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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钦定续文献通考卷一百二十三
兵考
兵制
明宪宗成化二年四月山西巡抚李侃请南北军伍各
随所便着配诏议行之
定例补伍皆发极边而南北人互易正统三年大学
士杨士奇言以陕西山西山东河南北直之人往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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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极边补伍以浙江闽广川湖之人往北边补伍水
土不相习北人苦于瘴疠南人苦于严寒多致死亡
又西北二边急于防守而其地勇壮之人乃发戍南
方自今边卒清解发戍宜从南北所宜诏廷臣议行
之时邝野掌兵部事曰此旧制不可紊竟寝不行至
是始以侃言议行之
章潢图书编曰东南充军多发西北西北充军多
发东南然四方风土不同南人病北方之苦寒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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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病南方之署湿逃亡故绝莫不由斯道里既远
勾解遂难谓宜更制各归土著除国初编发子孙
已数世惯彼风土不愿回原籍者听中间有愿回
者官司给文发回原籍卫所补伍以后充军俱即
编本省附近卫所庶鲜逃亡易为勾解虽然此法
虽善要不过补偏救弊一时权宜之政而已终不
若随图里编民兵之为经久无弊何也盖军随土
著只省清理勾解之烦小利而已他弊固自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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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兵随里甲则可省养兵之费可省募兵之害可
无逃亡缺伍之虞可无孱弱充数与夫骄兵悍肆
之患凡昔之所谓弊者一扫而空之而所谓利者
悉兼而有之不井田不府兵而自得寓兵于农之
利矣
等谨按王圻续通考云谪发充军者子孙世世
执役谓之长生军谪发之地南北易调非其土性
故每不能自存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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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十二月减军士逃亡指挥等官递降之例
时南京诸卫军士逃亡者多科臣言指挥杨荣等宜
递降如例已而南京守备内官言近例太严乞以律
科治从之其受赂者仍如例
九年四月移南京神机营于城外
兵志曰先是京师立神机营南京亦增设与大小
二教场同练军士常操不息风雨方免有逃籍者
宪宗命南给事御史时至二场点阅成国公朱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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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太监安宁不便诡言军机密务御史诘问名数
非宜帝为罪御史仍令守备恭赞官阅视著为令
等谨按南京营事兵志所载甚少自迁都后固
重北而轻南也今以可考者采入兵制
十一年三月遣御史分道清军
时遣御史十一人分道清军以十分为率及三分者
最不及者殿时以罪谪者逃故亦勾其家丁御史江
昂谓非罚弗及嗣之义乃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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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清理营军虚额
自景泰初年立团营之后仅逾二纪军籍已减七万
五千七百有奇而月支粮饷如故兵部言良由总兵
等官因袭作弊若不严加追究非徒粮饷虚费抑恐
兵政日弛无以备缓急之用命从公明白究理之
兵志曰帝在位久京营特注意然缺伍至七万五
千有奇大率为权贵所隐占又用江直总督团营
禁旅专掌于内臣自帝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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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年七月定京操官军逃亡罪例
凡缺一班者仍准近例罚班半年官一班军二班不
到者发附近等关罚班半年馀各量其久近递发边
卫其既上班而逃者递减一等科断其逃亡不获者
移文清军御史督令所属住俸勾补从之
兵志曰成化间河南秋班军二千馀不至下御史
趣之海内燕安外卫卒在京祇供营缮诸役势家
私占复半之卒多畏苦往往愆期乃定违限罪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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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发居庸密云山海关罚班六月重者发边卫罚
班至年半令虽具然不能革也
十三年七月令军人事故者以壮丁解补
总兵官朱勇等言军伍例以嫡继非所当继虽有壮
丁不得应役或其子幼例当纪录以致军伍精壮者
少请令此后凡有军人事故其嫡长子孙幼小即于
户内拣选壮丁解补不必拘于旧例从之
十二月开豁府军前卫幼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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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军前卫幼军系永乐间佥役以备宣宗为皇太孙
时随侍之数五倍他卫天顺末诏令有故者不必佥
补原额二万八千至此逃亡疏放之馀止存八千有
奇一切操备应役之处军去役存掌卫事伏羌伯毛
锐以为言诏所司清理开豁之至武宗初即位时亦
有此令
等谨按幼军似即幼官舍人营永乐十年实录
载幼军无妻室者官为婚配即此等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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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年定北边赏例
