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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钦定兰州纪略卷七
戊子阿桂奏言官兵自初二日进𠞰贼匪痛加歼
戮以后贼匪甚露惶惧情状恐其乘间窜逸当
即飞饬防守后路各将备昼夜严密防范毋稍疏
虞数日来等察看贼匪于华林山前拿立石卡
拆卸民居土坯砌筑碉房欲于孔穴暗放鸟鎗以
为抵禦之计我兵若照旧进兵仍须过沟上磡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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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藏匿沟壕并力支持不肯出壕受𠞰与海兰
察额森特明亮相度地势惟从华林山之西添派
一路健兵从后路夹攻方能集事现在简选之奋
勇满汉兵仍须令其从初二日进攻之路过沟上
山冲压贼营乘贼人尽力防禦之时派兵从西路
突入贼人四顾不暇方能得手但就现在满汉兵
丁内再行练选派进转易为贼人知觉预先备禦
进剿恐难得利是以再四筹酌不得不稍俟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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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全以期一举歼灭查护军统领舒亮等带同侍
卫章京三十人日内陆续可到又闻本省附近
之保安四屯土兵及铁部番兵勇悍可用业经飞
饬檄调若此二处土兵调到实在可用又不必专
候屯练即乘机进𠞰揆度贼势自节次打仗𠞰
杀后贼人望见海兰察额森特明亮等骑马数人
即望风败北其毫无伎俩可见况贼匪撒拉尔巢
穴业经被捣无路可归而又与旧教及番人等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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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仇怨自揣一经逃散必被擒拿是以誓死守此
一隅与海兰察额森特明亮日夜筹画必思计
出万全一举歼尽不肯以打仗为虚应故事
同日阿桂又奏言查三月二十日福崧闻逆回不
法跟随勒尔谨带兵前往𠞰捕甫至狄道闻河州
已失即在彼驻守勒尔谨与福崧详细筹酌一面
催调官兵一面飞檄署西宁镇贡楚克达尔由循
化一路乘虚直抵贼巢收复河州并令驾驭老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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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兵先驱出力所有一切堵截后路安慰回民及
筹办𠞰援各事宜俱系随同勒尔谨商办观福
崧虽不敢以收复河州等事自以为功但抵兰
半月见勒尔谨神魂失据束手无措情形从前必
不能如此筹画可知其为福崧出力帮办自属实
情至自到兰州以来节次得雨沾足黎民欢庆
以为罕见稀有气象甚属顺遂均奏入
上命军机大臣传谕阿桂李侍尧曰阿桂奏现俟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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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全一鼓𠞰洗贼匪以现在情形而论逆匪既逃窜
无路其所抢粮食亦断不能支两月即饿毙亦可完
事但以么么小丑如此肆逆不法非痛加歼戮生擒
首犯尽法处治不足以泄忿恨而彰国宪今川兵及
阿拉山兵于二十以前可抵兰州为期已近此时自
不宜更冒险以致损威第目下既不即进𠞰何不先
行晓谕贼党并胁从之人以罪魁逆首止苏四十三
若能将伊擒献则汝等胁从尚可奏请邀恩宽减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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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迷不悟将来大兵𠞰捕无分首从一同受戮虽悔
无及如此明切开导众心自可解散或作檄文晓示
或令旧教土司等设法遣人传谕使贼众猜防彼此
疑虑擒捕贼首未始非解散党羽之计至所称檄调
附近之保安四屯土兵及铁部番兵勇悍可用但此
等番土兵是否与逆贼差往求援之安定会宁回人
及为贼扎筏过渡之唐家川六处逆回同属一教著
阿桂查明覆奏又另奏勒尔谨庸懦无能从前筹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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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系福崧出力帮办朕前降谕旨以事发之初亦不宜
轻易地方大吏以起边氓轻玩之心且以勒尔谨如
果尚能调度出力不妨俟事定后再行核其功罪此
系专就顾惜大体勒尔谨尚能办事而论若阿桂和
珅到兰州后即目击其束手无措自当早为奏闻所
谓应机而动又当别论何尚待朕看其实不可留特
行降旨拿问乎
同日阿桂又奏言三月二十五日贼匪攻城时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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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谨赴狄道城中只有王廷赞同道员等竭力
