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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宝象林慧弓诇禅师源流拈颂卷二
书记传一录
初祖菩提达磨大师因慧可问诸佛法印可得闻乎
祖曰诸佛法印匪从人得可曰我心未宁乞师安心
祖曰将心来与汝安可曰觅心了不可得祖曰与汝
安心竟。
拈云象林若作初祖见问诸佛法印可得闻乎即
以手掩其口不唯令伊当下剿截亦免使后来儿
孙各各向觅心了不可得处躲根作活。
颂云觅心无处安心竟平地波层千尺疑万古碧
潭空界月再三捞摝始应知。
初祖曰吾本来兹土传法救迷情一花开五叶结果
自然成。
拈云初祖为法求人破费路行过水筋力竭尽一
坐九年工夫始得者朵花开香流千古但折合将
来不无虚生捏目自救不了在虽然且道是传什
么法咦切忌错会。
颂云共叹一花五叶捡来也大无端笑渠无限男
女特地遭他热瞒。
二祖神光慧可大师将衣法付三祖巳遂即往邺都
随宜说法韬光混迹变易仪相或入诸酒肆或过于
屠门或习街谈或随厮役人问之曰师是道人何故
如是祖曰我自调心何关汝事。
拈云入廛混迹自是老大风流秪个调心未必亲
口何故大师曾道觅心了不可得既了不可得又
调个甚么代云老僧近来衰耄。
颂云老卖调心法横身卧市丛无人知此意孤负
少林风。
三祖司空僧灿大师信心铭末云言语道断非去来
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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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云既言语道断且道此信心铭是言语非言语
大师铭于去日某甲闻在今时展转流布惠及将
来是去来今非去来今敢请大师下一转语。
颂云死蛇横路莫当头日炙风吹毒转稠千载有
人轻触著祸无旋踵丧良俦。
四祖黄梅道信大师唐太宗向师道德欲瞻风彩诏
赴京祖上表逊谢前后三返竟以疾辞第四度命使
曰如果不起即取首来使至山谕旨祖乃引颈就刃
神色俨然使异之回以状闻帝弥加钦慕就赐珍绘
以遂其志。
拈云初祖被武帝一诏即来四祖受太宗三徵不
起二君王尊崇大法千古希奇二祖师真切为人
一时彻困故即来便是和皮及髓抛露不起非把
婆心法眼包藏咦身为国主虽宿具灵根而堕在
尊贵未免争了些子不然则二君王一囊囊尽后
来衲僧家又讨甚么巴鼻。
颂云三徵不起破头云此意分明答圣君珍绘赐
来彰信重却今千古恨传闻。
五祖黄梅弘忍大师既付衣法卢行者自后不复上
堂大众疑怪致问祖曰吾道行矣何更询之复问衣
法谁得耶祖曰能者得于是众议卢行者名能寻访
既失潜知彼得即共奔逐。
拈云一队逐块头汉死向衣钵姓名边猜觅若非
行者眉横鼻直黄梅一路平沉虽然如是祖师也
有吃棒处何故吾道行矣非白昼寐语乎。
颂云佛性既非北衣钵岂南来报语捕风汉大庾
空岭嵬。
曹溪六祖惠能大师有蜀僧名方辩来谒曰善捏塑
祖正色曰试塑看辩不领旨乃塑祖真可高七尺曲
尽其妙祖观之曰汝善塑性不善佛性酬以衣物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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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谢而去。
拈云方公一捏捏成祖师七尺神彩且道祖师法
身还在里许么若在则法身多出一个若不在争
奈目击无疑倘当时道父母未生前面目试塑将
来不唯令方公推倒无位真人亦使后来人要依
样胡卢不得。
颂云南宗六祖善酬机塑是有形却与衣佛性空
来无一物纵云传法亦成非。
吉州青原山静居寺行思禅师一日问石头曰有人