北边自甘肃迤东扺山海关凡一人斩一级者进一
秩至三秩止二人共斩者为首进秩同壮男与实授
幼弱妇女与署职为从及四级以上俱给赏领军官
部下五百人者获五级进一秩领千人者倍之
又定平内地反贼赏例
斩六级者升一秩至三秩止幼男妇女及十九级以
上与不及数者给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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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志曰凡俘获人畜器械成化例俱给所获者其
论功升秩成化十四年例军士升一秩为小旗舍
人升一秩给冠带以上类推之
二十年四月立殚忠效义二营练京卫舍人馀丁
时遣科道官选阅各卫舍人馀丁三丁取一送五军
营训练以俟调遣得万二千人分为二营营立四司
二营永乐间设后废至是复设弘治末以无益罢
十二月禁镇守等官请京军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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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年五月令各边军马数目地方图本每岁奏报
故事各边军马数目地方图本三年一造册奏报尚
书马文升言恐其间消长参差卒然有警难以调度
请改议地方稍远者岁于季冬一报多事之地于夏
冬之季再报不须造册具名第以章奏具书见兵几
何其中骑几何步几何任战者几何冬操夏屯者几
何有故者几何如期至部违者治之其三年造册画
图如旧兼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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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宗弘治二年二月命在閒侯伯驸马随操读书于五
军营别立一队以处之
九年六月尚书马文升请饬武备
文升等上疏言军卫军士内府各衙门匠役占去数
万之上见在者不过七八万各省之兵大半运粮备
倭京操戍边所以腹里卫所城池空虚无军防守一
遇小寇多不能支往年京师之兵俱在三大营操练
后来设立团营常有精兵十二万分为十二营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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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役专一蓄养锐气遇有征进就便起行此外天下
再无兵马可调近年多拨做工每占役一二万之上
甚至二三年不完顾工负累卒多逃亡见在者强弱
相半在京军士疲困未有甚于此时者也洪武永乐
年间京卫并天下卫所俱有牧马草场京营草场不
下数千馀顷夏秋牧放冬春支料喂饲所以马皆肥
壮堪以调用即今京营草场俱为势要所占放牧无
所一时调用率不能齐所支草料皆不足用所以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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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马匹常死二万之上虽有朋合桩头银两亦不能
买补十二见操之中老敝亦多战马消耗莫有甚于
此时者也近年在京盔甲厂所造盔甲全不合式军
士常操弓矢多是自置弓力不过一二斗矢长不过
七八把平昔尚不能射远加以披甲在身手不能举
新关之弓岂能开射刀亦短小无锋别无长兵可以
禦敌虽有神鎗习亦未精凡遇大敌率多败北天下
卫所成造军器除沿边及川广等省外其馀军器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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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多被管局官军侵欺间有成造多不堪用兵器不
精亦莫有甚于此时者也方今将官贤否相半虽行
令各举将材而堪任大将者甚少大抵多系膏梁子
弟罔肯学习韬略操演弓马一闻推举多尚奔竞及
至临事莫展寸筹将不得人亦莫有甚于此时者也
京营教场操练军士射箭舞牌之日多走阵演武之
日少所以坐作进退之不知攻杀击刺之不熟至于
马匹尤未操演马多生拗临敌之时欲北而南欲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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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西操练未精亦莫有甚于此时者也天下武备废
弛已甚京师武备又复若此若不早为脩饬仓卒有
警将何以济伏望念京军乃朝廷自将之兵居重驭
轻所系甚重今后凡有兴造不许奏讨团营军士做
工敢有故违许科道劾奏置之于法其三大营做工
官军令作急脩完不许仍前迟延因而私役卖放以
致逃亡其团营每营再行拣选十分精锐马步军各
二千员名以为上等之兵遇警调动挨营前去且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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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永故事五日一操以二日走营下阵以三日演武
至于战马之牧养军器之成造将材之选举操练之
精严技艺之习熟一一整饬庶兵勇将良武备脩举
加以仓廪充实虽有外侮不足虑矣疏上帝以其言
切中时弊悉从之
等谨按是时营军久苦工役成化末余子俊常
言之文升复力陈其不可一时科道等亦屡以为
言孝宗纳而行之故弘治之末禁旅称稍强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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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年六月严禁兵政弊端
兵部尚书刘大夏陈兵政弊端十事谓京师官军在
卫者苦于出钱在营者困于私役逼令逃亡江南军
士多因漕运破家江北军士多以京操失业竭军民
之力以运粮储而滥食者不知罄生民之财以买战
马而私用者不顾镇守者或害一方守备者或害一
城边军最苦而升赏恒施于势要禁卫最严而苞苴
