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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宗颂古联珠通集卷第六
宋池州报恩光孝禅寺沙门法应 集
元绍兴天衣万寿禅寺沙门普会续集
* 祖师机缘
** 西天诸祖
西天初祖摩诃迦叶尊者。见世尊在灵山会上。
拈起一枝华。以青莲目普示大众。百万圣贤。惟
迦叶破颜微笑。世尊乃曰。吾有正法眼藏涅槃
妙心实相无相微妙解脱法门。付嘱于汝。汝当
护持流通。无令断绝。 颂曰。
仙子持来别是春。还将分付与仙人。可怜坏衲曾微
笑。有理傍观不解伸。。
霜风刮地埽枯荄。谁觉东君令巳回。唯有岭梅先漏
泄。一枝独向雪中开。。
尽说拈花微笑是。不知将底辨宗风。若言心眼同时
證。未免朦胧在梦中。。
拈花我佛在灵山。迦叶头陀忽破颜。金口密言亲付
嘱。不唯天上与人间。。
教外全提号别传。饮光闭目笑无言。可怜十万灵山
众。不荐当头一著玄。。
灵山旱地红莲发。白眉老翁笑不歇。轰轰洪韵震东
西。八万迷徒犹未瞥。
世尊举华。迦叶微笑。殃及儿孙。上祖不了。。
饮光谁谓悟拈华。微笑依前隔海涯。黄面只图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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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赤眉终不打贫家。。
正眼由来付饮光。灵山七众尽归降。枝繁叶茂宗门
盛。自得儿孙满大唐。。
世尊拈华。迦叶微笑。不落宫商。是何曲调。古洞风清。
寒潭月皎。。
世尊迦叶不相知。陷虎机关各自施。正眼妙心真实
相。灵山会上付他谁。。
举华示众谁相委。迦叶头陀独破颜。无限白云藏不
得。又随流水落人间。。
闻琴作舞。见华破颜。一彩两赛。天上人间。。
百万人天普请看。头陀末上独开颜。堪笑衣穿瘦骨
露。一肩授手搭金襕。。
饮光当日笑无言。家丑从来不外传。不拨韶弦成一
曲。至今清韵出人天。。
拈花巳落微笑后。笑出精神拈处先。一片银蟾无昼
夜。十分光影向人圆。。
教外单传事最奇。兜罗绵手举花时。会中不得鸡峰
老。无限清香付与谁。。
兜罗绵手举花时。风递幽香几个知。除却鸡峰迦叶
后。谁人眼内有瞳儿。。
百万人天望举扬。拈华微笑太乖张。几多业识茫茫
者。问著劳生沸似汤。。
海水翻空衮底流。鱼龙虾蟹信沉浮。可怜金色头陀
子。直至如今笑未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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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花拈起便承当。正眼传来不覆藏。今古流通无间
断。枝技叶叶尽芬芳。。
拈起一枝花。风流出当家。若言付心法。天下事如麻。
。
灵山用处许谁知。迦叶偷颜笑展眉。动便最初先漏
泄。儿孙扶取上玄机。。
【续收】瞿昙拈起花枝。迦叶微开笑面。要知造物无私。更
听黄莺一啭。。
拈花亲付老头陀。平地俄兴一丈波。后代钉桩摇橹
者。竹篙量水转譊讹。。
古冢露枯骨。穷源逢断桥。一番新雨过。翠色满林梢。
。
项上铁枷三百斤。分明有理不容伸。默然鸡足峰前
坐。犹把金襕诳后人。。
末后无端重漏泄。焦齿翁翁嚼生铁。玉鞭击碎月明
珠。累及儿孙扬丑拙。。
世尊拈花。迦叶微笑。天际二轮。更相互照。若能截断
老瞿昙。闭目黄河只一跳。。
雪压怪松露。风高野渡横。将谓众生苦。更有苦众生。
。
金色头陀忽破颜。看来也是管窥斑。当时若得回头
早。免见儿孙堕黑山。。
世尊拈华。迦叶微笑。一对铁锥。浑无孔窍。。
