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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竹轩杂著卷四 宋 林季仲 撰
启
贺程守进职启
窃审祗膺明綍荣陟华资凡属抚临举深抃蹈伏惟庆
慰恭以判府显学远猷稽古伟望冠时声名逾四十年
惠爱及七八郡惟兹孤屿再枉双旌转愁叹以为欢谣
化煨尘而成大壮舆情交悦治迹弥彰果有功而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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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浮言之胥动投閒里社久依桃李之馀阴辅政庙堂
莫忘炉锤之旧物永言感幸罔罄敷宣
谢复职启
试仙都之守初玷使令复延阁之名更沾恩霈冒宠荣
之逾分积兢惧以失容伏念某朴陋何知羁孤少与妄
意渊源之学耻从章句之儒寒窗短檠兄弟自为师友
断编蠹简朝夕窃对圣贤蕲志业之内修遑声华之外
慕偶尘末第遂踵常途实不副于师言名辄诒于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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咎由已致怨欲谁归希爵赏而媚帅臣节廉安在托火
灾而迁原庙夷戮何伤轸宥罪之深仁从镌职之薄罚
人亡人得甘同楚子之弓一去一来颇类塞翁之马靖
思所自蒙幸何多此盖伏遇某人合四海以为公闵一
夫之不获宽其大戾开以自新知我有亲再分符于便
郡待人以恕一洗过于丹书乃眷危踪稍还旧物某敢
不恪敦素履祗佩良规不谨于前方息黥而补劓思善
其后当刻骨以铭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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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闾侍郎启
伏审疏荣中扆作镇便藩凡在抚临举深庆慰恭惟知
府侍郎襟情夷远风度粹清政事以古人为师文章唯
陈言是去寖隆朝论亲结主知爰自宰司擢贰铨部久
联华于法从暂问俗于侯邦除目初腾舆情胥悦盖旧
令尹之政尝冠于东南而贤大守之声遂孚于遐迩矧
兹慎水实接仙都原隰相望闻晨昏之鸡犬池塘屡到
识畴昔之龟鱼春序正融次舍非远愿疾驱于棨戟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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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出之儿童某黉馆旧游姻家末属方投閒于梓里将
托庇于棠阴感幸攸深敷言罔究
贺楼枢密冬居
一阳袭筦初迎长至之祥五物书云预识中兴之象恭
惟枢密端明股肱邦体柱石政基谋谟极治乱之原启
沃罄忠嘉之益暂归锦里载弄䌽衣以百年垂白之翁
有两地鼎贵之子适逢榖旦亲上寿觞父老叹所未尝
名教乐至于此某涖官有守趋贺无从共期隔坐之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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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叶充闾之庆惟深欢抃徒切悃诚
贺枢密启
伏审疏荣中扆作镇近藩凡在抚临举深庆抃恭惟判
府枢密政基柱石邦体股肱谋谟极治乱之原启沃罄
忠嘉之益遂繇独坐参赞洪枢望实洽乎中区名誉驰
乎异域冒秦庭而致聘风义凛然仗汉节以还朝功名
卓尔懋惟贤业宜表国钧尚资共理之良暂倚承流之
寄江山为之增价道路豫以腾谣炎序方隆次舍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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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隼旟之速戒慰竹马之争迎某跂德弥年承颜伊迩
将托棠阴之庇获修梓里之恭欣颂攸深敷陈罔既
书
与赵参政书
某惶恐再拜仆射相公近曹通判行尝贡起居问度未
到会稽召命已下不知得呈浼否兹睹诏书登庸旧德
方秋高马肥之时踵将叛卒离之后任大责重未敢为
执事贺但告庭之初远迩胥庆咸谓自此有息肩奠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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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期是亦可以卜人心也旧店重开尤须慎始勉为恢廓毋
效狭劣前人所引不必尽逐问其贤否可也前事所行不必
槩废问其当否可也多用朴茂之士则虚名亡实者不
得逞在相公他日亦免反覆倾陷之祸不侵吏部之阙
则依流平进者有所归在相公每日亦免请谒应接之
烦尝以职事牴牾朝廷而其心本无他者终弃之斯无
以慰人之望虽以才能取知相公而众议或不然者亟
用之斯有以致人之议卫士单寡宜防肘腋之虞诸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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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弟迭令入侍可乎戍兵遁亡宜谨藩篱之守诸卒老