公行于肘腋帝以所言明白切要诏严加禁止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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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柄兵诸占役顿减已复奏减脩乾清宫军十之五
内臣阻之大学士刘健曰爱惜军夫司马职也帝欣
然纳之
等谨按大夏所奏王圻续通考亦载之但云是
十六年五月则小异也镇守守备皆指内臣言之
十八年三月户部主事李梦阳极言内臣典兵豪
势占役之弊以语侵寿宁侯下狱遂格不行明史
兵志亦书之但误刋作刘梦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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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按兵志曰弘治中兵部言占役之害罚治如议
于是选卫兵八万团操内外各半外卫四万两番
迭上李东阳极言工作困军班军逾期不至大率
坐此帝然之末年归大宁卒两班万人所谓八万
团操即史志所载张懋刘大夏拣阅者是也大宁
都司即统保定军者
九月命今后总兵官亲禦大敌官军退缩者听以军法
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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敕保定班军回卫团操
帝欲宿兵近地为左右辅尚书刘大夏言保定设都
司统五卫祖宗意亦当如此请遣还操军万人为西
卫纳京东兵密云蓟州为东卫帝报可时中监京营
者悉失兵柄揭飞语宫门帝以示大夏曰必此曹不
利失兵耳由是间不得行
武宗正德三年五月以中式武举分往陕西三边听用
武举之议发于弘治时至是乃备其制兵部请依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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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用之诏令分往陕西三边听镇巡官编入行伍有
警调用使知地理边谋若谋勇过人有功可录者擢
用之
春明梦馀录曰洪武时卫所官教子弟法制极严
故一时将帅皆出其中而无世胄纨裤之习后法
禁弛应袭舍人骄惰成性实称乏才宣德五年正
统八年成化八年皆令天下保举有谋勇者用之
天顺八年始开武举成化弘治中各有恭定条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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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所取甚少及嘉靖后非武举不得升调于是世
胄拥虚位而功臣之泽斩矣
十月革冲锋破敌鏖战等赏格
等谨按鏖战之名昉于天顺元年冲锋破敌昉
于成化十五年冒滥请升者多至是革之
六年三月严官军临阵先退之禁
时流寇猖獗尚书杨一清请设文职大臣提督军务
大将充总兵官会同调度主客兵马节制镇巡三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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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请招募材勇术数之士及愿报效者听其官军临
阵在逃及通贼卖阵者即斩以徇凡十二事御史王
廷相亦言盗贼未平由将权太轻兵部所议赏罚但
严于将领有司而士卒之用命与否未尝及因诏官
军临阵先退者以军法处斩后期失事者俱重治之
七月调宣府延绥二镇兵入援讨贼
时以流寇之警故也调边兵自此始
等谨按是时京军怯懦贼势方张及边兵至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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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挫廷议遂以为长策然是役虽获贼有功而师
行繁费至七年十一月兑调京营宣府军三千来
往操习而辽东宣大三镇兵留京不遣大学士李
东阳諌阻不从江彬获宠几致危乱云兵志曰正
德中宣府军及京营互调春秋番换如班军例迄
世宗立乃已即此等军也
七年六月命纪功官分别耳功等次
兵部言耳记功次赏格所无四川贵州地方旷远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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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贼级无处取验故取两耳又取小功总为一副谓
之耳功今河南直𨽻州县辐辏而总兵等官辄令军
士割耳奏报又无小功侥倖者众乞酌为之制命纪
功官分别等差以闻
是年定平流贼赏例
名贼一级授一秩世袭为从者给赏次贼一级署一
秩从贼三级及阵亡者俱授一秩世袭重伤回营死
者署一秩又以割耳多寡论功最多者至升二秩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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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先是五年宁夏功后嘉靖元年江西功俱视流贼
例
兵志曰自洪宣以后赏格皆以斩级多少豫定条
例倖弊日启正德间副使胡世宁言两军格斗手
眼瞬息不得差池何暇割级其获级者或杀已降
或杀良民或偶得单行之贼被掠逃出之人非真
功也宜选强明刚正之员为纪功官痛惩此弊时
弗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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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设两官厅军
自调边军入卫于是集九边突骑家丁数万人于京
师名曰外四家乃立两官厅次年命镇国
府春秋两班官军及宣府军并选团营及勇士四卫
诸军于西官厅操练而正德元年所操练新选官军
则于东官厅自是两官厅军为选锋而十二团营且
为老家矣
等谨按两官厅之名立于是年者因是年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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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西官厅操练所留宣府官军也实则正德元年
