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汉书-南朝宋-范蔚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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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室四王三侯列傳 第四

作者 范曄

四王

齊武王

齊武王縯字伯升光武長兄也。
剛毅慷慨大節
王莽篡漢,常憤憤,懷復社稷之慮,不事家人居業傾身破產交結天下雄俊
末,盜賊群起南方尤甚
伯升召諸豪傑計議曰:『王莽暴虐百姓分崩
枯旱連年兵革並起
此亦天亡之時,復高祖之業,定萬世之秋也。
』眾皆然之。
於是分遣親客,使鄧晨新野光武李通李軼起於宛。
伯升自發舂陵子弟,合七八千人部署賓客自稱柱天都部
使宗室劉嘉往誘新市平林兵王匡陳牧等,合軍而進,屠長聚及唐子鄉,殺湖陽進拔棘陽,因欲攻
至小長安,與王莽前隊大夫酎阜、屬正梁丘賜戰。
時天密霧漢軍大敗,姊元弟仲皆遇害宗從死者數十人
伯升復收會兵眾,還保棘陽
阜、乘勝,留輜重藍鄉,引精兵十萬南渡黃淳水,臨沘水,阻兩川間為營,絕後橋,示無還心
新市平林漢兵數敗,阜、大至,各欲解去伯升甚患之。
下江兵五千餘人宜秋乃往說合從之勢,下江從之。
語在《王常傳》。
伯升於是大饗軍士,設盟約
休卒三日分為六部潛師夜起襲取藍鄉,盡獲其輜重
明旦漢軍西南攻酎阜,下江兵東南攻梁攻丘
食時陳潰,阜軍望見散走漢兵急追之,卻迫黃淳水,斬首溺死二萬餘人,遂斬阜、
王莽納言將軍嚴尤秩宗將軍陳茂聞阜、軍敗,引欲據宛。
伯升陳兵誓眾,焚積聚破釜甑,鼓行而前,與、茂遇育陽下,戰,大破之,斬首三千餘級。
、茂棄軍走,伯升遂進圍宛,自號柱天大將軍
王莽素聞其名,大震懼,購伯升邑五萬戶,黃金十萬斤,位上公
使長安中官署及天下鄉亭皆畫伯升像於塾,旦起射之。
自阜、賜死後,百姓日有降者,眾至十餘萬。
諸將會議立劉氏以從人望,豪傑歸於伯升,而新市平林將帥放縱,憚怕升威明而貪聖公懦弱,先共定策立之,然後使騎召伯升,示其議。
伯升曰:『諸將軍幸欲尊立宗室,其德甚厚,然愚鄙之見,竊有未同。
赤眉起青、徐,眾數十萬,聞南陽宗室,恐赤眉復有所立,如此必將內爭
王莽未滅,而宗室相攻,是疑天下而自損權,非所以破也。
首兵唱號,鮮有能遂,陳勝項籍,即其事也。
舂陵去宛三百里耳未足為功。
自尊立,為天下準的,使後人得承吾敝,非計之善者也。
今且稱王以號令
赤眉所立者賢,相率而往從之;若無所立,破赤眉然後尊號,亦未晚也。
願各詳思之。
』諸將多曰『善』。
將軍張卬拔劍擊地曰:『疑事無功
今日之議,不得有二。
』眾皆從之。
聖公即位,拜伯升大司徒封漢信侯
由是豪傑失望,多不服
平林後部新野不能下。
新野宰登城言曰:『得司徒劉公一信,願先下。
』及伯升軍至,即開城門降。
五月伯升
六月光武破王尋、王邑
自是兄弟威名益甚
更始君臣自安,遂共謀伯升,乃大會諸將,以成其計。
更始伯升寶劍視之繡衣御史申屠建獻玉玦,更始竟不能發。
及罷會,伯升樊宏伯升曰:『昔鴻門之會,范增舉玦以示項羽
此意,得無不善乎?
伯升笑而不應
初,李軼諂事更始貴將光武深疑之,常以戒伯升曰:『此人不可復信
』又不受
伯升部將宗人劉稷,數陷潰圍勇冠三軍
時將兵擊魯陽,聞更始立,怒曰:『本起兵大事者,伯升兄弟也,今更始何為者邪?
更始君臣聞而心忌之,以稷為抗威將軍,稷不肯拜。
更始乃與諸將陳兵數千人,先收稷,將誅之,伯升固爭。
李軼朱鮪因勸更始並執伯升即日害之。
公元26年
二子
建武二年,立長子章為太原王興為魯王
十一年,徙章為齊王
十五年追謚伯升為齊武王
公元45年
章少孤,光武伯升功業不就撫育恩愛甚篤,以其少貴,欲令親吏事,故使試守平陰,遷梁郡太守
二十一年薨,謚曰哀王
子煬王石嗣。
建武二十七年,石始就國。
三十年封石弟張為下博侯
永平十四年封石二子為鄉侯
石立二十四年薨,子晃嗣。
公元73年
下博侯張以善論議十六年,與奉車都尉竇固並出匈奴後進者多害其能,數被譖訴
建初中卒,肅宗下詔褒揚之,復封它人奉其祀。
公元87年
晃及弟利侯剛與母太姬宗更相誣告
章和元年有司奏請免晃、爵,為庶人,徙丹陽
不忍下詔曰:『朕聞人君正屏,有所不聽。
宗尊為小君宮衛周備,出有輜軿之飾,入有牖戶,殆不至如譖者之言。
晃、愆乎至行,濁乎大倫,《甫刑》三千,莫大不孝
不忍置之於理,其貶晃爵為蕪湖侯,削戶三千。
於戲
小子不勖大道,控於法理,以墮宗緒
其遣謁者收晃及太姬璽綬
』晃立十七年而降爵。
晃卒,子無忌嗣。
公元90年
帝以伯升首創大業而後嗣罪廢,心常湣之。
北海絕無後。
及崩,遺詔令復二國
永元二年,乃復封無忌為齊王,是為惠王
立五十二年薨,子頃王喜嗣。
五年薨,子承嗣
建安十一年,國除。
論曰:大丈夫鼓動拔起,其志致蓋遠矣。
若夫齊武王破家厚士,豈遊俠下客之為哉!
其慮將存乎配天絕業,而痛明堂不祀也。
及其發舉大謀,在倉卒擾攘之中,使信先成於敵人,赦岑彭顯義若此足以見其度矣。
誌高慮遠,禍發所忽。
嗚呼
古人蜂蠆為戒,蓋畏此也。
《詩》云:『敬之敬之,命不易哉!』

