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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杼山集卷八 唐 释皎然 撰
唐杭州灵隐山天竺寺故大和尚塔铭
水之性不动而鉴得非无实相之体耶虽积为洪溟而
未尝变其真我自在之妙致也如来大师独秉至教群
圣拱手俾冥冥倒识破坚冰之惑岂逾一念之真哉灵
隐大师虽外精律仪而第一义谛素所长也故小子志
之大师生缘钱塘范氏讳守真字坚道齐信安太守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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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八叶礼既冠众君子器之夙有丘园之期不顾玄纁
之锡遂诣苏州支硎寺圆大师受具足戒是夜眼中光
现长一丈馀久而方没盖得戒之祯
也后至荆府依真
公三年苦行寻礼天下二百馀圣教所至无不至焉至
无畏三藏受菩萨戒香普寂大师传楞伽心印讲起信
宗论三十馀遍南山律钞四十遍平等一雨小大双机
在我圆音未尝异也乃发殊愿诵持华严遂于中宵尝
梦神人施珠一颗及觉惘然如珠在握是岁入五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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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华严经二百遍追宿心也又转大藏经三遍广正见
也至开元二十六年有制举高行道俗请正名𨽻大林
寺后移籍天竺住灵隐峰时大历二年也至五年三月
寓于龙兴净土院谓左右曰夫至人乘如而来亦乘如
而去示其必然也而瞽夫欲以长绳系彼白日安可得
乎非
至人而有其尽以此月二十九日告终于兹地春
秋七十一僧臈四十五其间临坛既多度人无数今不
复纪也显名弟子苏州辨秀湖州惠普道庄越州清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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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源杭州择邻神
常州道进如何鸑鷟之彩共集旃
檀之枝江淮名僧难出其右昼之身戒亦忝门人幸参
四子之科独许一时之学斯文在我何敢让焉词曰
房星在天降为应真好爵縻我视如埃尘既投其簪
亦坏其服戒月才佩禅香乃沐四十馀夏振振盛名大
江东南为法长城宣尼既殁微言乃绝我师云亡真
乘亦辍灵隐峰上春日秋天风生松柏如师存焉持教
门人楚英吴杰儒方荀孟道比
文列宿习未尽妄涕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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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宿已忘真师真如月古之君子名尽彝器大师不书
将坠于地纪功者铭传心者灯藏诸名山不骞不崩
唐苏州东武邱寺律师塔铭
律者圣道游入之津为心见所瑕多溺近果不然则极
地之阶乎武邱律师讳齐翰字等至通教之士也吴兴
沈氏之子高祖陈国子祭酒曾祖某隋魏州司马祖考
二世不仕律师绮岁从大人至山寺睹高静无尘之䠱
恻然有宿命之知因请出家大人从之至天宝八年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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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五日奉制度配名永定九年十月依分坛受具足戒
后移名开元大历中移名武邱皆两
州道俗所请也律
师道性渊默水则淡然迹不近名身不关事长在一室
寂如无人岂比夫骈行鼓簧之士哉昼始疑斯人未造
精极因问业报之理如何师对曰夫鼓毗岚之风有物
皆坏而灵空不动盖无相也心且无相业何累焉但惧
陷于偏空妄拨无耳繇是始知律师心之所至精相部
义窟洞法华经王苏湖戒坛每当诸首大历十年某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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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流水念佛道场是夜西方念中顿现盖精诚之所致
也至某年春秋六十八僧夏四十七遇疾之日谓弟子
曰有鹤从空飞下徊翔我前尔曹见乎必谢之期小圣
犹病安能免哉即以某年某月终于本院受业门人如
隐坛场门
人宣兑诚肃禅心律已有时誉昼则律师之
乡僧也戒有一日之长许为法兄昔愧随肩今伤分影
有清规之可采则文石而言焉铭曰
漫漫情海多生没兮超超我师一念越兮旧寺龟溪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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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杰兮新居武邱匠时哲兮适来示生亦示灭兮山上
