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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百四十
宋 李焘 撰
哲宗
元祐五年三月甲午侍御史孙升言臣闻天人相与之
际甚可畏也盖政事失于下则天变见于上如影响之
应形声也伏见自春以来雨泽愆期圣虑焦劳至诚恻
怛忧念元元祈祷天地宗庙神祗可谓至矣然云屡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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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雨或雨而不能霶霈未副陛下焦劳之意者何哉
岂冤抑愁叹有所未伸以伤天地之和气耶盖匹妇衔
冤犹能致旱况缙绅士大夫乎窃见比部郎中刘宗杰
昔年因执政与御史协比追摄宗杰系狱都省人吏希
旨为奸宗杰久负屈抑一旦身居刑部因见从初行遣
不公案牍恚愤不平遂再三论列虽事系大赦以前缘
宗杰刚忿常罹系狱之冤不能隐忍自谓今日可以暴
露奸宄之恶朝廷怒其如此黜之郢州又下御史台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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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押出如宗杰一人固不足惜但自此陈诉六曹屈抑
者每指宗杰为戒无复敢有再三奏陈者而尚书省诸
房明有敕令应公文申陈论诉六曹行遣不当不得更
付本曹自合本房取索公案考察当否与夺结绝臣访
闻尚书省诸房避见与夺行遣都司不复检察往往却
付本曹取会迂枉稽滞至有经年不决者受屈之人又
不敢再有奏论愁叹之声盈于道路天听高远何由闻
知况尚书省乃天下诉讼取决之地而稽违如此何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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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陛下至诚恻怛忧念元元之意哉伏望圣慈特降指
挥内外臣庶应有曾经朝廷论诉冤抑久未结绝者仰
具诣实因依经登闻鼓院投进并送两制諌臣取索从
初一宗行遣看详事理疾速与夺逐旋闻奏庶几伸雪
冤抑感召和气少副陛下焦劳之意中外幸甚
是月宥州牒除塞门屈曲分画其馀比接诸城取直画
定其间地土虽甚阔远亦割属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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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中丞梁焘言臣闻汤以六事祷旱其一曰政
不节欤今朝廷议减官俸罢吏禄君子嗟恻小人愁怨
公利所得不多人心所失已甚减俸伤养廉之名罢禄
有纵贪之实其近政不节矣伏望圣慈批降寝罢以安
群情贴黄户部置局减省已久四方取索文字纷纷不
绝不惟减刻之名亏伤国体而又行移之迹动摇人情
官吏坐食更增浮费但见所损未知所益伏望圣慈详
酌此事终是不便速赐指挥罢议浮费局但委本部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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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结绝减省一事今来人情嗟怨议论沸腾必已上达
圣听若忽降中旨罢局尽得中外欢心臣所以乞批降
中旨所贵恩德上归两宫事体自合如此招怨动众非
今日可行之事伏乞深留圣意仍乞今后深察妄议一
切不行渐就安静上副清衷
御史中丞梁焘等言臣风闻尚书
省人吏时忱等四人用酬奖推恩具已拟定多是违法
内任永寿自文资选人换殿直却留在省苏安静自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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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减所少月日直补都事此二人尤为侥倖某人转一
资某人减二年磨勘太优永寿等四人素号强横舞文
用事自元丰以来大臣倚以为奸故不能制今执政亦
有优容听任之谤比来酬奖辄敢自营岂可更留政事
之地伏乞圣慈明察候进呈文字特赐指挥且用拟定
名目并与转出如此处置可以少补威明存全公道此
事臣等访闻参考得实方敢上奏如圣意采用臣言即
乞批降指挥应干系人特免根勘其四人并依条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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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官远小处差遣所贵中外咸仰威明四人奸状暴著
人人皆知之独恐朝廷未知尔言路既久闻公议沸腾
不得不言今若取此四辈逐出示朝廷本不姑息此曹
即自然群情厌服人言可止臣恐来日便有进呈故急
以奏闻盖垂帘之际此等事不可使之浸长须当裁抑
以正公道如出圣断则下知敬惮
又言窃闻尚书省人吏任
