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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宋名臣奏议卷六十一
宋 赵汝愚 编
百官门
内侍上
上仁宗论都知以下不可无名优加使额
韩 𤦺
臣伏闻寒暑顺则岁功成赏罚明则君柄重故王者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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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立政动法天道必功而议赏必罪而行罚若春夏之
生殖秋冬之肃杀物无不从也苟异于是犹当寒而燠
当燠而寒物无不违也善为国者能执其中以驭天下
则尧舜之盛可得齐焉臣材朽职近猥参諌诤之末有
所闻见每愿竭肝膈上补醇治少副陛下隆宽广问之
意故莫敢容默于位以负甄擢惟陛下矜而察之臣伏
见近者睦亲宅告成自提举臣寮而下有诏增秩用劝
劳者入内内侍省副都知张永和实总其事故有遥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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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练之命逮夫同列旋亦推恩当时公言共谓非是盖
以其一官之故而众人蒙赏故也或以谓省局之内官
次相妨因而叙迁未甚为害臣是以不敢遽有论列今
闻前省都知以降又复优加使额臣窃观众论益以怀
疑诚以劝沮之方爵赏为大若匪问其官簿酬以年劳
则必显著功籍时申宠拜或不由是皆涉无名故书曰
官不及私昵惟其能爵罔及恶德唯其贤昔卫人赏于
奚以邑辞请繁缨以朝而许之孔子闻之曰惜也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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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与之邑惟名与器不可假人东汉馆陶公主为子求
郎明帝不许赐钱千万而曰苟非其人民受其殃是以
难之斯皆古先哲王谨刑赏之源也伏望陛下念恩私
于近则劳臣必怨失知其救则大猷日新特示至公亟
行追寝使褒一功而天下劝正一罪而天下服为善者
弥思于励行不仁者更务于革心式臻嘉靖之风永协
大中之化
上仁宗论都知押班不可升于閤门引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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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乞收回先降劄子更不施行
孙 沔
臣窃闻内侍别立主司中官自通禁省有唐四品不过
于典制五局兼置于令丞所以分中阃之政不使挟外
廷之议如此检节尚至侵陵故圣宋以来明制斯在太
宗著令式之文真皇述箴规之训明诏近习各守行藏
岂令轻干国柄窃弄天机一言成于毁誉三事出于吹
嘘所系安危尤加约束是以先朝秦翰等数人履行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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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节义深厚心皆好善意不害人出则总边方之寄归
则守内庭之职俾之兼领亦不侵官止守使名终无殊
命今闻欲以都知押班之资外干閤门引进之上隳国
家之旧典起宦寺之威权况内殿起居则别班外朝集
会则不预安用异数窃据横行盖因干当局务之间多
与文武官员同事争列名衔自尊位貌遂欲改革品秩
侥冀宠荣谁启厉阶辄败经制今边陲用武赏罚是先
遴㨂官资尚难激劝岂宜阍寺之人更居侯伯之上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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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将帅之臣耻居其下策勋之际不重此官大紊纪纲
事亦非细伏望皇帝陛下守祖宗之规式戒左右之权
倖则朝廷之福天下之幸也所有先降劄子下閤门重
定都知押班立次乞更不施行
上仁宗乞都知押班奏荫一仍旧制
张方平
臣昨闻重定二省都知押班等著在閤门使之上物议
杂起深以为非当时有司无人论执苟从其请既已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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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今又闻二省陈乞奏授子孙恩泽于常秩上更加一
等此事若行不唯违越祖宗法度隳紊朝廷典章必致
陛下有私近习之名大臣有阿亲倖之丑内侍有恣横
之议諌官御史有隐默之尤且都知押班地处亲近宜
为朝廷爱惜事体动循轨度孜孜徇公如此侥求何以
示外易曰履霜坚冰至言当戒其渐也汉之事臣尝为
陛下言之矣伏乞圣断深赐察纳其都知押班奏荫恩
例伏乞一仍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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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仁宗论内臣权任稍过乞加裁抑
包 拯
