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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周易辨画卷五
颍川连斗山撰
师䷆
讼卦各爻皆以有爵位者言乃诸侯相争之象此卦序于讼后乃诸侯争诛之象非泛言命将出师也证之武王伐纣尤合故彖传曰可以王矣
师贞丈人吉无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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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卦下坎上坤九二一阳居下卦之中前后五阴以次排列有主将居中众兵布阵之象故名师古者圣王在上兴师以征不服是征者所以正人之不正也然正人先在正已九二居位不正必兴役动众以仁义之心行征讨之事使已正而人亦无不正乃可谓贞乃可谓丈人夫师凶危之事也以凶危之事而谓之贞谓之丈人则凶者化危者平天下归心而吉暴除民安而无咎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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彖曰师众也贞正也能以众正可以王矣刚中而应行
险而顺以此毒天下而民从之吉又何咎矣
卦名师者周官五人为伍积之至于二千五百人为师言其人之众也又曰贞者贞正也言用师者以已之正正人之不正也卦中九二师之主也若能用所有之众内以正乎已外以正乎人使天下胥归于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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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反师为比即以建国亲侯而为王盖亦可矣彖于师贞而称以丈人又何疑焉其曰吉无咎者卦体九二刚中威德足以服众而又上应乎天心卦德震行坎险征伐所以除残而实下顺乎人意此何如之德体也者人若能以此德体痛苦天下之生灵而有事于师民以为将拯已于水火之中其谁不尊之如元后亲之如父母而从之吉不待言而况于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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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
象曰地中有水师君子以容民畜众
坎下坤上地中有水乃地下有水无处非地即无处非水以地之广大而水足以涵蓄之犹兵之众多而将足以统帅之故象师君子体此以容民畜众其无事而生养也则五家为比五比为闾四闾为族五族为党五党为州五州为乡其有事而调发也则五人为伍五伍为两四两为卒五卒为族五族为师五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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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军耕则为民战则为兵兵在民中亦如水在地下也
初六师出以律否臧凶
此爻以出师之始言上爻以告捷之终言若以人言则以柔居刚又在下位固非以律之人亦岂失律之人哉律为乐律截竹而吹之阴阳各六以正五音之高下而总谓之律万物皆本于黄钟是为律元初主地下黄钟之律之象考之周官太师之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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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同律以听军声而诏吉凶宫则军和士卒同心商则战胜士卒强角则军扰多变失士心徵则将急数怒军士劳羽则兵弱少威故师出之始当吹律而听之以审其音之善恶善则进恶则止此兵之所以有胜而无败也若不察其音之善恶而惟恃其甲兵土地之强纵使攻击之法克善而臧而得失之理未明亦必有败绩之凶前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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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卦为武王伐纣之事不但其理其象可通参之他说亦实有合者史记律书曰六律为万事根本其于兵械尤重武王伐纣吹律听声推孟春以至于季冬杀气相并而音尚宫据此则此爻非伐纣之始事欤
象曰师出以律失律凶也
律者天地之元音圣王之功德昭焉况临战之胜负乎故出师必以之若违律而行必致丧师辱国是以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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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二在师中吉无咎王三锡命
古者制军之法二千五百人为一师五师为一军盖万有二千五百人焉卦有五阴象五师一军之数也故总名为师师中者五师之当中所谓中军乃主帅所居以统制五师者也苟非其人则德不足以服人威不足以御众安能吉而无咎今九二以一阳统众阴所谓丈人也当此天人交迫之际上应天意下顺人心而在于其中则运筹帷幄自足以决胜于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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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吉而且诛君吊民更无有穷兵黩武之咎然犹恐非常之原黎民所惧故王在师中又三锡其命以昭示于天下焉此似武伐纣未即位之事按书泰誓惟十有三年春大会于孟津王曰嗟我友邦冢君越我御事庶士明听誓惟戊午王次于河朔群后以师毕会王乃徇师而誓时厥明王乃大巡六师明誓此非王在师中三锡命之实徵欤
象曰在师中吉承天宠也王三锡命怀万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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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师中吉曰承天宠者即泰誓曰天佑下民作之君师惟其克相上帝宠绥四方也王三锡命曰怀万邦者乃总括三誓历数纣恶之意如罪人以族官人以世焚炙忠良刳剔孕妇之类皆命中怀万方之实也承天宠即刚中而应乎天怀万邦即行险而顺乎人