永寿等四人连党为私滥冒恩典超资越级紊乱法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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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塞公道群情共怒御史劾治允合清议窃以正本之
地纲纪所属执笔之吏犹须审择似此奸孽不可复留
伏望圣明洞察并赐斥逐仍乞面饬大臣尽公施行少
惩官弱吏彊之弊以正威柄贴黄胥吏营私冒利为事
亦小至于坏乱法度欺罔朝廷其体甚大此臣不敢不
言也伏望圣慈早赐施行以儆奸慝又言臣近论奏御
史劾治尚书省吏四人坏法盗赏并乞斥逐窃闻巳降
指挥任永寿送吏部某人别无施行庇留侥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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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罚不明愈为政令之累清议殊未厌服窃以朋比为
奸而不去是容其为奸而不禁其长恶也同罪而异罚
非所以持刑之平而示天下以至公也然则何以尊朝
廷之清明惩小人之无忌惮乎伏望圣慈特赐指挥并
出某人用臣僚所言某等罪状明行斥逐震摧阴慝以
全纲纪又言臣窃以今来台臣奏
劾尚书省人吏任永寿等四人事最得详实此四人虽
走立簿书之间气岸侵侮口决可否招权用事从来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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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外议沸腾人皆知之惟是圣聪高远久未彻闻大臣
为此辈蒙蔽或有未知最是凌夺化权擅拟特旨坏乱
法度情涉巨恶义不可容若不痛为惩诫小人转更恣
横向去必有甚于此事者当两宫临御之时所当严谨
法度肃正纲纪使中外远近皆知敬惮此臣等所以望
重赐施行也自合乞送所司根勘明正典刑仰惟圣慈
曲全仁贷虑致根株牵联其事甚大故臣等但愿逐去
四人奸恶最甚者亦可使少知儆惧若是姑息存留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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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无复沮止百司胥吏无以惩诫其弊有不可胜言者
伏望圣慈深以为念特降中旨早赐施行贴黄大臣本
只是失点检卤莽为过至轻既闻有人言便合具实面
奏谢罪后乞一一改正如此方为公忠恭顺若或委曲
庇护妄说道理既不肯尽行其事又不肯逐去其人即
是全无畏惧公然党恶与之同为欺罔其罪甚大臣不
敢便谓大臣如此伏望圣慈面赐检察如果涉此傲慢
之迹亦望令臣等略知又贴黄台臣今来论列此事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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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能为陛下点检朝政阙失儆察群下蒙蔽不畏彊禦
不避怨怒无负于两宫圣恩矣伏望睿慈更赐主张如
因上殿敷奏优赐开纳使得尽忠直之言上补聪明又
贴黄恭闻陛下至公无私以正天下至如昨来大臣朋
奸罔上亦所不容况此三四黠吏玩法自营岂可一日
而留有玷政事伏乞断在不疑速赐施行免致言者纷
纷紊烦圣听若以过恶言之则某人为第一若以名目
高下言之则某人为第一然此四人表里为奸大体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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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不可使在政本之地伏望指挥与远小处差遣
焘又言臣窃以左
右司之职掌付十有二司之事以举正稽违近者人吏
违条冒赏事由都司而后下曾无举正罪孰甚焉今若
置而不问何以儆饬慢官窃恐诸司纲纪寖以不举公
议废郁有害政体伏望圣慈详酌特赐指挥施行以示
法令之明贴黄狡吏乱法遂招物议已蒙朝廷逐去奸
人无复可论者缘都司正是纠违之地而先自失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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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并无行遣此物议所以未平而言者不敢辄止也伏
乞圣明详酌早赐指挥又言臣窃以台諌近累论列都
司失职至今未蒙指挥朝廷方覈功罪之实而示天下
以至公尚书省政本之地而刑赏又政之大者有罪之
罚不可略于近私而密于疏远以疑清议伏望圣慈深
察早赐指挥检会累奏施行又言臣近论奏都司失职
乞赐详酌行遣至今未闻指挥窃以都司为政府属官
所以补救执政之阙失而纠正诸有司之纲纪也苟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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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一出于其长而我不预焉安用其为属官耶吏诞谩
