。
十月丁亥,薨,備禮葬。
公元1202年
忒鄰,泰和二年八月生。
上久無皇嗣祈禱於郊、廟、衍慶宮、亳州太清宮,至是喜甚
彌月,將加封三等國號無愜上意者,念世宗在位最久,年最高,初封葛王,遂封為葛王
十二月癸酉,生滿百日,放僧道度牒三千道,設醮玄真觀,宴于慶和殿。
百官天壽節禮儀進酒稱賀三品以上進禮物。
泰和三年,薨。

衛紹王

公元1186年
衛紹王六子大定二十六年賜名猛安曰琚,按出曰瑄,按辰曰璪。
泰和七年,詔按辰出繼鄭王永蹈後,詔曰:「朕追惟鄭邸,誤蹈非彝,槁窆原野,多曆歲年,怛然軫懷,有不能已,乃詔追複王爵備禮改葬
稽式古典,命汝為鄭王后,守其祭祀
大安元年封子六人為王,從恪胙,有任王、鞏,餘弗傳。
是歲,從恪為左丞相
二年八月,立從恪為皇太子
至甯末胡沙虎衛王,從恪兄弟廢居中都
貞祐二年,徙鄭州
四年徙居南京
天興元年崔立以從恪為梁王汴京破,死焉。
贊曰:章宗晚年繼嗣不立,遂屬意衛紹王
衛紹歷年不永諸子禁錮二十餘年,鎬厲王諸子禁錮四十餘年,長女鰥男不得婚嫁
天興初,方弛其禁,金亡祚後可知矣。

宣宗三子

公元1213年
莊獻太子名守忠宣宗長子也。
其母未詳,說在《王后傳》。
胡沙虎既廢衛王時上未至,迎守忠入居東宮
貞祐元年閏九月甲申,立為皇太子,詔曰:「朕以眇躬嗣服景命,念祖宗遺統,方夙夜靡遑,將上以承九廟之靈,而下以系多方之望。
皇太子守忠性秉溫良,地居長嫡以次第言之,則宜升儲嗣,以典禮質之,則足愜群情,其立為皇太子
十月己未,以鎮國上將軍
太子少保阿魯罕為太子少師
庚申,上遣諭曰:「朕宮中每事裁減,汝亦宜知時難,斟酌撙節也。
」又謂曰:「時方多艱,每事當從貶損,吾已放宮人百餘矣,東宮無用者亦宜出之。
讀書人,必能知此也。
二年四月宣宗留守中京
七月,召至
三年正月,薨。
上臨奠殯所凡四次。
四月,葬迎朔門五里
諡莊獻
五月,立其子鏗為皇太孫,始二歲
十二月薨,四年正月賜諡沖懷太孫
玄齡或曰莊獻太子母弟,早卒,未封爵
或曰麗妃史氏所生
荊王守純本名盤都宣宗第二子也。
母曰真妃龐氏。
貞祐元年封濮王
二年,為殿前都點檢侍衛親軍都指揮使,權都元帥
上諭帥府曰:「濮王年幼公事殊未諳,卿等毋以朕子故不相規戒
凡見將校,令謙和接遇可也
三年,為樞密使
四年,拜平章政事
興定元年,授世襲東平府三屯猛安
三年,以知管差除令史梁瓛,誤書轉運副使張正倫宣命,奏乞治罪
上曰:「令史有犯,宰臣自當治之,何必關朕耶?
是年三月進封英王
監察禦史程震言其不法宣宗切責,杖司馬大奴不法者數人。
四年九月守純欲發丞相高琪罪,密召知案蒲鮮石魯剌、令史蒲察胡魯員外郎阿里謀之,且屬令勿泄,而石魯剌、胡魯輒以告都事僕散奴失不,奴失不白高琪。
及高琪伏誅守純三人洩密事,奴失不免死,除名石魯剌、胡魯各杖七十,勒停
公元1223年
元光二年三月壬子,上戒諭守純曰:「始吾以汝相者庶幾相輔不至為人譏病耳。
汝乃惟飲酒耽樂公事不加省,何耶?
