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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钦定续文献通考卷三十
国用考
等谨按马端临作国用考自周官九赋九式以
迄宋代内藏之制大要以善制用者民裕而其国
充不善制用者民怨而其国促所谓君有馀财民
有馀赀者非厚敛多藏之谓矣宋自宁宗而后帑
藏渐竭调度方殷卒无济于国事辽起朔漠既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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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京置盐铁诸司其时钱谷充羡国用富饶者以
防边省费而经理得人也金代始则攻宋后则敌
元征战无已财用缺如元成宗敕核会计量节赐
予乃其后岁课之入日增月益而国用寖广度支
不给则以不能量入为出故耳明初天下府库各
有存积武宗以后费出无经至神宗而降内帑之
所出浮于成额闾阎之所入困于科徵助之以搜
括继之以加𣲖公私兼窘以至于亡盖外库之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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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力之竭有由来矣今自宋末至明代国用之具
于史者依次胪载而财用之本末与国运之盛衰
可以参观而见其漕运赈恤蠲贷之制亦依马考
之例附载焉
历代国用
宋宁宗庆元二年三月有司上庆元会计录
先是孝宗乾道三年命自后宫禁内人并百官将校
军兵诸司人每月初五日国用房开具前月请给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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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并杂泛支用造册进呈外路军马亦降式付诸总
领逐月开呈永为定式四年度支赵不敌言方今内
外支用岁约五千五百万缗有奇若诸路供亿以及
务场别无减欠则所入尚足以支所用然赋入科名
猥多分𨽻于户部之五司如僧道免丁常平免役坊
场酒课之类则左右曹掌之上供折帛经总无额茶
盐香矾之类则金部掌之度支则督月桩仓部则专
籴本虽各为催理而悉经度支籍之即古者量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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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之义则度支一司安可不周知所入之数也兹置
都籍会稽窠名总为揭帖簿书草具条目粲然乞付
本曹自今为始岁一易之庶有司久远遵行不惟财
赋易以稽考且胥吏无所容奸矣光宗绍熙初以秘
书郎郑湜言脩绍熙会计录至是有司复上之
嘉泰四年十二月诏总覈内外财赋
时以陈自强兼国用使费士寅张岩同知国用事
等谨按宋初天下混一岁入缗钱千六百馀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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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宗以为极盛两倍于唐室是后日增岁广至熙
丰间合苗役市易等钱乃至五千馀万渡江初东
南岁入不满千万上供才二百万缗至吕颐浩在
户部始创经制钱六百六十馀万缗孟庾为执政
又增总制钱七百八十馀万缗朱胜非当国又增
月桩钱四百馀万缗绍兴末合茶盐酒算坑冶𣙜
贷籴本和买之入凡六千馀万缗而半归内藏昔
时中都吏禄兵廪之费一岁不过百五十万缗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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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间月支三十六万宣和崇侈支百二万南渡时
连年用兵月支犹不过八十万其后休兵寖久用
度滋益户部尝患无馀至绍兴三十一年金人逾
盟军书旁午户部侍郎刘岑等至借江浙荆湖等
路坊场净利钱以备军赏三十二年总领四川财
赋王之望至括民质剂未税者以资调度殿中侍
御史吴芾请核实内外兵以节养兵之费礼部侍
郎黄中请入内帑者悉以归左藏孝宗隆兴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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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始诏户部置局议节浮费至是年六月诏侍从
台谏两省集议裁抑滥赏又诏诸路监司核实诸
州桩积钱米是月复命总覈内外财赋焉自是以
后理财益急国用益不足矣
开禧元年二月诏国用司立考覈财赋法
七月以韩侂胄兼国用使
二年正月更名国用使为国用参计所
嘉定元年闰四月置拘榷安边钱物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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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正月诏内外有司疏陈节用之事
是后驾部员外郎李鸣复奏曰记云国无九年之
蓄曰不足无六年之蓄曰急无三年之蓄曰国非
其国也今试思之其有九年之蓄否乎今日之国
计版曹实司之分版曹之责任者内则司农外则
四总领是也臣家于蜀尝䆒观蜀赋总入之数以
缗钱计之岁约二千二百馀万向也和议未绝烟
尘不警尚可支吾今也边戍倍增用度益广每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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酬应朝廷以数不敷岁降七百万缗以助其费此
其大略也迩者沗丞农扈亦尝究观农寺岁催之
额米一百三十馀万石钱一百六十馀万缗以既
入之钱籴未足之米总约二百馀万而后可敷岁
支之数亦其大略也蜀之所产未足供一岁之用
农寺之所催仅可为一岁之出求储积以备不时
盖无有也类而推之湖广淮东西总计犹是也此
所以经费之外卒有缓急取办于朝廷之桩管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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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在他所者不得而知也其米斛之在京城者可
得而言也曰两丰储曰中下界凡四仓总不过二
百万石水旱之科拨岁寒之赈济闰月之贴降皆
于是取之此犹曰常程也最可虑者江西湖广粒
米狼戾昔为乐土今为盗区赋输不入纲运转亏
诸总以匮乏告尝截大农之纲以周其急矣寇贼
未平漕运未至则其告匮必不能已也农寺以贴
降请尝拨桩管之数以偿其亏矣截拨有令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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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则其求偿又当与之俱也移东补西已非得
已若捉衿肘见不知计又安施也去岁浙右之地
皆以稔告朝廷和籴视旧有加庙算深长动中事
会独惜任是职者不务大体锱铢必较则负版之
徒安能奔走以听命网罗交设则藏积之家不免
怀疑而待价名为和籴实类科籴始于趁时终于
失时然犹幸其可助国计他不足问也今日之势
迫矣所积有限而仰给无穷将何以为计愿轸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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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变之来急为根本之虑其于时政实非小补
三年四月出内库钱二十三万缗赐临安军民
十一年正月以度僧牒千给四川军费
知成都曹彦约奏曰今日财用之弊朝廷则窘于
应办州县则窘于支遣总饷则今非昔比戎司则
今不一律臣始守汉阳军当湖北最窘处适敌骑
入境催科束手犹且解发不改常度是十年以前
州郡犹可为也越二年而摄事湖广总饷乃搬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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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之银劵以足襄阳运德安之铁镪以实随枣移
东就西截长补短支撑数月仅不废事及正官交
割后其用益窘有请于朝久无画降其人至投环
自杀以救得免矫制展官会界分二百万乃始集
事是八年以前总饷已不可为矣又二年而得守
长沙亦当应办之时朝廷科拨未至诸郡纲运尚
阙帅司移文本州未免那兑其间小小名色不复
责偿值朝廷称提官会则多出库钱以便百姓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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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之后比交割元数尚有增羡是七年以前州郡
犹可为也又二年而节制利州兼领郡事则知利
州已不得如长沙时矣用兵之后事力更改有节
度使寄居奉祠则岁费增数千缗有总管钤辖路
分添差作阙则岁费又增万缗黾勉尽瘁仅了元
额又二年而守豫章则知豫章又不得如利州时
矣调发既多则酒课不办榷场不通则税课渐减
虽樽节用度不致亏数而所以为经费者甚岌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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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戎司之事虽未亲历然在利州闻管军二万四
千人交承钱物不过二三万缗支吾不行至有夺
前政宅库之物以为公用者又闻被旨巡边有回
避戍卒支犒以葬妻为名行于小路者是数年来
不特州郡不可支遣戎司亦穷陋至甚也而朝廷
之财臣不得尽知但见招募军兵脩筑城堡额外
和籴遍满天下是用财之处比前日为多也楮劵
不足加以增印度牒不足助以告敕是生财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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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前日为广也国用司本以蓄藏币之数而没入
平民渐生枝叶安边所本以籍权奸之产而变及
征𣙜颇动观听大宁监之盐本已竭而转运司之
增羡不已宕昌之马价未偿而茶马司之献纳不
废是取财之道比前日为苛也民力竭矣上下煎
熬一至此极将何以救之哉尝论天下之财未足
以了天下之用位置分画要得其所截然条目不