北海靖王

公元26年
北海靖王興建武二年封為魯王,嗣光武兄仲
初,南頓君娶同郡樊重女,字嫻都
嫻都婉順自為童女不正容服不出於房,宗族敬焉。
生三三女長男伯升次仲,次光武長女黃,次元,次伯姬
皇妣初起時病卒,宗人巨公收斂焉。
建武二年,封黃為湖陽長公主伯姬寧平長公主
元與俱歿於小長安追爵元為新野長公主十五年追謚仲為魯哀王
公元51年
興其歲試緱氏
為人有明略,善聽訟,甚得名稱。
弘農太守,亦有善政
視事四年,上疏乞骸骨,征還京師奉朝請
二十七年,始就國。
明年,以魯國東海,故徙興為北海王
三十年封興子復為臨邑侯
中元二年,又封興二子為縣侯
顯宗器重,每有異政,輒乘驛問焉。
立三十九年薨,子敬王睦嗣。
少好學,博通書傳光武愛之,數被廷納。
顯宗之在東宮,尤見幸待入侍諷誦,出則執轡
中興初禁網尚闊,而謙恭好士千里交結自名宿德莫不造門由是聲價益廣。
永平中法憲頗峻,謝絕賓客放心音樂
然性好讀書,常為愛玩。
歲終,遣中大夫奉璧朝賀,召而謂之曰:『朝廷設廷問寡人大夫將何辭以對?
使者曰:『大王忠孝慈仁敬賢樂士
臣雖螻蟻敢不以實?
曰:『籲,子危我哉!
此乃孤幼時進趣之行也。
大夫其對以孤襲爵以來誌意衰惰聲色是娛,犬馬是好。
使者受命而行。
能屈若此
公元395年
初,靖王薨,悉推財產與諸弟,雖王車珍寶列侯制,皆以為分,然後隨以金、帛贖之。
屬文,作《春秋旨義終始論》及賦頌數十篇
又善《史書》,當世以為楷則
寢病,帝驛馬令作草書尺牘十首
十年薨,子哀王基嗣。
公元75年
永平十八年封基二弟為縣侯二弟鄉侯
建初二年,又封弟毅為平望侯
立十四年薨,無子,肅宗憐之,不除其國。
公元90年
永元二年和帝封睦庶子鄉侯威為北海王,奉睦後。
七年,威以非睦子,又坐誹謗檻車征詣廷尉,道自殺
公元107年
永初元年鄧太后復封睦孫壽光侯普為北海王,是為頃王
延光二年復封睦少子為亭侯
普立十七年薨,子恭王翼嗣;立十四年薨,子康王嗣無後建安十一年,國除。
初,臨邑侯復好學能文章。
永平中,每有講學事,輒令復典掌焉。
班固賈逵共述漢史傅毅等皆宗事之。
復子騊駼從兄平望侯毅,並有才學
永寧中,鄧太后騊駼東觀,與謁者僕射劉珍中興以下名臣列士傳。
騊駼又自造賦、頌、書、論凡四篇