守禦文员本不知兵且当贼匪攻城危急时望见
兵到即催令打仗是以三月二十五日起至二十
九日止固原凉州靖远各镇恊绿营兵陆续到兰
节次打仗损折甚多官兵愈形畏怯至二十九日
以后仁和勒尔谨马彪伍弥泰等俱陆续到兰兵
亦渐集即无零星打仗之事至伍弥泰仁和马彪
俱系统兵大员目睹勒尔谨无能不能帮同筹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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妥协料理实属咎无可辞
同日阿桂又奏言逆回滋扰不法由勒尔谨办理
不善自狄道回至兰州见贼已上山遂谓易于𠞰
灭并无调度督率辄奏称半月内可以成功至各
路已调之兵全行停撤今贼人退守山梁口食不
能宽馀草料亦易匮乏原不能久为支持与海
兰察额森特明亮亦断不肯旷日持久待其粮尽
自毙现在士气较前振作而简选之奋勇满汉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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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巳能直前对敌不肯退缩前所调之川省屯练兵
丁约计二十以前可抵兰州此项兵丁到日阿拉
山兵亦已先来兵力齐全即可分路进攻至总兵
图钦保于四月十九日打仗阵亡到兰州后询
问海兰察知是日官兵由龙尾山越沟才上华林
山梁有贼匪数百直前来扑惟时图钦保先已下
沟被贼截住即海兰察亦在被围之内射死二贼
始得冲出其时和珅即严饬各兵令其坚立而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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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察又驰马由龙尾山斜坡直前与贼接仗亲身
射死二贼官兵合力复将贼匪压下山沟即带土
兵下沟𠞰杀次日和珅查出图钦保之亲随兵丁
五人询知该镇因马倒被贼戕害再王廷赞于贼
匪起事后恐其直犯兰州飞调庄浪满汉兵丁三
百名兵到之后贼匪随即围城此项兵丁即在贼
人攻打紧急之西门竭力抵禦自三月二十五日
起至二十九日止各镇协绿营兵陆续到兰节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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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仗多有折损该司又率同在城大小文武员弁
督率民夫昼夜防禦查出奸细即行正法贼匪于
攻围至急时王廷赞因贼人有恳放马明心即行
退散之语遂将马明心提出在城上令贼人一见
即将该犯正法但又将马明心之子及婿放令出
城予贼虽属一时缓贼之计寔失国体均奏入
上命军机大臣传谕阿桂和珅曰阿桂奏王廷赞于三
月二十五日至二十九日令调到绿营兵节次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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损折甚多亦系出于无奈尚属过之小者至其将马
明心之子及婿放令出城予贼此则不是甚大其罪
实在于此伊于逆贼逼犯省城时既将马明心提出示
贼即行正法何以又将其子婿放给藩司大员岂可
损威失体若是阿桂和珅于此等办理错镠之事何
不早行奏及王廷赞现有交代之事尚未能即行起
程并著阿桂先行面询据寔覆奏
同日阿桂又奏言兰州城外西南二处关厢节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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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烧抢掠居民未免失所勒尔谨先令该府县开
仓减价平粜以济民食其无力贫民捐米设厂赈
饥与和珅到兰州时恐地方官徒事虚文有名
无实严饬布政使王廷赞转饬承办各员细心查察
并令添委干员分厂督率寔力经理毋使吏役人
等侵渔滋弊俾贫民均沾实惠现在逃散之人渐
次归回铺面亦逐渐开张其河州被扰居民闻已
陆续归业亦谕该司转饬知州谢桓加意抚绥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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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失所现在调拨附近州县粮料草束陆续运省
供支各路官兵足敷两月之用是属有盈无绌再
查副将新柱知府杨士玑先后被贼匪戕害情形
及贼匪攻破河州时署都司李奇千总朱廷奇外
委李九章徐烈俱被戕害署守备袁尚仁𠞰贼阵
亡署知州周植自缢身死访查亦属确实
阿桂又奏言王廷赞承辨军需粮务诸事款项繁
多一时难以交代清楚且福崧现有交办事件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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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暂留经理俟稍有就绪再令起程进京均奏入
报
闻
庚寅和珅由途次奏言于初入甘省时即闻有
新教回人暗相勾结之语十七日到兰后即密行