可移易绍兴隆兴间外寇犯顺朝廷调发虽费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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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海而州县常赋无窘迫之态百姓安业无怨怼
之患大郡交割之数有缗钱积至百万小郡亦有
数十万者若民间积粟往往上户十万斛中产亦
数千斛上恬下熙相安无事淳熙绍熙其俗未改
近者公私之计穷陋万状皆云开禧以来兵议才
起取常平义仓以供纲运则救荒无先备拨官告
度牒茶盐引为籴本则交易无见价军器之有制
造弓兵之有调发桩积之有水脚招军之有赏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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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时泛用一切取办许于交承钱内支破而州郡
所积渐无遗蓄矣调发有劈劵则月粮有倍费功
赏有转资则食钱有添请拆洗有往来之费暴露
有特喝之赏便宜从事一切取办朝廷应付稍不
如期而转饷移兑即亏旧额矣戎司之事虽不欲
穷问本末然窘于开禧之后不窘于开禧之前亦
必有以致此望与大臣议立定制以官兵之常数
责州郡而不责以非时之需以岁时之常用责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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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而不责以不测之费总所应兑者悉与抛降使
之任乏兴之罪课利有增羡者不许申奉使之备
循环之费其一切调发则朝廷自任其责当科降
者即科降不必徒为勘究当支拨者速支拨不许
故为迟留如八月当和籴则七月先科降十月当
调发则九月先支拨久监司郡守之任以宽其迎
送严刻剥羡馀之禁以沮其观望使有志者可以
募士养兵谨重者可以备水旱脩城郭设有缓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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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得以仰成而取办至于戎司尤当知其事力宽
其利源上可以慰其心下可以飨其士伸缩自如
可以展布若大农之不继则在升下图回而斡旋
之耳绍兴和戎以内帑了岁币中间用兵以内帑
激将佐中兴之法昭若日星可举而行之也虽然
又有说焉军政在戎帅则总领为急务军政在宣
制则总领为赘员何也盖军政在戎帅则民事不
得与知命人以总领其事无可疑者军政在宣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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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财赋轻重当出其手总领之职特一有司耳今
欲招一军而听命于朝论移一屯而分劵于总所
使朝论疲于应酬视为常事总所耻于督办递相
萋斐宣制不可为矣诚使四总所之财听命于宣
制如张浚之用赵开就粮摺运惟意所欲如吴世
将之处吴玠不胶柱调瑟不凿空取办或欲减一
军以宽用度或欲增一军以临边塞效用有奇杰
者可升为背嵬民兵有精悍者可选为效用审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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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之宜量出入之数宣制得专之他司不能挠之
非有大变革不必俟命而后行非有大调发不待
乞钱而后举则州县总制皆得自用其财而大农
之财亦可得而稽考矣
理宗端平元年编类端平会计录
都省言近来户部财赋会计不明度用无节诏令尚
书省计簿房置局稽考委都司官同枢密院编修官
编类端平会计录仍令条具来上权置检阅文字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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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
侍御史李鸣复奏曰古者冢宰制国用必于岁之
杪视年之丰耗量入以为出夫量入为出一有司
事耳而必为之制必归之冢宰何也盖天下之财
入有丰耗之不常出有增损之各异权多寡以酌
费用是之谓制此制一定虽人主不得越制过取
有司不得违制擅支制与不制之间民生之休戚
天下之理乱系焉此岂一有司所能办哉国朝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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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虽掌之三司使而制国用之说忧国者每每及
之张方平论支费数广则乞下中书枢密院审加
图议范镇论财匮民困则乞使中书枢密院通知
兵民财利大计至孝宗乾道间则又特命宰相兼
制国用使参政同知国用事当时虽九重邃密之
地亦未尝不朝夕在念也今日之财用匮矣府库
已竭而调度方殷根本已空而耗蠹不止庙堂之
上不闻他策惟添一撩纸局以为生财之地穷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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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力增印楮币以为理财之术楮日益多价日益
减号令不足以起其信继以称提称提不足以强
其从重以估籍估籍之令行而民不聊生矣往者
会计有局检阅有官在上者若致思国计矣然置
邮旁午徒抚空文岁月迁延莫究实效又论造楮
有疏论省费有疏在下者若致忧国用矣然位卑
言高听之者未必信事大体重闻之者未必行臣
愚欲陛下远体周人制国用之遗意近法孝宗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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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之成规明诏大臣条陈经画何道而可以足
一岁之用何术而可以致九年之蓄所入不足于
何取办所出不敷于何减损揆事理之当然度时
宜而裁酌当必有转移阖辟之用以副朝廷之责
望者
嘉熙元年正月初置财用司
至二年二月大宗正丞贾似道奏裕财之道莫急于
去赃吏艺祖治赃吏杖杀朝堂孝宗真决刺面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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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之则财自裕
淳祐六年正月置国用所
是后宝祐四年九月监察御史朱熠言境土蹙而赋
敛日繁官吏增而调度日广景德庆历时以三百二
十馀郡之财赋供一万馀员之俸禄今日以一百馀
郡之事力赡二万四千馀员之冗官边郡则有科降
支移内地则欠经常纳解欲宽民力必汰冗员帝纳
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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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谨按是时财赋之官有总领有提领如淳祐
元年四月以贾似道为太府少卿湖广总领财赋
至是年置国用所命赵与筹为提领官九年九月
诏赵与筹提领户部财用十一月又以与筹为资
政殿学士提领国用宝祐元年八月以马光祖为
司农卿淮西总领财赋五年二月命赵葵兼湖广
总领财赋余晦淮西总领财赋六年二月以马光
祖为京湖制置司兼夔路策应湖广总领财赋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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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元年四月以吕文德兼四川总领财赋十一月
以应印雷为军器监淮西总领财赋兼江东转运
判官景定元年四月命马光祖兼淮西总领财赋
二年十一月光祖提领户部财赋盖汲汲为国用
计故命重臣专司其事如此
开庆元年二月出内库缗钱三千万助边用
至九月诏出内府钱千万缗银五万两帛五万匹给
宣司钱五百万缗银三万两帛三万匹给沿江副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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犒师又出内库钱五百万缗银二万两帛二万匹给
两淮制司钱三百万缗银万两帛万匹给沿江制司
以备军赏十一月诏江东西宣抚使赵葵便宜行事
以钱五百万缗银五万两给其用闰十一月又诏出
内帑缗钱五千万犒内外诸军
等谨按是时屡值军兴赐钱不赀其见于本纪
者是年后至景定元年正月元帅北还诏以缗钱
三千万犒师并示赏功之典又赐鄂州战守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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缗钱三千万度宗咸淳六年正月以钱二百万赐
夔路策应司备禦赏给十月遣范文虎总统殿司
两淮诸军往襄樊会合备禦赐钱百五十万犒师
十一月诏襄郢屯戍将士隆寒可悯赐钱二百万
犒师七年六月以钱百万银五千两命知嘉兴府
昝万寿脩城浚濠缮甲兵备禦遏又诏以蜀闸调
度浩繁赐钱二百万给用又以隆暑给钱二百万
赐襄郢屯戍将士八月以钱三百万遣京湖制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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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廷芝诣郢州调遣犒师又命沿江制置副使夏
贵会合策应以钱二百万随军给用十二月以钱
三十万命四川制司下渠洋开州宁西镇抚使张
朝宝创司犒师八年二月以钱二百万给犒襄郢
水陆战戍将士九年四月以钱二百万给兵部尚
书湖广总领汪立信开阃犒师又以钱六十万给
沿江制置赵溍江防捍禦十月以李庭芝为两淮
安抚制置使赐钱二百万给犒备禦十一月以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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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为淮西安抚制置使赐钱百万给犒备禦十年
六月以银二万两命寿春府措置边防盖军书旁
午尚藉此以维持十馀年诚亦激劝之一术耳
恭帝德祐元年十二月嘉兴府告急给封桩库钱为兵
备又出安边封桩库金付浙东诸郡为兵备
王圻曰宋太祖太宗设三司主计有度支之目又
有提举帐司磨勘理欠等司皆为会计财用也唐
