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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屏山集卷七 宋 刘子翚 撰
表
代直阁南剑谢表
枌社引嫌方趋严召镡川易守骤拜恩除力小知难宠
深极惧伏念臣猥以凡末误蒙使令敢怀择地之安思
效捐躯之报自昔寇攘之役祸流建剑之间瓦砾相望
坐待流移之复新陈未接日虞饷馈之空稍锄复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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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与变惟新之俗五月讵闻于报政两州遽沐于更符
地悉凋残任均劳剧考其已试固知五技之穷责以后
图庶补东隅之失恭惟皇帝陛下乘光武中兴之运先
孝宣共治之良悯时艰难轸念黎庶谓遐陬习于为乱
岂德意壅而未宣以臣闽人谙其土俗使之奉行条教
或能安集流离曷副旁求祗深兢惕臣敢不博询利疚
袛导隆宽劝勉农桑俾复归于饱煖解除苛娆冀少养
于疮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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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贺天申节表
赤伏彰符方协兴王之运猗兰肇庆欣逢诞圣之期专
效嵩呼仰增鸿算恭惟皇帝陛下艰难嗣统寅畏御图
兵虽用而不残德遂加于无外归仁孰禦初同亶父之
去邠脩政益勤终美宣王之攘狄天申福佑人沸讴歌
臣迹滞偏州梦闻清跸瑶觞献寿怅莫缀于朝行金鉴
纳忠愿少俾于渊听
代宝学白州谢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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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府赞襄初无善状公朝慎罚止弃遐荒咎积惊心感
深流涕伏念臣受材谫薄逢世艰难痛黠虏之乱华悼
先臣之死节顷因人乏出佐戎行虽谊切君亲常蕴枕
戈之愤而敌忘彼巳终怀负职之愆黾勉五年召还万
里既久隳于成绩宜荐致于烦言谤欲谁分孽由自作
晋师讨败难逃先縠之诛虞典从轻姑示三苗之窜兹
盖伏遇皇帝陛下广天地涵容之德收雷霆震詟之威
谓臣误国虽多察臣初心可谅肆垂大惠特赐微躯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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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念往知非虽穷不怨身縻瘴海此生尚觊于生还梦
绕沙场效死宁忘于死所
代宝学漳州谢表
十罪并闻分己甘于诛殛五年两谪恩尚许其全生闻
命疾趋拊躬流涕伏念臣猥才凡下临事阔疏误被选
抡浸尘班列昔参戎幕已无裨赞之劳再奉籓条又乏
循良之效志力虽期于自竭功名常叹于数奇不移匪
石之心果获羸瓶之咎衅愆已积虽擢发以难陈章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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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弹顾噬脐而何及兹盖伏遇皇帝陛下尧仁广覆汤
网宏开念臣颠沛于戎行心惟尽瘁谓臣数更于宥典
特与从轻臣敢不怵惕以思屏营自守投閒置散已叨
善贷之恩补劓息黥庶几改过之善
代宝学谢复宫观表
负罪至深甘从永弃疏恩甚渥许遂生还尽复文阶仍
叨祠馆荷宠光之杂沓惊涕泗之横流伏念臣顷以琐
材误蒙器使虽临难不求苟免效死捐躯而筹边非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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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长终成误国孟明之耻未雪乐羊之谤已盈疏远易
离爱憎相半责五载旷瘝之咎固无所逃腾一时萋菲
之言亦已大甚众欲挤之必死臣敢保其馀生禦魑魅
于遐荒触炎㬢而就道危机自践没齿何言岂期流落
之踪更沐甄收之惠兹盖伏遇皇帝陛下仁不忘远道
唯至公善贷且成恩每深于含垢宁僭不滥网或漏于
吞舟致此迂愚亦蒙昭洗臣能不佩韦是戒食蘖知艰
在畎亩不忘我君愿希前哲执干戈以卫社稷图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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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
代张丞相辞免不允谢表
涣号已孚愚诚莫达处非其据愧溢于中窃以古称论
相之难朝以得人为重况属艰危之会尤须辅佐之良
岂惟料胜以折冲亦在安民而和众有王导济时之志
能舒朝廷之忧怀谢安镇物之情坐致淮淝之捷以今
多事特异前闻鏖兵殆困于连年驻跸靡闻于定所邦
之阢隉念底定之犹难狄固贪惏肆凭凌而未已倘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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畴庸之任益乖恢复之图如臣者起自书生谬承天奖
