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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甘肃通志卷四十八
艺文
赞
魏曹植伏羲赞 木德风姓八卦创焉龙瑞名官法地
象天庖厨祭祀网罟渔佃瑟琴以作时通神轩
曹植黄帝赞 少典之孙神明圣哲土德承火赤帝
是灭服牛乘马衣裳是制氏云名官功冠五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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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彪之伏羲赞 悠悠皇牺体尊神澄无为而化出
道之凝不知有始冥感自兴因应之迹画象结绳
唐李华侯知道程俱罗二孝赞 厥初生人有君有亲
孝亲为子忠君为臣兆自天命降及人伦背死不义
忘生不仁过及智就为之礼文至哉侯氏创巨病殷
手足胼胝以成高坟夜黑飙动如临鬼神哭无常声
迥彻苍旻苴斩三年尔独终身嗟嗟程生其哀也均
顾后绝配瞻前无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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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唐杜牧李贺诗编序 太和五年十月中半夜时舍外
有疾呼传缄书者牧曰必有异亟取火来及发之果
集贤学士沈公子明书一通曰我亡友李贺元和中
义爱甚厚日夕相与起居饮食贺且死尝授我平生
所著歌诗杂为四编凡二百三十三首数年来东西
南北良为已失今夕醉解不复得寐即阅理箧帙忽
得贺诗前授我者思理往事凡与贺话言嬉游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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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一物候一日一夕一觞一饭显显焉无有忘弃者
不觉出涕贺复无家室子弟得以给养恤问长恨想
其人咏味其言止矣子厚于我与我为贺集序尽道
其所来由亦少解我意牧其夕不果以书道不可明
日就公谢且曰世谓贺才绝出前让居数日牧深维
公曰公于诗为深妙奇博且复尽知贺之得失短长
今实叙贺公曰子固若是是当慢我牧因不敢复辞
勉为贺序然甚惭贺唐皇诸孙字长吉元和中韩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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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亦颇道其歌诗云烟绵联不足为其态也水之迢
迢不足为其情也春之盎盎不足为其和也秋之明
洁不足为其高也风樯阵马不足为其勇也瓦棺篆
鼎不足为其古也时花美女不足为其色也荒国陊
殿梗莽邱陇不足为其恨怨悲愁也鲸呿鳌掷牛鬼
蛇神不足为其虚荒诞幻也盖骚之苗裔理虽不及
辞或过之骚有感怨刺怼言及君臣理乱时有以激
发人意乃贺所为得无有是贺能探寻前事所以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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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恨古今未尝经道者金铜仙人辞汉歌补梁庾肩吾
宫体谣求取情状离绝远去笔墨畦径间亦殊不能
知之贺生二十七年死矣世皆曰使贺且未死少加
以理奴仆命骚可也
明赵时春送鞠通判序 鞠君吴松之产也时春与吴
松冯御史子仁同赐第而其召为宫寮也复佐吴松
徐洗马子升于司经御史君以击奸宰濒死英声振
天下洗马君晋为祭酒其道且大行众将倚以经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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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任者俱余所推重然皆与鞠君交亲方君之擢判
平凉也二君与时春书誉君之才且良惜其远出边
郡画然同辞则夫时春于君之释吾郡而他之也岂
敢以俚芜辞无一言以赠之按吴松本江海奥暑之
区而平凉据秦夏华羌之会黍粳异味羊鱼改腥茗
酪殊气葛裘别服吴松龀者垂髫削剡而讴吟平凉
三尺童子柞木为弓纫筋为弦被竹木以乌雉羽而
射不避狼虎才离保姆已手掣生马鬃骋乎峻阪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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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之上以相笑乐使挽一苇茷行泾汭岸乃愕然失
措嗟夫禹别九土周辨职方世以扬雍指为秦越其
风土嗜好背驰悬绝固若是哉况宋以文献渡江中
原久委域外南北之俗尤异大圣人受锡四海行三
尺法以用人故鞠君远超南服莅止西邑揆之人情
似有不相宜者而平凉强宗悍牧藩卫兵骑星错奕
布三尺法六籍术亡奈之何而君周旋期月间数搏
执强梗罔所恫悚使底于成必有可观矣君遽以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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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之分为解大僚不察从而听之夫君子所诎者道
非必其身之安也所存者志非贵乎外物之奉也居
此而思彼营物而役志君子之戒也君岂为是哉不
察其志而徇夫物情不用其道而苟荣其身此君子
之所不敢安而鞠君之所必去此郡而他适也故敢
于其行而僭言之且以章君之志也
黄谏帝王纪年纂要序 予家西陲幼时闻老于从
征者道使西域时出玉关数千里其地广漠皆平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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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望无有涯际又无山阜林木城郭民居墩堠为之
表识惟信马徐行昼则视日之出入为东西夜则望
北斗而西走暨抵其国则所行不少差比来京师会
东南之士语及泛舟海中亦与是若吁使沙漠烟海
之中苟不仰望日月星辰则趋向无方不惟迂其道
里劳其心力而又未始不以终莫能至为怖也暑夏
朝回日长无事因阅旧书得先子寿柏翁所藏历代
纂要乃元平章白云翁察罕所编盖取皇极经世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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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准一开卷而古今成败国家兴衰运祚长短皆瞭
然可见真若茫茫万里沙漠烟海中而获举目于日
月星辰以得指归也呜呼自书春秋诸史以来简籍
浩繁虽易纪传为编年其间数千年之事欲自首至
尾观之信有若司马公所谓读未半卷即已倦睡也
然史学不可不知奈以赋禀所拘有朝读暮忘者是
编则摭群籍之要撮万事之统损繁就简约编年而
为之盖免搜索之劳使人不怖其烦因年以求运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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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短则古今国家成败兴衰具见于此遂为订正自
延祐戊午至洪武戊申凡若干年以便考阅宗友用
和见而喜之请锓诸梓以传既不容拒并序诸篇首
以畀之予闻先辈谓观史有要然则是编其亦观史
之要乎能熟观此以知其大要则如日月星辰之在
人目睫故云海沙漠之渺无涯际亦自得之矣又奚
以怖
李梦阳弘德集自序 李子曰曹县盖有王叔武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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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言曰夫诗者天地自然之音也今途咢而巷讴劳
呻而康吟一唱而群和者其真也斯之谓风也孔子
曰礼失而求之野今真诗乃在民间而文人学子顾
往往为韵言谓之诗夫孟子谓诗亡然后春秋作者
雅也而风者亦遂弃而不采不列之乐官悲夫李子
曰嗟异哉有是乎予尝聆民间音矣其曲边其思淫
其声哀其调靡靡是金元之乐也奚其真王子曰真
者音之发而情之原也古者国异风即其俗成风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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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俗既历边乃其曲乌得而不边也故真者音之发
而情之原也非雅俗之辨也且子之聆之也亦其谱
而声者也不有率然而谣勃然而讹者乎莫知所从
来而长短疾徐无弗谐焉斯谁使之也李子闻之矍
然而兴曰大哉汉以来不复闻此矣王子曰诗有六
义比兴要焉夫文人学子比兴寡而直率多何也出
于情寡而工于词多也夫途巷蠢蠢之夫固无文也
乃其讴也咢也呻也吟也行呫而坐歌食咄而寤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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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唱而彼和无不有比焉兴焉无非其情也斯足以
观义矣故曰诗者天地自然之音也李子曰虽然子
之论者风耳夫雅颂不出文人学子手乎王子曰是
音也不见于世久矣虽有作者微矣李子于是怃然
失已洒然省也于是废唐近体诸篇而为李杜歌行
王子曰斯驰骋之技也李子于是为六朝诗王子曰
斯绮丽之馀也于是诗为晋魏曰比辞而属义斯谓
有意于是为赋骚曰异其意而袭其言斯谓有蹊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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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琴操古歌诗曰似矣然糟粕也于是为四言入
风出雅曰近之矣然无所用之矣子其休矣李子闻
之闇然无以难也自录其诗藏箧笥中今二十年矣
乃有刻而布者李子闻之惧且惭曰予之诗非真也
王子所谓文人学子韵言耳出之情寡而工之词多
者也然又弘治正德间诗耳故自题曰弘德集每自
欲改之以求其真然今老矣曾子曰时有所弗及学
之谓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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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
隋皇甫谧酒泉烈女庞娥亲传 酒泉烈女庞娥亲者
表氏庞子夏之妻禄福赵君安之女也君安为同县
李寿所杀娥亲有男弟三人皆欲报雠寿深以为备
会遭灾疫三人皆死寿闻大喜请会宗族共相庆贺
云赵氏强壮已尽惟有女弱何足复忧防备懈弛娥
亲子淯出行闻寿此言还以启娥亲娥亲既素有报