人间有遗辙兮故云茫茫馀水泱泱留废房兮黄檗心
苦青松节寒对空坛兮升堂门人结社居士依屝履兮
或刻贞石或书胜幡思师存兮
唐苏州开元寺律和尚坟铭
至人于生死一也物有之我亦有之若日月可蚀灵空
可污乎在至人为宅心之地诫瞽夫不返之瀑流
哉于
戏我法自五天扬于汉廷八俊四贤横世杰出后之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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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聆休风企高躅何吾师之穆其芬馥欤吾师讳某字
某先刘氏之子汉楚王交三十一代孙列祖某永嘉南
迁为相丞掾四代祖远随东阳守显其遗荣之迹略载
本枝全其拔俗之高不书后叶盖亦垂训之意乎吾师
幼孤伯父哀字礼如教立孝自天生而宿植缘深心田
欲稔因请伯父从师出家伯父哀而舍之事灵隐某禅
师因问师入道之次师语曰夫爝火大明乎太虚以爝
火之心当太虚之境境非心外心非境中两不相存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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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相废今我所證是尔所知曷有万法之深浅优劣乎
毕如凉风入怀醒然
清悟天宝四年受戒于东海大师
览真传讲于会稽大师昙一至德中举高行𨽻名开元
乾元中有诏天下二十五寺各定大德七人长讲戒律
吾师其选也顷年净土一门不愆于念尝谓人曰昔闻
西方之行是有相大乘此乃蓬心不直达之说何者夫
出言即性发意皆如而一色一香无非中道况我正念
乎于时六十七天年三十六僧夏十六坛场孤制律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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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持僧纲自缉湖南北皆宗仰焉以建中元年六月十
五日寝疾而逝其时有庭树一本枝叶扶疏及吾师将
亡之朝花正新而遽萎条始繁而方折亦恒河水上旃
檀树枝荣枯之意也其年七月五日迁灵龛
于武邱西
寺松门之右呜呼青山不归日林长谢秋原之上万境
皆悲雨冥冥而昼阴水浼浼而东逝门人道亮道该清
会亮以毗尼继其行会以才学俦其贤该以词华踪其
美三子之外居廊庑者充江汉焉故观察使韦公元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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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察使李公栖筠今虢州刺史李公纾今御史中丞李
公道昌林下之迹可追山阴之游尚想怀人抚事相顾
泫然昼实謏才曷足揄扬盛美以吾释门之事安敢让
焉铭曰
本师示终兮玄纲绝香山崩兮香海竭大地动兮旃檀
折人天冥兮千光灭我师出嗣兮遗教张如何斯人兮
天不臧星既雨兮地亦霜生涯昧昧兮四流长捧遗言
兮循
往迹庭无人兮月寂寂百年遐寿兮日长夕万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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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服兮尘已襞门人恸兮世人悲瞻影塔兮山之垂宿
昔经行兮旧路岐云眇眇兮雨霏霏方域尽兮长桑移
乐石香名兮不骞不亏
唐石圯山故大禅师塔铭
天作高山山孕人灵其间气则贤人当之而动用有异
夫黄鹤游乎天骊龙乐乎渊从其性也贤人治世则匡
赞我后出世则诞敷上乘圯山禅祖其人也师讳神悟
字通性陇西李氏之子其先属西晋版荡迁家于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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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水世袭儒素幼为诸生及冠忽婴业疾有不可救之状
咎心补行力将何施开元中诣前溪光律
师请医王之
方执门人之礼师示以遣业之教一日理忏二日事忏
此仁圣所授行必有徵遂于菩提像前秉不屈之心爇
难舍之指异光如月朣朦绀宫极苦可以感明神至精
可以动天地盖菩萨之难事欤洎天四中受具足戒身
始披缁天八中举尤异行名𨽻寺逮其晚节益见苦心
每岁置法华道场九旬入长行礼念观佛三昧于斯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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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因语门人曰夫阴薄日而何伤风运空而不动苟达
