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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史-清-李锴卷四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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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尚史卷四十一　　　　　　列传十九
　　　　　　　　　　镶白旗汉军李锴撰
晋诸臣传
　　巩朔
巩朔晋大夫士庄伯也(所出未详盖/亦士氏族)灵公十一年(文十/七年)
蒐于黄父遂复合诸侯于扈公不见郑伯以为贰于楚
也郑公子归生与赵盾书乃使朔行成于郑赵穿公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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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为质焉景公二年(宣十/二年)邲之役及韩穿为上军大夫
将战士会(上军/将)使朔及穿帅七覆于敖前及楚乘我军
上军不败十一年(成二/年)我败齐于鞍公使朔献齐捷于
周王弗见使委于三吏(三公/也)礼之降于卿礼一等王以
朔宴而私贿之使相告之曰非礼也勿籍(伐蛮夷戎狄/则有献捷兄)
(弟甥舅告事而已/故曰非礼勿书)明年作六军命朔为卿赏鞍之功也
(左/传)
论曰庄子文伯灾咎之对也有酬矣而卒之以国乱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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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不可知异终不可常卓乎君子之论夫易有之先张
之弧后说之弧群疑释也
　　荀息　荀林父(中行/桓子)　荀庚　荀偃(见逆/臣传)
　　荀吴(中行/穆子)　荀寅(中行/文子)
荀息荀叔也为大夫事献公献公十九年(僖二/年)息请以
屈产之乘与垂棘之璧假道于虞以伐虢公曰是吾宝
也对曰若得道于虞犹外府也公曰宫之奇存焉对曰
宫之奇之为人也懦而不能强諌且少长于君君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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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諌将不听乃使息假道于虞曰冀为不道入自颠軨
伐鄍三门(前是冀伐/虞至鄍)冀之既病则亦唯君故今虢为不
道保于逆旅以侵敝邑之南鄙敢请假道以请罪于虢
虞公许之且请先伐虢宫之奇諌不听遂起师夏息及
里克会虞师伐虢灭下阳(虢越/邑)三年遂灭虢且灭虞初
公使息傅奚齐公疾召之曰以是藐诸孤辱在大夫其
若之何稽首而对曰臣竭其股肱之力加之以忠贞其
济君之灵也不济则以死继之公曰何谓忠贞对曰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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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之利知无不为忠也送往事居耦俱无猜贞也及里
克将杀奚齐先告息曰三怨将作(三公子/之徒)秦晋辅之子
将何如息曰将死之里克曰无益也息曰吾与先君言
矣不可以贰能欲复言而爱身乎虽无益也将焉辟之
且人之欲善谁不如我我欲无贰而能谓人已乎二十
六年(僖九/年)献公薨息立奚齐冬十月里克杀奚齐息将
死之人曰不如立卓子而辅之息立卓子以葬十一月
里克杀卓子息死之(左/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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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林父者中行桓子也文公时蒐于被卢以林父为御
戎公作三行以禦狄林父将中行遂氏中行氏
　世本晋大夫逝遨生桓伯林父林父生宣伯庚庚生
　献伯偃偃生穆伯吴吴生寅本姓荀自荀偃将中军
　晋改中军曰中行因氏焉元与智氏同祖逝遨　按
　林父将中行遂以为氏其曰荀偃将中军改中军曰
　中行因氏焉误
文公薨事襄公襄公薨灵公少赵盾使先蔑如秦逆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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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雍灵公元年(文七/年)秦送公子雍盾又背先蔑而立灵
公林父佐上军以禦秦师败秦师于令狐先蔑之使也
林父止之曰夫人大子犹在而外求君此必不行子以
疾辞若何不然将及摄卿以往可也何必子同官为寮
吾尝同寮敢不尽心乎弗听为赋板之三章又弗听及
亡林父尽送其帑及其器用财贿于秦曰为同寮故也
六年(文十/二年)秦为令狐之役伐我取羁马林父佐中军以
从秦师于河曲出战交绥(古名退/军为绥)秦师夜遁宋人弑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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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十一年(文十/七年)林父及诸侯之大夫伐宋曰何故弑君
犹立文公取贿而还灵公遇弑成公即位成公四年(宣/六)
(年/)赤狄伐我围怀及邢邱(皆晋/邑)公欲伐之林父曰使疾
其民以盈其贯将可殪也周书殪戎殷此类之谓也七
年(宣九/年)林父帅师伐陈会成公薨于扈乃还景公三年
(宣十/二年)楚围郑郑及楚平潘尪(楚大夫/师叔)入盟子良(郑伯/弟)出
质夏六月我师救郑林父将中军及河间郑既及楚平
林父欲还曰无及于郑而剿民焉用之楚归而动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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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会曰善见可而进知难而退军之善政也兼弱攻昧
武之善经也子姑整军而经武乎犹有弱而昧者何必
楚先縠不可以中军佐济荀首(林父弟/知庄子)曰此师殆哉果
遇必败韩厥谓林父曰彘子(即先/縠)以偏师陷子罪大矣
