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萨机缘¶ 第 487b 页
禅宗颂古联珠通集卷第三
宋池州报恩光孝禅寺沙门法应 集
元绍兴天衣万寿禅寺沙门普会续集
* 菩萨机缘
文殊师利。在灵山会上诸佛集处。见一女子近
佛坐入于三昧。文殊白佛。云何此女得近佛坐。
佛云。汝伹觉此女令从三昧起。汝自问之。文殊
绕女子三匝。鸣指一下。乃至托上梵天。尽其神
力而不能出。佛云。假使百千文殊。亦出此女定
不得。下方过四十二恒沙国土有罔明菩萨。能
菩萨机缘¶ 第 487c 页 X65-0487.png
出此女定。须臾罔明至佛所。佛敕出此女定。罔
明即于女子前鸣指一下。女子于是从定而出
有尊宿问僧曰。文殊是七佛之师。为甚么出
女子定不得。罔明为甚么却出得。僧无对 翠
岩芝和尚云。僧投寺里宿。贼打不防家。 颂曰。
文殊托上梵天。罔明轻轻弹指。女子黄面瞿昙。看他
一倒一起。。
千眼莫辩来由。孤坐是何三昧。文殊著力虽多。女子
随邪亦杀。罔明关捩有谁知。雨过春山如泼黛。(佛
慧泉)。
罔明弹指也寻常。岂是文殊智不长。因忆江南二三
月。鹧鸪啼处百华香。。
佛性天真事。谁云别有师。罔明弹指处。女子出禅时。
不费纤毫力。何曾动所思。众生总平等。日用自多疑。
。
百千文殊出不得。罔明不费纤毫力。落霞与孤鹜齐
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独坐灵山谁得知。罔明出定破群迷。如今四海皆通
达。信道无心总不疑。。
文殊用尽平生力。罔明弹指便回来。不是老胡深有
意。双眸未肯为渠开。。
拂拭瑶琴月下弹。调高雪曲和还难。五侯费尽平生
志。从此诗书懒更看。。
坐拥群峰覆白云。莺啼深谷不知春。岩前华雨纷纷
菩萨机缘¶ 第 488a 页 X65-0488.png
落。梦觉初回识故人。。
一拳拳倒黄鹤楼。一踢踢翻鹦鹉洲。欲识罔明弹出
定。青山不动水长流。。
当机密荐个中玄。女子何因坐佛前。切莫途中为解
碍。刻舟求剑实徒然。。
女子文殊与罔明。禅徒毕竟如何委。除非格外妙投
机。始信波涛元是水。。
出定只消弹指。佛法岂用工夫。我今要用便用。不管
罔明文殊。。
画得天然别。花间试展开。黄莺偷眼觑。不敢下枝来。
。
出得出不得。初不离是定。圣者超凡情。凡人而乃圣。
到用与横拈。扶邪及显正。春雨春风竹户凉。落花啼
鸟千峰静。。
瞿昙身心如泥。女子肝肠似铁。文殊贪寻锅子。罔明
由来著楔。历观大地众生。不解闭门作活。不动干戈
建太平。雨过青山如黛泼。。
女子与瞿昙。自起还自倒。无眼傍观人。投身入荒草。
。
二菩萨出定。笑杀老禅和。富嫌千口少。贫恨一身多。
。
不假文殊神通。休要罔明弹指。尔时灵山会中。女子
从定而起。。
出得出不得。是定非正定。罔明与文殊。丧却穷性命。
菩萨机缘¶ 第 488b 页 X65-0488.png
。
文殊出不得。罔明却出得。叵耐这冤家。冷地里作贼。
。
文殊弹指。罔明出定。今日重新。打翻旧令。女子瞿昙。
在我心镜。。
【续收】入定出定。因邪打正。堪笑文殊。春行秋令。。
长江辊底浪如银。秋日白蘋红蓼新。莫怪扁舟难到
岸。行船由在把梢人。。
大定等虚空。廓然谁辨的。女子与瞿昙。据令何调直。
师子奋迅兮摇荡乾坤。象王回旋兮不费馀力。孰胜
