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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尚史卷十 世家三
镶白旗汉军李锴撰
晋世家上
唐叔虞 晋侯 武侯 成侯 厉侯 靖侯
釐侯 献侯 穆侯文侯 昭侯 孝侯
曲沃桓叔
唐叔虞者姓姬氏字子于武王子母曰邑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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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传邑姜方娠大叔
初武王与邑姜会时梦天谓武王曰余命女生子名虞
余与之唐及生子文在其手曰虞故遂命之曰虞武王
崩成王立唐有乱
左传成王时唐人作乱成王灭之而封大叔
周公诛灭唐成王与叔虞戏削桐叶为圭以与叔虞曰
以此封若史佚因请择日立叔虞成王曰吾与之戏耳
史佚曰天子无戏言言则史书之礼成之乐歌之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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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封叔虞于唐
吕氏春秋说苑并以史佚作周公
唐在河汾之东方百里故曰唐叔虞唐叔子燮是为晋
侯
国都城记叔虞之子燮父徙居晋水傍改号曰晋
晋侯子宁族是为武侯
系本作曼期古史考作曼旗
武侯之子服人是为成侯成侯子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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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本作辐
是为厉侯厉侯之子宜臼是为靖侯靖侯已来年纪可
推自唐叔至厉侯五世无其年数靖侯元年当厉王二
十一年
按自成王元年至厉王二十年计二百五十七年而
晋系裁五代恐误当必有脱漏
十七年厉王迷惑暴虐国人作乱王出奔彘大臣行政
故曰共和十八年靖侯薨子釐侯司徒即位釐侯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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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宣王初立十八年釐侯薨子献侯籍即位
系本古史考并作苏
十一年献侯薨子穆侯费王即位
邹诞本作弗生或作㵒王
穆侯四年取齐女姜氏为夫人七年伐条生大子仇十
年伐千亩有功生少子名曰成师师服曰异哉君之命
子也适庶名反逆晋其能毋乱乎二十七年穆侯薨弟
殇叔自立大子仇出奔殇叔三年宣王崩幽王立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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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子仇率其徒袭殇叔而立是为文侯文侯十年申
侯与犬戎杀幽王文侯与卫武公迎太子宜臼立之是
为平王平王乃以文侯为方伯锡秬鬯圭瓒作文侯之
命王若曰父义和丕显文武克慎明德昭升于上敷
闻在下惟时上帝集厥命于文王亦惟先正充左右昭
事厥辟越小大谋猷罔不率从肆先祖怀在位呜呼闵
予小子嗣造天丕愆殄资泽于下民侵戎我国家纯既
我御事罔或耆寿俊在厥服予则罔克曰惟祖惟父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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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恤朕躬呜呼有绩予一人永绥在位父义和汝克绍
乃显祖汝肇刑文武用会绍乃辟追孝于前文人汝多
修捍我于艰若汝予嘉王曰父义和其归视尔师宁尔
邦用赉尔秬鬯一卣彤弓一彤矢百卢弓一卢矢百马
四匹父往哉柔远能迩惠康小民无荒宁简恤尔都用
成尔显德三十五年文侯薨子昭侯伯即位昭侯元
年封文侯弟成师于曲沃曲沃邑大于翼翼晋侯都邑
也成师封曲沃号为桓叔桓叔是时年五十八矣好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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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国之众皆附焉君子曰晋之乱其在曲沃矣末大于
本而得民心不乱何待七年晋大臣潘父弑其君昭侯
而迎曲沃桓叔桓叔欲入晋晋人发兵攻桓叔桓叔败
还归曲沃晋人共立昭侯子平为君是为孝侯诛潘父
左传惠之三十年潘父弑昭侯是昭侯在位七年与
世家同年表作六年今遵世家
孝侯七年曲沃桓叔卒子鳝代立是为曲沃庄伯十
五年曲沃庄伯伐翼弑孝侯翼人立其弟鄂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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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侯 哀侯 小子侯 晋侯缗
曲沃 庄伯 武公
鄂侯名郤
系本作郤他本作都
孝侯弟
史记世家作孝侯子