道岭南有消息头曰有人不道岭南有消息师曰若
恁么大藏小藏从何而来头曰尽从者里去师然之。
拈云一人道岭南有消息一人不道岭南有消息
恁么淆讹难以端的且道者个消息青原父子还
隐显得么咄我是青原下儿孙。
颂云岭南消息无巴鼻切忌从头问起来迁老幸
然急掩却免教漏泄赚人猜。
南岳石头希迁和尚问新到僧从甚么处来曰江西
来师曰见马大师否曰见师乃指一橛柴曰马师何
似者个僧无对。
拈云石头和尚向绝凡圣情量边推出马大师争
奈者僧不识诇上座莫能代语么不因慈悲指示
几乎当面错过。
颂云月在芦花见不难停眸路又隔云端石头柴
橛分明剖剑挂眉间彻胆寒。
澧州药山惟俨禅师问云岩作甚么岩曰担屎师曰
那个聻岩曰在师曰汝来去为谁岩曰替他东西师
曰何不教并行岩曰和尚莫谤他师曰不合恁么道
岩曰如何道师曰还曾担么。
拈云药山就担屎处拨转云岩可谓作家尊宿亲
切为人咦若作佛法商量未免污了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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颂云担屎彻困带累唇齿叨叨一上终还是你。
潭州云岩昙晟禅师因药山问闻汝解弄师子是否
师曰是山曰弄得几出师曰弄得六出山曰我亦弄
得师曰和尚弄得几出山曰我秪弄得一出师曰一
即六六即一师后到沩山沩问承闻长老在药山弄
师子是否师曰是沩曰长弄有置时师曰要弄即弄
要置即置沩曰置时师子在什么处师曰置也置也。
拈云药山道我秪弄得一出可谓少处减多处添
擒纵自在云岩真师子子解道一即六六即一踞
步天然后来遇个水牯牛不识利害管探置时在
什么处于时不念初犯拦胸踏倒却问你水牯牛
性命在甚么处。
颂云以六为游戏以一为嚬呻试问乾坤里谁是
出头人。
瑞州洞山悟本良价禅师因僧问寒暑到来如何回
避师曰何不向无寒暑处去曰如何是无寒暑处师
曰寒时寒杀阇黎热时热杀阇黎。
拈云寒热相煎毕竟如何了得寒时热相无处觅
热时寒相不可寻寒热热寒不相到秪应识取热
寒心。
颂云冤家不到无仇处蓦地相逢正是伊若使了
无恩怨念直饶把臂卧天涯。
洪州云居道膺禅师师问洞山如何是祖师西来意
山曰阇黎他后有把茅盖头忽有人问如何秪对师
曰道膺罪过。
拈云尽天下古今把个西来意俱作奇特商量究
竟商量不出惟有洞山父子秪就问答边互换宾
主善顺机宜便觉逗漏不少且道有甚著眼处你
不妨伶利。
颂云若是西来祖意不妨问著难答如今惭愧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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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罪过为渠先纳。
洪州凤栖山同安丕禅师僧问如何是同安一只箭
师曰脑后看曰脑后事如何师曰过也。
拈云同安翻撚一箭直接那畔知音者僧死摸脑
后真成佳期空负秪如老汉道过也且道过在阿
那边急著眼。
颂云电烁同安一箭儿蓦钉脑后岂容窥当时若
便丧身去犹贺天山奏凯归。
洪州同安志禅师先同安临寂上堂曰多子塔前宗
子秀五老峰前事若何如是三举莫有对者末后师
出曰夜明帘外排班立万里歌谣道太平安曰须是
者驴汉始得。
拈云若论五老峰前事向丕老未上堂时荐取尚
未为俊捷乃三举后道得函盖恰巧不免费几雍
容虽然贸珠须是参详价岂与贩盐小课同。
颂云三翻宣密旨一语定乾坤欲识升平事坏歌
不颂恩。
鼎州梁山缘观禅师上堂真园头出问家贼难防时
如何师曰识得不为冤曰识得后如何师曰贬向无
生国里曰莫是他安身立命处么师曰死水不藏龙
曰如何是活水龙师曰兴波不作浪曰忽遇倾湫倒
岳时如何师下座把住曰阇黎莫教湿了老僧袈裟
角。
拈云真公做贼做成龙堪誇探珠得巧法观老捉
贼费拿龙手可笑割鸡用牛刀当时道家贼难防
