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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安南志略卷六
元 黎崱 撰
表章
至元十五年安南世子孤臣陈
上言于上天眷命皇帝陛下臣父归顺圣化二十馀年
仁恩咻煦德天地也荒秽包含量山海也臣父一生
感戴甚厚至元十四年不幸臣父不禄将薨之日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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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臣曰陛下宽大度不遗小因谅尔必蒙世及之恩
吾今但以天不假我之年使不得久事天朝为恨耳
臣丁父丧之初年贡之期适满臣不敢以忧难之累
仍差前使黎克复等乘时来觐而复其年贡续差中
侍大夫周仲彦中亮大夫石德劭等充行人使奉赍
表章及方物诣阙进献遵交职业罔敢失坠上教子
以忠之训小国生灵皆谓父臣殁后臣能继父志述
父事在此行也陛下矜怜忠直必加褒奖则我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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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中实有幸自各延颈北望日月以冀迨至元十
五年周仲彦等未还惟天使柴尚书等赍诏书与前
黎克复等同来小国遂率百官具礼迎臣焚香拜读
伏见诏书以谕入朝臣不胜惊惧盖缘臣生长越裳
禀气软弱水土不谙暑润不耐恐道上有妨徒暴白
骨致陛下仁心亦自哀伤之耳而无益于天朝之万
一也陛下与天同体臣事陛下其如事天虽正色苍
苍九重深远然天威未尝敢违颜咫尺君恩未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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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于方寸也其在周成之臣重译来贡武帝时置之
度外以其哀小国道路悠远山川险深之故方今陛
下舟车所至霜露所降凡属照临莫不臣服比之周
汉实相万万不可同日而语天地开辟以来未有如
今日天下一统之大者也陛下施仁行政必先于鳏
寡孤独之人至于昆虫草木之微各遂其性臣获罪
于天惟不克荷是惧陛下政远于周仁深于汉伏望
陛下哀孤臣之单弱怜小国之辽远令臣得与鳏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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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保其性命以终事陛下此孤臣之至幸抑亦小
国生灵之大福也
至元二十九年安南世子陈 上
表言六尺微孤夙蒙父训其于臣事天朝毋废岁贡一
事切切然常在怀也所以惧僭罪特遣中亮大夫严
仲罗古武大夫陈子长等以至元十七年九月奉赍
贡物诣阙进献上克尽事天之诚下克绍先人之志
迨今年二月天使正议大夫张显卿奉顺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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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奉赍天语及赐物同严仲罗等回来小国宗族
官吏百姓耆老举国欣欣然相告圣天子恤孤以仁
待人以恕其必脱我生灵于涂炭之中臣与小国百
姓岂胜惊惧其事臣父在日已尝遣奏当臣未预政
素所不知非独敢归于父以求自免于罪万罪在臣
也万一天朝曲垂宽宥是臣之幸否臣之罪不胜诛
矣至谕以亲来赴阙圣天子不惜王爵符印复封土
如故之事则臣与小国宗族官吏等惊魄稍苏死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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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定以谓天朝若不存念岂能谕及此耶臣祖父在
时天朝嘉其忠勤悯其辽远置之度外故中统二年
诏封王爵赐以符印即敕我兵不入宋境不寇礼乐
不改旧俗臣父得保首领以殁生灵至今受赐不浅
在臣父之世不幸边方构祸然事上一节终始不踰
迨于臣身僭代守土辱蒙天朝再念孤臣之心又可
知臣生长遐陬水土不服寒暑不谙小国诸使往来
为瘴死常六七设不能自量徒死于道路终无益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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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且小国蛮夷尔风俗浇恶一日无主虽昆弟不能
相容圣天子育物为心字孤为念小国之臣尚不忍
遗况臣之祖父世世事君忍使骸骨暴露社稷丘
墟者乎夫世之人苟有得面圣者在佛书云为生大
福儒书云千载一遇臣岂不欲观光上国躬沐圣恩
而遽乃违命以速祸者哉天日在上诚以常情贪生
畏死臣去天辽远得罪一隅其幸获宽裕者恃有陛