吾常聞人言己過,雖自省無之,亦未敢容易去懷也。
」又曰:「吾所以責汝者,但以崇飲不事事之故,汝勿過慮,遂至奪權
諸相老臣每事與之商略,使無貽物議足矣。」
是年十二月庚寅宣宗喉痹危篤,將夕,守純入侍
宗後至,東華門已閉,聞守純在宮,分遣樞密院官及東宮親衛總領移剌蒲阿集軍三萬余屯東華門外。
部署定,扣門求見
都點檢駙馬都尉徒單合住奏中宮得旨,領符鑰開門
哀宗入,宰相把胡魯遣人丞相高汝礪不聽入宮,以護衛四人守純近侍局
是夕宣宗崩。
明日哀宗即位
公元1224年
正大元年正月進封荊王,罷平章政事、判睦親府,封真妃龐氏為荊國太妃三月,或告守純不軌下獄推問
慈聖宮皇太后有言于帝,由是獲免,語在《皇后傳》。
守純三子,長曰訛可,封肅國公天興元年三月進封曹王出質軍前
次曰某,封戴王
次曰孛德,封鞏王
公元1233年
天興初守純府第肉芝一株,高五寸許,色紅鮮可愛既而枝葉津流,濡地成血,臭不可聞,鏟去複生者再。
夜則房榻間群狐號鳴,秉燭逐捕失所在。
未幾,訛可出質,哀宗遷歸德
明年正月崔立亂。
四月癸巳守純諸宗室皆死青城
贊曰:《詩》雲:「天難忱斯,不易維王天位殷適,使不挾四方。
」信哉!
守忠太子未幾而薨,其子鏗,又薨,哀宗複乏嗣豈非天乎。
正大間國勢日蹙本支殆盡,哀宗尚疏忌骨肉,非明惠之賢,荊王不能免,豈「宗子維城」之道哉!

獨吉思忠

公元1195年
獨吉思忠本名千家奴
明昌六年,為行省都事累遷同簽樞密院事
承安三年,除興平軍節度使,改西北路招討使
初,大定間修築西北屯戍,西自坦舌,東至胡烈麼,幾六百里。
中間堡障工役促迫,雖有牆隍,無女牆副堤。
思忠增繕用工七十五萬,止用屯戍軍卒,役不及民。
上嘉其勞,賜詔獎諭曰:「直乾之維,扼邊之要,正資守備,以靖翰籓,垣壘弗完,營屯未固。
卿督茲事役,唯用戍兵,民不知勞,時非淹久,已臻休畢,仍底工堅。
賴爾忠勤,辦茲心畫,有嘉乃力,式副予懷。
賜銀五百兩、重幣十端
入為簽樞密院事,轉吏部尚書,拜參知政事
公元1205年
泰和五年,宋渝盟有端,平章政事僕散揆宣撫河南
揆奏宋人懦弱韓侂胄用事,請遣使詰問
上召大臣議。
左丞相宗浩曰:「宋久敗之國,必不敢動。
」思曰:「宋雖羈棲江表未嘗一日中國,但力不足耳。
其後果如思忠策。
六年四月,上召大臣議伐宋事,大臣猶言無足慮者。
或曰:「鼠竊狗盜,非用兵也。
」思忠執前議曰:「不早為之所,彼將誤也。
」上深然之。
公元1207年
七年正月元帥左監軍紇石烈執中楚州,久不能下,宰臣奏請命大臣節制其軍,及益兵攻之。
思忠請行
上曰:「以執政將兵一小州,克之亦不武
」乃用唐宰相宣慰諸軍故事,以思忠充淮南宣慰使,持空名宣敕賞立功者。
大臣宿于秘書監,各具奏帖以聞。
明日,詔百官集議廣仁殿,問對久之
既而宋人來請和,議遂寢。
公元1211年
頃之進拜尚書右丞
大安初,拜平章政事
三年,與參知政事承裕將兵屯邊,方繕完烏沙堡,思忠等不設備大元前兵奄至,取烏月營,思忠不能守,乃退兵,思忠坐解職
衛紹王參知政事承裕行省既而敗績於會河堡雲。

承裕

承裕本名胡沙,頗讀孫、吳書,以宗室子充符寶祗候
中都左警巡副使通括戶籍百姓稱其平。
殿中侍御史,改右警巡使彰德軍節度副使刑部員外郎,轉本部郎中