鄂侯二年鲁隐公初立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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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王崩桓王立六年
曲沃庄伯以郑人邢人伐翼王使尹氏武氏助之鄂侯
奔随是年秋曲沃叛王王命虢公伐曲沃而立鄂侯子
哀侯于翼明年翼九宗五正
九宗一姓为九族五正五官之长
顷父之子嘉父逆晋侯于随纳诸鄂晋人谓之鄂侯
纪年鄂侯五年十月庄伯以曲沃叛伐翼公子万救
翼荀叔轸追之至于家谷翼侯焚曲沃之禾而还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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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伐曲沃大捷武公请成于翼至相而还又曰六年
王使虢公伐晋之曲沃晋鄂侯卒曲沃庄伯复伐晋
立鄂侯子光是为哀侯公子万救翼荀叔轸追之至
于家谷史世家鄂侯六年卒曲沃庄伯乃兴兵伐晋
周平王使虢公伐庄伯庄伯走保曲沃晋人立鄂侯
子光是为哀侯 按传哀侯立于翼鄂侯立于鄂是
父子分立非鄂侯卒而后哀侯立也又鄂侯六年为
桓王二年作平王亦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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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侯七年
纪年史世家并曰鄂侯六年卒 按传隐六年嘉父
纳诸鄂谓之鄂侯隐六年是鄂侯七年也传虽不书
鄂侯卒年以哀侯考之盖哀侯立于隐五年至隐六
年鄂侯卒而后称元也
哀侯之元年也哀侯二年曲沃庄伯卒子称代立
是为曲沃武公
纪年哀侯二年曲沃庄伯卒子称立是为武公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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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三年荀人董伯皆叛曲沃
哀侯既立侵陉庭之田陉庭南鄙启曲沃伐翼
史世家在哀侯八年
九年曲沃武公伐翼次于陉庭韩万御戎梁弘为
右逐哀侯于汾隰骖絓而止夜获之及栾宾晋人乃
立哀侯子小子为君是为小子侯小子侯元年曲
沃武公使韩万杀哀侯曲沃益强晋无如之何四年
曲沃武公诱晋小子侯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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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年曲沃灭荀以其地赐大夫原氏黯是为荀叔
明年灭翼冬王命虢仲立哀侯之弟缗于晋晋侯缗二
年虢仲芮伯梁伯荀侯贾伯伐曲沃
纪年晋侯缗九年曲沃尚一军异于晋
八年桓王崩庄王立二十三年庄王崩僖王
立二十七年曲沃武公伐晋侯缗灭之尽以其宝
器赂献于僖王王命曲沃武公以一军为晋侯列为诸
侯于是尽并晋地而有之曲沃武公已即位三十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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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号曰晋武公晋武公始都晋国前即位通年三十八
年自桓叔初封曲沃以至武公灭晋凡六十七岁而卒
代晋为诸侯武公代晋二年卒在位三十九年子献公
诡诸嗣
献公
献公名诡诸曲沃武公子也武公卒献公即位是年僖
王崩惠王立献公元年春公及虢公朝王王飨醴
命之宥皆赐玉五㲄马三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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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伐骊戎得骊姬骊姬弟俱爱幸之
六年晋桓庄之族偪公患之士蔿曰去富
子则群公子可谋也已公曰尔试其事士蔿与群公子
谋谮富子而去之明年士蔿又与群公子谋使杀游氏之
二子八年晋士蔿使群公子尽杀游氏之族乃
城聚而处之冬公围聚尽杀群公子九年士蔿
为大司空夏士蔿城绛以深其宫
史世家士蔿说公曰故晋之群公子多不诛乱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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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使尽杀诸公子而城聚都之命曰绛 按史以桓
庄之族为故晋公子又以聚为绛并误
秋虢人侵我冬虢人又侵我
史记世家群公子亡奔虢虢以其故再伐晋弗克
十年公将伐虢士蔿曰不可虢公骄必弃其民
无众而后伐之初公烝于齐姜生大子申生又娶二女
于戎大戎狐姬生重耳小戎子生夷吾晋伐骊戎以骊
姬归生奚齐其娣生卓子骊姬嬖欲立其子赂外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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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五与东关嬖五使言于公曰曲沃君之宗也蒲与
二屈君之疆也不可以无主若使大子主曲沃重耳
夷吾主蒲与屈可以威民而惧戎且旌君伐公说十
