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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岳继起和尚语录卷之十
嗣法门人济玑等编
* 南岳正续录卷下
上堂韶阳跛师放针眼里鱼演师翁下水船上唱一
曲不是閒人閒不得閒人不是等閒人掷钵老子恒
对夕阳细把蛛丝穿日影不甘心坐他第三把椅子
每夜分乘凉月沿溪看水折方圆以试珠玉唐宋以
来禅之杰者未便是马大师随顾座下曰后日对机
设教月白风清幽关难出。
上堂刚道无人扑帝钟南山云起闹烘烘春风莫讶
春花老閒煞华亭钓雪翁没计较有变通过了三四
五月来十里荷香从从容容少什白白红红眼界中
下座。
晚参从容顾视两行曰借有疑不以衰老鄙弃而易
之倘不足当大望亦不致竟孤来意良久曰旧好不
尽难得决臻佛地从上各有想各有念各有见各有
闻各有名各有字终始不被名字见闻想念所溺者
他善何旨趣猛击案一下曰依前是旧时鼻孔不容
不泣向枯桑泪涟涟也便下座。
小参断取百丈曰秪如今但不被一切有无诸法碍
亦不依住不碍亦无不依住知解是名神通不守此
神通是名无神通师顾侍者曰即唤晋右将军王羲
之用黄金为地青玉为字大书特书于篇尾曰法苑
灵宝真经。
上堂僧问如何是善知识眼师曰鸡足云高万里青
曰还鉴物也无师曰秦镜不存私鬼面难藏丑曰如
何是道师曰松因有节千年老花为无情岁岁开曰
教外别传也只恁么师曰千里万里僧出曰我会也
师曰刁学士梦牛僧一喝师曰水声转呜咽僧又喝
师直打退乃曰进得一步子不见父退得一步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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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父不进不退愈见露布善观时节出身有路靠拄
杖下座。
晚参诸方未经结断底黧奴白牯一齐投到当下与
你剿绝竖起拂子随掷下曰巳后不致枉受人天供
养。
上堂僧问念异不生遇人弗著时如何师曰野老争
知黄屋贵曰三尺杖子师曰扶不起曰某甲虚心参
学师曰仆夫迷道曰见山知路近师以杖击之僧拟
议师曰没见识底乃曰楖栗一条衲衣三事云散千
山翠烟深隔雨钟道人行脚日何处不相逢。
小参举永明曰心者信也谓有前识法随相行则烦
恼名识不名心也意者忆也忆想前境起于妄并是
妄识不干心事心非有无有无不染心非垢净垢净
不污乃至迷悟凡圣行来去住并是妄识非心心本
不生今亦无灭师喝曰抽钉拔楔手段什处去也有
收得下临济底拄杖子方好开如此恶口你念佛人
家亦出此恶言所以老僧此间即以本分事接人僧
才出师曰太无厌生便下座。
弟子海澄请上堂僧问拽脱向下鼻孔塞却向上一
窍将什与他出气师曰使得底别寻一路曰往往陆
地生波师曰依然旧时鼻孔曰难得作家师曰翻得
转面皮有三十下赏你曰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师便
打僧问正与么时妙网光舒香流燄发是种种变化
摩尼王云是周闻十方摩尼王云师曰要老僧显发
也不是难事曰疑辞耶决辞耶师咳嗽曰何必情人
相助曰方来兄弟类如此消缴师曰七年八年去也
渐成家活曰还得瞻听离闻见承揽自超绝么师喝
一喝曰与你个样子乃就座大咳一声曰错怪人者
有什么限不是老僧语路嵚崎不与方来冥契道如
