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
却后数日,有一九色金华大如车轮,遇天
风起吹王殿前。王即大会群臣坐共参论,罗
列卜问怪其所以。诸臣皆言:「国将欲大兴,天
赐金华。」臣树提伽默然无言。王问树提伽:「诸
臣皆喜,卿何以无言?」提伽答言:「不敢欺王!是
臣家后园中萎落之华,遇天风起吹王殿前。
以是之故,默然无言。」
王问提伽:「卿家乃尔。速
作调度,吾欲将领二十万众到卿家看望。」树
提伽答言:「愿王相随至臣之家,臣有自然床
席不须人布,自然饮食不须人作,自然擎来
不须唤呼,自然擎去不须反顾。」
王即将领二十万众,到树提伽家游看。南门
直入,门中有一童子,颜容端正,肉色瑶悦,甚
复可爱。王问树提伽:「是卿家儿孙耶?」提伽答
言:「不敢欺王!是臣家守门之奴。」
小复前进
到其中门,有一童女,颜容端正,肉色瑶悦,甚
复可爱。王问树提伽:「是卿家妇女耶?」提伽
答言:「不敢欺王!是臣家守閤之婢。」
小复前
进到其户内,白银为壁,水精为地,王呼水流
疑不得进,树提伽即导王前而入,黄金为床,
白玉为机,树提伽妇有百二十重金银帏帐。
树提伽妇端正无双,为王作礼眼中泪出。王
问提伽:「卿妇见我,有何不[怡-台+],眼中泪出?」提伽
答言:「不敢欺王!闻王烟气,以是之故,眼中
泪出。」王言:「庶人然脂,诸侯然蜡,天子然漆,
亦无烟也,何得泪出?」提伽答言:「不敢欺王!是
臣之家有一明月神珠挂著殿堂,昼夜无异,
不须火光,王是烟中之王,是故闻气耳。」
树提伽家堂前有十二重高楼,将王上头,视
东忘西,视南忘北,奄奄忽忽以经一月。大
臣白言:「国计事大,事须还归,断理人民。」王
谓:「须臾,小复可忍。」
树提伽将王后园中游看,
流泉浴池中沐浴,食果自适,甘美无比,甚复
可爱,以至一月。大臣白王:「可须还国,国计
事大,断理人民。」王谓:「吁!须臾,小复可忍。」树提
伽即布施金银珍宝、绫罗缯䌽,二十万众人
马车乘一时俱重还国。
王即会群臣坐共参
论,罗列卜问怪其所以:「树提伽是我之臣,妇
女舍宅过甚于我。我欲伐之,可取与不?」诸
臣皆言:「宜可取之。」王即兴四十万众,搥钟鸣
鼓,往围树提伽舍数百馀重。
树提伽家门中,
有一力士,手捉金杖一拟,四十万众一时俱
倒,手脚缭戾,尻髋娿婆,状似醉容,摇头颇𩒰,卧
地不起。树提伽乘飞云轮,车在虚空中问诸
人等:「来时何意,卧地不起?」诸人答树提伽言:
「国王遣我来,欲伐长者。长者门中有一力士,
手捉金杖一拟我等,四十万众一时俱倒,卧
地不能起。」树提伽问之曰:「欲得起不?」诸人
皆言:「我欲得起。」树提伽放大神目一视,四
十万众一时俱起,还其本国。
王即遣使者唤树提伽,树提伽与王同车,而
共载之,往至佛所,问言:「世尊!树提伽是我
之臣,前身有何功德,妇女舍宅过甚于我?」
佛
言:「树提伽布施功德,现天上受乐。昔五百
商主将诸商人,赍持重宝经过险路,奔空山
中,走逢一病道人,给其草屋厚敷床褥,给其
水浆钨錥米粮,给其灯烛,于时乞愿天堂之
报,今得果报。」
佛言:「是时布施者,今树提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