李吉甫尝录元和国计著为成书宋景德皇祐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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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熙宁元丰主计者皆有录上之其户口之籍舆
地之图调度之多寡锡予之厚薄莫不毕具各内
藏与天下封桩非三司所领者不与焉元祐会计
录苏辙所著盖取元丰八年会计之实而别其五
曰收支曰民赋曰课入曰储运曰费经谓一岁之
入不足以供一岁之出且论宗室为节度防禦观
察者数倍于皇祐百官为大夫者数倍于景德稍
裁减宗室及百官任子恩泽见任者无损方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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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限亦至计也自罢三司理财无法而渡江以后
典籍散亡一切会计事置之不讲苟且目前议者
惜焉
辽制五京及长春辽西平州置盐铁转运度支钱帛诸
司以掌出纳
辽史百官志曰辽国以蓄牧田渔为稼穑财赋之
官初甚简易自聂哷教耕织而后盐铁诸利日以
滋殖既得燕代益富饶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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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宗咸雍中马人望为南京三司度支判官公私交裕
至天阼帝时人望迁中京度支使始至府廪皆空视
事半岁积粟十五万斛钱二十万镪及拜参知政事
判南京三司使事时钱粟出纳之弊惟燕为甚人望
以缣帛为通历凡库物出入皆使别籍名曰临库奸
人黠吏莫得轩轾
太康元年六月知三司使事韩操以钱谷增羡授三司
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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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史食货志曰辽地半沙碛三时多寒春秋耕穫
黍稌高下盖不得与中土同矣然自初年农谷充
羡赈饥恤难用不少靳旁及邻国沛然有馀此无
他劝课得人规措有法故也
王圻曰辽起朔漠经费皆不可考惟日有宴月有
赐赐之多者银至二三千金又鞍马衣匹佐之然
亦不至告匮岂防边之费既省而又藉宋人以为
外府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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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太宗天会十一年八月黄龙府置钱帛司
海陵天德二年正月诏中外节财用
等谨按金本纪海陵在位十馀年每饰情貌以
御臣下却尚食进鹅以示俭及游猎顿次不时需
索一鹅一鹑民间或用数万售之有以一牛易一
鹑者或以敝衾覆衣以示近臣或服补缀令记注
官见之或取军士陈米饭与尚食同进先食军士
饭几尽而比昵群小官赏无度常置黄金裀褥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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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喜之者令自取之至营南京宫殿运一木之费
至二千万牵一车之力至五百人宫殿之饰遍傅
黄金而后间以五彩金屑飞空如落雪一殿之费
以亿万计成而复毁务极华丽其南征造战舰江
上毁民庐舍以为材煮死人骨以为油殚民力如
牛马费财用如土苴空国以图人国遂至于败天
德之诏不过饰情貌之一端耳
世宗大定二年六月出内府金银给征契丹军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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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年参知政事梁肃上疏论生财舒用八事
先是肃奏曰方今斗粟三百人已困饿以钱难得故
也计天下岁入二千万贯以上一岁之用馀千万院
务坊场及百姓合纳钱者通减数百万院务坊场可
折纳谷帛折支官兵俸给使钱布散民间稍稍易得
帝曰县欠院务许折纳可也乃复上疏论生财舒用
八事一曰罢随司通事二曰罢酒税司杓栏人三曰
天水郡主本族已无在者其馀皆远族可罢养济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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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裁减随司契丹吏员五曰罢𣙜醋以利与民六曰
量减盐价使私盐不行民不犯法七曰随路酒税许
折纳诸物八曰今岁大稔乞广
籴粟麦使钱货流出帝曰赵氏养济一事乃国家美
政不可罢其七事宰相详议以闻
等谨按世宗自奉俭约见于本纪者不可胜书
而赏赉臣下又甚厚其略见于列传巾者如通吉
义罢为益都尹赐金五十两银五百两乌雅扎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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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斡罕有功以为宿直将军赐银三百两重䌽二
十端富珠哩定方与宋战为人所害赙银五百两
重䌽二十端图克坦喀齐喀平陜西将士明安赏
银五十两重䌽五端绢十匹权正同之正军人给
钱三十贯伊勒希十贯战没者皆赐钱有差及喀
齐喀薨赙银一千二百五十两及重䌽币帛赫舍
哩志宁宿州之胜以御服金线袍玉吐鹘宾铁佩
刀使就军中赐之凡有功将士明安穆昆并如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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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迁赏佛宁重䌽三端绢六匹旗鼓笛手吏人各
赐钱十贯还军睢阳复以御服玉佩刀通天犀带
赐之诏兵士死者人赙钱三十贯明安三百贯穆
昆二百贯富埒珲一百贯权明安二百贯权穆昆
一百五十贯权富埒珲七十贯及还京师又以玉
杓及黄金五百两赐之及薨赙银千五百两重䌽
五十端绢五百匹完颜思敬献斡罕俘于京师赐
金百两银千两重䌽四十端玉带厩马名鹰完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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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薨赙银千两重䌽四十端绢四百匹完颜阿苏
卒其赙数同完颜宗敏屡立功历官得民心为海
陵所杀赐金五百两重䌽二十端绢三百匹张浩
薨赙银千两重䌽五十端绢五百匹完颜宗宪薨
赙银一千五百两重䌽五十端绢五百匹完颜永
元卒赙银三百两䌽十端绢百匹诺延温都乌达
薨赙银千两重䌽四十端绢四百匹刘珫除定海
军节度使赐厩马金带䌽十端绢百匹及卒赙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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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两重䌽三十端盖俭于己而不俭于人其深
得用财之道如此
二十九年五月诏罢送宣钱
六月又罢送赦礼物钱
章宗明昌六年三月运粮北边发银钱等备支给赏劳
以银五十万两钱二十三万六千九百贯备支给银
五万两金盂二千八百两金牌百两银盂八千两绢
五万匹杂䌽千端衣四百四十六袭以备赏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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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命减万宁宫陈设九十四所
承安元年十二月劳赐北边将士
遣提点太医近侍局使李仁惠劳赐之授官者万一
千人授赏者几二万人凡用银二十万两绢五万匹
钱三十二万贯
二年四月降空名度牒等助军储
世宗大定初以边事未定财用阙乏自东南两京外
令民进纳补官及卖僧道尼女冠度牒紫褐衣师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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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寺观名额五年罢至是尚书省又奏比岁北边调
度颇多请降僧道空名度牒紫褐师德号以助军储
从之三年西京饥又卖度牒以济至卫绍王崇庆元
年五月又诏卖空名敕牒宣宗贞祐四年以军储不
足许纳粟充僧道官
十月初设讲议所官十员共议钱谷
三年正月诏罢之
宣宗贞祐三年三月减刍粮劵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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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承安四年三月尚书省奏减亲军武卫军额及
太学女直汉儿生员罢小学官及外路教授以省俸
给诏学校仍旧武卫军额再议馀报可至是御史台
言在京军官及委差官刍粮劵例悉同征行乞减其
给枢密院委差有俸人吏非征行不必给皆从之四
月以调度不给凡随朝六品以下官及承应人罢其
从己人力输佣钱有禄官吏被差不出本境者并罢
给劵出境者以其半给之脩内司军夫亦减其半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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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诏河北郡县军须并减河南之半又诏致仕官俸
给比南征时减其半
七月裁损宫中岁给差
九月立募民进粮赏格
诏司县官能募民进五千石至二万石以上各减资
考及升迁有差
兴定三年四月定募民入粟法
高汝砺请备防秋之粮宜及年丰于河南州郡验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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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式募民入粟帝与议定其法而行之
哀宗正大三年正月诏尚书省议省减用度
十一月诏谕陜西两省凡戎事三品以下官听以功过
赏罚之银二十五万两从其给赏
六年七月罢陜西行省军中浮费
天兴元年八月括民间粟
寻诏罢括粟复以进献取之九月罢贫民进献粮寻
再括京城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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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史锡默爱实传曰天兴元年八月括京城粟以
