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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竹轩杂著卷三 宋 林季仲 撰
疏
谢雨疏
比愆膏泽尝控微诚倏兴触石之云旋致随车之雨销
旱魃于方虐起嘉穟于将萎农知有秋吏遂塞责何以
酬于厚施愿不在于多仪惟既乃心其斯为报
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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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婺州谢上表
起于罪籍付以名城祇服恩华惟深感涕中谢伏念臣孤愚
自信朴直无他但求分义之安不计宦游之拙误蒙识拔频
玷使令旋蹈祸机横遭口语方杜门而省咎遽分竹以承流
矧惟是邦素号无事昔陪掾属备悉土风道不远于之官情
获伸于将母谁云庸废更被宠私此盖伏遇皇帝陛下天覆
推仁日新图治以臣尝为县道粗䆒民情谓臣数对便朝具
知德意遂承人乏不以望轻臣敢不深体渊衷仰遵明训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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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奉法妄希循吏之良平易近民痛戒庸人之扰臣无任
劄子
论军费劄子
窃以天下之势犹一身病在四支不足忧病在心腹为
可畏天变见于上坤载震于下水旱不时强敌内侮此
四支之病也爵赏及于无功府藏困于冗食赋敛仍数
人民怨咨此心腹之病也迩者国运中否金人渝盟二
圣六宫远征沙漠两河之地沦于兵革生灵疮痏迄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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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瘳斯病也亦云剧矣然而陛下入承大统海内之民
悲喜若更生无怀二心以他适者繇祖宗以来除烦解
浇轻徭薄赋涵养垂二百年深仁厚泽有以结其心尔
臣以是知天下之病在四支不在心腹也然国以民为
本民以财为命取之过多予者亦怨官曰和买买者初
不和也民曰乐输输者初不乐也锱铢之求不能给亿
万之费涓滴之积不能实尾闾之泄日削月朘寖以大
穷祸有不可知者或曰兵贵精不贵多太祖削平僣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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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十万所得蜀兵择其精者止留一百二十人馀悉
遣之则岭南诸国之兵所留者可知矣今列戍相望冗
食尚众盍亦择勇锐而汰老弱给以閒田使耕凿于其
中可乎或又曰惟器与名不可以假人曹彬平江南太
祖不与使相但赐钱数十万其他随以平难者皆厚赏
之终惜名器不肯轻予今边陲有警全军转官有功者
侮无功者怠非所以示惩劝也盍亦告戒诸帅覆实奏
功斩获显著方许第赏至于给历乃朝廷之异恩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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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待立奇于淮北者其馀碌碌从军止以金帛犒之可
乎不然军费日滋民力愈屈今年月支一百万明年月
支二百万又明年月支三百万地未恢复即前日之地
也民未蕃庶即前日之民也坐以自困事穷变生臣恐
天下之病不在四支而在心腹矣惟陛下蚤图之幸甚
取进止
状
乞遴选诸将宾佐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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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尝读韩愈文见其论述孔戡之贤窃有感于心者试
为陛下言其始末戡为昭义节度卢从史幕官从史为
不法戡必争之从史羞愧立为更改者前后数十事平
居与从史说古今君臣父子之道顺则受福逆则危辱
诛死且曰公当为彼不得为此从史尝耸听喘汗唯唯
从之戡后有所不合弃之而去从史专恣遂至于败夫
以幕官之贤否系将帅之成败则选用宾佐可不慎哉
今三四大帅统重兵于外能怀忠赤共济艰难固无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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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之事矣独未知宾佐皆如戡贤否也近时文士鄙薄
武人过甚指其僚属无贤不肖谓之从军虽有贤如戡
者往往未必屑就文武一道也何至如是之区别哉臣
愚欲望陛下遴选老成练达之士往助诸将稍优礼秩
以宠其行迟以岁月不见阙遗擢居清要以示激劝使
之身在幕府心系朝廷出有裨赞之益入有荣进之望
上可以巩固王室下可以保全功臣非小补也惟陛下
留神幸甚取进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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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戒敕诸将状
臣闻合则强离则弱天下之势皆然昔吐谷浑阿豺有
子十九人一日令各奉一箭来命母弟慕利延曰汝取
一箭折之慕利延折之又令取十九箭折之慕利延不
能折阿豺曰汝曹知否单者易折众则难摧戮力一心
然后社稷可固夫阿豺之言固不足法用之以联军旅
似有可采者窃见国家带甲之士屯戍江淮无虑数十