展手佛似握拳佛道去人原自不远但于展握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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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釐有差便与他悬隔直饶去住自繇出入无难眼
睛珠上有丝忽圣凡玄妙往来望道未见要得行路
平正大不容易一问二问三问托得开佛不干理道
不涉事意句全消人境俱夺天上人间他方此土呵
一口气祖师命脉悠久长远接续得去复大咳曰老
僧方可不虚吃他信心檀位上一口饭。
阖邑缙绅请上堂僧问大鹏金翅奋迅百千由旬十
影神驹驰骤四方八极言未竟师便喝僧曰幸是见
惯师又喝僧曰春寒料峭师哂之僧问拂尽露布连
云节角敢请锥劄师曰隔林笑倒曹家女曰红炉燄
上摘杨花师曰抟风千万直过南州曰等閒踏到北
俱卢师曰不谓山门为你开乃曰旷劫以前不异今
日七佛仪式智者合知敛僧伽黎旋视左右曰一缕
非轻九鼎非重三十年不孤负行脚眼高天厚地洞
鉴于中有一人终不自赚摆动精神乾坤大地微尘
诸佛悉在指麾之下三千八百谁敢塞住你口不消
热发洪机历掌良久曰诸方尊宿畅说葛藤南岳老
僧岂容露布乃合掌曰冀诸大方同锡点首。
大云窿长老花甲一周请上堂僧问多子塔前所谈
何事师曰一马生三寅曰梅花雪月交光处一笑鬨
然千古传师曰从此春风日渐多曰不消求證于延
寿师曰可僧问金鸡抱子归霄汉玉兔怀胎入紫微
是同安家风如何是南岳家风师曰万年松在祝融
峰曰现成受用也师曰山河大地肯与你證明么曰
伏惟珍重师曰莫道老僧胜过你僧问佛法正论乞
师指要师曰仁者寿曰乾无事底难领师曰我对屋
里人说僧诺诺师曰一重山又一重山僧问去就十
分如何起家师曰不扶自直曰有是哉师曰桃红李
白蔷薇紫问著春风总不知曰万幸师曰不可曰但
观文彩未生时毕竟佛法无多子师喝曰台星临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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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曰南岳沙门打从威音王世尊最初开堂第一会
须弥宝座之下以父母所生之眼亲闻一句智智清
净无二无二分无别无断无上上无等等最神最明
越格越量因而囊以锦绣蕴之金玉秘而不传直至
今日有一项紧要人事只得打开金匮摊向众前惟
冀仁者宣闻震旦利济天人寿之永久广为福田旋
视一众久之咳嗽一声曰离婆离婆帝求诃求诃帝
陀罗尼帝尼诃啰帝大家好生担去。
杨元戎玉廷都阃曹元佐刘腾蛟诸护法请上堂僧
问千古段话敢请布旨师曰要用直须用曰则一切
处是句也师曰眼目莫定动曰咬钉嚼铁原不容易
师喝曰举措看他上流曰某甲著什紧和尚著什紧
师曰莫漫随于庸鄙僧问一个上来一个下去都道
请益佛法是否师曰宗门奇特事难将声色求曰争
奈肝肠巳露师曰直须吐词如刀锯僧指口曰岂是
閒挂壁底师曰算不上第一句依稀却似第二句曰
未必劳而无功师喝曰不可坐住第三句僧问诸方
未经结断底桩话敢请和尚降尊就卑师曰眼目于
今谁辨真曰看某甲有几茎盖胆毛师曰莫来背地
妄疏亲僧作礼曰可谓小出大遇师喝曰不信道旁
僧亦喝师曰停停与你吃乃曰一花未发五叶茫然
山长水远白日青天理事兼备福慧两圆达磨西来
尊之曰禅迥然独脱秘密幽玄山林廊庙到处喧传
圣凡仙佛并躅齐肩金敲玉戛武用文宣卷舒有据
神化无边信脚踏去一念万年喝一喝曰大哉日用
之枢纽信矣利济之舟船卓拄杖下座。
德山原直堂头讳日小师秀倚鸣请上堂僧问笠子
拄杖拈放一边也针筒鞋袋聻师曰不堪不堪曰则
谋臣勇将总用不著一毫气力也师曰向道不堪不