一年夏使大子居曲沃重耳居蒲城夷吾居
屈群公子皆鄙唯二姬之子在绛十六年作二
军
按周制大国三军次国二军小国一军晋本大国自
前僖王命曲沃伯以一军为晋侯遂从小国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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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将上军大子申生将下军赵夙御戎毕万为右以灭
耿灭霍灭魏还为大子城曲沃赐赵夙耿毕万魏以为
大夫士蔿曰大子不得立矣分之都城而位以卿先为
之极又焉得立十七年冬十二月公使大子申生
伐东山皋落氏里克谏公曰寡人有子未知其谁立焉
十九年使荀息假道于虞以伐虢虞公许之夏里
克荀息帅师会虞师伐虢灭下阳二十一年骊姬
谓大子曰君梦齐姜必速祭之大子祭于曲沃归胙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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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田姬寘诸宫六日公至毒而献之公祭之地地坟
与犬犬毙与小臣小臣亦毙姬泣曰贼由太子大子奔
新城公杀其傅杜原款冬十二月申生缢于新城姬遂
谮二公子曰皆知之重耳奔蒲夷吾奔屈二十二年
公使寺人披伐蒲重耳奔翟秋晋复假道于虞伐虢
八月围上阳冬十二月晋灭虢虢公丑奔京师
纪年十九年会虞师伐虢虢公丑奔卫
师还馆于虞遂袭虞灭之执虞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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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非子献公欲伐虞遗之屈产之乘垂棘之璧女乐
六以荣其意而乱其政
二十三年公使贾华伐屈夷吾不能守奔梁二十
五年闰月惠王崩襄王立
按惠王实以七年闰月崩襄王惧叔带之难至八年定
位而后发丧
初里克败狄于采桑夏狄伐我报采桑之役也二十六年
夏公将会诸侯于葵邱遇周宰孔曰可无会齐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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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务德而勤远略公乃还秋九月公薨里克丕郑以三
公子之徒作乱冬十月里克杀奚齐于次荀息立公子
卓以葬十一月里克杀公子卓于朝荀息死之齐侯以
诸侯之师伐我及高梁而还齐隰朋帅师会秦师纳公
子夷吾
公在位二十六年谥曰献
惠公 怀公
惠公名夷吾献公之子也骊姬之乱夷吾奔梁曰梁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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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而幸焉及献公薨夷吾重贿秦以求入惠公元年
夏四月周公忌父王子党会齐隰朋立夷吾是为惠
公公杀里克以说于是丕郑聘于秦且谢缓赂故不及
公改葬共大子秋狐突适下国遇大子告之曰夷吾无
礼余得请于帝矣将以晋畀秦秦将祀余对曰神不歆
非类民不祀非族君祀无乃殄乎君曰诺吾将复请七
日新城西偏将有巫者而见我焉及期往告之曰帝许
我罚有罪矣敝于韩丕郑如秦请纳重耳遂杀丕郑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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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及七舆大夫丕豹奔秦二年王使召武公
内史过赐公命夏戎伐京师秦晋伐戎以救周秋公平
戎于王四年冬晋荐饥乞籴于秦秦输粟于晋自
雍及绛相继五年秋八月沙鹿崩冬秦饥乞籴于
晋晋人弗与公之入也秦穆姬
申生姊秦穆夫人
属贾君焉
献公次妃贾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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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曰尽纳群公子公烝于贾君又不纳群公子是以穆
姬怨之公许赂中大夫
里丕等
既而皆背之赂秦伯以河外列城五东尽虢略南及华
山内及解梁城既而不与晋饥秦输之粟秦饥晋闭之
籴六年秋秦伯伐我公谓庆郑曰寇深矣若之何
对曰君实深之可若何公曰不孙卜右庆郑吉弗使步
扬御戎家仆徒为右公逆秦师使韩简视师复曰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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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我斗士倍我公曰何故对曰出因其资入用其宠饥
食其粟三施而无报是以来也今又击之我怠秦奋倍
犹未也公曰一夫不可狃况国乎遂使请战曰寡人不
佞能合其众而不能离也君若不还无所逃命秦伯使
公孙枝对曰君之未入寡人惧之入而未定列犹吾忧
也苟列定矣敢不承命韩简退曰吾幸而得囚战于韩
原晋戎马还泞而止公号庆郑郑曰愎谏违卜固败是
