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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景定建康志卷三十五 宋 周应合 撰
文籍志三
奏议
李纲奏临幸建康在立志以成中兴之功臣伏睹车驾
以仲春令辰发轫吴门临幸建康断自宸衷不贰不疑
慨然有恢复土宇扫清中原拯济烝黎戡定祸乱克剪
大憝刷耻复仇之志天下臣子莫不望风跂竦抃蹈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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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愿少须臾无死以观中兴之功诚甚盛之举也臣窃
观自古建功立事扶持社稷之臣未尝不以立志为先
申包胥闻伍员有覆楚之言则曰我必存之其后哭秦
庭以乞师卒如其志张柬之语武氏于荆南江中其后
卒复唐祚垂祀三百一夫发念其烈如此而况以圣明
之资为万乘之主乎高祖之志见于不肯郁郁久居
汉中而与韩信论定三秦之策光武之志见于披舆地
图于信都城楼上与邓禹论天下大计此皆志定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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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成于后初似落落难合而卒能建大功立大名定大
业功施于当年名垂于后世载在典册不可诬也恭惟
皇帝陛下天锡勇智运属艰难遵养时晦之久应机立
断幡然改图思欲拨乱兴衰光复祖宗之大业故亲揔
六师以临江表舍去吴越而幸建康渐为北伐之计志
虑规模可谓宏远矣臣愿陛下益广圣志充而行之与
神为谋日新其德勿以去冬骤胜而自怠勿以目前粗
定而自安凡可以致中兴之治者无不为凡可以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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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之功者无不去有所规画措置必以天下为度必以
施于长久可传于后世为法则中兴不难致矣夫中兴
之于用兵只是一事要以脩政事信赏刑明是非别邪
正招徕人材鼓作士气爱惜民力顺道众心为先数者
既备则士奋于朝农安于野谷粟充盈财用不匮将帅
辑睦士卒乐战用兵其有不胜者哉方今敌人虽彊不
仁不义专务变诈暴虐以胁制天下神怒人愤莫之与
亲自古岂有如此而能久立国者正如隆冬涸阴冱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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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冰千里阳和既回应时销释此理之必至无足怪也
昔范蠡说越王勾践以持盈者与天定倾者与人节事
者与地勾践用之国以富彊然又必以人事与天时相
参然后乃能成功遂以报吴臣窃观国家去岁诸路丰
穰今春雨旸调适又将丰岁是在我者得天时矣正当
脩人事以应之以我之无衅待彼之有衅则戡乱定功
役不再籍夫何远之有臣以固陋自靖康以来与闻国
论独持战守之策不敢以和议焉然今十有二年矣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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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寡与屡遭谤诬仰赖圣明曲加照察脱身九死之滨
今得承乏待罪方面恭闻戎辂临驻江干将大有为以
成戡定之烈欣幸之情倍万常品顾虽衰病尚庶几未
填沟壑间获观陛下恢复中原摅愤千古志愿毕矣
汪藻奏乞分张浚军策应建康臣昨自三月末得之
传闻云金人在建康筑城为度夏计臣虽幸其不然然
心窃忧之以为中国困于勍敌而得少休息者正赖其
不能触热故常巳寒方至未暑先归吾于半年间汲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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措画犹每岁奔命不暇今若纵其度夏则长为巢穴无
所忌惮不知朝廷何以枝梧洎到行在闻韩世忠列战
舰江中遮其归路日有所获且言金人穷蹙之状臣窃
欣幸以为三月所传盖诞妄耳续观黄榜备录韩世忠
捷奏又以为朝夕必可扫除今近二十日矣其耗寂然
议者颇疑世忠奏状未必皆寔兼数日人自常润来者
皆云敌于蒋山雨花台两处各劄大寨抱城开河两道
以护之及穴山作小洞子以为逃暑之地陆增城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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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战船而采石金人已渡复回者累累不绝今且五月
矣比常年去巳月馀乃反去而复回其欲留建康明甚
如此则与三月所传又似符合臣闻金人动设诡诈尤
喜为穷蹙之状以疑我师我师堕其计中者前后非一
今安知其本不为度夏计而阳为穷蹙者特以疑误我
师耶建康为东南咽喉国之门户也天下转输朝廷号
令未有不由此而通者若金人果据此为巢穴则东南
馈饷遂绝如人扼其咽喉守其门户果得高枕而卧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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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群臣日至上前亦常有反复及此者否岂遂以为
无事而所当讲者承平之先务乎抑揣陛下非所乐闻
而不以闻也不惟是而巳人既扼我咽喉守我门户则
群盗亦将视我缓急以我为向背国家果有力能使之
退听屏息乎况又有意外之忧所难言者不得不虑臣
愚以为此事所系非细庙堂当若救焚拯溺然朝夕在
念及五六月间我师便利之时会诸将与韩世忠一举
扫除非特去目前之患将使惩创终身不敢复南其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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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岂不相万哉虽闻近遣张浚提兵过江节制浙西人