三月已操练官军于东官厅矣武宗溺于武事自
领中军晨夕操练火炮之声达于九门浴铁文组
照耀宫苑帝亲阅之名曰过锦末年复改团营为
威武团练营别置团营教场及武宗崩大臣以遗
诏罢之散遣边军世宗时边警急团营现兵少仅
选骑卒三万仍号东西官厅至庚戌后改营制乃
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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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六月命兵部同给事中等选营卫官军
给事中王良佐等奉命选各营卫官军是时食粮官
军三十八万四千七百四十五人各内官奏免选者
十六万有奇又例不选者四千七百馀内操六千六
百四十二人从征者二万九千馀逃故者万五千四
百馀团营所存十三万四千九百八十三人而新选
中者仅二万三千三百二十三人良佐等以闻乃命
覆选于是京卫得五万八千三百四十一人外卫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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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八万八千七十二人春班已还及秋班赴而未齐
者俱不复选在营仅得一万三千八百三十八人是
时工作浩繁边将用事故京营戎政大坏如此
是年重定北边赏例
独斩一级者升一秩三人共者首升署一秩从给赏
四五六人共者首给赏从量赏二人共斩一幼敌者
首视三人例从量赏不愿升者每实授一秩赏银五
十两署秩二十两后至嘉靖十五年定领军官千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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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加至三秩止都指挥以上止升署秩二级馀加赏
十一年十月诏凡行师止推大臣一人提督军务以防
将领不一之弊
从南京兵科给事中周用等请也兵部议覆不必再
推总制总督等官
十六年九月议行清军六事
清军御史喻汉应诏陈言六事一曰备册籍以便清
理言国初尺籍有军册黄册格眼册额军册编军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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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军册顺卫册班军册类姓册地名册鱼鳞册奏益
册名色多端恭互考验近来荡无一存乞令布政司
直𨽻府州县于南京后湖及兵部抄补一曰查调补
以革奸弊言军犯调卫者沉匿公文彼此脱籍宜移
文互查佥丁补伍一曰查批回以收实效军批假伪
弊多乞令兵部检发各处批册比对年月印信舛异
者查提究治一曰处新军以实卫所一曰行存恤以
稽逃窜一曰申旧例以遍巡历下兵部采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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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宗嘉靖元年七月定逃军例
兵部议上各营卫逃操官军初犯再犯者军如例责
发官降一秩发原伍操练身后仍袭祖职三四逃以
上及盗官马逃者无论官军并如例京卫调外卫外
卫调边卫官降二秩永从所调卫带俸承袭各坐营
官及将领并卫掌印官视岁中所逃有无多寡为赏
罚仍限期追补诏可著为例三年十一月命营官得
捕逃军时总兵官武定侯郭勋言营军亡去例止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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册清勾所辖官无得自捕故亡者往往遨游都市人
莫之禁也请著令凡把总管队及原管官旗得捕逃
军送兵部究治且行巡视五城官督里人缉告逋逃
匿不告者连坐从之
兵志曰嘉靖初捕亡令益苛有株连数十家勾摄
至数十年者丁口已尽犹移覆纷纭不已兵部尚
书胡世宁请屡经清报者免勾又避役之人必缓
急难倚急改编原籍卫所有缺伍则另选舍馀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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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者充补犯重发边卫者责卖家产阖室迁发
使绝顾念庶卫士皆土著而逃亡益鲜帝是其言
其后用主事王学益议制勾军单立法详善久之
停差清军御史宽管解逃军及军赴卫违限之科
清军官日玩愒文卷磨灭议者复请申饬
六年十二月特命整饬团营设都御史一人提督军务
领敕行事
帝谕大学士杨一清等议整饬团营一清等陈六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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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曰慎简提督文臣谓兵部不应兼管营务二曰严
择将领官员宜推举将官曾经战阵者付以蒐选教
练之任三曰慎选战锋官军谓宜大简各营分为等
第选其勇健者三千人为一等就中又选胆力过人
武艺精熟者一千人为战锋专备征调四曰时训练
以求实用五曰禁科尅以作士气六曰查处京营马
匹谓各军马匹一年全支草料者凡三月馀月折解
所折不足以供立以待毙宜谕户部量增其数以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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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军而重惩其失养者帝令兵部如议行
兵志曰世宗设文臣知兵者一人领京营是时额
兵十万七千馀人而存者仅半专理京营尚书李
承勋请足十二万之数部议遵弘治中例老者补
以壮丁逃故者清军官依期解补从之
等谨按王圻续通考有八年桂萼上天下兵籍
共九十七万之语此尚为虚数非实有之也
是年罢内臣出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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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革蓟镇镇守太监三月革四川分守中官五月