拔贱迹于羁单之日识孤忠于丧乱之秋偶际风云得
阶尘露入同宥密初无借箸之奇出总戎机更昧干城
之略既辜注倚宜速谴尤召还方迩于清光爰立遽膺
于异数息黥补劓顾往咎之何追经体赞元岂薄材之
能强恩私甚渥报塞谓何兹盖伏遇皇帝陛下道广舆
图仁深覆被谓臣材虽至陋察臣事不辞难敷告外庭
诞扬显册处以钧衡之地委之调御之宜责任如斯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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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曷副臣敢不益思自励期称厥职守一节之精忠造
次于是廓九土之氛祲死生以之
代翁殿撰遗表
传薪焰息将随化于大钧易箦气微愿输忠于半藁伏
念臣受资朴讷奋迹单平风猷辄慕于古人诗礼仅传
其家学初沾世赏方伛偻以循墙继窃科名遂夤缘而
随牒未更繁冗已玷清华无一介之先容辱前朝之异
遇编摩书局黾勉郎曹参陪三老于贤关领袖群英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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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府官箴恪守岁籥易流传癖书痴性虽安其所好客
嘲宾戏时或叹其夕淹但直道以事人耻曲学以阿世
至乃东州怀绂淮部乘轺敢图择地之安惟励匪躬之
节属中原之云扰当陛下之龙飞趣归行所之班俾典
奉常之职绵蕞之仪未就蒲柳之质已衰一返家园五
更祠馆朝有著而廪有给叨冒为多壮也仕而老未休
丝毫无补今则已婴沉痼难羡反生重念臣自幼读书
即知论古愤张禹临终之请惟诉私情喜史鱼绝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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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犹存忠谏操其悃愊灼见正邪虽真伪或混于平昔
之时而隐微必发于死生之际臣今惫矣心切戒之敢
伸奄奄之言仰渎高高之听伏惟皇帝陛下日新圣学
躬揽权纲中华之服裂五千天惟授德列圣之基垂一
百民实归仁诚既洞昭祸斯潜弭岂待期期之夕克全
复复之功臣即弃明时莫瞻盛举未草浯溪之颂定愧
怀铅倘平伊洛之戎固欣含受
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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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时事劄子八首代宝学泉州作
江北
臣窃论今日国家大计莫先战守二策因险为守则守
易固因守为战则战必克自古倚长江之险者屯兵据
要虽在江南而挫敌取胜多在江北故吕蒙筑濡须坞
而朱威以偏将郤曹仁之全师诸葛脩东兴堤丁奉以
兵三千破胡遵之七万转弱为强形势然也今日淮甸
虽置守师而无坚壁无聚粮或营一师之市或聚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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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徒敌人一至则冰散瓦解千里荡然长江之险舟楫
之利固已与敌共之虚声所摇人情骚动此由江北籓
卫之不立也臣欲乞将淮甸郡县不必尽守故城各随
所在择险据要营置寨栅守以偏将敌来仰攻固非其
利若欲长驱深入则我缀其后二三大将浮江上下为
之声援敌之进退堕落吾计中朱威丁奉之勋固可图
也江北籓卫既立陛下移跸建康观时待衅以定中原
此万全之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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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襄
臣闻善奕棋者不争边角之隅善立国者必强腹心之
势若今日国家暂保江左形势之地若缓而甚急者荆
襄是已荆襄西通秦蜀东连吴会北据汉沔昔人以为
用武之地故三国战争皆出于此得之者强失之者弱
自丧乱以来莽为盗区国家多事未遑经理亦幸敌人
弃而不顾殆天以资我也今千里空墟固难卒守臣谓
宜将荆襄合为一路增重帅权暂治公安益兵聚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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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守计分遣别将渡江据险置栅募民耕种积以岁月
更为后图一者贯通秦蜀无断绝之虞二者控扼上流
如首尾相应三者窥阚中原有卷席之势是一举而获
三利也今不早图万一敌人先之则主客不侔利害易
辙复欲争之固已难矣欲望陛下沉机独断亟诏大臣
讲论措置先事虑事以强立国之势
禁卫