堪乃就座曰老僧常说端的要明第一义第一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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恼乱我而今反把桩极可恼事来恼乱我大拍案曰
不堪不堪晨朝未及下床秪见孙子警秀再拜曰今
日本师和尚三周忌辰细简行脚箱囊并无什物可
报恩德愿垂一语增崇品位老僧呜咽流涕曰巴陵
有旧样秀曰有段话恐不契先师意老僧示以偈曰
打开急著暴露声光死生父子谁较短长随顾左右
大拍案曰不堪不堪斫不开底何日忘靠拄杖下座。
晚参拈起拄杖曰都道三世诸佛秪替黧奴白牯下
得个注脚那知黧奴白牯秪替木上座下得半个注
脚随递拄杖与侍者曰且莫问他那半个注脚快请
出本文来看侍者茫然师咄曰依旧是前半段注脚
良久又曰端居而念焉巳矣乎其终能复古乎。
早参僧问翻然其心勃然其色天下勇夫无以过之
合于道乎师曰张打油李打油不打浑身只打头僧
作相扑势师缩身害怕僧拟议师直打下僧出曰镇
日上来下去著什紧师曰说一众说老僧曰仁义道
中师打曰若是仁义道中则轻上座不得也又打三
下曰无端无端师又打三下曰有据有据僧一喝归
众师曰分付维那定床历安这僧于第八条席上一
僧出便喝师曰安你在第七条席上僧又喝师曰不
听知事教诏者出院乃曰此三段义领得则善观风
云不领则难别气色老僧受参上来争得不说两句
击拂子一下曰自从春色来嵩少三十六峰青可怜
下座。
张尚书大圆居士八十初度兜率堂头同长芦永嘉
宏觉十六兄弟请上堂僧问祝融峰畔花香般若台
前鸟语是尘说是刹说师曰一门庆快曰更请添筹
师曰锦上又铺花曰天柱峰头月而今分外明师曰
齐看春风拜高竹曰九十一百又来也师曰三千不
为多八百不为少僧出提起袈裟角曰别处人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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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出手此是鸡足山中将来底师曰八千里八千里
曰一分寿老和尚一分寿大司农师曰万年松在祝
融峰曰则不至劳而无功也师曰无数茫茫争得知
僧问莲目瞬时千界静金容笑起百花新文字非关
岂属算数师曰出口入耳曰辨似悬河智如流水也
则赞叹莫及师曰低头冷笑曰锦屏天上有光国世
间稀师曰张尚书李仆射僧问提须弥笔点香海墨
向万古长空里大书一切智智清净其得是三昧者
固乐为说乎师曰春日晴黄鹂鸣曰赫然大效于今
兹师曰阿谁不乐闻曰愚及智就可动而起也师曰
鸣玉锵金十百春曰岂不见净练澄江地馀霞散绮
天耶师曰一句是一句僧问空中书字文彩全彰当
道青松甚年种得师曰远不在威音以前曰又见清
风匝地忙师曰还益覆伊得么僧问指南一路智者
知疏约什么体格商量师曰不羡他家气力曰因甚
九天云垂四海水立师曰赫然大效于今兹曰不无
有异于将来师曰急速发愤曰犹是依根布叶师曰
但莫狎猎分披曰曩谟观自在菩萨师曰蘸墨涂空
一场好笑曰不可不谓超越之作师曰也著分付得
人僧进前叉手曰云在碧岩千仞翠月当霄汉万溪
春都道为青旸尚书花铺锦上是否师曰不止此也
曰多多益善师曰善哉僧出作礼曰古德道三藏十
二部一切修多罗总作一句咨和尚某甲拟将十兆
九万五千四十八字作一字得么师曰得曰承蒙慈
允只作一寿字用寿天下有道有德高人是否师曰
是僧再拜曰从今为始一切处纵横放肆任运施为
谁敢道不是文殊普贤大人境界师曰且莫得少为
足僧出顾两行曰尚论此事须还和尚师曰老僧不
曾有捻土到上座分上曰情知不同今日誇多斗靡