小渐令南徙可乎都督即吕元直御营使也御营司既
罢督府罢之可乎机速房即王将明经抚房也枢密院
兼领机速房并之可乎其馀军马事宜不敢遥度愿相
公精思详考以救一时之急然相公平生学问何止为
救时之相而已大抵议论不患异而患同君子不能无
少异小人专务于苟同苟同者他日必异少异者他日
必同此事相公不可不置思也祸乱未平日月易失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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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俊彦列于庶位继继承承以为可久之道虽相公功
成名遂奉身而退犹在庙堂之上若欲求同适成孤立
转首之顷尽废前功是在相公一身不足多较独不念宗
社阽危生灵涂炭乎所怀无穷不敢尽吐气序渐冷乞
为海内加厚不宣
又
某惶恐上覆仆射相公钧座比传通判人行尝具禀目
谅已浼下执事之听冬序晴寒恭惟钧候起居万福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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迂愚亡以比数于人收迹田里事耕凿以寄馀龄志愿
毕矣相公过听引而置诸朝鹿鹿三年蔑有报称亦累
门下一人之数也今相公再秉钧轴革其旧而新是图
宜博求隽彦耸动观听如仆已试何所用之前所谓见
知于相公而众论或不然者即其人也乃辱首举人言
谓何顾仆与相公初昧平生槩之于心若无甚嫌者但
以相公开府之初先众人而至辈出辈入几似朋比此
等形迹要不可不避也然区区臆说略见前书如察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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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而听其言虽在江湖犹亲舄履不然日倚门墙何啻
秦越之隔也况复母老多病艰于远宦得待泉南之阙
似于私养差便耳辄具劄子少叙区区仍别有状控告
朝廷傥蒙垂怜特赐敷奏幸甚新阳聿临无繇展拜仰
几密赞圣明均福四海不胜叩叩
又
某拜覆少传相公丈钧座前月婺卒回蒙报教之辱仰
佩谦惓不胜下情春晚暄暖钧体近复何如闻齿痛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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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莫不至甚恼否相公屏嗜欲甘淡漠精神内守病安
从来纵有小小不平当不药自愈矣顷在东阳会一二
过客言相公横被口语颇不堪之岂其然乎鲁国之圣
叔孙毁之邹国之贤臧仓沮之惟应平心以处横逆宁
复尚口以辩是非伯夷似隘也不念旧恶何宽如之颜
子若怯也犯而不校何勇如之攻其恶无攻人之恶慝
之所以修也躬自厚而薄责于人怨之所以远也佛氏
以忍辱为最健又以能行忍者为有力大人至为孤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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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所害亦不嗔恨可谓能处是事矣而其设心则曰今
子骂我我亦不纳子自持归祸子身矣与其归祸于其
人孰若销恨于其身况人之祸未必应验而已之祸先
自焚烧此佛之设心所以不如吾圣人之裕也夫子曰
人而不仁疾之已甚乱也论者多曰刻核太至则不肖
之心应之殊不知愤疾已甚方寸先乱乱不在人在乎
心也一气之结水即成冰一气之融冰即为水非意相
干能以理遣向之结者今则融矣芥蒂胸次浪自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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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生平之学正在于是过客云云将非以狭劣之见
妄自窥测乎仆麋鹿之姿不偶于世自合归田以毕此
生顾以八十之亲钟爱亡弟至今回护不敢实告告则
事有叵测者势须侨寓他邦以苟岁月今杜门暨阳无
所用心时以圣贤垂世之训反覆咏思虽汪洋漙博没
处下手反而求之不过身分上事所惧物之感人无穷
而人之好恶无节吝骄忿欲日环其疆吾乃以一垒之
微遮百万方来之众食少力屈势孤援寡安知不意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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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弱屈膝以降之耶豫借一言以为坚守之计至叩至
叩亡弟尝为慈溪令风俗淳朴与他处不同钧眷寄居
良为得所当自交安讯也未有瞻近之日乡热倍祈为
海宇保重不宣
又
某拜覆少傅相公丈钧座即日冬寒共惟神物护持钧
候起居万福前日文旆经从敝里不获一望光仪迨今