于妄谁非性耶方结宇于劳劳山东中据石圯达分仙
渚猛兽驯于禅榻祥云低于法堂中夜有山神现谓禅
师曰弟子即隋故新成曹世安生为列侯死典南岭今
和尚至止
愿以此永奉经行言讫隐而不见故吏部员
外李公华今殿中侍御史崔公益尝问孔老圣教优劣
于吾师师对曰路伽耶典籍皆心外法味之者劳而无
證其犹泽朽思春乾水取月之相去天何远乎去辛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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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春寝疾大渐于戏悼死乐生下士之事吾师了性空
岂关情哉便趺坐告终归于寂乐其时世寿六十三惠
寿二十六阇维之日获舍利五百馀粒珠颗累累粲然
在瞩盖繇专精所致门人湛一圆一洁身力行夏浅功
崇亦分河不绝之意也吾闻古之君子生有名而死有
谥勋业昭乎彝器箴规焕乎方册何有哲匠作人天师
遗德不书吾谁仰则铭曰
声传于
籥剖之无根象出于鉴穷之不源至人应物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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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名存寂可神照名宜性泯妙用无生示生而尽灯留
火续骨化珠分真子徒仰慈声不闻堂披遗影地起方
坟万木春析诸天昼臐年年世上空望归云
唐杭州华严寺大律师塔铭
魏晋中颖迈之士多尚出尘白足高步于海隅青目遐
视于湘表千有馀祀禅律宗师吾知若人出秉伊说之
钧处蹑黄绮之躅亦躬圭之与和璞隐显之殊乎我律
师其人也法讳道光俗姓褚氏踰龀出家方冠受具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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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州和尚学通毗尼于时夏浅德崇坛场属望盖天赉
真士为东南义虎云雨慈味笙镛道声常
持法华兼创
佛庙洎没身不怠也世寿七十九惠寿五十八上元庚
子岁秋仲月示灭于本寺是日驰阳昧昧淫雨飔飔冽
风崇朝嘉木为折乃东土福尽之徵也俄然憙气五色
亭亭如盖移晷不散偏映精庐即西方往生之意也初
吾师未殁其月三日质明支疾凝神依色身观弥陁其
相忽现师前满庭碧花昔所未睹其四日昧爽有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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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师为和尚遂开目弹指曰但发菩提心五之日曼陁
罗花自天而雨悲夫非哲匠去世安至是耶门人神烈
义津等摄斋何仰绕塔徒哀履名迹而可师书琬琰之
不坠词曰
我法未季哲人是生真慈在物泽洒飙清高戒严身
佩
月与璎贻训徒张逝不可作瑞花冥濛卿云萦薄灵輀
何止于此山椒寒鼯断续影塔萧寥五峰诸子泣望终
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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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湖州佛川寺故大师塔铭
夫万有朝彻独立而不改其妙空乎洎鸿濛已还民溺
情海安不幻之迹丧全真之旨若识浪不作幻何有哉
我释迦本师独开宗极遽而告灭降蕴魔也在而言逝
为狂子也以八万四千正法首付饮光饮光已下二十
四圣降及菩提达磨继传心教有七祖焉第六祖曹溪
能公能公传方岩策公乃永嘉觉荷泽会之同学也方
岩即佛川大师也大师讳惠明俗姓
陈氏汉太邱长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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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世居顺显祖某永嘉南迁为司徒掾陈氏受禅四
代祖仲文有佐命之勋封丹阳公祖某双溪谷熟二县
宰考某兰陵人也大师虽世有荣阀而未尝自称盖处
尘世之馀累矣先夫人初感之日如持佛戒足恶履于
荤圃口不尝于鲜器神梦髣髴长闻法音既而诞焉年
渐及丱方祈舍俗大人从之至受具时即开元七年也
耳未诱于声界眼不瑕于色尘清行尅终如鉴寒玉尝
谓人曰昔者繁刑首作伯成子高遁焉吾虽不舍律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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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恶乎净论纷若心即心之法至矣哉西诣方岩顿开