會州惠州刺史、遷同知臨潢府事,改東北路招討副使
病免,起為西南招討副使
公元1206年
泰和六年,伐宋,遷陝西路統軍副使,俄改通遠軍節度使陝西兵馬都統副使,與秦州防禦使完顏璘屯成紀界。
宋吳曦兵五萬由保岔、姑蘇等谷襲秦州承裕、璘以騎兵千餘人擊走之,追奔四十里,凡六戰,宋兵大敗斬首四千餘級。
承裕曰:「昔乃祖乃父戮力戎旅,汝年尚少善於其職,故命汝與完顏同行出界
昔汝自言得兵三萬足以辦事,今以石抹仲溫術虎高琪及青宜可與汝軍相合,計可六萬,斯亦足以辦矣。
仲溫、高琪兵道險阻兵道甚易也。
秦州仙人關才四百里耳從長計畫,以副朕意。
」詔完顏璘曰:「汝向在北邊,以幹勇見稱,頃以過失逮問有司
近知與宋人奮戰,故特赦免,仍充副統,如能佐承裕立功業,朕於官賞,豈複吝惜
聞汝臨事頗黠,若複自速罪,且不赦汝矣。
宋吳曦使其將馮興、楊雄、李珪以步騎八千入赤穀承裕、璘及河州防禦使蒲察秉鉉逆擊破之。
步兵西山騎兵赤穀
承裕部將唐括按答海率騎二百馳擊宋步兵甲士蒙括挺身先入乘之,宋步兵大潰。
追奔皁郊城,斬二千餘級。
猛安把添奴追宋騎兵,殺千餘人,斬楊雄、李珪于陣,馮興僅以身免
承裕進兵,克成州
公元1208年
八年罷兵,遷河南東路統軍使,兼知歸德府事,俄改知臨潢府事。
賜金帶、重幣十端、銀百五十兩。
大安初,召為禦史中丞
三年,拜參知政事,與平章政事獨吉思忠行省戍邊
烏沙堡之役,不為備,失利朝廷獨坐思忠,詔承裕主兵事。
公元1211年
八月大元大兵野狐嶺承裕喪氣不敢拒戰,退至宣平
縣中土豪請以土兵前鋒,以行省兵為聲援承裕畏怯不敢用,但問此去宣德間而已
土豪嗤之曰:「溪澗曲折我輩諳知之。
行省不知用地利力戰,但謀走耳,今敗矣。
」其夜,承裕率兵南行大元兵踵擊之。
明日至會河川承裕兵大潰。
承裕脫身,走入宣德
大元遊兵居庸關中都戒嚴
識者謂金之亡,決於是役。
衛紹王猶薄其罪,除名而已
崇慶元年,起為陝西安撫使
至甯元年,遷元帥右監軍,兼咸平府路兵馬都總管,與契丹可戰敗績
同判大睦親府事、遼東宣撫使
貞祐初,改臨海軍節度使,卒。
贊曰:曹劌有言:「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夫兵以氣為主,會河堡之役,獨吉思忠承裕沮喪不可複振,金之亡國,兆於此焉。

僕散揆

公元1175年
僕散揆本名臨喜其先上京人左丞相都元帥沂國武莊公忠義之子也。
少以世胄,選為近侍奉禦。
大定十五年,尚韓國大長公主,擢器物局副使特授臨潢府路赫沙阿世猛安
近侍局副使尚衣局使拱衛副都指揮使,為殿前左衛將軍
罷職世宗諭之曰:「以汝宣獻皇后之親,故令尚主,置之宿衛,謂當以忠孝自勵
日者乃與外人竊議,汝腹中事,朕不能測,其罷歸田里
」尋起為濼州刺史,改蠡州,入為兵部侍郎大理卿刑部尚書
公元1189年
章宗即位,出為泰定節度使,改知臨洮府事。
政績聞。
河南路統軍使
陝西提刑司舉揆「剛直明斷,獄無冤滯
禁戢家人百姓莫識其面。
積石洮二州舊寇皆遁,商旅得通」。
於是進官一階,仍詔褒諭
公元1193年
明昌四年鄭王永蹈謀逆,事覺,揆坐嘗私品藻諸王獨稱永蹈性善,靜不好事,乃免死,除名
未幾,複五品階,起為同知崇義軍節度使事
戰功西北路招討進官七階賜金馬盂一、銀二百兩、重彩一十端。