六三师或舆尸凶
三军之命系于主帅主帅之权贵于专一今奉天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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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正宜钦遵节制戮力同心六三以柔居刚才弱志强必然不受约束有众主之意是舆尸也主帅者若听其如此则令出二三必有凶矣此爻似武王师出誓众之词非谓其必如是也
象曰师或舆尸大无功也
二为主帅而三乃尸之令不专一行伍必乱主帅安能成功此众主者所以有军法之戮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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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四师左次无咎
六四以柔处柔历坎入坤于象为自险而夷劳师暂息之地于分为以臣近君驻师入觐之时其为师次也亦固其所乃兵家以右为尚今观其次也退处五下一似乎不尚右而反尚左非确守乎师出以律之训者曷能有是谨畏如此夫何咎书武城曰既戊午师渡孟津非次之谓乎癸亥陈于商郊俟天休命非左次之谓乎夫武之抑抑若此者斯时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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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有服事之心也惟纣率其旅若林会于牧野然后有甲子之事耳于武何咎哉
象曰左次无咎未失常也
以臣事君天地之常经也今以臣伐君疑于失其常不知商恶贯盈神人共愤当此犹左次而不敢进揆之臣道之常盖未失也所以无咎明夷内文明而外柔顺以蒙大难文王以之此常道也此爻变互离依然明夷之象故曰未失常盖武王左次之心即文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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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事之心也
六五田有禽利执言无咎长子帅师弟子舆尸贞凶
六五以阴柔居尊位是为否德忝帝位者取而象之乃田中害稼之禽也卦中坤为众震为马坎为弓轮于以猎而执之以声言于天下则天意顺而人心悦利莫大焉夫有利者每至于有咎而兹并无之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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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弗执虽然执之亦视乎其人若为九二之长子智深勇沉足以帅师一戎衣以定天下则得位得正而吉如为六三之弟子智短才疏倘令之舆尸必致乱军令而干法纪虽得位得正亦凶也前舆尸之凶凶在九二此舆尸之凶凶在六三观小象自知按此似武王方诛纣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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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曰长子帅师以中行也弟子舆尸使不当也
长子帅师者以九二有刚中之德以二中行于五中也弟子舆尸者六三不中不正若令之主事是使之力不胜任也
上六大君有命开国承家小人勿用
此爻乃功成凯旋封建诸侯之事师之终也二进位于五方执言以除暴虐故犹称长子至此则受命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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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矣故直称大君有命者命之开国命之承家也九进居五变师为比有建国亲侯之义故功之大者命之开国为诸侯使有茅土之奉功之小者命之承家为卿大夫使有采邑之荣受封之后皆有用人之责宜择其贤能而用之小人切不可用也书大告武成列爵惟五分土惟三建官惟贤位事惟能即此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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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曰大君有命以正功也小人勿用必乱邦也
正功内含开国承家意正其功之大者开之以国正其功之小者承之以家也必乱邦乃申说小人勿用意是逆虑封国之后任用非人以乱邦非当下论功行赏之时又不用小人也
比䷇
比吉原筮元永贞无咎不宁方来后夫凶
比亲密之意王者既以征诛而得天下必与天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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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至密而后人心不离畔也此卦上坎下坤坎水也君也坤地也民也水行于地上潆洄漫衍而比于地犹君位于民上以养以教而比于民也故此卦止有我往比人之义并无人来比我之义试思武王诛纣伐奄之后尚有三监之叛五十国之乱周公破斧缺斨三年乃定而河洛之士终未肯附尚烦多士多方之诰由是观之征诛之后岂易得人心之比此比之为义所以在上而不在下也此卦与师相反对故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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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皆从反对以立言师卦坎在下坤在上此卦坤在下坎在上是二已进位于五朝诸侯而有天下也以诸侯之众天下之大而我得与为亲密其吉不待言矣回思师行之始所筮者贞丈人吉无咎也今再筮之向之期为丈人者今果长人而为君矣有元之德矣向之期其贞者今果南面而履尊矣有永贞之位矣向之期其无咎者今果兵不穷而残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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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武不黩而民咸安矣无咎矣有君如此孰不归之如初二三四者皆向之禽在田中暴虐而不宁者也今咸自上而下兴方来之愿有安土之乐焉是皆五之所乐与为比者也若上六一阴独亢居阳上正所谓万国朝禹而防风后至者是后夫也则非五之比之所能及者矣凶矣
