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定古今图书集成方舆汇编边裔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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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425年

 第二十三卷目錄

 朝鮮部彙考十一
  明一〈太祖洪武二十四則 惠宗建文一則 成祖永樂十則 仁宗洪熙一則 宣宗宣德四則 英宗正統八則 代宗景泰三則 英宗天順二則

邊裔典第二十三卷

朝鮮部彙考十一

明一

太祖洪武二年高麗遣使入貢賜金印。
誥命封為高麗國王

《明外史·朝鮮傳》朝鮮箕子封國也。
以前朝鮮
始為燕人衛滿所據,漢武帝平之,置真番、臨屯樂浪、元菟四郡
漢末,有扶餘高氏據其地,改國號高麗,又曰高句麗,居平壤,即樂浪也。
已,為唐所破,東徙
後唐時王建高氏兼并新羅百濟地徙居松嶽,曰東京,而以平壤西京
其國北鄰契丹,西則女直,南曰日本元至元中西京內屬,置東寧路總管府,畫慈悲嶺為界。
明興,王高麗王顓
太祖即位元年遣使賜璽書。
二年送還其國流人
表賀,貢方物,且請封爵
帝遣符璽郎偰斯齎詔,及金印誥文,封高麗國王賜曆錦綺
其秋總部尚書惟得千牛衛大將軍金甲兩上表謝,并賀天壽節中宮皇太子皆有獻。
請祭服制度,帝命工部製賜之。
冬十月惟得辭歸,帝從容問:王居何為
城郭修乎。
兵甲利乎。
宮室壯乎。
頓首言:東海波臣,惟知崇信釋氏,他未遑也。
遂以書諭之曰:古者王公設險未常去兵。
民以食為天,而國必有出政令之所。
今有人民而無城郭,人將何依。
武備不修則威弛;渤海之地不耕,則民艱於食;且有居屋,無廳事無以尊嚴
此數者朕甚不取也。
夫國之大事,在祀與戎。
苟闕斯二者,而徒事佛求福梁武之事,可為明鑑
王國北接契丹女直,而南接倭,備禦之道,王其念之。
因賜六經四書通鑑等書。
先是高麗使言,王有姪女遭亂相失,帝令中使得之
至是給衣糧,令護歸。

《明會典洪武間賜國王大統曆及錦繡
絨綺王母妃金綺紗、羅相國等官綵段,紗羅又賜廟社樂器
朝鮮史略》王顓十七年元至正二十八年,明太祖洪武元年,罷國子監試,都諫議侍中濯、鄭思道上極諫影殿之役。
王怒下濯等於巡軍欲殺之。
李穡教諭眾,請罪名而不奉教,王大怒并下於獄。
使李仁任鞫之,曰:今濯在獄,為問事官而敢盡言者,欲王動心省悟也,因泣下。
任具以聞,王感悟命釋濯等。
風人郭儀,每月遇名日往靈山奠旽,父墳令直墳者具辭達旽。
驚喜召之拜正言,後除按廉使
辛旽柳淑、初淑之退歸也,於餞席作詩,末云:不是忠衰誠意薄,大名之下久居難。
陰求罪,有人誦此詩,譖於王曰:句踐比上,范蠡自比,罪莫大焉
王乃命杖之,除名籍沒
遣人縊殺之。
初,家人龍腦,又謂不如走,乃送良馬
曰:君父天也,天可逃乎。
死生有命亡將何之
遂就死,顏色平時
人皆為之流涕。
子實與厚,皆流竄
誅,王始其然,悼甚,雪其冤,諡文僖
金文鉉譖辛旽弒其父達祥及其兄君鼎
初,文鉉夜入其兄君鼎妾房,見捕,其父欲黜之。
故譖於,遣禮儀判書張子溫聘於吳王
王禮接甚厚,使六部御史臺宴會,至臺宴日,張樂
大夫子溫曰:憲司之會,未曾用樂。
今日之樂,為使臣耳。
子溫曰:樂以和為主諸公既以和氣相接何必用樂。
夫子曰:《禮》云,《禮》云,玉帛云乎哉
云,樂云,鐘鼓云乎哉
大夫曰:尚書知禮樂之本,不必用樂。
乃止。
吳王聞之,加厚禮以遣。
十八年,用循資格
明太祖高皇帝符寶郎偰斯王璽,書以諭之。
於是停元至正年號行洪年號
七月,為始王尚戴如明賀登極,王謁太后,語及旱甚。
太后曰:王知天之所以旱歟。
奈何委政臣下多殺有功無罪之人,大興土木,致傷和氣耶。
泣下沾襟,王有不豫色。
曰:母后何以彰子之過,若是其甚耶。
自是孝衰,蓋因譖也。

洪武三年高麗表謝方物
中書有請征,其私貨稅及禁攜中國物,俱不許

《明外史·朝鮮傳》洪武三年正月命使高麗祀其國山川之神。
是歲頒科舉詔於高麗,顓表謝,貢方物,并納元所授金印
中書省言:高麗使入貢多齎私物貨鬻,宜征稅又奏使者多攜中國出境,禁之便。
不許
高麗貢獻,數至元旦及聖節,皆遣使朝賀以為常。

洪武五年定高麗朝貢之

《明外史·朝鮮傳》洪武五年,顓表請遣子弟太學
帝曰:入學美事,但涉海遠,不欲者勿強。
請徙羅國所留蒙古人,及征蘭秀山逋寇
不許
貢使師範鄭夢周等共百五十餘人京師,範等三十九人失風溺死
帝憫之,遣元樞密使延安答里往諭,入貢毋數。
而顓復遣其門下贊成事姜仁裕來貢馬,其賀正旦,使湑等已先至,帝悉遣還
中書省臣曰:高麗貢獻繁夥,既困敝其民,涉海者,復致覆溺
古者諸侯天子比年小聘三年大聘
九州之外,世見而已
高麗中國近,稍知禮樂,宜遵三年一聘之
貢物惟所產,毋過侈。
明諭朕意。

朝鮮史略》二十年,前長沙監務李存吾卒。
存吾慶州人,早孤,力學慷慨有志節,簡重寡言
年十餘,賦江漲詩云:大野皆為沒,孤山獨不降。
識者異之。
及疏逆旽貶黜退居公州之石灘
旽勢益熾憂憤成疾,疾革,令左右扶起曰:旽尚熾乎。
曰:然。
還臥,曰:旽亡,吾乃亡。
返席未安而逝。
王思其忠,贈成均大司,成其子來時年十歲,王手書諫臣存吾之子安國下政房,授直長
安國,來小字
辛旽謀反伏誅
王嘆曰:益齋嘗言骨相似古兇人,必貽後患
先見之明不可及已。
初以僧行見信於王,既納金女,又蓄妾無算
卿大夫貌美者,必密招私之。
在朝者,希恩畏威,爭獻臧獲寶器王猶以不受祿、不近色、不置田園信重之。
恣行威福恩讎必報,世家大族誅殺殆盡
出則侍中以下,擁前後道路,為之俱塞,黨與滿朝,人謂權王。
王亦有不自安之意。
自知所為,恐王忌之,遂謀不軌,反。
謁陵設伏道旁,未成。
更謀刻日舉事門客李韌陰籍記之,為匿名書投金續,命第續命上聞
王命分肫黨鞫之,俱服,以尹桓為門下侍中韓方為贊成事李穡政堂文學
太祖門下府事,時王以為文武得人,王每召李仁復,必命左右淨掃焚香待之
後尹桓罷,以慶復興代之。
牟尼奴納太后宮。
先是,王謂近臣曰:予嘗至家,幸侍婢,生子,毋令驚動,善保護之。
子即牟尼奴也。
至是召納,乃屬守,侍中李仁任曰:元子在,吾無憂矣。
因言有美婦第,聞其宜子,遂幸之,乃有此兒。
初,林樸與上將軍李美沖曰:汝知阿只事乎。
對曰:臣知之矣。
樸怪之。
及出,以問沖。
沖曰:上嘗鑄金錢授臣往家,賜阿只,阿大喜。
予曰:上數幸吾家非為我也。
沖具以聞,故上有是言。
至是樸謂史官閔由誼李至曰:上幸宮人生子,今已七歲
僧惠勤王師改官制,太祖開國,立三省六尚書九寺六衛,略倣唐制。
成宗加增損,內有省、部、臺、院、寺、司、館、局,外有牧、府、州、縣,累代遵守不失
忠烈忠宣服事元朝
官爵侔擬上國者,悉改之,互相分更,官爵大紊。
恭愍嗣位二十年之間,改官制者四,而或從舊制,或用新制、遂不勝其繁矣。
高麗立法之始,宰相六部六部寺監倉庫,省不過五,樞不過七繁簡得中宰相之職舉,而庶司百寮,各供其職。
及其弊也,省宰增七八事,元以來事多倉卒,簽議密直,每於都評議使司會議,而商議之名,又起與國政者,六七十人
於是六部徒為虛設百司渙散無統,而政事不復修舉
子弟衛,選年少美貌者屬焉。
代言、金興慶總之
洪倫、韓安、權縉、洪寬、盧瑄等在選。
中以淫穢得幸,王慮無嗣,使倫安輩強辱諸妃,冀其生男,以為己子。
定、惠、慎三妃死拒不從
王性不喜色,又不能御
公主生時御幸甚希。
及薨,雖納諸妃,置諸別宮不敢近,日夜悲思
公主遂成疾,嘗納年少子婢於房中,召倫輩亂之。
王旁穴窗視之,及心歆動,引倫等入臥,內使為其狀。
倭船二十七艘入揚州,留三日
諸將領兵出戰大敗
王以各司成愛馬,及五部坊里人,分隸五軍親率昇平,遂次龍泉寺閱兵
先是倭寇時時竊發於慶尚、全羅等道邊境而已
是倭勢大熾、西北東南諸道畿甸郡縣無處不發。
國之兵備疏虞,又不習水戰,兵出輒敗。
中郎將李禧、鄭准提等,上平寇策,王大悅
為揚廣道安撫使准提全羅道安撫使准提上疏凡數十條,其略以為深陸之民,不閑舟楫難以禦倭,但生長海島,及自請水戰者,令臣等將之。
期以五年,可清海道
都巡問使,則徒費軍餉擾民生,乞罷之。
准提改名地