雠之心及闻寿言感激愈深怆然陨涕曰李寿汝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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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也终不活汝戴履天地为吾门户吾三弟之羞也
焉知娥亲不手刅杀汝而自徼倖耶阴市名刀挟长
持短昼夜哀酸志在杀寿寿为人凶豪闻娥亲之言
更乘马带刀乡人皆畏惮之比邻有徐氏妇忧娥亲
不能制恐反见中害每谏止之曰李寿男子也凶恶
有素如今备卫在身尔虽有猛烈之志而强弱不敌
邂逅不制则为重受祸于寿绝灭门户痛辱不轻也
愿详举动为门户之计娥亲曰父母之雠不同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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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日月者也李寿不死娥亲视息世间活复何求今
虽三弟早死门户泯绝而娥亲犹在岂可假手于人
哉若以卿心况我则李寿不可得杀论我之心寿必
为我所杀明矣夜数磨砺所持刀讫扼腕切齿悲啼
长叹家人及邻里咸共笑之娥亲谓左右曰卿等笑
我直以我女弱不能杀寿故也要当以寿颈血污此
刀刅令汝辈见之遂弃家事乘鹿车伺寿至光和二
年二月上旬以白日清时于都亭之前与寿相遇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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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扣寿马叱之寿惊愕回马欲走娥亲奋刀砍之
并伤其马马惊寿挤道边沟中娥亲寻复就地砍之
深中树阑折所持刀寿被创未死娥亲因前欲取寿
所佩刀杀寿寿护刀瞋目大呼跳梁而起娥亲乃挺
身奋手左抵其额右摏其喉反复盘旋应手而倒遂
拔其刀以截寿头持诣都亭归罪有司徐步诣狱辞
颜不变时禄福长汉阳尹嘉不忍论娥亲即解印绶
去官弛法纵之娥亲曰雠塞身死妾之明分也治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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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刑君之常典也何敢贪生以枉官法乡人闻之倾
城奔往观者如堵焉莫不为之悲喜慷慨嗟叹也守
尉不敢公纵阴语使去以便宜自匿娥亲抗声大言
曰枉法逃死非妾本心今雠人已雪死则妾分乞得
归法以全国体虽复万死于娥亲已足不敢贪生为
明廷负也尉固不听所执娥亲复言曰匹妇虽微犹
知宪制杀人之罪法所不纵今既犯之义无可逃乞
就刑戮陨身朝市肃明王法娥亲之愿也辞气愈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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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无惧色尉知其难夺强载还家凉州刺史周洪酒
泉太守刘班等共表上称其节义刋石立碑显其门
闾大昌弘农张奂贵尚所履以束帛二十端礼之海
内闻之者莫不改容赞善高大其义故黄门侍郎安
定梁宽追述娥亲为其作传元晏先生曰父母之雠
不与共天地盖男子之所为也而娥亲以女弱之微
念父辱之酷痛感雠党之凶言奋剑雠颈人马俱摧
塞亡父之怨魂雪三弟之永恨近古以来未之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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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曰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娥亲之谓也
唐李商隐李长吉小传 京兆杜牧为李长吉集序状
长吉之奇甚尽世传之长吉姊嫁王氏者语长吉之
事尤备长吉细瘦通眉长指爪能苦吟疾书最先为
昌黎韩愈所知所与游者王参元杨敬之权璩崔植
为密每旦日出与诸公游未尝得题然后为诗如他
人思量牵合以及程限为意恒从小奚奴骑距驴背
一古破锦囊遇有所得即书投囊中及暮归太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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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婢探囊出之见所书多辄曰是儿要当呕出心肝
始已耳上灯与食长吉从婢取书研墨叠纸足成之
投他囊中非大醉及吊丧日率如此过亦不复省王
杨辈时复来探取写去长吉往往独骑往来京洛所
至或时有著随弃之故沈子明家所馀四卷而已长
吉将死时忽昼见一绯衣人驾赤蚪持一版书若太
古篆或霹雳石文者云当召长吉长吉了不能读歘
下榻叩头言阿㜷老且病贺不愿去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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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人笑曰帝成白玉楼立诏君为记天上差乐不苦
长吉独立榻边人尽见之长吉气绝常所居窗中勃
勃有烟气闻行车嘒管之声太夫人急止人哭待之
如炊五斗黍许时长吉竟死王氏子非能造作谓长
吉者实所见如此呜呼天苍苍而高也上果有帝耶
帝果有苑囿宫室观阁之玩耶苟信然则天之高邈
帝之尊严亦宜有人物文采愈此世者何独眷眷于
长吉而使其不寿耶噫又岂所谓才而奇者不独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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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少耶天上亦不多耶长吉生二十七年位不过奉
礼太常当时人亦多排摈毁斥之又岂才而奇者帝
独重之人反不重耶又岂人见会胜帝耶
明李梦阳邵道人传 邵道人者蜀人也至庆阳年七
十馀矣道人不欲言凡事颐指色授馆于钟楼街筑
土被衲无昼夜露坐郡中子弟争事道人凡所指授
诸弟子善承之道人能治病令病者张目嘘气即可
活目诸弟子置饭病者前出袖中铁尺横饭上诵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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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咒已起尺摩病者曰瘥矣脱不可活道人则趋出
病家以死日请出指示日如其数道人不取钱每岁
自正月始活一人取布尺里衲里完弗取也饭道人
无问多少美恶道人善饮水冬月冰道人齿间瀺瀺
声顷之肩踊面红汗簌簌下予世父患胫痬久不愈
以问道人道人曰此祟也若往聘某氏谓其女陋将
更聘之女惭而缢死此其祟也世父大惊伏地顿首
曰奈何道人曰今遇我三日解矣三日痬果瘥居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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馀年忽谓诸弟子将归诸弟子曰先生福庆之人庆
之人无敢慢先生者何遽言归邪道人不应一日道
人令设几三层坐其上诸弟子始悟环守之夜有登
几伺其息者夜半霹雳阴阴起屋脊若戈士甲马战
斗之声诸弟子震慑伏地天明起视则道人死矣赞
曰子不语怪则道人者为何如人哉老氏惑人乱政
而道人口悛悛不欲道辞急人之难毙而后已呜呼
是所谓逃于墨者非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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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皇清王全臣上巡抚言渠务书 唐汉两渠宁夏民命攸
关康熙四十八年正月内蒙饬水利都司王应龙尽
力春工而令职全赞理其事幸睹成效兹蒙以各渠
情形及修浚利弊下询谨详陈之宁夏古朔方也黄
河绕于东贺兰峙于西相距或四五十里远者亦不
过百馀里南至唐坝堡之分守岭北至威镇堡之边
墙仅二百七十五里延袤不甚宽广而所属宁夏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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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左右二卫及平罗所共辖五十二堡约计田地九
千八百二十九顷有馀其正供除麦馔等项纳银二
千六百五十两有零外田土之赋计纳粮九万八千
三百八十馀石纳七斤谷草并年例秋青草共三十
八万三百馀束零纳坝草六十一万零纳地亩银八
百六十馀两其湖滩又纳潮碱银一千五百九十两
赋亦綦重矣况地大半尽属沙碱必得河水乃润必
得浊泥乃沃古人于黄河西岸开浚唐汉两渠诚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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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利也四十七年春职全莅任之时值春工方兴随
本道鞠宸咨亲诣各渠细勘窃查黄河自南而北其
入宁夏之处两岸俱系石山名曰硖口河初向东北
流入硖微折注于西北不一二里即仍向东北出硖
硖之尽处有一观音堂古人于此傍石山之麓开唐
渠一道渠口宽十八丈深七尺至明代宁夏道汪文
辉于右卫之唐坝堡距渠口二十里建石正闸一座
闸之外建石退水闸四座正闸下入渠之水以五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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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一分止以十分为率水小则闭塞退水各闸使水
入渠水大则开退水以泄其势其正闸系六空西四
空为唐渠东两空为贴渠每空各宽一丈唐渠自闸
以下西北至玉泉桥名曰上上段宽八丈深三五尺
长五十里自玉泉桥向东北流复微转西至良田渠
口名曰上段宽七丈深五六尺长七十里自良田渠
口西北至西门桥名曰上中段宽六丈深七尺长四
十里自西门桥西北至站马桥名曰下中段宽六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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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七尺长六十里自站马桥北至威镇堡稍止名曰
下段宽三丈深三四尺长一百三里合计共长三百
二十三里其贴渠一道宽三丈五尺深六尺至郭家
寺地方分为两稍一至汉坝堡稍止长四十里名曰
旧贴渠一至蒋鼎堡稍止长五十里名曰新贴渠此
因唐渠正闸之东岸地土甚高故引此渠虽闸分两
𣲖而实与唐渠同口盖唐渠之附庸也渠两岸之堤
及堵水之坝俱名曰湃沿湃居民挖小渠以引水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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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名曰枝渠大者或百馀里小者或数十里及七八
