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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钦定重订大金国志卷五
纪年
太宗文烈皇帝三
天会五年春正月宋亲王二人来军前贺正
尼雅满遣使入朝贺正颇不为礼
庚子宋钦宗复如青城二月宋太上帝后及皇后皇太
子亲王妃嫔皆如金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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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雅满连遣人入城请宋帝车驾军前议事且赍帝
所下诏书曰今已破汴二主不可复居宜于族中别
立一人以为宋国主仍去帝后号但称宋王庚子钦
宗复如青城
百姓数万人阻扼车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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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陛下断不可出恐既出后事在不测皆号泣不放
行钦宗亦泣下范琼按剑怒曰皇帝本为两国生灵
屈已求和今幸金营旦去暮即返矣若不使车驾出
城汝等亦无生理百姓大怒争投瓦砾以击之琼以
剑杀死攀辂之人数辈而去至军营尼雅满坐宋主
西向使左右以诏书示之谕以别立贤君之意二月
尼雅满遣二人持书一诣太上皇一诣钦宗前曰今
日北国皇帝已有施行事件请车驾诣军前听候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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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满坐而言曰今北国皇帝不从汝请别立异姓为
主使人拥宋主降自北道至一室以兵刃守之天明
有人呼宋主出曰太上至矣宋主视之见戎衣数十
人引太上由傍门小道而去皇族后妃诸王累累至军
中日夜不止太上与钦宗各居一室后妃诸王皆不
得相见十六日尼雅满坐帐中使人拥二帝至陛下
宣诏曰宜择立异姓以代宋后仍令赵某父子前来
燕京令元帅府差人津遣是日以青袍易二帝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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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常妇之服易二后之服时惟李若水抱持大呼曰
帝号不可去龙章不可褫若水惟有死而已
十七日
尼雅满使骑吏持书示钦宗及太上曰元帅今遣汝
趋燕京朝皇帝已召康王至军前同去南朝以张邦
昌为帝国号大楚矣夏四月二帝北迁
六月二十三日安肃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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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诏令往云州听候指挥
李若水王履死之
吏部侍郎李若水之出使也修武郎王履副之若水
至军前骂声不绝绝粒不食尼雅满怒囚之若水母
张氏闻变哭且言曰吾子死难必矣至是尼雅满再
召若水若水历数失信五事肆骂不已尼雅满大怒
即圜丘下敲杀之若水将死奋骂愈厉军中相谓曰
大辽之破死义者十数今南朝惟李侍郎一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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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履临被杀时略无惧色且歌诗其末章云矫首问
天兮天卒无言忠臣效死兮死亦何愆人闻而悲之
刘鞈徐揆死于金营
刘鞈守真定有威名金人欲用之鞈不可手书片纸
遣人遗其子曰忠臣不事二君此予所以死也乃以
衣绦自经
徐揆本太学生为书以责尼雅满厉声抗论乃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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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雅满责金银数不足杀宋从臣梅执礼等四人
户部侍郎梅执礼礼部侍郎陈如贤刑部
侍郎程振给事中安扶并坐根括金
银不登悉敲杀之御史胡舜陟胡唐老姚舜明王俣
但各杖数百于是再括令留守司差官百员分赴坊
巷遍括左谏议大夫洪刍分诣懿亲蕃衍宅遍括
三月朔尼雅满以帝命立张邦昌为帝国号大楚
邦昌僣位之日风霾日色薄而有晕百官皆惨怛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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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亦变色然邦昌不御正殿不受常朝不山呼不称
圣旨与执政侍从坐议必自称名遇我使至则遽易
服禁中诸门皆缄锁题以臣邦昌谨封易诏曰手书
宋吴革谋起兵范琼诱杀之
革初募兵后迁居同文馆附者至数万以图迎二帝
事泄为范琼所害革至死颜色不变人为泣下
宋宗泽大军至东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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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三月斡里雅布退夏四月尼雅满退
宋张邦昌手书奉迎元祐太后复居延福宫
其策语有曰尚念宋氏之初首崇西宫之礼盖用太
祖即位迎周太后西宫故事庚午垂帘听政邦昌以
太宰退处资善堂邦昌僣位至是凡三十三日
甲戌宋张邦昌遣使奉迎康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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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祐太后手书告中外曰乃眷贤王越居近服已循
群情之议俾膺神器之归由康邸之旧籓嗣宋朝之
大统汉家之厄十世宜光武之中兴献公之子九人
惟重耳之尚在兹惟天意夫岂人谋尚期中外之协
心同定安危之至计庶臻小愒渐底丕平用敷告于
多方其深明于吾意