者师曰是谁信你曰即将此段用祝青旸寿同宝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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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曰不信师曰而今且信你一半僧作礼曰宜宣闻
于天下师曰三十年后乃曰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
时纵横放肆任运施为九天云垂四海水立千峰盘
曲一道洞明贯色通声驰空骤响直饶文殊普贤变
幻倏忽弥勒世尊机局斩新不羡他家气力未免薄
视诸宗审其势定其归十兆九万五千四十八字广
福延年则故是不可以为超越之作喝一喝曰三千
八百年后孰敢道南岳之言不当。
华严道场圆满山主尔馨居士率令子玉彝再请上
堂僧问有一句高广莫逾请尊慈纳师曰西天梵语
此土唐言曰日朗风清甚时节师曰一宿两宿千山
万山曰走遍大唐国难觅有心人师喝曰相对犹如
不相识僧问云兴瓶泻葛藤窠里浪得大人之名口
似磉盘磨盘底威音以前当居何位师曰观音观音
曰在这厮分上也无这个消息师曰请退请退僧作
礼曰且留与后人贬剥师曰粗言唐突幸亮不文二
僧竞出前僧指后僧曰听你纳败便归位后僧曰一
著高一著一步阔一步是他还摸著边际么师曰拂
动云外路打脱月明前曰一众瞻仰师曰高楼驰玉
马何如急水打金毬僧作礼曰恩大难酬师曰上来
禅师道你败阙僧问一队一队总被鼓声地上来也
争样打发师曰如斯之旨尚可量哉曰鼓寂钟沉什
处著眼师曰毗婆尸佛早留心直至而今不得妙僧
拟议师喝住乃曰打开空劫琉璃殿拥出威音自在
王五十三家旧生活登时卷叠在当场无限精灵才
嗅著鼻头裂破眼睛黄独有淮南李长者一回展拓
一回香喝一喝曰从容踏得衡山路以后逢人不著
忙。
二月八日王筠长居士暨同社诸名家请上堂僧问
宝掌千年因斋庆赞主宾相见请师大展风规师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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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遇问著老僧曰秪如旁观喝彩还当得佛法也无
师曰别处放你不过曰三千里外一道同风师曰此
回却放你不过也随声便喝乃曰佛之心天高地厚
祖之髓玉润金坚天下老和尚眼目电光莫及四海
禅和子口角石火罔追拈起拄杖曰秪有这厮无状
一例放胆云为单巳弗能照顾庶事何力周旋尚论
法门毙窦究竟不尽襟怀针砭方来痼疾何曾减损
纤毫一旦发白面皱倏焉耳暗眼昏师法渐次唐丧
祖道浸久荒芜成年虚耗檀信论岁破费招提卓拄
杖曰幸而有此一著庶几聊谢殷勤惟贵承当直截
自然超格越伦。
是日阖邑缁素复请上堂举僧问三峰老和尚十二
时中如何用心即不违于先圣老和尚道见善不得
生忻见恶不得生厌僧礼拜曰大善知识老和尚道
何用知识僧曰弗信老和尚道是你应得不信师曰
晓起视天宇风云渐不同不知后起者云何话此宗
某愚不克先意量其事势倘得不减师德足矣敢望
见过于师今日设有问十二时中如何用心即得不
违于先圣向道进一步不迷其理退一步不失其事
其僧若作礼曰大善知识向道匪关心识若曰弗信
向道焉用你信他若拟议向道一日一日一年一年
如斯辈类万万千千。
利生禅德同宋灿然宋人杰二居士请上堂僧问尽
大地撮来如粟米粒因甚江国春风吹不起师曰与
你道理曰去七拈一也要商量师便喝僧曰不图绝
毫绝釐师曰从来利剑不如锥僧一喝师曰讳不得
也僧问一音赞和声传天下乎师曰不堪锥劄曰惊
天动地师曰何用钩为曰往往如斯师便喝僧亦喝