革密云分守石门守备六月革浙江等处分守守备
内臣
十五年提督团营都御史王廷相条上三弊
一军士多杂𣲖工作终岁不得入操虽名团营听征
实与田夫无异二军士替代吏胥需索重贿贫军不
能办老羸苟且应役而精壮子弟不得收练三富军
惮营操率贿将弁置老家数中贫者虽老疲亦常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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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语颇切中既而两郊九庙诸宫殿之工起役军益
多兵部请分番为二半团操半放归而收其月廪雇
役诏行一年自后边警急团营见兵少仅选骑卒三
万仍号东西官厅馀者悉老弱仍为营帅中官占役
二十二年正月复设冲锋破敌科
兵部集议防边事宜言转战追奔变在呼吸我军战
捷取首往往为敌所覆宜另设冲锋破敌一科选敢
死士数千人为兵锋优其廪犒用以先登论功以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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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为上不责斩获报可
二十九年九月复三大营旧制更三千营曰神枢营
时谙达入寇兵部尚书丁汝夔覈京营兵不及五六
万人驱出城门皆流涕不敢前诸将领亦相顾变色
汝夔坐诛大学士严嵩乃请振刷以图善后吏部侍
郎王邦瑞摄兵部言国初京营劲旅不减七八十万
元戎宿将常不乏人自变为十二团营又变为两官
厅虽浸不如初然额军尚三十八万有奇今武备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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弛见籍止十四万馀而操练者不过五六万支粮则
有调遣则无此其弊不在逃亡而在占役不在军士
而在将领帝命兵部议兴革已兵部会议言营日分
而愈弱军日选而愈弊且官多则占役者众而军士
疲于奔走营分则稽查为难而军士易于隐蔽号令
不一苦乐不均一遇敌至则驱市人而战之马匹器
械皆取办临时虽韩白难以制胜矣臣等谨条兴革
六事一议罢团营以复祖制将十二团营两官厅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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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悉并入五军营仍分中左右哨掖五枝每枝添设
坐营官一人恭将二人游击二人三千神机及五军
所属千二团子手等营俱如故二议足军额以充营
伍正统间各营团操官军有四十三万五千馀人今
之所存仅十二三请命提督赞理官清查见在实数
设法处补三议点视官员以便查理巡营科道官久
则易玩宜如弘治年间例一年一易举劾大小将领
以备黜陟仍添差司官四人佐之四议革内臣以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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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弊今三大营内内臣提督监鎗等项不下二三十
人此辈既不知兵又专以役占为务俱宜裁革五议
选边将以壮士气使本营将领各练本营士卒遇警
即率所部出征不得更诿他人六议处班军以便防
秋河南山东大宁中都等处原额班军十六万有奇
每年春秋更番上班操备往往为各营借工私占之
资自今请令于五月中赴京各都司统率入营一体
操练至十一月中旬掣回休息不必两班赴京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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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每岁京营秋防之时可得军十五六万人比之召
募尤为省费诏如部议于是悉罢团营两官厅复三
大营旧制更三千曰神枢罢提督监鎗等内臣命武
臣一人总督京营戎政以威宁侯仇鸾为之文臣一
人恊理京营戎政即以邦瑞充之其下设副恭等官
已又从部议以四武营归五军营中军四勇营归左
右哨四威营归左右掖各设坐营官一员为正兵备
城守恭将二员为奇兵备征讨帝以营制新定告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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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庙行之又遣四御史募兵畿辅山东山西河南得
四万人分𨽻神枢神机各设副将一而增能战将六
员分领操练大将所统三营之兵居常名曰练勇有
事更定职名五军营大将一员统军一万总主三营
副恭游击佐击及坐营等官副将二员各统军七千
左右前后恭将四员各六千游击四员各三千外备
兵六万六千六百六十人神枢营副将二员各统军
六千佐击六员各三千外备兵四万人神机营亦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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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已又定三大营官数五军营一百九十六员神枢
营二百八员神机营一百八十二员共五百八十六
员在京各卫军俱分𨽻三营分之为三十三营合之
为三大营终帝世其制屡更最后中军哨掖之名亦
罢但称战守兵兼立车营
等谨按是时三大营内小营据兵志云三十三
营图书集成又言分之为三十一营考会典内载
四十五年令城守十一营中量并神枢第三营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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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十营以符三十营之制故自后皆称为三十小
营矣至战将六员因仇鸾请定职名故帝命平日
且名练勇恭将有事更定职名详实录内兵志所
书稍略三营之制中为五军东为神枢西为神机
十月分遣御史选边兵入卫
仇鸾方贵幸言于帝选各省边军六万八千人分番
入卫与京军杂练复令京营将领分练边兵兵部言