访察并无确据及拿到马复才马应高等讯供有
唐家川等六处回民扎筏偷渡及随同苏四十三
攻打兰城之语即面同阿桂商酌以回人从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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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在贼营其馀各处散布尚复不少若以千数兵
力分头诛𠞰势有所难俟𠞰贼完竣后趁兵威严
整酌派明干大员于甘凉一带兵丁撤归本营之
便顺路一鼓擒𠞰使逆匪出其不意别无逃薮自
可𠞰洗无遗至马复才马应高等所供安定会宁
一带苏四十三遣人求救等已于此等处所俱𣲖
兵弹压防范且密加访查各该处回人尚皆安静
如常亦无勾通形迹即来往俱由安定会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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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经过询知该处回人旧教新教杂处较之百姓
为多目击情形亦皆安静似无别项情迹马复
才等一面供词未必非摇惑人心之计总俟拿获
苏四十三等后此等贼人党羽似不难迎刃而解
奏入
上命军机大臣传谕阿桂李侍尧曰和珅奏唐家川等
六处回民难以千数兵力分𠞰俟𠞰贼完竣于甘凉
兵丁撤回之便顺路𠞰洗至安定会宁一带俱已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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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弹压各处回民尚皆安静马复才等一面供词未
必非摇惑人心之计是以且不露端倪等语唐家川
等处逆回人数不少此时未便即行分𠞰所虑亦是
至安定会宁等处回民现在尚皆安静或竟系贼匪
令马复才等假捏供词以为摇惑人心之计亦未可
知但既有此供不可不严加防范且旧教新教杂居
一处究属非妥此次起衅之由即因新旧教争杀而
起况新教即系邪教著传谕阿桂李侍尧务须筹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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妥计将新教一类使之不留馀迹以期永不滋事又
阿桂前奏拿获马应高一犯供称同韩八十马正南
韩四个苏六个等五人探听安定兵丁多寡信息韩
八十等四犯现在曾否续获著阿桂详查覆奏
壬辰和珅由途次奏言抵兰之初即闻王廷赞
于贼人围困兰城时将马明心之子及婿放出与
贼并与贼讲和之事而又并未具奏原拟即行
劾参实因该司办理一切军需粮饷头绪纷繁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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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难以骤易生手拟于军务完竣回京复
命时再得据寔参奏请
旨定夺再前拿获贼犯讯据有近日从贼之人亦颇
懊悔思欲逃走之供是以于五月初二日打仗之
前一日曾派福崧同仁和马彪令撒拉尔回人翻
写回字晓谕贼人如果能擒献苏四十三韩一的
巴拉等首犯不但免罪而且邀
恩等因原拟派老教回人设法赍示前往因伊等皆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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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众熟识不敢前往是以派人潜越贼营附近一
带插立布旗分散晓示无奈逆回等恶贯满盈执
迷不悟未能得力至前奏约于五月二十五日
前后抵京因彼时泾州长武一带连日阴雨山路
泥泞恐行走不无濡滞自过西安以后天气晴爽
每日兼程加站昼夜遄驰今于本日已抵平定州
䟎程前进约二十二日可以抵京复
命奏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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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命军机大臣传谕阿桂李侍尧曰和珅奏前此初抵
兰州即闻王廷赞于贼围困兰州时将马明心之子
及婿放出与贼并有与贼讲和之事等语马明心系
新教之首其在安定一带煽惑搆衅已非一日最为
此案罪魁即苏四十三擒获就戮之后其新教馀孽
若不查办净尽尚未可称为竣事盖此等新教即系
邪教所到之处最易煽惑不但内地不可容留即新
疆各处亦不可发遣安插致贻后害此等即从严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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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亦不为过所谓辟以止辟不得不如此也阿桂李
侍尧等如何设法料理计出万全使新教一类根株
尽去永保无虞之处须斟酌妥善行之至旧教相沿
已久且人又众多自须妥为抚辑令其各安夲业伊
等自必益加感激于绥靖边隅之道更为有济又据
图桑阿面奏十九日和珅带领官兵打仗时第一排
系旧教土兵第二排系绿营兵丁第三排系驻防满