複以戰功升西南路招討使天德軍節度使賜金五十兩、重彩一十端。
複出禦邊,當轉戰出塞七百里,至赤胡睹地而還
優詔褒諭,遷一官,仍許其子安貞尚邢國長公主,且許揆入謝禮成歸鎮
韓國大長公主薨,揆來赴上諭之曰:「北邊之事,非卿不能辦
」乃賜戰馬二,即日遣還
揆沿徼築壘穿塹,連亙九百里,營柵相望烽候相應,人得恣田牧北邊遂寧
複以手詔褒諭,且欲大用,以知興中府事紇石烈子仁代之,敕盡以方略子仁
既入,拜參知政事改授中都路胡土愛割蠻世襲猛安
進拜尚書右丞
尋出經略邊事還拜平章政事封濟國公
公元1205年
泰和五年宋人渝盟,以揆為宣撫河南軍民使。
上諭之曰:「朕即位以來,任宰相未有如卿之久者,若非君臣道合一體同心何以及此
丞相亦嘗總師南邊效力先朝,今複委卿,諒無過舉。
朕非好大喜功務要寧靜內外
宋人屈服無複可議,若恬不改,可整兵渡淮,掃蕩江左,以繼爾先公之功。
」即以尚廄名馬、玉束帶內府重彩及禦藥賜之。
揆至搜練將士軍聲大振
天壽節特遣子安賜宴
且命持白玉杯以飲揆,及上秋所親獲鹿尾舌為賜。
宋人服罪,即罷宣撫使,召揆還。
公元1206年
六年春宋人複數路來侵,取泗州,取靈璧,圍壽春
命揆為左副元帥以討之。
至軍前,集諸將校告以朝廷吊伐之意,分遣將士禦敵。
複取臨淮蘄縣,而符離壽春之圍亦解去,敵屢敗衄,悉遁出境
上即遣提點近侍局烏古論慶壽手詔勞問征討事宜,仍賜玉具劍一、玉荷蓮盞一、金器一百兩、重彩一十端。
尋複以詔褒諭賜玉鞍勒馬二及玉具佩刀內府重彩、禦藥,以旌其功。
宋人敗退上欲進討,乃召揆赴闕,戒以師期,宴于慶和殿,親諭之曰:「朕以趙擴背盟,侵我疆埸命卿措畫
未期月,諸處累報大捷
我國威,挫彼賊鋒,皆卿之力,朕不能忘。
是日寵錫甚厚,特收其次甯壽為奉禦,乃密授以成算,俾還軍
十月,揆總大軍南伐分兵九路進。
揆以行省兵三萬出潁、,至淮,宋人旅拒水南
密遣人測淮水,惟八疊灘可涉,即遣奧屯揚兵下蔡聲言欲渡
宋帥何汝礪、姚公佐悉銳師屯花靨以備。
揆乃遣右翼都統完顏賽不先鋒都統納蘭邦烈潛渡八疊,駐南岸
揆麾大軍直壓其陣。
不虞我卒至,皆潰走自相蹂踐,死于水者不可勝計
進奪潁口,下安豐軍,遂攻合肥,取滁州,盡獲其軍實
遣使諭之曰:「前得卿奏,先鋒已奪潁口偏師又下安豐斬馘之數,各以萬計
近又西帥奏捷棗陽光化為我有,樊城鄧城亦自潰散
又聞隨州闔城歸順山東之眾久圍楚州隴右之師克期出界
卿提大兵合肥趙擴聞之,料已破膽,失其神守
度彼之計,乞和為上,昔嘗畫三事付卿,以今事勢計之,徑渡長江,亦其時矣。
淮南為我有,際江為界,理所宜然
如使趙擴奉表稱臣歲增貢幣,縛送賊魁,還所俘掠一如所諭,亦可罷兵
卿宜廣為渡江之勢,使彼有必死之憂,從其所請而縱之,僅得餘息偷生豈敢複萌他慮。
於此時,經營江北勞徠安集,除其虐政橫賦,以良吏撫字疲民,以精兵分守要害,雖未系趙擴之頸,而朕前所三事上功已成矣。
入見時,已嘗議定,今複諄諄者,欲決卿成功爾。
機會難遇,卿其勉之。」
既而宋帥丘灊果奉書乞和,揆以前五事諭而遣之。
進軍和州,敵以騎萬五千駐六合,揆偵知之,即以右翼掩擊斬首八千級,進屯于瓦梁河,以控真、揚諸路之沖。
整列軍騎,畢張旗幟沿江上下,皆金兵焉。
於是江表震恐
真州兵數萬保河橋,複遣統軍紇石烈子仁往攻之,分軍涉淺潛出敵後