趙孝王

公元25年
趙孝王良字次伯光武叔父也。
平帝時舉孝廉,為蕭令。
光武兄弟少孤,撫循甚篤。
光武起兵,以事告,大怒,曰:『汝與伯升志操不同,今家欲危亡,而反共謀如是
既而不得已從軍至小長安漢兵大敗良妻二子被害
更始立,以為國三老,從入關
更始敗。
光武即位,乃亡奔洛陽
建武二年,封廣陽王
五年,徙為趙王,始就國。
十三年,降為趙公
頻歲來朝
十七年,薨於京師
凡六十六年。
子節王栩嗣。
建武三十年封栩二子為鄉侯
建初二年復封栩十子為亭侯
公元91年
栩立四十年薨,子頃王商嗣。
永元三年封商三弟為亭侯
元年封商四子為亭侯
商立二十三年薨,子靖王宏嗣。
十二年薨,子惠王乾嗣。
公元118年
元初五年封乾二弟為亭侯
是歲,趙相乾居父喪私娉小妻,又白衣司馬門,坐削中丘縣
郎中南陽程堅有誌行,拜為乾傅。
輔以禮義,乾改悔前過列上,復所削縣。
本初元年封乾一子為亭侯
乾立四十八年薨,子懷王豫嗣。
豫薨,子獻王赦嗣。
赦薨,子珪嗣,建安十八年封博陵王
九年,魏初以為崇德侯

城陽恭王

城陽恭王祉字巨伯光武族兄舂陵侯敞之子也。
公元前45年
曾祖父節侯買,以長沙定王子封於零道之舂陵鄉,為舂陵侯
卒,子戴侯熊渠嗣。
熊渠卒,子考侯仁嗣。
仁以舂陵地下濕山林毒氣上書求減邑內徙
元帝初元四年徙封南陽白水鄉,猶以舂陵為國名,遂與從弟巨鹿都尉回及宗族往家焉。
仁卒,子嗣。
謙儉好義,盡推父時金寶財產昆弟,刑州刺史上其義行,拜廬江都尉
歲餘,會族兄安眾侯劉崇起兵王莽畏惡劉氏,征長安免歸國。
先是平帝時朝京師,助祭明堂
將危漢室,私謂曰:『安漢公擅國權,群臣莫不回從社稷傾覆至矣。
太后春秋高,天子幼弱高皇帝所以分封子弟,蓋為此也。
心然之。
崇事敗,懼,欲結援樹黨,乃為祉娶高陵侯翟宣女為妻。
弟義起兵欲攻南陽捕殺女,祉坐繫獄。
上書謝罪,願率子弟宗族士卒先。
新居攝,欲慰安宗室,故不被刑誅
篡立,劉氏為侯者皆降稱子,食孤卿祿,後皆奪爵
卒,祉遂特見廢,又不得官為吏。
以故嫡子,行淳厚宗室敬之
光武起兵,祉兄弟相率從軍前隊大夫甄阜盡收其家屬繫宛獄。
漢兵敗小長安,祉挺身還保棘陽甄阜盡殺母弟妻子
更始立,以祉為太常將軍,紹封舂陵侯
西入關,封為定陶王
別將擊破劉嬰臨涇
公元26年
更始降於赤眉,祉乃間行亡奔洛陽
是時宗室唯祉先至,光武見之歡甚。
建武二年封為城陽王賜乘輿、禦物、車馬衣服
追謚敞為康侯
十一年,祉疾病,上城陽王璽綬,願以列侯奉先祭祀
帝自臨其疾。
祉薨,年四十三,謚曰恭王,竟不之國,葬於洛陽北芒
公元37年
十三年,封祉嫡子平蔡陽侯,以奉祉祀;平弟堅為高鄉侯
公元26年
初,建武二年,以皇祖皇考墓為昌陵,置陵令守視;後改為章陵,因以舂陵章陵縣
十八年,立考侯、康侯,比園陵,置嗇夫
零陵郡奉祠節侯戴侯,以四時及臘歲五祠焉。
嗇夫佐吏一人
公元62年
後坐諸王交通,國除。
永平五年顯宗封平為竟陵侯
平卒,子真嗣。
真卒,子禹嗣。
禹卒,子嗣。