子为元帅师不用命谁之罪也与其专罪六人同之不
犹愈乎师遂济楚师次于郔(郑北/地)将饮马于河而归闻
晋师既济改乘辕而北之次于管以待之我师在敖鄗
之间郑皇戍使至我师曰子击之郑师为承楚师必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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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縠曰必许之栾书曰子良郑之良也师叔楚之崇也
师叔入盟子良在楚楚郑亲矣来劝我战我克则来不
克遂往以我卜也郑不可从楚子使求成于我我许之
盟有日矣楚许伯乐伯摄叔致我师我逐之左右角之
乐伯左射马而右射人角不能进矢一而已麋兴于前
射麋丽龟(龟背之隆/高当心者)晋鲍癸当其后使摄叔奉麋献焉
曰以岁之非时献禽之未至敢膳诸从者鲍癸止之(止/不)
(逐/也)曰其左善射其右有辞君子也既免魏锜(犨之/子)求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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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未得怒欲败晋师请致师弗许请使许之遂往请战
而还楚潘党逐之及荧泽见六麋射一麋以顾献曰子
有军事兽人无乃不给于鲜敢献于从者潘党命去之
赵旃(穿之/子)求卿未得且怒失楚之致师者请挑战弗许
请召盟许之与魏锜皆命而往郤克曰二憾往矣弗备
必败先縠不可士会曰备之善若二子怒楚楚人乘我
丧师无日矣使巩朔韩穿帅七覆于敖前故上军不败
赵婴齐先具舟于河故败而先济潘党既逐魏锜赵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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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至于楚军席于军门之外使其徒入之楚子乘左广
以逐赵旃旃弃车而走林屈荡抟之得其甲裳我惧魏
锜赵旃之怒楚师也使軘车(兵车/名)逆之潘党望其尘使
骋而告曰晋师至矣楚人亦惧王之入晋军也遂出陈
疾进师车驰卒奔乘我军林父不知所为鼓于军中曰
先济者有赏中军下军争舟舟中之指可掬也我师右
移上军未动楚以右拒逐下军以左拒从上军士会曰
楚师方壮若萃于我吾师必尽殿其卒而退不败及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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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师军于邲晋之馀师不能军宵济亦终夜有声我师
归林父请死公将许之士渥浊谏公使复其位五年(宣/十)
(四/年)公伐郑为邲故也告于诸侯蒐焉而还林父之谋也
曰示之以整使谋而来六年(宣十/五年)林父败赤狄于曲梁
遂灭潞公赏之以狄臣千室(左/传)
卒谥曰桓子子庚是为中行伯事景公为下卿尝佐中
军败秦师于麻隧庚子偃弑厉公(见逆/臣传)偃子吴
荀吴偃之子中行穆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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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淮南子中行缪伯手搏虎而不能生也盖力优而克
　不能及也
亦为大夫事平公平公十一年(襄二十/六年)卫宁戚弑其君
剽孙林父入戚于我以叛我以孙氏故将讨卫夏吴如
鲁聘召诸侯六月会诸侯于澶渊以讨卫十七年(昭元/年)
吴帅师败无终(山/戎)及群狄于大卤(即大/原)崇卒将战也(崇/聚)
(也/)魏舒曰彼徒我车所遇又阨请皆卒自我始乃毁车
以为行吴之嬖人不肯即卒斩以徇为五陈以相离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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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败之平公薨事昭公昭公元年(昭十/一年)楚子杀蔡侯围
蔡吴谓韩起曰不能救陈又不能救蔡物以无亲晋之
不能亦可知也已为盟主而不恤亡国将焉用之二年
(昭十/二年)吴伪会齐师者假道于鲜虞遂入昔阳(鲜虞白狄/别种昔阳)
(肥国/都)灭肥以肥子绵皋归(肥白/狄也)冬伐鲜虞明年鲜虞人
闻晋师之悉起也而不警边且不修备吴自著雍以上
军侵鲜虞及中人(城/名)驱冲竞(驱冲车与/狄争逐)大获而归我以
邾莒故执鲁季孙意如冬十月鲁侯来朝吴谓韩起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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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侯相朝讲旧好也执其卿而朝其君有不好焉不如
辞之乃辞鲁侯季孙意如犹在晋鲁子服湫私于吴曰
鲁事晋何以不如夷之小国鲁兄弟也若为夷弃之使
事齐楚其何瘳于晋吴告韩起且曰楚灭陈蔡不能救
而为夷执亲将焉用之乃归意如五年(昭十/五年)吴帅师伐
鲜虞围鼓(白狄/之别)鼓人或请以城叛吴弗许左右曰师徒
不勤而可以获城何故不为吴曰吾闻诸叔向曰好恶
不愆民知所适事无不济或以吾城叛吾所甚恶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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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城来吾独何好焉赏所甚恶若所好何若其弗赏是
失信也何以庇民力能则进否则退量力而行吾不可
以欲城而迩奸所丧滋多使鼓人杀叛人而缮守备围
鼓三月鼓人或请降使其民见曰犹有食色姑脩而城
军吏曰获城而弗取勤民而顿兵何以事君吴曰吾以
事君也获一邑而教民怠将焉用邑邑以贾怠不如完
旧贾怠无卒弃旧不祥鼓人能事其君我亦能事吾君
率意不爽好恶不愆城可获而民知义所有死命而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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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心不亦可乎鼓人告食竭力尽而后取之克鼓而反
不戮一人以鼓子䳒鞮归
　淮南子中行穆伯攻鼓弗能下馈闻伦曰鼓之啬夫