臣伏睹先朝实录窃见真宗皇帝因对辅臣言及前代
内臣恃恩恣横蠹政害物朕常深以为戒至于班秩赐
与不使过分有过未尝矜贷此辈常亦畏惧王旦等对
曰先代事迹昭然足以为龟鉴而圣虑言及于此社稷
之福也臣窃见近年内臣禄秩权任优崇稍过恐非所
以保全之也以陛下英明神断有罪必罚此辈或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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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大过然在制之于初免贻患于后伏愿陛下佩服先
帝之言以为格训凡事更加裁抑则天下不胜幸甚
上仁宗乞罢王守忠两使留后俸料
何 郯
臣伏闻降敕命以昭宣使王守忠修祭器物劳效特除
景福殿使仍赐节度观察留后月俸臣始初风闻内批
指挥止授守忠宣庆使次日闻授节度观察留后今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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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度观察留后之命不行仍以月给赐之复迁改使名
劳浅赏重中外之议颇不为允夫爵位之设以待劳臣
而劝忠义故赏之厚薄视功之大小归乎不虚授而已
至于举一职领一事有所干济盖人臣戮力之常分也
以常分而受赏典已为过矣赏又厚焉适足以启侥滥
之源也且守忠之掌修祭器亦人臣领一事戮力之常
尔然陛下重宗庙之事以报其劳自昭宣使超授宣庆
使恩奖之行不过不薄适其中也而守忠曾不满望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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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君命夫以小劳职分之常而所求犹如此过当则后
来有冒矢石捍边寇之臣果有显效则将何爵赏以称
其意焉况内臣领遥郡祖宗之制止于观察使然非积
劳未尝妄授今守忠虽不授两使留后而得给其禄人
情所希皆起于渐既得其禄必欲其官苟又从之是何
位之不可求也夫事戒其始末犹不禁况不戒焉则弊
将横流矣其王守忠欲乞只依元降指挥授以宣庆使
所有两使留后俸料亦乞罢给陛下如欲优示宠待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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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厚以金帛赐之足为恩假至于爵禄公器不可轻授
授之不滥则朝廷纪纲庶可存焉臣以空疏获备耳目
遇事即言因无忌讳伏望圣明特赐省纳
上仁宗论王守忠预紫宸殿上宴
何 郯
臣伏闻閤门近进四日紫宸殿宴人使坐图入内都知
王守忠亦在杨景宗下预坐臣访闻得閤门仪制内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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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寮带刺史节度观察留后并系遥郡不得正官班列
以至赐与进献颇甚殊绝唯正刺史巳上凡遇宴会坐
次方许列在殿上今若以守忠带两使留后便依正官
例升殿预宴即是自今内外臣寮凡带遥郡皆合殿上
预坐启僭坏法莫此之甚且朝廷仪品所以辨尊卑上
下之分不可轻弃旧章以生紊乱况祖宗典法未尝有
内臣殿上预宴之事此弊一开所损不细伏望指挥下
閤门速行改正一遵旧制仍令今后遇有宴会臣寮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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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不合预坐之人不得妄有升进坐次所冀示朝廷纪
纲之正戒人臣僣差之望
上仁宗论不宜贷何诚用 何 郯
臣昨访闻修琼林苑看池楼兵士经三司论告监官内
臣张继升盗官材木方下军巡院勘劾为事连及御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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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祗侯何诚用寻奉中旨释放臣于十月十日已具劄
子论列乞重下有司勘鞫用辨虚实至今未蒙指挥处
置缘继升所犯情状于法不轻未正典刑颇涉物议臣
既有闻见理当尽言夫圣王御天下其要在刑政齐一
而治化兴焉莫怨于仇雠而有功必赏莫爱于亲戚而
有罪必罚赏不以仇雠废罚不以亲昵弛然后纲纪法
令莫不粲然而政之废举犹有远近事之利害犹有大
小朝廷亲昵之臣近也有罪不治其害大天下疏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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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远也有罪不治其害小何则朝廷本也天下末也绳
小自其大正末从其本将欲正天下必先正朝廷将欲
正朝廷必先正亲昵未有亲昵正朝廷乱未有朝廷正
天下乱也伏以陛下自绍休圣图刑政之柄修举不坠
臣庶有犯少所宽假今宥继升岂非诚用因方在亲侍
以累及为请故薄其罪以贷之夫以诚用被陛下恩私
故贷其刑是罪均而罚异也或将尽宥则政弛而法隳