里不一各于湃上建小木闸以便蓄泄名曰陡口唐
渠东西两岸共陡口四百三十六道旧例百姓有田
一分者岁出夫一名计力役三十日又纳草一分计
四十八束每束重十六斤又纳柳桩十五根每根长
三尺此输将定额也其或需用红柳白茨席萁则于
草内折收每草一分折红柳四十八束或折白茨或
折席萁亦各四十八束每束重七斤总名曰颜料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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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灰亦于草内折银烧造每草一束折银一分其草
曰坝草以备于险要处和土筑湃及启闭各闸堵叠
渠口也桩曰沙桩或钉闸底或钉湃岸使土坚固也
渠内水冲之处必用土草筑一墩以逼水而外用红
柳白茨护之更钉以沙桩名曰马头席萁则绳缆之
具也或修理闸底亦必用红柳白茨铺垫而以沙桩
钉之乃盖以石条使无冲动之患也每岁河冻之时
将渠口用草闭塞名曰捲扫至清明日𣲖拨夫役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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渠挑浚各官分段督催以一月为期名曰春工至立
夏日掣去所捲之埽放水入渠名曰开水开水之后
田地浇灌其法先委官闭塞上流各陡口以逼水至
稍其名曰封封之之际各陡口仍酌量留水一二分
其名曰俵迨水已至稍乃开上流各陡口任其
浇灌既足又逼令至稍封与俵周而复始上流下稍
皆浇灌及时也唐渠贴渠原灌宁左右三卫及平罗
所共三十四堡田地六千二顷有馀卫所各官分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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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俵一岁须轮灌数次乃获丰收至于汉渠在唐渠
之下左卫陈俊堡四道河口地方距唐渠口三十里
地形低洼直迎河流水势易入其渠口宽三十一丈
深七尺五寸明汪文辉于汉坝堡距渠口十二里建
石正闸一座计四空每空宽一丈闸外建石退水闸
三座自正闸北至唐铎桥名曰上段宽五丈深六七
尺长六十五里自唐铎桥西北至张政桥名曰中段
宽四丈五尺深六七尺长七十五里自张政桥北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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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家夹道稍止名曰下段宽三丈深五六尺稍末宽
一丈长九十八里共长二百三十八里渠之东西两
岸共陡口三百六十九道原灌溉宁左右三卫所属
十八堡田地共三千八百二十七顷有馀后因开导
西河水势变迁何忠堡竟隔在河中各自开引小渠
灌田三十馀顷今汉渠止灌溉十七堡田地共三千
七百九十七顷有馀其挑挖封俵与唐渠一例此渠
得水甚易而又稍短田少所以通利如故比年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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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唐渠淤塞过甚滨于废弃居民虽纷纷借助于汉
渠不过稍分馀沥地之高者竟屡年荒芜而汉渠亦
因以受困职全细按唐渠之大病有三一苦于渠口
之不能受水也相传先年唐渠口下河中有一石子
沙滩障水之势以入渠厥后滩渐消没河流偏注于
东而渠口竟与河相背其入渠者不过旁溢之水耳
水之入渠也无力遂往往有澄淤之患一苦于地渠
之不能通水也唐坝以下自杜家嘴至玉泉营尽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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淤沙每大风起辄行堆积唐渠经由于此实为咽喉
向者以风沙不时旋去旋积遂相与名曰地渠盖因
两岸无湃与平地等故名之也此处自来不在挑浚
之列因循既久竟致渠底与两岸田地齐平甚有渠
底高于两岸田地者较唐坝闸底约高三四尺河水
汎涨时入渠之水非不有馀乃自入闸以来至此阻
梗由是旁灌月牙倒沙两湖迨两湖既满然后溢于
渠内徐徐前行不知费几许水力经几许时日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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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玉泉桥也况有此阻梗水势纡回水未前行而挟
入之浊泥已淤积闸底数尺矣一苦于渠身之过远
也水之入口者原自无多而又苦于咽喉之不利以
有限之水流三百馀里供数百陡口之分泄其势自
难以遍给若遇河水减落则束手无策矣唐渠有此
三大病而又加以年年挑浚之法积弊多端如渠夫
渠草除绅衿优免外豪衿地棍及奸胥猾吏肆意侵
蚀每将百姓应纳草束沙桩折收银钱代为买备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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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名曰包纳草则多系朽烂桩则尽属短小又巧立
名色隐射规避若桥梁若陡口倘有损坏俱属官修
乃藉称须人看守每处免夫草一二分名曰看丁又
曰坐免甚至徒杠亦有坐免有力尽为看丁即曰陡
口须人启闭未闻天下桥梁俱须人看守也是渠夫
渠草祗为奸积之利窟而渠工已受病实多矣每年
兴工之时并不查明某处淤塞某处阻梗量度工程
之轻重酌用夫役之多寡唐渠自口至稍止分三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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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段汉渠自口至稍止分两工三段如某工旧例用
夫五百名年年拨给五百某段旧例用夫三百名年
年拨给三百工轻之处夫多怠玩工重之处夫实短
少且催纳颜料之役必故为迟延及时至工迫各段
督工者即令挑渠之夫役采取颜料两岸园林庄柳
任其砍伐微论止半供渠工半充私橐额徵颜料尽
被乾没而所拨三百五百之夫亦止虚有其数而已
渠道湾曲之处东岸高者西必低西岸厚者东必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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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高厚者力逼水势刷洗对岸也每年挑浚之法如
夫一百名止有三四十名在渠内取土馀五六十名
俱排列高厚岸上递相转运一锹之土经七八人之
手而对面低薄之岸必不肯加帮尺寸谓低薄岸底
必有刷洗深沟恐因加帮撒土填塞以致高厚者愈
增低薄者愈减是以每年有冲崩之虞或水由湃底
钻溃或水由湃上漫倒皆不肯加帮低薄
所致也至渠夫则止由卫所经承𣲖拨名曰安渠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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嘱者𣲖之路近而工轻贫穷者𣲖之路远而工重且
将一段之夫杂𣲖数十堡之人听其自赴工所管工
者莫知谁何中有逃者报官查册拘提往返动至半
月而一堡之夫又分𣲖数处必远至百里或二百里
以外使之奔走不遑更将拨夫单内故意填写错乱
使之赴各工段自行查问总欲令民不得不致迟误
以便定取罚工又各工段设立委管渠长等役各五
六人或七八人每人免渠一二分彼俱系用贿钻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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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当者一到工所每人包折夫役一二十名不等更
有豪衿地棍指称旁枝小渠请讨人夫多至五六十
名少亦二三十名官必如数拨给实无一名赴彼所
请之处伊等竟折钱分肥是以额夫虽一万一千有
零而在渠挑浚者仅可得半又率以老弱充数官司
查渠止走大路沿途问夫在何处就彼查点委管渠
长人等探知即雇附近庄农应名点后即散甚且预
知官司到来令人夫于渠内挖土堆积如塔形以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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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之高诈为挑挖之深使高低莫辨官司一见便誇
称工好并不问及上段如何下段如何官司去后夫
役仍将所堆之土摊平渠内其运上高岸者不过数
十锹八段之内官司必由之处或挑挖数里其僻远
不到之处亦夫役足迹之所不到也总因两渠分为
八段每段必远至数十里无一定之责成无一定之
程式而奸棍折去夫役因循延至一月遂相率而散
其未经挑挖者虽有十之六七祗谓工多夫少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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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可如何渠道之淤塞实由于此职全于莅任之初
巡视渠工见汉渠口之上有一小渠名曰货兰渠宽
数尺长十馀里乃前任宁夏道管竭忠据居民所请
开浚者别引黄河之水灌田数顷职全上下相度见
河水直冲渠口而第苦于口低身小导引不得其方
莫能远达乃谋诸司水王应龙请于本道欲借此渠
形势另开一渠以助汉唐水力之所不逮本道谓此
渠曾奉前抚宪据士民呈请饬委惠安堡盐捕通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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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惠民勘验形势甚有裨益后以工程浩大约计用
夫万馀一月尚不能竣又虑修理闸坝需费不赀遂
尔中止吾有志久矣汝第力行之职全谓用夫不得
其法虽数里亦觉艰钜若量土以计工量工以计夫
此数十里之渠计日可成渠若告成闸坝自易易也
本道乃令职全与都司役用额夫距旧贺兰渠口之
上三里许直迎水势另开一口至马家庄地方引入
旧渠而扩之使宽行三四里至陈俊汉坝两堡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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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弃旧渠而西引水由高处行以达于唐渠虽远至
数十里而庄园坟墓皆绕以避之毫无所伤其所损
田亩尽为除厥差徭居民莫不欢忻乐役于四十七
年九月初七日兴工至十三日渠成十五日本道亲
诣渠口开水不崇朝而遍注田间自来高亢之地一
旦水盈阡陌妇女孩童咸出聚观惊喜之状若有意
外之获其渠口上距唐渠口二十五里下距汉渠口