宋张邦昌又率百官上表劝进康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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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表略曰使生灵罹祸以无归虽沟渎自经而何益
辄学周勃安刘之计庶几程婴存赵之心邦昌继至
伏地请死康王待以客礼且慰抚之
夏五月宋康王即帝位于南京改元建炎六月安置张
邦昌于潭州寻赐死
宋以宗泽为东京留守
尼雅满由河东归至云中斡里雅布由河北归至燕山
约会于山后草地避暑议事斡里雅布病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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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里雅布知宋康王即位张邦昌入觐故会尼雅满
于草地议送徽钦还宋尼雅满未之许会斡里雅布
打毬冒热以水沃胸背致伤寒而卒议遂中辍时六
月二十一日也
秋尼雅满自草地归至云中遣杨天吉约夏国同取陜
西
七月宋二帝自云中如燕山府
起燕山云中上京东京辽东辽西平州长春八路𨽻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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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万户入取宋两河诸州郡惟左监军达兰亲围中山
宋两河州郡自我师初入以指挥得便宜行事故各
据人马以图自固逐路帅司不能调发致无连衡相
援故一州既破复攻一州至是以京城失守河北州
郡尽为军士作乱害之河东官军多弃城南走两河
州郡外无救援内复自乱于是我师乘而取之如俯
拾遗物惟中山庆源保莫祁洺冀磁相绛久而乃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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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
兰亲围中山巨镇守禦犹坚于他郡故也
安班贝勒舍音摩都元帅病薨和里玛代之
和里玛乃
熙宗小名也是时熙宗方童稚帝拟为储嗣故有是除
是年冬除鄂勒欢为右副元帅代斡里雅布遂
自国中至于燕山尼雅满约诸将分征河南鄂勒欢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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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山率众由清沧渡河以征山东
尼雅满知张邦昌之废故约诸将分征河南攻山东
者鄂勒欢攻西京者尼雅满又除万户罗索为陜西
路先锋都统以万户萨里罕贝勒副之以攻陜西宋
贺师范以陜西兵与我师战于八公原败死
尼雅满自云中率众下太行渡河阳再取西京及遣尼
楚赫博索彻克穆等以攻汉上
时宋郑建雄守河阳翟进扼河清白磊我师不得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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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雅满乃以重兵屯河阳城北以疑建雄与进阴遣
尼楚赫领轻骑九百渡河还攻河阳南城建雄之军
遂溃尼雅满得渡首败姚庆军于偃师庆死之西京
官吏弃城南走残民开门以降尼雅满遂入西京屯
于大内以代州降守嗣本知河南府事且遣尼楚赫
前攻汉上尼雅满不自行者时以宗泽守东京恐邀
其后故亲自据西京与宗泽相持使汉上之师无后
顾之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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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索自河中由同州韩城县界越河以攻长安
时罗索屯河中苏村宋军扼蒲津西岸我师不得渡
遂潜从韩城上流一夕履冰而渡直攻长安于是
安之众不战而溃
是岁五月以后宋高宗建炎元年
天会六年春正月尼楚赫与其弟博索兵二十万下
宋邓州
帅臣范致虚遁走刘汲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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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阳储峙甚多至是悉为我有并刷邓汝金房凡四
州之民以归
尼雅满屯西京鄂勒欢取青潍二州而还罗索取长安
攻凤翔秦凤等路为张严所败尼雅满闻之将自西京
提兵西援罗索行次会陜府闻严已败绩罗索北渡蒲
津故尼雅满复取平陆渡河由解梁晋绛以归云中
罗索至凤翔宋守臣刘清臣弃城遁熙河帅张深遣
裨将刘惟辅来禦惟辅舞槊刺杀哈富大王罗索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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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张深更檄张严以兵继进时尼雅满知罗索为张
严所袭又闻韩世忠兵至故弃西京分兵亲援罗索
且留乌绅伊都之众以待世忠之至既而严趋凤翔
战五马山下罗索伏兵于五里坡严至伏发死之罗
索谋趋泾州又为曲端使吴玠所败尼雅满焚掠西
京取平陆渡河由解绛晋汾以归云中罗索自冯翊
渡河破潼关及同华陜于是知延安王庶遣将断河
桥又遣将屯龙水峡断我归路罗索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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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
三月达兰克中山府
中山自宋靖康末受围至是三年乃克初达兰围中
山宋陈亨伯冒围入城固守踰半年我师不能下至
是呼总管欲尽使城中兵出击总管以众寡不敌辞
遂斩以徇复呼部将沙振使往振固辞亨伯固遣之
振惧潜裹刀入府害亨伯并其家十七人城破我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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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其尸曰南朝忠臣也
宋翟进复西京
尼雅满去西京统制翟进提兵数百入洛阳