兵其领兵官员在后督战当贼匪下压时旧教土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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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贼接仗不能抵禦而绿营兵即畏怯一同回走经
和珅将马彪等严行申饬并用刀鞭砍打方始立定
等语绿营兵如此恇怯无能寔为可恨甘凉兵力向
来尚称可用何以近日竟废弛如此则他处可知若
不实力整齐营务尚可问乎至福崧现已调任甘肃
藩司接印任事王廷赞交代后即可令其起程来京
毋再迟滞
癸巳阿桂奏言数日以来有自贼营滚沟脱回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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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土兵一名汉回四名详加讯问俱称贼匪于初
二日打仗被戮甚多神情惶惧终日刨挖沟壕安
立卡栅防守甚密与海兰察额森特明亮公同
商酌若俟兵力齐全再图攻𠞰为日尚远不如派
兵仍由旧路进攻若有可乘之机即直压贼营设
或贼匪仍为我兵所诱出壕抗拒亦可痛加歼戮
并可观贼人出入抵禦路径为他日一举擒灭之
计因于十三日派海兰察额森特明亮带领奋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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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汉官兵及老教土兵由龙尾山过沟上华林山
派伍弥泰莽古赉等率领满汉官兵佔住龙尾山
梁接应堵截海兰察等过沟先令老教土兵上前
诱贼伊等暂驻墈边待其出壕即行截剿贼匪狡猾
异常惟藏匿沟壕放鎗抵禦终不敢出壕迎敌
自寅至未并力支持我兵若令深入于制胜机宜
尚无把握因将官兵徐徐撤回佯示贼人以我兵
形势不过如此既可坚其死守之心而于他路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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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必懈一俟屯练兵到即可添派两路健兵从华
林山之西面后面突前进攻贼人四顾不暇方能
一举歼灭查此次打仗贼匪为鎗炮击毙者二三
十名土兵受伤阵亡者共有数名又华林山之北
有高楼一座向为贼人窟穴于进攻之路有碍且
下临直磡深至数丈官兵不能越过预派土司
杨宗业番兵数名藏伏沟内乘贼匪在前抵禦时
奋力爬上放火烧燬贼人愈加惶惧而于他日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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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甚有裨益业将该土司酌量奖赏
同日阿桂又奏言贼匪自初二日创败以后愈形
惶惧将所踞华林山四面沟壕更加刨
宽深止
留向南小路一条尽力抵禦为死守之计我兵非
不能过去但现在简选之奋勇满汉兵仅能直前
对敌若令深入贼营恐难得利不能不稍俟兵力
齐全一齐歼灭现在阿拉山王罗卜藏多尔济及
伊子旺亲班巴尔等带领该处兵于十三日到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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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省屯练亦据文绶咨称于五月初六日起程饬
令沿途迅速行走又接次迎催约计二十内外
可抵兰州此项兵齐即可尅期了事惟是贼匪不
过千馀而辨理如是之费手实非意料所及至
兰州城外四面皆山西关外𦂳接贼营并无隙地
惟东关外稍觉平坦可以劄营又距贼营较远声
势不能呼应民心更觉惊惶是以等入城居住
等目击情形不得不通融辨理断不敢当此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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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𦂳急之时尚欲辞劳就逸也至洪济桥唐家川
等处回民素与马明心苏四十三潜通胆敢札筏
偷渡贼匪寔为罪大恶极现经该处民人首告指
拿及兵役陆续拿获贼党七十馀名妇女幼孩数
十口已飞饬分起提解到省严审通同谋逆各
确情将要犯派员解京其附从各犯俱即正法以彰
国宪如通同附送未经就获者尚多仍于𠞰贼事
平后派兵前往痛加惩治以儆凶顽所有拿获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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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复才马丁加苏二个马应高四犯除马应高患
病甚重恐逃显戮业经正法枭示外其马复才等
三犯即遵
旨派员先行解京至循化厅等处从前挐获各犯内苏
五个马八十三二名据该厅禀报因伤监毙戮尸
其馀各犯前因贼匪逼近兰城未便提解阿桂
等抵兰后已飞饬各该属妥速解省俟解到时即