坏法而不知举将何以尽纠正之任而为之长者亦谁
赖而求全耶谓之委曲容奸则不可偏累以私谓之偃
仰忽事则不可独归其责朝廷方覈功罪之实而示天
下以至公尚书省政本之地而赏刑又政之大者不可
私于比近而重废法以疑清议焉欲望圣慈明察指挥
检会台諌官所奏参酌早赐施行 侍御史孙升殿中
侍御史贾易言臣闻威福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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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人主则赏罚公于天下执政大臣秉国之钧惟德
是与推平一之德则无偏党重轻之私以至公为心则
有进贤退不肖之别当垂帘听政之日是辅臣一德之
时苟违平一至公之心则致作福作威之渐此陛下不
可不察也伏见中书省后省修六曹寺监禄额文字了
毕置局累年费用不少所减止及十万尚书省吏额房
又止是看详重轻而本房人吏申请以为自来未有似
此体大者瞒欺大臣聋瞽中外各徇私意侥倖恩典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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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安静乞先补正都事任永寿乞换本等班行时恽乞
先次补守当官皆不候圣旨便行拟熟况特旨乃法令
之外出于人主之意惟君上得专非人臣所拟今来三
人既徇私意陈乞违条例恩赏不候圣旨更行拟熟则
是爵禄名器胥吏自专而赏罚威福人臣可作安有仁
圣在上忠贤协谋乃容此曹自擅爵赏肆已所欲紊乱
纪纲且官弱吏彊岂宜见于今日而废法乱纪将必由
于此曹臣诚孤微职在绳纠官为耳目苟怀畏避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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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容则上负陛下委任之诚下失微臣平生所守发于
忠愤不避怨仇有补圣明诛死无恨伏望圣慈察臣所
奏少赐省览宣示执政大臣自祖宗以来有司看详文
字有无大于六曹寺监禄额者本省人吏陈乞违条例
恩典有无不候圣旨便行拟熟者出自圣断早赐施行
天下幸甚贴黄先朝创立官制为一代之典可谓体大
矣岂与今来看详六曹寺监禄额文字为比然官吏止
是等第支赐即无法令之外特拟违条例恩赏事又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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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近论奏尚书省都司坏陛下之法废陛下之令使法
制不专于人主诏令不信于朝廷罪恶显明中外愤郁
若不明行典宪何以肃正纪纲伏蒙圣旨付外施行臣
窃闻都司官吏别无行遣止送任永寿归吏部
中外闻之莫不怪骇伏以朝廷上下维持者以
有法度纪纲乃治乱安危之所系也今都司官吏公然
废法令拟特旨擅爵赏肆已所欲紊乱纲纪执政大臣
苟无容奸纵恶之心必正坏法乱纪之罪若姑息猾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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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养奸恶不正典刑异日将有甚于此者而人臣作福
作威之渐必自此始陛下不可不以防微杜渐为戒也
伏望出自圣断别赐处分付有司明正典刑则中外肃
清天下幸甚贴黄臣前后奏论尚书省公然废法令拟
特旨擅爵赏紊乱纪纲今来若不正都司官吏坏法乱
纪之罪则执政大臣何以自明都司官吏显有废法欺
君之罪若执政大臣姑息而不治则与都司官吏之罪
同言事官知之而不言言之而不终是亦同为欺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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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也又言臣伏以乱法之刑无重于矫制为臣之罪莫
大于欺君于义必诛在法无赦谨按时忱等欺罔朝廷
废坏法度特旨出于君上而都司擅拟爵赏由于人主
而忱辈自专紊乱朝纲损伤政体罪恶盈贯人神不容
若不明正罪犯而止送吏部不加窜黜而复齿仕涂则
是欺君者不诛乱法者无罪何以尊主上之操柄杜人
臣之僭窃臣为陛下耳目之官立朝廷纪纲之地将何
面目出入禁廷称为御史若执政大臣不正忱等坏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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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君之罪即乞行御史妄言失职之诛以谢中外
又言臣伏以陛下临御之初元祐元年十月
所降敕条以防三省人吏冒赏之弊示至公于天下为
万世法都司郎官一旦废而不用徇奸吏时忱任永寿
辈私自陈请违条拟赏公议不容时忱任永寿辈陛下