洪武六年,諭高麗以後遣使擇人

《明外史·朝鮮傳》洪武六年,顓遣甲兩等貢馬五十匹,道亡其二,甲兩以聞。
及進,以私馬足之。
帝惡其不誠,卻之。
賜顓書。
自後遣使須擇人。

朝鮮史略》二十二年,左正宮尹紹宗以金興慶群小在王側亂政宦者金師迎合王意,大興影殿之役,草疏欲請去興慶、斬幸,罷影殿役。
獻納允升諫議元寶等,托以紹宗在官曠職,劾去之。
王朝太后太后曰:影殿壯麗天下罕比。
勞民傷財,莫甚焉。
水旱災害,靡不由此
請罷其役。
人臣從王事,入治家產,而金興慶諸子弟,日夜在宮,不得歸家
豈不怨王。
王嘗偏信賊旽,不聽予言,幾至誤國
今又若爾何耶。
令子輪番宿衛,且萬幾至繁,宵旰勤政,猶懼不給
今王日中而起,軍國之務,豈無稽滯
王宜夙興夜寐,親聽國政以孝老母
不悅欲辭出。
后三復言之,乃對曰:謹從命
太后又問曰:何不妃嬪
王曰:無如公主者。
因泣下。
太后笑曰:死,理之常。
王亦終不免矣。
何慟之甚恐為人笑。
慎勿復然
贊成崔瑩濟州平之
邦彥受命往徵,進獻馬於濟州,州酋等曰:何敢元世祖蓄放之馬獻大明
送三百匹。
明使林密等大怒
於是討平之。
作花八角殿於泥峴,周植花木,以備宴遊

洪武七年,卻高麗貢物
是歲高麗王顓被弒,辛旽之子禑立。
《明外史·朝鮮傳》洪武七年監門護軍周誼、鄭庇等來貢,表請每歲一貢貢道從陸,由定遼,毋涉海,其貢物稱送太府監
中書省言:元時太府監,主收貢物
本朝未嘗有,言涉不誠。
帝命中書責之,卻其貢。
是歲,權相李仁任所弒。
無子,以寵臣辛旽之子禑為子,於是任立禑。
朝鮮史略》二十三年興安府院君李仁復卒,諡文忠
仁復人正謹厚,以禮自守力學,善屬文
國家辭命,多出其手。
王方辛旽仁復密啟端人他日必為變,請遠之。
不聽
誅,王嘆其先見之明
至是患疽,垂歿,弟任勸念佛
對曰:吾平生不信佛,今豈可自欺
牟尼奴名曰:禑,封江寧府院大君追封故宮人韓氏祖考,以禑冒稱韓氏出也。
宦者崔萬生、幸臣倫等弒王。
前一日,萬生侍王如廁密啟曰:益妃與洪倫合,有身五月矣。
曰:明日謁昌陵,將殺倫以滅其口。
汝知此謀,亦不免
萬生懼。
是夜,與倫、璡寬、安瑄等,謀乘上醉手刃之。
呼曰:賊自外至也。
𥟖明,李仁入見屏障,及生衣上有渫血痕,下萬生獄,鞫之,得其狀。
遂繫倫等百官會於市,轘萬生、倫,斬韓安、權瑄、洪寬、盧璡及其諸子,並流父兄親黨,金興慶伏誅
初,吳獻聞洪倫等謀,以告興慶,以倫等有寵,恐王不信,反為所害。
猶豫未敢聞。
及亂,作具告崔瑩興慶貶所對辨,興慶曰:汝尚乳臭,吾薦汝先王,汝反欲噬我耶。
曰:吾以倫等逆謀告公,乃所以公德也。
興慶無以對。
稷山白文寶卒,文寶屬文性質直,不惑異端
金義大明使,蔡斌奔於北元任為宰相,恐有問罪之師密遣安師琦,囑義殺滅口
欲與北元和親

洪武八年,拘高麗使崔原,敕遼東守臣絕之。

《明外史·朝鮮傳》洪武八年,禑遣判宗簿事崔原來告哀,且言前有貢使金義朝使蔡斌,今嗣王禑已誅義,籍其家。
帝疑其詐,拘原而遣使祭弔

蒼霞草》洪武八年,顓弒死,子嗣,貢不如期,卻之。
羈其使周誼,仍敕遼東守臣,絕勿通。

朝鮮史略》:辛小字牟尼奴,辛旽娶私婢般若生。
恭愍稱為己子。
元年明洪武八年,遣崔源京師告喪,並請諡。
承襲元陵被弒,金義殺使,國人通使為疑。
鄭夢周、樸尚衷諫議北元,以元陵無嗣,封瀋王暠脫脫不花為國王、納哈出遣使來告,擢安東府使李寶林大司憲
寶林、阿仁任意劾林樸為世所少,寶林嘗宰京山府,聞婦人哭聲,若有喜者。
執訊之,果與奸夫謀殺夫者。
有人鄰人割我牛舌鄰人不服寶林渴其牛,會里人各將水,次第飲牛,里人如令,至所,割人則駭走。
訊之,果服,云:食我禾,故斷其舌。
又人馬逸食人麥苗殆盡主將訴之。
馬主曰:我有田稔與汝,請勿訴。
主許之。
夏麥再苗,猶可取。
馬主曰:汝
不與
主訴,寶林命馬主坐,主立,曰:俱走,不及者罰。
馬主不及,詰之曰:彼立我坐,其能及乎。
寶林曰:亦然,牧而後苗,其及乎。
馬食罪一也。
乞令不告,罪二也。
違約不與,罪三也。
亂法之民,不可不懲。
遂杖之。
與告者。
為政嚴明類此
是以治最擢拜是職。
羅興上書請行日本,乃以儒為通信使,遣之。
儒初至日本國,人以為諜者,囚之。
國良柔在其國,請釋之,其國僧周寄書云:西海亂臣割據西邊觀釁出寇,非我所為
克復後,誓天指日禁約海寇
北元遣使來,李仁任、池洲等欲迎之。
金九容李崇仁鄭道傳權近上書都堂曰:若迎北使舉國之人,皆蒙亂賊之罪。
任、與慶復興不受其書,令道傳迎元使。
道傳詣,復興第曰:我當斬使而來不爾,則縛送於明。
辭頗不遜
復興仁任怒,乃流道傳於會津。
大司成鄭夢周等亦上書,言迎元使之不可
典校寺事樸尚衷上疏極論北使,棄順從逆,背強向弱之非計辭意俱切。
獻納李詹正言金伯英上疏糾舉任、池淵唇齒煽變,將然之禍不可測,請誅之。
仁烈、韓理、阿任意上書以為諫官宰相非細故也。
於是伯英於獄,使崔瑩淵鞫之。
辭連、尚衷田祿生加刑訊,並杖流之。
祿生尚衷道死
又以鄭夢周金九容李崇仁林孝先、廉廷秀、廉興邦、樸形、鄭思道、李成林尹虎、崔乙義、趙文信等謀害己,並流之。
尚衷慷慨大志博學,善屬文兼通星命
行己蒞官,必以其道不義而富,且貴視之蔑如也。
崔瑩正直自許,而反取兇黨,嚴加酷刑賊害忠良
後日攻遼之計,則瑩之自見矣。
改定都城五部戶數,凡屋間架二十以上一戶出軍一丁間架小,則或併四五家為一戶
太祖始置六衛,衛有三十八領,領各千人上下體統相為維持,有唐府衛遺意
宗志女真,日事練兵別置武班吏胥商賈僕隸髡緇亦皆隸焉。
得一時之小效,已不合於古制矣。
毅明以後軍政一歸權姦,國無一旅一伍之卒,將皆私家之將,兵皆私家之兵。
及至封疆多事倉皇調撥,括中外文武散職白丁雜色賤隸家僮無問賢愚,皆編營伍
或以屋架多少出丁有差軍政不修一至於此
下金義母妻於巡軍獄,將殺之。
憲府言義雖叛逆婦女何知,請勿殺,乃沒為尚州官婢
以河允源大司憲允源嘗書知非誤斷皇天降罰八字牌於柱。
每赴臺,必掛,後視事
辛禑二年洪武九年辛旽般若,夜潛入太后宮,呼曰:我實生主上,何母韓氏耶。
仁任下般若獄,兩府臺諫,及耆老會興國寺,議辨般若事,竟投般若臨津
般若臨鞫,呼曰:天若知我冤,此門必頹。
司議許。
時纔入門,門自頹。
人頗疑之。
僧懶翁密城郡。
懶翁揚州巖寺設文殊會,寺外士女,無貴賤,爭齎布帛、果餅施與猶恐不及
寺門填咽,故放之。
行至驪興神勒寺,死。
懶翁惠勤號也。
知貢舉政堂文學仲宣,復以詩賦取士,罷鄉試殿試,議者非之。
濴為全羅道元帥,河乙沚聞濴代己來,輒歸晉州農莊
乘隙而至,無敢禦者
杖流乙沚,配河東
乙沚無才行,且有簠簋之誚,賂權貴,得任閫,寄倭寇扶餘至公州。
元帥朴仁戰死,崔瑩請自往擊之。
乃與楊廣道元帥崔公哲等,擊倭於鴻山
賊隱林中,射瑩中口,血流漓,神色自若
射其賊,應弦而倒,戰益力,遂大敗之。
俘斬殆盡
凱還論功,以為鐵原府院君
禑始習馳馬放鷹,禑初,稍志於學
李仁任、池淵林堅味等不喜儒,竟以珍玩導之。
順敬王后韓氏於懿陵,時韓略自言:我,韓氏宗人也。
初,韓氏卒,我與韓氏族僧能祐火其屍,收骨厝於奉恩寺
松林乃於寺之北岡發燒一缸備儀移葬顯陵之西。
轜車至十川橋,祖奠將徹燒魂帛,延及柩幄,并爇儀物,惟柩賴救得免。
時人怪之,或云天火。