臣窃惟艺祖削平僭乱聚天下精兵以强京师取太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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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以为龙卫取幽州兵以为神武左右员僚本藩镇厅
头也左射拱圣本诸州骑兵也忠节之军升自川陕虎
翼之军选自江淮凡此之类不可悉与皆总于三衙训
练精闲故能坐制四方如臂运指自南渡以来禁旅凋
耗劲兵骁骑分隶诸将沿江戍守盖救纷解急支吾目
前未暇长顾远虑也昔周瑜拒魏而吴王提重兵以为
后援钟会伐蜀而文帝率师十万屯长安二主岂不知
指挠目顾端拱仰成哉盖尾大不掉末大必折其所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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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深也今三衙兵虽稍收集而寡弱未振欲望陛下远
鉴吴魏居重驭轻之术近法艺祖以中制外之权选徒
蒐卒益增禁卫仍择腹心忠亮之臣分为统帅则威声
所憺非独折冲禦侮亦所以强本固基为社稷久长之
计
守江
臣闻善固圉者不显为必守之形善胜敌者不示以可
乘之利所以消祸乱于未萌沮奸谋于将发也窃读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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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见六朝之守国也皆轻戍江北重戍江南因险而守
因守而战内强根本外镇边陲敌来则出骁将合锐兵
先事而逆击未便则清野鄙据要害伺间而后动故北
兵迁延乏绝畏首畏尾往往狼狈亡遁大约皆此谋也
昔陶侃不城邾其说谓设险禦寇政以长江隔江而城
非三万人不守引敌致祸实此之由若虏有可乘之会
又非所资侃非失形势也缓小利以全大利也蔡谟諌
止诸镇北移其说谓时有否泰道有屈伸须养威待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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虏若送死敌之有馀弃江远进亦吾所短谟非畏怯也
知用其所长也何承天论守边之计谓斥堠之交非耕
牧之地曹孙相持江淮之间所居各数百里宜坚壁缮
兵以待敌来承天非泥古也事有可法也侃之练事谟
之见远承天之烛机审利害于当时垂龟鉴于后世臣
窃见比年以来虏频盗边肆凶抢掠淹留冬春虽王师
驱逐屡挫其锋而凶焰未熄犹轻南向盖今日形势事
宜略与古同夫雷动风驰不难于必胜形格势禁实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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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沉机愿陛下诏帷幄之臣稽六朝重戍之谋考三千
慎守之策固本保边阴消戎诈庶几不动声色疆场妥
安我既出于上策矣彼犹贪冒南来是符坚淮淝之辙
复寻宋武燕秦之役可举也
舟船
臣窃惟长江之险虽本天设实由人用拒敌之方不特
防堤岸塞险隘而已维樯舰据津流则其险十倍飞棹
楫冒风涛则其险百倍东南立国战守之利无出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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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见巡省以来暂驻吴会虽有守江之名而无用险之
实船舰率皆草创水军不甚练习且海船入江则颠沛
不行步兵乘水则惴慄失措官司奉行措置姑欲毕事
而已陈利害者以为常谈习游泳者以为末技未思临
机对敌何以取胜故向来邀羯虏于长江攻群盗于平
湖战多不捷职此之由窃考六朝舟楫之制名字虽不
同要之大舰利于控扼若五牙艨
之类是也小舟利
于走集若金翅油船之类是也大舰有飞楼有拍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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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橹屯兵走马可容西北劲兵以当冲要小舟欲轻快
追逐须择吴越水工轻果善没者负船凿舰出入湍流
见之若神敌人所以魂惊胆堕也昔李氏水军敏锐周
人莫当孙权浮江万艘魏人畏遁用我之长乘彼之短
此制敌之上策也欲望下诏讲求舟舰大小之制南北
士卒之宜严械之用训练之方专委统帅以备强敌
南兵
臣伏睹朝廷向来数调诸路禁兵沿边戍守多即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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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者便谓南人脆弱终不堪用臣昨知泉州日尝呼逃
卒审问其由皆言非怯懦畏敌亦非劳苦思归只缘拨
属诸将南北人情不通非礼役使横加箠辱未尝预闻
金鼓之事众情愤愤遂皆溃散凡推验十数人供荅略
同因知逃亡非其本心况南人素号剽悍春秋吴越之
霸六朝晋宋之捷不闻资兵于他境取材于异代今犹
古也岂独不可用哉特用之不得其术耳自今诸将之