释尊拈起枝花。分明勾贼破家。致今千古之下。儿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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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恶随邪。。
世尊不曾拈花。迦叶不曾微笑。大地总是儿孙。谁明
向上一窍。。
白日青天。开眼放尿。黄面瞿昙。一场漏逗。。
拈起花来。尾巴巳露。迦叶破颜。人天罔措。。
迦叶因阿难问。世尊传金襕外。别传何物。迦叶
召阿难。难应诺。迦叶曰。倒却门前刹竿著。 颂
曰。
影略门前倒刹竿。个中消息授传难。玲珑侍者能相
委。盘走明珠珠走盘。。
金襕付外有何传。倒却门前旧刹竿。不取一时为上
瑞。百千年后与人看。。
金襕付外别何传。呼应虽勤意未圆。迦叶更能施善
巧。刹竿倒却贵安然。。
花叶联芳信有期。饮光抗召划芬披。而今莫问当时
事。路上行人口是碑。。
金襕之外复何传。弟应兄呼岂有偏。倒却门前刹竿
子。免教依旧倚墙边。。
象王行处绝狐踪。象子雄雄继此风。休说二千年后
事。纵尘沙劫又何穷。。
金襕传外更瞒顸。漏泄天机倒刹竿。东震西乾扶不
起。至今殃祸及儿孙。。
提起金襕。惹倒刹竿。步步蹋著。绿水青山。。
庆喜门前倒刹竿。金襕传外有何传。天然外道无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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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争奈威音佛巳前。。
金襕传外更何传。背角泥牛痛下鞭。哮吼一声魔胆
裂。翻身踏破碧潭烟。。
难兄难弟问来端。百衲金襕递代传。弟应兄呼成底
事。免认刹竿头指天。。
心心相照始相知。金色头陀别是非。五里牌从郭外
看。当人不肯怨它谁。。
琉璃殿上付金襕。棣萼联芳得二难。门外刹竿从放
倒。免教南北问风幡。。
弟兄相应鹡鸰原。相唤相呼岂等閒。金襕之外传何
物。向道门前倒刹竿。。
头陀饮光。多闻庆喜。合掌擎拳。难兄难弟。一朝狭路
两相逢。裂转双睛无处避。便向门前倒刹竿。丈夫自
有冲天志。。
草衣木食道人高。传得金襕意气豪。此外巳知无别
法。刹竿倒处累儿曹。。
【续收】金襕传外复何传。报道门前倒刹竿。好笑踏青人
烂醉。满川桃李自无言。。
怛萨阿竭二千年。密付亲承尽浪传。直至如今成露
布。刹竿依旧倚门前。。
凤毛麟角一般奇。弟应兄呼岂不知。堪笑灵源春雨
后。落花流水自相宜。。
多子塔前衣付后。更传何物示于人。骊珠迸出刹竿
倒。直得寒光彻四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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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闲饶舌话金襕。便与当头倒刹竿。从此天伦转无
义。冷光犹自逼人寒。。
弟应兄呼画不成。谁人肯向里头行。自从家破人亡
后。直至如今事转生。。
弟应兄呼。有礼有义。虎咬大虫。蛇吞鳖鼻。倒却门前
刹竿著。唵苏噜苏噜悉哩悉哩。。
翡翠羽毛。麒麟头角。弟应兄呼。振动海岳。路远夜长
休把火。倒却门前刹竿著。。
家家门口透长安。不见纤毫眼界宽。无法无人谁付
嘱。难兄难弟自相谩。。
倒却门前刹竿。全提那涉玄端。翻身不坐空王殿。月
照千峰夜色寒。。
面面相看。眼眼厮觑。衣外别传。有甚凭据。倒却门前
刹竿著。凤栖不在梧桐树。。
宠弟常常在侍边。传金襕外问何传。自家兄弟无多
事。只道门前倒刹竿。。
煮豆然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
【增收】九祖伏驮蜜多尊者。问八祖佛驮难提。父母非
我亲。谁是最亲者。诸佛非我道。谁是最道者。八