行详细审明分别解京正法此外现在拿获监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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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犯甚多并经行知该各地方官讯供明确亦即
照此办理均奏入
上命军机大臣传谕阿桂李侍尧曰阿桂奏十三日派
兵诱贼出拒贼仍藏匿不出拟俟屯练兵到添派两
路健兵一举歼灭等因用兵机宜设卡安营自应与
贼逼近形势方能联络今贼在城西而大营转远在
城东中隔一城安能遥为照应今详阅奏进图说方
得洞悉形势从前城东安营之处究属错误阿桂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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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后住居城内转觉与贼营相近且可安城中百姓
之心而前此伍弥泰仁和马彪等之安营错误阿桂
自必见及亦因成事不说耳至为贼札筏过渡之犯
及兰州西南两关厢并河州回民从逆者均属乱民
当概行𠞰洗马明心家属例应缘坐者亦当即行查
办毋使兔脱至解京贼匪除现行起解外止须将苏
四十三及党恶要犯数人解送其馀即于该处正法
以免疏虞至此案办理关键现在总以帮扶旧教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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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新教为词明白晓谕以安旧教回众之心阿桂李
侍尧妥协经理
同日阿桂又奏言查分路防守之洮河起台堡老
鸦关巴煖营四处俱系零星隘口业于洪济桥沙
泥站总路安设重兵不能越过此四处若使贼人
结夥逃窜现在已有马兵可以追杀若不过四散
潜逸即现在各处所安之兵数足敷堵截毋虞逆
匪远飏奏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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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
同日王廷赞奏言历官甘省三十馀年屡蒙
皇上格外
天恩不次擢用荐历藩司任重才庸涓埃未报今于撒
拉尔逆回不法一案乃以守城微劳复蒙
圣主叠沛
殊恩邀荣非分现在用兵之际需用浩繁情愿将历
年积存廉俸银四万两缴贮甘省藩库以资兵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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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入报
闻
甲午
上命军机大臣传谕阿桂李侍尧曰和珅到京复命面
询一切所有现办𠞰贼情形已略悉大概阿桂在彼
自能料理妥恊至前此询问图桑阿据称马彪年岁
已老今又询之和珅据称马彪虽年老而人尚壮健
且历练戎行此次亦尚出力至仁和办事光景及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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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营伍之处似尚不如马彪且仁和初到兰州时在
金城关遥为放炮和珅到后察看该处距贼营约有
数里中隔黄河又安能以炮击贼转恐贼人由山路
绕至金城关抢夺炮位因令将炮撤回省城等语看
此一节仁和之办事不得窾要可以类推且伊系本
省提督更非马彪之由西安赴甘协𠞰者可比似此
不知事体恐难得利因思明亮于统兵打仗之事究
为可恃和珅亦奏其勇往出力朕意或将仁和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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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对调但川省地方亦属𦂳要是否仁和尚可胜任
著传谕阿桂秉公据寔具奏候朕再行酌定又㨿和
珅奏贼人以打牲为业夲有火药鸟鎗至攻破河州
后所抢火药又多是以现尚未缺乏且施放转较官
兵有准等语贼匪所得火药虽系在河州抢掠者居
多但其平日何因得有鸟鎗火药打牲此皆地方官
查禁不力所致而绿营兵转不如其纯熟寔属不成
事体著传谕阿桂李侍尧将嗣后如何设法查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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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番回复能购备配合火药一并入于善后事宜案
内妥议具奏再甘省兵数向因节次移驻新疆眷兵
未经补额以致各处存营兵少此次贼匪起事不能
尅期调集前已有旨令阿桂李侍尧于善后事宜案
内酌议添兵数千今据和珅面奏情形将来竟须多
为添驻方足以壮声势而靖地方传谕阿桂李侍尧
即查明前后移驻眷兵共计若干即照数补额并令
时加训练务使尽成劲旅至西安提督向夲驻劄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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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固原州后固原改驻总兵而提督移于西安驻劄