知其积恶为奸既皆屏斥独都司郎中久未行遣中外
为之不平论者谓大臣之意于属官有所不忍且都官
忍废陛下万世之法而重违奸吏之请安有大臣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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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遣一二属官而轻废天下之公道乎伏乞出自宸断
早降指挥天下幸甚又言臣近累奏论尚书省都司郎
官废陛下不刋之成法徇奸吏无厌之私请违条拟赏
乞赐罢黜少慰公议至今多日未奉指挥臣诚孤微居
纪纲之地以法度为职苟怀畏避言之不终是亦同为
乱法欺君之恶也且朝廷上下维持者以法度纪纲而
已法度之行必自近始其废亦必自近始都司者所以
按覈六曹二十四司之稽违都司废法则六曹废法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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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废法则百司废法百司废法则四方郡县不守法上
下如此何以为国乎此惓惓愚忠至于再三为朝廷法
度纪纲不能自己也伏望圣慈省察检会臣前奏早赐
指挥则天下幸甚贴黄都司所废之法乃陛下临御之
初元祐元年十月所降敕条以防三省人吏冒赏之弊
示至公于天下为万世法今都司官吏一旦废而不用
此臣所以尤为陛下惜之也
右諌议大夫刘安世言臣伏见尚书省吏额房看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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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书后省所修六曹寺监禄额文字都事时忱于司勋
所定酬赏之外别拟特旨违法推恩其事已具台章
臣不复论窃闻近降指挥改从司勋元议而舞文之吏
尚仍旧职事系纪纲须至论列检准元祐元年十月十
三日敕节文应三省人除岁终比较属本省外其劳绩
合推恩依例送吏部勘当上尚书省次第施行今来司
勋既以勘当各已指定酬赏而都司辄敢废格旋拟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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旨所得恩例四人独优侥倖无惮莫甚于此且天下之
事既有定法循常进熟即可奉行惟是重轻可否之间
规矩绳墨之外非常之断必归人主是以进呈之日面
取进止大臣于此犹不得专岂有胥徒乃可擅命冒昧
公议欺罔执政违法乱纪渐不可长伏望圣慈详察事
理据今谬赏之人除若无大过自来不为人所指目者
并依司勋勘当推恩且令依旧外其时忱苏安静任永
寿时恽四人奸恶如此不可复留欲乞并除合得官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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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外补庶几稍破党与不致乱政又言臣近
具劄子论列尚书省都吏时忱等四人舞文乱法过冒
厚赏乞行罢斥以破党与窃闻时忱及任永寿已令补
外时恽苏安
静尚留公府物议未安须烦天听臣窃
谓有司迁进数吏恩泽厚薄固未足论然尚书省乃政
本之地法度之所自出若欲包容奸慝废格条诏将何
以训迪在位表率四方臣询采众言考验实状惟此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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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者招权用事蠹弊非一今去留相半无以示惩而又
同罪异罚有害政体伏望圣慈深赐省察检会臣前奏
事理特降指挥并苏安静时恽悉令斥逐庶惩巨猾以
厉其馀稍存纪纲不累圣政又言臣近尝论
奏尚书省都事时忱等违法冒赏乞行斥逐虽蒙朝廷
节次罢免而考
之舆论皆谓行之未尽公议尚郁臣不敢蔽辄具条析
上取睿断臣伏见今年正月二十三日敕节文检会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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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状准都省送下任永寿等状重别看详六曹寺监吏
人禄额文字了当今参酌欲任永寿候出职日循一资
时恽候补充守当官日升四名苏安静与减二年磨勘
时忱与减一年磨勘用为酬奖尚书省白劄子都司拟
到时忱减二年磨勘苏安静拟特与先次转补都事任
永寿选满合注判司簿尉以封桩户房合得循两资乞
换授拟特换本等班行依旧祗应时恽拟升八名缘有
劳绩六次该升两名累计十名拟免试先次特补守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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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检准元祐元年十月十三日敕节文今后应陈乞劳
绩各随事大小施行不许并合就重陈乞臣看详任永