马迤逦前去以为策应此固陛下长算也不知张浚果
能为陛下有慨然立功之意乎臣愚欲乞专差得力使
臣数人赍奉陛下宸翰星夜兼程自襄邓荆湖以来迎
张浚军令分数万人顺流而下仍于上流自计置粮斛
载以自随彼张浚军既皆新人必精锐可用且敌又见
上流之师突然而至莫知其数必破胆奔溃此制敌一
奇也如其不然八九月间气候稍凉彼得时矣机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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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虽悔何追伏望睿慈不以臣言为愚轻忽此事特加
采纳不胜幸甚
叶适议安集淮民以捍江面窃照去岁敌入两淮所残
破处安丰濠盱眙楚庐和无为七郡其民奔逃渡江求
活者凡二十万家而依山傍水相保聚以自固者亦几
二十万家今所团结即其保聚不流徙者虽不能尽在
其中大约巳十馀万家其流徙者死于冻饿疾疫几殚
其半而保聚之民亦有为敌驱掠而去者散为盗贼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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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在焉度今七郡之民通计二十万家和议未定室
庐不成就使和议有定其短长之期又未可知此三十
万家者终当皇皇无所归宿盖淮土四战之场敌兵往
来之地民生其间势固应尔然自古立国未常不有以
处之也无以处之则地为弃地而国谁与共守设使今
岁边报复急此三十万家者又将奔迸流徙而丧其生
乎春秋战国之时画国而守大为城邑小为垒壁百里
之国皆有边面自非暴君苛政其民未尝散之四方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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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以后裂为南北中原不合者凡数百年人在战地各
自为家养生送死老子长孙未尝有关役非有以自守
不肯轻弃其乡安能如此自唐以后至于本朝以和戎
为国是千里之州百里之邑混然一区烟火相望无有
捍蔽一旦边尘猝起星飞云散无有能自保者南渡之
后前经逆亮之祸近有布萨揆之寇累世生聚一朝荡
然故某昨于国家营度规恢之初以为未须便做且当
于边淮先募弓弩手耕极边三十里之地西至襄汉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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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楚泗约可十万家列屋而居使边面牢寔敌人不得
踰越所以安其外也盖汉唐守边郡而安中州未有不
如此者也今事巳无及长淮之险与敌共之惟有因民
之欲令其依山阻水自相保聚用其豪杰借其声势縻
以小职济其急难春夏散耕秋冬入保大将凭城郭诸
使总号令敌虽大入而吾之人民安堵如故扣城则不
下攻壁则不入然后设伏以诱其进纵兵以扰其归使
此谋果定行之有成又何汲汲于畏敌乎所以安其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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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夫徒手搏虎以幸其毙一夫之勇也一夫之勇未必
验而一夫之怯其为验也决矣为天下者不以天下之
大而就一夫之勇故其愿朝廷以谋困敌以计守边安
集两淮以捍江面使淮人不遁则彼又安敢萌窥江之
谋乎故堡坞之作山水寨之聚守以精志行以彊力少
而必精小而必坚毋徇空言而妨寔利则今日之所行
与汉唐之屯田六朝三国春秋之垒壁彼各有以施之
不相谋而相得故也伏乞照会指挥施行○某去岁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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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建防江之议继来建康考详前后案牍无非葺治战
舰布列岸兵栽埋鹿角钉设暗桩开掘沟堑计步而守
数里而屯皆元勋故老之巳行谋臣策士之素讲虽其
间用之有利不利然终未有能舍此而特立也如鹿角
暗桩之类去岁论者固尝指为儿戏及扣其别有何策
则又寂无所言适犹谓厉人心而坚守阻大江而自固
则如前数事亦岂不足以立功至十月之末边遽告急
淮人渡江以亿万计江南震动众情皇惑一日有两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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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效番装跃马江岸相传金人至矣济渡之舟斫缆离
岸橹楫失措渡者攀舟覆溺数十百人某始叹息曰是
真不足赖也今虽岸步有寨江流有船鹿角暗桩数重
并设沟堑深阔不可越踰其如人心巳摇谁与力拒万
一敌兵果至彼皆弃之而走尔所以建炎绍兴之间乌
珠辈未尝不径渡江南如逆亮之不得济而殒者幸也
于是始捐重赏募勇士渡江北劫敌营石跋定山上下
凡十数往返取其俘馘系累以报江南奋气见者贾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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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人心始安敌亦由此卷甲遁矣然后知三国孙氏常
以江北守江不以江南守江至于六朝无不皆然乃昔
人已用之明验自南唐以来始稍失之故建炎绍兴不
暇寻绎尔然渡江之兵苦于江北无家基寨无所驻是
故石斌贤之徒不能成大功宣司赏急呼邽彦明五益
欲令将兵策应和州竟泯嘿而止今石跋则屏蔽采石定
山则屏蔽靖安瓜步则屏蔽东阳下蜀西护历阳东连
仪真缓急应援首尾联络所筑皆是故基砖石犹在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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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堡无事之时只以五百人一将戍守常加修葺勿使