也此则溺爱之弊越于前而害政之隙开于后也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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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刑罚于亲疏无异也非不仁也盖将正一罪则使千
万人惧也今以恩贷一继升必将启百继升之犯从而
赦之是获安全者寡而陷僇辱者众也昔汉武帝时隆
虑公主子坐杀人廷尉请论罪帝不敢以亲故诬先帝
法遂可其奏唐宪宗时五坊使杨朝汶因理五坊息利
钱囚捕平人裴度因对极言上曰欲与卿商量东军些
小事我自处置度曰用兵小事也五坊使捕平人大事
也兵士不理只忧山东五坊使暴横恐乱辇毂上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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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罪朝汶推是而观二主非薄于骨肉亲昵示不以私
恩害公义也伏望陛下以汉唐二主为监割不忍之恩
正罪人之名使中外之人释然知刑政无所私则天下
幸甚臣疏远而议亲近岂不知诚用方被眷遇威权甚
盛言发则祸及无所畏避者盖职在言责不忍负陛下
奖用也谨录汉武帝唐宪宗所行事迹二条进呈伏乞
圣慈特赐省察并臣前奏下中书施行
上仁宗乞不许内外臣寮奏举近上内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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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 郯
臣伏见近日臣寮累有举奏近上内臣乞陛进职任差
遣朝廷亦多从其请酌其事体于理非便缘内臣虽在
外任遇赴阙奏请公事非时出入禁中于陛下左右最
为亲近或有干请易为通达不宜使外臣与之交结以
长弊倖况外臣荐举内臣本亦不为朝廷择人皆是希
附恩倖为因缘进取之阶此风不除必败纲纪伏望圣
慈特降指挥戒约内外文武臣寮自今更不许举荐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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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内臣若奏状下中书枢密院亦望不行其间或有不
可任使之人则乞从朝廷选择如此则使中外之臣各
有分守可以杜苞苴请托之弊
上仁宗论内臣有过犯曾经落职之人更不
许充入内内侍省都知等职次
何 郯
臣伏闻近日入内内侍省都知职次有阙例当递迁缘
此职任日夕在陛下左右最为亲近所宜遴择循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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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之人充选其有罪累降黜之流不可复议除授况朝
廷近日申明内臣条约曾经落职更不许充入内内侍
省都知等职次自再立此条约今方第一次迁改切宜
遵行以明命令之信其或自弃定制除授失当窃恐命
行之后群情不允必致人言烦黩圣听臣所以先事论
列者欲冀朝廷采择凡一爵赏无有过差以厌人心伏
望圣慈特赐宣谕中书枢密院大臣今来递年入内内
侍省都知等职次并令依近日申明条贯施行其过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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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落职内臣不在进拟之限所贵遴择亲侍预选必
虔
上仁宗论葛怀敏复内侍名职
臣闻昔者葛怀敏先任入内内侍省副都知管干皇城
司公事宿卫不谨致逆徒窃变震惊宫闱向非宗庙社
稷之重陛下乘舆几殆及逆徒既获又不生致规灭奸
人之口天下之议罪在怀敏杨景宗二人而巳臣每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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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痛心扼腕陛下仁圣不忍加重诛止解内职令居
外任今因奏事忽有此命若再复内侍名职且赴本任
是不久将复入内侍省之职也若再居内省则宿卫之
变复未可知兼条制内臣都知副都知之职有过降充
外任便不许再居旧职所以防一切之微诚深远之法
制也伏望陛下令有司检详旧制追寝今命法制一坏
复之良难有此违碍臣不敢草制其中书送到词头一
道臣辄封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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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仁宗论王守忠不当除节度使
孙 抃
臣伏闻内降诏旨付中书除授入内都知王守忠充节
度使臣初聆此言惊骇未信何也自陛下临御以来三
十年矣其圣意卓然高迈前古者有三舅家之亲颇循
法度中宫近戚亦自敛职内侍贵人不敢踰越此皆前
世所难之事而陛下诫饬训励鲜有妄干天下大贤正
人歌颂宸衷皆谓周成康汉文景不能如是故虽夷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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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强蝗旱内作而元元晏然不失太平乃陛下数事感