　闻伦知之请无罪武夫而鼓可得也穆伯弗应左右
　曰鼓可得也君奚弗为穆伯曰闻伦为人佞而不仁
　使闻伦下之可以勿赏乎赏之是赏佞人舍仁而为
　佞虽得鼓将何所用之
昭公薨事顷公顷公元年(昭十/七年)公将伐陆浑之戎使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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蒯(膳/宰)如周请有事于雒与三涂(雒水名三/涂山名)九月使吴涉
自棘津使祭史先用牲于雒陆浑人弗知师从之遂灭
陆浑数之以其贰于楚也陆浑子奔楚我之取鼓也既
献而反鼓子焉又叛于鲜虞六年(昭二十/二年)吴略东阳使
师伪籴者负甲以息于昔阳之门外遂袭鼓灭之以鼓
子䳒鞮归使涉佗(晋大/夫)守之(左/传)
吴卒谥曰穆子子寅
荀寅吴之子中行文子也为下卿初事顷公顷公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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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昭二十/九年)寅及赵鞅帅师城汝滨(陆浑/之地)遂赋晋国一鼓
铁(共鼓石为铁计/令一鼓而卒)以铸刑鼎著士丐所为刑书焉(丐之/刑夷)
(之蒐也在/文六年)仲尼曰晋其亡乎失其度矣夫晋国将守唐
叔之所受法度以经纬其民卿大夫以序守之民是以
能尊其贵贵是以能守其业贵贱不愆所谓度也文公
是以作执秩之官为被庐之法以为盟主今弃是度也
而为刑鼎民在鼎矣何以尊贵贵何业之守贵贱无序
何以为国且夫宣子(即士/丐)之刑夷之蒐也晋国之乱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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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若之何以为法顷公薨事定公蔡侯如楚楚三年止
之定公六年(定四/年)周刘文公(即刘卷王/官伯也)合诸侯于召陵
谋伐楚寅求货于蔡侯弗得言于士鞅曰国家方危诸
侯方贰将以袭敌不亦难乎水潦方降疾疟方起中山
(鲜/虞)不服弃盟取怨无损于楚而失中山不如辞蔡侯吾
自方城以来(襄十六年晋/败楚侵方城)楚未可以得志祗取勤焉乃
辞蔡侯晋于是乎失诸侯十年(定八/年)齐伐鲁寅及士鞅
赵鞅救之鲁侯会我师于瓦十一年(定十/三年)赵鞅杀邯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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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围邯郸邯郸午者寅之甥也寅士吉射之姻也而相
与睦故不与围邯郸而作乱伐赵鞅鞅奔晋阳荀跞韩
不信魏舒请于公并逐寅及士吉射寅及吉射奔朝歌
赵鞅复入于绛明年晋人围朝歌寅使其党析成鲋小
王桃甲率狄师以袭晋战于绛中不克而还冬十二月
晋败范中行氏之师于潞又败郑师及范氏之师于百
泉二十年(哀三/年)赵鞅围朝歌师于其南寅伐其郛使其
徒自北门入已犯师而出奔邯郸二十一年(哀四/年)齐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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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范氏秋七月围我五鹿九月赵鞅围邯郸邯郸降寅
奔鲜虞冬十二月齐国夏伐我会鲜虞纳寅于柏人明
年春晋围柏人寅及吉射奔齐
　新序中行寅将亡召其太祝欲加罪焉曰子为我祝
　犠牲不肥泽邪斋戒不敬邪使吾国亡何也祝简对
　曰昔者吾先君中行穆子皮车十乘不忧其薄忧德
　义之不足今主君革车百乘不忧德义之薄唯患车
　不足也夫舟车饰则赋敛厚赋敛厚则民怨谤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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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君苟以为祝有益乎则诅亦将为损一人祝之一
　国诅之国亡不亦宜乎韩非子中行文子出亡过于
　县邑从者曰此啬夫公之故人奚不休舍且待后车
　文子曰吾尝好音此人遗我鸣琴吾好佩此人遗我
　玉环是振我过者也以求容于我者吾恐其以我求
　容于人也乃去之果收文子后车二乘而献之其君
　说苑后车入门文子闻啬夫之所在执而杀之仲尼
　闻之曰中行文子背道失义以亡其国然后得之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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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其身道不可遗也若此馀文同
后荀瑶伐郑齐陈恒救之寅告陈恒曰有自晋师告寅
者将为轻车千乘以厌齐师之门则可尽也陈恒曰寡
君命恒曰无及寡无畏众虽过千乘敢辟之乎寅曰吾
乃今知所以亡君子之谋也始衷终皆举之而后入焉
今我三不知而入之不亦难乎(左/传)
寅卒于齐中行氏遂不嗣
论曰忠中也贞正也中者不偏正者不枉荀息逞妖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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哆二五诎适伸孽以适君恶在其忠贞也为息者匡献
公以仁傅奚齐以让不听则死之不愈于死奚齐乎燎
其欲而煽之若助薪焉节之上九曰苦节不可贞其凶
也宜矣又尝闻之曰军事尚整整者亦正之谓也虞鼓
克均也鼓为整已
　　荀首(知庄子以/下知氏)　荀罃(知武/子)　(荀朔/子)　荀盈(知悼/子)
　　荀跞(知文/子)　(梁婴/父附)　荀甲(知宣/子)　荀瑶(知襄/子)
　　知果　知伯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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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首者字知季林父之弟知庄子也初为下军大夫事
景公景公三年(宣十/二年)邲之役林父闻郑及楚平欲还先
縠不可以中军佐济首曰此师殆哉周易有之在师之
临(坎下坤上师/兑下坤上临)曰师出以律否臧凶执事顺成为臧逆
为否众散为弱(坎为众今变/为兑兑柔弱)川壅为泽(坎为川今变为/兑兑为泽是川)
(见/壅)有律以如己也(如从也坎为法象今为众则散为/川则壅是失法之用从人之象)故