心地于戏冥冥其机赫赫其师寂乎大空之渊而不疑
放乎
万缘之律而不变天宝年将有愿于清凉山淮汴
阻兵师乃旋策偶与禅侣西之宛陵阙文于上石为神
明奈何使我苍生每被血食岂知此事殃尔业耶神曰
非弟子本意人自为之礼忏再三大师乃授以菩萨戒
神欣然曰若和尚移寺弟子愿舍此处永奉禅居言毕
不见其后果移寺焉于祠侧获铜盘之底篆文是吾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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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号更有异器略而不书建中元年春忽顾左右愀然
而叹曰夫人生百年盖一念耳昧者安知揭日月以趍
新哉吾将往净方尔曹勉之于时报年八十四僧臈五
十一以其年正月十一日有疾其日庭木春悴山雨昼
冥猛虎绕垣悲啸而去十二日奄然长往二月十二日
建塔于佛湘川西山有慈乌满林举众惊异受法门人
自湘淮楚不远而至有若孤秉律网默持心印惠解比
邱即其人也德与物敷言随性寝声采不饰世谓浑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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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敏比邱即其人也外学以文内修心行迹不疑圣机
能造微如知比邱即其人也菩萨戒弟子刺史卢公幼
平颜公真
卿独孤公问俗杜公位裴公清惟彼数公深
于禅者也谢太傅之通于宗要殷渊源之造于精微常
恐大师之言将坠于地顾谓小子志之予曰必使睹至
人之奥知地位之极则未敢闻命若盛美之迹人所见
闻何尝敢忘请退而记之刻诸灵石词曰
青山我庐白云我曹吾师处焉人遐迹高迹高伊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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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鍊魔传教方岩倾珠竭河持而不检放而不过匪云
异月如水与波见独超超證法无两生死谁羁我不可
鞅若摇空轮如蹴风响何为告灭亦繇狂子忽示双桐
空棺只履佛去川在人亡寺留使吾旧境寂寞长秋泣
露草繁悲风树满此物无心尽如凄断门人千
万昔为
法来悟者不蹙常情自哀祥花雨坠灵峰昼开真子相
顾谓全身在哉
塔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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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汉始有佛塔之制或冶金埏坏琢琰彫杼触类可作
盖惠门之扄鐍也我唐大历丁已岁建子月某日沙门
某洎居士若干人于思村东北古堤之上树修塔焉粉
棂素檐炯如雪积虽埃氛昼晦月魄宵沦重重入空千
里可瞩使夫倦鸟有托迷客知归燎叟韬弧以革心渔
童卷缗而易虑作者之志其仁溥哉
崇崇灵塔埽氛孤出平砌沓云层轮丽日琼容皓曜雁
影依稀初惊地踊忽视天飞塔何情矣监恶斯止
塔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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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哉诱善不回至人默默与我同德寂语忘教而人自
效明明者曷可齐焉上阶于天下穷于渊深谷为陵
其功不骞
唐洞庭山福愿寺律和尚坟塔铭
道贤上游其德如阳和亭毒万物生而不子成而不繇
或曰异于是盖繇无生空惠冥乎其间哉暨洪唐盛明
之朝我法尤重五教四分飙扬景张南山律宗居天下
第一后弟子如大师鲜矣大师望出徐氏讳神皓字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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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八代祖摛齐竟陵王西邸学士子陵梁尚书左仆射
其文与庾子山齐名逮陈氏革命因佐吴邑遂家姑苏
高祖硕学通三礼中年即世曾祖昙
随王府咨议参军
祖德恭浔阳郡词曹考君定深于释典不屑名宦大师
天情耿洁风韵朗迈幼负脱俗之姿尝有言曰沙门者
高洁其道秉空王平等之性一念不昧坐登佛阶吾自
知此生履龙渊取明月曷有三圭之责重侯之高而能
动我心哉乃依杭州龙泉道场一和尚出家败发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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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出流辈铿然法器如琢玉焉天宝六年天降板诏精
择真行一州许度三人独居荐首吾以是知大师初扳