祖以偈答。汝言与心亲。父母非可比。汝行与道
合。诸佛心即是。外求有相佛。与汝不相似。欲识
汝本心。非合亦非离。 颂曰。
閒却年光半百春。可怜嫌富不嫌贫。祖佛非道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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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父母不亲谁更亲。七步岂劳莲捧足。无言须信鉴
生尘。禅门自古牢关钥。漏泄家风是此人。。
见处孤危立处高。急如石火利如刀。到家问路家何
在。掀倒棋盘脱布袍。。
半生足不履地。轩知蹋遍天涯。得个冬瓜印子。至今
目瞪口呿。。
父母分明非我亲。祖师肝胆向人倾。直下若能亲荐
得。优昙华发火中春。。
父母非亲亲是谁。双眸烱烱带双眉。含元殿上不相
识。正是岷峨相见时。。
【增收】十祖胁尊者。本名难生。处胎六十年。神珠梦应。
诞生之日满室光明。出家得道至一林中。有富
那夜奢合掌前立。祖问汝从何来。奢曰。我心非
往。祖曰。汝何处住。曰我心非止。祖曰。汝不定邪。
曰诸佛亦然。祖曰。汝非诸佛。曰诸佛亦非。祖知
是法器。即与剃度。付法说偈曰。真体自然真。因
真说有理。领得真真法。无行亦无止。 颂曰。
打鼓弄琵琶。相逢两会家。清风拂白月。地角接天涯。
碎玉凝朝露。残阳送晚霞。寒山逢拾得。拊掌笑嗄嗄。
。
诸佛亦非。穷子腹肥。才一顿饱。忘百日饥。二十拄杖
十分槌。免教辜负两茎眉。
电捲星飞。珠回玉转。打破面皮。赤心片片。。
【增收】十四祖龙树大士。见十五祖迦那提婆来。先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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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者将一碗水致面前。提婆见乃取一针投之。
祖由是大喜。 颂曰。
龙猛盂中水。提婆毳上针。人人争得失。个个话疏亲。
不睹云中雁。焉知沙塞深。农人移片磉。磉下获黄金。
。
漏传长乐未央静。月泻甘泉太液秋。夜半乐声回步
辇。唤回三十六宫愁。。
二十四祖师子尊者。因罽宾国王秉剑于前曰。
师得蕴空不。祖曰。巳得蕴空。曰离生死不。祖曰。
巳离生死。曰既离生死。可施我头。祖曰。身非我
有。何吝于头。王即挥刃断尊者首。涌白乳高数
尺。王之右臂旋亦堕地 玄沙云。大小师子尊
者。头也不解作得主。 颂曰。
尊者理非谬。玄沙语甚奇。首随锋刃落。彼此没毫釐。
。
杨子江头杨柳春。杨花愁杀渡头人。一声羌笛离亭
晚。君向潇湘我向秦。。
作家手段天然别。不辞臂堕除妖孽。万里歌谣贺太
平。夜夜清光辉雪月。。
得人一牛。还人一马。有往有来。可知礼也。。
船子下杨州。浮萍逐水流。一声河满子。千古动悲愁。
。
杀人须是杀人汉。当下一刀成两段。头臂虽亏剑刃
锋。何似秦时𨍏轹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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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宝剑不虚施。尊者遭逢也大奇。从此清风遍寰
宇。太平消息几人知。。
吹毛剑首乾坤黑。臂堕山河掩日光。趯起须弥头倒
卓。方知两两不成双。。
尊者何曾得蕴空。罽宾从自斩春风。桃花雨后乱零
落。染得一溪流水红。。
口念木瓜医脚气。纸画钟馗驱鬼崇。一生若解和罗
槌。日日吃酒日日醉。。
佛法王法。更无两样。直下一刀。未为谛当。。
师子头落。罽宾臂折。各人眼底有西施。谁家瓮里无
明月。。
遇著山中人。便说山中话。六月卖松风。人间恐无价。
。
觌面当机掣电飞。当机觌面谁能用。一剑分身定死