曰律否臧且律竭也(竭败也坎变为/兑是法败也)盈而以竭天且不
整所以凶也(水以盈为功以竭则败水遇/天塞不得整流则竭涸也)不行之谓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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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变为泽乃成临/卦泽不行之物)有师而不从临孰甚焉此之谓矣果
遇必败彘子(即先/縠)尸之虽免而归必有大咎及战我师
败绩明年杀先縠我师之败也楚熊负羁(楚大/夫)囚知罃
(首之/子)首以其族反之魏锜御下军之士多从之每射抽
矢菆纳诸魏锜之房(菆好箭/房箭舍)锜怒曰非子之求而蒲之
爱董泽之蒲可胜既乎首曰不以人子吾子其可得乎
吾不可以苟射故也射连尹襄老获之遂载其尸射公
子榖臣囚之以二者还十二年(成三/年)首佐中军我归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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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谷臣与连尹襄老之尸而复知罃十三年(成四/年)郑
伯许首救许伐郑取汜祭(郑/地)十四年(成五/年)首如齐逆女
(左/传)
首卒谥曰庄子子罃
荀罃字子羽首之子知武子也邲之役楚获罃景公十
二年(成三/年)楚人归之楚子送罃曰子其怨我乎对曰二
国治戎臣不才不胜其任以为俘馘执事不以衅鼓使
归即戮君之惠也臣实不才又谁敢怨王曰然则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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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对曰二国图其社稷而求纾其民各惩其忿以相宥
也两释累囚以成其好二国有好臣不与及其谁敢德
王曰子归何以报我对曰臣不任受怨君亦不任受德
无怨无德不知所报王曰虽然必告不榖对曰以君之
灵累臣得归骨于晋寡君之以为戮死且不朽若从君
之惠而免之以赐君之外臣首首其请于寡君而以戮
于宗亦死且不朽若不获命而使嗣宗职次及于事而
帅偏师以修封疆虽遇执事其弗敢违其竭力致死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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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二心以尽臣礼所以报也楚子曰晋未可与争重为
之礼而归之景公薨事厉公厉公三年(成十/三年)罃为下军
佐伐秦败秦师于麻隧六年(成十/六年)鄢陵之役罃居守秋
七月公会诸侯伐郑罃以诸侯之师侵陈至于鸣鹿遂
侵蔡明年将再伐郑使罃如鲁乞师八年(成十/八年)栾书弑
厉公使罃逆周子于京师而立之是为悼公悼公元年
(襄元/年)鲁襄公即位使罃如鲁聘二年(襄二/年)罃及诸侯之
大夫会于戚谋郑故也鲁仲孙蔑请城虎牢以偪郑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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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善鄫之会吾子闻崔子之言今不来矣(襄元年蔑与/齐崔杼次于)
(鄫杼有不/服晋之言)滕薛小邾之不至皆齐故也寡君之忧不唯
郑罃将复于寡君而请于齐得请而告吾子之功也若
不得请事将在齐吾子之请诸侯之福也岂唯寡君赖
之冬复会于戚齐及滕薛小邾皆会遂城虎牢郑人乃
成八年(襄八/年)楚伐郑郑及楚平使告于我罃使行人子
员对之曰君有楚命亦不使一介行李告于寡君而即
安于楚君之所欲也谁敢违君寡君将帅诸侯以见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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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下唯君图之明年诸侯伐郑罃代韩厥将中军门于
鄟门(郑城/门)荀偃门于师之梁(亦郑/城门)栾黡门于北门郑恐
乃行成荀偃曰遂围之以待楚人之救也而与之战不
然无成罃曰许之盟而还师以敝楚人吾三分四军(分/四)
(军为/三部)与诸侯之锐以逆来者于我未病楚不能矣犹愈
于战暴骨以逞不可以争大劳未艾君子劳心小人劳
力先王之制也乃许郑成同盟于戏将盟士渥浊为载
书曰自今日既盟之后郑国而不唯晋命是听而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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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志者有如此盟郑公子騑趋进曰自今日既盟之后
郑国而不唯有礼与彊可以庇民者是从而敢有异志
者亦如之荀偃曰改载书郑不可罃谓偃曰我实不德
而要人以盟岂礼也哉非礼何以主盟姑盟而退修德
息师而来终必获郑何必今日我之不德民将弃我岂
唯郑若能休和远人将至何恃于郑乃盟而还十年(襄/十)
(年/)公及诸侯会吴于祖(楚/地)荀偃士丐请伐偪阳(妘姓/国)而
封宋向戍罃曰城小而固胜之不武弗胜为笑固请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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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弗克请于罃曰水潦将降惧不能归请班师罃怒投
之以机出于其间曰女成二事而后告余余恐乱命以
不女违女既勤君而兴诸侯牵帅老夫以至于此既无
武守而又欲易余罪曰是实班师不然克矣余羸老也
可重任乎七日不克必尔乎取之荀偃士丐帅卒攻偪
阳亲受矢石遂灭偪阳以与向戍向戍辞乃予宋公宋
公享公于楚邱请以桑林(殷天子/之乐)罃辞荀偃士丐曰诸
侯宋鲁于是观礼鲁有禘乐宾祭用之宋以桑林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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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亦可乎舞师题以旌夏(舞师乐师也旌夏/大旌也题识也)公惧而退
入于房去旌卒享而还及著雍(晋/地)疾卜桑林见荀偃士