洪武十年都督僉事濮真征高麗,被執,不屈死之。
是年請故王顓諡號不許

明通紀》洪武十年都督僉事濮真征高麗被執,不屈死之。
真,鳳陽人國初,從舉義,以忠勇被遇有功歷官都督
至是征高麗,被執。
高麗王愛其驍勇欲降之。
厲色曰:吾為天朝大臣,視爾國君猶若下風,敢以此望我耶。
王怒,欲兵之。
大罵曰:賊虜爾害吾,吾王必滅爾國。
不知大丈夫,有赤心,肯汝屈耶。
即抽刀剖心示之,而死。
王初意止欲迫脅真耳,不虞之死也。
真死,王大懼,遣使入朝謝罪並歸從行兵士
上曰:濮真當阨難秉義不屈忠義可嘉
追封樂浪公諡忠襄,表其門曰:班超飛將,志邁群英
真子數月,即襁褓中,封為西涼侯,以報真功。

《明外史·朝鮮傳》洪武十年,使來,請故王顓諡號,帝曰:被弒已久,今始請諡,將假吾朝命鎮撫其民,且以掩其弒逆之跡耳,不可許
前所使者,其遣之。
於是釋使歸。
其夏,復遣使貢馬及方物卻不受。
,又遣使明年正月正旦
帝諭中書省臣曰:高麗王顓自奉朝貢,願世為臣妾,後被奸臣所弒,貢使來,皆云嗣王所遣,莫明其實,故拘使諭之,終不得詳。
敕歸之。
未幾,復遣使至,卻而不納。
尋以朝正為名,奉表貢馬,皆稱嗣王
如此者五,朕觀高麗君臣,自漢而唐而元,屢降屢叛。
王顓被弒,奸臣竊命春秋之義,亂臣必誅,夫又何言。
前後使者,皆稱嗣王所遣,中書遣人往問嗣王如何
政令安在
政令如前,嗣王不為羈囚,則當依前王言,歲貢千匹明年貢金百斤、銀萬兩良馬百、細布萬。
仍悉送還所拘遼東民,方見王位真,而政令行。
朕無惑已。
否則弒君之賊,必討無赦
其以朕意諭焉。

朝鮮史略》〈辛禑三年明洪武十年乃始北元宣光年號池淵欲娶故大司憲王重貴妻,至其第,貴妻捽其鬍,批其頰曰:寧死從汝乎。
遂奔告崔瑩曰:淵以妾有華屋,故欲有之,暴辱於妾。
公以清白聞,故來告耳。
淵後與仁任有隙相積不平,會淵門客結朋黨,自謂池門四傑允升華之元、李悅、承德且謂仁任厚接北使,停洪武年號之非,仁任聞之以為誹謗朝政,鞫流悅之。
元承德清州,又嗾臺諫劾升慶朋黨於是慶陰淵謀去仁任,仁任知其狀,與慶復興白禑,誅淵及允升益謙
益謙淵子遣人斬之。
元悅承德等於配所,王遣前大司成鄭夢周日本朝廷夢周,故遣之。
始置火焰都監,從判事崔茂宣之言也。
時元李元,與茂同里閈。
竊問其術,使家僮數人私習試之。
建白於朝。
慶尚道,倭寇大熾,守將能禦,乃遣我太祖,與金德齋往擊之。
太祖井日而行,與賊戰於智異山,相距二百許步。
一賊背立俯身,手扣其臀,示無畏,心辱之。
太祖用片箭射之,一矢而倒。
驚懼氣奪,即大破之。
餘賊狼狽登山臨絕崖,露刃垂槊如蝟毛官軍不得上。
太祖軍中曰:我馬先登,則汝等當隨之。
觀地勢,拔劍用刃背打馬一躍而上
軍士或推或攀而隨之。
賊墜崖,死者大半
奮擊殲之。
後又擊倭於海州,大破之。

洪武十一年四月,禑復命周誼來貢至冬遣歸
《明外史·朝鮮傳》云云

朝鮮史略》〈辛禑四年即明洪武十一年鄭夢周還,自日本行洪年號

洪武十二年,詔遼東守將毋納高麗逃逋其冬遣使來貢以不如約卻之。

明通紀》洪武十二年閏五月,敕遼東守將潘敬葉旺曰:奏至,知高麗龍州鄭白等率男婦來降,特未審將軍識其計否。
高麗僻居海隅,其俗尚詐,況人情莫不安土重遷豈肯桑梓歸異鄉也。
中國方寧,正息養民之時,爾與東夷接境,慎無與生隙,使彼得藉口
符至之日,開諭來者,令還,以破彼奸。
若我正而彼邪,彼果不臧,則師出有名矣。
來降者,切不可留。
春秋有云:毋納逃逋
不然,則邊患自此而起矣。

《明外史·朝鮮傳》洪武十二年,敕遼東守將潘敬葉旺謹飭邊備
其冬,禑遣其臣李茂芳等來貢以不如約,卻之。

朝鮮史略》〈辛禑五年,即洪武十二年贊成楊伯淵仲宣於流所,又殺前提學金濤七人杖流石磷曼殊四人
仲宣李仁任、林堅等同在政房有隙罷歸宜寧、田里伯淵戰功,頗自驕矜
任、味等嗾憲府,劾伯淵妻弟,又奸李仁壽、成大庸妾,削職,流於陝州
崔瑩白禑曰:伯淵謀害侍中,欲自為相,請按治其黨。
禑命治之,辭連仲宣、遣袁德麟等殺伯淵仲宣於流所。
仲宣臨死仰天誓曰:予若無罪,枉死,天必動威
及死,天果大雷電以風。
又殺等,籍家梟首
臨死對獄官曰:我死,不足惜
一無辜,反受其殃。
獄官惕然,知其冤。
門生進士十餘人,隨至門外護屍。
有李悰者,抱屍入川,洗血,解衣衣之,裹以簟,網其頭而懸之,再拜而去。
瑩之斷此獄刑戮過重,國人冤之。

洪武十三年,留高麗使京師,敕遼東守將以後絕之。

《明外史·朝鮮傳》洪武十三年遼東高麗使誼至京師,帝敕敬等曰:高麗弒君,又殺朝使,前堅請入貢及與之約又不如期,今遣誼來,以虛文飾詐他日必為邊患
自今來者,其絕不通。
因留誼於京師
通事先回