五里乃右卫唐坝堡所属刚家嘴地方口宽八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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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尺渠身长七十五里二分上三十里宽四丈深六
七尺下三十里宽三丈五尺深五六尺稍末十五里
二分宽一丈六尺深五尺东西共陡口一百六十七
道灌溉陈俊蒋鼎汉坝林皋瞿靖邵刚玉泉李俊宋
澄九堡田地共一千二百二十三顷有馀至宋澄堡
地方仍汇入唐渠本道以此渠阅十数年聚议止为
道旁之筑者今告成于七日且相度形势较王惠民
向所勘验引水更易不觉喜形于色谓移此用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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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以修唐汉两渠不难坐令各渠疏通也于是于四
十八年竟以此渠闻之宪台当蒙倡捐俸资于陈俊
堡地方建石正闸一座计两空每空宽一丈闸外建
石退水闸三座工既成蒙命其闸曰
大清闸渠曰
大清渠职全复于闸上建桥房五间左侧建游亭一所
其规模竟与汉唐两坝鼎峙矣此建闸之处乃旧贴
渠经由之地贴渠较清渠高六尺有馀竟为清渠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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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职全乃造木笕置诸闸后两旁石墙之上中更用
大木架之傍桥房之栏以渡贴渠之水自西而东笕
宽四尺长三丈名曰过水此不特贴渠无伤而闸上
闸下水流交错波声互应风景殊有可观也彼陈俊
等九堡田地乃素用唐渠之水者清渠既成则不须
唐渠灌溉其入唐渠之水可使之直趋而下而所省
灌溉九堡之水实足以补唐渠水利之不足不患渠
身之过远矣况清渠馀水汇入唐渠者又能大助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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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耶唐渠之病去其一至于唐渠口则于黄河内筑
迎水湃一道用柳囤数千内贮石子排列两行中间
用石块柴草填塞上复用石草加叠过于水面更用
大石块衬其根基其湃宽一二丈高一丈六七尺不
等自观音堂起至石灰窑止共长四百五十馀丈逆
流而上直入硖内中劈黄河五分之一以为渠口口
宽至二十馀丈较旧渠口约高数尺挽河流东注之
势逼令西折入渠是迎水湃之力已能逆水使之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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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水使之急吞噬洪流势若建瓴不患澄淤矣而口
又加宽受水实多渠内之水赖以倍增唐渠之病又
去其一历年不挑之地渠则多用夫役挑浚使之低
于闸底以通水路两旁复立高厚湃岸使渠流至此
得以疾趋不致绕道于湖水行既疾则沙随水走莫
能淤积唐渠之病又去其一由是口内洋溢咽喉无
阻向之唐渠以有限之水灌溉三十四堡田地常虑
不足者今以有馀之水又省九堡之分泄止灌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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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堡自无不充裕矣不须借助于汉渠而汉渠亦
并受其益矣至若奉委协助都司挑浚各渠则革尽
从前积弊唯以新渠用夫之法为例于清明兴工前
一月将汉唐各渠自口至稍逐细查丈更用水平量
其高低如某处渠道淤塞应挖深若干宽若干某处
湃岸低薄应筑高若干厚若干某处工重应用夫若
干某处工轻应用夫若干预造一工程册乃以额夫
合算除修理闸坝迎水及各大枝渠用夫若干外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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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挖唐汉
大清各渠实止夫若干于是量土𣲖夫每夫一日以挖
方一丈深三尺为率夫数既定乃自下而上挨堡顺
序如威镇堡在唐渠之稍该堡额夫若干名以土合
算应挖若干里即定以里数分立界限开明宽深丈
尺令从稍末挖起至分界处接连即用平罗堡之夫
又接连即用周澄堡之夫馀俱逐堡顺𣲖以近就近
各照分定界限挑挖其夫即用本堡堡长督率每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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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一丈尺细单务令挑挖如式挑挖之土俱令加叠
低薄湃岸高厚之处不许妄排多人致妨正工其枝
渠之大者俱度量工程拨给夫役但往岁于各堡中
混𣲖今则止令受水之民自行挑挖夫数或稍减于
旧额而用工则不啻数倍至十馀里及三五里之小
枝渠即算入正渠工程之内一并挑挖不另拨夫役
以杜隐射包折之弊职全复每日于渠身内往返巡
查如某堡分工几里其挑挖不合单开丈尺致渠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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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平或低薄之岸叠筑不坚即责究堡长工程无包
折之弊夫役无远涉之劳而逐段皆有责成皆有程
式自相率尽力不敢怠玩况兴工之后复蒙宪台遣
标下守戎王捷督查其工又蒙廉察坝草六十一万
不无侵渔特对半减免三十万有馀民间有田一分
旧例纳草四十八束者今止纳二十四束以是宁民
踊跃趋事争先恐后各渠疏通无阻湃岸又极坚固
所以立夏开水之日黄河水不加增而每年开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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馀水不能到稍者今不过四五日稍末即浇灌遍足
矣镇城以北往年不沾涓滴者今且遍种稻稗矣宁
镇各渠之情形及修浚之利弊如此此皆差员王捷
所目击者也独是职全革弊太尽立法太严委管渠
长尽遭革除豪衿地棍势难包折隐射之弊俱为清
出枝渠之夫不能分肥而奸胥猾吏岁岁恃渠工以
填溪壑者今且无所施其巧是数万生灵虽云受利
而积年奸宄未免侧目矣窃思古人之于渠务额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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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夫力役有期物料有备分五工八段使各尽其力
立法何尝不善迄于今非徒无益而又害之总皆趋
利之辈作弊于所忽坏法于不觉竟使利民者反以
累民古人立法之美意泯没殆尽职全亦何人斯安
保其所立之法不即坏于旋踵耶伏乞严饬司水利
者每年以去岁春工为例而再为神明变通于其间
不使已效之法复致更张已通之渠复致淤塞宪恩
直与河流并永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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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明刘绍周褒斜同谷说 古今志褒斜者皆谓南北同
谷惟何氏雍大记不然谓自秦入蜀有三谷四道西
南曰褒谷南曰骆谷从洋入东南曰斜谷从郿入其
栈道有四出从成和阶文出者为沓中阴平道邓艾
伐蜀由之从两当出者为故道汉高帝攻陈仓由之
从褒凤出者为今连云栈道汉王之南郑由之从城
固洋县出者为斜骆道武侯屯渭上由之此四道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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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余未履其地但就其所分疏求之夫既以骆谷为
南则斜谷当在西南且斜骆二谷地望各异何得概
称一道为武侯屯渭所经由耶盖褒谷在蜀汉西北
不得为自秦入蜀之路若从秦川言则南曰骆谷在
盩厔西南为郿则斜谷耳乃讹西南曰东南将以郿
在盩厔之东乎哉故程大昌述高帝之入关也正月
羽封沛公为汉王都南郑封秦将章邯为雍王都废
邱四月汉王入蚀中至南郑蚀中不见地书以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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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关中南面碍山不可直达其有微径可达汉中者
惟子午关在长安南次西有骆谷关又西则褒斜也
此蚀中非骆谷则子午耳若大散则在西南不与咸
阳对出非其地矣其年五月汉王引兵袭雍则自褒
斜出盖雍之陈仓也汉兵既出章邯走废邱遂定雍
县东围废邱邯自杀复遣樊哙周勃引兵下郿安得
谓骆谷在南而斜谷又在东耶又按郑氏地理略当
蜀魏时陈仓东北十五里为郿城亮攻陈仓不拔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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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郿不能克乃引还国志虽无其文而渔仲博雅必
有所本则高帝后亮亦攻陈仓及郿而不独屯渭上
由斜骆道矣盖骆谷出扶风隔南山中有三岭一曰
沈岭近芒水在盩厔一曰衙岭一曰分水岭固郿斜
谷水所从出以入渭者也乃知斜骆二谷在南山中
其脉势实相联接缘本著末则郿与盩厔皆有骆谷
而雍大记乃统称斜骆道云所以记事者又有元僖
西幸由斜谷之说见于柳氏旧闻及张彭耆旧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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辨
明俞安期昆崙积石二山辨 按后汉书志郡国云临
羌有昆崙山班固汉书志地理其金城郡临羌县下
疏云西北有西王母石室仙海盐池西有弱水昆崙
山祠至唐而吐蕃自云昆崙山在其国中长庆中刘
元鼎使吐蕃称三山中高四下曰紫山古所谓昆崙
亦曰闷摩黎山潘昂霄黄河志云吐蕃朵甘思东北
鄙有雪山即昆崙明洪武三年西平侯沐英九年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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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将军邓愈追羌人至此山咸云昆崙是昉于凉张
骏时马岌傅会之言也马岌为凉酒泉太守上言酒
泉南山即昆崙周穆王见西王母谓此山宜立西王
母祠以裨朝廷无疆之福骏从之西王母既祠厥后
范晔遂以昆崙载之临羌而疏班固地理志者亦约
晔书张大之酒泉之南山非临洮之西北乎然禹本