丐欲奔请祷焉(奔宋/祷谢)罃不可曰我辞礼矣彼则以之犹
有鬼神于彼加之公有间以偪阳子归夏六月罃伐秦
报其侵也(九年秦/侵我)冬十月公及诸侯伐郑诸侯城虎牢
而戍之我师城梧及制(梧制皆/郑旧地)而戍之郑及我平楚救
郑十一月诸侯之师还(绕/也)郑而南至于阳陵(郑/地)楚师不
退罃欲退曰今我逃楚楚必骄骄则可与战矣栾黡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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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楚晋之耻也合诸侯以益耻不如死我将独进师遂
进与楚师夹颖而军郑宵涉颍与楚人盟栾黡欲伐郑
师罃不可曰我实不能禦楚又不能庇郑郑何罪不如
致怨焉而还今伐其师楚必救之战而不克为诸侯笑
克不可命(言不可命/以必克)不如还也诸侯之师还侵郑北鄙
而归楚人亦还明年公复伐郑罃至于西郊东侵旧许
(郑新/邑)诸侯围郑郑惧乃行成秋七月同盟于亳十三年
(襄十/三年)罃卒谥曰武子子二朔盈朔前卒盈字伯夙悼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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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罃为中军将盈生六年而罃卒故盈不得嗣帅及长
事平公为下军佐平公二十五年(昭九/年)如齐逆女卒于
戏阳(左/传)
谥曰悼子子跞
荀跞文伯盈之子知文子也初平公欲废知氏而立其
外嬖及盈卒未葬公饮酒乐膳宰屠蒯諌公说为是悛
而止使跞佐下军平公薨事昭公昭公五年(昭十/五年)跞如
周葬穆后(大子/寿母)昭公薨事顷公顷公六年(昭二十/二年)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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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王子猛立子朝作乱子猛出居于皇冬十月跞帅九州
之戎(即陆/泽戎)及焦瑕温原之师以纳王于王城十一月子
猛卒敬王立跞军于侯氏我军取前城伐京(子朝/所在)明年
王使告间(子朝败王使/告间暇于晋)乃还十年(昭二十/六年)周单穆公来
告急王次于滑跞及赵鞅帅师纳王使女宽(大/夫)守阙塞
冬十一月我师克巩子朝奔楚王入于成周我师使成公
般(大/夫)戍周而还顷公薨事定公定公元年(昭三十/一年)鲁昭
公出在乾侯公将纳之使跞会季孙意如于适历跞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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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君使跞谓吾子何故出君有君不事周有常刑子其
图之意如谢请从君而归遂从跞如乾侯跞以公之命
唁昭公且曰寡君使跞以君命讨于意如意如不敢逃
死君其入也昭公曰所能见夫人者有如河跞掩耳而
走曰寡君其罪之恐敢与知鲁国之难臣请复于寡君
退而谓意如曰君怒未怠子姑归祭昭公由是卒不得
入十一年(定十/三年)荀寅士吉射伐赵鞅赵鞅奔晋阳有梁
婴父者嬖于跞跞欲以为卿乃言于公曰君命大臣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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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者死载书在河今三臣始祸而独逐鞅刑已不钧矣
请皆逐之遂奉公以伐范氏中行氏荀寅士吉射奔朝
歌赵鞅复入于绛先是祁盈(午之/子)执其家臣祁胜邬臧
祁胜赂跞跞为之言于顷公遂灭祁氏羊舌氏跞之力
也(左/传)
跞卒谥曰文子子甲是为知宣子甲子二宵瑶瑶嗣卿
　世本逝遨生庄子首首生武子罃罃生庄子朔朔生
　悼子盈盈生文子栎栎生宣子申申生智伯瑶　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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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朔生盈误又朔谥与其祖同亦误
荀瑶知伯甲之子知襄子也为晋卿出公三年(哀二十/三年)
瑶伐齐齐禦之瑶视齐师马骇遂驱之曰齐人知余旗
其谓余畏而反也及垒而还将战长武子(晋大/夫)请卜瑶
曰君告于天子而卜之以守龟于宗祧吉矣吾又何卜
焉且齐人取我英邱君命瑶非敢耀武也治英邱也以
辞伐罪足矣何必卜战于犁邱齐师败绩瑶亲禽颜庚
(齐大夫/颜涿聚)七年(哀二十/七年)瑶帅师伐郑次于桐邱郑请救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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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齐陈恒救之及濮雨陈恒衣制(雨/衣)杖戈立于阪上马
不出者助之鞭之瑶闻之乃还曰我卜伐郑不卜敌齐
使谓陈恒曰大夫陈子陈之自出陈之不祀郑之罪也
故寡君使瑶察陈衷焉谓大夫其恤陈乎若利本之颠
瑶何有焉陈恒怒曰多陵人者皆不在知伯其能久乎
　说苑智伯伐郑田恒救之有登盖必身立焉车徒有
　不进必令助之垒合而后处井灶成而后食智伯曰
　吾闻田恒新得国而爱其民内同其财外同其勤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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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治军若此其得众也不可待也乃去之
十一年(悼四/年)瑶帅师围郑入南里门于桔柣之门将门
瑶谓赵无恤入之对曰主(谓知/伯)在此瑶曰恶而无勇(恶/貌)
(丑/也)何以为子对曰以能忍耻庶无害赵宗乎瑶不悛无
恤由是惎瑶(左/传)
　史记晋出公十一年知伯伐郑赵简子疾使太子毋
　恤将而围郑知伯醉以酒灌击毋恤毋恤群臣请死之
　毋恤曰君所以置毋恤为能忍诟然亦愠知伯知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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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归谓简子使废母恤简子不听毋恤由此怨知伯