求又何逃焉遂去之梁由靡御韩简虢射为右辂秦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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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止之郑以救公误之遂失秦伯秦获公以归晋大夫
反首拔舍
反垂头发拔草舍止
从之秦伯使辞焉曰二三子何其戚也寡人之从君而
西也亦晋之妖梦是践岂敢以至晋大夫三拜稽首曰
君履后土而戴皇天皇天后土实闻君之言群臣敢在
下风穆姬闻晋侯将至以大子罃弘与女简璧登台而
履薪焉使以免服衰绖逆乃舍诸灵台大夫请以入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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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获晋侯以厚归也既而丧归焉用之大夫其何有焉
且晋人戚忧以重我天地以要我不图晋忧重其怒也
我食吾言背天地也重怒难任背天不祥必归晋君乃
许晋平公使郤乞告瑕吕饴甥且召之饴甥教之言曰
朝国人而以君命赏且告之曰孤虽归辱社稷矣其卜
贰圉也众皆哭晋于是乎作爰田
分公田之税应入公者爰之于所赏之众爰易也
饴甥曰君亡之不恤而群臣是忧惠之至也将若君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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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曰何为而可对曰征缮以辅孺子众说晋于是乎作
州兵十月饴甥会秦伯盟于王城秦改馆公馈七牢十
一月公归杀庆郑而后入是岁晋又饥秦伯又饩之粟
曰吾怨其君而矜其民于是秦始征晋河东置官司焉
即河外列城五始归之秦也
七年秋狄侵我取狐厨受铎涉汾及昆都八年
大子圉为质于秦秦归河东而妻之十三年
大子圉逃归十四年秋九月公薨子圉立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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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公明年秦纳重耳杀怀公于高梁
公在位十四年谥曰惠怀公在位一年谥曰怀
文公
文公名重耳献公子狄女狐姬之所生也献公十三年
以骊姬故公子重耳备蒲城守秦
及难作晋人伐诸蒲城蒲城人欲战公子不可曰保君
父之命而享其生禄于是乎得人有人而校罪莫大焉
吾其奔也遂奔狄从者狐偃赵衰颠颉魏犨胥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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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记重耳少好士年十七有贤士五人曰赵衰狐偃
贾佗先轸魏武子自献公为太子时重耳固已成人
矣献公即位重耳年二十一献公十三年以骊姬故
重耳备蒲城守秦二十一年杀大子申生骊姬谗之
恐不辞献公而守蒲城二十二年献公使宦者履鞮
趣杀重耳重耳遂奔狄狄其母国也是时重耳年四
十三从此五士其馀不名者数十人
居狄五岁献公薨里克杀奚齐卓子使人迎立公子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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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畏杀固谢不敢入晋更迎夷吾立之是为惠公惠公
使杀公子公子适齐居狄凡十二年而去
过卫卫文公不礼焉出于五鹿乞食于野人野人与之块公子怒
欲鞭之狐偃曰天赐也稽首受而载之及齐齐桓公妻
之有马二十乘公子安之从者以为不可姜氏与狐偃
谋醉而遣之醒以戈逐狐偃及曹曹共公闻其骈胁欲
观其裸浴薄而观之僖负羁之妻曰晋公子必反
其国子盍蚤自贰焉乃馈盘飧寘璧焉公子受飧反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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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宋宋襄公赠之以马二十乘及郑郑文公亦不礼焉
叔詹谏弗听及楚楚成王飨之曰公子若反晋国则何
以报不谷对曰子女玉帛则君有之羽毛齿革则君地
生焉其波及晋国者君之馀也其何以报君曰虽然何
以报我对曰若以君之灵得反晋国晋楚治兵遇于中
原其辟君三舍若不获命其左执鞭弭右属櫜鞬以与
君周旋得臣请杀之成王不可乃送诸秦
史记居楚数月晋大子圉亡秦秦怨之闻重耳在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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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召之成王曰楚远更数国乃至晋秦晋接境子其
勉行
秦穆公纳女五人怀嬴与焉他日公享之狐偃曰
吾不如衰之文也请使衰从公子赋河水公赋六月赵
衰曰重耳拜赐公子降拜稽首公降一级而辞焉衰曰
君称所以佐天子者命重耳重耳敢不拜文公元年
春正月秦穆公纳公子济河围令狐入桑泉取白
襄二月甲午晋师军于庐柳穆公使公子絷如晋师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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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军于郇辛丑狐偃及秦晋之大夫盟于郇壬寅公子