佛教涤心地也今奉国恩正世名也因𨽻僧籍于包山
福愿道场初进具于兴大师次通钞于昙一大师五夏
未登学精三藏天台宗旨难为等夷渊玄绝思之科如
良庖之导
大窾也十讲律钞五升坛场倾江而东愿礼
其足后生学者仰其聪明惠性如追骐驎之步大师尝
引锡西望想包山旧居包山即洞庭仙都之一峰湖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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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清日出水上叠嶂合沓生乎影中得非天遗此中与
师成道耶乃命舟而还使野童诛茅山童埽石顾左右
昔者如来崇饰塔庙乃是启发群信开人天净境岂为
已哉此少隳废久之非先师本意乃辟僧院创食堂众
有怠慢者丑其行而理之舍有倾者恶其邪而正之垦
田置庄开畎泄浍功既成矣业亦博矣百千人俱皆受
其赐曩日洞山水浒业湖之氓罾𦌵咽川缯缴亘渚大
师以如来不杀之戒黜彼鲜食回
小人之腹为君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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虑乾元祀有诏天下二十七寺各奏大德七人长讲律
戒因请住开元寺欲果愿具且惧简书遂僶俛从命奉
戒弟子开州刺史陆公向前给事中严公涚服道弟子
礼部侍郎刘公太真前大理评事张公象钦风弟子前
廉使亚相李公栖筠天诱厥衷俾扬我法精识通敏言
为世程谢太傅之流也其时常熟地偏僧多阙行李亚
相欲以德抚乃请大师统而正之一化而革心再化而
知道三化而阖邑从风大师末年工于圆宗纵心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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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文字而用不以文字为病是念佛写经备行教法置
西方社广净土因专诵法华经九千馀匝游四大寺登
五
老峰遍欲观古僧得道之所此亦至人之馀事应物
如动自视缺然贞元六年十月春秋七十五僧臈四十
三其月在开元遇疾忽言曰吾爱夫得道者心如澄溟
知如晨曦不染如浮云自在如游鸿吾虽非斯人亦未
肯以有生为累其月十一日顾门人维谅我去世后汝
若置塔可归洞庭故山言毕而逝是夜琉璃色天星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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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雨往往有西方之应睹而不书奉遗命也门人维谅
有文有道独步当时执师之丧不以證而废教也列座
门人道超灵俊道浚道棱维诚皆积解以诣空门迈德
以藩象教吾闻古之僧高者述诔与碑自晋朝始也二
三子思吾师盛德将
欲镕黄金勒贞石垂裕后使昭昭
之教长烛于人天铭曰
于穆大师立言可经身佩戒光高月亭亭怖魔以祛袭
智以醒如何斯人忽号冥冥天树春折云花夜零空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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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灯寂寂青荧伊昔行道坦坦素履迹难可攀行不可
拟乃知我师应世无已优游人天自在生死门人维谅
蹑彼高尘嶷嶷灵塔纪功与人于山之峰于湖之滨风
凄远铎月惨重轮瞻礼云上如逢化身
画救苦观世音菩萨赞
绘工匠意通幽若菩萨出现湛兮凝心于内怡然示相
于表非法王妙用何哉谁其主人即湖州刺史谏
议大
夫樊公夫人范阳县君卢氏所造也初夫人有恤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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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常念观音梦云初怀育月方诞命曰是女且不正名
盖取宜子之意也公以积德树仁膺其锡羡虽菩萨大
慈不昧亦江汉间气所钟诗云维岳降神生甫及申之
俦乎于戏至诚既敷上愿思荅乃于宝胜殿内按经图
变祗于壁上观示现之门不舍毫端礼分身之国祠曰
至人之体兮有而无迹至人之心兮用而常寂公之小
君兮惠性造微我之大士兮慈心莫违保幼子兮永贞
无悔觌真仪兮常明不昧慈为雨兮惠为风洒芳襟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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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轻佩
画药师琉璃光佛赞
佛以大慈疗生死巨瘵示药师名以大智證圆明妙身
受琉璃称无私之鉴湛乎不动诚恳之至感而遂通湖
州刺史谏议大夫樊公夫人范阳县君卢氏得之矣顷
因怀妊默念于心先徵佩印之祥载见悬弧之志遂图