纪云河出昆崙昆崙高三千五百馀里日月相避隐
为光明也其上有醴泉华池去嵩高五万里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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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龙鱼河图云昆崙山天中柱也水经云昆崙墟在
西北去嵩高五万里河水出其东北陬淮南子云高
万一千里有奇上有木禾珠树沙棠琅玕在其东绛
树在其南碧树在其北佛图西域志云阿耨达大山
其上有大渊水即昆崙山康泰扶南传云天竺恒水
之源乃极西北出昆崙山穆天子传云天子自昆崙
山入于宗周里西土之数自宗周瀍水以西至于昆
崙侧瑶池上万有一千一百里郦道元注水经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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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说参以山海经谓里至互殊难以详究盖考之山
海经而不悟昆崙有海内大荒之别也山海经之海
内西经云海内昆崙之墟在西北帝之下都方八百
里高万仞百神之所在河水出其东北隅入禹所导
积石山郭璞注云言海外复有昆崙山又山海经之
大荒西经云西海之南流沙之滨赤水之后黑水之
前有大山名曰昆崙之丘其下有弱水之渊环之其
外有炎火之山有人戴胜虎齿有豹尾穴处名曰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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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母是有二昆崙焉盖穆天子所登山海经所谓海
内之昆崙班固西域传所载南北有大山中央有河
东西六千馀里南北千里东则接汉阸以玉门阳关
西则限以䓤岭计其里至度其在所是介䓤岭于阗
之间矣䓤岭以西为天竺国又西有大昆崙是为天
柱是为地中山海经所谓大荒中之昆崙西域志所
谓阿耨达大山禹本纪水经所谓去嵩高五万里水
经所谓河水出其东北陬屈从其东南流入于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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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重源也张骞寻河源至于阗䓤岭以为河源而司
马迁遂有乌睹昆崙之论不信大禹本纪山海经之
载又言九州山川尚书近之独不睹尚书亦有织皮
昆崙析支渠搜之纪乎又水经载河水由䓤岭径西
域十三国而注泑泽班固西域传云河有䓤岭于阗
两源合而东注蒲昌海一名盐泽即泑泽也去玉门
阳关三百馀里广袤三百里其水冬夏不增减潜行
地下南出积石山为中国河范晔云西域内属诸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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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玉门阳关西至䓤岭六千馀里其纪河源同夫汉
自燉煌西至盐泽列起亭障戊巳校尉屯于车师都
护之府置于乌垒介西域之中督察动静是䓤岭于
阗之流入于蒲昌汉之官卒目所经见班固记之谅
非绵邈计度之辞水经所载十三国郦道元亦引固
书入證往往吻合是非诞妄至云盐泽之水洄湍电
转为隐沦之脉当其环流飞禽上经无不坠之是即
河水所潜出于积石亦岂臆造由汉以来彰彰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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嗣后唐咸亨元年薛仁贵征吐蕃败绩大非川二年
乃以河关静边镇置积石军久之遂讹河关两山夹
峙河出其间者为禹贡所导之积石矧又辅以马岌
西王母之祠范晔临羌之纪昆崙既在河关之上益
为积石明證矣水经云河水南至积石山下有石门
河水冒以西南流郦道元谓之重源东方朔十洲记
云昆崙南接昆崙圃实昆崙之支辅与水经南至积
石山之文合山海经云积石之山其下有石门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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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以西南流万物无不有郭璞注云山在金城河关
县西南羌中后汉书云段颎为护羌校尉追烧当羌
北斗且行割肉餐雪四十馀日遂至河首积石山出
塞二千馀里隋置河源郡积石镇命刘权镇之统远
化赤水二县在古赤水城又在曼头城西宇文述追
破吐谷浑处所谓得地东西四千里南北二千里置
郡县镇戍徙天下轻罪居之者也注云有积石山河
水所出又有乌海贞观中诏李靖侯君集等西征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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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浑军次乡州始议所向后战于曼都山穷追出塞
登汉哭山复战于乌海破天柱部于赤海君集建宗
行空荒之地二千里乃次星宿川达柏海上望积石
山观河源自是以上曷尝言积石在河关也唐置军
而更名积石借其嘉称犹之征吐谷浑近在青海而
以君集等为积石道鄯善道赤水道且末道盐泽道
也岂实𨽻其地耶置河源军于鄯城县又非河源郡
之故地盖可證也逮至开元中张守节作史记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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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河州有小积石山河源出大昆崙入盐泽东南潜
行入吐谷浑界大积石山又东北流入小积石山指
河源所出者为大昆崙似以临羌山为小昆崙矣又
以河源关为小积石吐谷浑界者为大积石其名迹
未尽混也肃代之季吐蕃据有河湟中外隔越既易
五朝历数十年邈无经载长庆中刘元鼎使吐蕃胡
怪乎以关为积石紫山为昆崙以积石冒出之流星
宿川为河源也而杜佑之通典欧阳元之潢记马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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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之通考以至邓展都实潘昂霄辈不悟置军名所
由起寖假相延遂坚执元鼎之说极诋山海水经以
及班固郭璞郦道元之俦呜呼曲士拘儒经见不广
及于知识未逮者辄为荒唐诚谚所谓少所见多所
怪妄鼓笔札而令前人之与古迹受诬千载直如长
夜至于昂霄之志一行奉为指南而明朝按河关者
建立禹庙祀在有司积石之讹益莫可辨昆崙之墟
终古不移深可慨惜矣客有难予者曰尚书昆崙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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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差次叙之所在相去似不应遥后汉书称金城之
西南滨于析支则临羌之有昆崙独不可以理推之
而乃信不可知之载牒以置辨乎余曰不然水经云
河自朔方东转径渠搜北盖渠搜在今榆林北析支
渠搜亦差次叙之相去大远又析支即河曲羌所居
盖都实所称九渡水是已又称由九渡至昆崙行二
十六日程河始行昆崙南经叙昆崙在析支之上又
岂应山在析支下哉蒲昌之水潜出积石既有经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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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汉而昆崙流入葱岭独无是理乎矧尚书亦称道
沇水东流为济溢为荥东出于陶邱沇水亦既潜而
复见尚书亦诡诞矣余赋黄河悉陈群籍究其源委
会通其故乃备列之以发千百年之覆云
皇清武全文泾源辨 案地志泾水出原州百泉县笄头
山山海经则曰数历山之西百五十里曰高山泾水
出焉考高山在平凉郡西水由瓦亭川而东笄头山
在平凉西南下有百泉流为泾皆汇于郡城之西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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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如以地志为据则百泉为源高山为支以山海经
为据则百泉为支高山为源两说并存则泾水南北
有二源与汭同矣揆二水之形百泉诸水大倍于瓦
亭川水经小水入大水以大纳小不以小纳大则泾
源当在笄头以地里计之高山距平凉一百二十里
地颇远笄头距平凉四十里地较近其瓦亭居空同
之西北笄头出高山之东南似又不当以远者为支
近者为源下者为源上者为支也无已则随山而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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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势循流而考其源百泉之水由空同而东下山环
水涌其势澎湃于势为最顺高山之水西出瓦亭川
地远流细北乱于泾势则少逆矣后世述河源者曰
昆崙又曰星宿海泾之大也不及河而达于河泾源
人称百泉者谓其离奇湍泻不可狎视几与星宿海
同禹贡泾水兼属渭汭绵亘八百馀里为雍梁之间
巨浸则其发源必有神灵瑰异非常之观高山诸流
固不可与百泉深广同日而语也故山海经虽出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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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而纪泾源者必毅然属笄头禹治水必随山顺其
势也礼祭海者必先河神其源也然则山海经称泾
水出高山何以故曰高山支接终南原本太华雄峙
陇山西北笄头密迩高山视之如太山培塿然故志
山者舍卑而从高犹志水者舍小而从大统笄头于
高山而泾水因之朱子注汭源曰吴山义固与高山
同也
武全文汭源辨 后世称汭水者以误沿误千载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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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止缘朱子注诗汭水出吴山西北蔡氏注禹贡出
弦蒲薮之西北遂不复详察其地而以陇州汧源县
为汭水之源今考陇州诸水皆由汧入渭不与泾通
此不待辨而知其与汭无涉也惟吴山弦蒲薮二说
先儒抑岂无据而妄称之考古志华亭有陇山有汭
水纪载甚确则汭水出华亭固无疑矣吴山即陇山
华亭与陇州山连壤接界内诸山皆属陇又曰小陇
山且唐宋之际县旧属陇尚未入平凉也则朱子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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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吴山西北安知不在华亭境内而必执陇以问汭