泗水王

公元26年
泗水王歙字經孫光武族父也。
子終,與光武少相親愛
漢兵起,始及唐子,終誘殺湖陽
更始立,入關封為元氏王,終為侍中
更始敗,、終東奔洛陽
建武二年,立泗水王,終為淄川王
十年薨,封小子燀為堂谿侯,奉後。
居喪思慕哭泣二十八日,亦薨。
封長子柱為邔侯,以奉祀,又封終子鳳曲陽侯
公元37年
從父弟茂,年十八,漢兵之起,茂自號劉失職,亦聚眾亦、密間,稱厭新將軍
攻下潁川汝南,眾十餘萬人
光武既至河內茂率眾降,封為中山王
十三年宗室王者皆降為侯,更封茂為穰侯
公元26年
茂弟匡,亦與漢兵俱起
建武二年封宜春侯
為人謙遜永平中宗正
子浮嗣,封朝陽侯
浮弟尚,永元中征西將軍
傳國至孫護,無子,封絕。
延光中護從兄瑰與安帝乳母王聖女伯私通,遂取伯榮為妻,得紹護封為朝陽侯,位侍中
王聖敗,貶爵為亭侯

三侯

安城孝侯

安城孝侯賜字子琴光武族兄也。
祖父利,蒼梧太守
少孤。
顯報殺人,吏捕顯殺之。
賜與顯子信賣田宅,同拋財產結客報吏,皆亡命逃伏遭赦日。
伯升起兵,乃隨從攻擊諸縣
公元90年
更始既立,以光祿勛封廣漢侯
伯升被害代為大司徒將兵汝南
未及更始又以信為奮威大將軍,代汝南賜與更始俱到洛陽
更始令親大將河北未知所使諸家獨有文叔可用,大司馬朱鮪以為不可更始狐疑深勸之,乃拜光武大司馬持節過河。
是日丞相,令先入關,修宗廟宮室
還迎更始長安,封宛王,拜前大司馬使持節鎮撫關東
二年春就國於宛,典將六部兵
赤眉更始所領六部亦稍散畔,乃去育陽
公元25年
光武即位,乃西之武關,迎更始子將洛陽
嘉賜忠,建武二年封為慎侯
十三年,更增戶邑,定封為安成侯奉朝請
恩信,故親厚之,數蒙宴私時幸其第,恩賜特異
輒賑與故舊有無遺積
帝為營冢堂,起祠廟,置吏卒,如舂陵孝侯
二十八年卒,子閔嗣。
公元54年
三十年,帝復封閔弟嵩為白牛侯。
坐楚事,辭語相連,國除。
閔卒,子商嗣,徙封為白牛侯
商卒,子昌嗣。
公元25年
初,信為更始討平汝南,因封為汝陰王
信遂將兵平定江南,據豫章
光武即位桂陽太守張隆擊破之,信乃詣洛陽降,以為汝陰侯
永平十三年,亦坐楚事國除。