生。君王万古声名重。。
剑下十分真。难藏独露身。江流石不转。独有蕴空名。
。
梦中要渡深溪水。伎俩多般进不能。蓦地觉来伎俩
尽。床头山月巳三更。。
蕴空谁见法中王。觌体何曾碍剑光。古庙藤萝穿户
牖。断碑风雨碎文章。。
夜阑天际堕金盆。膝上焦桐调转新。易水悲风轻按
指。鸾胶难续断肠人。。
二十七祖般若多罗。东印土国王请师斋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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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诸人尽转经。唯师为甚不转。师云。贫道出息
不涉世缘。入息不居蕴界。常转如是经百千万
亿卷。非但一卷两卷 汾阳昭云。却劳尊者心
力 大沩智云。诸仁者还见二十七祖看经么。
行时脚跟不著地。坐时心识似风飘。乃颂曰。
秋高月色连云白。澹泊禅心滋味长。历历分明今古
意。何须特地更商量。
灵犀玩月璨含辉。木马游春骏不羁。眉底一双寒碧
眼。看经那得透牛皮。明白心超旷劫。英雄力破重围。
妙圆枢口转灵机。寒山忘却来时路。拾得相将携手
归。。
入息未尝居蕴界。出息何曾涉万缘。一声渔笛离南
浦。依旧芦华深处眠。。
** 东土诸祖
东土初祖菩提达磨大师。即西土二十八祖。初
至金陵见梁武帝。帝问曰。如何是圣谛第一义。
师曰。廓然无圣。曰对朕者谁。师曰不识。帝不领
悟。师遂折芦渡江至魏。后帝举问志公。公曰。陛
下识此人不。曰不识。志曰。此是观音大士传佛
心印。曰当遣使诏之。志曰。莫道陛下诏。盍国人
去。它亦不回。 颂曰。
圣谛廓然。何当辨的。对朕者谁。还云不识。因兹暗渡
江。岂免生荆棘。盍国人追不再来。千古万古空相忆。
休相忆。清风匝地有何极。师顾示左右云。这里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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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师么。唤来与老僧洗脚。。
客从方外来。一人也弗识。无心得可传。九年空面壁。
冷坐寥寥不自安。手携只履归西国。。
凡圣萦缠情未忘。廓然无圣便惊狂。梁王殿下无谋
略。刚被胡人乱一场。。
廓然一镞辽天。不识重下锥剌。梁帝不知何处去。千
古万古无消息。。
廓然绝圣犹方便。不识天颜今对面。对面不契渡长
江。北去少林方眷恋。。
一箭寻常落一雕。更加一箭巳相饶。直归少室峰前
坐。梁主休云更去招。。
炼得通红打一锤。周遭无数火星飞。十成好个金刚
钻。摊向门前卖与谁。。
廓然无圣不须徵。句后通机是眼睛。莫怪相逢不下
马。奈缘各自有前程。。
第一义廓兮零兮超象帝。不把多年历日看。争辨春
分并夏至。辽东白鹤去无踪。三山半落青天外。(上
方益)。
圣谛第一义门。廓然无圣谁尊。堪笑江南二月里。鹧
鸪啼在百花村。。
閒将一段秦川锦。裁作人间巧妇衣。几度著来呈伎
俩。暗中曲调少人知。。
远泛鲸涛入大梁。廓然无圣对君王。可怜寸径无人
鉴。却与相如依旧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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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解作客。劳烦主人。面无惭色。少喜多嗔。。
始鸣阿阁一声钟。日暖苍龙睡正浓。再击凤皇台上
鼓。半夜祥鸾未飞舞。帝基永固如盘石。胡僧虚费平
生力。回指少林归去来。春风一阵花狼藉。。
展阵开旗便要嬴。谁知御驾不亲征。把定锵旗收阵
脚。直向熊峰不出兵。。
当时卞璧亲持献。未遇徒然更再三。折苇渡江江上
水。滔滔今古色如蓝。。