师曰巳在言前僧问昨夜推倒今朝扶起总不干他
释迦弥勒黧奴白牯因甚面红面赤师便喝僧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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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来由师曰自古先德皆有出人之路曰为他閒事
师曰不可总作泥捏底僧问击碎乾坤金粟踞象王
威猛旋回天地净慈纵狮子爪牙忽地掀翻祖窟底
不辱没渠父家风否师曰不可惑众显异僧摵坐具
一下师便喝僧亦喝师曰老僧和你平实商量随声
又喝僧连喝两喝师曰未许大胆乃曰达磨所传心
印一向诸家印空印水印住印破拈起拂子曰无端
落在老僧手里击一下曰轻轻击开玉匣便见文彩
芒射上有两行白字未必是大令草书不敢惑众显
异暂时高阁一壁放下拂子曰且与兄弟平实商量
我是退院僧在吴在楚初无两样除佛方便说无事
莫漫他求自古先德皆有出人之路蓦出两拳曰请
诸上人趱前几步看这个因何唤作拳无对良久曰
一众眼乌律律地勿个血性便下座。
佛诞日侯都护公言请就北固山甘露寺上堂僧问
甘露门开也世尊临天下以福广天下耶以慧启天
下耶师曰什么时节好开第二义门曰莫是报化之
缘添饰他不得么师随声便喝僧亦喝曰不可不谓
超越之作师曰何不早道僧问指天上下小儿秪解
播美目前自巳聻师大喝僧亦喝师曰且喜听人言
语僧又喝师连喝僧曰始终不被名字见闻想念所
溺师曰佛法不是无通变底乃曰僧徒云集月中仲
吕此个门中话不是容易说出底天上下独尊底老
子秪为看得不打紧于九龙口边使一下蛮手脚儿
孙家都走上这个台子尽道随缘设教到处提纲喝
一喝曰三千大千世界一时震动复喝曰宜大展布
报佛恩德。
师到长乐寺法子状伊致率李云生请上堂拈起拄
杖曰佛记仁者绍隆圣教巍巍乎眼见荡荡乎耳闻
顾是鼻嗅抑亦舌尝身触矣焉哉意思而所以六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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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真如六尘大解脱六识尽菩提十八界总般若二
十五有皆圆觉汝行与道会何复记终始欲报于恩
德卓一卓曰直心道场耳靠拄杖下座。
古歙汪左人居士请上堂维那拟白椎师冷笑止之
曰住你肚皮里可曾划两划今日可成个法筵会中
有几人龙象一双眼懞懂地两只耳朵紧塞著第一
义长多少阔多少将什么观犍椎一鸣龙天耸听你
总将作儿戏最后那禁得再三再四谛观谛听说死
话谓法王法秪如是教他两扇板门上坐底争当得
随顾一众曰老僧看得佛法极重大檀信不易受礼
拜如泰山崩也要打算我是法王不是法王如何又
带累你犯大妄语成你辈禅和子一向沿习将去熟
闻不察卓拄杖一下曰特地说破。
通州庄心维居士三十周忌上堂千说万说只在一
决此兄三十年前吐云山岳三十年后漾月波光吐
云山岳不昧见闻漾月波光皎然万古南岳败缺至
此心维之心天长地久转个身来还替出一臂力么
拈拄杖卓一卓曰吾尚可迟汝。
道深禅者请上堂一句该通五千馀首不是汉魏六
朝三唐两宋分疆列土作么生浅闻深悟深闻不悟
龙济师兄迷逢达磨或者有之然法炬以烛幽运慈
舟而广济当日有人赞过你后来寄语秀华宫使又
图个什么不可道巳有人通信了也从上诸圣尽是
听信教诏底今日一会非圣即贤卓拄杖一下曰有
恁一件事何故无人得知从上诸圣莫不是为法求
人底今日一众非圣即贤又卓拄杖一下展对敷陈