入于晋师丙午入于曲沃丁未朝于武宫戊申使杀怀
公于高梁
史世家重耳出亡凡十九岁而得入时年六十二矣
晋人多附焉
吕甥郤芮畏偪将焚公宫而弑公寺人披请
见以难告三月公潜会秦穆公于王城己丑晦公宫火
吕甥郤芮不获公乃如河上穆公诱而杀之公逆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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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氏以归穆公送卫于晋三千人实纪纲之仆公属
百官赋职任功弃责薄敛施舍分寡轻关易道通商宽
农省用足财利器明德以厚民性举善援能官方定物
正名育类昭旧族爱亲戚明贤良尊贵宠赏功劳事耇
老礼宾旅友旧故胥籍狐箕栾郤伯先羊舌董韩实掌
近官诸姬之良掌其中官异姓之能掌其远官公食贡
大夫食邑士食田庶人食力工商食官皂𨽻食职官宰
食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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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宰家臣加大夫之家田也
政平民阜财用不匮襄王使大宰文公及内史兴赐公
命上卿逆于境公郊劳馆诸宗庙馈九牢设庭燎及期
命于武宫设桑主布几筵大宰涖之公端委以入大宰
以王命命冕服大史赞之三命而后即冕服既毕宾飨
赠饯如公命侯伯之礼而加之以宴好内史兴归以告
王曰晋不可不善也其君必霸逆王命敬奉礼义成王
其善之是年秋叔带以狄师攻王王出适郑处于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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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带居温二年春秦穆公师于河上将纳王狐
偃言于公曰求诸侯莫如勤王诸侯信之且大义也公
使卜之吉筮之又吉乃辞秦师而下三月次于阳樊右
师围温左师逆王夏四月王入于王城取叔带于温杀
之公朝王王飨礼命之宥
设醴酒又加之币帛以助勤宥助也
请隧
阙地通路曰隧王之葬礼也诸侯皆县柩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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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许曰王章也与之阳樊温原攒茅之田晋于是始启
南阳阳樊不服围之出其民秋及秦师伐鄀冬
围原命三日之粮原不降命去之退一舍而原降迁原
贯于冀赵衰为原大夫狐溱为温大夫冬楚人伐宋围
湣四年冬楚人及陈蔡郑许围宋宋使来告急
先轸曰报施救患取威定霸于是乎在矣狐偃曰楚始
得曹而新昏于卫若伐曹卫楚必救之则齐宋免矣于
是乎蒐于被庐作三军谋元帅赵衰曰郤縠可乃使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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縠将中军郤臻佐之使狐偃将上军让于狐毛而佐之
命赵衰为卿让于栾枝先轸佐之荀林父御戎魏犨为
右五年春伐曹假道于卫卫弗许还自河南济
侵曹伐卫取五鹿二月郤縠卒先轸将中军胥臣佐下
军公及齐侯盟于敛盂卫侯请盟弗许国人出其君以
说于我公围曹门焉多死曹人尸诸城上公患之听舆
人之谋曰称舍于墓师迁焉曹人凶惧为其所得
者棺而出之因其凶也而攻之三月入曹数之以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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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僖负羁而乘轩者三百人且令无入僖负羁之宫而
免其族报施也魏犨颠颉爇僖负羁氏公爱魏犨材舍
之杀颠颉以徇于师立舟之侨以为戎右宋使来告急
公曰宋人告急舍之则绝告楚不许我欲战矣齐秦未
可若之何先轸曰使宋舍我而赂齐秦藉之告楚我执
曹君而分曹卫之田以赐宋人楚爱曹卫必不许也喜
赂怒顽能无战乎公从之楚成王入居于申使申叔去
谷使得臣去宋曰无从晋师得臣请战王怒少与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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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西广东宫与若敖之六卒实从之得臣使宛春
告于我师曰请复卫侯而封曹臣亦释宋之围狐偃曰
子玉无礼哉君取一臣取二不可失矣先轸曰子与之
定人之谓礼楚一言而定三国我一言而亡之我则无
礼何以战乎不如私许复曹卫以携之执宛春以怒楚
既战而后图之公从之得臣怒从我师我师退三舍楚
众欲止得臣不可夏四月公次于城濮楚师背酅而舍
公患之听舆人之诵曰原田每每舍其旧而新是谋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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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焉狐偃曰战也战而捷必得诸侯若其不捷表里山
