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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西河集卷一百七
翰林院检讨毛奇龄撰
神道碑铭
诰授通议大夫通政使司通政使杨公神道碑
铭
皇清诰授通议大夫通政使司通政使杨公于卒之三
月祔葬虎跑进龙浦山先茔之傍遗命勿上谢疏勿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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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赐祭葬勿饰石人兽望柱于墓独是东南神道有桓
楹分树仿延陵题墓之意当有文字而以予举
制科时为三相公及翰林院掌院学士所读卷掌院学
士者今已故都官尚书叶公公会试同考时所得士也
重门相禅谊应操笔执其役又以予曾职史事即以此
当史氏之志因再拜稽首案状公讳鼐字靖调别字西
岩仁和人也其先籍江南合肥以勋卫授世职杭州曾
祖讳忆其伯兄讳恒由选贡生任山东临清州教谕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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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于州公祖松坡公讳大化
诰赠通议大夫父仲卿公讳元贞
敕赐徵仕郎
诰赠通议大夫皆居杭州而仲卿公以临清地胜曾挈
家人僦其地故公母顾太君
诰赠淑人生公于临清别宅会顾太君父萍实公为山
西平阳卫参军携公之任所至八岁而始归顾太君膝
下适仲卿公遽弃世仍扶柩还杭州当是时公家以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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徙中落且亲族鲜少公与长兄峻明公考授经历仲兄
如之公邑文学相依若肩背夜共被昼易衣以出仲兄
每授学所得馆禄仅八金必兄弟分之公幼不好弄数
岁如成人而天资高少有文誉既早年为诸生屡不遇
国初时既弃儒服溷迹商人车仍僦居临清别宅自分
抛举业为亲知劝重以临清籍就童子试由州而府而
道三试皆第一顺治十一年举于乡明年成进士除大
名府推官先是迁临清时间以乏食应直𨽻王参戎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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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之请至是参戎以诖误落职而案尚未结公为白其
冤得末减且捐俸为折赎周恤甚备乃任甫期月
世祖章皇帝廉其能行取授户科给事中会值鼓院有
辨复降革官职滥击登闻者公大言鼓院之设所以呼
大冤嘂大枉军国民瘼久抑不治者藉是伸理岂容以
一已予夺上渎
天听斥疏通政去而文武官开复旧有定例至是吏兵
二部于开复之例任意参变公特纠正之值已亥会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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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以同考官取士十七人皆名卿如马光刘如汉蒋宏
道叶方蔼等已转刑科右给事中明年转工科左给事
中
皇上登极充颁
诏官至宁夏觇边郡疾苦军旅疲困谓西川初辟抽拨
秦兵镇其地戍守之制岂容暂缓特其地丛箐险阨为
宪贼所草杀白昼千里无生人虎狼都其中仓黄戍守
本属艰难今复尽迁其家属以实其地夫镇兵自月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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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原有田亩室庐以豢家口今使捐田亩抛室庐千山万
水以填此虎狼之乡剑阁栈道曳衔而行此非徙之实
死之也古有践更番休之法今一仿其制迭相转调不
必遽迁其家室而限期递代亦不废事至平凉屯地设
苑马一卿专司孳息原以备边郡攻守及内地驿站之
用今关塞所需取之茶马而乡亭邮递动辄支驿站银
两以补倒毙致孳生马匹悉散之游牝蹴蹋之地水草
既不给而腾骧无用翻累闲牧夫市马防战畜马亦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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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无以异也支银买马与领马抵银其相去不少间也
是必苑马与茶马一体分拨而附近驿站则直领马匹
以抵银两庶闲牧寡累而孳生不至于无用若夫边兵
月饷给之藩司而秦地辽阔边镇去省数千里每一领
给动经岁月则边县解司似不如径解军前之直且捷
也
上深然其言乃以
覃恩封二代公捧敕徬徨念顾太君春秋高请归省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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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许之越一年假满赴
阙补吏科左给事中
使稽察吏部事务乃以狱讼繁蔓请
上饬部臣分别发审会康熙二年癸卯顺天乡试以经
题讹错诸生纷纷讼
阙下公上疏曰窃惟三载一试本求贤盛典故事凡闱
中试题例皆本经同考官所拟今春秋经题则同考官
罗继谟拟进者也乃春秋第四题经系邾子而题讹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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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夫以春秋本经阅春秋房而题有讹错其人固已疏
