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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衡庐续稿卷七
明 胡直 撰
祭文
祭尹洞山先生文
唯郡有文盛启六一虽涉道藩而靡入室唯国有文弘
正称踔虽极剞劂而道弥阔业业夫子挺生昌朝玄聪
天牗姱姿神雕捉发戏翰坐绝群髦弱冠遨艺睥睨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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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入对彤廷治安万言世皇亲嘉褒诏以传既遴清切
骏发文园总辔司马扬班后先囊括百家涵浸万汇杼
轴堂构弘言奥义譬诸江河迤延遐裔浴乾荡坤孕怪
育异朱𤒦绿烟阳冰阴火笼挫笔端物无不可又若庙
堂朱甍青琐言言独耸翼翼无颇夫子之文雄瑰若兹
鲁多君子交益以滋昌其气矣以道为师振其奇矣惟
正是基匪直也文秉心渊硕志存孔姬忠希亮弼大政
抗议回邪辟易听者咸缩媢者弥力凡三典文藻识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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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权臣重臣策目殊劲为国树人树必以正两教成均
髦趋如竞心期一躬风励无前辞婚宰家谢玄帝坛传
奉而卿意所弗然贞孤不援遂贰南铨矫矫铨臣奕奕
旧京手握衡镜课必幽明寻登宗伯实远帝庭帝念不
置畴为同升遽意卷怀年始六帙飞章缱绻爰脱羁絷
纵心图史毕志泉石再起东山匪意攸怿世方瞩目社
稷休虞补天浴日实竞延伫昊天不吊倏焉倾徂国殄
老成士丧型模夫子文采世莫不知翳其勋伐匡救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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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如彼泰岱罔见波靡七十泉启润泽四驰某初拓落
如石碌碌公独不尔题为良玉一代一生知己则独矧
托婚媾再世情笃悲岂一端重悼者世不朽维文象贤
维嗣翩焉骑箕灵爽如炽陟降下上倘临斯觯
祭大理卿宋阳山文
夫九万之穹鸒斯不能翔其颠重溟之浩鱦鱼不能竟
其极此言器大者不可以小局追也铜爵一朝腾都越
国而以之捕鼠则逊于山狸龙渊一出断蛟剸犀而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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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羞臛则谢乎佩刀此言受大者不可以小知督也悲
哉若吾友阳山宋公其可以末世之小局小知班乎其
又可令斯世遽夺斯人乎惟吉盛时贤萃道茂蔚有我
公挺生其后神颖出于天陶贞槩植乎性就承亲则寿
母乐志友悌则让逮群幼弱龄鶱翮佥属冠英壮成甲
第岿为老成制锦吴甸惠训独殷役田之设其济也宏
寻登兰台奋身许国出案鹾政罄洗黩墨方斯时也荫
臣诡持邦衡颐指中外外镇淫刘以逞寇攘益以榛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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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惟峻节乔立俨若松柏掊击雄奸摧抑巨慝时虽以
直声动天下而媢者已恨恨乎次骨已而左斥遐服迄
无愠色天下稍清既压复起握宪畿甸柄学闽臬允文
允武为世程则晚抚南畿愤欲为斯民剔积蠹树长利
身甘是壑而猥为方域异议者之所格然而濊泽浸于
江介奇猷著于海壖瘝切民隐而不遗军国公之勋勚
已烈矣寻掌棘寺遽告休止方欲薖轴林端究斯学之
大归讵谓天不吊悯一疾而猋其奄忽悲哉某昔与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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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国悦慕京都绾结一语投胶百好调瑟尝睹公之使
才应猝驭繁荷大力重曾无变色诚所谓履屐间各得
其任雅意同党中文武勋名公偕谭大司马实维其特
未尝不快济艰之在吾徒而栋时之假俊杰顾乃未竟
其庸而遄啬其年是孰为通也抑孰为之塞文章之弊
久矣济济时贤竞曰反古然独圣秦汉而凡六经公每