成武孝侯

成武孝侯順字平仲光武族兄也。
父慶,舂陵侯同產弟
光武同里闬,少相厚。
公元26年
更始即位,以慶為燕王虎牙將軍
更始赤眉,慶為亂兵所殺,間行光武,拜為南陽太守
建武二年封成武侯邑戶最大,租入宗室諸家
八年,使擊破六安賊,因拜為六安太守
數年,帝欲征之,吏人上書請留
十一年卒,帝使使者迎喪親自臨吊
子遵嗣,坐與諸王交通,降為端氏侯。
遵卒,子弇嗣。
弇卒,無嗣,國除。
永平十年顯宗章陵追念舊恩弟子三人鄉侯
初,順叔父弘娶於樊氏,皇妣從妹也。
二子:敏,國。
與母隨更始長安
建武二年,詣洛陽光武封敏為甘裏侯,國為弋陽侯
通經有行永平初,官至越騎校尉
公元23年
弘弟梁,以俠氣聞,更始元年起兵豫章,欲徇江東自號就漢大將軍』,暴病卒。

順陽懷侯

順陽侯嘉字孝孫光武族兄也。
父憲,舂陵侯同產弟
少孤,性仁厚南頓養視如子,後與伯升俱學長安,習《尚書》、《春秋》。
公元26年
義兵起,更始征伐
漢軍之敗小長安也
妻子遇害
更始即位以為偏將軍
攻破宛,封興德侯,遷大將軍
延岑冠軍,降之。
更始既都長安,以漢中王扶威大將軍持節就國,都於南鄭眾數十萬。
建武二年延岑復反,攻漢中,圍南鄭敗走
遂定漢中進兵武都,為更始柱功侯李寶所破。
天水公孫述遣將侯丹取南鄭
散卒,得數萬人,以為相,從武都南擊侯丹,不利還軍河池下辨
復與延岑連戰,北入散關,至陳倉追擊破之。
更始鄧王廖湛赤眉十八萬攻嘉與戰於谷口,大破之。
手殺,遂到雲陽就谷
公元27年
李寶等聞鄧禹西征擁兵自守馬嘉觀成敗。
光武聞之,告曰:『孝孫謹善,少且親愛當是長安輕薄兒誤之耳。
宣帝旨,乃因來歙雲陽
三年,到洛陽從征伐,拜為千乘太守
六年,病,上書乞骸骨,徵詣京師
十三年封為順陽侯
,復封嘉子廧為黃李侯。
十五年卒。
子參嗣,有罪,削為南鄉侯
永平中,參為城門校尉
參卒,子循嗣。
循卒,子章嗣。