彖曰比吉也比辅也下顺从也原筮元永贞无咎以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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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也不宁方来上下应也后夫凶其道穷也
彖言比之得吉也谓君之比民如车之有辅也辅夹车以行犹君保民以立也上既以比辅乎下下自以顺从乎上以比而得人心之归往是以吉也原筮元永贞无咎者此卦与师相覆此卦之五本师卦之二以二有刚中之德进位于五故初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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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得彼者再筮而得此也不宁方来者此卦在下之四阴即师卦在上之四阴也当在师时如在倒悬今得五比如得父母故自上而下皆与为应也后夫凶者王者之比天下如天地之覆载苟可以德感或可以教明王者皆有道以化之今后夫之凶是王者比之之道至此已穷也水之比地自下而上其势顺自下而上其势逆五之比上亦犹是也故曰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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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曰地上有水比先王以建万国亲诸侯
水有源流地有险易因势就下最相亲密所以为比先王观水地之象念师旅之后天下归附方新上下忧疑未定亲比之情自不容已但天下之大斯民之众一人岂能独比非建立万国则耳目必有所不周精神必有所不及于是法地以建百里七十里五十里之万国又法水制为巡守述职之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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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亲公侯伯子男之诸侯俾上下之情欢然而无间此先王于征诛之后联天下之大法也凡立法定制世守不变之事则称先王此卦承师而言彼六爻象武王之事此六爻象成王之事周公本此以系辞孔子本此以立传此先王乃谓武王也
初六有孚比之无咎有孚盈缶终来有他吉
此卦与师相覆又相承故彖与大象皆明跟师卦以系辞而此爻则武王既崩成王初立之时也天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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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人心未定非至诚相比谁其信之九五阳刚中正以居尊位凡其所以比天下者一本于元贞之德是有孚以比之也夫何咎然九五之孚亦祇自尽其心耳岂以此望天下之归哉惟不望天下之归是以当师出之时其诚信之积已充满于天下如水之盈满于缶中及反而为比其自师终而来以求其比者已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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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非常之吉也盖常例以阴阳当位为吉而初六则不当位而亦吉其吉有出于常例之外者矣故曰有他吉也此爻言成王之孚天下者本于武非一朝之积也
象曰比之初六有他吉也
初六以柔居刚爻位不当何以云吉而在比之初六则重在九五之比与常例不同故曰有他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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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二比之自内贞吉
九五以阳刚中正居尊位一民皆臣尺地皆土何一不在所比之中然比之非无自也致治之道必由近以及远用人之道亦由亲以逮疏六二柔顺中正居内卦之中所谓同姓之诸侯也九五以阳刚中正与为正应有比之自内之象以刚中比柔中以刚正比柔正是比不徒比而比得其正也夫比得其正则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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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之上内有良辅而邦畿之中皆其怀保所被矣吉何如之此即成王嗣立周公负扆之事证之书传意正如此盖周公于成王为叔父王室之安危皆赖于公所以为比之自内也
象曰比之自内不自失也
比之自内则懿亲可倚硕德可师固无失其所比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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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比之之道不徒慕乎相亲之虚文而已其道在乎以已之中比其中以已之正比其正不使在已有不中不正之失也不然在已者苟少有所失彼中正之大臣岂肯为其虚文所比哉
六三比之匪人
六三以柔居刚不中不正又在内卦之上亦同姓之诸侯也当比之时君方待人共理而三以阴躁之性反越五而应于上是败伦逆理之人也九五以中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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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私之德引与共治有比非其人之象此即管蔡监殷挟武庚以作乱之事盖管蔡与周公同为王室之懿亲二三之位同处内卦似之而管叔又为周公之兄三居二上亦似之成王用以监殷而反挟武庚以内畔三之越五而应上又似之匪人者三为人位言比非其人也不言凶咎者爻辞之系在周公居东之时正流言肆起之日爻有此象故但言比不得人仍隐然有内自悔之意盖不忍斥言其罪也若以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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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释之岂圣人之心哉