歉恨未知沿路劳顿痁疾不至再作否凡几日达潮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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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处饮食种种如何远投荒裔祸亦极矣而数月间连
有哭子之戚虽他人闻之莫不惨怛况慈爱所钟讵易
堪耶顷刘参政丧子悲悼忧悴若不能生者仆尝以东
门吴之言宽之吴之言曰吾尝无子无子之时不忧今
子死乃与向无子同吾何忧焉参政答书曰既有子矣
安得为无竟不释郁郁成疾而至于死顾孽婢乱家无
一日有好怀又抱无穷之恨以即幽壤人生如此亦何
聊哉相公宜以刘参政之事为戒而以东门吴之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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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宽则其心和平而血气亦将安佚恬愉素问所谓精
神内守病安从来虽有小小瘴疠亦当不见侵矣凤将
三雏鹰夺其二天性所在诚有不易处者然晋望学士
尚在侍侧而诸孙诜诜环绕膝下不犹愈于无子且无
孙者乎向止一儿必不思二今有诸孙何异多男愿相
公宛转宽譬毋多戚也中年以后齿发向衰养之未遽
有益耗之宁不倍伤且恨将谁诉咎将谁归苦将谁集
病将谁受前日富贵天所以厚我也今日悲恼天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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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我也人之于天犹子之于亲东西南北惟命之从从
之是受命也逆之是方命也随在而安无所怨尤此古
之人所以能素患难无入而不自得也某行年五十三
矣无子非无也屡失之也省忆失子之时曾有一绝句
云檐鹊哺雏时自喜垄牛舐犊互相嘘老妻觑我无他
语欢笑何年得似渠已而收泪自恕曰兄弟之子犹子
也譬诸草木枝叶旁出其本一也遂子从弟之子无他
念矣正月间偶得一儿今才匍匐未能行也顾我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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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初仍在相公得孙之后孙亦子也复何憾哉区区祈
恳政在于此至于仕路升沉人情迁改古今所同不足
多怪仰空作字未遣诸怀谢客署门益见其褊讵敢以
此妄自窥测大君子之度哉某近自永嘉复来暨阳亡
弟之讣至今未告老者委曲回护尚可以苟岁月但以
县尉弟将替不免问舍括苍或天台也如闻钧眷迁居
闽中相去稍迩时时可以交讯矣无由侍见惭负何言
新阳甫临丐为天下自寿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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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
某拜覆少傅相公丈钧座初暑在序共惟明神祐护钧
候动止万福某违离左右岁行两周春首辱赐书虽少
慰寅夕惓惓之怀而回卒能言相公微瘦之状反以为
念迩来饮食起居复何如闻潮阳外邑多有瘴而城中
独无审尔亦幸事也钧眷在福唐安讯当自不绝事往
矣勿苦追忆何如以数月间连有哭子之戚自他人言
之真不堪忍顾人之气血有限而恩爱无穷追无穷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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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爱而耗有限之气血非徒无益而又害之相公嚬笑
关天下之惨舒安否系天下之休戚毋以众恼萃于一身当
养一身以及万物区区此恳实与天下共之也至叩至
叩刘参政溘然之后其家极狼狈近报范内翰休官休
官知其素所欲也而云疾势危笃似可疑耳二人修短
数已默定好议论人者乃以为忧愤所致何料人之浅
耶是身如寄官爵乃其外府又所寄之寄也贵而王公
适来尔贱而匹夫适去尔适来于我何加适去于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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损顷见马世甫诵相公慨念少年横槊风流醉胆海涵
天阔之句回顾区宇之间争鸡虫得失者一何隘也相
公试思在闻喜为举子时曾萌意他日为宰相否直以
富贵相逼姑顺受之而已前日隐约既不逆意于将来
今日迁谪岂可留情于既往盖知相公素达此理而又
申言之亦云赘矣某近自暨阳侍老兄归永嘉私计曲
折不敢入城姑寓外邑之瑞安凡百觕尔敢廑远念之
及相望数千里无由侍见永言慨慕实劳此情或需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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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力亦可办乞勿委他人也时暑寖隆为海内增护
又
某拜覆少傅相公丈钧座四月三日尝以咫尺之书附
龙翔一僧行属其必达当不至浮沉也微暑在序数日
来益以相公为念区区此心粲寐以之所未知居处不
卑湿否饮食得如旧不减少否人言外邑有瘴而城中
独无又不知审如是否中作所遣人回具说风土之恶