此变以荅佛慈光射金扉日月不开于天上影胧珠缀
烟霄自出于壁间东方如来瞻仰长世辄扬盛美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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䛕才词曰
药师之光随心至兮十二上愿慈不遗兮琉璃之身为
我示兮八十种好相毕备兮绘象报德公夫人兮初祝
胤子果克禋兮早见才童迈人伦兮将成大器应甫申
兮如来惠父长可亲兮贻厥孙谋寿万春兮
兰亭古石桥柱赞
山阴有古卧石一枚即晋永和中兰亭废桥柱也大历
八年春大理少卿卢公幼平承诏祭会稽山携至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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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羽因而得之生好古者与吾同志故赞云
古桥石柱亭亭殊类浑璞璘玢乱钱苍翠遗在兰渚迁
于客位云状未销水痕犹溃在物颇重则人无弃石岂
有心求人所贵若琼与玉呈
蕴异如彼陆生不文其
器此犹可转岂君同志
乌程李明府水堂观玄真子置酒张乐丛笔乱挥
画武城赞
乌程鲁邑异日同风洋洋弦歌复闻我公玄真跌宕
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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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神王楚奏铿鍧吴声浏亮舒缣雪似颁彩霞状点不
误挥毫无虚放蔼蔼武城披图可望咫尺之内天高水
清月疑山吐风恐松声晴雨云住春冬草荣比公为政
德暖生成盛烈晖晖双扬厥灵
达磨大师法门义赞
我师西来传乎真诀大轮当路小乘亡辙冥冥世人初
见日月权迹有归光云不灭
天台和尚法门义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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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三观即假而真如何果外强欲明因万象之性空
江月轮以此江月还名法身
二宗禅师赞
裁玉为璧一体殊称二圣渊渊异名同證安赞天后寂
佐玄宗卷道就迹与时从容邈邈安公行越常致高天
无言九有咸庇大海无心百川同味
曈曈大照有迹可睹不异六宗无惭七祖禅冈一倾
人天何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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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秀二祖赞
二公之心如月如日四方无云当空而出三乘同轨万
法斯一南北分宗工言之失
志公赞
大动之地我安其中高景无氛灵鹤在空出生死泥随
物有终𠢐形骇俗借缋开蒙常携刀尺精息谁通
唐大通和尚法门义赞
观净之筌斯言不住四色莲花白花为喻应知离相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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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圆通吾师惠心云开天空
唐鹤林和尚法门义赞
真见之体知而不知性犹无主禅何有支我本圆寂湛
而不移聿来化人慈力所为
大云寺逸公写真赞
尽与理冥两身不异渊情洞识眉睫斯备欲发何言正
思何事一床独坐道具长随瓶执堪泻珠传似移清风
拂素若整威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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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庭山福愿寺神皓和尚写真赞
虎头将军艺何极但是风神非画色方颡明眸亦全得
我岂无言道贵默双扉曙启趺坐时百千门人自疑惑
沈君写真赞
谁识英姿披图宛在月动光芒风生神彩匀毫点□天
质无改听似欲言窥不敢怠佩可鸣玉冠宜附蝉鸾翔
鹤顾志气翛然侯伯之量于斯鉴焉
王安吉写真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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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正气高外爽神彻远水滢渟秋天寥泬锐工传逸点
漆开颐风仪秀发毫发无遗当独立处似不言时如嚬
如顾何虑何思披影相对真身是谁
杨逵处士写真赞
识洞才高天贷神与霜缣之上逢君不语耸耸山立翘
翘鹤举置之岩石邈然无侣
杼山集卷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