孰负谁出谁入。雨散云收青天白日。君不见。马驹踏
杀天下人。临济未是白拈贼。。
抹粉涂坏恰我呆。神头鬼面舞三台。千千万万人窥
看。子细不知谁见来。。
怀藏日月。八面玲珑。袖里金锤。鲜血通红。香风𩖼𩖼。
花雨濛濛。兵随印转处万里长虹。将逐符行时些子
神通。。
四个没意智汉。做处总无畔岸。一状领过阶前。与伊
据款结案。。
出得出不得。满面是埃尘。愁人莫向愁人说。说向愁
人愁杀人。。
金不博金。水不洗水。两既不成。一何有尔。罔明文殊。
靴里动指。。
一亩之地。三蛇九鼠。子细看来。是何面胔。。
菩萨机缘¶ 第 488c 页 X65-0488.png
苦瓠连根苦。同坑无异土。二千年巳前。一火破落户。
。
出得何如未出时。瞎驴成队丧全机。如今四海平如
砥。芦笛迎风撩乱吹。。
人平不语。水平不流。瞿昙女子。鬼面神头。。
出得出不得。攧落精灵窟。何处不风流。祖师无妙诀。
。
子不嫌母丑。犬不厌家贫。举头天外看。谁是我般人。
。
文死罔明休卜度。瞿昙女子谩针锥。推倒铁山归去
也。纵横十字更由谁。。
谁在画楼西。相逢语笑低。到家春色晚。华落鹧鸪啼。
。
文殊绕三匝。罔明轻弹指。世尊努眼睛。女子从定起。
。
鹊鸦午夜破云飞。宝印无私孰解提。若道罔明能出
定。是人拔舌入阿鼻。。
古老相传鬼叫坑。看来人鬼不多争。早知鬼便是人
作。夜半三更也可行。。
鲍叔眼下安眉。赵哥口边著耳。蓦然狭路相逢。两个
是甚面胔。。
出得出不得。渠侬得自由。神头并鬼面。败阙当风流。
。
是定出得不得。关捩初无多子。文殊神通太过。罔明
菩萨机缘¶ 第 489a 页 X65-0489.png
轻轻弹指。。
文殊师利。令善财童子采药。云是药者采将来。
善财遍采无不是药。却来白云。无不是者。殊云。
是药者采将来。善财拈一枝草度与殊。殊接得
示众云。此药能杀人亦能活人。 颂曰。
是药拈来更不疑。师资相见在临时。从兹病甚无医
处。杀活还应作者知。。
信手拈来草最灵。一枝能杀亦能生。曼殊室里开金
口。直至如今药道行。。
大地苍生病似麻。吉祥灵药示无涯。其间杀活难分
辨。又是重添眼里花。。
药病相治贬更褒。当机杀活按吹毛。毗卢海阔烟波
静。谁把长竿钓巨鳌。
历劫何曾异。明明百草头。甘和苦涩味。死活病须瘳。
好笑文殊老。怜儿不觉羞。。
善财拈起一枝草。持来度与文殊老。杀活虽然在手
中。遍界不藏光杲杲。。
【续收】善财采药不知名。度与文殊用得灵。便把黄连当
甘草。等闲杀活几多人。。
采药与用药。相逢一会家。杀人活人不眨眼。白玉无
瑕却有瑕。。
一茎草上定纲宗。杀活全归掌握中。未举巳前先荐
得。分明鹞子过辽东。。
【增收】文殊问庵提遮女云。生以何为义。女云。生以不
菩萨机缘¶ 第 489b 页 X65-0489.png
生生为生义。殊云。如何是生以不生生为生义。
女云。若能明知地水火风四缘。未尝自得有所
和合。而能随其所宜。以为生义。殊又问。死以何
为义。女云。死以不死死为死义。殊云。如何是死
以不死死为死义。女云。若能明知地水火风四
缘。未尝自得有所离散。而能随其所宜。以为死
义。 颂曰。
生以不生生。死以不死死。根本豁然明。应时超佛祖。
随宜离散与和合。十字纵横活鱍鱍。金刚宝剑倚天
寒。外道天魔皆胆慑。。
生以不生生为生。指天指地四方行。死以不死死为
死。双林树下亦如此。生不生死不死。四十九年无一