矣且此第四题即已亥科会试之第二题也已亥是题
亦曾以邾子误邾人随经知贡举与监试诸官题参而
考试官亦自检举请奉
旨改正试录因将同考官范廷魁孙承恩处分在案此
人人共知者已亥至今相隔祗一科不宜遗忘而继谟
者又已亥春秋房中式士也以已中式题而拟以试士
既属可怪况已经讹错之题而重为讹错在前此之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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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曰坊本相沿偶失检点故孙范参罚可从轻拟今已
经更正
敕改试录煌煌然见勒
功令而乃以是科中式之人题即是题错复再错是前
为过误今且怙终前固违经今复悖
敕此其所系匪细故也然且前时举人哄堂而争则内
帘受过凡反题纸写邾子者概使录入今之诸生亦哄
堂而争而内帘必不受过凡反题纸写邾子者皆帖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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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录则遵经士子反受黜落去取尽乖诎抑谁赎毋怪
乎叩
阙之多譊譊矣
上阅疏震怒著从重处去而公亦即以是时
敕内升京职需次回籍扶侍顾太君者又八年
上俯念旧劳特旨召用以正四品京卿服俸仍管礼科
给事中事且谓公等系
先皇帝所用谏臣必谙练国事请各进一言以佐盛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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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乃极陈小民疾苦连年甾荒设救恤之典商捐助之
法开罪犯折赎之例又且另疏积储定制经久并请追
在官赃赇银两及中外所夺月俸以暨关税溢额盐觔
割没总移之为赈民之用仁人之言其专于惠民如此
康熙十一年二月
上躬耕藉田
敕和硕亲王以下文官四品以上各斋戒入先农坛公
届期以蟒服侍班已而升鸿胪寺卿值癸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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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赐表里帑金充
殿试执事官未几迁通政使司通政使乃以积疾发兼
念顾太君在堂累疏乞
予告蒙
温旨许之会顾太君年八十贺者填门而
恩纶以荣封三代颁官诰适至太君冠帔拜于庭观者
羡之因颜其堂曰慈庆堂既而太君卒服阕即具疏自
陈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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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准以原品致仕遂杜门却埽焉康熙十八年
钦赐日讲四书解义一部二十年
钦赐日讲书经解义一部二十四年
钦赐日讲易经讲义一部二十六年值
太皇太后大行公扶疾赴
阙哭临越明年
上南巡狩公朝于
行所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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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宫特传在籍大臣自开府以上十人使所在官存问
公居一焉三十八年
上复以河工未成驻跸清江浦公同在籍诸大臣恭请
幸浙即迎送
朝见如前时乃以暮年家居得重瞻
天颜喜溢过望舞忭却杖一似较昔增健者越五月无
疾卒公性孤介而庞和与人齿遇无界畛而未尝有汎
滥交孝亲友兄弟惇睦乡族而疏逖者不加薄固穷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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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侈于宦达致身通显而家无雕室榻按不设宝玩日
食戒杯杓而柈无兼殽之馔所衣敝裘尝解之以与贫
者每读律讲
宝训公必往而非然者即终岁不入府县门一步遂安
张公以巡抚使浙雅重公尝昏夜亲诣公所居遍观门
巷无阀阅无屏缭管钥无外宅男儿警柝萧条如寒冰
叹息而去公坐卧一室不出户仅以小童住户外令司
启闭尝曰人生几何东墙之阴有寸移寸灭而已公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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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康熙三十八年九月七日享年八十以顺治十一年
赐进士出身授直𨽻大名府推官
钦取考选户科给事中已转刑右于十六年已亥充会
试同考官越三年转工左宣
诏宁夏以
覃恩敕授徵仕郎转吏左奉
使稽察吏部事务以考满二等勤职内升京堂官重以
正四品京卿顶带食俸管礼科给事中事升鸿胪寺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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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十二年癸丑充
殿试执事经筵侍班进今官元配沈太君