敵見之大驚不戰而潰斬首二萬餘級,生擒其帥劉侹、常思敬、蕭從德、莫子容,皆宋驍將也。
遂下真州
宋複遣陳璧來告和,揆以乞辭未誠,徒欲緩師,欲之。
宋人喪敗不獲請成,乃決巨勝成公雷塘積水以為阻,盡焚其廬舍儲積過江遁去。
公元1207年
揆以方春地濕,不可久留,且欲休養士馬,遂振旅而還
下蔡遇疾
詔遣宣徽使李仁惠及其子甯壽太醫診視,仍遣中使撫問
泰和七年二月,薨。
訃聞,上哀悼之,輟朝遣使迎喪殯於都城之北。
百官會吊車駕臨奠哭之,賻銀一千五百兩、重幣五十端、絹五百疋,其葬祭物從官給。
諡曰武肅
揆體剛內和與物無忤臨民惠政
其為將也,軍門鎮靜,嘗罰必行。
初渡淮,即命徹去浮梁
所至皆因糧於敵,無饋運之勞。
未嘗輕用士卒,而與之同甘苦,人亦樂為之用。
南征北伐,為一代名將雲。

抹撚史乂搭

公元1206年
抹撚史乂搭,臨潢路人也。
其先以功授世襲謀克
史乂搭幼襲爵守邊有勞
泰和六年南鄙用兵,授同知蔡州防禦使事。
五月,宋將李爽壽州,田俊邁蘄縣平章政事僕散揆謂諸將曰:「符離彭城齊魯之蔽,符離不守,是無彭城彭城陷則齊魯危矣
」乃遣安國軍節度副使納蘭邦烈與史乂搭以精騎三千戍宿州
俊邁果率步騎二萬來襲,邦烈、史乂搭逆擊,大破之。
邦烈中流矢。
宋郭倬、李汝翼以眾五萬繼至,遂圍城,攻之甚力,城中叢射,敵不能逼。
淫雨潦溢,敵露處勞倦,邦烈遣騎二百潛出敵後突擊之。
敵亂,史乂搭率騎蹂之,殺傷數千人
敵複聞援軍將至,遂夜遁。
邦烈、史乂搭躡其後黎明合擊,大破之,獲田俊邁
十月,揆以行省兵三萬出潁、壽,史乂搭為驍騎將中軍副統,克安豐軍,戰霍丘、花靨,功居多
十二月,從攻和州中流矢卒。
史乂搭形不過中人,而拳勇善鬥所用槍長二丈軍中號為「長槍副統」。
工用手箭箭長盈握,每用百數散置鎧中,遇敵抽箭,以鞭揮之,或以指鉗取飛擲,數矢齊發無不中,敵以為神。
其箭皆以智創,雖子弟不能傳其法。
北部守厭山營,敵尤畏之,不敢近。
及死,將士惋惜之。

宗浩

公元1161年
內族宗浩,字師孟本名老,照祖四世孫,太保都元帥漢國公昂之子也。
貞元中,為海陵庶人入殿小底
世宗即位遼陽遣宗浩馳賀。
世宗見之喜,命充符寶祗候
大定二年冬都元帥置幕山東,宗浩領萬戶從行,仍授山東東路兵馬都總管判官
丁父憂起複承襲因閔斡魯渾猛安,授河南府判官
母喪解,服闋,授同知陝州防禦使事。
察廉第一等進官一階,升同知彰化軍節度使事累遷同簽樞密院事,改曷蘇館節度使
公元1183年
世宗宰臣曰:「宗浩有才幹,可及無幾
二十三年,征為大理卿逾年山東統軍使,兼知益都府事。
陛辭世宗諭之曰:「卿年尚少,以卿近屬,有治跡故以此授卿,宜體朕意。
」因賜金帶遣之。
二十六年,為賜宋主生日使。
還,授刑部尚書,俄拜參知政事
公元1189年
章宗即位,出為北京留守,三轉同判大睦親府事。
北方有警,命宗浩佩金虎符泰州便宜從事
朝廷上京等路軍萬人以戍。
宗浩以糧儲未備,且度敵未敢動,遂分其軍就食隆、肇間。
是冬,果無警
北部廣吉剌者尤桀驁,屢脅諸部入塞
宗浩請乘其春暮馬弱擊之。
時阻珝亦叛,內族襄行省事北京詔議其事。
以謂攻破廣吉剌,則阻珝無東顧憂,不若留之,以牽其勢。
宗浩奏:「國家堂堂之勢,不能掃滅小部,顧欲藉彼為捍乎?