各边俱属重地若藩篱尽撤则堂宇何赖莫若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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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调赴京馀各留驻本镇待有警赴调帝卒从鸾议
于是边军尽𨽻京师塞上有警边将不得徵集边事
益坏营将统兵在边者皆横甚边人苦之鸾死罢甘
肃宣大入卫兵止辽东兵驻蓟辽之间
等谨按世宗复三大营锐于改制闇于知人新
政之始举而付之贪戾险狠之仇鸾偏听独任生
奸长乱而兵制益坏已
是年议募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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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京师新被寇议募民兵以二万为率岁四月终赴
近京防禦
二十一年九月量免各省入卫民兵
时仇鸾已败故兵部议营制事宜言各省入卫民兵
南直𨽻地远人弱宜免山西三关与大同接境岁苦
边患宜量免其馀省近京师者俱宜查议裁革从之
三十二年十月命入卫班军复旧制付戎政大臣督之
旧制春班以三月初至八月终还秋班以九月初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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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终还付戎政大臣督之凡工作勿许擅役庚戌
后边警棘乃并番上军为一班五月赴京十一月放
还每岁秋防见兵十五六万仇鸾用事抽边卒入卫
又免大宁等卫军京操改防蓟镇班军遂耗减仇鸾
诛仍分两班春班以四月初至九月终还秋班以六
月初至十一月终还另为一营专设恭将统领是年
丰城侯李熙覈其数仅四万人因请改徵银召募而
以见军四万归营操练严嵩议以各卫兵虽有折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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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弊然清覈令下犹凛凛畏罪若奉旨徵银恐借为
口实祖宗良法深意一旦荡然帝是之折乾者卫卒
纳银将弁以免其行有事则召募以应亡何从平江
伯陈圭奏仍令中都河南山东军分春秋两班别为
一营如旧三月九月之制已而戎政与兵部争班军
职掌巡视科道官议请凡自今上班则由都司到部
由部到营该营不得而先盖军未上班是为外卫固
属之本兵使营中先收孰从而知其多寡虚实之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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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则由恭将送总督总督咨兵部该司不得而先
盖军未下班是为营兵营兵悉𨽻于戎政使该司先
收孰从而知其到否缺罚之例此戎政本兵所宜恊
济共事者也诏依旧制行
三十四年五月令五军营正兵于歇操月分留万人驻
京轮守
十二月置南京振武营
南京兵部尚书张鏊议选南京各卫馀丁补正军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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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使防守京城又选孝陵馀丁三千使拱护陵寝各
开营场团练诏名为振武营
等谨按是时倭患甚棘部臣以留都重地故建
此议兵志言简诸营锐卒充之益以淮扬趫捷者
又兵志言江北旧有池河营专城守护陵寝二营
兵各三千领以勋臣别设场训练所云二营者振
武营与池河营也实录则云南京各卫馀丁都督
段堂领之孝陵馀丁丰润伯曹松领之共名振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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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池河营则嘉靖初年设其兵取之飞熊英武广
武三卫馀军春秋分番操守与兵志异当是兵志
未细详也又考兵志言振武营率多无赖子弟骄
悍难制数年后遂鼓噪作乱殴死督储侍郎黄懋
官诏诛首恶其后池河兵又变殴千户吴钦命浙
直副总兵刘显往提督以川兵五百自随事始定
隆庆初本兵集议罢之以其卒千馀仍𨽻大小二
教场及神机营留都乃安考殴吴钦据实录为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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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并云恭赞江东抚定之兵志则云东多所宽
假众益骄故命刘显往提督显未至而兵已变则
其时东固在位但非其抚定耳
三十五年定平倭贼赏例
斩首贼一级升实授三秩不愿者赏银百五十两从
贼一级授一秩汉人胁从一级署一秩阵亡者本军
及子孙授一秩海洋遇贼有功均以奇功论
三十七年三月始免三大营听征官军营造工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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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京营兵车营
至四十四年令京营车兵除挽车铳射之外俱选作
战兵务使战兵十枝与车兵十枝相当
四十三年八月命京营兵不得外调
巡视京营科道官辛自脩等言京师根本重地除通
州昌平请讨酌量策应其馀密云顺义三河良涿等
处惟听蓟辽军门发边兵策应不得仍前轻调京兵
事下兵部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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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宗隆庆四年正月收戎政府印分设三大营置总兵
副将等官三月改设提督六人九月罢之仍设总督恊
理二大臣
兵部议覆大学士赵贞吉疏言大将不宜专设戎政
不当有印制曰可于是三大营各设总兵一副将二
其恭佐等官互有增损各均为十人而五军营多馀
兵二枝均拨神机神枢二营每营共为十枝属二副