朝鮮史略》〈辛禑六年,即洪武十三年明德太后氏薨,恭愍王母臨薨,謂禑曰:我國世將五百年,人君不聽臣僚所言。
王稽大義,決大事,必咨慶復興李仁任、崔瑩諸相,慎勿觸情直行
又君舉必書,不可數郊野,以事遊觀
出遊里巷射狗,自是射殺雞犬日以為常城中雞犬幾盡。
李仁任、林堅味、忌侍中復興清,直托以嗜酒治事
白禑流清州杖流復興所善評理、薛德等於外。
以尹桓為侍中,以崔瑩海道都統使,以我太祖為揚廣、全羅、慶尚道都巡察,使邊安烈等為副,皆受節制
自鎮浦之敗,攻陷郡縣奮志殺掠三道沿海之地,瀟然一空
自有倭患,未有如此之比。
故有是命元帥裴克廉、鄭地等擊倭於沙斤,乃驛敗績
倭焚雲峰縣,屯引月驛,聲言牧馬於元之金城北上
中外大震
太祖與安烈等,引兵南原,克廉等來謁歡悅,咸曰:賊在險,不若俟其屈與戰。
太祖慨然曰:興師敵愾猶恐不見賊。
今遇賊不擊,可乎。
部署諸將,入險與戰、大敗之。
太祖入險,賊奇銳果突出
太祖大羽箭柳葉箭,迭射七十餘,發皆中其面,應絃而斃。
三遇鏖戰,殲之。
後又接戰,有賊將引槊向太祖甚急
偏將李豆射殪之。
太祖中矢而仆,易乘,又中仆,又易乘。
飛矢太祖左腳抽矢,氣益壯。
賊有一將,年纔十五六,骨貌端麗驍勇無比,乘白馬,舞槊馳突所向披靡,稱阿只拔都
太祖欲射之,以其人面上皆被堅甲無隙可射之。
太祖謂豆曰:我射兜牟頂子落,汝便射之。
遂躍射之,正中頂子兜牟絕纓而側,其人急整之,太祖即射之,又中頂子,兜牟遂落。
便射殺之。
於是挫氣
太祖挺身奮擊,遂大破之。
川流盡赤,獲馬一千六百餘匹,餘賊七十餘人奔智異山。
〈辛禑七年,即洪武十四年禑乘醉馳馬龍首山墜馬,輿還。
崔瑩泣諫曰:忠惠王好色,然必以夜,不使人見。
忠肅王好遊,然必以時不使民怨
殿下遊戲無度以致墜馬傷體。
臣等備位宰相不能匡救,何面目見人
禑曰:自今改之。
〈辛禑八年,即洪武十五年政堂文學公權卒。
公權恭儉謹厚居官以正,時家廟制廢,公權祭器藏於別室堂。
祭之日,必手自滌之,奠物務蠲潔
權奸用事常懷憤惋
遂患背疽而卒。
禑常馳騁閭里,而尚畏懼臺諫
宦豎進說曰:臺諫皆上所除,如有忤旨,替之何難。
自是禑益輕臺諫無復忌憚遊戲畋獵虛日
權近上疏,又與同極諫,禑醉甚,欲射之。
胡拔都虜掠東北面,至是來寇端州,我太祖都指揮使東北面。
時李豆母喪青州即今北青
太祖使人強起之,豆乃脫衰服,拜哭告天,佩弓箭從行,為前鋒
先與戰,大敗而還
太祖尋至,胡拔都著厚鎧三重,襲紅褐衣,乘黑牝馬,橫陣待之
意輕太祖
獨拔劍挺身馳出,太祖單騎拔劍馳進,揮劍相擊交相閃過不能中。
胡拔都未及勒馬太祖騎射其背鎧,箭未深入,復射其馬,馬倒而墮。
太祖又欲射之,其麾下大至,共救胡拔都,僅以身遁去。
洪武十六年,卻高麗貢。

《明外史·朝鮮傳》洪武十六年高麗來貢,卻之,命禮部責其朝貢過期陪臣侮慢之罪;誠欲聽約者,當以前五歲違約貢之物并至。

朝鮮史略》〈辛禑九年,即明洪武十六年政堂文學鄭夢周京師聖節,且請諡承襲
本國朝廷有釁,帝怒將加兵於我,增定歲貢乃以五歲貢如約杖流使臣洪尚載、寶生李子庸等於遠地
是當遣使聖節,人皆憚行規避。
最後乃擬遣密直副使平仲平仲臧獲林堅味,遂辭疾味即舉夢周,禑召面諭對曰:君父之命,水火不避,況天朝乎。
我國南京,凡八千里,除候風渤海,實九十程。
今去聖節六旬,脫候風浹旬,則餘日僅五十。
此臣恨也。
禑曰:何日就道
對曰:安敢留宿
遂行

洪武十七年高麗貢馬代金,許之。
請故王顓諡號不允

《明外史·朝鮮傳》洪武十七年六月,禑遣司僕正崔涓禮儀判書進宜貢馬二千匹。
言金非地所產,願以馬代輸,餘皆如約
遼東守將延安侯唐勝宗為之請,帝許之。
然請諡號,及襲王爵,未允也。

洪武十八年,減高麗貢數,封禑為高麗國王,賜故王顓諡恭愍

《明外史·朝鮮傳》洪武十八年正月貢使至。
帝諭禮臣曰:高麗王顓被弒,其國屢請約束,朕數不允,聽彼自為聲教而其請不已,故索歲貢以試其誠偽,非以此為富也。
今既聽命宜損其貢數,令三年一朝,貢馬五十匹。
至二十一年正旦乃貢。
以此諭之。
七月,禑上表襲爵,并請故王顓封諡。
命從其請封禑為高麗國王,賜故王顓諡恭愍
頒詔於其國。
十二月遣使朝貢

朝鮮史略》〈辛禑十一年,即明洪武十八年代言、尹就掌、成均試皆取勢乳臭之童。
時人譏之以為粉紅兒童,每著粉紅衣故名。
鄭夢周與金庾、洪尚載、周謙等還。
京師夢周倍道節日進表嘉之特賜慰撫優禮以送,前此賀聖節使金庾及賀正使洪尚載、周謙賀千秋使、李子庸海道阻險皆不及期
故帝詰其受命稽緩,且鞫弒君殺使之,故竄於大理
至是皆放還,且許通朝聘地震如陣馬之奔,牆屋頹圮人皆出避松嶽西嶺、石崩。
禑曰:此地無乃天欲陷遼東耶。
贊成沈德符檢點進獻物於平壤府,禁私挾金銀者,押物魏堅犯令斬以徇雞。
林君、李達衷卒,達衷剛直不撓有識見嘗為東北面,都巡問使及還。
我桓祖餞於野行酒達衷立飲。
太祖行酒跪飲,桓祖怪問之。
曰:此子誠異人非公所及,公之家業必此子大之
因以子孫屬之。
恭愍朝擢為密直提學,忤旽罷。
著詩文,大為李齊賢稱賞
帝遣張溥段祐等來賜詔,周倬、雒英等來冊禑為王。
又賜敬孝王諡恭愍
於是焚黃太廟,致膰於躬迎以受方食齎,膰者不告,置廚而去。
大怒,責以三大不敬,慢天子之命,一也。
國王之教,二也。
輕祖宗之賜,三也。
等又求見我國祀典,乃書社籍田雲儀目以示,知仍加忠臣烈士孝子順孫義夫節婦、使并祀之。
及還,禑贐以白金苧布衣服鞍馬不受,曰:今身不受寒目不徒行,受將焉用。
但受朝臣贈行詩,覽而嘆曰:東方有人矣。
禑遣曹敏河崙、禹元寶等如京師謝恩
調馬花園,謂左右曰:將水青木公文來,予將制此馬
李仁任、林堅味、廉興邦,縱其家人良田,率以水青木杖而奪之。
其主雖有公家文券莫敢與辨。
時人謂之水青木公文。
禑聞而惡之。
故每言之。
洪武十九年高麗方物,詔遣使以綺布,市馬高麗

《明外史·朝鮮傳》洪武十九年二月遣使貢布萬匹、馬千匹
九月表賀,貢方物
其後獻歲不絕每踰常額,且未嘗三年也。
,詔遣指揮僉事家奴以綺布市馬於高麗

朝鮮史略》〈辛禑十二年,洪武十九年禑在李仁任第任妻進大爵,禑盡爵戲曰:吾一則為孫,一則婢壻,今而對飲無乃失禮耶。
乃冒假面作戲以悅之。
韓山府院君李穡掌貢舉舊例亭禑於花園,禑以師傅敬重之,親執手入欲對榻坐,固辭禑親牽內廐鞍馬賜之。
漆原府院君尹桓卒,桓家鉅富,嘗乞告歸,漆原歲大饑人相食乃散家財以賑之。
乃取貧民稱貸契券悉燒之。
時方久旱,忽水湧桓田,浸及人田,大熟
慶尚之民,稱之不已
又遣鄭夢周京師請蠲歲貢
夢周奏對詳明得,除五年未納者,及增定歲貢常數
喜甚賜衣鞍馬
洪武二十年,命戶部高麗王,各正疆界