诰赠淑人继张太君
诰封淑人子四曰湘曰涛曰浚皆国学生曰淇岁贡生
孙六曰士楷士标士权士杞士楩士枢女二孙女三所
娶所嫁皆名族乃系以铭其词曰
维此哲人生超于群如鸟有凤而鱼有鲲其言可法其
行可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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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朝耆硕受不次恩泽下海国身归丘樊以其所居名
通德门矧兹夜台爰藏衣冠过者下马浇酒坟间日月
有尽其坟长存翳东南道时游清神片言不泐敢告后
贤
诰授中宪大夫奉天府丞前礼科都给事中定
庵姜公神道碑铭
姜京兆公以康熙三十七年五月十二日卒予扶服哭
之且为作事状附公所著姜氏谱后其明年卜葬于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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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福全山之阳礼君卿大夫皆有二碑以下窆而墓门
东南为神道出入之所当以一碑移其地且勒铭焉予
惟京兆公以司谏内迁奠
天子都居作帅于京师首善之乡然且旧京根本地并
邀公坐镇以倡九有其为中外所倚毗为何如者乃溯
公在司谏时疏数十上值
世祖章皇帝辟门伊始诸草昧荒略名法未备相视为
锲刻毛举而君以宽大处之会两河地荒敕直指按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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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丈诸卫所屯田归并藩产废斥诸地君请稽旧额核
全书所载而准其数勿令妄有增益使州县弓尺得上
下其手夫增额为益课计耳乃不思地力有限正课几
何在有司不过誇一时智计之能而贻
朝廷以加派之名不可也
上深然之当是时地方新辟民钱多积逋催科者合新
旧而并征之而公任户科力请勿征谓量地所出一年
祗得当一年之输移新补旧将必并其新而逋之矣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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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之新逋即明年之旧欠也第有司考成既以完欠
为殿最而完欠之数定限十分凡十分所核不论烦条
璅件毫釐偶阙即议处随之自顺治十三年诸王会议
以后勒为令甲诸科条件既多而有司经承动辄罹网
朝至夕行无半席煖者公请尽合诸项之十分而总作
十分则毫釐细故不致轻去且分各年之十分而各作
十分则挨年递察不致重累
上既是其言而廷臣上下皆以为便遂立敇举行永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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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例其在今四十馀年无变更焉乃西南用兵两广抚
臣报始兴曲江两县知县皆同时自裁不知所由在朝
相视毋敢言公恻然曰人孰不乐生乃甫徼一命而轻
生如此此非将𨽻吹索之即守臣储备之不豫以至有
是务根株所由勿使行间居守两得委卸以骪国法书
上闻者皆咋舌公尝曰大学以理财为本而理财之要
实惟用人今
国家旁求亦云孔亟而一时吏治未登于古岂其贤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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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足哉良由求治太亟进身之途宽而真才反多蔽也
夫弭盗催科输赀辟土亦臣工恒事而乃开荒有升捐
俸有升漕务全完有升多获逃人有升浸假邑无荒田
粮无漕件四封无旗人官贫无馀俸则既无与于斯数
而苟其兴贤劝功课农养士修礼制而兴教化有十百
于此者将何鼓厉然且捐俸急公本属臣谊而奖之太
过将必有糜费金榖竭他有以足此数者此非所以厉
廉而适足以奖贪也至若逆贼归命遽受显职则厉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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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甚夫穿窬驵侩狂逞海澨一旦计无复之叩首军门
不过丐朝夕之死初非有湔涤祓濯之能可立后效而
乃监司守令冒滥名器夫居官必贵通经非谓柔翰之
有良于弓矢也以为天下惟读书者始能明理识义烛
民隐而饬官邪而况钱谷之稽核狱市之裁决机务之
参预无一不究之平时而施于一日否则茫然入官四
顾无术势必假手幕客咨请胥吏而后止此事权所由
落而线索所由生也且用人之途亦既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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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纵乏才亦何可使狡狯杂进至于如此其言皆侃
侃切于时政而
上方好贤力求敢谏故公得尽言称一时盛事至于调
繁简辖兵马穷私贩广会推清改折蠲赔椿缓征欠均
铨法复勘合豫拣选重律例察关政凡三十八疏皆一
一议行虽诸部所议偶有龃龉而
上未尝不反复其词而念其直也乃公方入户科时关
西参政吴允谦以督抚专荐既已迁太仆卿矣公发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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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道时贪迹立下吏议而其在兵科则海寇陈敬容以