臣請先破廣吉剌,然後提兵北滅阻珝。
」章再上,從之。
詔諭宗浩曰:「將征北部固卿之誠,更宜加意,毋致後悔
」宗浩覘知合底忻與婆速火等相結,廣吉剌之勢必分,彼既畏我見討,而複掣肘仇敵,則理必求降,可呼致也。
因遣主簿領軍二百為先鋒,戒之曰:「若廣吉剌降,可就征其兵以圖合底忻,仍偵餘部所在,速使來報大軍當進,與汝擊破之必矣。
」合底忻者,與山只昆皆北方別部,恃強中立無所羈屬往來阻珝、廣吉剌間,連歲擾邊,皆二部為之也。
撒入敵境,廣吉剌果降,遂征其兵萬四千騎,馳報以待。
公元1187年
宗浩北進命人齎三十日糧,報撒會于移米河共擊敵,而所遣人誤入婆速火部,由是東軍失期
宗浩前軍至忒里葛山,遇山只昆所統石魯、渾灘兩部,擊走之,斬首千二百級,俘生口車畜甚眾。
進至呼歇水,敵勢大蹙,於是合底忻部長白古帶、山只昆部長胡必剌及婆速火所和火者皆乞降
宗浩承詔,諭而釋之。
胡必剌因言,所部列土近在移米河不肯偕降,乞討之。
移軍趨移米,與迪列土遇,擊之,斬首三百級,赴水死者十四五,獲牛羊萬二千,車帳稱是
合底忻等恐大軍至,西渡移米,棄輜重遁去。
撒與廣吉剌部長忒里虎追躡及之,於窊里不水縱擊大破之。
婆速火九部斬首溺水死者四千五百餘人,獲駝馬牛羊不可勝計
軍還,婆速火乞內屬,並請置吏。
優詔褒諭,遷光祿大夫,以所獲馬六千置牧以處之。
明年,宴賜東北部,尋拜樞密使封榮國公
初,朝廷置東北路招討司泰州,去境三百里,每敵入,比出兵追襲,敵已遁去。
至是,宗浩奏徙之金山,以據要害,設副招討二員分置左右由是不敢犯。
中都山東河北屯駐軍人地不贍官田多為民所冒占命宗浩行省事,詣諸道括籍,凡得地三十余萬頃
還,坐以倡女自隨,為憲司所糾,出知真定府事。
西京留守,複為樞密使進拜尚書右丞相超授崇進
時懲北邊不寧,議築壕壘以備守戍,廷臣異同
平章政事張萬公力言不可,宗浩獨謂便,乃命宗浩行省事,以督其役。
功畢,上賜褒賚甚厚。
撒里部長陀括里入塞,宗浩以兵追躡,與僕散揆合擊之,殺獲甚眾,敵遁去。
詔征還,入見優詔獎諭躐遷儀同三司賜玉束帶一、金器百兩重幣二十端,進拜左丞相
宋人畔盟王師南伐,會平章政事揆病,乃命宗浩兼都元帥督進討。
宗浩馳至,大張兵勢親赴襄陽巡師而還
人大懼,乃命知樞密院事張岩以書乞和
宗浩以辭旨未順卻之,仍諭以稱臣割地縛送謀奸等事
複遣方信孺齎其主趙擴誓稿來,且言併發三使,將賀天壽節通謝,仍報其祖母謝氏殂,致書都元帥宗浩曰:
方信孺還,遠貽報翰及所承鈞旨,仰見以生靈休息為重,曲示包容矜軫之意。
聞命踴躍私竊自喜,即具奏聞,備述大金皇帝天覆地載之仁,與都元帥海涵春育之德。
奉上旨,亟遣信使通謝宸庭,仍先令信孺再詣行省,以請定議。
區區之愚,實恃高明,必蒙洞照重布本末,幸垂聽焉。
兵端之開,雖本朝失於輕信,然痛罪奸臣蔽欺,亦不為不早