转运使完颜珠赫张俊民伊喇克忠等置局以推
举为名既而罢括粟令复以进献取之前御史大
夫内族哈昭复冀进用建言京城括粟可得百馀
万石朝廷信之命权参知政事与左丞李蹊总其
事先令各家自实壮者存石有三斗幼者半之仍
书其数门首敢有匿者以升斗论罪京城三十六
坊各选深刻者主之内族完颜玖珠尤酷暴有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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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二口实豆六升内有蓬子约三升玖珠执而令
于众妇泣䜣曰妾夫死于兵姑老不能为养故杂
蓬秕以自食耳非敢以为军储也且六升者三斗
之馀不从竟死杖下京师闻之股粟尽投其馀于
粪溷中爱实上奏请罢括粟不报时所括不能三
万斛而京城益萧然矣
三月出内府金帛器皿赏战士
至七月出内府及两宫物赐军士十二月御端门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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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库及两府器皿宫人衣服赐将士
二年九月括蔡城粟
时帝奔蔡城遣使如宋借粮宋不许元兵筑长垒围
之故又括粟也
金史食货志曰太祖肇造减辽租税规模远矣熙
宗海陵之世风气日开兼务远略君臣讲求用财
之制切切然以是为先务虽以世宗之贤储积之
志曷尝一日而忘之章宗弥文猬兴边费亦广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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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之议不容不急宣宗南迁国土日蹙污池数罟
往往而然盖法之初行唯恐不密言事者谓其厉
民即命罢之罢之未久会计者告用乏又复举行
其罢也志以便民而民未见德其行也志以足用
而用不加饶及其亡也括粟阑籴一切掊克之政
靡不为之加赋数倍豫借数年或欲得钞则豫卖
下年差科高琪为相议至𣙜油进纳滥官辄受空
名宣敕或欲与以五品正班僧道入粟始自度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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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至德号纲副威仪寺观主席亦量其赀而鬻之
甚而丁忧鬻以求仕监户鬻以从良进士出身鬻
至及第又甚而叛臣剧盗之效顺无金帛以备赏
激动以王爵固结其心重爵不蔇则以国姓赐之
名实混淆伦法斁坏皆不暇顾国欲不乱其可得
乎迨夫宋绝岁币而不许和贪其淮南之蓄谋以
力取至使枢府武骑尽于南伐额尔克时全之出
初志得粮后乃尺寸无补三军偾亡元师压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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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俱困无以禦之传曰作法于凉其弊犹贪作法
于贪弊将若何使其初用唐之永业口分以制民
产仿其租庸调之法以足国计何至百年之内纷
纷如此急一时之利踵久坏之法鄙辽俭朴袭宋
繁缛之文惩宋宽柔加辽操切之政弃其所长而
并用其所短宜乎国用匮而民心益离也
元世祖至元十九年十月敕禁中出纳三分库
御用宝玉远方珍异𨽻内藏金银济逊衣段𨽻右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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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课衣段绮罗缣布𨽻左藏
等谨按元史百官志三库皆属太府监武宗纪
成宗大德十一年十二月中书省言太府院为内
藏世祖成宗朝遇重赐则取给中书今所赐有踰
千锭至万锭者皆取之太府比者太府取五万锭
已支二万矣今复以乏告请自后内府所用数多
者仍取之中书帝曰此朕特旨后当从所奏盖元
代至武宗即位初国用渐多而帑藏已乏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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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年十月左丞相鄂勒哲等请节用
鄂勒哲等言一岁天下所入凡二百九十七万八千
三百五锭今岁已办者才一百八十九万三千九百
九十三锭其中有未至京师而在道者有就给军旅
及织造物件馆传俸禄者自春至今凡出三百六十
三万八千五百四十三锭出数已逾入数六十六万
二百三十八锭矣自后赐诸近侍亦宜有节帝嘉纳
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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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谨按王圻本载是年十一月中书省言自正
旦至二月中旬费五十万锭臣等兼总财赋自今
侍臣奏请赐赉乞令臣等豫议帝是之又载十二
月僧格言有分地之臣例以贫乏为辞希觊赐与
财非天坠地出皆取于民苟不慎其出入恐国用
不足帝曰自今不当给者汝即画之当给者宜覆
奏朕自处之考世祖纪及僧格传皆无其事且僧
格已于十八年秋伏诛王本所载不知其何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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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存其说以备考焉
成宗元贞二年十二月定诸王朝会赐与
太祖位金千两银七万五千两世祖位金各五百两
银二万五千两馀各有差至成宗大德十一年六月
武宗已即位中书右丞相哈喇哈斯达尔罕等言前
奉旨命议诸王朝会赐与臣等议宪宗世祖登宝位
时赏赐有数成宗即位承世祖府库充富比先例赐
金五十两者增至二百五十两银五十两者增至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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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两帝命遵成宗所赐之数赐之
元史食货志曰元制凡诸王及后妃公主岁赐银
币始定于太宗之时而增于宪宗之日及世祖平
江南以至成宗亲亲之义复加厚焉至于勋臣亦
然又所以大报功也
等谨按王圻本载元贞元年中书省言朝会赐
与之外馀钞止有二十七万锭凡议钱粮者乞量
给之仍定西平王鄂拉齐宁远王库克楚镇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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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欢及额森特穆尔大会赏赐例金各五百两银
五千两钞二千锭币帛各二百匹诸王特穆尔布
哈伊扎尔布哈等金各四百两银四千两钞一千
六百锭币帛一百六十匹考成宗本纪不载其事
即所定之数亦与此不符想是年又更定之也
大德二年二月敕会计每岁出入之数
谕中书省曰每岁天下金银钞币所入几何诸王驸
马赐与及一切营建所出几何其会计以闻右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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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勒哲言岁入之数金一万九千两银六万两钞
三百六十万锭然犹不足于用又于至元钞本中
借二十万锭自今敢以节用为请帝嘉纳焉罢中
外土木之役
十一年八月命自命凡以赏为请者勿奏
中书省言以朝会应赐者为钞总三百五十万锭已
给者百七十万未给犹百八十万两都所储已虚自
今特奏乞赏者宜暂停故有是命至九月晋王伊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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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穆尔以诏赐钞万锭止给八千为言中书省言帑
藏空竭常赋岁钞四百万锭各省备用之外入京师
者二百八十万锭常年所支止二百七十馀万锭自
陛下即位以来已支四百二十万锭又应求而未支
者二百万锭臣等虑财用不给敢以上闻帝曰卿之
言然自今赐予宜暂停诸人毋得奏请可给晋王钞
千锭馀移陜西省给之
武宗至大元年十一月中书省请节用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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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臣言廪藏空虚中都建城大都建寺及为诸贵人
营私第军民不得休息迩者用度愈广每赐一人辄
至万锭惟矜察之
三年十月令分减宣徽院廪给
尚书省言宣徽院廪给日增储偫虽广实不能给宜
加分减帝曰比见后宫饮膳与朕无异有是理耶其
令巴达克善与宣徽院官覈实分减之
四年十一月诏凡营缮悉罢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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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三月谕太府监曰财用足则可以养万民给军
旅自今虽一缯之微不言于朕无辄与人至是参政
李孟奏钱粮为国之本世祖朝量入为出恒务樽节
故仓库充牣今每岁支钞六百馀万锭又土木营缮
百馀处计用数百万锭内降旨赏赐复用三百馀万
锭北边军需又六七百万锭今帑藏见贮止十一万
馀锭若此安能周给自今不急浮费宜悉停罢帝纳
其言故有是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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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尔玛实哩等岁赐
至四月中书省请节赏赉以纾民力帝曰朕思所出
倍于所入出纳之际卿辈宜慎之朕当樽节其用
泰定帝泰定二年五月舒玛尔节以国用不足请减厩
马汰卫士及节诸王滥赐从之
至七月以国用不足罢书金字藏经
元史张圭传曰帝以灾异诏百官集议圭与枢密