时如何但云识得汝也看伊又如何作得祸来虽
然若非七纵七擒后孟获争能绝歹心。
颂云难防小丑是家家不必惊疑但识他降得孽
龙成好手争如恶水湿袈裟。
郢州大阳山警玄禅师上堂夜半乌鸡抱鹄卵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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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生老鹳鹤毛鹰嘴鹭鹚身却共乌鸦为侣伴高
入烟霄低飞柳岸向晚归来仔细看依稀恰似云中
雁。
拈云大阳竭尽智巧名言秪描画得个混不得类
不齐底怪鸟可惜费了许多文彩况不合夜半天
明有者般个异族飞鸣出现急应请关南道吾禳
却不然祸兆破家门。
颂云万法无依体自圆圣凡情尽几潇然鸡乌鹄
白分明是才涉形容落者边。
舒州投子义青禅师上堂默沉阴界语落深坑拟著
则天地悬殊弃之则千生万劫洪波浩渺白浪淊天
镇海明珠在谁收掌良久卓柱杖曰百杂碎。
拈云不许语默弃拟可谓截断众流疏通一派虽
然如此秪是灿烂明珠久沉淊天浪底看来未易
探寻莫道卓拄杖处便是罔象灵踪么且喜没交
涉毕竟如何何不早著眼。
颂云明珠镇海几经秋一道光吞百亿洲今日吾
师亲指出杖头卓处莫凝眸。
东京天宁芙蓉道楷禅师上堂良久曰青山常运步
石女夜生儿便下座。
拈云芙蓉老师如此举唱直把万里一条铁拗作
两寻将来恳打大象不知惊走法身斯事且置秪
如青山常运步大地无寸土向什么处著足其石
女儿是何嘴脸伶利者试为道看。
颂云青山一息移千步不到槃成那一边更有一
般堪怪笑石儿抛出鼻无全。
邓州丹霞子淳禅师上堂乾坤之内宇宙之间中有
一宝秘在形山肇法师恁么道秪解指踪话迹且不
能拈示于人丹霞今日劈开宇宙打破形山为你诸
人拈出具眼者辨取以拄杖卓一下曰还见么鹭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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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雪非同色明月芦花不似他。
拈云一人道宇宙形山一人道芦花雪月恁么指
注何异群盲摸象诇上座莫能全颗拈呈么夜半
正明天晓不露。
颂云打破形山出宝儿丹霞卓杖切须知分明月
在芦花上看到芦花月巳非。
真州长芦真歇清了禅师上堂处处觅不得秪有一
处不觅自得且道是那一处良久云贼身巳露。
拈云老汉无端著贼既言贼身巳露赃在那里眼
里耳里掣电里报钟里搔痒里屎急里莫便是良
久里咦秪为慈悲开线路不知曾几陷平人。
颂云檀郎唤小玉无为空抑逼深夜倒银床枕子
顺摸得。
明州天童宗珏禅师上堂劫前运步世外横身妙契
不可以意到真證不可以言传直得虚静敛氛白云
向寒岩而断灵光破暗明月随夜船而来正恁么时
作么生履践偏正不曾离本位纵横那涉语因缘。
拈云天童将弄骊珠好手提持曹洞宗风逆放顺
收横抛竖接不露当阳影宁坠悄然机喝彩任傍
观钉椿惭正视虽然得称尽美捡点犹有未甘何
故纵横那涉语因缘须是木人道始得。
颂云大行不举步真到无所归石女唤回三界梦
木人坐断六门机。
明州雪窦智鉴禅师上堂世尊有密语迦叶不覆藏
一夜落花雨满城流水香。
拈云世尊幸无密语设有大地群生尽疑眼能啖
醋足庵一期上堂亦是倒上刹竿。
颂云语即不密岂况重宣真成狼藉华雨溅溅。
明州天童如净禅师上堂陆修静陶渊明文殊普贤
作圆相曰咦一款具呈且道凭谁批判若是孔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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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无隐乎尔。