寿未合出官故吏部拟定候出职日循一资今来兼用
封桩房转官酬奖换本等班行即是并合就重其违法
者一也又敕节文人吏主行文书职事当然若事成于
已犹不可论功况出他人岂可冒受其系专置局及东
西府宿司行遣事毕即许量劳支赐臣看详苏安静等
所行吏人禄额文字虽系置局盖置局因藉门下中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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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省已成之书覆行参校稍有损益既无绝异之效止
合量加赐与而减年换官升名特补惟其所欲不顾条
禁其违法者二也又敕节文诸色人酬赏并由司勋勘
覆以防弊滥惟三省人劳绩重者转官轻者自来不送
司勋一面拟画遂致阴废正条渐增优例今后应三省
人有劳绩合推恩送吏部勘当上尚书省次第施行臣
看详任永寿等所乞酬赏元送吏部本部即合遵守敕
令量其劳效等第支赐而乃以减年循资升名之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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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省至于都司则又弃而不用更拟特旨倍加优厚
其违法者三也臣伏观陛下即政之初深患三省姑息
之弊又因台諌论列遂诏给事中中书舍人左右司郎
官同裁定闻奏是时取会到治平以前及熙宁后来条
例参酌到合行裁损事件十有七条臣前所引元祐元
年十月十三日敕是虽未能尽除蠹弊而近岁侥倖之
风亦稍革矣臣窃谓朝廷所以治天下者莫大于典刑
陛下既命大臣造出法度以授有司如已善已具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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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吏所宜遵守奉行犹有未也则当条陈其事建乞
改正今前件诏敕并无冲改不识有司安敢废格其尤
不可恕者都司于吏部所定之外别拟特旨假人主非
常之断奉胥吏无厌之求此而不惩公道将废伏望圣
慈审察事理应都司违法官吏并行罢黜吏部拟赏不
当亦行责罚仍乞面谕大臣协心奉法无纵舞文之吏
以干至公之政天下幸甚又言臣近尝论奏
都司官吏违法拟赏乞赐黜责今已累日未闻指挥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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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惟尚书省乃政本之地而左右司所以副贰丞辖纠
正省闼自行官制以来尤为高选非聪明谙练守正不
回之士孰宜居之乃者猾吏舞文妄干赏典都司明知
三省人劳绩不许并合就重陈乞而公违诏敕以任永
寿时恽自列微劳遂于吏额房酬赏之外更用别房恩
泽换官特补以厌群小之欲考之舆论皆谓永寿辈虽
凭恃城社侥倖苟得而可否之决法度存焉为都司者
诚能徇公灭私则与夺之际必合物议惟阴怀顾望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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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不谨是以典宪明具未尝冲改而辄敢废格别拟特
旨以此论之奸吏之妄诉则法在都司之失职则法亡
不有显黜恐无以为天下旷官之戒伏望圣慈检会臣
前奏事理早赐指挥施行 安世又同右諌议大夫朱
光庭言臣等今早延和殿进对尝论都司官
吏违法拟赏罪不可贷伏蒙面谕令臣等亲至都堂理
会者窃惟故事台諌官登对毕自持劄子中书呈纳故
可与宰臣已下相见自垂帘听政后来上殿臣僚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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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进劄子别无名目可至都堂是以未敢奉诏臣等谓
朝廷所以为天下之本者以有法度也陛下设官分职
内外错综所以行法也又置台諌之臣付之言责所以
司察中外之乱法者也今都司洎舞文之吏蔑弃典刑
则是旷官臣等见乱法之臣而不能正则是辜陛下任
寄方二圣临御仰成大臣之日正是谨守法度维持纪
纲之时而尚书省都司附下罔上废格诏令若肃纪纲
保守法度今后稍有畏惮易为弹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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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别幅画一云臣闻群奸被劾
颇有遂非之论窃恐邪说交乱公议须至条列以破其
妄伏冀万几之暇特赐详览或粗有义理者即早乞圣
断施行一检准元祐元年十月十三日敕节文公府张
置吏属主行文书检勘差谬乃其本职自非灼见隐伏