杀我守臣高世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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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四月乌绅伊都败翟进于西京复下其城后又败进
于文家寺继败韩世忠于永安后涧而归
宋建炎元年冬尼雅满再攻西京官吏弃城南走统
兵官翟进率军上山保险至是春尼雅满尽焚其庐
舍刷居民北去故进始得其城然乌绅伊都之众尚
屯河南白马寺白马坡河清长泉等处西京虽不远
而诸将视为弃物不复顾之进于四月十二日出兵
夜攻我师间探预知袭击败进进出城据文家寨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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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我兵乘势追击又败世忠于永安后涧时当盛夏
乃北骑非利之时又以连败宋师可得休息且知尼
雅满北归故复弃西京相率而回云中但留万户彻
克穆戍河阳
宋李彦仙复陜州我师复渡河先攻虢后围陜彦仙极
力来禦
我师败于陜州城下寻复攻虢州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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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宋遣使宇文虚中来杨可嗣副之寻又遣刘诲王
贶为通问使副祈请二帝不许
虚中时安置韶州应诏愿使绝域遂诏赴行在复资
政殿大学士为祈请使杨可嗣副之寻又遣刘诲王
贶为通问使副明年春并遣归虚中曰奉命北来祈
请二帝二帝未还虚中不可归于是虚中独留
秋八月宋二帝自上京徙韩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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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州在中京东北千五百里秦桧不与徙依达兰以
居达兰厚待之
九月鄂勒欢达兰之众败宋马扩于北京清平因之以
攻河南
癸巳我师取冀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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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州事单某死之先是将官李政备守有方纪律严
明我师屡攻城皆被击退或夜来劫寨所得尽散士
卒不以自私一日我师已登城火其门楼政以重赏
募死士扑之俄有数千人皆以湿毡裹身跃火而进
大呼力战我师惊骇有失仗者遂退城赖以全后政
死而城失守
丁未乌珠取相州
守臣赵不试同家属赴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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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尼雅满自云中率众下太行南渡黎阳以攻澶濮围
濮州州将姚端乘夜来攻为其所败
尼雅满围濮初有轻敌之意姚端乘我不意夜鏖军
营直犯中军尼雅满跣足而走后城破
端引死士突阵而出尼雅满以端之故尽屠其城尼
雅满既取澶濮鄂勒欢之众同攻北京继攻兖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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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罗索取延安府
守臣刘选遁通判魏彦明死之我师破府之东城而
西城犹坚守我师谍知曲端与王庶不协遂并兵攻
鄜延庶在坊州乃自当鄜州来路遣庞世才当延安
来路初庶用端为都统制庶御下严多杀将士尝曰
设曲端误我亦当斩之端颇衔其语及是端尽统泾
原精兵驻邠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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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淳化庶屡趣其进兵端不动庶退
屯龙坊我师遂乘虚破延安府
甲辰我师取德州
都监赵叔醇死之
十二月尼雅满取东平
守臣权邦彦弃母而遁
达兰取济南府
守臣刘豫以城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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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子鄂勒欢取大名府
提刑郭永死之时大名既破守臣张益谦转运裴亿
率众迎降鄂勒欢曰城破乃降何也皆以提刑郭永
不从为辞鄂勒欢遣骑召之永正衣冠南面再拜讫
易幅巾而入鄂勒欢
问阻降者谁永熟视
曰不降者我鄂勒欢见永貌状魁杰且夙闻其贤欲
以富贵啖之永大骂鄂勒欢怒并其家属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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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雅满取袭庆府有欲发孔子墓者诛之
时汉儿将启孔子墓尼雅满问曰孔子何人通事高
庆裔曰古之大圣人曰大圣人墓焉可发尽杀之故阙
里得全
天会七年春正月尼雅满取宋徐州
徐州既下宋守臣王复骂敌不屈阖门死之
尼雅满分兵趋扬州自领大军走韩世忠
初韩世忠在淮阳将会山东诸军来拒会尼雅满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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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滕县闻世忠扼淮阳乃分兵万人趋扬州以议事
为名使宋帝不得出而自以大军迎世忠世忠不能
当夜引归
尼雅满取淮阳泗楚等州
尼雅满取淮阳执宋守臣李宽取泗州
守将吕元阎瑾已焚淮桥遁我师由招
信路将渡淮县尉孙晖将射士民兵来禦沈我数舟
会大雾蔽日我不测其多寡相持踰半日以疑兵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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晖遂自上流渡兵晖且战且却及城破晖死于敕书