河必无害也公曰若楚惠何栾枝曰汉阳诸姬楚实尽
之思小惠而忘大耻不如战也公梦与楚子博楚子伏
已而盬其脑是以惧狐偃曰吉我得天楚伏其罪吾且
柔之矣得臣使斗勃请战公使栾枝对曰寡君闻命矣
楚君之惠未之敢忘是以在此为大夫退其敢当君乎
既不获命矣敢烦大夫谓二三子戒尔车乘敬尔君事
诘朝将见晋车七百乘韅靷鞅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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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背曰韅在胸曰靷在腹曰鞅在后曰靽一云著掖
皮曰韅轴曰靷颈皮曰鞅絷曰靽
公登有莘之虚以观师曰少长有礼其可用也遂伐其
木以益其兵己巳晋师陈于莘北胥臣以下军之佐当
陈蔡得臣以若敖之六卒将中军曰今日必无晋矣斗
宜申将左斗勃将右胥臣蒙马以虎皮先犯陈蔡陈蔡
奔楚右师溃狐毛设二旆而退之栾枝使舆曳柴而伪
遁楚师驰之先轸郤溱以中军公族横击之狐毛狐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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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军夹攻斗宜申楚左师溃楚师败绩得臣收其卒
而止故不败晋师三日馆谷及癸酉而还至于衡雍作
王宫于践土郑伯为楚师既败惧行成于我栾枝入盟
郑伯五月公及郑伯盟于衡雍献楚俘于王驷介百乘
徒兵千郑伯傅王用平礼也
用平王享晋文侯仇之礼史世家周作晋文侯命王
若曰父义和丕显文武能慎明德昭登于上布闻在
下维时上帝集厥命于文武恤朕身继予一人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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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位于是晋文公称伯史记误
王享醴命公宥王命尹氏及王子虎内史叔兴父策命
公为侯伯赐之大辂之服戎辂之服彤弓一彤矢百玈
弓矢千秬鬯一卣虎贲三百人曰王谓叔父敬服王命
以绥四国紏逖王慝公三辞从命曰重耳敢再拜稽首
奉扬天子之丕显休命受策以出出入三觐卫侯闻楚
师败惧出奔使元咺奉叔武以受盟王子虎
盟诸侯于王庭曰皆奖王室无相害也有渝此盟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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殛之
说苑公合诸侯而盟曰吾闻国之昏不由声色必由
奸利好乐声色者淫也贪奸者惑也夫淫惑之国不
亡必残自今以来无以美妾疑妻无以声色妨正无
以奸情害公无以货利示下其有之者是谓伐其根
素流于华叶若此者有患无忧有寇勿弭不如言者
盟示之
楚得臣归及连谷而死公闻之而后喜可知也曰莫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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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也已蔿吕臣实为令尹奉已而已不在民矣
史记世家晋焚楚军火数日不息公叹左右曰胜楚
而君犹忧何公曰吾闻能战胜安者唯圣人是以惧
且子玉犹在庸可喜乎子玉归自杀公曰我击其外
楚击其内内外相应于是乃喜说苑晋文公与楚人
战大胜之烧其军火三日不灭文公退而有忧色侍
者曰君有忧色何也公曰战胜而安者唯圣人乎若
夫诈胜之徒未尝不危也吾是以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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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复卫侯城濮之战晋中军风于泽
牛马因风而走皆失之
亡大旆之左旃祁瞒干命司马杀之以徇于诸侯师还
济河舟之侨先归秋七月振旅恺以入于晋献俘授馘
饮至大赏徵会讨贰杀舟之侨以徇于国民于是大服
史记世家晋侯归国行赏狐偃为首或曰城濮之战
先轸之谋公曰城濮之事偃说我毋失信先轸曰军
事胜为右吾用之以胜然此一时之说偃言万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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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奈何以一时之利而加万世功吕氏春秋文公将
战于城濮召咎犯而问曰楚众我寡奈何对曰臣闻
繁礼之君不足于文繁战之君不足于诈君亦诈之
而已公告雍季雍季曰竭泽而渔岂不获得而明年
无鱼焚薮而田岂不获得而明年无兽诈伪之道虽
今偷可后将无复非长术也公用咎犯之言败楚反
而为赏雍季在上左右曰城濮之功咎犯之谋君用
其言而赏后其身或者不可乎公曰雍季之言百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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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利咎犯之言一时之务也焉有一时之务先百世
之利者乎韩非子同
冬公及诸侯会于温执卫侯归之于京师是会也公召
王以诸侯见且使王狩仲尼曰以臣召君不可以训故
书曰天王狩于河阳诸侯围许公有疾曹伯之竖侯獳
货筮史使曰以曹为解公复曹伯遂会诸侯围许公作