事涉有害岂可一一论功编修看详条例陈献利害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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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状施行即不当无赏如此之类理当推恩勘会治平
已前诸房亦有许点检酬奖条例缘自熙宁后来始用
升名之法但岁终比较以为赏罚其后增累夸大各自
陈述未尝比勘对理以至轻重不等至有顿升五六名
之例诚为过当契勘左右司见准朝旨修完人吏功过
条例并已有元祐元年三月三十日条贯第三等以上
劳绩者许比较今申明三省人吏点检外司劳绩等并
许依旧施行其先修例册如有轻重过当仍逐事参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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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损立为定例遵守施行臣窃惟上条虽编修看详条
例有理当推恩之语缘下文有增累夸大顿升五六名
之弊又云左右司见修人吏功过条如有轻重过当仍
逐事参酌增损声说立为定例即是未有正法今来司
勋拘泥理当推恩之文便将任永寿等定从优例臣以
不见得左右司修到册惟据元条以熙宁后来升名之
法指为过当今已裁损而司勋尚以时恽升四名苏安
静等各减二年磨勘即是推恩已优与元初申请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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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所不合然而未至太甚臣是以止乞薄责一检准元
祐元年十月十三日敕节文检会熙宁十年十月九日
中书劄子应功过系两事已上不得并入高等各随事
高下分为功过看详上条所以约束不得并用者为逐
事之中有不该收使等第假令不按治恐无以表率四
方惟圣慈深察事理早行罢斥以伸公议 安世又言
臣近已五次论列都司违法拟赏乞
正其罪至今未蒙指挥臣窃料陛下所以难于必行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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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谓事连执政恐伤大体是以聊屈众议以安大臣之
心乎臣虽甚愚固已上体圣意然臣自叨諌列已踰二
年前后奏章不啻数百惟是明白的确为众人所知者
方敢以闻此则愚臣之所自信而陛下之所深察也乃
者任永寿等妄干赏典臣所以不论执政而劾都司者
盖迁补人吏非大臣之事而尚书省白劄子明称都司
拟到则是事由有司而起执政容或不知也惟其交结
奸吏欺罔大臣蔽匿三省专条侥倖国家恩赏是以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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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諌官及御史全台并具论奏乞行按治而小人被劾
遂非畏罪巧说执政引咎自归意望圣慈容贷以免已
责又大言于搢绅之间曰御史言杜常赴时忱之会而
实未尝有事皆诬捃朝廷已寝而不行矣臣窃谓杜常
曾与造时忱之门事迹暧昧言者得于风闻容有不审
至于拟赏乱法则文案具在昭如日星三尺之童皆知
其奸不待言而自辨就如其说御史兼指杜常之私行
虽或失实姑息之可也諌官之疏盖专论都司之旷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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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下罔上罪状显著岂可以御史一事之误而并弃諌
官可行之言乎日近小人见公议之屈抑鼓舞抃跃屡
有德色臣忝备言路义难缄默谨以元祐元年十月十
三日敕文并今来违法之事随其偏乱折以正论合为
一奏具之别幅敢冀陛下深赐省察出臣后章付外施
行臣亦不敢必望朝廷责降都司官吏但以此辈既任
其职而不能守陛下之法尚容居位何补于事若陛下
粗以臣言为是即乞批降指挥尽除外官或圣虑犹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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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难愿止令罚金上使两宫不失礼遇大臣之恩次俾
諌官御史稍举职业下则罪人无所幸免而使群小知
朝廷有臣等振作逐事各理岂得并为一处显是侥倖
欲乞今后应陈乞劳绩各随事大小施行不许并合就
重陈乞臣窃惟上条既已指定今后陈劳绩各随事大
小施行不许并合就重是已有定法后来自合遵守今
司勋以任永寿吏额房酬奖候出职日令循一资都司
更以封桩房恩例累并就高等特换本等班行司勋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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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恽候补充守当官日升四名都司更以左选劳绩并