去歲五月,編竄鄧友龍六月又誅蘇師旦等。
是時大國尚未一出兵也,本朝即捐已得之泗州諸軍屯於境外者盡令徹戍而南,悔艾之誠,於茲可見
惟是名分之諭,今昔事殊,本朝皇帝本無佳兵之意,況關係,又豈臣子之所敢言
江外之地,恃為遮罩,儻如來諭,何以為國
大朝所當念察。
至於首事鄧友龍誤國之罪,固無所逃,若使執縛以送,是本朝不得自致其罰於臣下
所有歲幣前書已增大定所減之數,此在上國,初何足以為重輕,特欲藉手以見謝過之實。
上國諒此至情,物之多寡,必不深計
矧惟兵興以來連歲創殘,賦入屢蠲,若又重取於民,豈基元元無窮之困,竊計大朝亦必有所不忍也。
通謝禮幣之外別致微誠庶幾以此易彼。
歸投之人,皆雀鼠偷生一時竄匿往往不知存亡本朝無所用,豈以去為意
隆興時固有大朝名族貴將南來者,洎和議之定,亦嘗約各不取索,況茲瑣瑣,誠何足雲。
大朝必欲追求,尚容拘刷
至如泗州等處驅掠人,悉當護送歸業
夫締新好不念舊惡,成大功者不較小利
欲望力賜開陳捐棄前過闊略他事玉帛交馳歡好如初海內寧謐,長無軍兵之事。
功烈昭宣德澤洋溢鼎彝所紀,方冊所載,垂之萬世豈有既乎!
重惟大金皇帝誕節將臨,禮當修賀,兼之本國多故,又言合遣人使,接續津發,已具公移企望取接。
伏冀鑒其至再至三有加無已之誠,亟踐請盟之諾,即底于成,感戴恩德永永無極
誓書副本往復遷延,就以錄呈。
初,信孺之來,自以和議遂成,輒自稱通謝使所參議官
大定中宋人乞和,以王抃通問使所參議官信孺以為例。
宗浩怒其輕妄,囚之以聞。
朝廷亦以其為行人而不能兩國之情,將留之,遣使宗浩
宗浩曰:「今信孺事既未集自知必得罪,拘之適使他日有以藉口
不若數其恌易,而釋遣之使歸,自窮無辭以白其國人,則擴、侂胄必擇謹厚者來矣。
於是遣之,而複張岩書曰:
方信孺重以書來,詳味其辭,於請和之意雖若婉遜,而所畫之事猶未悉從,惟言當還泗州驅掠而已
至於責貢幣,則欲以舊數為增,追叛亡,則欲以橫恩為例,而稱臣割地縛送奸臣三事,則並飾虛說,弗肯如約
以為朝廷過求不可從,將度德量力足以背城借一,與我軍角一日勝負者哉?
不能強,又不能弱,不深思熟慮以計將來利害,徒以不情之語形於尺牘而勤郵傳,何也?
兵者兇器,佳之不祥,然聖人不得已而用之,故三皇五帝所不能免。
豈不生靈為念,蓋犯順負義不可恕者。
乃者彼國犯盟,侵我疆埸帥府奉命征討,雖未及出師,姑以逐處戍兵隨宜捍禦所向摧破,莫之敢當,執俘折馘不可勝計餘眾震懾靡然奔潰
是以侵疆土,旋即底平,爰及泗州,亦不勞而複。
今乃自謂捐其已得,斂軍徹戍,以為悔過之效,是豈誠實之言!
陝西宣撫司申報,今夏宋人犯邊者十餘次,並為我擊退梟斬捕獲,蓋以億計
夫以悔艾罪咎移書往來和之間,乃暗遣賊徒突我守圉,冀乘其不虞,以徼幸毫末然則所為請和者,理安在哉!