将分统以侯伯充总兵以文职大臣一员量加职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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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理三月改三大营总兵官为提督时三营新设总
兵诸将以其权轻多不受约束又侯伯与流官兼用
内批改为提督皆以侯伯为之又用三文臣亦称提
督自设六提督后人持意见择便宜遇事旬月不决
给事中温纯上言今京营之弊在不择将而添将不
增军而增官不讲训练而讲营制莫若复先帝制为
便乃罢六提督而设总督协理二臣给印如故
六年十月兵科给事中蔡汝贤请釐正勾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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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从之
汝贤因清勾军丁言军政五害一佃军佃故军之地
为业而补军者二婿军娶故军之女而补军者三同
姓军籍异姓同展转勾补者四重𨽻军军或改近调
远而原卫未经除名因而勾摄者五重投军本人在
伍不缺而馀丁又行勾摄因而发回原籍者乞行各
清军衙门稽查体勘如果户绝即为除豁勿令平人
冤抑部覆谓佃地补军谓情愿者听也女户补军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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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产者也同姓补军谓本族非姓同族异者也若改
调别卫即当开除军不缺伍岂得勾馀此皆所当釐
正如科臣言
神宗万历三年定陕西番寇功
初番寇苗蛮斩三级者进一秩实授署职视北边十
级以上并不及数者给赏至是定陕西番寇功视成
化中例军官千总领五百人者部下斩三十级领千
人者六十级把总领五百人者十级领千人者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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级俱进一秩至三秩止
兵志曰东北边初定三级当北边之一万历中改
与北边同
等谨按十级以上给赏史文未明晰考明史藁
所书亦然今细绎之盖三级进一秩九级进三秩
凡进秩至三而止十级以上当是除进三秩外尚
有馀级故再给赏也成化十四年定内地反贼例
所云十九级以上给赏与此文义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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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巡视京营科臣林景旸请广召募立选锋置京营
选锋五千人
兵部覆科臣议革京营家丁名色选其骁而善射者
名曰选锋务足四千八百名充六副将及十战兵营
之用
兵志曰是时张居正当国综覈名实群臣多条上
兵事大旨言足兵选将营务颇饬久之帝厌政廷
臣渐争门户习于偷惰遂日废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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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四月令召募军士行文原籍清查
从陕西按臣沈涵言投到军人暂且收营将姓名住
址行文原籍查有著落方许给赏支粮万一复逃亦
清查有据各营将官于岁中设法严查分别逃军有
无多寡以定功罪部覆报可
九年六月停止京营出防蓟镇车战兵马二枝
十一年闰二月令留都选充军丁准其替补
南京兵部尚书潘季驯言留都操军原额十有二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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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仅二万有奇祖军与选充恭半选充例不收补营
伍日虚合令比照祖军例准令替补诏从之
五月设南京坐营官及备兵营
兵部覆南京部臣王遴条议营务请以大小二场新
旧见操官军二万三千馀人比照北京各边之制分
为七枝每枝三千一百馀人分中左右哨馀剩者置
旗鼓下作为备兵大教场都督一员给兵三枝小教
场都督一员给兵三枝其神机营兼管巡捕提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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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不必议给两教场各设坐营官三员分领都督总
领调度又北京三大营之外各设备兵一枝专验发
新军暂收操练以待各营有缺取补今南京亦是三
大营各营原有旗鼓官就改名备兵把总专司旗鼓
兼营备兵诏从之
十二年更定平倭贼功赏例
视旧例稍变以贼船及船之多寡为功赏之差复定
海洋征战无论倭寇海贼勘是奇功与世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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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志曰云南夷贼擒斩功次视倭功
二十六年四月抽选京营兵一万设备倭两营
二十七年十一月协理京营王世扬条议戎政下部议
行
世扬所议诸事一选锋查补宜精一存操训练宜实
一歇操短点宜密一选锋火器宜收一战车毁坏宜
裁一军马更调宜禁诏如所议
叶向高苍霞集略曰当文皇帝建三大营时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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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距之士不下三十馀万一损而为十万再损而
几于无兵嘉靖后虽复祖制而兵籍存者不能加
团营之数又缺额者十之二三挂名投閒买差替
役者又十之二三况在今日而欲求抗旌揭竿射
石饮羽之夫为国家用安从出乎今京营诸将多
贾人子厚金帛结中贵权贵既输财于此不得不
取偿于彼故有索月钱需常礼恣意诛求若以为