象曰比之匪人不亦伤乎
三百八十四爻圣人作传皆用也字独此爻变文用乎或乃以为恻然悯痛即孟子哀哉之意若然则三亦不过不中不正比于阴类耳六十四卦中类此者甚多何独于此爻悯痛若是盖圣人有见于此爻为管蔡之事想见周公系辞至此身际人伦之变必然上伤其君父下伤其手足内伤其家庭外伤其邦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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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亦乎三字真有动色惊心之象岂寻常之调弄文法耶
六四外比之贞吉
九五以中正比天下既自内而比得亲臣以布其化矣由邦畿而外其为五所当比者更多非资人以旬宣之何以比而无间哉六四以柔正居外卦上承于九五是异姓之诸侯也九五以切近任之俾布政教于畿外有外比之之象以刚正之君比柔正之臣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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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既正将奉宣德意邦畿之外无不为五所比矣吉何如哉此即成王继统留召公以共治之事当时成王幼国家新造纣子未殄奄徐外畔王室所倚重者惟周公召公二人故比周公以治内比召公以治外爻中内外二字正本此来内卦外卦其象而已向来止以内外卦解之末矣
象曰外比于贤以从上也
六四柔正得位上承圣主下御列邦是贤臣而在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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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之位方伯之象也九五以为贤而比之岂自用哉亦曰上自祖父以来已用以布化于邦外吾亦从之云尔考之诗传曰文王徙都于丰分岐周故地以为周公旦召公奭之采邑且使周公为政于国中而召公宣布于诸侯于是德化大成于内而南方诸侯莫不从化焉盖自文王之时已使周公治内召公治外矣曰以从上见五之外比者皆法乃祖文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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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五显比王用三驱失前禽邑人不诫吉
九五为比之主以阳刚而陷于阴柔义当为隐而象有取于显者何也比与师相覆师坎在坤下如水流地中而人不觉比坎在坤上如水行地上而人皆见故曰显也九五居尊位以比天下实有此象然奚以见之盖五在师之时阴柔居上如田中之有禽二在师中如天子之畋用三驱以逐禽今由三而四以进位于五举向之阴柔不正者扫除而殄灭之如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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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禽已失去之也夫在师而为田中之禽者在比而又为邑中之人尊卑易位斯亦人心之难以帖然者乃观六二处群阴之中安在下之位抑何其恬然不诫也藉非有深信乎在上之心者何能至是然非有深入乎在下之心者亦何能使之至是耶此比之所以为显所以为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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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成王嗣立周召夹辅四方大和会此非其徵欤
象曰显比之吉位正中也舍逆取顺失前禽也邑人不
诫上使中也
爻言显比何以为吉以五在师二其位但中而未正今进居比五其位不惟中且正中也中则所比不偏正则所比不党无偏无党所以吉也阳刚在上于理为顺阳刚在下于理为逆九而居二则逆而不顺今进而居五是舍其逆而取其顺所以用三驱失前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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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邑人何以不诫人之所以不顺者必处之不得其当居之不得其所也今九进位五六退位二是上使之居下之中也居中则尚何诫之与有曰正曰顺曰中总见比之至公而无私也
上六比之无首凶
诸解以上为后夫是诚然矣至以无首为无始证之后夫之后亦颇相合但思阴之无始原不须言即如所说亦不过比之不先耳于何即见其为凶窃以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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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首象九五以阳居尊正首出庶物之元首也当比之时九五一视同仁岂以上居化外而不比故亦有比之之象然四阴皆从五之比而上六独亢居五上目无乾刚是殆教化所不能入干羽所不能格者也故又有无首之象夫人而至于无君不臣甚矣其能容于圣人之世乎故其占凶此殆周公奉成王东征武庚与伐奄之事也
象曰比之无首无所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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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以大终以从阳也今阳比之而不从是无阳也无阳其何以有终曰无所者指上下五阴爻位而言四阴皆为五比而上独不为五比故曰无所即其道穷也之义如苗之于舜葛之于汤崇之于文王皆无所终者也初言终来有他吉以初阴之顺也上言无终而有凶以上阴之逆也顺则比之以仁逆则比之以义仁义兼而比道尽矣此所为圣人之显比欤周易辨画卷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