公元1190年
其言名分之諭,今昔事殊者,蓋與大定之事固殊矣。
本朝之于宋國,恩深德厚,莫可殫述皇統謝章,可概見也。
至於世宗皇帝俯就和好三十年恩澤之渥,夫豈可忘?
江表舊臣於我,大定之初,以失在正隆,致南服不定,故特施大惠,易為侄國,以鎮撫之。
今以小犯大,曲在於彼,既以大定之好,則復舊稱臣,於理為宜。
若為臣子敢言,在皇統時何故敢言而今不敢,是又誠然乎哉
又謂江外之地將為遮罩,割之則無以為國。
籓籬之固,當守信義,如不務此,雖長江之險,亦不可恃區區兩淮之地,何足遮罩而為國哉!
江左六朝之時,淮南屢嘗屬中國矣。
至後周顯德間南唐李景獻廬、舒、蘄、黃,畫江為界,是亦皆能為國。
既有如此故實,則割地之事,亦奚不可
自我出疆,所下州軍縣鎮已為我有,未下者即當割而獻之
方信孺齎到誓書,乃雲疆界並依大國皇統、彼之隆興年已畫為定,若是則既不言割彼之地,又翻欲得我之已有者,豈理也哉
來書雲通謝禮之外,別備錢一百萬貫,折金銀各三萬兩,專以塞再增幣之責,又雲歲幣添五萬兩疋,其言無可准。
和議未定,輒前具載約,擬為誓書,又直報通謝三番人使,其自專如是,豈協禮體。
方信孺求成自任臆度上國謂如徑往,則事必集,輕瀆誑紿,理不可容。
具奏聞,欽奉聖訓:「昔宣、靖之際,棄信背盟我師問罪,嘗割三鎮乞和
今既無故興兵蔑棄信誓,雖盡獻江、淮之地,猶不足以自贖
況彼國嘗自言,叔父侄子與君臣父子略不相遠,如能依應稱臣,即許以江、淮之間取中為界。
如欲世為子國,即當盡割淮南,直以大江為界。
陝西邊面並以大軍已占為定據
謀奸臣必使縛送,緣彼懇欲自致其罰,函首以獻。
歲幣雖添五萬兩疋,止是皇統舊額而已安得為增?
令更添五萬兩疋,以表悔謝之實。
向汴陽乞和時嘗進賞軍之物,金五百萬兩、銀五千萬、表段里絹各一百萬、牛馬騾各一萬、駝一千、書五監
今即江表一隅之地
與昔不同特加矜憫,止令量輸銀一千萬兩以充犒軍之用。
方信孺言語反復不足取信,如李大性硃致知李璧、吳琯輩似乎忠實遣詣軍前稟議
方信孺詭詐之罪,過於胡昉,然自古兵交使人容在其間,姑放令回報
」伏遇主上聖德寬裕光大天覆地容,包荒宥罪,其可不欽承以仰副仁恩之厚!
儻猶有所稽違,則和好之事,勿複冀也。
宋國安危存亡,將系於此更期審慮,無貽後悔
公元1207年
泰和七年九月,薨於汴。
其後宋人竟請以叔為伯,增歲幣,備犒軍銀,函奸臣韓侂胄蘇師旦首以獻而乞盟焉。
訃聞,上震悼輟朝,命其子宿直將軍天下奔赴喪所,仍命葬畢持繪像至都,將親臨奠。
南京副留守張岩叟為敕祭兼發引使,莒州刺史女奚列孛速為敕葬使,仍摘軍前武士旗鼓笛角各五十人,外隨行親屬官員親軍送至葬所,賻贈甚厚。
諡曰通敏
贊曰:金自宗弼渡江而還既而畫淮為界。
厥後海陵咈眾舉兵國用虛耗上下離心內難先作。
世宗之初章宗之末有事于南,皆非得已,而詳問之使每先發焉。
侂胄狂謀誤國,動非其時,取敗宜也
揆、宗浩雖師出輒捷,而行成之使,不拒其來。
儀幣書辭抑揚增損之際,有可藉口,即許其平矣。
函首之事,宋人亦欲因是自除其禍耳。
雖然,揆、宗浩常勝之家,史乂搭驍勇之將,三人相繼而死,和議亦成,天意蓋已休息南北之人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