《明外史·朝鮮傳》洪武二十年三月,高家奴還,高麗表辭馬值,帝不聽如數償之。
先是,元末遼、瀋兵起,民避亂轉徙高麗
至是因市馬,帝令就索之,遂以遼、瀋流民三百餘口來歸
十月,命戶部高麗王鐵嶺北,東西之地,舊屬開元者,遼東統之。
鐵嶺之南,舊屬高麗者,本國統之。
各正疆境,毋侵越

朝鮮史略》〈辛禑十三年,洪武二十年百官冠服
一品九品皆服紗帽圓領,其品帶有差
主是議者鄭夢周河崙廷秀、姜淮伯、李崇仁也。
百官皆服之。
禑與宦者幸臣不服
禑徵六道倡優百戲東江必竭帑,藏以供雜戲宰執臺諫不能諫。
至有作奇技逢迎一日
禑裸水中交群妓,天大雷電以雨。
張萬平李玖李種朝京師,至遼東,帝以本國執政之臣輕薄譎詐難以信憑,敕遼東都司不許入聘,乃還。
倭寇光州,執前正金彥卿金氏,欲污之。
金罵賊大叫賊殺之。
邑縣景德妻安氏,李得仁妻李氏,亦不污於賊,皆死之。

洪武二十一年高麗臣囚其王,禑敕遼東謹嚴備之
《明外史·朝鮮傳》洪武二十一年四月,禑表言,鐵嶺地實其世守,乞仍舊便。
帝曰:高麗舊以鴨綠江為界,今飾辭鐵嶺詐偽昭矣。
禮部以朕言諭之,俾安分,毋生釁端
八月高麗千戶陳景來降,言:是年四月,禑欲寇遼東,使都軍崔瑩李成桂繕兵西京
成桂使屯艾州,以糧不繼退師
王怒,殺成桂之子
成桂還兵攻破王城,囚王及
,故降。
帝敕遼東烽堠嚴守備,仍遣人偵之。
十月,禑請遜位於其子昌
帝曰:前聞其王被囚,此必成之謀,姑俟之以觀其變。
朝鮮史略》〈辛禑十四年,明洪武二十一年誅廉興邦林堅味、都吉敷、李成、林福海并其賊黨
先是密直副使趙胖以奪田陵辱之。
故斬興邦奴、李光白州
興邦聞之,大怒,誣胖謀反,收其妻母,仍逮捕胖。
禑命巡軍臺諫典法雜訊,胖曰:六七貪婪宰相縱奴四方奪人田,民戕害百姓是大賊也。
今斬李光為國家除民賊耳,何云謀叛拷掠竟日不服
時興邦為巡軍萬戶,必欲誣服,治極慘酷,胖罵辱不少屈。
興邦使人亂擊其口,左司議金若采以為不可而止之。
後數日,禑如崔瑩第議胖獄,命釋胖母妻,賜醫藥
遂誅興邦等諸族黨,其子孫襁褓者,皆投之江
於是置田民,辨正都監考、覈林廉等奪占民田,又遣使各道捕其家臣,惡奴誅之。
獨赦李仁任、安置京山府。
初,任謀竊國柄,援立禑,一國威福,在其掌握支黨根據殺害忠良,時又比之李貓味為其腹心放黜文武臣,請興邦為婚,三姦為一,權姦親黨布列兩府
中外要職無非私人奪人土田籠山絡野奪人奴婢,千百為群,州縣津驛陵寢宮庫之田,皆被攘取
背主逃賊之人,歸之如市。
廉使守令,莫敢徵發。
太祖同心協力,導禑除之。
以仁任右已、白禑不誅,只安置流其孽子其弟敏、敏子稷於玉州
國人恨其網漏李仁復嘗惡二弟所為,曰:敗國亡家者,必二弟也。
至是其孫存性,果連坐,見斬。
其黨何籥、李存杖流
崔瑩門下侍中,我太祖侍中李穡判三司事
禑納崔瑩女為寧妃,禑欲納女,不可,曰:臣女鄙陋不可至尊
必欲納之,臣當剃髮入山
泣且固拒。
後為鄭承可等所誤,竟納之
李謹而下妃即族琳之女。
九妃三翁主,皆倡妓,供上煩倉庫俱竭。
預徵三年貢,又加橫斂,其弊極矣。
帝以鐵嶺迤北,本屬於元,並令歸之遼東
命立鐵嶺衛,遣遼東百戶來告。
稱疾不出,迎崔瑩勸禑攻遼東李子松力言不可托以堅味黨而殺之。
子松清廉國人注意,復相聞其死,莫不悲嘆
遂徵八道兵,禑與西海道,名為獵海州白沙事至鳳州
鳳山郡。
太祖,始言攻遼之意。
太祖條陳不可,以小逆大,一不可
夏山興師,二不可
舉國遠征,倭乘其虛,三不可
暑雨弓膠解,疾疫起,四不可
禑不納。
平壤,以八道都統使,曹敏修為左軍都統使,分諸將屬左右共三萬八千八百三十,號十萬,督令發行,停洪武年號
國人胡服左右軍鴨綠江,屯威化島。
都統使等再請班師,禑與不聽
太祖乃諭諸將以逆順利害,遂回軍,還渡鴨綠江
禑聞變,與馳還京都
諸軍來屯近郊為書,請去
不從,欲拒戰
太祖右軍崇仁門入城,與左軍犄角而進。
知勢窮,奔還花園不勝憤怒,以槊洞刺門者乃入,與禑在八角殿,諸軍毀垣闌入郭忠輔等索、禑執泣別
太祖曰:國家未寧人民勞困
不得已焉。
相對而泣。
遂流高峰縣。
諸將更會議,移配合浦,後移於忠州,放禑於江華
百官傳國寶,獻於定妃恭愍王妃立禑子昌,年九歲
太祖欲立王氏,曹敏修念仁任薦拔之恩,謀立李謹子昌
恐諸將違己,以李穡為時名儒,欲藉其言。
密問
言當立前王之子,遂以定妃教立昌朴。
中還京師
引見,待禮有加,遂寢鐵嶺衛之議。
中行裝無一物遼東護送鎮撫徐顯索布,宣中傾囊示之,解所衣苧衣與之。
嘆其清廉,以告禮部
帝特厚待,出曰:偰宰相而下,吾見麗使多矣。
未有若朴宰相者。
倭寇光州典校寺事,康好文妻文氏被虜,不污賊,文氏攜二兒走匿,忽被虜。
行至佛山極樂庵,有石崖,高可千餘尺,文氏謂同被虜鄰女曰:污賊求生不如潔身就死。
奮身而墜。
賊殺兒去。
崖下蘿蔓蒲草密布得不死,折右臂,久而復蘇
三日,聞賊退,乃還鄉里,莫不驚嘆
政堂文學長壽,以禑遜位表如京師,流曹敏修於昌寧
敏修當林廉之誅,恐禍及己,凡攘奪民田,悉還其主。
得志稍稍還奪,復肆貪婪,沮革私田
大司憲趙浚劾而逐之。
李穡門下侍中,我太祖侍中,始復銓選法。
舊制吏兵部分掌文銓注大司憲趙浚上書請正田制
初,麗祖既一三韓首,正田分給臣民百官則視其品而給之。
身歿則收之。
府兵二十而受,六十而還
士大夫受田者,有罪則收之。
國有定制臣民安業
光宗定貢賦景宗立田柴科,及成憲經界愈詳。
文宗恭儉節用家給人足
中葉以降權姦蠹國,逮事元朝饋遺,及國贐等事殆無虛日
省官達魯花赤迭相往來誅求無厭,徵督無藝
遂至叔季世族巨室占奪民田所在連阡絡山野,一歲征租,或再或三,猶以為不足
革田柴為私有版籍不明,民胥咨怨
以洪永通領門下府事,國人皆曰:以彼貪婪,得免正月之誅。
值更化之初,尚不見斥,又位上相,真福人也。
改諸道按廉使為都觀察黜陟使賜教鈇鉞,皆用臺諫,廌復以士人縣令,監務鄭地,擊倭兵於南原大敗之。
時,倭寇慶尚、全羅、揚廣、自屠燒州郡地。
時為三道都指揮使,擊倭大捷
人謂非此戰,三道民幾盡矣。
朴葳亦為元帥,擊倭,頗有功,西海道觀察使趙云仡將行上書,其略云:國界西海歷揚廣,全羅至於慶尚、海道幾二千餘里。
水中可居之洲,曰:大青小青、喬洞、江華、珍鳥、絕影南海、巨濟等二十小島,不可勝數
皆有沃壤魚鹽之利。
乞於五軍將帥八道軍官,皆給虎符金牌至於千戶百戶,授以牌面,仍以大小海島,為其食邑,傳諸子孫,則不將帥一身富貴亦且子孫萬世衣食有餘。
人人各自為戰戰艦自備兵糧自齎,而為游兵無時擊之,則賊不敢窺覦民得富庶
民獲魚鹽之利,國無漕轉之虞。
祖宗土地,復全於今日矣。
云仡,農壤縣人,金德培立志奇古跌宕瑰偉徑情直行不肯隨,時俯仰恭愍登第退居尚州,露陰山下,辛禑朝起諫議大夫,又退居廣州,古垣江村重營板橋沙平兩院自稱院主人
本朝江陵府使,尋以病辭,歸廣陵別墅
將終,乃自述墓誌
遷禑於驪興,改政房為尚瑞司。
以我太祖李穡、文達漢、安宗源兼判尚瑞寺事。
侍中李穡簽書密直司事李崇仁京師賀正,請王官監國
元陵薨,帝每徵執政大臣入朝,皆畏懼不行
為相,自請行
以我太祖威德日盛,中外歸心,恐其未還,有變。
一子從行
太祖太宗書狀官從行
及還,曰:皇帝中,無所主之主也。
典法郎舍上疏曰:崔瑩元陵定亂興王驅僧北鄙,卻倭寇,蕩群兇,以濟生民,誠社稷臣也。
然闇於大體決策獲罪天子,願斷以大義昌從焉。
命斬之。
,鐵原人,惟清五世孫,風姿魁偉膂力過人剛直忠清
年十六,父元直臨終,戒之,曰:見金如石。
佩服遺訓不事產業居第湫隘服食儉素,其視乘肥衣輕者,如犬豕,然每臨陣對敵神氣安閒矢石交於前,略無懼色
戰士一步者,悉斬。
大小百戰未嘗一敗
雖為宰相,握重兵關節不行世服其清。
務持大體終身重兵麾下軍士所識面者不過數十人
每赴都堂正色直言,不少隱左右無應者,獨自歔欷而已
然性少戇,不學無術凡事斷以己意,喜殺立威
及其衰耗,妄興攻遼之師。
尹紹宗論曰:功蓋一國,罪滿天下
以為名言
臨刑辭色自若
都人市罷,遠近聞者,至於街童巷婦,皆為流涕
在道傍,行者下馬