拈云诇上座今日要与天童翻案救取四人裂破
圆相曰鉴如得其情且道凭谁作證若是李老聃
吾游心于物之初。
颂云一机之绢三经五纬仔细观来成何华绮。
襄州鹿门觉禅师示众尽大地是学人一卷经尽乾
坤是学人一只眼以者只眼读如是经千万亿劫常
无间断。
拈云鹿门恁么开示真个舌覆大千且问此经共
有何许字句乾坤是眼又把者经安在那边须烦
慈悲指出无致钝根学人看读不易。
颂云大地是经翻不起乾坤是眼捏难埋不知觉
老何心行平白推人落险崖。
青州普照一辩禅师因大明宝问离四句绝百非请
师直指西来意师曰昨日有人恁么问被打出去也
明曰今日又如何师曰你得恁么不识痛痒明礼拜
师曰可惜许棒折也明直得汗下。
拈云棒折汗下知有大明白生吃枉离句绝非谅
得青州难酬祖意如今且置有蹑前踪借问时诇
上座又如何秪对宁甘截舌不毁先猷。
颂云觌面相呈绝讨论西来的意似深冤笑无唧
溜大明老却向青州觅棒痕。
磁州大明宝禅师示众若论此事如人作针线幸然
针针相似忽有人来不觉失针秪见线者边寻也不
见那边寻也不见却自曰近处尚不见远处那里得
来多时寻不得心烦不好昏闷打睡拽衣就枕时蓦
然一劄㘞原来在者里。
拈云老汉恁么说禅不怕祸生好急拽向三十二
代祖师案前痛与三十二棒何故不合巧将譬喻
漏泄真机赚令后来人一个个争向㘞原来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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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承虚接响。
颂云一树寒梅立两阶雪晴开得十分隹笑渠老
宿输悭计却放春香透出崖。
太原王山体禅师示众既有尊贵之位须明尊贵底
人须知尊贵底人不处尊贵之位方明尊贵不落阶
级。
拈云金针妙密玉线巧缝提持尊贵一路好手固
羡王山还免得遭人捡点也无以有惊异。
颂云王老提持洞上宗珠回玉转灿重重要知舜
日升平事歌遍南薰不宰功。
磁州大明雪岩满禅师因僧问高邮定和尚透网金
鳞以何为食定曰乾屎橛僧无语师代曰谢供养。
拈云敢问老汉于者橛上曾咬著也未代云亏你
恁么慇勤孝敬。
颂云寻常供养味滋长苦过黄连辣过姜塞断舌
头休口入可曾解向鼻根尝。
燕京报恩万松行秀禅师示众动则埋身千尺不动
则当处生苗直须两头撒开中间放下更买草鞋行
脚始得。
拈云万松恁么举扬何曾离得草里且问老汉撒
开处是何光景放下时又作么消息须是实供始
得不然与我草鞋来也学行脚去。
颂云推人落井遭甚么瘟急如律令太上老君。
中都万寿雪庭福裕禅师僧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
师曰待乳峰点头即向汝道。
拈云我他日见万寿要代这僧进语赖乳峰不点
头若点头和尚惭愧无地。
颂云乳峰㟮出插天寒十路无门攀仰难何处迅
雷驱骤雨残云一片挂秋瘢。
嵩山灵隐文泰禅师上堂尘劫来事秪在于今河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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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德总在心源试教伊觌面相呈便不解当风拈出
且道过在甚么处良久卓拄杖云秪为分明极翻令
所得迟。
拈云我要问灵隐唤阿那个作心源便须当面拈
出不然任伊拄杖子连卓几下尚未分明在。
颂云海印高悬万象呈重重交互太光生当前认
著还迷倒说甚玄微与暗明。
西京还源宝应遇禅师一日闻灵隐泰上堂举切忌
从他觅迢迢与我疏当下大悟。