【贊】

贊曰:齊武沈雄義戈乘風
義舉兵,乘風雲之會也。
倉卒匪圖,亡我天工
城陽早協,趙孝晚同。
泗水三侯,或恩或功。

校勘

五五0頁 二行 臨(泚)〔沘〕水 集解惠棟說,謂續志作「比水」,水經注作「沘水」。
 按:光武紀亦作「沘水」,今據改。
五五0頁 九行 (諸)〔赭〕水二湖流注 據汲本改。
 按:赭水亦作「堵水」,「諸」乃「堵」之形誤。
五五0頁一0行 蕭該音 「蕭」原訛「肅」,逕改正
按:影印紹興本此卷仍有闕佚,取它本補配,故多訛脫以下凡遇極明顯字之訛字脫文,皆逕予改補,不作校記。
五五0頁一一行 宜秋聚名在沘陽縣 按:「沘」原訛「泚」,各本皆未正。
又按:續志宜秋聚在平氏縣
五五0頁一二行 引欲據宛 按:張熷謂案下文「引」下少「兵」字。
五五0頁一四行 自號柱天大將軍 按:校補謂袁紀云自號柱天將軍,無「大」字。
五五一頁一一行 將軍張卬 「卬」原訛「邛」,據殿本改正
 按:通鑑亦作「卬」,考異司馬彪續漢書「卬」作「印」,袁宏後漢紀作「斤」,皆誤,今從范曄後漢書
五五三頁 一行 魯陽縣屬南(郡)〔陽〕 據集解王先謙說改。
五五四頁 四行 丹陽(故)郡〔故〕城在今潤州江寧東南 按:「郡故」二字各本皆訛倒,今正。
五五五頁 四行 蓋畏此也 按:本「畏」作「謂」。
五五五頁一四行 南頓君娶同郡樊重女字嫺都 按:集解引沈欽韓說,謂袁紀「嫺都」作「歸都」。
五五六頁一一行 臨邑縣屬東(海)〔郡〕故城在今(濟)〔〕州東 集解引沈欽韓說,謂臨邑漢志東郡,此誤。
舊唐志臨邑縣齊州,注云濟州,亦誤。
今據改。
五五八頁 三行 復封睦少子為亭侯 按:李慈銘謂「睦」當作「普」。
公元64年
五五八頁 四行 普立〔十〕七年薨 據殿本考證補。
 按:考證謂普以安帝永初元年封,至延光元年為十七年。
五五八頁一三行 子節王栩嗣 按:殿本考證謂「栩」字章帝紀作「旴」。
公元122年
五五九頁 七行 元年封商四子為亭侯 按:汲本「元年」上有「元興」二字
殿本考證謂應補「元興」二字,而疑封在商既薨之後不應於商未薨之前
校補則謂商薨宏嗣,果封在元興元年,則當稱宏弟,不當仍稱商子;既云商子,則其封自在商未薨之前
元年或是「六年」形近之誤。
「元興」二字不當補。
五五九頁 八行 子靖王宏〔嗣〕 據集解王先謙說補。
五五九頁一五行 詔書削〔中丘〕 據刊誤補。
五六0頁 一行 光武族兄舂陵康侯敞 按:姚範謂節侯買乃光武高祖,敞之曾祖,則敞乃光武族父,非兄也。
光武紀章懷注亦云舂陵侯敞,光武季父,則此傳「兄」字誤也
五六0頁 三行 於零道之舂陵鄉 按:集解錢大昕說,謂前志、續志俱作「泠道」。
五六0頁 四行 子考侯仁嗣 集解惠棟說,東觀宗室傳作「孝侯」。
又引洪頤楫說,謂前書王子侯表作「孝侯仁」。
按:後安城孝侯賜傳亦稱「舂陵孝侯」。
五六0頁 七行 會族兄安眾侯劉崇起兵 按:集解引沈欽韓說,謂於敞為族子非族兄。
校補謂今案前年表舂陵侯買三傳至敞,安眾侯五傳始至,則且為敞族孫,非僅族子也。
五六0頁一三行 都尉事邪 按:殿本「邪」作「也」,與今東觀記合,校補謂作「邪」義較長。
五六0頁一三行 敞怒叱太守曰鼠〔子〕何敢爾 集解壽昌說,謂「鼠」下應有「子」字。
王先謙謂周說是東觀記正作「鼠子何敢爾」。
今據補。
五六二頁一0行 置嗇夫佐吏一人 按:刊誤謂「吏」當作「史」。
五六三頁 一行 泗水王歙字經孫 按:集解惠棟說,謂袁宏紀「經孫」作「經世」。
五六三頁 一行 始及唐子 按:集解王先謙謂「子」下脫「鄉」字。
五六三頁 七行 燀或作煇 按:殿本「燀」作「憚」。
五六三頁一二行 更封茂為穰侯 集解錢大昕說,謂光武紀茂封單父侯
按:沈欽韓謂熊方補後漢書年表云以單父侯封穰侯當是
五六四頁 三行 屬南(郡)〔陽〕 據集解惠棟說改。
五六四頁 六行 安成孝侯賜 按:汲本、殿本「成」作「城」。
五六四頁一一行 蔡陽國釜亭(侯)〔候〕長醉(詢)〔詬〕更始子張 「候」字據汲本改。
「詬」字據集解引陳景雲說改。
五六四頁一二行 賜兄〔顯〕欲為報怨 據汲本補。
五六五頁 九行 定封為安成侯 按:殿本「成」作「城」。
五六六頁 四行 汝陰屬汝(州)南郡故城即今潁(川)〔州〕(郡)汝陰縣也 據汲本改。
五六六頁 七行 續漢(志)〔書〕慶字翁敖 陳景雲謂「志」當作「書」,續志中亦無此語。
 今據改。
五六七頁 二行 六安廬州也 按:集解引沈欽韓說,謂桓譚傳注云「六安壽州安豐縣南」,是,此誤。
五六七頁一四行 續漢(志)〔書〕曰憲字翁君 據陳景雲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