耶载考弦蒲薮在今陇州蒲峪是汧陇之西薮也而
其西北即为华亭西山是蔡氏之说亦非刺谬后人
不深考西北之义误以汭水为汧则泥古所致不审
于禹贡泾属汭渭及公刘芮鞫之即果何所解也是
不可不辨
考
皇清达礼善泾渭考 水利者民事之所急也自周起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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陲历秦汉至唐关中遂为建都之地名山大川历历
可数而渭清泾浊君子存鉴别之思焉按周官雍州
其浸渭洛为关中三川周幽王时三川震是已泾渭
二水合灞浐涝潏沣滈又谓关中八水渭水出陇西
首阳县鸟鼠同穴山东北过狄道县南上邽县北陈
仓县南武功县北槐里县南与涝沣二水合东至高
陵与泾水合又与漆沮水合至潼津入河尚书所谓
导渭自鸟鼠同穴东会于沣东会于泾又东过漆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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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于河是也泾水出安定朝那县西开头山东南经
兴平扶风至京兆高陵县而入渭与渭水合流三百
里清浊不相杂东合漆沮水亦自潼津入河禹贡所
称导渭自鸟鼠同穴又东会于泾又云泾属渭汭是
也二水之所自出者如此诗云文王初载天作之合
在洽之阳在渭之涘文定厥祥亲迎于渭又云我送
舅氏曰至渭阳何以赠之路车乘黄三辅旧事云秦
都渭北渭南作长乐宫桥表河为秦东门表汧为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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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二门相去八百里渭水贯都以象天河横桥南
渡以象牵牛汉都渭南开北阙以临渭渭北则陵庙
所在史记云太公钓渭周西伯将猎卜曰所获非龙
非螭非熊非罴所获霸王之辅于是西伯猎果遇太
公于渭之阳与语大悦又云汉文帝十五年赵人新
垣平以望气见因说上设立渭阳五帝庙欲出周鼎
又云张释之为廷尉文帝出中渭桥有一人从桥下
走出乘舆马惊使骑捕属廷尉陈寿益都耆旧传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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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帝时蜀张宽为侍中从祀甘泉有女子浴渭水
乳长七尺上怪遣问之女曰帝后第七车知我所来
宽在第七车对曰天星主祭祀者斋戒不洁则见渭
水之见于经史者如此诗云淠彼泾舟烝徒楫之左
传晋侯伐秦帅诸侯之师以进济泾而次秦人毒泾
上流师人多死史记秦二世梦白虎齧其左骖卜泾
水为祟二世乃斋望夷宫欲祠泾后汉章帝北巡下
长平御池阳宫东至高陵造舟至于泾而还泾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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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于经史者如此而泾渠之利最大先是秦数伐韩
韩命水工郑国说秦凿引泾水令秦师不得东伐秦
觉欲杀之国曰为韩延数岁之命耳然渠成亦秦之
利也于是秦令国卒成其功溉田四万馀顷名曰郑
渠汉元鼎间左内史儿宽因郑渠旁有田高不及溉
者奏请开六辅渠以溉之赵中大夫白公又穿渠引
泾水首起谷口尾入栎阳注渭中二百里溉田四千
五百顷因名白渠人歌之曰田于何所栎阳谷口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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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在前白渠起后举锸为云决渠为雨泾水一石其
泥数斗且溉且粪长我禾黍衣食京师亿万之口嗣
后宋大观中有丰利渠元至大间有王御史渠明成
化中巡抚项忠又有广惠渠渠名数更要之皆发源
郑国耳二水一清一浊各禀天地自然之气无容勉
强且皆足以备亢旱济农功开亿万年民事之利非
若君子小人判然有薰莸冰炭之异也然易之道以
阳画为君子阴画为小人阳则轻清而象天阴则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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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而象地所谓君子小人者特其象耳渭水之清非
真有胜于泾而其象有似乎君子泾水之浊非真有
逊于渭而其象有似乎小人君子所以起鉴别之思
者此也
跋
宋曾巩西狭颂跋 武都太守汉阳阿阳李翕字伯都
以郡之西狭阁道通梁益缘壁立之山临不测之溪
危难险峻数有颠覆霣坠之害乃与功曹吏李旻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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䇲敕衡官掾仇审治东坂有秩李瑾治西坂鐉烧大
石改高即平正曲广阸既成人得夷涂可以夜涉乃
相与作颂刻石其颂有二其所识一也其一立于建
宁四年六月十三日壬寅其一是年六月二十日立
也又称翕尝令渑池治崤嵚之道有黄龙白鹿之瑞
其后治武都又有嘉禾甘露木连理之祥皆图画其
像刻石侧盖嘉祐之间晁仲约质夫为兴州还京师
得郙阁颂以遗余称析里桥郙阁汉武都太守李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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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伯都之所建以去沉浚之患而翕字残缺不可辨
得欧阳永叔集古目录跋尾以为李翕余亦意其然
又熙宁十年马中玉为转运判官于江西出成州所
得此颂以示余始知其果为李翕也永叔于学博矣
其于是正文字尤审近士大夫喜藏画而汉画则未
有能得之者及得此图所画龙鹿露木嘉禾然后汉
画始见又皆出于石刻郙阁立于建宁五年然一西
狭郙阁之道有益于人而史不传则颂之作其可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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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之阙与
墓表
汉冯奉世赵壮侯墓表 永光二年秋八月奉世承命
击逆羌道出陇上骑都尉赵印侯谒状父行请表呜
呼兹世友赵翁孙墓也翁与世有刎颈交表其行事
以风来世固世心也亦世职也敢以不文辞先生讳
充国字翁孙世居陇西上邽人也曾祖讳真秦为隃
麋令祖讳岩皋高后朝拜校尉父讳破奴后元时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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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官元封间以击楼兰功领前将军太初战殁三年
己卯先生以材名见知贰师将军从征宛城补校尉
领护西域轮台渠犁田卒事天汉二年冬匈奴围贰
师于酒泉先生督壮士百人溃围陷阵身被二十馀
创遂解贰师围诏徵诣行在所帝亲视疮嗟叹良久
拜中郎将征和四年罢轮台亭隧诏回拜护军都尉
元凤三年乌桓反大将军欲邀击问先生先生曰丐
奴击之于汉便我今发兵邀击招寇生事非计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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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捕上官功拜中郎将车骑将军元平秋大将军捐
馆先生识霍氏微绝交及霍氏败连坐者千计先生
不与焉元康间匈奴弱上欲出兵击右地先生首倡
不可击之策帝意未释及丞相书进始罢谋三年先
零诸羌叛先生谋方略谕安国及至西域违算羌侯
杨玉怨怒背畔先生年已七十有六矣上老之使御
史大夫问将先生曰无踰老臣复问卒数先生曰兵
难隃度愿驰至金城图上方略羌戎灭亡不久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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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以为忧上笑赐后将军印祖饯西行先生诣金城
以远斥堠为务行为战备止坚营壁持重爱士先计
后战遂至西部欲树恩威招降䍐开辛太守首建急
攻之策上从先生计䍐开竟不烦兵而下度先零势
必败坏罢骑兵留步卒屯田狭中以待其毙乃上留
田便宜十二事及封事以闻每上辄下议初是十三
中十五终十八上从之二年夏五月先生振旅班师
粮卒不烦而羌戎自破封营平侯居京邸每有大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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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亲问筹策无何乞骸骨上赐安车驷马黄金白玉
归第上后思股肱之美图像麒麟阁家居八载杜门
谢客不植私交不积锱重谕子以勤俭尝曰无奢纵
霍氏鉴也易箦之日则曰安国家静西戎吾事毕矣
为吾后者能以礼物身谨守家门瞑目甘矣生于武
帝建元四年夏六月卒于宣帝甘露二年夏四月年
八十有六葬邽山之阳呜呼惜哉先生刚直沉勇有
方略配杨氏生子二卬其长也印其次者孙曰汲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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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兰适魏丞相公子先生历事三朝奉职惟谨庙堂
谋议边务经略靡不精确不但为中兴良将亦堪为
救时贤相谥曰壮岂过情哉兹其概也奉世所共睹
者谨掇之以表诸墓俾作传者采焉
唐张九龄牛意仁墓铭 公讳意仁字行恭殷后有牛
父者宋大夫邯为护羌校尉崇为陇西主簿因官安
定爰处鹑觚为郡人公之族祖奇章公隋宗臣天下
称之大父通秉志守道交辟不起父会弱龄早代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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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槃丘园屡空晏如或劝之仕但笑而不语开元六
年随子西征就养终于伏羌官舍时年七十有六冬
十一月归葬北原夫人同郡王氏先卒有子仙客官
银青光禄大夫太仆卿判梁州持节河西节度使兼
陇右群牧支度营田采访处置使摄御史大夫陇西
县开国子以子贵赠公使持节泾州诸军事泾州刺
史夫人追封太原郡夫人铭曰陇上多豪山西好武
使君贞独幼不斯取惟道与徒与代立矩善有馀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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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亦变古不学而能不行而至迹有相混名无自异