作十名先次特补守当官显是蔑弃典刑附下罔上臣
是以乞行罢黜一检准元祐元年十月十三日敕节文
人吏主行文书职事当然若事成于已犹不可论功况
出他人岂当冒受如开修运河大理狱空首末行遣皆
出他司又自六曹勘当本房止是经手行遣却等第支
赐事属无名欲今后似此之类并不与推恩其系专置
局及东西府宿司行遣事毕即许量劳支赐臣窃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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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寺监人吏禄额文字本系门下中书后省删修成书
尚书省止是覆行参较稍有损益止合引用上条量行
支赐而遂非者以谓此条止为本房人吏立法如工房
行修河礼房行大礼事毕之日方合支赐臣以为不然
何者六房人吏若行本房公事自是职分当然岂得更
别置局如边事大礼河防转补之类文字拥并期会促
迫又自有东西府宿司行遣之法今来尚书省既创立
吏额房之名抽差别房手分主行文字显是专置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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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已了毕止合支赐而减年换官升名特补惟其所欲
臣是以论司勋所定为太优而都司所拟尤为乱法也
一检准元祐元年十月十三日敕节文尚书司勋掌赐
勋定赏录用世劳定无法覆有法看详官吏诸色人酬
赏并由司勋勘覆以防弊滥惟三省人重则转官轻则
支赐自来不送司勋勘覆却一面拟画推恩遂致阴废
正条渐增优例欲乞应三省人除岁终比较属本省外
其有劳绩合推恩依旧送吏部勘当上尚书省次第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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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臣窃惟上条三省人吏应有酬赏所以必由有司者
盖欲稍抑侥倖之弊以存公道也今来任永寿等所乞
赏典既送吏部虽司勋未有正条所拟差厚而参酌比
附犹为有说尚书省自合依法次第施行而都司不惮
无名更拟特旨所得恩赏例皆增倍假人主非常之断
以足奸吏之欲轻侮朝纲陵蔑公议此臣所以愿陛下
必行之也又言
臣所以上犯圣颜下忤执政数进狂瞽期于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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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非特区区于二三郎吏而已所可深惜者陛下之良
法也去岁臣以职事进对亲奉德音以谓臣僚才得富
贵便须改节伏蒙训饬使臣常如今日自后荐承恩擢
遂长諌垣誓坚一心上副圣意今都司官吏废法而不
守挟私而罔上恃赖执政不畏弹劾公肆大言必保无
患臣若爱身固位置而不论岂非辜陛下拔擢之恩亦
甚非愚臣平昔之志遂于前月十九日具都司违法之
实并奸人遂非之论画一条奏折以义理跼蹐俟命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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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半月岂陛下以谓既逐群胥不必穷治故寝臣疏不
付外庭乎臣虽至愚岂敢劝陛下为已甚之事盖任永
寿等虽已酬奖乃小人侥倖之常能未足深责为都司
者苟有一人能执元祐诏书则必不至滥推恩赏惟交
结群小轻侮朝纲蔑弃典刑凭恃城社则是罪在有司
不可不治臣前奏所谓奸吏妄诉则法在都司失职则
法亡者正为此尔若不稍加惩戒深恐小人之气日益
增长台諌之风遂将陵夷臣亦何颜敢处言路况臣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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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止于罚金既非深文惟欲少正国体伏望陛下察臣
至恳以前月十九日所进劄子批降指挥施行又言
臣窃惟三省之吏久习姑息朋党交结牢不可
破元祐之初司马光秉政素疾其事亦会言者常有论
奏遂具建明乞加惩革寻奉诏旨专委给舍左右司同
共详定疏为新令十有七条裁抑侥倖时称良法后人
虽不能润泽之犹当协力固守以示至公今敕文具在
并无冲改而都司阴附群小辄敢废格倡为邪说文过
续资治通鉴长编 卷四百四十 第 27a 页 WYG0321-0647c.png
饰非臣已于前月十九日画一劄子中尽破其妄且公
府设属本以纠正省事若朋奸罔上蔑弃典刑既不加
罪又俾在职异日有犯法乱纪不识何以诘之伏望圣
慈特降睿旨检会臣前后章疏早赐施行贴黄臣闻中
书舍人颜复道右司晁端彦之语曰里面主张甚𦂳必
然无事臣窃谓陛下常以至公为心决无主张小人之
理不识端彦安得此言盖有大臣漏露德音故使此辈
恃赖愈增气燄伏望陛下察其奸状出臣画一之章庶
续资治通鉴长编 卷四百四十 第 27b 页 WYG0321-0647d.png
群邪自知其罪不敢造播邪说以惑众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