兵虽足战守无仰于此然国家养兵额众费大不应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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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之际使无缺食比年以来训练亦精士气思奋臣愚
欲望调各路禁兵自远及近更番出戍别立统帅不隶
他营分屯险隘不当虏冲连营缔垒张大形势使之耳
闻目睹渐熟征战秋出春归不恋乡土岁月积久习以
为常缓急调发人情不震可以集事
吴蜀
臣闻击首则尾应击尾则首应击中则首尾俱应此昔
人论一阵之势也臣窃谓一国之势亦然两国相持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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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未决能尽用其力者强不能尽用其力者弱尽其力
者其力合也不尽其力者其力分也战者力常合守者
力常分上下一体者力常合远近异谋者力常分此必
然之理也国家自南渡以来保有吴蜀而羯胡侵扰殆
无宁岁往年数窥梁淮故江左稍安比年频犯江淮故
未入蜀境丑虏之众弃其所长梯岩险冒涛江蹈必死
必亡之地而我未能收其功者盖彼无畏首畏尾之虞
而得全用其力也昔三国鼎峙吴蜀为异邦然当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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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谋困曹魏者常万里尅期表里相应况今二方一统
力不应分窃见金房荆襄境壤相望乃西南之交吴蜀
之会也若虏迫近江淮陜蜀之兵当稍循金房而南若
窥全蜀则江淮之兵当稍循荆襄而北批亢捣虚互为
声援以分虏势庶几狂狡之谋不敢轻动动而乘之万
全之举也
募兵
臣闻众不可已楚兵所以威晋多而益办汉将所以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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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窃见金虏叛盟数窥淮甸诸将驱攘奋击虽获酋渠
歼丑类捷音系道然鏖兵酣战杀伤殆相当也似闻诸
营阙额往往逐急招填不暇铨择多出于佣雇厮役之
流未必皆勇悍骁雄之士平时可以充数缓急恐难当
敌臣闻自昔战争之时裒兵益众固非一途或取之内
郡如萧何发关中卒以补兵缺汉威复振是也或取之
盗贼如诸葛恪取丹阳劲民深加慰抚籍为甲士是也
或取之逃亡无赖如马隆募洛阳勇士无问从来立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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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试自成一军是也欲乞明诏诸将应兵阙许申陈于
诸路选募况荆粤之人尚气喜斗困于闾阎不得其欲
或多椎埋犯法贩私为奸久之探丸弄兵遂为剧盗若
加收籍使之勇于公斗非惟强兵而威敌抑亦弭祸而
安民是一举而获二利也
代张丞相辞免劄子三首
一
承命兢惶心顾靡措伏念臣顷以罔功自招物议分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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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弃没齿无言仰蒙天度包容龙光不替更于流落深
轸眷慈而臣循省未几遽蒙环召琳馆既叨于优逸经
筵获持于穆清恳切未陈心犹有待岂意误恩遽及擢
位宰司自揣庸陋曾无一可灼知舆论孰以为宜伏望
陛下察臣诚衷亟行追寝庶几孤迹终遂保全上不累
于眷知下得全于素守
二
比罄忱诚未蒙开可再念臣勤勤之恳非敢饰辞诚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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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轴处中之任实安危治乱之源苟非其人国家何赖
今陛下宵衣旰食思济艰难英俊并驱犹恐不及以臣
疲懦虽欲竭虑毕精终恐无益况臣五技之穷见于已
试强颜素餐谤议必盈高位疾颠可不深戒伏望陛下
护其所短用其所长勿以反汗为嫌惟以得贤为急许
臣且奉殊庭安其愚拙则毫发之间或得尽其区区
三
温诏屡颁靡容逊避深惟陛下所以推择之慎眷倚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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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加于微臣者可谓至矣且臣非不知宠荣之可慕事
功之当勉然而义有未安不能但已盖与其招尤速累
自讼于他时不若守分安愚恳祈于今日在臣之请犹
为有辞伏望陛下扩天地之包容垂日月之临照矜其
诚恳曲赐听从庶俾危踪得全无过之地臣之万幸
屏山集卷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