当然而不可易者国家岁漕东南之粟数百万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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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赡兵而兵岁出月粮之半以赡将将愈饱而兵
愈饥甚有典衣鬻儿而枵腹待命者何以振士气
而鼓其锐乎此病在将领之侵夺也今京营将士
教战之法岁不过数月月不过数日其下操也目
不识进退之节手不习击刺之方相与趋走纳喊
已耳质明而入未午而出以为故事若此耳又豪
门占役市井窜名冒支经费按牍而求其人皆不
可考此病在操练之寡实也文皇帝集班操之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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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居重驭轻之大虑非以人众饰观为也嘉隆间
率供土木之役畚锸是劳未尝操戈执锐以从事
戎行弊且寸挺不持空身备伍迄于今日因仍已
甚领班之将复多贪渔富者贿免贫者气夺此病
在班操之失势也诚使桑土绸缪则莫如议任将
必以军功多猷望著敡历深者充选纨裤子弟勿
使建旗鼓而坐于坛上又莫如议责实器械必精
伍两必备蒐简必严诸游惰者法后期者法将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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恤士者法坚持行之勿因人言不便而遂废格又
莫如议存恤凡士番休至者毋苦以他役使得一
志毕能各习其务晓然知国家所以勤劳训诲之
意而忘其跋履之难一有缓急能得其死力而后
可如是则有将有兵戎务稍举而尤时稽其充耗
月程其功效使祈父之谣不兴而六师之勇自倍
又安在兵制之详略哉
三十一年添设南中军标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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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从尚书吴文华请增恭赞旗牌得以军法从事
兼听便宜调遣至是添设标营选大教场卒千馀设
中军恭将统练规制虽具而时狃苟安阘茸一如北
京及崇祯中流寇陷庐凤有窥留都意南中将士日
夜惴惴以护陵寝守京城为名倖贼不东下而已最
后史可法为恭赞尚书思振积弊未久而失盖无可
言焉
三十五年三月议补留都额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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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兵部尚书孙矿言留都营兵额数十三万七千
有奇万历十三年尚存四万四千九百至三十四年
实在之数二万六千一百馀名较原额不及三分较
前又减八千八百及今不处必致无兵议将在册馀
丁挑选精壮补伍操练从之
四十六年十二月诏覈天下兵额为监司殿最并以畿
内选练乡兵为道将考成
兵部尚书黄嘉善言宜令省直诸臣各将所属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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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数查出要见某标营某卫所原额若干实在若干
堪征讨若干充杂役若干马匹盔甲器械并粮草若
干严行该管简练整顿汇报部科查其简阅勤惰为
监司殿最又嘉靖中以畿内武备单弱行北直山东
等处召募邻近军馀间民教习请敕畿内诸臣整饬
前法将选练乡兵附报载入考成以行黜陟庶有实
用而无虚糜诏依议
兵志曰万历四十年给事中麻僖请恤班操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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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六年巡抚顺天都御史刘曰梧言班军无济实
用因陈募兵十利是时法益弛军不营操皆居京
师为商贩工艺以钱入班将启祯时边事汹汹乃
移班军于边筑垣负米无休期而糗粮缺军多死
班将往往被逮特敕兵部侍郎专督理铸印给之
然已不及
悯帝时增设内臣监军务
帝初即位撤内臣已而复用戎政侍郎李邦华愤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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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弊坏请汰老弱虚冒而择材力者为天子亲军营
卒素骄有疑其为变者勋戚中官亦恶邦华害已蜚
语日闻帝乃罢邦华代以陆完学尽更其法京营自
监督外总理捕务者二员提督禁门巡视点军者三
员皆以御马监司礼文书房内臣为之于是营务尽
领于中官矣崇祯十年而后兵事益急帝命京军出
防剿皆监以中官将士益解体周延儒再入阁劝罢
内操撤诸监军京兵班师还时营将率内臣私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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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兵兵惟注名支粮买替纷纭朝甲暮乙虽有尺籍
莫得而识帝屡旨训练然每日不过二三百人营兵
十万倖抽验不及玩愒佚罚者无算十六年襄城伯
李国桢总戎政内臣王承恩监督京营明年流贼入
居庸关京军出禦闻炮声溃而归贼长驱犯阙守陴
者仅内操之三千人京师遂陷大率京军积弱由于
占役买閒其弊实起于纨裤之营帅监视之中官竟
以亡国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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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志曰崇祯二年范景文以兵部侍郎守通州上
言祖制边腹内外卫所棋置以军𨽻卫以屯养军
后失其制军外募民为兵屯外赋民出饷使如鳞
尺籍不能为冲锋之事并不知带甲之人岂可令
有定之军数付之不可问有用之军糈投之不可
知因条上清覈数事不果行
钦定续文献通考卷一百二十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