　按晋出公十一年为鲁悼公四年传于鲁哀公二十
　年赵襄子称先臣志父是简子已前卒史误纪年十
　三年荀瑶城南梁
十八年(悼十/一年)瑶与赵韩魏尽分范中行故地出公怒告
齐鲁欲以伐四卿四卿恐遂共攻出公出公奔齐道死
瑶乃立昭公曾孙骄是为懿公是时晋政皆决于瑶懿
公不得有所制瑶遂有范中行故地最强(史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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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山之国有夙繇(韩非子/作仇由)者瑶欲攻之而无道也为铸
大钟方车二轨以遗之夙繇之君将斩岸堙溪以迎钟
赤章蔓枝諌曰诗云唯则定国我胡则以得是于知伯
夫知伯之为人也贪而无信必欲攻我而无道故为大
钟方车二轨以遗君君因斩岸堙溪以迎钟师必随之
弗听又谏君曰大国为欢而子逆之不祥子释之赤章
蔓枝曰为臣不忠罪也忠不见用远身可也断毂而行
至卫七日而夙繇亡(吕氏/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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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年出公十八年河水赤三日荀瑶伐中山取穷鱼
　之邱
瑶欲伐卫遗卫君野马四白璧一南文子(卫/臣)曰此小国
之礼而大国致之君其图之卫君告边境瑶果袭卫至
境而反曰卫有贤人先知吾谋也(国/策)
　说苑赵简子事同又载智伯造舟为梁将以袭卫事
　见宁文子传
瑶益骄请地韩魏韩魏与之请地赵赵不与以其围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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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辱也瑶怒率韩魏攻赵赵毋恤惧奔保晋阳三国攻
晋阳岁馀引汾水灌其城城不浸者三版(史/记)
瑶行水魏驹(即桓/子)御韩虎(即康/子)骖乘瑶曰吾乃今知水
可以亡人国也魏驹肘韩虎韩虎履魏驹之跗以汾水
可以灌安邑绛水可以灌平阳也赵无恤使张孟谈私
于韩魏韩魏阴与约毋恤乃夜杀守堤吏决水灌瑶军
瑶军乱韩魏翼而击之毋恤犯其前大败其众遂杀瑶灭其
族而分其地(国/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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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非子智伯军败晋阳身死高良之东遂卒被分漆
　其首以为溲器淮南子襄子疏隧而击之大败知伯
　破其头以为饮器吕氏春秋同史记韩魏杀知伯埋
　于凿壶之下后汉书注引今本无古文琐语知伯败
　将出走梦火见于西方乃奔秦又梦见于南方遂奔
　楚说苑智伯厨人亡炙□而知之韩魏反而不知史
　记年表秦厉共公二十五年晋大夫知开率其邑人
　来奔二十九年晋大夫知伯宽率其邑人来奔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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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知伯瑶之子也
知果者(国策作/知过)知氏族为晋大夫知甲有二子曰宵曰
瑶甲将以瑶为后知果曰不如宵也甲曰宵也狠对曰
宵之狠在面瑶之狠在心心狠败国面狠不害瑶之贤
于人者五其不逮者一美鬓长大则贤射御足力则贤
伎艺毕给则贤巧文辩惠则贤彊毅果敢则贤如是而
甚不仁以其五贤陵人而以不仁行之其谁能待之若
果立瑶也知宗必灭弗听(国/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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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立是为知伯知伯结韩魏伐赵围晋阳三年赵遣张
孟谈结韩魏之君阴约三军孟谈朝知伯而出遇果辕
门之外果入见知伯曰二主殆将有变臣遇张孟谈于
辕门之外其志矜其行高知伯曰不然吾与二主约谨
矣破赵三分其地寡人所亲必不欺也子释之果出见
二主入说知伯曰二主色动而意变必背君不如杀之
知伯曰兵著晋阳三年矣旦暮当拔而飨其利乃有他
心不可子慎勿复言果曰不杀则遂亲之知伯曰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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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曰魏桓子之谋臣曰赵葭韩康子之谋臣曰段规
是皆能移其君之计君其与二君约破赵则封二子各
万家之县一如是则二主之心可不变而君得所欲矣
知伯曰破赵而三分其地又封二子者各万家之县一
则吾所得者少不可果见君之不用也出更其姓为辅
氏知氏灭惟辅氏存焉(国/策)
知伯国者知氏族亦晋大夫荀瑶还自卫三卿(知瑶韩/虎魏驹)
宴于蓝台瑶戏韩虎而侮段规(魏驹/之相)伯国闻之谏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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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备难必至矣曰难将由我我不为难谁敢兴之对曰
异于是夫郤氏有车辕之难(郤犨执长鱼矫父母妻子/同一辕既矫嬖于厉公灭)
(三/郤)赵有孟姬之谗(赵庄姬通于赵婴谗赵/同赵括于景公而杀之)栾有叔祁之
愬(栾祁与其老州宾通愬/栾盈于士丐遂灭栾氏)范中行有函冶之难(函冶范/皋夷之)
(邑皋夷无宠于范氏谋逐/范吉射中行寅卒灭之)皆主之所知也夏书有之曰
一人三失怨岂在明不见是图周书有之曰怨不在大
亦不在小夫君子能勤小物故无大患今主一宴而耻
人之君相又弗备曰不敢兴难无乃不可乎夫谁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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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而谁不可惧蜹蛾(蛾通/作蚁)蜂虿皆能害人况君相乎弗
听(国/语)
论曰发黄间者却引满理势之归也晋之旧姓十一族