叹其取裁者皆中古之影子而未尝一探作者精意之
所宅惟公论议揆自道法而咏歌必本性情搦笔成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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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假窜易而炳朗弘硕自中节会虽宿搆者有不能蹀
而公犹自署为鄙小子之钟期相期许于前修予又何
能蹑辔骤而规髣髴盖公蚤游贤儒之门远探洙泗之
旨既归将与予淬励全归志欲衍千圣于一脉视彼勋
伐文辞特剩业耳而天不假年竟止于斯吾党寡倖末
世薄祜俾琐琐者延而歼此英哲十年之间合襟无几
崇朝促席适公寝疾而犹幸执别以成永诀于乎吾虽
揽匡阜为辞倾章水为涕莫以抒其愤愠乃阅再霜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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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临哭其灵床公必不谓戚疏于存殁也虽然其终无
以解予之恻恻
会祭徐存翁阁老文
天下大器或倾且窳自匪天人畴掖畴补公降自天岳
巆海潴多才蹀姬柔嘉迈甫掌制玉庐夙擅鸿笔抗议
孔祀斥谪靡戚典学两藩若喷澌液青宫既还讲筵日
弼遂晋秩宗惟清惟恭帝曰汝才亦惟汝忠简佐大政
位亚上公密承眷倚实亮天工乃际巨慝上黩下墨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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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肆行訾訾[言*翕][言*翕]公居其艰惟忠而哲靡敢昌言独进
密勿曰惟国桢人才是务救援奖提甄收爱护蹇蹇夔
夔匪躬之故既祓孔壬爰握钧衡贪熻未息岛夷毒横
戈船四遣机决庙庭南东鲸鲵一朝告平爰扶穆皇乾
清坤谧学术是先力赞皇极手抉云霾斯道如日惟公
之功匪啻社稷晚遘横臣如蜩如沸公孙硕肤赤舄几
几飞章累乞遂复田里卫武德业既耄犹励令公子孙
颔示颐指世方瞩公耆颐重庥再斡鼎轴邦国无忧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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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倾徂骑箕神游元老既谢巨儒递休某等谊辱门墙
宿蒙振拂闻讣失声有涕横颊东望輀车莫由引绋千
里缄辞曷既心恻
奠耿封君静翁年伯文
呜呼自静翁之讣至也小子某为翁悲者浩渺而弥为
中丞公戚夫大人耐以天下为一家中国为一人其天
责固然也方中丞公致养林端日以皤髭华颠曲躬鼎
俎之调胁息衾缛之置蒿目杖履之撰屏迹厕牏之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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姁姁旋于周阁子舍而傱傱翊于园圃田畴以从臾其
所嗜翁固陶陶焉乐而忘老公亦泄泄焉不知天下何
乐之可代然而朝家不能一日释公天下竞引天责更
相盻伺翁又督迫于内公不得不起而仗钺以临疆埸
当此时公所愿翁不啻冈陵翁自计亦翔健难老中外
咸从而盱祝之畴谓翁一旦遽以长弃公之恫讵可言
故某之弥为公戚者此也夫江启于岷岭淮启于桐柏
天下不几江几淮也则岷与桐柏之功讵不为钜且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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哉今天下学道任天责之重者如公固几人而翁乔然
为天下岷岭桐柏天下诵歌仰系至崇厚天子加恩甚
盛谷禄寿考子孙蕃硕既贵如贯既贤如林翁既以舍
然无悲矣然某不能无悲与戚者盖辱中丞公以天责
固然者挈之大道之中相与匪独交契视翁骨肉伯叔
等也矧昔侍翁上京炙朴饮醇翁亦子姓近之今忽忽
馀廿年某独浸淫沈疴欲奔千里图伸一刍动左足者
数矣而病绁之某之悲故不已而戚亦讵可言乃越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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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敬驰椒醑先寄遥思尚伫躬祖呜呼尚飨
衡庐续稿卷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