出入百年终始一意福流于后神明其事行止于身
用存元体厥子嘉绩中朝缛礼印回垄𡑞门重旌棨
逸人之墓今同郡邸
宋范仲淹种世衡墓铭 君讳世衡字仲平国之劳臣
也不幸云亡其子泣血请于予予尝经略陜西知君
最为详惧遗其善不可不从而书之初康定元年春
夏人犯延安我师不利朝廷以保障众多有分兵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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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其间远不足守者即命罢之寇骄而贪益侵吾疆
百姓被其毒君时为大理丞任鄜州从事建言延安
东北二百里有故宽州请因废垒而兴之以当寇冲
左可致河东之粟右可固延安之势北可图银夏之
旧有是三利朝廷从之以君董役事君胆勇过人虽
俯逼戎落曾不畏惮与兵民暴露数月且战且城然
处险无泉议不可守凿地百有五十尺始至于石工
徒拱手曰是不可井矣君曰过石而下将无泉耶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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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其石屑而出之凡一畚偿尔百钱工复致其力过
石数重泉果沛发饮甘而不耗万人欢呼曰神乎虽
敌兵重围吾无困渴之患矣用是复穿数井兵民马
牛皆大足自兹西陲保障患无泉者悉仿此大蒙利
焉既而朝廷署故宽州为青涧城授君内殿承制知
城事复就迁供备库副使旌其劳也塞下多属羌向
时将帅不能恩信羌皆持两端君乃亲入部落申劳
问如家人意多所周给常自解佩带与其贤豪可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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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有得敌中事来告于我君方与客饮即取坐中金
器以奖之属羌爱服皆愿效死青涧东北三舍而远
距无定河河之北有敌寨敌常济河为患君屡使属
羌击之往必破走前后取首级数百牛羊万计未尝
劳士卒也故功多而费寡建营田三千顷岁取其利
募商贾使通其货或先贷之本速其流转岁时间其
息十倍乃建白凡城中刍粮钱币暨军需城守之具
不烦外计一请自给爱养士卒病者遣一子视其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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饵常戒以笞责期于必瘳士卒无不感泣今翰林承
旨王公尧臣安抚陜西言君治状上悦降诏褒之曰
边臣若此朕复何忧二年就兼鄜延路驻泊兵马都
监制置本路粮草迁洛州副使庆历二年春予按巡
环州患属羌之多而素不为用与夏人等相助为边
患乃召蕃官慕恩与诸族君长犒于城下与之衣物
缯䌽以悦其意又采忠顺者增银带马绂以旌之然
后谕以好恶立约束而俾之遵向然悍猾之性久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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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驭非智者处之虑复为变时青涧既完人可循守
乃请于朝愿易君理环朝廷方以青涧倚君又延帅
上言人重其去命予更择之予谓夏人日夜诱吾属
羌羌爱其𩔖益以外向非斯人亲之不能革其心朝
廷始如其请君既至环安边之利病大要在属羌难
制惧合夏人为暴发之患又地瘠榖贵屯师为难聚
粮则力屈损兵则势危斯急病也君乃周行境内入
属羌聚落抚以恩意如青涧焉有牛家族首奴讹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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倔强自处未尝出见官长闻君之声始来郊迎君戒
曰吾诘朝行劳尔族奴讹曰诺是日大雪三尺左右
曰此羌凶诈尝与高使君继嵩挑战又所处险恶大
雪非可前君曰吾方与诸羌树信其可失诸遂与士
众缘险而进奴讹初不之信复会大雪谓君必不来
方坦卧帐中已至蹙而起之奴讹大惊曰我世居此
山汉官无敢至者公了不疑我耶乃与族众拜伏额
手曰今而后惟父所使自是属羌咸服于君有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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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受夏戎伪署君遣人招之不听即使慕恩出兵诛
之死者半归者半尽以其地暨牛羊赏诸有功其僭
受伪署如兀二族者百馀帐咸股慄请命纳其所得
文劵袍带由是属羌无复敢贰君戒诸族各置其烽
火夏戎时来抄掠则举烽相告众必介马而待之破
贼者数四泾原帅葛怀敏定川之败戎马入纵于渭
予领庆州蕃汉兵往扼邠城又召君分援泾原君即
时而赴羌兵从者数千人属羌为吾用自此始君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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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兵既可用矣乃复教土人习弧矢以佐官军吏民
有请某事辞某事者君咸使之射从其中否而与夺
之坐过失者亦用此得赎吏农工商无不乐射焉由
是缘边诸城独环不求增兵不烦益粮而武力自振
夏戎闻属羌不可诱土人皆善射烽火相望无日不
备乃不复以环为意前后经略使交荐君之才能朝
廷益知可倚明年迁东染院使充环庆路兵马铃辖
仍领环州西南古原州之疆有明珠灭臧康奴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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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属羌之大素号强梗在原为孽寖及于环抚之狠
不我信伐之险不可入北有二川交通于夏戎朝廷
患焉其二川之间有古细腰城复之可断其交路又
明年予为宣抚使乃谕君与原守蒋偕共干其事君
久悉利病即日起兵会偕于细腰使甲士昼夜筑之
夏戎固忌此城君遣人入敌中以计款之兵遂不至
又召明珠等三族豪长犒抚之俾以禦寇彼既出其
不意又无外援因而服从君之谋也君处细腰月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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偪以苦寒城成而疾作庆历五年正月七日甲子启
手足神志不乱享年六十一葬于京兆万年县之神
和原君之先河南洛阳人也曾祖存启河南寿安令
祖仁诩京兆长安令赠太常博士父昭衍登进士第
累赠职方员外郎季父放字明逸初隐于终南山君
少孤依之服勤左右以力学称明逸道高德纯太宗
朝再召以事亲不起真宗复加聘礼起拜左司諌直
昭文馆累迁尚书工部侍郎大中祥符五年君用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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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荫得将作监主簿五迁至太守中舍初监秦州太
平监以母老求养又监京兆府渭桥君邛州惠民监
知泾之保定京兆之武功泾阳三邑在武功毁淫祠
崇夫子庙以来学者在泾阳有里胥王知谦者奸利
事露逃之逼郊礼乃出君曰送府则会恩益以长恶
从所坐杖脊于县庭而请待罪府君李公咨奏释之
自是豪黠莫不敛手其嫉恶如此又邑有三白渠比
年浚疏用数邑力主者非其才而劳逸弗等功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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削君使勤惰齐其力故功倍贫富均其流故利广至
今民能言之历通判镇戎军环凤二州凤之守王蒙
正托章宪外姻以私干君复欲以贿污君君正色不
纳蒙正大怨之乃使人谕王知谦讼君蒙正内为之
助狱成流宾州上亲政量移汝州君之弟世材以一
官让君乃除孟州司马龙图阁直学士李公纮雪于
朝授卫尉丞主随州𣙜酤又礼部尚书宋公绶工部
侍郎狄公棐皆言君非辜改知虔州赣县君辞得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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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军资库以同鄜交辟改佥署同州判官事又移
鄜州因从军延安乃有故宽州之请君少尚气节昆
弟有欲析其家者君推资产与之惟取季父图书而
已莅官能摘恶庇民青涧与环人皆尽君之像而享
事之及终吏民暨属羌豪长朝夕临柩前者数日朝
廷深惜之赐三子恩君娶刘氏封万年县君男八人
长曰诂文雅纯笃养志不仕有叔祖明逸之风次曰
诊试将作监主簿曰咏同州澄城尉曰咨郊社斋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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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谔三班奉职皆有立䜣记谊三子尚幼一女适西
头供奉官田守政君在边数年聚货食教弧矢抚养
士伍牢笼羌夷无贤不肖皆称之又出奇以济几事
尝遣谍者入敌中凡半岁间而羌诛握兵用事二三
人谍者还言某谋得行会君已没又天子方事怀来
故其绩不显铭曰呜呼种君出于贤门吾志必立吾
力是陈宁以刚折果由直伸还自瘴海试于塞垣权
以从事意其出人捍羌之患乂边之民夙夜乃职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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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厥身生则有涯死宜不泯边俗祀之子子孙孙
张舜民游师雄墓铭 游本姬姓吉兴于郑元魏靖
侯儒风聿修悠悠千𥜥典型孰继公生陜州文武之
器文则华矣其武伊何矢谋于军书劳实多在昔熙
宁鬼章方命先帝不诛以待嗣圣武功继明公初请
缨指踪将士机发雷霆既破洮州仍执强虏告庆庙
陵百寮蹈舞穷发鬼区詟我皇武桓桓奇功焜耀海
宇乘轺关陇剖竹蒲幽省曹卿寺出入拖绅忠以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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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仁以爱民其所施设同风古人憬彼夏羌屡齧西
境公提将符岳立山挺忽徙一邦志不获骋乃令强
梁尚保要领大勋不遂非公独然廉颇去赵乐毅离
燕惟有令名炯如星悬刻铭幽宫万世哀焉
胡世将开府仪同三司赠少师吴玠墓志 绍兴九
年春三月开府仪同三司吴公以寝疾奏乞谢事天
子恻然忧之命四川安抚制置使成都守臣世将访