拈云宝应闻举话便悟悟即不无也是从他觅得
底未是家珍如何是不从他觅得聻切忌与我疏。
颂云荡子伶俜事可伤几年随著马驴行抬头忽
听宸楼铎始觉全身在帝乡。
邓州香严淳拙文才禅师上堂满盘打算了秪有者
一著最便宜敢问诸人且道是那一著卓拄杖云切
忌卜度。
拈云淳拙恁么打九归便输了河渚上算沙童子
且道过在什么处前说者一著后说那一著恁么
打算不定三生六十劫犹卜度未亲在代曰老僧
住持事繁。
颂云秪有者著子满盘算不出稽首羡吾师便宜
先落一。
南阳万安松庭子岩禅师上堂我不学诸方说禅浩
浩地魔魅人家男女僧问达磨面壁时如何师曰者
便是浩浩底祸胎也曰如何得剿绝去师曰倒縒芒
绳缚鬼子须是其人。
拈云初祖面壁祸胎固然且莫惊著今鬼子在人
眼中鼻里出入作怪师芒绳在什么处快拈出来。
颂云芒绳倒縒我不如师见怪不怪师不如我咄
大海从鱼跃长天任鸟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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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京少室凝然了改禅师上堂莫向言中取则直须
句外明宗掷拄杖下座。
拈云少室向平易里横身接物可谓不吝慈悲秪
是承当处大难诇上座不免拔剑相助且道拄杖
掷下时是句外是言中若辨别得出拄杖子任横
担去。
颂云活人真有剑死水不藏龙特地为君荐休教
眼著聋。
西京少室俱空契斌禅师僧问如何是成劫以后底
事师曰龙马负图。
拈云俱空所答的有本据但未晓龙马真形曾亲
见也么圣人心事付全图伏羲好手描不出。
颂云一画当先三点居前是为龙马之文章师拈
之以谈后天。
西京定国无方可从禅师示众向上宗乘本无言说
当人一著非假外来直须向自胸襟迸出偏不附物
正不立玄不涉程途方得到家稳坐不然你还知九
峰不肯首座么百丈五百生堕在狐窝么金鎞刮膜
拟则成乖有志此宗大须审细珍重。
拈云九峰不肯首座定国信其具眼谁知更数世
下有个不肖远孙亦不肯定国何故不合把无言
说宗乘善巧叨叨诇上座恁么判断又还尚有不
肯者么咄拟则成乖。
颂云不涉程途须到家死蛇触著祸难赊欲知此
著真端的月在梅梢不见华。
西京嵩山月舟文载禅师示众达磨西来以一乘法
直指单传令人见性成佛至我少室如九鼎系以单
丝言之魄堕汝诸人趁色力康健打办个事急须努
力莫閒过日大众且唤什么作一乘法聻良久云切
忌唤瓮作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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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云祖师确有一乘法直指人见性成佛则未出
南天竺国界早应打落当门牙齿月舟不知甚么
心行欲潦倒古今争奈递传下有个獦獠种不受
渠瞒何故不曾唤瓮作钟。
颂云一乘全非西祖意讹传讹巳遍支那不知月
老何心行犹把瓮钟来奈何。
燕京宗镜大章宗书禅师闻月舟法眼精明参请入
室潜淘密践者八载初开法兴德嘉靖丁巳少室疏
请再四师乃叹曰先师化后三十年宗风逮弱前辈
有言禅林下衰弘法者多假我偷安不急急撑拄之
其崩溃可须也某虽惭付嘱其如付嘱何遂欣然主
之。
拈云具拴风钉云掀山揭海手段始能担荷大法
宗镜力振颓纲克家固然秪如宗风逮弱向阿那
边撑拄若撑拄得著佛祖也须齐拜后尘。
颂云为人特地始偷安撑弱宗风赖者竿王令化
行寰宇静夜深明月照帘寒。
建昌廪山蕴空常忠禅师因寿昌经公与人论金刚
胜义甚快师笑曰宗眼不明非为究竟昌便问如何
是宗眼师振衣而起忽一日告众曰我有件要了底
大事汝等须知众茫然师竖起拳曰会么众无对师
乃挥案一下曰吽吽为汝了去遂趋寂。
拈云廪山平生说法秪是贵取直截更无簇锦攒