楼取楚州守臣朱琳降我以数百骑奄
至天长军守将俱重成喜将万人俱遁
取扬州宋高宗奔杭州
至泰州守臣曾朋
降我军还至高邮军守臣赵
士瑗遁判官齐志行降
至沧州守臣刘锡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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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去年秋鄂勒欢既破五马山寨探知马扩军来使
人驰会尼雅满共备之故尼雅满留乌绅伊都守云
中率众南征已而尼雅满下太山由怀卫将东应鄂
勒欢闻扩已败于清平鄂勒欢从而南伐由是尼雅
满亦渡黎阳以攻澶濮澶濮既下时杜充守东京虑
敌西来决大河阻之我师不能西乃东会鄂勒欢同
下北京继攻兖郓故至是由徐泗以攻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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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高宗时在
扬州得天长报闻我师已至乃如杭州以州治为行
宫
鄂勒欢达兰栋摩分下山东诸路州郡
惟济单兴仁广济等州以水阻得
存
时山东之民正当兵火之际复有河决之患宋高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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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渡大江青郓两镇又遭洗荡陷没州郡互不相救
至是岁复大荒人民相食啸聚蜂起巨寇王江宫仪
每军战载乾尸以充粮为我师所乘而尽取之
罗索取晋宁军
守臣徐徽言死之
夏鄂勒欢达兰栋摩屯滨州
四月尼雅满自扬州归至东平元帅府差刘豫知东平
府兼节制河南诸州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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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先为宋济南守降于我至此除知东平
六月行下削发及禁民汉服不如式者死
领燕京枢密院事刘彦宗卒并枢密院于云中除云中
韩企先为相同时立爱主之尼雅满以彦宗之故命其
子筈签书院事
又以通事高庆裔知云中兼西京留守
乌珠请于尼雅满及鄂勒欢乞提兵侵淮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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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女直万户聂哷尼楚赫博索渤海万户大托卜嘉
汉军万户王伯隆大起燕云河朔民兵附之
取磁单等州
磁州守将苏圭降寻取单州又取南京执守臣唐佐
国而
用之寻取沂州
秋尼雅满自东平归至云中
鄂勒欢栋摩自滨州北归燕山留达兰于山东后移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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潍州
试举人于蔚州
辽人应辞赋两河人应经义忻州进士孙九鼎为魁
九月罗索取永兴军
帅臣郭琰遁
尼雅满禁隐藏被虏亡者犯人死罪
帝行下枢密院分河间府为河北东路真定府为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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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路平阳府为河东南路太原府为河东北路
去宋朝新改诸州郡名复旧州县名
冬十月围蔡州
为宋守臣陈昌宇所败
乌珠分路伐宋率众渡江
至莱州张成以城降至密州李逵吴顺以城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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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珠分两道一自滁和趋江东一自蕲黄趋江西
取滁州及寿春府官吏以城降取庐州帅
臣李会降以檄抵濠州权守张宗望降
取和州守臣李铸降
取无为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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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臣李知几遁遗民固守山寨取黄州取
临江军守臣吴将之遁取吉州守臣杨
渊遁取抚州守臣王仲山降取袁州守臣王
仲嶷降
寻屠洪州
分宁令聚众拒守我师引去又攻采石渡下建康府
杜充李棁降又攻建昌军为蔡廷世所
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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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充至云中尼雅满鄙之久而命知相州
尝闻尼雅满初围太原有保正石竧起寨于西山保
聚村民我师攻之往往为竧所败及多邀我师出掠
者由是尼雅满遣大军破而擒之时竧已保守八月
矣尼雅满既得竧命钉之于车刺刃于股将欲支解
之竧终不屈尼雅满异之徐谓竧曰尔若降我当命
尔以官竧骂曰爷是汉人能死不降爷姓石石上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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橛更不移改竟杀之噫充闻竧之风岂不愧与
十二月取杭越等州
越州帅臣李邺降宋高宗自明州航海将渡我师自
越州来攻明州为宋师所败馀杭守臣退保山寨乌
珠自安吉进兵过独松岭曰南朝可谓无人若以羸
兵数百守此吾岂能遽度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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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重订大金国志卷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