降在皂𨽻不知凡几知魏赵韩狎柄晋国而知氏尤虎
视最彊将猛噬三家何有于晋乃释括之顷跮踱而仆
之其却引之道乎
　　祁奚　祁午　祁盈
祁奚者食邑于祁因以为氏高梁伯之子也(韦昭注系/高梁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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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详)初事景公悼公即位以奚为中军尉(国语知祁奚之/果而不淫也使)
(为元/尉)悼公三年(襄三/年)奚请老公问嗣焉称解狐其雠也
将立之而卒
　韩非子解狐荐其雠于简主以为相其雠以为且幸
　释已也往谢狐乃引弓送而射之曰荐汝公也雠汝
　私怨也不以私怨故拥汝于吾君一曰解狐举邢伯
　柳为上党守柳往谢之曰子释罪敢不再拜曰举子
　公也怨子私也子往矣怨子如初也又作赵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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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解狐卒于悼公三年时简子尚未立说误作赵武
　亦误韩诗外传解狐荐荆伯柳为西河守作魏文侯
　事亦误
又问对曰午也可
　午奚之子国语对曰臣之子午也可人有言也择臣
　莫若君择子莫若父午之少也婉以从令游有乡处
　有所好学而不戏其壮也彊志而用命守业而不淫
　其冠也和安而好敬柔惠小物而镇定大事有直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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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无流心非义不变非上不举若临大事其可以贤
　于臣也臣请荐所能择而君比义焉公使午为军尉
　没平公军无秕政吕氏春秋略同左传而作祁黄羊
于是羊舌职死公曰孰可以代之对曰赤也可(赤职/之子)于
是使祁午为中军尉羊舌赤佐之君子谓奚能举善矣
平公元年(襄十/六年)奚为公族大夫(左/传)
士丐与和大夫争田久而无成丐欲攻之问于奚奚曰
公族之不恭公室之回内事之邪大夫之贪是吾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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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以军官从子之私惧子之应且憎也(国/语)六年(襄二十/一年)
士丐栾盈杀其党羊舌虎十人而囚羊舌肸(即叔/向)乐王
鲋曰吾为子请羊舌肸弗应出不拜人皆咎肸肸曰必
祁大夫乐王鲋从君者也何能行祁大夫外举不弃雠
内举不失亲其独遗我乎诗曰有觉德行四国顺之夫
子觉者也于是奚老矣闻之乘驿而见士丐曰诗曰惠
我无疆子孙保之书曰圣有谟训明徵定保夫谋而鲜
过惠训不倦者叔向有焉社稷之固也犹将十世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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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劝能者今壹不免其身以弃社稷不亦惑乎鲧殛而
禹兴伊尹放大甲而相之卒无怨也管蔡为戮周公右
王若之何其以虎也弃社稷子为善谁敢不勉多杀何
为士丐说与之乘而言诸公而免之奚不见肸而归肸
亦不告免焉而朝(左/传)
　吕氏春秋羊舌虎善栾盈有罪晋诛羊舌虎叔向为
　之奴而朡祁奚曰吾闻小人得位不争不祥君子在
　忧不救不祥乃往见范宣子曰善为国者赏不过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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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慢赏过则惧及淫人刑慢则惧及君子与其不幸
　而过宁过而赏淫人毋过而刑君子宣子乃命吏出
　叔向
祁午者奚之子也初事悼公为中军尉平公时士丐与
和大夫争田午见曰晋为诸侯盟主子为正卿若能靖
端诸侯使服听命于晋晋国其谁不为子从何必和盍
密和和大以平小乎平公十七年(昭元/年)晋楚及诸侯之
大夫会于虢寻宋之盟也(宋盟在襄/二十七年)午谓赵武曰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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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楚人得志于晋(谓楚/先歃)今令尹(谓公/子围)之不信诸侯之所
闻也子弗戒惧又如宋子木(即屈/建)之信称于诸侯犹诈
晋而驾焉况不信之尤者乎楚重得志于晋晋之耻也
子相晋国以为盟主于今七年矣再合诸侯三合大夫
服齐狄宁东夏平秦乱城淳于师徒不顿国家不罢民
无谤讟诸侯无怨天无大灾子之力也有令名矣而终
之以耻午也是惧吾子其不可以不戒赵武曰武受赐
矣乃盟午卒子盈事顷公顷公十二年(昭二十/八年)盈家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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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胜与邬臧通室(易妻/也)盈将执之访于司马叔游(叔侯/之子)
叔游曰郑书有之恶直丑正实蕃有徒无道立矣子惧
不免姑已若何盈曰祁氏私有讨国何有焉遂执之祁
胜贿荀跞荀跞为之言于公公执盈盈之臣曰钧将皆
死憖使吾君闻胜与臧之死也以为快乃杀之公杀盈
及杨食我(羊舌肸/之子)食我盈之党也遂灭祁氏及羊舌氏
(左/传)
论曰阴中善类莫利于党骈首诛之无敢横议者乘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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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危卒免善人信矣祁大夫果而不淫夫我乡往之三
日不食
　诸公子传　共太子(申/生)　(杜原/款附)　奚齐　卓子
　　伯倏叔刘　公子雍　公子乐
共大子名申生献公之子母曰齐姜献公立以为大子
及骊姬生奚齐骊姬请使申生处曲沃奚齐处绛公许
之及烝于武公公称疾不与使奚齐涖事猛足(大子/臣)言