下日月其明天地其量否则翻四海之波不足以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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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之罪也臣言及兹肺肝若剖伏惟陛下哀此煢独
念其困穷察微臣之苦衷原微臣之重罪俾微臣得
以苟延残喘以竭事天之诚百姓各保性命以享好
生之德岂惟微臣粉骨碎身不可图报圣功之万一
毋亦普天下万口一辞同祝圣寿之万亿也
至元三年三月安南陈 百拜上
数十年父子滔天之罪迨今日冰释矣存者亡者得拜
天地父母更生之赐中国谕以有生之𩔖宁有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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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者乎臣与一国生灵惊惧失望莫知所措臣闻
古今无不死之地而所恃者有好生之天圣天子以
天为心恤孤同仁则可以长久可以安全可以不死
否则何往非死地也天诏曰徒以岁币虚文巧饰见
欺于义安在臣读此段凛然肝胆堕落虽若闻此一
身不幸莫大既不得生于天子之庭其表诚者在乎
土宜而已臣岂不知圣朝天覆地载梯航万国奇货
珍宝靡所不有何以臣小国进献为哉然臣犹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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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罪而复冒昧者臣事君之义不可废也在天诏虽
以义安在臣下安敢废职耶伏望皇帝陛下父母其
心乾坤其量包荒含秽曲赐矜存臣赤心欣顺天受
封册俾臣袭恩获供职贡如故上以尽事天之诚下
以克承先之志岂惟微臣一介复保延残喘抑亦百
万生灵同享天地好生之大德臣犬马下情区区自
谓虽千生万死粉骨碎身亦不足以图报万寿愿天
赐皇帝敷锡庶民臣祝圣寿万亿千春伏以帝龄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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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正八千岁春秋之初华祝再三七百里要荒之外
普天交庆旷古未闻臣诚欢诚忭顿首稽首伏惟皇
帝陛下聪明日跻智勇天锡以一怒而安天下应五
福而泽庶民奄有四方自汉唐绝无之事不遗小国
即尧舜所用之心有执而有容得名必得寿臣南荒
坐井北面拱辰三十年犬马拳拳一寸忠天日浩浩
俯陈金鉴徒怀金阙之瞻遥奉玉瓶远望天门之辟
臣谨斋沐亲自撰写颂一章填以金册封以金函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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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臣陶子奇等奉表称贺以闻
至元三十年三月初四日安南陈 上表
臣谨昧死百拜上奏臣伏今年二月十四日恭亲天使
吏部尚书梁曾礼部郎中陈孚奉赍天诏俯临下国
臣谨率宗族官吏奔走道路焚香迎迓及至褥道躬
迎三呼百拜跪读天诏谓曰汝国罪愆既已自陈朕
复何言圣天子涵洪宽大如此臣等不胜欣喜踊跃
之至感圣恩之万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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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元元年安南世子陈表贺成宗皇帝即位
龙飞九五回生意于龙躔象译重三驰贺忱于象魏一
人有庆万国咸宁钦惟皇帝陛下文炳域中仁翔海
表柔远能迩常守道以为心偃武修文屈仁兵而不
战克广穆穆宜君之善有光明明我祖之功霁雷霆
而施雨露之恩割封畛以示乾坤之量与民更始随
物皆春臣等幸际离明欢闻涣号瞻天北阙心倾北
极之尊居守土南荒预祝南山而上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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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南陈 请大藏经表
臣僻处炎荒夙依皇觉缅怀蒙传自中华唐宋在时
曾驮来于白马大兵至日已化作于死灰嗟莫睹于
秘文竟难寻于奥旨如入暗室而无慧炬如济苦海
而失慈航念此小邦阙于大藏若不请求于上国曷
以开导于群生钦惟皇帝陛下虞舜为君释迦生世
以济物度人为念以博施济众为心幸不秘于玉音
莫大闻于宝藏自天而下赐万五千馀卷之经遵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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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南救百姓亿兆民之苦此功德即前功德广大无