仍窥见相公微瘦令人不怿者累日以极西人处极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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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不一二月间连有哭子之戚自他人观之诚不易堪
所赖相公器度恢廓平时不以得丧累心今日迁谪蚤
是减得强半忧恼独天性之爱未能遽舍情之所钟固
在我辈然追恸沈痛岂有尽期死者不可回生者徒有
损中年之人气血几何戚戚嗟嗟疾疢将作使死者有
知亦不安于九泉之下也况瘴疠之地毒雾熏蒸心平
无事可禦外患譬如垣墙之固宫室之密虽有暴风凌
雨当不见侵矣覆水不可收破甑何足顾以智慧刀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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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恼网四海皆吾家也不独家其家百姓皆吾子也不
独子其子此达人大观物无不可之道也迁谪人所有
也未必有哭子之戚哭子人所有也未必在迁谪之日
如此等语勿存诸怀人不迁谪吾独迁谪耶人不哭子
吾独哭子耶祸福纠缠如画有夜如寒有暑自古及今
谁能免者不幸二事萃于一时相公所以不能处耳范
内翰每有挂冠之意近见邸状报其休官私谓雅志遂
矣今乃不然亦可怜也某寓居瑞安聊苟延岁月馀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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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云有亲在堂不能触氛雾从知己于贬斥之所闻表
圣之风但有惭负愿相公少抑悲伤强饭自爱匪惟小
子私祷实与天下共之不宣
又
某拜覆少传相公丈钧座中夏赵监押赴官曾附禀目
竟得呈浼否龙翔僧回却领前此所赐教具审涉春以
来起居状慰惬万万所未知迩日钧候何如闻诸道路
似以目疾为梗莫亦疗治有损不至增乎治目药方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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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经验无如磁石与地黄圆必自有之漫录别纸上呈
昔范宁尝患目痛求方于张湛湛曰古方用损读书一
减思虑二专内视三简外观四旦晚起五夜早眠六凡
六物熬以神火下以气蓰蕴于胸中然后纳诸方寸长
服不已洞见墙壁之外非但明目乃亦延年此虽戏剧
之言亦自有理相公谪官丧子并在一时恐于思虑未
必能减宜于此一味更加分两可也至叩至叩福唐安
讯必络绎不绝今二卒行戒令去取书矣两房孀稚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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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学士独当之谅亦费力孙亦子也孙在犹子之在毋
苦悲恼以伤天和况中年之人邈处瘴烟之地尤所不
宜也顷有丧子者戚甚一僧以方外之语宽譬之竟弗
解僧曰休休相次日月自劝得君去人问其故曰据如
今日岂复能生只恐日久月长悲念自衰耳二令似不
幸兹已逾年颇复能自遣否功名富贵总是祸本今日
迁谪秪缘前日做他宰相得失宠辱二事尝厮对着必
欲有得而无失有宠而无辱自古及今没是事也区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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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见与他人异只愿相公安乐不愿相公再入试思再
入烦恼越多与其有誉于前孰若无毁于后与其涉危
途惕然而日戒孰若履安地泰然而无虞则事之大小
轻重不待较而明矣某以亡弟之讣至今未敢以告老
母姑寓居瑞安为回护计括苍之阙止数月间终不如
里居为便近已请祠庙矣凡百粗适勿置相公之念潮
阳虽远只在地上不能披氛触雾以省左右有愧古人
深以为咎二卒到日告相公一出而见之欲知近来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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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如何归以告我庶代千里之觌面也岁莫矣乞为天
下保重
又
某拜覆少傅相公丈钧席即日大暑共惟厚德所向有
物护之钧候起居万福某闻诸道路未知信否似云相
公目疾迩来较前颇甚欲办一奴专问消息竟未果去
冬今春曾两拜书一附吕泉州一附龙翔僧亦既数月
寂无音耗惟是朝夕切门墙之念此卒回乞戒记史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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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与之但知安乐慰我数千里之思足矣馀皆不足