善医治疾又驰国医往视公以六月己巳薨于军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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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四十有七七月遗表闻上震悼辍朝二日赠公少
师凡恤典悉加厚其弟璘与诸孤奉丧归葬于德顺
军水洛城北原先茔之次十一月上念公之已葬诏
有司赐钱三十万擢璘继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以
慰恤其家恩义备矣盖自天下用兵乘舆省康吴会
公以偏师起西鄙奋孤忠抑大难保川陜共五十六
州以重上流之势屏翰王室屹如长城方敌国深侵
叛臣僭窃道路阻绝公未尝得一见天子独其精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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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达圣主明见万里之外谓公可属大事当方面凡
军事不从中御而赏罚付之不疑以卒成却敌固圉
之功者惟天子之明而公之忠也诸孤以行状来请
谨序而铭之吴氏出泰伯之后以国为姓自季札避
位其子孙家鲁卫之间厥后散处四方虽谱谍遗逸
不可尽考而起守西河芮国长沙汉封广平皆本德
义尚忠实为世良将而公天挺英奇崛起数千载之
后赫然功名与之俱盛迹其流风馀烈盖有自焉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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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祖讳谦赠太子太保李氏永宁郡夫人公考讳扆
赠少保刘氏嘉国夫人自少保而上世居德顺以公
贵追荣三世公讳玠字晋卿少沉毅有志节善骑射
知兵法读书能通大义未冠以良家子𨽻泾原军政
和中夏人犯边力战有功补进义副尉稍擢队将从
讨浙西贼方腊破其众擒酋长一人及击破河北群
盗累功转忠训郎权泾原第十将夏人攻怀德军公
以百馀骑突击追北斩首级百四十有六转秉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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擢本路第二副将自是威名益震建炎二年金人内
侵已三载矣渡河出大庆关略秦雍所过城邑辄下
自巩州至凤翔陇右都护张严邀战失利敌势愈张
谋取泾州大将曲端拒守麻务镇命公为前锋公进
据青溪岭逆击大破之敌始有惮公意转武义郎权
泾原路兵马都监兼知德顺军冬以本道军复华州
师入命将无杀略居民安堵转武功大夫忠州刺史
三年冬剧贼史斌寇兴凤据长安谋为不轨公执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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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转右武大夫四年春擢泾原路马步军副总管金
人谋取环庆大将娄室以兵数众出麻务镇公与战
于彭店原士殊死斗杀伤过半敌引去而曲端劾公
违节制坐降武显大夫罢总管论者不平未几复故
官职改秦凤路马步军副总管凤翔府兼权永兴军
路经略安抚司公进复长安转右武大夫忠州防禦
使宣抚处置司将合五路兵与金人决战公谓宜各
守要害以待其敝秋九月师次富平都统制会诸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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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战公又曰兵以利动今地势不利何以战宜据高
阜先为不可胜者众曰我师数倍又前苇泽非敌骑
所宜不听既而敌骤至囊土踰淖以薄吾营军遂大
溃而五路悉陷巴蜀大震公独整众保散关之东和
尚原积粟给兵列栅其上或谓公宜屯汉中以安巴
蜀公曰敌不可破我不敢进坚壁重兵以临之彼惧
吾蹑其后保蜀之道也明年改元绍兴春三月敌将
没立果率锐兵犯我期必取而后进公击败之拜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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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防禦使兼帅泾原夏五月没立复会乌鲁折合众
数万使大将由阶成出散关先至公与之大战三日
大败而去没立方攻箭筈关公复遣击退卒不得与
二将合转明州观察使丁嘉国忧起复寻兼陜西诸
路都统制敌自破契丹以来狃于常胜至每与公战
辄败不胜其坟冬十月元帅四太子者会诸路兵十
馀万造浮梁跨渭水自宝鸡连营三十里又垒石为
城夹涧水与官军对拒公指授诸将选劲弓弩号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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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番休迭射矢发如雨敌稍却则以奇兵旁击如是
三日度其困且走则为伏于神岔以待其归伏发敌
众大乱俘其将羊哥孛堇及酋领三百馀人甲士五
百六十人尸填谷二十馀里获铠仗数万拜镇西节
度使二年兼宣抚处置使司都统节制兴文龙州敌
久窥蜀必欲以奇取之三年春裒其兵又尽发五路
叛卒声言东去反自商于出汉阴𢷬梁洋金州失守
公亟率麾下倍道疾驰且调兵利阆既至适与敌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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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人以黄柑遗其帅撒离喝惊曰吴公来何速耶遂
大战饶风关凡六日敌皆败杀伤不可胜计撒离喝
怒斩其千户孛堇数人以死犯关出官军后公徐结
阵趋西县或曰蜀危矣公曰敌去国远斗而死伤大
半吾方全师以制蜀何忧耶月馀敌果退加检校少
保充利州路阶成凤州制置使四年二月敌复大入
犯仙人关公豫为垒榜曰杀金坪严兵以待敌据阜
战且攻垒公命将士更射又出锐兵击其左右战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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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皆捷敌复遁去上闻之嘉叹赐以亲札曰朕恨不
抚卿背也是役也敌决意入蜀自元帅以下皆尽室
以来又以刘豫腹心为四川招抚使既不得志度公
终不可倖胜则还据凤翔授甲士田为久留计自是
不复轻动矣夏四月徙镇定国徐州陜西宣抚副使
秋七月录仙人关功进检校少师奉宁保静军节度
使五年春攻下秦州六年兼营田大使徙镇保平静
难军公与敌对垒十载常患远饷劳民屡汰冗员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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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费岁益屯田至十万斛又调兵命梁洋守将治褒
城废堰广溉民田复业者数万家朝廷嘉之每降玺
书褒谕七年冬敌废刘豫且益兵众以为疑公策其
将去九年春和议成上以其功高复赐亲札进开府
仪同三司迁四川宣抚使遣内侍赍诰赐公以病甚
扶掖听命自以赏过其劳固辞优诏不许时舆地既
复方倚绥附而疾不可为矣公娶张氏封永宁郡夫
人男五拱右武郎扶撝皆承奉郎扩㧾尚幼女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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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能乐善每观史前事可师者必书而识之左右用
兵本孙吴而能知其变务远大不求近效故能保其
必胜御下严而有恩视卒之休戚如已而同其甘苦
故人乐为之用既贵而自奉之约不逾平时至推以
予士则不少吝故家无赀而至无宅以居呜呼虽古
名将何加焉
明盛以弘鉊山王继妃杨氏墓志铭 妃姓杨氏铅山
恭庄王聘为继妃未婚而王薨妃岁甫十六泣请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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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欲入府吊不许则自缢屡解不得缢则潜入黄
河滨追持不得溺则数日绝粒父母乃勉强从之入
府妃拊王柩痛哭乞留曰父母业以儿许王不得殉
王地下则愿称未亡人以抚成其孤父母泣喻以未
婚与铅山之贫窘令姑姊族姻百方譬阻之其志益
坚不得已听留苫次妃谢鉊华衣布茹蔬躬司启闭
办烝尝闱以内谧如肃如间剖决府内事未尝不中
窾于是阍较皆受约束而妃日以抚孤为己任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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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饮食衣被省护无跬步少置既长令就外傅亲考
课业当恭庄王薨时嗣子方五岁赖妃以成立上闻
其苦节特破例命封为铅山王继妃铅山府贫嗣子
少报生请名之典既缺令甲不得嗣封妃力请于肃
王王悯之为转奏请上亦以其节故特准嗣子绍封
嗣踰年婚礼成嗣王妃亦得册命妃且喜且悲曰我
幽忧甘荼者十六年往矣凡为王嗣计耳今幸以微
节徼天贶得号继妃儿封儿婚毕吾夙志踰年适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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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可以报先王于地下矣左右讶其言劝止之明
年甲寅九月二十六日果卒妃若预知云讣闻上命
照例给祭葬仍加祭一坛以旌其节盖至是而妃之
贞操昭然播于天潢中而圣明惇尚风化至意亦晓
然传播于天下奇节懿典交相煇耀为熙时一庥踪
曷可以无纪勒哉妃父名桐母罗氏兰州人也初生
时有光如月照四壁母病泣涕祷神愿身代之在府
中日制女工货于市以供费嗣王婚罄簪珥资之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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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间进华美服饰坚却不受曰儿贳贷办此余何心
能著诸躬嗣王名绅调卜于某年月日祔葬妃于恭
庄王之墓铭曰未耦也惇节倍耦未子也惇节是子
皭然坚贞孚藩府而上动乎宸扆命号恩都以暨王
封之续用溢常涘天下叹完操特旌而因灼然知圣
皇重纲常之旨吁嗟乎其节震耀夫终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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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肃通志卷四十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