废坏收聚居民与之为主令岸渡繁会自成市井若万
一有警乞从朝廷即令各堡增募千人照吐浑等伏并
与帮放总领所请给随堡防守教阅诸州禁兵抽摘二
千人以九月至并于防江效用内摘那千人各堡二千
五百人并堡坞内外居民二千家之胜兵者或临时旋
行招募亦各二千人各堡通为四千五百人相共守把
然后令制置司以八九月别募精勇敢死士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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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帮请给以待劫寨焚粮
直前搏击之用盖堡坞之成于防江有四利往日江南
列营五万人去岁亦不下三万而民兵不预然止可坐
食而守敌果窥江责其不走固巳难矣而况进战乎何
者敌在北岸共长江之险兵众骑多而吾军之气已夺
也今堡坞既立敌有所忌固不敢窥江就使来窥江南
岸兵胆气自生志力得展使之前进无所畏怯一利也
虽有各处战舰然敌巳在江岸或声言夺船径渡或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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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造舟之势我之舟师往往不敢放出北岸胜负未决
旁观胆落忧恐万端今堡坞既成敌纵在江北我有应
接之利或近岸排列千弩并发或舍舟登岸乘势击逐
二利也至于海舟风帆八面便利捷疾尤在舟师之上
然迫敌于岸而收全功者其势易俟其入江而决死斗
者其势难今堡坞既成有易无难三利也战舰甲士虚
闲舟中拥戈坐观从昔病之无策可治今舟得便利人
无虚设四利也使敌果忌堡坞为彼之害或拥大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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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必取今石跋瓜步近在江津定山去江才三里尔我
以战舰海舟为江中家计强弩所及彼将腹背受敌自
投死地理在不疑脱若敌人畏而不前置而不问尽力
攻击和滁真六合等城或有退遁我以堡坞全力助其
袭逐或形其前或出其后制胜必矣此堡坞之利所以
为用力寡而收功博孙氏六朝以江北而守江南能立
国于百战之馀者非幸也数也故适欲因屯田堡坞之
立收兵民杂守之用屏蔽江面先作一层使江北之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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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所恃敌虽再来不复求渡腾突纷扰贻乱江南次
第入深因其险要用其豪杰见团结山水为寨者四十
七处此于官司之力无缘周遍特借以声势使自为守
春夏散耕秋冬入保盖孙氏六朝保固江淮之成规非
充国先零枣祗许下之谓也不然则南北并争之际无
岁不有兵革淮人岂能屡逃屡复以自滨于流离死亡
也哉所有定山瓜步石跋三处堡坞图本并四十七处
团结山水寨居民户口姓名帐册谨随状缴申伏乞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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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施行一自江距淮地里阔远加以濠梁残寇未退人
情忧疑未敢放心复业保聚之计只得自近而远今欲
先于沿江地分真滁和三州各立堡坞一层如真州则
于瓜步滁州则于定山一带
和州则于
杨林石跋不但缓急之际可以保卫居民亦可捍蔽江
面以待策应
一上项瓜步定山杨林石跋并合从官司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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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随其地势或依山或阻水就加葺理务令牢寔此外
入深第二层更择别有山水险要可充堡坞去处接续
措置以次申奏其沿边差官未及去处见已出给公据
付忠义头目等人分头前去说谕各处土豪人从便一
面先次团结本司即与差官覆寔措置仍量立赏格以
示激劝今具所给公据如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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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项目今淮上如和州沥
湖有胡知礼盱眙嘉山有赵玘兄弟等去岁皆自团结
北骑侵犯巳能保守内沥湖曾射杀金统军并人骑甚
众遗尸至今满河功赏未录其他安丰光黄等处往往
皆有土豪保聚之人官司安顿因其险阻斟酌措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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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次第续行条具申明一瓜步定山杨林石跋等处系
是捍蔽江面不止为淮民保聚之计合于内起盖芦厂
屋屯驻官兵及应副本司官吏安泊桩顿钱粮军器等
仍开掘壕堑筑垒土城以备敌骑冲突
及其馀接续措置去处所有工料钱米难以便行拘掯
归一数目欲乞朝廷科拨钱四十万贯米一十万石付
淮东西总领所桩管仍就总领所差官受给遇有本司
支遣即关牒照数支破俟结局日具细数申朝廷出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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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行一今来所立堡坞
盖为各自保护一处及敌或冲突攻围即互策应烧劫
营寨出奇立功所用兵器合从官司量行给付照得两
淮民兵最便于皮笠纸甲皮甲短装弩胜于铁兜鍪铁
甲及神劲尅敌等弩远甚又其工费难易相去十之七
八此外如三叉枪短枪手斧提刀之类皆不可阙今当
以十万人军器为率欲乞朝廷行下内郡逐急分头置