字。掣断金锁天麒麟。突出金毛师子子。。
生无所生。死无所死。风动尘飞。波澄浪止。和合离散。
随处发现。满月弯弓。双雕一箭。。
问处分明答处端。当机觌面不相谩。死生生死元无
际。月上青山玉一团。。
【增收】文殊三处度夏。一月在魔宫。一月在长者家。一
月在淫坊。夏毕却归世尊会中解制。迦叶欲白
槌摈出。才举此念。见会中有无量释迦无量文
殊无量迦叶无量楗稚。迦叶既见。世尊云汝摈
那个文殊 晦室明云。文殊遍越圣制。固是罪
不容诛。大小世尊前。言不副后语。楞严会上道。
如是文殊。若有二相即非文殊。者里又道。欲摈
菩萨机缘¶ 第 489c 页 X65-0489.png
出那个文殊。惑乱不少。育王当时作迦叶。且放
过文殊。但摈出世尊一个。何故。杀一有罪而天
下咸服。 颂曰。
千峰月照楚江秋。衲子初开布袋头。闻道淮南米价
贱。便随船子下杨州。。
大象不游兔径。燕雀安知鸿鹄。据令宛若成风。破的
浑如齧镞。遍界是文殊。遍界是迦叶。相对各俨然。举
槌何处罚。好一劄。金色头陀曾落节。。
刹刹尘尘见不难。头陀何苦被他瞒。当初若论收奸
细。莫把瞿昙做佛看。。
天高云静月弯弯。雨过秋空眼界宽。百亿文殊真妙
体。分明只在一毫端。。
三处移场定是非。顽心全不改毫釐。胡言汉语凭谁
会。铁额铜头也皱眉。。
锦衣公子春游惯。白首佳人懊恨多。彼富尚嫌千口
少。自贫无奈一身何。。
舍利弗入城。遥见月上女出城。弗心口思惟。此
姊见佛。不知得忍不。我试问之。才近便问。甚么
处去。女曰。如舍利弗与么去。弗云。我方入城。汝
当出城。云何言如舍利弗与么去。女云。诸佛弟
子当依何住。弗云。诸佛弟子当依大涅槃而住。
女云。诸佛弟子既依大涅槃而住。而我如舍利
弗与么去。 颂曰。
淡笼烟深琐雾。鹙子宁知此条路。直饶撞入涅槃城。
菩萨机缘¶ 第 490a 页 X65-0490.png
未免随他与么去。月上女实堪悲。爱将青黛画峨眉。
。
本来正体彻根源。出入同途只此门。巳住如来大解
脱。掌中至宝耀乾坤。。
重城晓入冒轻烟。闹市相逢岂偶然。一句等闲相借
问。平田忽尔浪滔天。月上女实堪怜。云髻高梳何处
去。借婆裙子拜婆年。。
涅槃一路同来往。寸步宁亏达本乡。鹙子黠儿轻借
便。由如哑子吃生姜。月上女太无良。不涂红粉自风
光。金琐玄关留不住。百尺竿头信脚行。。
【续收】出入分明报巳知。更言何处有孤疑。但如鹙子恁
么去。莫管傍人说是非。。
如舍利弗与么去。千人万人拦不住。优游自在涅槃
城。步步莲华随足举。。
相逢打鼓弄琵琶。须是还他两会家。曲罢不知何处
去。夕阳斜映暮天霞。。
有礼有乐。能放能收。人平不语。水平不流。汉地不收
秦不管。又骑驴子下杨州。。
月上女曾与么去。我今亦依如是住。明明今古不曾
藏。一点灵光常独露。。
大地绝纤尘。面南看北斗。嫁鸡逐鸡飞。嫁狗逐狗走。
。
【增收】舍利弗因维摩诘室有一天女散华。次问言。汝
何不转却女身。曰我从十二年来求女人相了
菩萨机缘¶ 第 490b 页 X65-0490.png
不可得。当何所转。即时天女以神通力变舍利
弗作天女。天乃化身如舍利弗。而问言。何不转
却女身。弗以天女像而答。我今不知何转而变
为女身。天曰。舍利弗若能转此女身。则一切女
人亦当能转。如舍利弗非女而现女身。一切女
人亦复如是。虽现女身而非女也。即时摄舍利
弗身。还复如故。而问言。女身色相今何所在。舍