西天屠子气雄豪。欺负神州罪莫逃。梁帝当头轻一
拶。果然提起活人刀。。
廓然无圣露全身。觌面相呈巳隔津。莫问梁邦并魏
苑。一华五叶自然春。。
【续收】胡僧对汉主。廓然无圣语。复云不识。渠神骥捉老
鼠捉不著。千里清光浑失却。。
黄金凿。白玉椎。凿开混沌窍。透出玄元机。。
老胡元不渡长江。孰谓曾将一苇航。堪笑普通年远
事。儿孙多是错商量。。
踏翻地轴地不动。推倒天关天更高。稳泛铁船归少
室。至今天下起风涛。。
强将不识鼓唇牙。胡语如何乱得华。若使老萧皮有
血。定应赶逐过流沙。。
一言既出驷难追。赖遇梁王放过伊。杨子江头航折
苇。浪头何似问头危。。
五叶芬敷自一花。无人图蔓剪根芽。不教著脚金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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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犹恨萧梁未作家。。
金乌飞上玉阑干。黑漆昆崙对面看。毕竟这些传不
得。落花流水太无端。。
提起须弥第一槌。玉门金锁击难开。重施背踏空劳
力。应悔迢迢万里来。。
玉箫吹彻凤皇台。古殿深沉晓未开。满地落花春巳
过。绿阴空锁旧莓苔。。
万浪千波一苇横。翩翩只影可怜生。老萧若会截流
句。杨子江头放你行。。
一苇截流。深心叵测。梁土太平。魏邦著贼。。
远到支那十万馀。清波无路一茎芦。而今面越之燕
者。对朕还曾识也无。。
廓然无圣真实语。对朕者谁心未息。本光灿烂照十
方。无量劫来到今日。。
西来十万路迢迢。智鉴当轩影莫逃。四海浪平龙睡
稳。九霄云净鹤飞高。。
【增收】达磨大师西来。直指人心见性成佛。 颂曰。
急水波心下直钩。鱼龙虾蟹一时收。祖师活计无多
子。恼乱春风卒未休。。
达磨大师自梁涉魏。至洛阳少林面壁而坐。经
于九年。方得二祖传法。 颂曰。
先被梁王勘破。却向少林孤坐。谩言教外别传。争奈
不识这个。。
十万途穷得到梁。梁王言语不相当。少林不假东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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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五叶花开动地香。。
精进翻成怠墯。莫守痴禅兀坐。少林面壁九年。巳被
梁王勘破。。
六宗调伏向东来。五叶芬披震旦开。冷坐九年人不
识。手𢹂只履又空回。。
泛舶来梁自普通。一槌击碎有为功。谩言面壁无言
说。争奈当门齿露风。。
航海梯山缘底事。游梁历魏意何传。九年面壁垂慈
切。刚被时人唤作禅。。
九年熊耳。空留只履。一花五叶。春风四起。。
达磨西来未足誇。少林捏目强生花。得皮得髓徒分
别。妙性圆明本不差。。
少室山前风过耳。九年人事随流水。若还不是弄潮
人。切须莫入洪波里。。
金鳌一掣沧溟竭。徒自悠悠泛小舟。今日烟波无可
钓。不须新月更为钩。。
【续收】祖师面壁九年馀。此是西来末上机。直至如今天
下客。强将言句为施为。。
千乡万里寻知己。一语临机不契梁。面壁九年居少
室。觅心千古累神光。。
一片虚凝地。丹青画不成。圣贤难启口。佛祖强安名。
。
祖师远远来东土。面壁少林坐九年。二祖传心亲得
髓。算来早是巳轮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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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尽家财。无本可据。赤手杀人。弥天罪过。。
渡江一苇风涛急。少室九年空面壁。错把安心露一
机。至今满地花狼藉。。
不契梁王暗渡江。一身无地避惭惶。九年面壁成何