院等官极论当世得失有曰中卖宝物世祖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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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其事自成宗以来始有此弊分珠寸石售直数
万当时民怀愤怨台察交言且所酬之钞率皆天
下生民膏血锱铢取之从以捶挞何其用之不吝
夫以经国有用之宝而易此不济饥寒之物又非
有司聘要和买大扺皆时贵与鄂托克中宝之人
妄称呈献冒给回赐高其直且十倍蚕蠹国财暗
行分用如沙布鼎之徒顷以增价中宝事败且存
吏牍陛下即位之初首知其弊下令禁止天下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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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臣等比闻中书乃复奏给累朝未酬宝价四十
馀万锭较其元直利已数倍有事经年远者三十馀
万锭复令给以市舶番货计今天下所徵包银差
发岁入止十一万锭已是四年徵入之数比以经
费弗足急于科徵臣等议番舶之货宜以资国用
纾民力宝价请俟国用饶给之日议之国家经赋
皆出于民量入为出有司之事比者建西山寺损
军害民费以亿万计刺绣经幡驰驿江浙逼迫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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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杂役男女动经年岁穷奢致怨近诏虽已罢之
又闻奸人乘间奏请复欲兴脩流言宣播群情惊
骇臣等议宜守前诏示民有信其创造刺绣事非
岁用之常者悉罢之中外军民署置官吏有非世
祖之制及至元三十年后改升创设者员冗俸滥
宜悉减并除罢之僧徒奏请增脩布施贪慕货利
一事所需金银钞币不可数计岁用钞数千万锭
数倍于至元间凡所供物悉为己有布施等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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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其外生民脂膏纵其欲取彼既行不脩洁适足
亵慢天神宜罢功德使司不得妄增醮祠佛事名
目又比年游惰之徒妄投宿卫部属及宦者女红
太医阴阳之属不可胜数一人收籍一门蠲复一
岁所请衣马刍粮数十户所徵入不足以给之议
如世祖时支请之数馀悉简汰兵戎之兴号为凶
器擅开边衅非国之福蛮夷无知劫杀使臣利其
财物而已至用大师期年不戢伤我士卒费国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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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宜明敕守吏简罢冗兵又比年赏赐汎滥近侍
之人窥伺喜悦之际或称乏财无居或称嫁女娶
妇或以伎物呈献殊无寸功小善递互奏请要求
赏赐回奉奄有国家金银珠玉及断没人畜产业
无功受赏既伤财用复启倖门臣等议非劳迹箸
明不宜加赏帝不从
三年五月中书省会岁钞出纳之数请节用以补不足
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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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九月中书省言今国用不继当法世祖之勤俭以
为永图臣等在职苟有滥承恩赏者必当回奏帝嘉
纳之次年正月御史辛钧言西商鬻宝动以数十万
锭今水旱民贫请节其费不报
文宗天历二年正月中书省言度支今岁刍槁不足常
例支给外凡陈乞者宜勿予从之
时中书省又言朝廷赏赉不宜滥及罔功鹰鹘狮豹
之食旧支肉价二百馀锭今增至万三千八百锭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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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旧止六百二十八户今增二千四百户又佛事岁
费以今较旧增多金一百五十两银六千二百两钞
五万六千二百锭币帛三万四千馀匹请悉拣汰从
之中正院又言皇后日用所需钞十万锭币五万匹
绵五千觔诏钞予所需之半币给一万匹九月御史
中丞史惟良上疏言今天下郡邑被灾者众国家经
费若此之繁帑藏空虚生民凋瘵此正更新百废之
时宜遵世祖成宪汰冗滥蚕食之人罢土木不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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役事有不便者咸釐正之如此则天灾可弭祯祥可
致不然将恐因循苟且其弊渐深治乱之由自此而
分矣帝嘉纳之是岁会赋入之数金三百二十七锭
银千一百六十九锭钞九百二十九万七千八百锭币
帛四十万七千五百匹丝八十八万四千四百五十
觔绵七万六百四十五觔粮千九十六万五十三石
至顺元年七月中书省陈滥费五事
言近岁帑廪空虚其费有五曰赏赐曰作佛事曰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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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衙门曰滥冒支请曰续增卫士鹰坊请与枢密院
御史台各集赛官同加汰减从之
顺帝至正十九年三月御史台以募兵虚冒为言不能
用
先是召募义兵费用银钞一百四十万锭多近侍权
倖冒名关支率为虚数御史台以为言乞令军士凡
已领官钱者立限出征诏从之已而复止不行至二
十二年枢密副使李士瞻上疏极论时政凡二十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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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曰罢造作以快人心九曰察近倖以杜奸弊十
一曰省佛事以节浮费十二曰绝滥赏以足国用十四
曰减常岁计置为诸宫用度二十四年八月博啰特
穆尔请诛狎臣图噜特穆尔波迪哇儿祃罢三宫不
急造作沙汰宦官减省钱粮禁止西番僧人好事
元史食货志曰元于宗戚则有岁赐于凶荒则有
赈恤大率以亲亲爱民为重世祖尝命中书斟酌
赐与成宗尝命丞相鄂勒哲等会计出入是以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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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治以至元大德为首厥后国用寖广除税粮科
差二者之外凡课之入日增月益至天历之际视
至元大德之数益增二十倍矣而朝廷未尝有一
日之蓄则以其不能量入为出故也
明太祖洪武十三年二月诏发丹符验天下金谷之数
成祖永乐十九年十一月遣官覈两京及天下库藏出
纳之数
内府凡十库承运库贮缎匹金银宝玉齿角羽毛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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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库贮硫黄硝石甲字库贮布匹颜料乙字库贮胖
袄战鞋军士裘帽丙字库贮棉花丝纩丁字库贮铜
铁兽皮苏木戊字库贮甲仗赃罚库贮没官物广惠
库贮钱钞广盈库贮纻丝钞罗绫锦䌷绢六库皆属
户部惟乙字库属兵部戊字广积广盈库属工部又
有天财库亦名司钥库贮各衙门管钥亦贮钱钞供
用库贮粳稻熟米及上供物以上通为之内库其在
宫内者又有内东裕库宝藏库谓之里库凡里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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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有司其会归门宝善门迤东及南城磁器诸库
则谓之外库若内府诸监司局神乐堂牺牲所太常
光禄寺国子监皆各以所掌收贮应用诸物太仆则
马价银归之其在外诸布政司都司直省府州县卫
所皆有库以贮金银钱钞丝帛赃罚诸物各运司皆
有库贮银又凡府州县税课司局河泊所岁课商税
鱼课引由契本诸课程令所司解州县府司以至于
部是时分遣中官杨实御史戴诚等查勘其出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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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
二十年十月分遣官覈天下仓粮出纳之数
初京卫有军储仓洪武三年增置至二十所各行省
亦皆有仓官吏俸取给焉边境有仓收屯田所入以
给军州县设豫备仓以赈凶荒是时分遣中官及朝
臣八十人查覈之
仁宗洪熙时罢行用库
初尝置行用库于京城及诸府州县以收易昏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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钞至是罢之
宣宗宣德十年二月罢诸司冗费
初凡事皆敕从简省至是从尚书胡濙等议一切冗
费皆裁减之
等谨按明史食货志曰英宗初政减南畿孳牧
黄牛四万糖蜜果品腒脯酥油茶芽粳糯米药材
皆减省有差实录又载是年八月减光禄膳夫四
千七百馀人盖即位数月多所樽节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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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宗正统元年内库岁进金花银百万两有奇
初金银多入内承运库岁赋偶折徵者送南京供武
臣禄及各边缓急至是额折漕粮岁百万尽解内承
运库为御用矣
七年设户部太仓库专以贮银
各直省𣲖剩麦米十库中绵丝绢布及马草盐课关
税凡折银者皆入太仓库籍没家财变卖田产追收
店钱援例上纳者亦皆入焉以其贮银故又谓之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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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至十年又设通济库于通州世宗时罢
景帝景泰五年十二月减光禄寺供应靡费
户部主事余子俊言光禄寺日逐供应上用有限而
内外官吏厨役等通同侵盗不可数计各寺观逐日
斋醮轻用钱帛动以万计乞敕减省庶国用不亏疏
入以斋醮已有定规但令礼部移文光禄寺禁约
食货志曰天顺八年光禄果品物料凡百二十六
万八千馀觔增旧额四之一成化初诏光禄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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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不得过十万明年寺臣李春请增礼部尚书姚