三行以禦狄荀林父将中行屠击将右行先蔑将左行
六年夏狐偃会周王子虎鲁公及诸侯之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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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于翟泉
寻践土盟且谋伐郑
七年春侵郑公酖卫侯不死纳玉于王与公皆
十㲄乃释卫侯秋九月公及秦伯围郑秦伯与郑盟
而还公亦去之冬鲁公子遂初来聘八年春分
鲁济西田鲁公子遂来聘秋蒐于清原作五军以
禦狄
晋作三行今罢之更为上下新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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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衰为卿九年春楚请平使阳处父报之晋楚
始通冬公薨
谥曰文在位九年公大布之衣牂羊之裘韦以带剑威
立于海内昔齐桓公合诸侯以乘车退诛于国以斧钺
文公合诸侯以革车退行于国以礼义桓公前柔而后
刚文公前刚而后柔然而令行天下权制诸侯钧者审
于势之变也
韩非子文公伐宋乃先宣言曰吾闻宋君无道侮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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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分财不中教令不信余来为民诛之说苑文公
伐卫入郭坐士令食曰今日必得大垣公子虑俛而
笑公曰奚笑对曰臣之妻归臣送之反见桑者而助
之顾臣之妻则亦有送之者矣公惧还师而貉人攻
其地列子作公子锄 伐宋事传不载伐卫遂伐曹
亦无还师事说并诬说苑大功之效在于用贤积道
衰灭之过在于得意而怠晋文公是其效也文公出
亡修道不休得至于飨国于是任咎犯先轸阳处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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畜爱百姓厉养戎士政治内定则举兵伐卫执曹伯
败强楚率诸侯而朝天子天下平定周室尊显故曰
大功之效在于用贤积道文公霸功立期至意得一
年用三师进而围许兵弊不服罢诸侯而归自此怠
政事狄泉之盟不亲至威武诎折诸侯不朝郑叛狄
侵卫迁帝邱故曰衰灭之过在于得意而怠新序文
公出猎前驱曰前有大蛇高如堤阻道竟之公曰寡
人有过天以戒寡人还车而反前驱曰臣闻之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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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赏怒者无刑今祸福已在前矣不可变何不遂驱
之公曰不然夫神不胜道妖不胜德祸福未发犹可
化也还车反宿斋三日请于庙曰孤少牺不肥币不
厚罪一弋猎无度罪二多赋敛重刑罚罪三请自今
关市无征泽梁无赋赦罪人旧田半税新田不税行
令未半旬守蛇吏梦天帝杀蛇发梦蛇腐矣谒之公
曰然神果不胜道妖亦不胜德应之以德而已 按
文公他事殊夥具散见诸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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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公
襄公名驩文公子文公薨襄公即位元年春秦
袭郑灭滑而还公发命兴姜戎公墨衰绖
文公未葬以凶服从戎故墨染其衰而加绖
夏四月败秦师于殽获百里孟明视西乞术白乙丙以
归遂墨以葬文公晋于是始墨文嬴请三帅使归就戮
公许之秋狄伐我及箕八月公败狄于箕郤缺获白狄
子先轸死之冬及陈郑伐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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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其贰于楚也
阳处父侵蔡楚斗勃救之我师归文公之季年卫
成公不朝我而侵郑二年夏四月公既祥使告于
诸侯而伐卫及南阳先且居曰效尤祸也请君朝王臣
从师公朝王于温先且居胥臣伐卫五月围戚取之获
孙昭子卫告于陈陈曰更伐之卫孔达伐
我秋疆戚田三年春秦伐我战于彭衙秦师败绩
夏四月阳处父及鲁公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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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不朝讨鲁鲁公来使大夫盟以耻之
六月士縠盟诸侯于垂陇讨卫故陈为卫请成于我执
孔达以说冬先且居会诸侯大夫伐秦取汪及彭衙而
还四年春会诸侯之师伐沈沈溃夏五月秦伐我
取王官及郊秋楚围江先仆伐楚以救江冬以江故告
于周王叔桓公阳处父伐楚以救江十二月鲁公来公
及鲁公盟
阳处父之盟惧无礼于鲁请改盟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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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春归孔达于卫夏卫侯来拜曹伯来会正秋