管辖甘肃营务今据和珅奏固原州地方𦂳要似仍
应驻劄提督而以固原镇总兵移驻河州其河州恊
副将请于安定或会宁驻劄方足以资控制弹压至西
安已有将军都统似可无须再驻提督等语此事并
著阿桂李侍尧于善后事宜案内一并详悉妥议具
奏
乙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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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命军机大臣传谕阿桂李侍尧曰此案用旧教而除
新教最为吃𦂳关键盖旧教相沿已久回人等耳濡目
染习惯性成今欲去之势有不可譬如僧道未常非
异端亦势不能尽使为民也而新教则如白莲等邪
教平日虽亦拜佛念经而惑众滋事其名目断不可
留将来办理之法首先分别新旧名色即其中有已
归新教而仍自认为旧教者是尚知畏罪避祸查办
时亦只可因其避就量与生路所谓法外之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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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网开一面也至逆犯等家属将来俱应问拟缘坐
前经降旨即速发往伊犁之厄鲁特索伦察哈尔等
兵丁为奴但思此处缘坐之犯既非善类新疆地方
亦不可不妨其复行煽诱莫若改发云贵等省极边
烟瘴之地较为得宜着传谕阿桂李侍尧于完案时
遵照办理再阅图内贼营迤西一带缺兵把守山路
丛杂将来𠞰捕贼匪于势穷力蹙时或致窜逸藏匿
不但得以倖逃显戮并恐事定后又复潜出惑众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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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可知且闻贼人有将来事急欲投黄河之供或竟
自焚自戕皆所不免总之阿桂等若能生擒首犯固
为尽善即或一时不能生获而查检首恶尸身旧教
回人俱能认识如王伦之自行烧毙确尸可认亦未
尝不可了事断不可拘泥必欲生擒之见转致贼人
乘间逃逸阿桂等于𠞰灭贼匪时尤当相机办理毋
使一名漏纲再和珅奏陜西毗连四省形势最为扼
要而现在西安驻防满兵未免稍单且询之伍弥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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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称现有从前裁缺兵房空閒甚多若添拨驻防兵
数千亦易安插等语阿桂于办理善事后宜亦即将
西安应添驻满兵若干之处会同该将军悉心筹酌
奏请派往
丙申
上命军机大臣传谕阿桂李侍尧曰前王廷赞有奏缴
积存廉俸银四万两以资兵饷一摺因思王廷赞仅
任甘省藩司何以家计充裕甘省地方本为瘠薄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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藩司何以佥称美缺若云有营私贪黩之事何以王
廷赞在任多年并无声名不好之处即从前王亶望
在甘省藩司任内亦未必竟敢勒索属员以肥已橐
但王亶望于捐办淅省海塘工程案内竟捐银至五
十万两之多伊在浙未久其坐拥厚赀当即在甘省
任内所得因思甘肃收捐监粮其中必有私收折色
多得平馀情弊且闻向来监粮系各州县分收而近
来则全归省城即使折色多得平馀而在部报捐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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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未尝不收盈馀若甘省所收平馀较多则捐监者
自不乐从何又纷纷向甘肃远省捐监并称较部捐
便宜其故实不可解若云该省监粮是系收纳本色
而夲色又如何多得盈馀其中情节总未能深悉著
传谕阿桂李侍尧即将王廷赞因何家道充馀是否
即于捐监一事有染指情弊或另有巧取之处严密
访察据寔覆奏不可稍涉瞻徇
等谨案甘省收捐监谷原为边疆积贮遇有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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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可以赈济贫民无需拨帑如果实收实发经
理得宜于民生自有裨益乃为大吏者竟敢上
下通同违例折收银两减价多捐虚报谷数甚
至捏称灾赈侵欺饱橐其殃民骫法恣意侵冒
竟成牢不可破之势我
皇上圣明洞察以甘省地本瘠薄而王亶望等何以各
拥厚赀所有私收折色诸弊当未经败露之先
睿虑所及已一一炳烛无遗阿桂等凛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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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示悉心确察遂使历年积弊一旦破除从此吏治肃
清民沾实惠
圣天子坐照如神彼贪蠹隐私实无纤毫之能遁也已
钦定兰州纪略卷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