夔言正统间鸡鹅羊豕岁费三四万天顺以来增
四倍暴殄过多请从前诏后二年大学士彭时给
事中陈越亦以为言请照宣德正统间例斟酌供
用禁止买办于是减鱼果岁额之十一
宪宗成化十二年三月减内府供用物
七月以用度不节工役劳民自责十六年三月以岁
歉减光禄寺供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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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年十一月取太仓银三分之一入内库
至孝宗弘治时内府供应繁多每收太仓银入内库
又置南京银库武宗正德时内承运库中官数言内
府财用不充诸支太仓银户部执奏不能沮世宗嘉
靖初内府供应视弘治时其后乃倍之初太仓中库
积银八百馀万两续收者贮之两庑以便支发而中
库不动遂以中库为老库两庑为外库及是时老库
所存者仅百二十万两二十二年特令金花子粒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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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解内库者并送太仓备边用然其后复入内库
王圻曰先是内帑积金凡十窖每窖凡若干两盖
历朝储之以备边虞者景泰末年赏赐甚侈颇多
浪费英宗居南城闻而叹曰累世之积殆将尽乎
甫复位亟往观焉止缺其一角旋节他费以补之
迨成化时内官梁芳韦兴等作奇技淫巧并祷祀
宫观屡购宝石然后十窖俱罄矣
孝宗弘治元年兵部尚书马文升疏请节用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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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升疏谓为国莫先爱民爱民莫先节用节用之道
必自内府减省始乞敕户礼工三部各查内府自洪
武至正统年间供应之物逐一上陈断自宸衷量加
减省即为定例不许增添尤望自今凡百用度赏赐
更加樽节罢不急之脩造裁冗食之人员则帝王克
俭之盛德复见于今而民困少苏矣帝韪其言寻从
御史李鸾言命光禄减增加供应并禁假供应之名
抑价倍取者九月禁内侍加派供御物件三年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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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减供御品物七年九月停苏松诸府所办物料十
一年十一月免陜西织造羊绒罢福建织造䌽布十
五年九月放减内府所蓄鸟兽十七年二月又减供
用物件
十五年裁减光禄中官岁省银八十馀万两
初光禄寺之设惟供奉内府御膳备办使臣外夷宴
飨而已自成化以后添坐家长随八十馀员传添汤
饭中官百五十馀员天下常贡已不足用乃责买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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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师铺户市井负累兵部尚书刘大夏因天变言光
禄日办桌面不胜查算日杀牲口无虑数百既以损
民之财尤亏爱物之仁疏入帝为恻然乃有裁减之命
食货志曰是年光禄卿王珩列上内外官役酒饭
及所畜禽兽料食之数凡百二十事乃降旨有仍
旧者有减半者有停止者于是放去乾明门虎南
海子猫西华门鹰犬御马监山猴西安门大鸽等
减省有差存者减其食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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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户部上会计盈缩之数
户部以今岁天下灾伤粮税减损而国家费出无经
及会计其盈缩之数上之
其略曰每岁天下税粮各项俱有常额比岁有遇
事故停减而岁入不及原额者
有逐年加添而岁支过于原额者
在内固然矣在外官用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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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财尽耗
皆以常入之赋或停减
而不足常用之数又加添而过多则知在内在外
一岁所入俱不足供一岁所出况灾伤迭见供饷
频繁乎洪武定都金陵当时供给南京为重各边
次之自永乐都燕京师为重南京次之各边又次
之然当时供给各定省分今湖广江浙诸处既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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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又供京师直𨽻诸处既供京师又供各边且
正统以前国用减省民之输纳不出当额之外自
景泰至今供用日盛额外加增又往岁丰登运河
易达边郡无调发州县无流徒有司得以藉先年
之积制一岁之用今太仓无数年之积而冗食日
加于前内帑缺见年之用而给费日加于后郡县
旱潦之不时边方请给之不已万一漕运迟误边
郡有警则京储求岁入三百七十万之数边饷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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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万两之银亦已难矣倘不幸复加数千里之
水旱数十万之军旅又将何所取给哉疏入命会
议以闻
武宗正德元年五月命廷臣会筹经制之宜
户部侍郎陈清等极言国用不足当亟筹经制之宜
乃命廷臣会议尚书韩文等议京库岁入一百四十
九万两有奇岁用给边折俸及内府成造宝册之类
为一百万两馀皆贮之太仓或多至四百万少亦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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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近岁则一年所用乃五百馀万矣海内虚耗兵荒
相仍乞痛惩侈靡务为省缩因条具经制八事一崇
节俭
一裁冗食
一
节冗费
一赎锾备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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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置盐法
一清查积朽
一钱钞折银
一清查草场
诏是之仍令
详䆒支用多至数倍之由及运送各边已用未用之
数并有可行长策仍议以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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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谨按明代冗食之员莫如传奉官考本纪成
化二十一年二月放免传奉文武官五百六十馀
人二十三年十月孝宗已即位汰传奉官弘治十
七年五月兵部尚书马文升又疏请清传奉以节
冗费谓国初稽古建官非效劳任事者额外未尝
轻授是以府库财用虽遇兵荒未尝告乏至成化
年间始开传奉之门冗官渐多嗣因星变廷臣奏
罢尚有退之未尽者弘治初从谏官言命尽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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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来大小官员传奉者复多其他亦有白衣人
送中书处食粮习字得授中书舍人者一年支俸
粮至数万石皂𨽻银不止万馀两况今亲王已至
三十馀府郡王将军等不下千数禄粮约百万石
而两京军职比洪永时增数倍加以军国之费使
内外仓廪空虚帑藏匮竭一遇兵荒辄至卖官鬻
爵措置无方惟裁革冗员庶名器不滥国用稍足
耳盖其时冗食之员复未及汰如此若是年韩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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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虽议裁文武官传升乞升及军士投充占用
之人考实录正德十六年五月世宗已即位始命
革传升官七月革锦衣卫所及监局寺厂司库旗
校军士匠役投充新设者凡十四万八千馀人则
亦仅以其议为是而䆒未及裁矣
二年六月命罢修边垣输其费于京师
总制杨一清于二月内修筑边垣其籴买口粮已费
帑银十万馀两又助以户役银十六万两以及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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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饵乃有是命
八月以接济工程令纳银充职
时方修理南海子殿宇桥梁制造元宵灯火及诸项
工费动以万计自正月以来约用银三十馀万两故
工部奏请为此权宜之计也
食货志曰帝以大素殿初制朴俭改作雕峻建乾
清宫用银二千万馀两役匠三千馀人岁支工食
米万三千馀石又修凝翠照和崇智光霁诸殿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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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监钟鼓司南城豹房新房火药库皆鼎新之权
倖阉宦庄园祠墓香火寺观工部复窃官银以媚
焉
三年四月命中官韦霦备覈广东钱榖之数
初遣霦至两广查盘银两总督陈金等奏梧州见存
盐粮军赏银四十馀万两及广东布政司库贮银三
十七万两有奇乞量留以修急用命止解五十万两
入京寻解盐粮银二十八万两至霦奏广东库贮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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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前多二十七万户部复以请命霦于已解之外仍
解五十万两各府历年收贮钱榖仍备覈其数以闻
盖刘瑾欲检括遗利尽归京师于是天下仓库多空
虚矣
食货志曰初天下府库各有存积边饷不借支于
内京师不收括于外成化时巡盐御史杨澄始请
发各盐运提举司赃罚银入京库弘治时给事中