天地信生灵使之然今一旦以统帅之官付中贵岂陛
下之心哉臣谨按唐制大总管大都督之职带使持节则
谓之节度使所以尊严将领专制军事安危成败一以
系焉岂宜中官得处其任太宗朝王继恩平剑南有大
功朝廷议其赏止进顺州防禦使乃别立宣政之号以
宠之陛下若以守忠勤尽岁久则富禄之安佚之奖慰
之可也独不当假大官秩以踰祖宗典法以损陛下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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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臣谓此议必不可行外取天下四夷之笑伏乞圣断
于制敕未降已前特赐寝罢
上仁宗乞禁止辄宫童幼 吴 及
臣闻书云官师相规工执艺事以諌臣不肖亲逢宽仁
之主为执法吏辄原刑罚之本愿效愚忠惟陛下幸怜
赦臣以毕其说窃惟前世肉刑之设断肢体刻肌肤使
终身不忘以至屦贱踊贵有鼻者丑刑罚之滥乃如此
汉文感缇萦之意谓刑者不可复属虽欲改行为善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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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无由故于肉刑易之以鞭笞曰斩左趾者笞五百劓
者笞三百然已死而笞未止外有轻刑之誉内实杀人
景帝益宽之仅有存者祖宗览既往之弊蠲除烦苛顾
我细民爱同赤子始用折杖之法新天下之耳目兹盖
旷古圣贤思所未至一旦决而行之海隅元元如被父
母之教惠泽之厚沦于骨髓矣陛下至明如日广覆如
天高拱法宫深恻民隐何尝不申敕群吏亲览庶狱而
疑谳屡报罔不蒙生历代用刑未尝如本朝之清宜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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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报之佳瑞钖以纯嘏陛下方当隆盛之际未享继嗣
之庆者臣窃惑焉臣闻天地之性人为贵王者之治故
当上调阴阳下顺万物一虫鱼之细一草木之微不当
其宜则执政者有罪焉耳况乎肖方圆之貌禀精粹之
灵乎天其意者宦官太众而陛下未悟也何者古者肉
刑之一曰宫圣人除之所以重绝人之世今陛下不以
为意使宦官之家竞求他子剿绝人理希爵赏为门户
之庇童幼何罪陷于刀锯因而夭死者未易具数夫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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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而夭者治世所羞况无疾乎有罪而宫者前王不忍
况无罪乎臣又闻汉永平之际中常侍四员小黄门十
人尔唐太宗定制无逾百员臣不敢远引汉唐取必于
当世请以祖宗近事较之陛下试观祖宗时宦官凡几
何人今凡几何人众寡之差不待臣言而陛下可见臣
愚以谓胎卵伤而凤凰未至宦官盛而继嗣未育伏望
陛下顺阳春施生之令浚发德音诏岩廊大臣详为条
禁进献为宦官者一切权罢进献罢则不足任使臣谓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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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足也弊在掌典他务之过也陛下若令宦者兼领外
事则虽多而不足如令专守中禁则虽少而有馀且宣
传圣旨分干职任则有外廷三班之臣在外何必区区
于中人哉今三班使臣待阙都下率三二岁未能补吏
至于出妻鬻子嗟怨道途和气既伤廉隅都尽抑亦内
臣侵牟员阙所致今既罢去进献绝领他务姑可许养
子得以为后但勿去其势耳于内臣之计则不至伤恩
于陛下之私则不为害物若然天心必应圣嗣必广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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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祥安社稷之策无先于此孟子有言老吾老以及人
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惟陛下留意中外不胜幸甚
上仁宗论石全斌等护葬妄冀恩泽
范 镇
臣九月中上言外议皆谓石全斌等缘温成葬事妄冀
恩泽陛下上顾月入南斗之戒重谨爵禄不可轻授是
时陛下面谕臣本无此议又云若与此辈转官是幸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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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之祸也臣退而窃喜陛下之言至明至圣又以为外
议不足听也比自臣接伴回至雄莫间道路传闻石全
斌自作坊使转宫苑使自绵州防禦使转利州观察使
其馀干当使臣例转两资臣惟天子之言岂有不信臣
下者如此必全斌等日久求请陛下重违拒之大臣又
不为陛下执奏使天下之人有以议陛下者章献皇太
后辅佐陛下临御天下章懿皇太后辅佐陛下章惠皇