利弗言。女身色相无在无不在。天曰。一切诸法
亦复如是。无在无不在。 颂曰。
鹙子巳圆无漏种。换却身形总不知。通途一贯非他
物。午夜胡僧步雪归。。
宾头卢尊者。赴阿育王宫大会。王行香次作礼
问曰。承闻尊者亲见佛来是不。者以手策起眉
毛曰。会么。王曰不会。者曰。阿耨达池龙王请佛
斋。吾是时亦预其数。 颂曰。
拈起眉毛示育王。当时凡圣绝商量。从来对众难收
拾。眼上依前两簇长。。
一翳在眼空花乱坠。狭路相逢难为回避。大王还识
老僧无。似雪眉毛长窣地。。
我佛亲见宾头卢。眉长𩬊短双眉粗。阿育王犹疑狐。
唵摩呢哒哩悉哩苏嚧。。
【续收】灵山会上旧家风。脱略从兹势莫穷。金斗峰前重
漏泄。莫将附子当天雄。。
尊者亲曾见佛来。双眉策起笑颜开。古今不隔丝毫
菩萨机缘¶ 第 490c 页 X65-0490.png
许。天上人间孰可陪。。
以手策起眉毛。千圣从来不识。一会灵山俨然。说甚
今朝昨日。。
策起眉毛答问端。亲曾见佛不相谩。至今应供四天
下。春在梅梢带雪寒。。
尊者当时亲见佛。眉毛策起有来端。顶门𣤩瞎金刚
眼。恩大难酬雨露宽。。
厖眉策起貌棱层。见佛元来却不曾。南岳天台相撞
著。被人唤作捉斋僧。。
策起眉毛示育王。分明佛面露堂堂。至今阿耨池中
水。流落人间润八荒。。
君王一语出如纶。尊者眉毛八字分。四海风清烟浪
静。碧天无际水无垠。。
尊者策眉王不会。十方刹土古风清。佛斋胜会亲曾
预。不是寻常粥饭僧。。
殃崛摩罗未出家时。事外道受教。为憍尸迦欲
登王位。用千人拇指为花冠。所得九百九十九。
唯欠一指。遂欲杀母取指。时佛在灵山。以天眼
观之。乃化作沙门在殃崛前。殃崛遂释母欲杀
佛。佛徐行。殃崛急行追不及。乃唤曰。瞿昙住住。
佛告曰。我住久矣。是汝不住。殃崛闻之心忽开
悟。遂弃刃投佛出家。佛即授与落发披衣。 颂
曰。
殃崛雄雄方勇锐。瞿昙住住息风波。杀人作佛当头
菩萨机缘¶ 第 491a 页 X65-0491.png
劄。覆雨翻云在刹那。。
急行缓步无前后。浑踏长安路一条。殃崛回头知住
处。便能平步上云霄。花冠不用娘生指。须发宁烦费
力摇。好是移花兼蝶至。等闲买石得云饶。。
【续收】我住久矣是汝不住。是汝若住鼻孔相拄。不动步
而遍界游。师姑毕竟女儿作。。
从人求觅枉奔波。过在孳生口数多。杀却浑家仍自
杀。谁能奈得你侬何。。
殃崛摩罗既出家为沙门。因持钵入城至一长
者家。值其妇产难。子母未分。长者云。瞿昙弟子
汝为至圣。当有何法能免产难。殃崛曰。我乍入
道未知此法。当去问佛却来相报。遽返白佛。具
陈上事。佛告曰。汝速去说。我自从贤圣法来未
曾杀生。殃崛往告。其妇人闻之。当时分免。母子
平安。 颂曰。
圣法从来不杀生。本无生杀亘精明。是诸人我皆空
相。一切冤亲尽假名。甘露才沾除热恼。玉莲金子两
敷荣。。
月里姮娥不画眉。只将云雾作罗衣。不知梦逐青鸾
去。犹把花枝盖面归。。
华阴山前百尺井。中有寒泉彻骨冷。谁家女子来照
影。不照其馀照斜领。。
【续收】不迟一步不疾一刻。明眼衲僧如何会得。粉骨碎
身未足酬。一句了然超百亿。。
菩萨机缘¶ 第 491b 页 X65-0491.png
贤圣劫来未曾杀。而今断这一刀休。果然葛怛胸中
落。笑杀灵山老比丘。。
不因一事不长一智。不曾杀生了无忌讳。傅言送语
当风流。拈得口兮失却鼻。。
贤圣中来不杀生。其家子母自团圆。阴阳造化初无