曾昂请以诸布政司公帑积贮征徭羡银尽输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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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尚书周经力争之以为国用不足者以织造赏
赉斋醮土木之故必欲尽括天下财非藏富于民
意也至刘瑾用事遂令各省库藏尽输京师
九年十二月加天下赋以营乾清宫
是年正月乾清宫火是月工部奏料价工役需银百
万两乃命加天下赋如其数以营建之
十六年正月遗诏停不急工役收抄没财物及宣府行
宫金宝还内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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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处工程除营建大工外悉令停止凡抄没犯人财
物及宣府收贮银两开具册籍收贮内库以备边储
并给赏应用
王圻曰正统时天下岁徵入数共二百四十三万
两出数共一百馀万两自正德后出多入少国用
不支矣
世宗嘉靖时以太仓库匮运南京户部库银八十万两
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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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户部条上理财事宜临德二仓积银二十万两录
以归大仓
等谨按明实录旧制太仓库银以七分经费每
存积三分备兵歉以为常嘉靖二十八年以前岁
支多不过二百万少仅七八十万及二十九年备
禦边警饷额倍增三十四五年间宣大被寇募军
赈恤诸费取给内帑岁无纪极所入二百万之额
不能充所出之半由是度支为一切之法箕敛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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贿题增𣲖括赃赎算税契折民壮提编均徭推广
事例兴焉初亦赖以济匮久之诸所灌输益少值
四方多事有司往往奏留请乞如浙直以备倭川
贵以采木山陜宣大以兵荒即岁入二百万额且
亏三之一而内廷之赏格斋殿之经营帝时以夜
半出片纸徵取无敢延顷刻者至三十七年二月
会大同告警发银二十六万有奇民运至太仓者
银仅七万帑储不及十万两边臣奏讨日棘户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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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方钝等忧惧不知所出乘间进陈帑藏空虚
状帝切责以谋国不忠令再议盖世宗时国用不
节以致匮乏如此
三十七年令岁进内库银百万两外加预备钦取银
后又取没官银四十万两入内库
食货志曰凡甲字诸库主事偕科道巡视太仓库
员外郎主事领之而以给事中巡视至嘉靖中始
两月一报出纳之数又其时修工部旧库名曰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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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库以贮矿银尚书文明以给工价帝责诘之令
以他银补偿自是专以给内用焉其在外布都等
诸库巡按御史三岁一盘查各运司库岁终巡盐
御史委官察之若府州县税课等国初令所司解
州县府司以至于部部劄之库其元封识不擅动
也永乐时始委验勘中方起解至部复验同乃进
纳至嘉靖时建验试厅验中给进状寄库月逢九
会巡视库藏科道官进库验收不堪者驳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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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命岁遣御史一员查刷光禄寺钱粮每月一具
揭帖进览
先是厨役之额仁宗时仅六千三百馀名及宪宗增
四之一帝初年减至四千一百名岁额银樽节至十
三万两中年复增至四十万额𣲖不足借支太仓太
仓又不足乃令元供司府依数增𣲖于是帝疑其乾
没下礼部问状责光禄寺具数以奏复降旨诘责乃
命御史稽覈两月间省银二万馀两自是岁以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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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货志曰世宗十五年以前名为汰省而营建经
费已六七百万其后增数十倍斋宫秘殿并时而
兴工场二三十处役匠数万人军称之岁费二三
百万其时宗庙万寿宫灾帝不之省营缮益急经
费不敷乃令臣民献助献助不已复行开纳劳民
耗财视武宗过之
穆宗隆庆元年八月命御史四人分查天下军需剩羡
帝初即位罢一切斋醮工作及例外采买至是问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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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京帑贮金以赡军国足备几年奏言所存仅足三
月计今岁尚亏九月有奇边军百万悉无所需帝大
骇曰军储缺乏一至此乎朕一切服用正供之外未
尝妄费纤毫卿其悉心经理毋忽乃又奏乞令中外
臣工各陈理财之策遂遣御史马明谟赵岩谭启张
问明分查天下军需剩羡以补元年所蠲之数
十二月谕户部查内库太仓银出入数
尚书马森奏太仓见存银一百三十五万四千六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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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两岁支官军俸银一百三十五万有奇边储
二百三十六万有奇补发年例一百八十二万有奇
通计所出五百五十三万有奇以今数抵算仅足三
月京仓见存粮六百七十八万三千一百五十一石
岁支官库月粮二百六十二万一千五百馀石遇闰
又加二十二万馀石以今数抵算仅足二年因言祖
宗旧制河淮以南以四百万供京师河淮以北以八
百万供边境一岁之入足供一岁之用边境固未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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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助于京师京师亦不烦搜括于天下后边庭多事
支费渐繁一变而有客兵年例再变而有主兵年例
然其初止三五十万近渐增至二百三十馀万屯田
十亏七八盐法十折四五民运十逋二三悉以年例
补之在各边则士马不加于昔而所费几倍于先在
太仓则输纳不益于前而所出几倍于旧如是则边
境安得不告急京师安得不告匮乞乘朝觐之期广
集众见采酌施行报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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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正月内承运库中官以空劄取户部银十万两廷
臣疏谏皆不听
前此数取太仓银入内库至是户部尚书刘体乾疏
称京帑重寄乃以片纸取之安辨真伪乞寝前命诏
如数以金进嗣是又数取光禄太仆银工部尚书朱
衡极谏不听
是年七月户部尚书张守直又疏曰国家贡赋在
量入为出尝计天下钱榖一岁所入仅二百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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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有奇而中多积逋灾免奏留者一岁所出京师
百万馀而边饷至二百八十馀万其额外请乞者
不与焉二年用四百四十馀万三年则三百七十
九万此其最少者而出已倍于入矣近者遣四御
史括天下府藏二百年所积者尽归之太仓然自
老库百万之外止二百十万有奇不足九边一年
之用自嘉靖十八年被兵以来边臣日请增兵本
兵日请给饷自五十九万增至二百八十馀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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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岂尽实数刍粮岂尽实用请第以近年一二镇
言之如宣府之主兵一也嘉靖四十二年发银二
万三年止一万乃今至十二万大同之主兵一也
嘉靖三十六年发银二十二万次年二十三万乃
今至二十七万又以加兵复费一十万举主兵而
客兵可知举二镇而九边可知宜令廷臣酌议减
省不得过岁入常数之外臣亦移文督抚俾以岁
用实数报部具籍以进望留神省览其用财约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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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昔者必忠臣也则有赏其靡费滥于故常者必
非忠也则有罚一切出入许臣执奏上闻国计幸
甚从之命各边督抚从实议处以闻
等谨按明本纪隆庆三年五月御史詹仰庇请
罢靡费斥为民四年五月给事中李已谏买金宝
以节省请诏廷杖下狱是是时滥于国用又不止
谏而不听已也若五年六月山西巡抚靳学颜疏
谓周之镐洛汉之两都皆空名也今两京并建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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卒丛集坐糜公帑一费也宋宗室亲疏有等散处
民间通名仕籍今则出城有禁入仕无阶不农不
商坐食常饩二费也天下之兵曰边兵曰京兵曰
留都兵曰腹内卫所兵四者坐食虽同而缓急则
异其目曰见伍曰招募曰徵调曰清勾曰充发五
者中见伍招募不可已也清勾充发按册则可观
责效则无实徵调以资摆守而虚彼实此徒费赍
送山东义勇诸省民壮原非祖制今乃供勾摄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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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之役请徵其饷以实边储而守兵之不可汰者
亦请责以轮番戍守之法其大指在于覈兵盖与
守直之意略同焉
神宗万历九年四月户部进万历会计录
先是尚书王国光编辑部中前后条例成书帝览之
嘉其留心国计乃命详订以进至二十二年户部遵
先朝故事录上国计每岁终会计王侯禄米百官俸