后保护陛下三太后皆有母道于陛下其葬之日监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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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臣迁拜未尝如此之宠也赐与未尝如此之多也使
天下之人议陛下笃温成之爱而有轻三太后之心实
繇全斌辈之冒滥也繇大臣之不执奏也本朝观察使
未有缘护葬而轻授者臣为諌官若不论奏是臣负陛
下责任之意乞以臣章下中书枢密参详以臣言为非
乞罢臣职放归田里使免尸素之咎以臣言为是乞追
还全斌告敕以塞众议
上仁宗论石全斌不当除入内副都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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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 敞
臣窃见入内押班石全斌为入内副都知臣谨按全斌
昨已有制旨除宫苑使利州观察使未能三日复换此
命朝令夕改古人所非有若因全斌自陈探其不满之
意曲徇所求以悦其心便是朝廷恩典本无定制唯系
宦官临时徼乞宣布天下必以为惑传示后世必以为
笑何则陛下赏罚当信天下当教后世不知全斌功勤
凡有几何昨者岭外之行已曾受赏今后温成葬毕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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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薄不知厌足愈求迁进朝廷亦当爱惜事体无宜
轻改成命全斌闺闼之臣尚如此姑息万一复有权势
重于全斌者如何待之臣虽鄙贱实惜此体不敢辄撰
告词
上仁宗论带御器械须得老成谨畏之人
赵抃等
臣等窃闻内臣阎士良巳得指挥带御器械伏睹前年
中郭申锡上言内臣旧制须经边任五年又带御器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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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仍限五十岁已上及历任无赃私罪方预选充押
班等寻闻陛下听纳中外传播以为得宜盖欲得老成
谨畏无过之人在陛下左右闻下枢密院常令执守施
行今来诏墨未乾已闻除士良带御器械窃以御带职
名将来多是承例叙迁押班须是自御带之任便须选
老成谨畏无过之人况士良为性狡狯自来与中外大
臣交相结托久在河北张皇事势天下具知及历任曾
有赃罪至徒今来密院殊无执守首紊著令所有士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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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命乞赐寝罢别择善良以惩劝陛下左右之人
上仁宗乞罢内臣暗转官例 吕 诲
臣伏闻设官制禄以待其人用为赏劝过是则非所以
公于天下也窃见近日除管干御药院入内供奉刘保
信王保宁邓保寿王世宁四人遥郡团练刺史传闻中
外骇动人听臣辄以国朝故事言之高品黄门三十年
供奉官十年一转盖不使此辈坐而窃禄如咸平中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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苑使入内内都知秦翰与雷有终讨王均之乱既而有
功授以内园使恩州刺史即不知保信等立何劳效与
秦翰恩赏一同只是攀援暗转无名之例伏乞追还成
命特与平转属边疆多事之际恐因此内臣无功进秩
掌兵授律者不肯用命鹤有乘轩卫人无战意斯有国
者为之深诫惟圣断无以私昵害天下之至公乃臣拳
拳之望也
上仁宗乞罢内臣暗转官例 吕 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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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伏闻宝元前诸閤分内品之类不过一二十人比来
增及数倍除身分俸外更请本閤料钱四时衣服又破
三司折食价钱冗费甚多繇此历天章閤后苑内东御
药院最为优厚或因监督工作一切小劳便理绩效得
圣旨尽下则超资躐等谓之闇转自内品供奉不数年
间授诸司使遥领刺史防团之任向时石全育何承用
卢昭序张茂则冯承用之类其名甚多不可殚举既与
之闇转则俸禄随而增给如此滥恩非特乱先朝之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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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较之前古亦未之闻也如前班武臣更历外任及沿
边立显功著效者未有酬赏若是之速焉窃以国家设
爵均禄砥砺才能显其进用以成大业岂特为内官假
贷而贾天下之怨言谓主上恩厚于私昵甚为朝廷惜
之臣即不知祖宗之制度何缘而废至当陛下即位之
初太后临朝制命出于帷幄威福假于内官斜封墨敕
授之匪人故外廷鲜得闻知疑闇转之例自兹而始暨
明道而后陛下躬览万几北司之弊不闻刬革柰何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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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炽盛于前也然宣命降于内省迁擢诰敕亦关于两