于大子曰伯氏(犹言长/子也)不出奚齐在庙子盍图乎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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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吾闻之羊舌大夫(羊舌职/之父)曰事君以敬事父以孝受
命不迁为敬敬顺所安为孝弃命不敬作令不孝又何
图焉且夫间父之爱而嘉其况有不忠焉废人以自成
有不贞焉孝敬忠贞君父之所安也弃安而图远于孝
矣吾其止也献公十六年(闵元/年)公作二军公将上军大
子将下军以伐霍士蔿曰大子不得立矣君有异心不
如逃之君得其欲大子远死且有令名为吴大伯不亦
可乎大子闻之曰子舆之为我谋忠矣然吾闻之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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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者患不从不患无名为人臣者患不勤不患无禄今
我不才而得勤与从又何求焉焉能及吴大伯乎大子
遂行克霍而反谗言弥兴十七年(闵二/年)公使大子伐东
山皋落氏至于稷桑(皋落/翟地)翟人出逆大子欲战狐突谏
曰不可突闻之国君好艾大夫殆好内适子殆社稷危
若惠于父而远于死(惠顺也去避奚齐为/顺父心而远于死也)惠于众而利
社稷其可以图之乎况其危身于翟以起谗于内也大
子曰不可君之使我非欢也抑欲测吾心也是故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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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服而告我权(奇服偏裻/权金玦也)又有甘言焉言之大甘其中
必苦谮在中矣君故生心虽蝎谮(蝎木虫谮从中/起如蝎食木)焉避
之不若战也不战而反我罪滋厚我战虽死犹有令名
焉果战败翟而反二十一年(僖四/年)骊姬以君命命大子
曰君梦齐姜必速祠而归福大子祭于曲沃归福于绛
公田骊姬受福乃寘鸩于酒置堇于肉(鸩运日/堇乌头)公至召
大子献公祭之地地坟(起/也)大子恐而出公命杀其傅杜原
款大子奔新城(即曲/沃)杜原款将死使小臣圉告于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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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款也不才寡知不敏不能教导以至于死不能深知
君之心度弃宠求广土而窜伏焉小心狷介不敢行也
是以言至而无所讼之故陷于大难乃逮于谗然款也
不敢爱死唯与谗人均是恶也吾闻君子不去情不反
谗谗行身死可也犹有令名焉死不迁情彊也守情说
父孝也杀身以成志仁也死不忘君敬也孺子勉之死
必遗爱死民之思不亦可乎大子许诺人谓大子曰非
子之罪何不去乎大子曰不可去而罪释必归于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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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君也章父之恶而笑诸侯吾谁乡而入内困于父母
外困于诸侯是重困也弃君去罪是逃死也吾闻之仁
不恶君知不重困勇不逃死乃雉经于新城之庙
　左传或谓大子子辞君必辨焉大子曰君非姬氏居
　不安食不饱我辞姬必有罪君老矣吾又不乐曰子
　其行乎大子曰君实不察其罪被此名也以出人谁
　纳我
将死使猛足言于狐突曰申生有罪不听伯氏以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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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申生不敢爱其死虽然吾君老矣国家多难伯氏不
出奈吾君何伯氏苟出而图吾君申生受赐以至于死
虽死何悔及惠公即位改葬大子谥曰共君(国语同记/檀弓)
儿乃谣曰共大子更葬矣后十四年晋亦不昌昌乃在
兄(史/记)
奚齐卓子皆献公之子也公伐骊戎以骊姬归骊姬生
奚齐其娣生卓子献公二十一年(僖四/年)骊姬谮申生而
杀之遂以奚齐为大子二十五年(僖九/年)公薨奚齐立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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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里克杀之荀息立卓子十一月里克又杀之(左/传)
伯倏叔刘并文公子母曰季隗公处狄时之所生也文
公元年(僖二十/四年)公入即位狄人归季隗而请其二子公
子雍公子乐亦文公子雍母曰杜祁乐母即怀嬴也雍
仕于秦乐仕于陈襄公七年(文六/年)公薨灵公少我以难
故欲立长君赵盾曰立公子雍好善而长先君爱之且
近于秦秦旧好也置善则固事长则顺立爱则孝结旧
则安为难故欲立长君有此四德难必抒矣狐射姑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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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立公子乐辰嬴(即怀/嬴)嬖于二君立其子民必安之
赵盾曰辰嬴贱班在九人其子何震(威/也)之有且为二嬖
淫也为先君子不能求大而出在小国辟也母淫子辟
无威陈小而远无援将何安焉杜祁以君故让偪姞(襄/公)
(母/)而上之以狄故让季隗(狄/女)而已次之故班在四先君
是以爱其子而仕诸秦为亚卿焉秦大而近足以为援
母爱子义足以威民立之不亦可乎使先蔑士会如秦
逆雍射姑亦使召乐盾杀乐于郫(晋/地)明年秦送雍盾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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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雍而立灵公雍卒不立(左/传)
论曰人审所安共大子却三子之谋而杜傅是循其安
死以惠父盖亦蕴中久矣诗有小弁伤哉其辞之比也
　
　
　
　
　尚史卷四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