公伐秦围邢新城六年冬阳处父聘于卫赵衰栾
枝先且居胥臣皆卒七年春蒐于夷舍二军
使狐射姑将中军赵盾佐之阳处父改
蒐于董谓赵盾能易中军盾始为政秋八月公薨
谥曰襄在位七年
灵公
灵公名夷皋襄公大子母曰穆嬴襄公七年薨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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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少我以难故欲立长君当赵盾为政欲立公子雍狐
射姑曰不如立公子乐盾不可使先蔑士会如
秦逆雍射姑亦使召乐于陈盾杀诸郫秋九月狐射姑
使续鞫居杀阳处父冬十一月杀续鞫居射姑奔
狄灵公元年秦送公子雍穆嬴日抱大子以啼于
朝又抱以适赵氏责盾盾乃背先蔑而立大子是为灵
公盾禦秦师败秦师于令狐先蔑士会奔秦秋八月赵
盾会诸侯盟于扈二年春归匡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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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田于卫且致公婿池之封自申至于虎牢之竟
夏秦伐我取武城秋八月襄王崩顷王立我以扈之盟
讨鲁冬鲁公子遂会赵盾盟于衡雍三年春
贼杀先克
讨其乱杀先都梁益耳三月杀士縠箕郑父蒯得楚
伐郑赵盾会诸侯之大夫救郑不及楚师四年春
伐秦取少梁夏秦伐我取北徵五年夏郤缺会鲁
叔仲彭生于承筐六年冬秦伐我取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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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我禦之于河曲秦师夜遁复侵我入瑕七年公
使詹嘉处瑕以守桃林之塞夏士会归自秦冬十
二月鲁公来朝公及鲁公盟八年春顷王崩匡王
立夏五月邾捷菑来奔六月赵盾会诸侯同
盟于新城盾以诸侯之师八百乘纳捷菑
于邾弗克纳新城之盟蔡人不与九年夏六月郤
缺以上军下军伐蔡戊申入蔡秋齐侵鲁鲁来告冬十
一月公会诸侯盟于扈寻新城之盟且谋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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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齐人赂公故不克而还宋弑昭公十一年春荀
林父会伐宋立文公而还夏六月公蒐于黄父复合诸
侯于扈平宋也公不见郑伯以为贰于楚郑子家以书
告赵盾巩朔遂行成于郑晋郑交质河曲之役
秦师将遁臾骈请薄之赵穿胥甲父不可当军门呼十
三年夏放胥甲父于卫而立胥克秋楚侵陈遂侵
宋赵盾救陈宋会诸侯于棐林伐郑楚救郑囚解
扬我师乃还我欲求成于秦冬侵崇以求成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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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与成我伐郑十四年春秦伐我围焦夏赵盾救
焦遂及诸侯之师侵郑楚斗椒救郑盾去之公不
君厚敛以彫墙从台上弹人而观其辟丸也宰夫胹熊
蹯不熟杀之寘诸畚使妇人载以过朝赵盾士会谏不
听盾骤谏公患之将攻盾盾遂自亡秋九月赵穿弑公
于桃园
说苑灵公造九层之台费用千亿曰敢谏者斩孙息
曰臣能累十三博棋加九鸡子其上即以棋子置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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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加九鸡子其上公曰危哉曰是不危也九层之台
三年不成国用空虚邻国谋议社稷一灭君何所望
公乃坏台又曰孙息学悲歌引琴作郑卫之音灵公
大惑琴清英有孙息鼓琴晋王伤心如雍门周事
谥曰灵在位十四年
成公
成公名黑臀文公少子其母周女也
灵公十四年赵穿弑灵公赵盾使穿逆公子于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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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立之是为成公初丽姬之乱诅无畜群公子自是晋
无公族及公即位乃宦卿之适子而为之田以为公族
又宦其馀子亦为馀子其庶子为公行晋于
是有公族馀子公行冬十月匡王崩定王立成公元年
春公伐郑及郔郑平士会入盟三年冬楚伐
郑陈及楚平荀林父救郑伐陈四年春赵盾及卫
侵陈秋赤狄伐我围怀及邢邱五年夏赤狄侵我
取向阴之禾郑及我平冬公会诸侯盟于黑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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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王叔桓公临之以谋不睦六年春白狄及我平
夏会狄伐秦冬陈及我平七年秋九月公会诸侯
于扈陈侯不会荀林父以诸侯之师伐陈公薨于
扈
谥曰成在位七年
尚史卷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