府盖自来上下循持蔽而不言以陛下爵禄植为私恩
交结贵倖因缘致身于近辅者比比有之以是积弊寖
久陛下无由而知蠹公害政莫甚于此都城之下高门
大第宝货充积富贵穷极皆倖臣之所有也倾府库之
货财竭生灵之膏血以资无功何所取益臣恐人神怨
怒非朝廷之福也设若保信等出居外任薄立劳效陛
下复以何官待之臣窃谓先帝赏秦翰讨贼之功宜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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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为例则小人觊觎之心自息伏乞指挥入内内侍省
检会诸閤分宝元以前人数比类今日如员数过多即
行减省及管干天章閤后苑内东门御药院各限定人
数或与三年一替并令入内内侍省将印纸历子具有
无公过事件批书如因劳效得旨酬赏格即时与叙迁
送中书出给诰敕所贵内侍省与枢密院中书相关不
敢蔽欺得以尽公其闇转俸给一切非例伏乞裁罢仍
追寝刘保信等前命止与平转俾中外臣寮升进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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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有所劝天下大幸
上仁宗论押班须年五十 司马光
臣伏见朝廷近除带御器械苏安静充内侍省押班臣
窃闻国家旧制两省押班须年五十以上方得为之安
静年未五十特蒙擢用臣恐今后内臣求进者援以为
例乃有年齿极少遂居众首国之旧章因此隳坏窃为
朝廷重之伏望陛下追寝安静前命以存典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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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仁宗论朱颍士干求内降乞行勘责
傅尧俞
臣近以朱颍士管干汴口两有文字干冒天听传闻差
遣虽罢而颍士等未尝勘责得之则为侥百倍失之则
无损万分此正中贪欺者之策也臣闻明主好要而失
之在烦夫百官几人一日几事欲人人丁宁而事事戒
敕则所遗者何可胜举唯间取其过甚者痛绳之则庶
官相勉万事俱理此最要务而陛下所宜留神其颍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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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缘内降内侍省不覆奏依条取勘都水监迎合举官
伏乞早赐指挥勘责施行不然贪觊者未已欺罔者无
惧坏陛下之法者日众烦陛下之听者日多再三之渎
伏俟诛谴
上仁宗论李允恭不合荐孙永昌
傅尧俞
臣伏闻入内都知李允恭奏男供备库副使尧佐之子
永昌为入内黄门窃闻内臣许养子一人而初补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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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知亦无恩典允恭既不合荐孙尧佐亦未当养子一
旦破条越例事出非次此命一行必有扳援而进者则
陛下之成法遂废大凡因事以启侥倖为易置防以限
恩泽则难官赏之弊近方粗革徼倖之涂胶固拘碍未
能刬除者甚多其已行之法惟陛下持之如金石勿遽
转移则天下幸甚永昌新命乞行追寝允恭久侍左右
条例非不详知公违制敕亦望特行勘责况内侍省条
例甚明而永昌违碍非一不敢具陈以烦圣听伏乞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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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仔细勘会免致蒙蔽
上仁宗再论朱颍士李允恭 傅尧俞
臣近累状奏弹干当汴口朱颍士虽蒙追罢差遣其朱
颍士不合干求内降内侍省并不依条执奏取勘颍士
都水监阿附权倖保举颍士尚未曾勘责及入内副都
知李允恭不合奏男尧佐之子永昌充入内黄门缘内
侍只许养子一人而初授都知别无恩典有尧佐则允
恭不合荐孙允恭在则尧佐未当养子邓保寿失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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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当攀援甘昭吉引例之请又已寝罢进退违戾事
状明白御史中丞王畴亦有劄子论列皆不蒙降出臣
愚贱亡状未能感动天听惭惧之极不知所处独念陛
下造为法令以维持纲纪倖臣坏之执政既徇而曲从
法官论之陛下又寝而中止是法令伸于四海而屈于
朝廷请求禁于疏外而行于近密上之所为必有甚焉
者将何以揭示后来取信天下陛下之法初未动摇无
状者尚敢干犯傥犯而容之则谁与共守臣恐纲纪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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紊渐有不可复正者乞将朱颍士李允恭各加勘责庶
干求者知所儆畏推荐者不敢倖邀则法令明而纲纪
正矣
宋名臣奏议卷六十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