边今圣人即古圣人流传有此
至大二年安南世子陈 表贺成宗皇帝即位
伏以乾龙初造上天之景命有归泽雁安眠中国之至
仁远被欢腾海宇望协华夷钦惟皇帝陛下圣德日
新智勇天锡削平祸乱威灵震叠于遐方坐致雍熙
声教暨渐于南徼复古之规模宏远鼎新之治化更
张混文轨于寰瀛壮基图于磐石一人有庆万国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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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臣世守龙编诚驰魏阙景仰日中离照咸思精忠
嘉兹海隅苍生共陶至化
至顺元年安南世子陈 表贺文宗皇帝即位
圣神广运智勇兼资德意仁声固际天而蟠地风化教
被盖自北而及南名振于今功高于古远怀迩服布
世祖之经纶武偃文修恢至元之礼乐坐令华夏同
底雍熙臣世守外藩心倾北阙望云霄于星拱路虽
阻于八千拜日表于海隅颜若远于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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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元三十一年内附安南王陈益稷表贺元旦
节
伏以正月始和使万民之观治皇天眷命奄四海以为
君朔日在壬而东郊迎春太岁居午而南面听政阴
阳交泰文轨混同申贺皇帝陛下克宽克仁乃神乃
圣宜乎在位之久致斯有道之长八百馀国之朝功
烈上加于周武三十五年之治规模远迈于汉光寿
域重开熙台同乐臣益稷符分服外葵向日边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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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诚报沧海之恩俾遐迩归圣朝之化备膺五福愿
献箕子陈皇极之言遥拜三辞敢效齐侯奉天子之
命
至元三十一年安南王陈益稷表贺成宗皇帝
即位
夙禀睿聪表彰仁孝春秋方盛符舜生三十之年日月
重明延周过八百之祚传神孙以神器人望久归尊亲
号以报亲天下至养当保泰持盈之际存继志述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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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龙御云从鸡竿泽沛臣归身天北封爵日南恩深
感于皇朝报未酬于素志初即帝位嘉同汉臣推戴
之诚愿近天威庶效齐侯下拜之礼
大德十五年夏五月武宗皇帝即位安南王陈
益稷表贺
伏以昌运启圣肇登宝位之初眷命为君光照瑶图之
永两间扶赞万国讴歌钦惟皇帝陛下曰圣曰聪有
功有德雷电赫濯夙扬卫社稷之威雨露沾濡新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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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人民之泽徽号重慈宫之进旧章严祖武之绳臣
叨爵茅分引诚葵向朝来玉帝鸾班遐阻于臣工尊
拱冕旒虎拜遥伸于江汉
至大四年春三月仁宗皇帝即位安南国王陈
益稷表贺
伏以昌运启圣肇登宝位之初眷命为君光照瑶图之
永福延社稷喜溢臣邻钦惟皇帝陛下天运神功日
新睿圣重华协帝允符朝野之讴歌全付有家夙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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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宗之顾托用敷涣号式迎太平臣叨爵南方驰情
北阙风云庆会幸快睹于龙居江汉对扬欲遥伸
于虎拜
延祐七年三月英宗皇帝即位安南国王臣陈
益稷表贺
天临丹扆龙飞九五位之星阳统紫宸虎拜亿万年之
寿治新景运绪述丕基钦惟皇帝陛下握符阐珍受
图膺贡尊亲报本加数后之徽称肆赦恤刑溥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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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厚泽奉先世继传之志应寰宇系属之情臣爵锡
旧封光依上国身居南纪愿同江汉之朝宗心向北
宸遥叩阙庭而庆贺
前代书表
南粤王赵佗上汉文帝书
臣佗昧死再拜上书皇帝陛下老夫故越吏也高皇帝
幸赐臣佗玺以为南越王孝惠即位义不忍绝所以
赐老夫者甚厚高后用事别异蛮夷出令曰毋予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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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外粤金铁田器马牛羊即予予牡毋予牝老夫处
僻马牛羊齿已长自以祭祀不修有死罪使内史潘中