万顷岁敌马凭陵士卒骇散乃使强敌得以肆其抟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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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刍粟非不多也兵革非不坚利也城池非不高且深
也委而去之莫有固吾圉者诚以此数大帅各自为谋
胜则争功败不相救其势离而弱尔一自陛下爰整六
飞亲征江上指麾诸帅如臂使指将士贾勇以争前骄
敌望风而引郤则军声之壮怯国势之强弱民情之安
危今日自可见矣臣愚欲望陛下因兹巡幸之际戒敕
诸帅戮力一心以固社稷凡应援可及坐视不救者军
有常法必罚无赦庶几势合力并如十九箭之难折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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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气益张国威愈振恢复之期可指日以俟矣取进止
乞进退大臣以礼状
臣闻风俗治乱之所系也士大夫风俗之所自出也祸
乱未平不足忧风俗未革深可畏比年以来大臣去位
凡其所行之事所引之人率皆废而逐之辈出辈入相
倾相挤彼亦一是非此亦一是非至于今未决也遂使
陛下愿治之心愦愦然无所底定而在位之臣亦或畏
首畏尾不敢展四体以从事盖惧后患之必至也呜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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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大夫如此亦已甚矣今日何日而忍为是哉臣愿陛
下体猊大臣进退以礼唯当畴咨于未用之前诚得其
人则委以庶政责以成功使夫谗间之口不得以入焉
必不得已而罢黜之姑示涵容勿露弹章于天下如汉
故事策免三公但以阴阳失度盗贼未弭为言虽不斥
言其罪人亦自知之矣孰与淫言丑语狼籍白简内见
侮于中国外取笑于敌人使之轻其臣以及其君乎至
于所行之事不必槩废问其当否可也所引之人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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槩逐问其贤否可也如此则皇极建私党销而风俗可
革矣取进止
论守令状
臣闻事有切于治道不可一日非其人而前后沿袭视
以为常者监司守令是已监司外台之耳目郡守一方
之师帅委任之意顾不重哉今之补外者率怀不满以
从事视官府如传舍然席未暇煖则请官辞去矣况一
人之阙伺者三四在职者知更徙之不常待次者幸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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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之速去苟且如此欲其䆒心于民事可乎至于县令
位轻责重尤为卑陬可怜者监司郡守吾之父兄也目
指气使固所甘心下至属官凭藉侵辱无所不至虽一
卒临门亦得而玩侮之以故稍自好者耻就此职往往
罢癃而暗懦残虐而贪暴者乃始屑而为之呜呼令非
其人一邑受其弊积诸路而言之其弊有不可胜言者
将何利于国家而轻是选耶陛下忧悯黎元思得良吏
以共理天下比降明诏铨量监司郡守以示黜陟虽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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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应得才非所长者厚以祠禄终不轻畀之其于县令
尤所遴选且令馆职以上各举所知所以惠顾斯民者
可谓至矣然荐章之上今既数月孰当孰否缺然未闻
岂所荐者皆不得其实欤抑将有以处之而臣未之知
也人固不可易知言固不可尽信盍亦参酌众言断以
圣意曰某人某人可为监司用某人之荐也某人某人
可为守令用某人之荐也少须岁月以观能否治状尤
著者受进贤之赏廉声不闻者被缪举之罚周官曰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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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其官惟尔之能称匪其人惟尔不任不任之罚其得
而辞乎近世荐举率亲故之私迫权贵之请鲜有出于
公者至其旷败事在有司乃始以状首免曰今闻某人
改莭云尔盖由犯赃同罪其罚太重遂使令典久为虚
文且如近日池州贵池县丞黄大中枉法受赇流配海
外若使举者同罪事亦难行议者欲止于降官或薄罚
以愧耻之期在必行不许首免人亦孰肯轻于举人自
贻他日之羞乎况今岁亢旱所及者广榖未登场民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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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饥抚字凋废尤在得人臣材力绵薄不敢为其上者
愿从陛下丐一县令往以自效倘能宣布德意少裨圣
治他日备陛下使令复未晚尔臣承乏郎曹求为县令
若不情者然官职轻重惟陛下如何以省部为重则重
在郎官以斯民为重则重在县令夫亦何常之有汉馆
陶公主为子求郎明帝不许曰郎官出宰百里苟非其
人民受其殃盖非以郎官为重重其出宰百里也古人
有言曰请自隗始郎官出宰百里请自臣始取进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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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察群臣奏对状
臣闻臣之事君犹子之事父也子之事父情话而无嫌
臣之事君亦直言而无隐盖天叙有典君臣父子皆天
也内之事父外之事君其道一而已矣以唐虞三代之
盛当时臣子若无可言者而赓歌之章告戒之辞惴惴