廪边腹军士月粮及漕运本折色己未徵天下财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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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入各数目进呈
神宗实录是月辅臣张居正奏赋税所入宜量入
为出加意樽节并禁止施舍一节与其惠及缁黄
不若宽恤百姓帝曰然今宫中用度节省赏赐亦
照常例无所增加居正奏所谓常例亦近年相沿
非祖宗旧例即如嘉靖中用度最为浩繁然内库
银两尚有馀积隆庆初东裕库尚积百馀万今每
岁金花银一百二十万按季预进随取随足常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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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乏有限之财安能当无穷之费惟在留神省察
帝韪其言
等谨按明史艺文志载汪鲸大明会计录类要
十二卷张学颜万历会计录四十三卷刘斯洁太
仓考十卷又王圻云邱浚尝欲仿唐人国计录宋
人会计录令掌财计之臣将洪武永乐以来凡天
下秋粮夏税户口课程等每岁起运若干存留若
干供给边方若干一一开具仍查历年内府亲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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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文武官吏卫所旗军并内外在官食粮人数与
每岁祭祀修造供给等费共若干通以一年岁计
出入最多者为准每朝为一卷通为一书以备参
考并呈御览使国计大纲瞭然在目庶乎量入为
出国计不亏矣
十二月命太仓光禄寺各进银十万两
时以皇女生命进银以备宫中赏赐诸臣交章谏不
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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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年八月诏取太仓银二十万充阅陵赏费
时以赏赐繁多内库不给取银进用户部尚书奏帑
乏乞免不听
食货志曰初世宗时太仓所入二百万两有奇至
万历六年太仓岁入凡四百五十馀万两而内府
岁供金花银外又增买办银二十万两以为常后
又加内操马刍料银七万馀两久之太仓光禄太
仆银括取几尽边赏首功向发内库者亦取之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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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矣
二十三年二月户部以公私兼窘陈时政之要从之
疏略云内帑岁出浮于成额闾阎民力竭于科徵公
私兼窘莫有甚于此时者顾各边镇且额外加添以
示宽容自四十馀万增至二百八十馀万数已极矣
乃蓟密等镇续又加饷四十馀万两今又增银五万
六千有奇陜西各镇自刘哱叛后岁增一十九万六
千有奇辽镇添募标兵近又增银万六千馀两当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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匮乏之秋更行请益此岂安社稷者之计乎大抵钱
粮冒破全在军马逃亡及徵调时以少报多亡则隐
匿不报乞行严查军丁逃故者按日扣除新补者照
日报收马匹倒失者随即报官新买者照日收册至
于徵调军马逐一验查毋容虚冒又山人墨客星相
俳优往往遨游塞外携资以归莫非朘剥兵粮更当
严行禁止也至二十七年闰四月以诸皇子婚诏取
太仓银二千四百万户部告匮命严覈天下积贮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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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年八月给事中王德完奏国家岁入仅四百
万而岁出至四百五十馀万居恒无事已称出浮于
入年来意外之警不时之需因事渐加如宁夏用兵
甫数月约费饷银一百八十七万八千馀两朝鲜用
兵首尾七年约费饷银五百八十三万二千馀两又
地亩米豆援兵等饷约费银三百馀万两平播之师
未及期年约费银一百二十一万六千馀两连川中
凑办共约二百馀万两婚礼珠宝等项约估银九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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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万三千馀两两婚礼传造袍服四万一千馀
匹约工料银一百万四千馀两陜西潞䌷续织四千
七百馀匹婚礼传买鞋一万二千七百馀匹共约费
银十万馀两磁器节传二十三万五千馀件约费银
二十馀万两挑三仙口赵家圈等处约费银二十四
万馀两而直省灾伤欠鞋价料银一百二十四万五
千馀两又欠厨料银九万六千馀两积而算之二千
六百馀万当此之时惟有节省一字最为吃𦂳请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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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造以拯民命止营建以赡边储停珠玉以垂燕翼
审采办以济国用发内帑以救燃眉疏入不省
二十九年十月以上皇太后徽号借用老库银
御用监把总张润泽等请尊上徽号合用金宝珍珠
等令太仓银库给商办进户部奏见贮库银无银可
发及查老库止有银一百十万两而该监所请珠宝
价银不下二十五万大礼吉期已迫并无可那银两
且各商因欠冠婚价银四十馀万一闻此信乌惊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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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虽设法招徕无一至者不得已许借老库银十万
给发旋收金宝等随数解进乃该监犹求多未已夫
此老库银两自祖宗北迁来近二百年仅积此数非
至𦂳迫万无借动之理即如九边饷银欠及一百四
十馀万尚不敢借动老库今以创办金宝辄行借动
乞俯念该监原供内廷经费而国计艰难臣等万分
难措将老库银准与开销其未完之数及今后典礼
通令承运库办发若一应军国需用臣等殚力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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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内外均平获免后艰诏老库银两准开销
三十年七月边饷缺命严催积逋
至三十八年十一月以军乏饷谕廷臣陈足国长策
不得请发内帑四十六年八月辽师乏饷有司请发
各省税银不报
等谨按食货志万历后每事溢经制数倍且征
调开采阉人僣侈由是二百年财力殚竭靡遗矣
熹宗天启六年四月命南京守备内官搜括应天各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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贮库银充殿工兵饷
谕工部都察院曰殿工肇兴所费宏钜今虽不日告
成但所欠各项价银既至二十万况辽东未复兵饷
浩繁若不尽力钩稽多方清察则大兵必致乏误而
边疆何日敉宁殊非仰补三朝阙典之怀亦非臣下
子来奉上之谊也览南京操江宪臣范济世两疏所
陈凿凿可据所管应天扬州府等处库贮银两前已
有旨尽行起解到京之日照数察收似此急公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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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诚足为大小臣工模范使天下有司皆同此心又
何忧乎鼎建殷繁军饷难措哉范济世所奏奉旨已
久其银何尚未解到即行文速催以济急用
七年正月以财用匮乏分遣内臣总理稽覈各处仓库
实数
太监涂文辅总督太仓银库节慎库崔文升李明道
提督漕运河道覈京师通州诸仓
悯帝崇祯元年五月兵部尚书王在晋奏请发饷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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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帑无厚积不听
帝因近发帑金五十万请帑非所乐闻而在晋请俯
恤户部之急颇不怿阁臣亦力为言之终以内帑空
乏惟命诸臣严催外解而已六月给事中颜继祖以
缺饷请令百官捐俸帝曰百官禄入不多若令捐助
势必取偿于外何以养廉亦不听
四年九月命内臣监理粮饷
王应朝邓希诏等监视关宁蓟镇兵粮及各边抚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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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彝宪总领户工二部钱粮给事中宋可久等相继
諌不听至十一月太监李奇茂监视陜西茶马吕直
监视登岛兵粮海禁群臣合疏諌亦不听六年六月
太监高起潜监视宁镇兵饷
八年四月给事中何楷上节财大端疏
时户部奏报两饷出入数旧饷岁入四百二十三万
九千两有奇岁出四百二十九万三千两有奇新饷
岁入八百五十七万三千两有奇岁出七百八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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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两有奇合而计之该存剩银六十五万九千两有
奇而频年徵调转输络绎以及留者蠲者逋者缓者
在在见告是岁缺额遂至二百三十馀万两楷因言
疲军冗兵坐食无用亟思变计实节之大者又言海
内民力竭矣祖宗朝岁入京师者未满四百万今且
一千二百馀万尚可以用度不足更责输将于百姓
乎惟轸念民穷深怀国恤作何节财之法庶可备水
旱而应缓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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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年七月谕廷臣助饷
至十六年十月命有司以赎锾充饷十七年正月大
学士李建泰自请措饷治兵讨贼许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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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续文献通考卷三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