尉高御史平凡三辈上书谢过皆不返及风闻老夫
父母坟墓已坏削兄弟宗族已诛论诸吏相与议曰
今内不得振于汉外亡以自高异故更号为帝自帝
其国非敢有害于天下也高皇后闻之大怒削去南
粤之籍使使不通老夫窃疑长沙王谗臣故发兵以
伐其边老夫处粤四十九年于今抱孙焉夙兴夜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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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不安席食不甘味目不视靡曼之色耳不听钟鼓
之音以不得事汉也今陛下哀怜复故号通使汉如
故老夫死骨不腐改号不敢为帝矣
宋太平兴国五年交阯丁琏薨弟璿立大校黎
桓篡之太宗举兵伐桓桓诈代璿上表
世膺朝奖僻居海隅假节制于蛮徼修贡职于旅宰属
私门之薄祐值先世之沦亡玉帛骏奔敢稽于助祭
土茅世及未预于守藩臣父部领兄琏俱荷国恩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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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阃寄谨保封路莫敢怠遑汗马之劳未施朝露之
悲俄至臣堂构将圮衰裳未除管内军民将吏藩裔
耆耋共诣苫块之中俾权军旅之事臣恳辞数四请
逼愈坚未及奏陈又虑稽缓山野犷恶之俗洞壑狡
猾之民倘不循其请恐因生变臣谨以摄节度行军
司马权领州军事伏望赐以真命令备列藩慰微臣
尽忠之心举圣代赏延之典克治遗业用抚远夷铜
柱之墟庶宣捍禦之功象阙之下永输献琛之诚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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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俯怜其过未忍加罪
宋开宝六年安南陈 授位于子表
臣闻人惟知足身退不待暮年子既克家续绍乃无坠
祀此天道古今之常不啻人情上下之同然敢陈内
授之辞辄渎盖高之听伏念臣功无帝赍爵忝侯封
受命于朝复阻来朝之礼纳忠于国未酬报国之心
兹惟难哉吾甚惧也顾蒲柳未秋之质敢释负重以
偷安葵藿向阳之心思近清光而罔后时既稽于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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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奏敢后于封章终日战兢省躬跼蹐谨奉包茅之
贡薄寓献芹之忱少充阙庭庸伸远职伏望陛下散
皇明于幽烛运元德于昭回察臣愚蠢之衷怜臣感
戴之重容民畜众明学术之可传穷机调微寓析薪
之克负光赐衮衣之宠使同带砺之盟臣所愿求天
必从欲锡太上国主之号冀十行诏旨之颁苟称塞
于鄙怀实宠光于敝邑臣敢不终身正行抗节致忠
金石此心永荷乾坤之德涓埃其报仰酬海岳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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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宋时占城国修贡表
臣僻处海隅久被王灵之宠远驰方物聿修臣职之供
辄转奉封上干典属窃以越裳重译闻盛德而归周
槃木献歌怀至仁而颂汉惟一人笃迩而举远故百
蛮慕义而向风况小邦虽称遐陬在昔日盖为列郡
象林画邑常归粤地之图铜柱分疆尚看伏波之迹
适乐推中土多有历年方艺祖开基首骏奔而来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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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朝继绍亦踵至而贡修嘉种助于丰年珍奇献于
上苑每荷蓼萧之泽聿知葵藿之心颁纶綍以丁宁
锡乘黄于藩庶臣幸逢兴运窃抚故封文诏分辉聊
偷安于蚁垤光天在望随趋贺于龙庭敢陈任土之
仪少效包茅之贡恭惟皇帝陛下仁同一视道合三
无舞干羽于两阶诞敷帝德执玉帛者万国咸造王
廷岂尚绥寰宇而求永昌方将发西城而抚交阯容
光必照不忘僻陋之区岐道有夷职在要荒之服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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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风服化就日驰诚涉万里之瀛波第勤输赆梦九
重之钧奏徒怅戴盆誓殚绵薄之忠永答洪庞之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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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南志略卷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