言也福唐安讯谅自不绝方兹庚伏更乞为天下爱重
不宣
又
某拜覆少傅相公丈钧座春首蒙报教之勤忻慰千万
夏末曾以尺牍附瑞安一僧行当即关达听莹迩辰初
寒恭惟明神翊相钧候起居万福某去违矩范四见黄
落虽节物屡改而慕德之心初未与之俱也相公谪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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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日寖久矣丧子之戚亦少衰矣凡百自处颇复胜前
日否天下之事执则有释则无有无不在乎事而在乎
心傥能空其有而不实其无是乃颜子所以为屡空也
小人有母年逾八十不能触氛雾相从于南海之滨书
疏云云漫成虚语谁颜之厚寄以我羞某七月间得痰
眩疾几至不救传者皆以为已死矣恐或诒执事忧因
舍弟某莆田教官道路经由令求见晋望学士托以此
转达于左右庶几知不肖之尚存也病馀目眩艰于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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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区区愿言未既百一非久续自有书申候记史顾蒲
柳之质日就衰槁未知他日得复见相公否言至此不
觉陨儿女之涕气令益凛乞为海内黔黎倍百崇护不
宣
又
某拜覆少傅相公丈钧座即日霜寒伏惟钧候起居万
福某不侍相公四阅冬序区区念德之心未随日月移
也六月间瑞安一僧行曾奉记十月初某弟赴官莆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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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出福唐令求见晋望学士因以尺牍附安讯转达未
知一一得关听否相公之处迁谪必自有道独是连丧
爱子实有难堪忍者今岁月寖久而哀戚之情亦须少
衰不复云云频玷清视所愿相公强饭省饮酒处瘴烟
地免至生疾足矣馀皆不足言也某秋间忽得痰眩之
疾今虽平而说者以谓不宜再来来则当去来也着衫
去也脱裤此理之常亡足惧者但以老亲新岁八十有
二同巢三鷇已毙其一今不孝之子复以疾忧之罪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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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焉未期他日复见相公否兴言及此重以惘惘往岁之
卒偶病足艰于远行值有便舟往泉南就令往问消息
乞批一二字见报庶几少慰寅夕之思新阳聿临敢祝
为海宇苍生增毖饔寝
又
某拜覆少傅相公丈钧座即日冬寒共惟神明呵卫钧
候动止万福某不望光仪五见岁律之尽岁律则尽矣
而恋慕之诚那有既耶春首人回仰蒙报教之辱披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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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日如承謦欬于长者之侧初不知此身隔于数千里
之外也私居乏人假于州县复多疑碍数月以来欲办
一夫往问起居不可得不知相公迩来何如目疾亦既
平愈未耶澹声利者然后能处隐约轻权势者然后能
甘穷悴相公平时于功名富贵视之如土莽然今日谪
居海峤须大得力独以天性之爱有不可割于心者谅
日月寖远而哀痛之情亦少衰矣比阅潮阳图经有黄
冈镇因思相公寓居三衢作亭于黄冈号曰独往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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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之相公独往黄冈不以一人自随岂其谶先见于此
耶谶古无有也学者不道也万一有之是亦天而已矣
天可不顺乎顺天者存非天存之也夷愉恬淡不失其
平实自存尔逆天者亡非天亡之也忧愁穷蹙重伤其
和实自亡尔某至愚不肖一无可以逾人者独守是说
奉以周旋庶几安贫守分不至贪冒名位自取颠隮以
诒知已之羞更惟相公有以振其不逮幸甚本办少土
物遣家奴附漳泉客舟行偶闻海上有多桨船往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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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坐是逡巡而不敢前先以寸牍附龙翔僧上记且以
禀知区区之意候海寇稍息专遣人往矣福唐安讯当
自不绝岁晏寒苦愿为天下苍生深自宽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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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轩杂著卷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