造施行一两淮地分除舒蕲通泰诸州人户见自安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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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措置外有庐和濠光扬楚其滁州安丰高邮盱眙
及黄州故镇无为巢县等处并合从上项条具次第措
置施行
书
叶梦得与丞相论防冬书某顿首冉拜仆射相公钧座
秋暑犹未退即日伏惟钧候动止万福某近因到官具
书伸谢必巳呈浼记室衰钝黾勉亦将几月郡事虽甚
敝连日拨遣冗滞数百事似已少閒其馀皆可徐以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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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惟是防冬一事不无私忧茫然都未有图议者或谓
今岁敌未必来或谓二大将既分宣抚两淮本道乃在
腹里非所虑或谓万一有警朝廷必自委二大将守江
非本道之职三者窃皆以为过据日前探报颇言敌点
兵开河积粮料器具远近略同必无安静之理今淮东
伪邳州兵形巳见不来则巳来恐非常岁之比前为敌
者刘豫主兵者刘麟所驱用者吾山东淮甸之民今以
金主易刘豫以四太子易刘麟以北骑易吾民是岂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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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乎二大将宣抚两淮固其职矣然未见别有大措画
必可以固吾圉者近惟张宗颜数千人趋合淝尔甲寅
岁豫贼至楚州丙辰岁豫贼过濠州皆在九月十月之
间非无大将未尝前知今可保复无此乎自古保江必
先固淮曹操不能越濡须苻坚不能出涡口魏太武不
能窥瓜步周世宗不能有寿春皆以我先淂淮东也今
淮未有必固之理而欲恃江以为重何可为万全计前
岁闻以四大将自池州而上直至平江之境各分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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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郡皆不与此固势必如此然以兵捍疆埸乃所以为
民保境土若将帅与州郡不相关则兵民分为二境上
何以独济往时杜充失守之因江上兵非不多自王𤫙
先遁于采石诸军皆溃无复捍敌吾民奔避不及反为
溃兵剽略敌得乘之南渡此相公所知也况本道界分
巳自无刘光世一军若以他军那融添补则兵力厚薄
尤可见今若责江淮于将帅而使守臣表里得共为之
计犹可待不虞若淮未能固而必恃江以为守则王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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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戒不可不思某久在山林不闻庙议既不得已于此
惩往者吕公之困誓不敢复出一语然平曰拳拳之心
有不能终愧藿食者因季华行辄私布之本府惟有民
间自欲团结可使保乡里渐巳料理复恐议者不知本
末谨具劄子禀达其馀数十条并附之别纸此非其职
徒以相公平昔相予之厚忘其僣率思致舆人之言以
答豪末皇恐馀祈倍保钧重上副眷倚不宣
又与丞相书某顿首冉拜上启仆射相公钧座某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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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递中匆遽上状必获呈浼即日伏惟钧候动止万福
敌自昨日探报后未有继至者张少傅处见录到伪榜
文必已缴申狂悖之志可见传闻既广远近不无震骇
姑示以持重镇安人心而密计所当为者以俟朝廷处
分然后施行事不一未易遽陈窃料庙谋必皆有定策
今沿江一带自江州直至临安几千馀里顺流而下无
非可堤防者昨敌两至江上审观形势巳熟四五年来
又多得淮浙人讲究利害宜无所不至必不更循旧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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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有出我不意者则我恐亦不当但以前日待之询之
众论多谓敌前两至朝廷先失之畏而不为守计故但
退避彼得乘以渡江复失之怯而不为战计故仅能守
彼师老得以善去今日之算惟一切反此内力为守备
使纤悉无遗策外示以战形使知吾无所惮姑存和议
佯为小屈以观其衅彼是畏我则必以谬悠之辞迫我
而不敢来倘疑而未决则必且拥重兵向江以尝我我
坚壁不动与之相持待其粮尽力屈则惟所欲为不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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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足听采否目下急务莫若先弃荡积聚使无所仰食
以伐其谋纵有不及亦胜不为若朝廷不欲便行则但
委诸将分为固不害事我所储备尤不可缓本路建康
最号丰足比计之内外诸司一金以上共不满七十万
缗米六七万石而巳他州可知常平粜米并买牛更乞
详度轻重民去接新巳近阙牛户早禾栽插已遍晚禾
人各自擘画亦不至甚病姑存之亦善某职守过计仰
恃眷予不敢自为形迹辄僣具禀达继有可效区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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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当节次续闻伏幸宽明贷亮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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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定建康志卷三十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