何故埋没古先老僧不顾辞旨幽奥难为晓达把西
天东土传来段事摊向当阳承领得下速请速请复
卓一下曰敕点飞龙马你却出头来。
晚参卓拄杖一下曰临济来也僧出问大师道大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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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唱宗乘须一句中具三玄门一玄中具三要咨和
尚如何是第一玄师曰进一步何难会取二玄僧曰
如何是第二玄师曰退一步且领取第一玄僧曰如
何是第三玄师曰一主一宾一进一退庶几乎此话
可圆僧曰如何是第一要师曰不足当上人一笑僧
问第二第三要师止曰古人悟心布于道法验其偏
全而操权实照用之衡吐一词出一句如疾行者不
能逃其影乃有此段文字若板实不化抑岂临济初
心喝一喝下座。
毗陵恽正叔居士为荐令嗣岳正请上堂慧照禅师
首住镇州以三法为宗曰佛曰法曰道山僧承其法
为天人祖佛之师三十年中凡有来者随其根性各
令解脱秪如今日当荐岳正应以何法而度脱之乃
大喝曰会么第一句下荐得毗卢师法身主兜率宫
中盖玉宇第二句下荐得堂堂正坐令方行观音弥
勒齐起舞第三句下荐得曩谟佛南岳远来拍板和
一曲弥天响入云曼殊赞善承恩大随顾左右曰成
佛献盖等是升合担语尝闻第一义空以上所说能
合玄旨否复喝一喝曰不务神变可名游戏自在菩
萨掷拂下座。
曹溪稚圭金居士请上堂僧出师不睬良久乃曰佛
法二字不是小可昔有僧请益赵州和尚如何是祖
师西来意你看他何故问到这里赵州道庭前柏树
子虽则倚老卖老也须审定利害所以这僧特地上
来老僧不轻制答经历六十三年更翻几多事业身
相终属四大心相还归六尘讨甚閒情奔驰言句举
论是非既蒙四众倾诚敢具一转塞责设问祖师西
来意向道几年以来无住持干怀无病痛苦恼秪见
方来师资于本分事全不明了遂致法道浇漓正宗
澹薄感时叹世不无奋激且道此段话较柏树子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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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孰今孰轻孰重借古德四句为诸仁颂出颂曰根
问本人何所适涂割等平忘顺逆有为虽伪性常真
法法无依称善吉。
梁溪弟子济密同上志庄严声庵居士如伊请上堂
僧问祖佛奈伊不何底到处撒风撒颠即今知他在
那一天师默然曰秪恐知之者寡师仍默然良久顾
左右曰真诚从上佛祖无一人不是撒风颠汉子见
千丈珊瑚打碎十丈珊瑚见琉璃瓶打破琉璃瓶此
是小风颠阿师胁下𡎺拳火烧师翁禅板几案始是
大风颠临济家风昭昭日下而今三百五百一千傍
边二众提著佛法两字面赫赤地如哑钟相似要在
他家门缝里称忤逆孙子隔须弥山在我家有个风
颠汉一向唱过头喏引无腔曲左之右之眼底总不
见有佛祖圣贤安有诸方猖猖狂狂十五六年趁老
僧踏到最胜轮下他便弄一下险不假云梯从空大
步待老僧回头与伊圆案喝一喝曰举似天下人。
读石门文字禅当时僧宝传成亲炙寂音若干人
多濡笔和墨手录副本投钵袋寂音不惜各为题
识以赏其重法之勤盖八十一祖精神命脉所在
宜为后来所奉重庚戍夏余于广录中剔取十卷
名之大宗堂录汇所谓一时杜田说话而南源晟
子七十以上之身不惮镫窗风雨楷录一过字若
蝇头不啻昔之录僧宝者余甚惭于古人。
退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