洪武二十二年高麗權國事昌奏乞入朝,帝不許
是歲,成桂廢昌,而立昌國院君瑤。

《明外史·朝鮮傳》云云

蒼霞草》:二十一年,相國李仁任廢禑立王昌歲中兩請入朝不許
李成桂復廢立定昌國院君瑤,按朝鮮史略》恭讓王諱瑤神宗七代孫。
初封定昌府院君
太祖沈德符鄭夢周定策立之。
元年明洪武二十二年,慶尚道元帥、朴葳以兵船一百艘擊,對馬島燒倭船三百艘,廬舍殆盡
元帥宗衍,崔七夕、朴子安繼至搜被虜民百餘以還
賜葳衣服鞍馬銀錠獎諭之禮儀司
請每月用六衙日朝。
諫官吳思忠等,劾李崇仁,流京山府。
權近上書論救,亦被流牛峰,徙寧海府。
李穡亦不自安,乞解職,歸長湍別業
尹紹宗崇仁才高,又憾崇仁,而不譽己,讒毀多方,放江華,立宗室定昌府院君瑤為王。
初,崔瑩甥金佇潛往黃驪謁禑,禑授一劍,使遺所善郭忠輔圖復位,忠輔陽諾,奔告我太祖
太祖囚佇巡軍鞫之。
辭連、邊安烈、李琳、禹元寶、禹仁烈王安德、禹洪壽於是遷禑於江陵廢為庶人
太祖沈德符等議奉立之。
李穡長湍詣闕賀,王召入內下床而待
乃曰:生平閒遊不意今日得此也。
卿輔之。
誅辛禑、辛臺諫交章司。
宰輔尹會宗上疏請罪故也。
禑妻崔氏大哭曰:妾之至此,吾父之過也。
不食十餘晝夜哭泣,得粒輒精舂供奠時人憐之。
洪武二十三年高麗遣使告定院君立。

《明外史·朝鮮傳》云云

朝鮮史略》二年郎舍尹紹宗李詹上疏以邊安烈欲迎立辛禑,流漢陽積慶園置祠官,祀四代禮臣奏言漢光武繼漢舊統,別四親廟洛陽,祀南頓君。
以上春陵節侯宋英宗以仁宗從濮王之子入繼大統
司馬光為人後者為之。
子宜尊以高官大爵皇伯不名程子,曰:為人後者,謂其所後者父母、謂其所生者為伯叔父母,然所生至大不可盡絕私恩
當依漢宋故事西原君以下四代尊以高官大爵立園祠官別子奉祀,而子孫襲爵禮在當然王從之
始置經筵官前此只稱書筵,至是始改而於世子書筵鄭夢周進言曰:儒者之道皆用平常之事,飲食男女人所同也。
至理存焉,之道亦不外此佛氏之教則不然,辭親戚男女獨坐巖穴草衣木食觀空寂滅為宗,豈是平常之道。
時王欲迎僧粲英為師,故夢周語及於此
以我太祖八道軍馬軍營分番更宿廩以軍資
時有強盜劫人城門外,大司憲成石璘左常侍尹紹宗援引吳元濟遣人武元衡之事。
以為劫盜之發,實邊安烈輩。
上疏請罪遣金伯興貶所誅之。
王御經筵謂侍講官曰:予年齒已暮雖讀聖,經恐無益也。
朴宣中引師曠秉燭之喻,反復陳勸王嘉之。
晉平公師曠曰:吾年七十七,欲學,恐年老矣。
對曰:何不秉燭乎。
以為戲己,怒之。
對曰:盲者安敢戲君。
少而學之,如初出之陽。
壯而好學,如曰中之光。
老而好學,如秉燭之明。
秉燭之明,孰與昧行
公然之。
宮城宿衛府,始立提調提舉
王欲罷偽朝添設職,鄭道傳請依宋大丹館福源宮提調提舉之制,別置宮城宿衛,而秩高者授以提調,秩卑者授以提舉,則政得。
趙溫放諸囚,安置臺諫,復論執不己。
鄭夢周因邀崇之慶,請王大霈鴻恩
王命宥穡等任,使居住
鄭道傳還自京師,帝言:朕既不信彝初之誣,已斷罪流溧水縣
汝國復何憂疑為也。
江水赤沸三日,王有憂色
元弼曰:安知其不為祥也。
人皆譏其謟。
公私田籍市街火焰數日不滅
遷都漢陽
判書安瑗力言術士之妄,乞還都。
王從之

洪武二十四年高麗李成桂廢其王瑤自立
是年詔市高麗馬及索閹人二百。

《明外史·朝鮮傳》洪武二十四年三月,詔市馬高麗
八月權國事瑤進所市馬千五百匹。
帝謂禮部曰:三韓君臣悖亂二紀於茲
王瑤嗣立,乃王氏苗裔,宜遣使勞之
遂命以所市馬廣寧中護牧養十二月,瑤遣其子奭朝賀明年正旦
奭未歸而成桂遂廢瑤自立,王氏自五代傳國百年,至是絕。