迹。春在花枝特地妍。。
䌽仗神旗猎晓风。鸡人催唱鼓鼕鼕。铜壶漏永何时
歇。如此相催即老翁。。
非食不疗饥。非药不疗病。黄面老瞿昙。识尽众生性。
。
我瞿昙佛。具正遍知。子母分解。只在当时。。
那吒太子。析肉还母。析骨还父。然后现本身运
大神力。为父母说法 佛眼远云。肉既还母。骨
聚还父。用甚么为身。学人到这里若见得去。廓
清五蕴吞尽十方。乃颂曰。
骨还父。肉还母。何者是身。分明听取。山河国土现全
躯。十方世界在里许。万劫千生绝去来。山僧此说非
言语。
骨肉都还父母了。未知那个是那吒。一毛头上翻身
转。一一毛头浑不差。。
【续收】那吒太子本来身。卓卓无依不受尘。云散水流天
地静。篱间黄菊正争春。。
析骨还父肉还母。不知那个是那吒。夜深失脚千峰
外。万古长风片月斜。。
菩萨机缘¶ 第 491c 页 X65-0491.png
骨还父肉还母。日西沉水东注。露。。
雨散云收后。崔嵬数十峰。王维虽敏手。难落笔头踪。
。
七贤圣女姊妹。同游尸陀林。一姊指尸曰。尸在
此人在甚处。诸姊妹谛观皆悉悟道。乃感帝释
雨华赞曰。我是帝释。见诸姊悟道故来供养。但
诸姊有何所须。我能给施。女曰我家四事七珍
悉皆具足。唯要三般物。一要无根树一株。二要
无阴阳地一片。三要叫不应谷一所。帝释曰。一
切所须我悉有之。若此三物我实无。女曰。汝若
无此。争解济人。遂同往白佛。佛言。我诸弟子不
解此义。唯有诸菩萨乃解此义。 颂曰。
寒林里忽逢伊。帝释行檀恨巳迟。三物索来何处有。
却令诸姊皱双眉。憍尸迦知不知。更献天华三两枝。
。
尸在此兮人何在。疾雷破山风振海。云飞雨散相见
时。髑髅眼睛放光彩。。
帝子游春不逐他。相邀诸姊入尸陀。死人堆里出身
路拨动烟尘见也么。灵利汉不消多。回头踏著自家
底洞云深处旧烟萝。。
【续收】谈玄谈妙实堪誇。帝释才闻便雨华。临机须索三
般物。看看愁杀憍尸迦。历劫不曾违背面。明明借问
却周遮。。
无阴阳地无根树。谷呼不应当头露。罗列七珍森太
菩萨机缘¶ 第 492a 页 X65-0492.png
虚。动地雨华无量数。天帝释七贤女。明明指出真金
处。无生无法本如如。只个如今离言语。。
无阴阳地叫不响山。无根树子大家攀。七贤女太娇
痴。却将红粉𦘕蛾眉。憍尸无此三般物。那得天华撩
乱飞。。
无根树子枝条累。山谷无声句最亲。阴阳不到閒田
地。结子开华朵朵新。。
观之不可见。听之不可闻。家有三般宝。富贵压乾坤。
。
无根树子一株。山翁不费诛锄锤碎千年桃核不须
缘木求鱼。。。
无阴阳地一片。明明卖贵买贱。死尸无处活埋。露出
三头两面。
不应山谷一所。透出千门万户。清晓一声杜鹃。劝人
不如归去。
无阴阳地有甚巴鼻。无根树子荒得人死。叫不响山
谷。摩醯亚三目。作么作么。因祸致福。恼得憍尸迦。大
笑却成哭。。
七珍八宝任君需。三物从来的是无。若向无中拈得
出。不须见佛问何如。。
【增收】昔城东有一老姥。与佛同生。而不欲见佛。每见
佛来即便回避。虽然如此。回顾东西总皆是佛。
遂以手掩面。于十指掌中亦总是佛。 颂曰。
觉城东际老婆婆。白发𣯶𣯶意气多。与佛同生嫌见
菩萨机缘¶ 第 492b 页 X65-0492.png
佛。恶人无奈恶人何。。
开眼也著。合眼也著。回避无门。将错就错。祥麟只有
一只角。。
城东圣姥坐莲台。大地众生正眼开。与佛同生嫌见