然惟恐政治之不克终如曰无若丹朱傲又曰无若殷
王受之迷乱酗于酒德哉舜圣人也成王亦贤君也何
至于是以其平居相戒如家人之礼虽或过甚不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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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耳陛下励精图治自朝至于日中昃访问群臣亹亹
不倦凡此国疵时病吏蠹民艰二三执政暨台谏之臣
当自悉言之矣又令百官以次面对从容而咨问之尚
虑四方之远不及闻知乃延见监司郡守兼听而广纳
焉下至州县一命之微草莱一介之贱赐对于庭殆无
虚日是宜明目张胆输忠竭诚尽言于不讳之朝也议
者谓崇饰虚言指摘细故姑为文具者尚多有之至或
专事导䛕曲相怡悦冀得所欲则私计毕矣还视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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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一分顾惜心呜呼陛下负群臣乎群臣负陛下乎臣
愚欲望陛下因群臣奏对之际察其似此者而罢黜之
但使直声日闻乃治世之事也天下幸甚取进止
论用人状
臣闻人各有能有不能授之以其所能则职修而事举
强之以其所不能则职废而事隳犹耳目之官各有所
司使耳司视而目司听其谁不谓不可哉唐虞之时禹
平水土稷播百榖契作司徒皋陶作士久于其职咸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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厥功未闻前日共工而今日作虞今日纳言而明日典
礼乐也今中外之臣不知皆贤于九官乎抑才智与之
等也贤于九官臣固不得而知矣若才智与之等亦随
其能而器使之可也况复有不及者乎古今人材不相
远必曰身兼数器无施不可者今多有之非诬则欺也
自臣观之不过历职任养资考以为仕进之阶而已阶
以仕进为臣子计则得矣国家何望焉都城失守敌人
得军器监丞者使之缮兵器辞以不能诘之曰尔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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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居此官何也答曰朝廷用人以此为假涂而已敌人
笑而遣之噫名存实废弊乱随之卒为敌人所笑良可
痛哉臣愚欲望陛下为官择人毋为人择官其人能此
事也则令居此官其官振此职也则令久此任盖位天
位也职天职也上之人量能而授之不为恩惠之私下
之人度才而受之不起觊觎之望内而朝廷外而郡县
各扬厥职不怀苟且以从事然后天下之务无不举矣
汉宣帝功光祖宗业垂后嗣独为中兴之主者亦曰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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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必罚综核名实使政事文学法理之士咸精其能而
已惟陛下图之取进止
论役法状
臣闻民以君为心君以民为体体之痒疴心必知之民
之疾苦君必知之陛下宵衣旰食勤恤民隐凡兹疾苦
宜无不知者矣而臣閒居日久出入田里知之尤详试
为陛下言之夫役法以十小保为一大保而保有长以
十大保为一都保而都有正二者必以物力之高人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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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多者为之也然法久而弊人伪日滋富而与贫为伍
预知差役之必至也乃赂乡佐求于富者为伍焉于是
富与富为伍物力虽钜万而幸免贫与贫为伍物力虽
数千而必差盖由猾胥造弊于排甲之初致使下户受
弊于被差之后征求之频追呼之扰以身则鞭箠而无
全肤以家则破荡而无馀产思所以脱此者而不可得
时则有老母在堂抑令出嫁者兄弟服阙不敢同居者
指已生之子为他人之子者寄本户之产为他户之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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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或尽室逃移或全户典卖或强逼子弟出为僧道或
毁伤肢体规为废疾习俗至此何止可为恸哭而已哉
臣伏睹绍兴二年闰四月十日及四年正月二十四日
臣僚上言欲不拘甲分总以一乡物力次第选差非第
一等不得为都正非第二等不得为保长其单丁而力
应充者许其募人官司不得辄追正身臣详其说实为
利便欲乞检会参酌而行之庶几可以厚风俗息争讼
安流移恤贫匮不烦戒敕州县而弊源自塞矣伏望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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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持睿断施行天下幸甚取进止
论荐对状
臣闻臣之事君非以为身君之用人凡以为民陛下搜
罗俊彦远逮岩穴赐对便殿问天下疾苦至于日昃不
遑暇食忧勤如此盖为民也岂固縻以好爵徒宠其身
而已哉然比年以来召对之人例皆迁转而去其荐之
者与夫被荐者亦几幸如是足矣虽除授差遣在数年
之后所不较也独不知其人才邪不才邪其人果才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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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而夕用之犹以为晚其人果不才报罢可也若怜