事。赚却平人入镬汤。。
九年面壁。转身无策。冷地有人。奋一臂力。。
达磨大师将返西天。谓门人曰。时将至矣。盍各
言所得乎。时门人道副曰。如我所见。不执文字。
不离文字。而为道用。祖曰。汝得吾皮。尼总持曰。
我今所解。如庆喜见阿閦佛国。一见更不再见。
祖曰。汝得吾肉。道育曰。四大本空五阴非有。而
我见处无一法可得。祖曰。汝得吾骨。最后慧可
出礼三拜依位而立。祖曰。汝得吾髓。乃传法付
衣。 颂曰。
神光三拜退后立。瀑布嵓前水长急。楞严会上逞圆
通。却使老卢双泪泣。。
少林真嗣择全才。诸子纷纷点额回。衣法莫言容易
得。曾凭三拜作良媒。。
门前诸子列成行。各逞英雄越霸王。如何独有无言
者。坐断毗卢不可当。。
四维上下绝遮拦。涌出冰壶印碧天。无孔笛中藏六
律。一声惊起钓鱼船。。
神光三拜依位立。解会都忘未端的。皮毛脱尽孰亲
疏。谁言得髓能情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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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门齿缺真堪笑。面壁无言坐九年。皮髓些些分俵
了。依前懡㦬返西天。。
谁透少林关。三拜仍依位。立雪要心安。忘形甘断臂。
。
缺齿胡僧到大唐。却将皮髓强分张。九年懡㦬空归
去。添得华人笑几场。。
【续收】弟昆各自逞功能。独有家兄彻骨贫。三拜起来无
一语。鼻孔累垂盖口唇。。
一从三拜后。千古错流通。永日无人到。萧萧桧柏风。
。
社舞村歌笑杀人。骑牛挑鸭走成群。三杯酒罢归家
去。留得猪头碍塞人。。
镜凹照人瘦。镜凸照人肥。不如打破镜。还我旧面皮。
。
捏目生花立问端。得它皮髓被它瞒。这般瞎汉能多
事。六月无霜也道寒。。
死款都来一口供。情穷理极卒难容。若将皮髓论高
下。争见花开五叶红。。
【增收】达磨大师曰。吾法于三千年后。未曾移易一丝
毫许。 颂曰。
东西纵目乾坤阔。玉露澄秋气宇高。山是山兮水是
水。何曾移易一丝毫。。
【增收】达磨大师既葬熊耳山。后三岁魏宋云使西域。
回遇祖于葱岭。手携只履翩翩独逝。云问师何
祖师机缘¶ 第 509c 页 X65-0509.png
往。祖曰。西天去。又谓云曰。汝主巳厌世。云闻之
茫然别祖。东迈暨复命。即明帝巳登遐矣。迨启
圹惟空棺。一只革履存焉。举朝为之惊叹。奉诏
取遗履。于少林寺供养。 颂曰。
熊耳宗师葬洛阳。龙城天子泣千行。回担只履葱山
上。惊杀梁王与魏王。。
师眼兮深师鼻兮大。师耳兮穿师舌兮快。师身兮墨
师心兮戴。手携只履返流沙。熊耳石塔今犹在。(琅
琊觉)。
祖师遗下一只履。千古万古播人耳。空自肩担跣足
行。何曾踏著自家底。。
梁魏山河本太平。无端容此老狐精。九年皮髓分张
尽。只履空棺更诳人。。
阖国人难挽。西携只履归。只应熊耳月。千古冷光辉。
。
梯山航海自西来。谁谓梁王眼未开。一句等閒轻勘
破。九年端坐冷如灰。来时打落当门齿。去后空留左
(子计切)脚鞋到底往还无个事。依前只履又空回。(开
善祖)。
航海东来黠儿落节。为法求人自作深孽。赖遇梁王
是作家。有理直教无处雪。及乎只履复西归葱岭。无
端重漏泄不漏泄。分明弄巧反成拙。。
飏下一只履。明明不覆藏。儿孙才著脚。遍地是刀鎗。
。
祖师机缘¶ 第 510a 页 X65-0510.png
九年冷坐巳败𨵗。只履西归更脱空。后代儿孙空妄
想。鹤鸪啼不为春风。。
死也不伏埋殡。偷携只履西归。不被宋云捉败。官司
何处寻尸。。
【增附】禾山方曰。死心先师。每举只履西归话。以问衲
子。而实难明。诸方或谓之隐显。或谓不可有两
个。或谓唯此一事实。若也恁么。未识祖师意旨。
诸人要见么。乃颂曰。
浊中清清中浊。勿谓麒麟生只角。西行东向路不差。
大用头头如啐啄。莫莫玄要灵机休卜度。
禅宗颂古联珠通集卷第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