續文獻通考洪武二十四年,瑤遣使朝貢又令子奭明年正月,詔位尚書下。
是年令市高麗馬萬匹,索閹人二百。

朝鮮史略》三年五軍三軍都總制府以我太祖都總制使,裴克廉為中軍制使趙浚左軍制使鄭道傳右軍制使,王欲御經筵宦者金師幸止之。
曰:日月多矣不講無害於政,王從之
置各道牧府,儒學教授官職中郎將,房士良上時務十一事一曰崇儉素,二曰:貴賤服飾有等,三曰:婚姻勿用綾錦褥衾,四曰:稅行商抑末,五曰:禁鍮銅專用瓷木,六曰:禁麤布行用錢楮為貨,七曰:西北萬戶千戶兩府六曹臺諫之薦,八曰:禁潛賣牛馬於他境,九曰:罷其人之役,十曰:都城外凡墳塚所在樵採,十一曰:往時勳烈之臣枉被刑戮,如金德培安祐李芳實、朴尚衷追加褒贈王深納之
士良刑曹正郎,帝遣宦者韓龍,黃禿蠻來求馬一萬匹,宦者二百人,定喪服制一大服制。
外祖父母妻,父母服與親伯叔同,無後人以三歲遺棄冒姓付籍者即同己子,其同宗之子親近繼後者,許行其職。
軍官許行百日喪,三年以內不許娶婦,及宴飲前典醫副正金琠、前戶曹判書鄭士倜、俱上書請重營佛寺加給田丁以興釋教
於是成均生員、朴礎等上疏極斥佛法,以抵崇奉之非且論金琠、佞佛媚王之罪,請轘諸都市以示萬世,王大怒
礎等將上疏生員,徐復禮署名博士金貂鳴鼓而黜之。
司藝伯淳止礎等不得言於知申事,石容曰:礎等疏請勿納礎等議,將不受業
大司成子粹等惡其無禮,且怒貂等不告擅黜生徒,囚貂等家奴,召復禮入學子粹赴衙,貂等不庭子粹上箋不允,下貂等於巡軍將欲殺之。
不得罪名,左代言李詹啟曰:我朝自太祖以來崇信佛法金貂斥之,是破毀先王成典以此罪之不患無辭王然之。
兵曹左郎鄭擢上疏論救乃得免。
只笞四十,鄭道傳上書都堂請誅李穡、禹元寶臺諫交章請治。
元寶種學等罪乃流於咸昌,元寶於鐵原,種學遠地
時司藝伯淳順寧君聃相語曰:今儒者鄭道傳謀弄國柄,儻有毅宗朝廷之亂,吾等恐陷其禍,臺諫曹聞之。
乃執伯淳等訊之流於外三道
水軍體察使王康請開堤渠,以通漕調發楊廣道下,夫以浚之不克
評議使司上書以為銀銅本非國產,錢瓶之貨。
卒難復宜。
有司參酌古今會子寶鈔之法,置高麗通行楮貨印造流布與五綜布相輔兼行以資國用,事竟不
省憲刑曹上疏曰:道傳濫居功臣之列,內懷姦惡外施忠直染污國政,請加其罪,王放歸其鄉奉化縣
省憲刑曹論列子昌迎辛禑及宗衍先是西京千戶尹龜澤來告,我太祖曰:金宗衍、趙裕等與沈德符十二人作亂欲害侍中
於是大起,絞裕捕宗衍斬之,流餘人外地
彝初益富之黨,以聞王召鄭夢周等議,夢周曰:敏修昌之近親欲立昌者敏修之志,當是之時欲立宗室敏修之志其可奪乎。
之罪應末減矣,王然之。
命籍敏修、安烈家、李乙珍、按律斷罪、池湧奇朴可興,仍舊付處,禹仁、烈王安德、朴葳外、方從便餘皆京外從便夢周啟王為著令曰:今後復有論劾者誣告論判開城府事鄭地卒,諡景烈地少大志,姿魁偉寬厚,為將好讀書,通大義凡,出入常以書籍自隨彝初之獄逮繫清州不服言:必誓天辭旨慷慨,竟以水災免退,居光州
至是被召未赴而卒,李穡李崇仁

洪武二十五年高麗知國事李成桂,請更國號命仍古號為朝鮮

明通紀》云云

《明外史·朝鮮傳》洪武二十五年九月高麗密直司事趙胖等持國都議司奏言本國恭愍王薨,無嗣權臣李仁任以辛旽子禑主國事,昏暴好殺,至欲興師犯邊大將李成桂以為不可回軍
負罪惶懼遜位子昌
國人第順,啟請恭愍王妃安氏擇宗親權國事。
已及四年,昏戾信讒,戕害勳舊子奭癡騃不慧,惟縱酒色,國人謂瑤不足主社稷。
今以安氏命,退瑤於私第
王氏子姓無可當興望者,中外人心咸繫成桂
臣等與國耆老共推主國事,惟聖主俞允
帝以高麗僻處東夷,非中國所治,且事有隱曲未可信,令禮部移諭:果能順天道,合人心,不啟邊釁使命往來,實爾國之福,我又何誅。
其冬成桂皇太子薨,率群臣制遣使表慰,并請更國號
帝命仍古號曰朝鮮

朝鮮史略》:四年,憲府曼殊不侍母,奉養諸弟田民,請治其罪。
不聽再論之只削上護軍職,世子奭還自京師太祖迎於黃州,遂畋於海州墜馬病,篤王連中使問候,獨鄭夢周聞之有喜色焉,諫官震陽李擴李來存吾子,李敢、權弘等上疏曰:道傳起身賤地竊位堂司欲掩賤根謀去本主,纖成萋斐之罪,連坐眾多之人。
初禹元寶族人金戩嘗為僧,私其奴樹伊妻生一女密加愛,護以嫁士人延生,女適鄭云敬,生道傳三卿相間,偊起嫌讎與道傳同心賣弄權勢誘脅諸人誾在等為扇亂羽翼
紹宗等為造言喉舌唱和而起廣張罪網,施刑不可刑之,人求罪於本無罪之地,眾心危懼怨咨嗟。
請令有司收浚等職,牒功券而明正其刑,亦於道傳貶所典刑,以令後疏留中不下
於是震陽等伏閣更請王,召鄭夢周等議乃流浚誾,紹宗遠地
震陽使人道傳奉化,囚蒲州即今真寶縣,憲府又論吳思忠罪與紹宗同,并請流之。
鄭夢周忌我太祖威德日盛,中外歸心,知道傳,浚誾等有推戴之心,欲乘墜馬病篤圖之令,臺諫道傳,浚誾及素所歸心者五六人,將殺之。
以及太祖太宗與李濟等議於麾下,十乃謀去夢周卞仲良太祖兄元壻也。
洩謀於夢周夢周太祖邸欲觀變,及還太宗趙英珪等要於路擊殺之,籍其家。
夢周迎日縣人,性豪邁絕倫,有忠孝大節,少好學不倦精研性理之學,有所得講說發越出人意
大為太祖器重,屢加薦引同升為相,時國家多故機務浩繁夢周大事,決大疑不動聲色
而左酬右答咸適其。
當多所張設時,謂王佐之才時俗不行三年喪夢周廬墓三年,始令士庶倣朱子家禮立家奉先祀又內建五部學堂外設鄉校以具學術,如立義倉設水站皆其畫也。
著詩文乃豪放峻潔,流震陽李擴李來李敢、權弘、鄭熙、金畝、徐甄、李作、李申遠地
放穡於韓州,今韓山
穡貫鄉也。
王使謂穡曰:兩江之外,惟卿所適,穡憮然曰:臣顧無田宅安歸乎。
遂貶衿州,尋徙驪興穡天資明敏博覽群書,為詩文操紙立就,略無疑滯勉進,後學興起斯文己任學者仰慕掌文數十年屢見稱中國平生無疾,言遽色不露圭角不治生產,雖至屢空不以為意,與鄭夢周同心終始不變臣節
又廢崇仁、趙瑚、種學、種善二人皆穡子,震陽庶人崇仁天資英銳文辭典雅,穡每嘆賞曰:此子文章求之中國不多得也
帝每覽所撰表曰:表辭誠切中原士大夫觀其著述莫不嘆服,司憲府上疏論贊趙浚忠功極陳夢周之罪,請流餘黨偰長壽李茂李彬金履、安魯生崔關金贍遠地
後臺諫又極論震陽杖流遠方
尋卒震陽慶州人清直慷慨常居草屋草屋子。
沈德符、裴克廉等請罷諸道,觀察使復按廉使節制,使經歷都事復掌務錄事
且罷新定監務,諸驛丞儒學教授官資諸貨庫人物推刷都監東西遞運水站戶口成籍牛馬烙印州郡鄉社里長等法,又令各司凡受稟事,皆令直報都堂勿隸六曹
王召趙浚鄭道傳、南誾都評議使司宗親南平君和等共六人,及禹元寶五父子,安翊、金南得、崔乙義、王承、貴都興安瑗、柳廷顯、許應、朴興澤安俊申、元弼崔咸流於遠地
使經歷張志和啟王曰:元寶等屢干罪犯更欲謀亂禍機甚迫,未及啟聞已將分配於外,以趙浚京畿左右節制,使南誾為慶尚道節制,使各道皆如之使掌其道,戎馬且以判三司事鄭道傳奉化郡忠義君,趙浚密直司事恭靖王三司右使南誾同知密直司事權仲和,商議贊成事尹虎成、石璘為贊成事李仁敏判開城府事慶儀,鄭熙啟為門下評理金士衡三司左使,尹師德密直事,金用超、金乙貴、李嶷、金裀並為密直副使
李行為藝文館提學
王召太宗及司藝趙庸曰:予將與李侍中同盟,卿聽李侍中言:草盟書來豈無故事
言列同盟則古有之矣。
君與臣盟則無經可據
曰:第草之,庸言:於我太祖退草以進王遜原州,尋移扜城郡降封恭讓君
後三年甲戌薨,於三陟追封恭讓王高麗歷數歸於真主
壬申年即位
高麗太祖以後梁末帝貞明四年,戊寅即位,都松岳恭讓王四年壬申,明太祖洪武二十五年,而亡合三十二王,共四百七十五年。
洪武二十六年朝鮮王李成桂上前王金印,請更名旦