其远赴槩以容之贤愚能否混为一区则侥倖启心
请谒成俗徒使纷纷之论以荐对为仕途捷径尔比挂
于白简追寝前命其伤朝廷事体不已多乎况人君不
能尽知天下之才必以问执政执政不能尽知天下之
才必以问士大夫士大夫为国荐士要无愧于心可也
若假公举而伸私情人以为贤则引恩于已议所不容
则归过于朝廷恐非所以仰称陛下侧席求贤之意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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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坐所荐之人载所荐之辞得人有赏缪举有罚晓然
使天下知之而不受其蒙蔽夫人固不易知知人亦未
易诚知其才无论擢用之速诚知其不才何恤报罢之
嫌乃若才否未分难于亿度姑试以职事迟以岁月它
日褒升未晚也书曰敷奏以言明试以功车服以庸其
锡以车服固在试功之后也记曰论辨然后使之任事
然后爵之位定然后禄之其予以爵禄固在任事之后
也奚必一见之顷一话之间遂欲尽知天下之士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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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令鲜仁木讷近仁鲠直忤意者不皆徼誉以沽名软
美偷惰者未必恤民而忧国愿因听纳之际更加察焉
凡兹臣庶谅皆不逃渊鉴而臣犹区区言之亦云赘矣
惟陛下赦其狂瞽幸甚取进止
策问
科举
问科举之设尚矣自昔怀材抱艺之士由此涂出卓然
为名臣者代不乏人然严程式谨声律糊名易字以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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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司第取纸上语惘不知为何人涉于亲故则移试他
所自唐以来又谓之别头呜呼别嫌防微其法亦密矣
假有人鲁如曾参终日不违如颜子平居朴呐言不能
出诸口其能操觚和墨角艺于寸晷之下乎吾知其不
能也假有人乐耕钓隐版筑爵禄之心销于梦卜之初
不屑屑然以聘币为也其能担簦负笈不远千里而来
乎吾知其不能也夫求贤佐理固欲得若人而用之莫
我肯来亦病矣向者国家尝念遗逸之士幽栖遐蹈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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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山林而不返与夫孝友信义之人浮沈闾里懒从宦
达亦既下诏罗而致之矣荣利启心请托成俗往往贪
竞之流多与计偕还而思之又不若科举之为公也议
者欲令县令察廉荐于刺史刺史考验升于礼部庶几
三代德行之举或曰衣冠南渡侨寓者多宜广学校以
收遗材保桑梓者乡里举焉在流寓者庠序推焉或曰
科举行之已久士子循习难于速变纷纷之说将谁从
而可乎此事也当与诸君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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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禦
问吴恃蜀以为固蜀依秦以为疆辅车之势也国家承
平日久武备不修慨彼秦关沦于边境强敌之心难以
信结肆其威虐复扰坤维今日之虑莫先于是矣试思
彼之窥𨵦诡计安出我之经理要术奚先将乘锐以深
入邪则侥倖一战事危而变生将保险以固守邪则转
输千里师老而财费将分兵以屯田邪骄惰之久操耰
者必怨将募兵以助耕邪死亡之馀复业者全寡况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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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之盗逾年未禽尚假游魂出没丛薄将缓是诛邪或
谓虚内事外腹心之患不可留将靖是难邪或谓舍大
图细事几之会不可失然则攻取之方守禦之策若缓
若急孰后孰先必有能明是者幸悉言之天子方遣元
帅以图恢复斯有取焉尔
道学
问道不因有经而存亦不因无经而亡其出于人心者
常在也仲尼默识何假语言颜氏心斋不立文字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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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之以为宗师至于曾子易箦不乱于死生季路结缨
不屈于威武咸用此学见于所行厥后扬雄韩愈最为
尊吾道者雄之言曰逊于不虞以保天命其意欲远害
也然美新之书亦得已而不已矣愈以市道望于权贵
屑屑然从求刍米仆赁之资识者恨之由前之学如彼
由后之学如此其故何哉然则回称好学所好者何学
轲死不得其传所传者何事闻一知十与夫𨽻事之学
同乎否也博学于文与夫缵言之文同乎否也诸君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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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所论将不在于斯乎愿与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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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轩杂著卷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