华所谓芳丛不艳为得之矣独是末后犹有一未
了底公案不肖远孙今日不免当众为渠了却吽
吽癹吒。
颂云底事分明不易知竖拳挥案透情披当时岂
谓无人荐吽字要令千古辉。
建昌寿昌无明慧经禅师年登古稀尚混劳侣耕凿
不息方丈脩然惟作具而巳尝有偈曰冒雨冲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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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星带月归不知身有苦唯恐行门亏益国王向师
道德叹曰去圣时遥幸遗此老于是屡加褒敬临终
盥浴讫索笔大书曰今日分明指示掷笔端坐面化。
拈云此老命带劳星一生作务无停以陇亩为坐
具以牯牛为伴侣以耘植为三昧以犁锄为妙机
下穷赤日工夫出尽通身白汗恨未曾撞著个无
忌讳汉若诇上座即拦涂把住问渠父祖一片田
地也著得犁无直得此老无下锹处虽然如是秪
其冲风冒雨戴月披星又堪作一幅天然古画无
怪乎国王称仰但惜那国王不合向犁锄边牛背
上见此老故未得伊风流洒脱耳且如何是伊风
流洒脱处聻今日分明指示。
颂云耕凿为缘绝无巧拙拽杷归来披星戴月。
信州博山无异元来禅师一日如厕睹人上树即大
悟亟趋见寿昌昌曰子近日事作么生师曰有个活
路秪是不许人知昌曰既是活路为什么不许人知
师曰不知不知。
拈云博山道不知不知不知个甚么诇上座不妨
点出为甚么不许人知若许人知一场好笑。
颂云悟迷秪在一抬头上树明明见本由开口欲
谈辞巳丧活门无路拟何投。
瀛山雪关道阇禅师博山问堂中首座人天眼目如
何是人天眼目师曰顶门上山曰还假照鉴也无师
曰君不见山曰不虚参见作家来师掩耳而出。
拈云师翁顶眼虽明犹欠点在当时见道还假照
鉴也无即应快便出去若待證明起来未免重烦
掩耳。
颂云顶门伊眼膜千层一点瞒他也不能觌面相
呈忘照触青山原自绝常青。
端州鼎湖山在犙弘赞禅师一日侍瀛山和尚次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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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先师有垂语三则汝还委悉么师曰请和尚举山
曰不萌之草为甚能藏香象师曰者畜生欲隐弥露
山曰古涧寒泉水作何色师曰五眼识不得山曰彻
底无依向什么处安身立命师曰锄却虚空带活埋
山曰放汝三十棒师便珍重而出。
拈曰师翁趁火煅金可谓连锤鍊就老汉因徵纳
宝不惜和橐倾将虽是诏奉寻常亦乃唱酬不偶
今日开诇亦有三转语不萌之草为甚能藏香象
答曰空手把金钩古涧寒泉水作何色答曰不共
秋天晓彻底无依向甚么处安身立命答曰针锋
顶上好加尖将此三转语供养二代师翁大和尚。
颂云目前端的不辞道恐作寒泉一色看堪笑无
依彻底汉倒骑香象踏尘寰。
* 一花五叶歌
君不见祖师西来意神州先有大乘气航将衣钵破
洪涛觅个知音相委寄梁廷天子好明眸觌面依然
还不识知非时暂藏秘九年面壁何疲瘁大有忘躯
为法人雪中断献一肱臂既印心勤嘱累勿使吾宗
轻得坠觅罪中间内外无与安心竟同一鼻小沙弥
却伶利能明缚脱皆由自缘熟来时针芥投种花生
处殊因地善摄持常不寐般若齐称贼引避行将法
授小儿曹祥云兆出横枝嗣求佛人槽厂去春教米
白待筛治三更得旨却南行庾岭追寻徒步费且韬
光怀会次权行守网利生事一旦风幡逗上机信衣
争请聊相示君不见一花五叶果圆成莫向那边著
眼觑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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