佛。一身难作二如来。。
平生不愿佛相逢。十指尖头现绀容。夹路桃华风雨
后。马蹄无处避残红。。
双林善慧大士。因梁武帝请讲经。士升座。以尺
拊案一下。便下座。武帝愕然。志公乃问。陛下会
么。帝云不会。志云。大士讲经竟。 颂曰。
不向双林寄此身。却于梁土惹埃尘。当时不得志公
老。也是悽悽去国人。。
远别双林事有因。金陵明主慕仁人。良哉高座登临
次。一击大千经出尘。。
大士何曾会讲经。志公方便且相成。一挥案上俱无
取。直得梁王努眼睛。。
大士讲经时。挥案成注脚。一丸消众病。不假驴驼药。
。
案上一声鸣[口*][口*]。巳是重重添注脚。梁王何事不回
头。志公将错还就错。。
【续收】身受龙华三会主。槌开凤阁九重城。梁王筑倒金
刚佛。更问如何不讲经。。
两口明明一无舌。同生同死为君决。那吒顶上吃蒺
藜。金刚脚下流出血。。
菩萨机缘¶ 第 492c 页 X65-0492.png
大士错解注。志公错注解。臭肉积屠门。堪笑无人买。
。
双林大士太无端。又向梁朝露一班。经旨未分玄路
绝。一挥案上动龙颜。。
傅大士见梁武帝不起。群臣曰。大士见王。为甚
不起。士曰。法地一动一切不安。 颂曰。
梁国令他魏国愁。渡江投水暗随流。虽然寸土居无
动。争奈双林半树秋。。
【增收】傅大士一日披衲顶冠靸履。朝见梁武帝。帝问
是僧邪。士以手指冠。帝云是道邪。士以手指靸
履。帝云是俗邪。士以手指衲衣 汾阳昭代云。
大士多能 五祖戒云。笑杀傍观 佛心才云。
要识三教圣人体么。向武帝问处会。要识三教
圣人用处么。向大士指处荐取。直饶体用分明。
衲僧门下大远在。 颂曰。
道冠儒履释袈裟。和会三家作一家。忘却率陁天上
路。双林端坐待龙华。。
身披坏衲片云寒。脚著朝靴顶戴冠。要使三宗同一
辙。捏沙终是不成团。。
泥封三诏出烟霞。直到金陵帝主家。自古多能谁得
及。道冠儒履释袈裟。。
非儒非道亦非禅。杜撰修行忒可怜。担阁一身三不
了。至今八百有馀年。。
【增收】傅大士颂云。夜夜抱佛眠。朝朝还共起。起坐镇
菩萨机缘¶ 第 493a 页 X65-0493.png
相随。如形影相似。欲识佛去处。祇者语声是。
颂曰。
谁有单于调。换取假银城。曾被雪霜苦。杨花落
也惊。。
要眠时便眠。要起时即起。水洗面皮光。啜茶湿却觜。
大海红尘生。平地波涛起。呵呵阿呵阿。啰哩哩啰哩。
。
【增收】傅大士颂云。空手把锄头。步行骑水牛。人从桥
上过。桥流水不流。 颂曰。
六月上伏。八月中秋。人平不语。水平不流。。
鱼行水浊。鸟飞毛落。大士横身。不受斧凿。。
狗走抖擞口。猴愁搂搜头。瑞岩门外水。自古向西流。
。
【增收】傅大士颂云。须弥芥子父。芥子须弥爷。山水坦
然平。敲冰来煮茶。 颂曰。
须弥纳芥不容易。芥纳须弥匹似闲。长河搅著成酥
酪。轻轻击透祖师关。。
【增收】傅大士颂云。有物先天地。无形本寂寥。能为万
象主。不逐四时凋 五祖演云。古人恁么道。可
谓锦上铺花。不妨奇特。诸人且作么生会。白莲
今日曲顺后机。不惜眉毛。亦为颂云。
有中有。无中无。细中细。粗中粗。
土面灰头不染尘。华街柳巷乐天真。金鸡唱晓琼楼
梦。一树华开浩劫春。。
菩萨机缘¶ 第 493b 页 X65-0493.png
禅宗颂古联珠通集卷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