伪军门投诚授山东兵备佥事公奏夺之至畿辅失盗
有供义王家人李进才及范二达子为之因缘有司莫
敢闻而公为发觉请直清盗本而后愉快至旱灾求言
公首以罚锾入告谓旱者岁不熟也乃民不苦凶岁之
不熟而苦贪吏之酷罚向者赎杖分别有力者四两稍
力者一两五钱挢虔之吏犹严刑以济其恶今者赎杖
一名动辄三十四十两然且以意恣睢不拘律令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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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不过期无刑之治而反开不肖者以贪黩之门甚
非行法之意也夫年丰岁稔徵需稍急犹或有剜肉补
疮之嗟况当灾旱之馀二麦不登何堪重锾敲扑之下
其不为鸟兽散者几何矣及海寇纵横沿海震动公疏
请挞伐具有方略已奉
章皇帝密旨议剿未及果行而
皇上克诘加以六师遂耕犁其地而版籍之与公之所
告若合符契其先见如此公讳希辙字二滨别字定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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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礼部尚书箴胜公之孙工部都水司郎中紫环公之
子也世居馀姚六世祖春轩公以工部主事劾逆瑾贬
瑞州府通判高祖对扬公以行太仆卿忤分宜相公致
仕曾祖翼龙公由礼部郎中出守以建国本上书罢职
赠光禄卿遂徙家会稽为会稽姜氏公少颖异善文崇
祯末都水公以出使张秋治故河诖误下刑部狱公徒
步入京请救会是年举京闱乡试公以诸生例咨监入
试中式乃出公于狱而奉之归里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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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朝下令搜京闱见举者授以官公以南归免岁丙戌
王师下江东大将军贝勒檄公出授监司而公辞之乃
循故例补温州教授摄县事因以民兵大破海寇之寇
温者升元城知县邻郡饥流民至者如猬毛时逃人令
严曳衔道路无收者殍殣相望公怜之乃察其男无东
人语言妇耳无三环穴悉留之垦集北荒地受雇得食
活者以万计台使下其法使邻郡效之地之荒者悉以
垦而饥民活者以数十万计乃于顺治十四年卓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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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章服升户科给事中明年转礼科右给事中十六年
转兵科左给事中遂于是年冬升礼科都给事中会
皇上登极公以礼臣襄诸大礼充辛丑会试同考康熙
元年内升京堂官候补归越八年始赴都
上以公为
先皇帝言官重之谓其言必有裨于今政破例仍补户
科都给事中乃连具三疏一请增科员以防壅蔽一请
抚臣仍辖兵以防地方窃发一请缓期奏销使催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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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是年补顺天府丞以忧归又八年奉天府丞阙就家
起视事三年以母疾予终养归旋丁内忧服阕不起自
十八年至三十七年凡十九年无疾卒公丰仪峻整瞻
视越恒量怀抱荦荦然见事急捷如飞隼之及物而予
人和坦好推解能拯人之急而出人于厄予中于所隙
流离展转屡言诸台使解之郡江防不守民居困于沈
湛设法救援其于宗党之惇睦凡乡祠义学墓田亭谱
皆一身修举无稍遗阙至于友朋之相恤其得所告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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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者踵踵也嗟乎贤矣公配朱恭人为行取科员澹明
公女生子二曰尧曰坦庶子塽尧以年贡补杭州府昌
化县教谕升国子监学正生子七长公铨丁巳科举人
馀俱列庠序有名公铨已有孙继君五世称极盛而尧
以文章著自太仆公下文章经术至公益大而尧克继
之坦早卒铭曰
保氏箴尹见周季时宋人无学谓无专司两省四品补
阙拾遗有未便者因而去之不审鼗铎所以纳诲匡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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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轴全在于是是以十论不削一二时谓良臣用使言
事公之立朝侃侃尽职少具亮节更抱蹇德每事进言
为古遗直
圣本无阙谏亦有力矧当草昧朝阳始曦宜以忠厚开
万世基竭我恺恻还于丕熙千秋国史犹应鉴斯特公
历世累显文教太史传书夏侯作诰惟公有子继述大
孝清芬是扬骏烈克绍况其成绩早勒太常邦词里颂
亦云孔扬惟此片石虽表末光拜墓下者思之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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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河集卷一百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