《明外史·朝鮮傳》洪武二十六年二月遣使進馬九千八百餘匹,命指揮王鼐紵絲綿布一萬九千七百餘匹酬之。
六月成桂表謝,貢馬及方物,并上前恭愍王金印,請更己名曰
從之
是日遼東都指揮使司奏,朝鮮國招引鄰國五百餘人,潛渡鴨綠江,欲入寇
遣使敕諭示以禍福
詞甚厲得敕,惶懼陳謝,貢方物,并械送逋逃軍民三百八十餘人遼東
洪武二十七年朝鮮王遣子入貢

《明外史·朝鮮傳》云云

洪武二十八年詰責朝鮮表文

《明外史·朝鮮傳》洪武二十八年遣使柳珣表賀明年正旦
帝以表文語慢,詰責之。
言表文乃門下評理鄭道傳所撰,遂命逮道傳,釋歸。

洪武二十九年,留高麗撰表人鄭總不遣

《明外史·朝鮮傳》洪武二十九年送撰表人鄭總三人至,云表等所撰,道傳不能行。
帝以亂邦搆釁,留不遣

洪武三十年冬,復以朝鮮表涉譏訕拘其使。

惠宗建文 年,旦表年老,以子芳遠襲位許之。

以上《明外史·朝鮮傳》云云

成祖永樂元年,賜朝鮮王芳遠金印誥命冕服經籍
《明外史·朝鮮傳》永樂元年正月,芳遠遣使朝貢
四月復遣陪臣李貴入貢,奏芳遠父有疾,需龍腦、沈
香、蘇合香油諸物,齎布求市。
帝命太醫院賜之,還其布。
芳遠表謝,因請冕服書籍
帝嘉其能慕中國禮,悉從之
賜金印、誥命冕服九章圭玉佩玉,妃珠翠七翟冠、霞帔、金墜,及經籍綵幣表裏
自後芳遠貢獻,歲每四五至焉。

《明會典永樂間,給國王冕服九章圭玉佩玉五經四書春秋會通大學衍義等書,王父紵絲紗羅,妃珠翠,七翟冠紅、紵絲大衫素紵圓領霞帔金墜,又給綾絹茄藍、香帽珠、鍍、金銀匣象牙犀角通鑑綱目列女傳等書,腦麝沈檀白花蛇等藥。
又賜編鐘編磬、各十六瑟笙,各二琴簫倍之。

蒼霞草》永樂元年,賜冕服經籍,從芳遠請也。
永樂二年十二月,詔立芳遠長子禔為世子,從其請也。

永樂五年,芳遠表奉儀物祭仁孝皇后
十二月,貢馬三千匹至遼東,命戶部運絹一萬五千匹償之。
以上《明外史·朝鮮傳》云云

永樂六年朝鮮前王旦卒,芳遠遣使來告,賜旦諡康獻

《明外史·朝鮮傳》永樂六年世子來朝,賜纖金文綺。
及歸,帝親製詩賜之。
中官黃儼護行,賜王朝祭服白金錦綺
朝鮮納女後宮,立為妃嬪四人
其秋,遣陪臣鄭擢來告其父旦之喪。
命官弔祭,賜旦諡康獻

永樂八年九月,芳遠表賀平寇,獻馬及方物

永樂十一年車駕北京朝鮮表賀貢馬及人參
以上《明外史·朝鮮傳》云云

永樂十六年朝鮮王芳遠請,以子祹襲位從之
按《明外史·朝鮮傳》:永樂十六年,芳遠奏世子不肖第三子祹孝弟力學國人所屬,請立為嗣,詔聽王所擇。
芳遠上表謝,并陳己年老,請以祹理國事。
從之光祿少卿韓確、鴻臚丞劉泉封祹為朝鮮國王〈按《明一統
志》及《續文獻通考》作十七年,《蒼霞草》作十三年,與《明外史》俱異

永樂十七年朝鮮表賀貢獻頻至京師朝廷優待之。
《明外史·朝鮮傳》永樂十七年六月,遣中官齎敕獎諭時帝遷都北京朝鮮益近,事大之禮亦益恭,中國有慶,率遣使表賀貢獻其他慶慰謝恩無常期,或先使未還,後使已至,朝廷亦待以加禮優恤賜賚他國不敢望也。

永樂二十年,芳遠卒,賜諡恭定
賻布帛。

永樂二十一年七月,祹請立嫡子珦為世子從之
先是,敕祹貢馬萬匹,至是如數至,賜白金錦綺、綵絹。

仁宗洪熙元年二月,祹遣使方物,賀冊立中宮皇太子
七月即位詔,祹奉表賀。

以上《明外史·朝鮮傳》云云

宣宗宣德元年遣使朝鮮書籍

蒼霞草》宣德元年遣使賜祹五經四書性理大全綱目通鑑,因謂禮臣是書,有國家所當知,朕嘉惠遠人,故賜之。

《全遼志》宣德年間,始許朝鮮國貢使易買書籍藥材

宣德二年,敕朝鮮進馬以資邊用

《明外史·朝鮮傳》宣德二年三月中官賜祹白金紗羅錦,別敕進馬五千匹,以資邊用
九月如數至。
宣德四年,敕朝鮮王祹,非土產勿進。

《明外史·朝鮮傳》宣德四年賜祹書:珍禽異獸,非朕所貴,其勿獻。
後又敕祹:金玉之器,非爾國所產,宜止之,土物效誠而已
表謝

蒼霞草》四年祹進海東青制詔珍禽異獸非朕所貴其勿進方物
效誠而已毋金玉器、祹再進再諭之。
宣德八年朝鮮奏遣子弟太學不許

《明外史·朝鮮傳》宣德八年,祹奏遣子弟太學遼東讀書,帝不許,賜五經四書性理通鑑綱目諸書

英宗正統元年,遣朝鮮婦女金黑等還其國。

《明外史·朝鮮傳》正統元年,祹遣使即位
二月遣官報賜。
三月,放朝鮮婦女金黑等五十三人還其國。
金黑等自宣德初京師,至是遣中官送回。

正統三年,賜朝鮮王冠佩

《明外史·朝鮮傳》正統三年八月,賜祹遠游冠絳紗袍玉佩赤舄

正統七年,諭朝鮮逋人京師

《明外史·朝鮮傳》正統七年五月,諭祹曰:鴨綠江一帶東寧等衛,密邇王境,中多細人逃至王國,或被國人誘脅去者,毋問漢人女直,有至者即解京。
祹報如旨初,瓦剌密令諸部誘朝鮮,使背中國
祹拒之,白其事於朝。
帝嘉其忠,敕獎之,并賜綵幣。

正統八年秋,有遼東軍旗八人被寇掠賣,與兀良得脫朝鮮,祹給資糧送至

正統九年春,有倭寇犯邊,祹命將擒獲五十餘人械送

正統十年,獲倭寇餘黨來獻
帝連敕獎諭賜賚加等。
以上《明外史·朝鮮傳》云云

正統十三年,調朝鮮兵會於遼東

《明外史·朝鮮傳》正統十三年冬命使調發朝鮮野人等地兵會遼東,征北寇
英宗北狩郕王監國已以皇太后即位
遣官頒詔於其國。

正統  年,給朝鮮遠遊,冠絳紗袍翼善冠龍袞玉帶本國奏請弓材牛角、准歲買五十枝。
又准歲買弓面二百,不得過數

《明會典云云

代宗景泰元年朝鮮王祹卒,封祹子珦為國王,珦子弘暐為世子
《明外史·朝鮮傳》景泰元年祹貢馬五百匹。
奏稱奉
敕辦馬二三萬匹,比因鄰寇搆釁,馬畜踣斃一時未能。
詔曰:寇今少息
馬已至者,償其直。
未至者,止勿貢。
是年夏,祹卒,遣中官弔祭封祹子珦為國王
其秋,珦續貢馬千五百餘匹。
賜珦冕服金幣絹布償其直。
又賜珦及妃崔氏誥命,封其子弘暐為世子
景泰三年秋,珦卒,來告哀
中官祭弔,賜珦諡恭順,命子弘嗣立
弘暐立三年,以年幼且嬰夙疾,請以叔瑈權國事。
景泰七年朝鮮王弘暐上表遜位,於瑈乃封瑈為國王
立子璋為世子

以上《明外史·朝鮮傳》云云

《明一統志七年封瑈為王,自旦以來時歲貢獻不絕,其國置八道分統府州郡縣

英宗天順 年,詔許朝鮮綺羅綵緞

《全遼志》云云

天順三年登州船飄入朝鮮,王瑈給衣糧送歸,賜敕獎之。

《明外史·朝鮮傳》天順三年山東登州衛海船飄入朝鮮船,壞物失幾半,瑈令人運送鴨綠江,給衣糧遣歸賜敕嘉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