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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甘肃通志卷四十六
艺文
赋
汉班彪北征赋 余遭世之颠覆兮罹填塞之阨灾旧
室灭以丘墟兮曾不得乎少留遂奋袂以北征兮超
绝迹而远游朝发轫于长都兮夕宿瓠谷之玄宫历
云门而反顾望通天之崇崇乘陵岗以登降息郇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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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邑乡慕公刘之遗德及行苇之不伤彼何生之优
渥我独罹此百殃故时会之变化兮非天命之靡常
登赤须之长坂入义渠之旧城忿戎王之淫狡秽宣
后之失贞嘉秦昭之讨贼赫斯怒以北征纷吾去此
旧都兮騑迟迟以历兹遂舒节以远逝兮指安定以
为期涉长路之绵绵兮远纡迥回以樛流过泥阳而太
息兮悲祖庙之不修释余马于彭阳兮且弭节而自
思日晻晻其将暮兮睹牛羊之下来寤旷怨之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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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哀诗人之叹时越安定以容与兮遵长城之漫漫
剧蒙公之疲民兮为疆秦乎筑怨舍高亥之切忧兮
事蛮敌之辽患不耀德以绥远兮顾厚固而缮藩首
身分而不寤兮犹数功而辞愆何夫子之妄说兮孰
云地脉而生残登障隧而遥望兮聊须臾以婆娑闵
獯鬻之猾夏兮吊尉卬于朝那从圣文之克让兮不
劳师而币加惠父兄于南越兮黜帝号于尉佗降几
杖于藩国兮折吴濞之逆邪惟太宗之荡荡兮岂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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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所图隮高平而周览兮望山谷之嵯峨野萧条以
莽荡兮迥千里而无家风猋发以飘飖兮谷水漼以扬
波飞云雾之杳杳兮涉积雪之皑皑雁雍雍以群翔
兮鹍鸡鸣以哜哜游子悲其故乡兮心怆恨以伤怀抚
长而慨息兮泣涟落而沾衣揽余涕以于邑兮哀生
民之多故夫何阴曀之不阳兮嗟久失其平度谅时
运之所为兮永伊郁其谁愬乱曰夫子固穷游艺文
兮乐以忘忧惟圣贤兮达人从事有仪则兮行止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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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与时息兮君子履信无不居兮虽之蛮貊何忧惧
兮
晋成公绥黄河赋 览百川之弘壮兮莫尚美于黄河
潜昆崙之峻极兮出积石之嵯峨登龙门而南游兮
拂华阴与曲阿凌砥柱而激湍兮踰洛汭而扬波体
委蛇于后土兮配灵汉于穹苍贯中夏之畿甸兮经
朔狄之遐荒历二周之北境兮流三晋之南乡秦自
西而启壤兮齐据东而画疆殷徙涉而永固卫迁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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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遂强赵决流而却魏嬴引沟而灭梁思先哲之攸
叹何水德之难量
唐李翱释怀赋 读党锢传哀直道之多尤不容作释
怀赋其词曰怀夫人之郁郁兮历晦蚤而伤离吾心
直以无差兮惟上天其能知袤于德而必好兮忠何
尤而甚疑彼陈词之多人兮故不去众而讯之进荩
言之不信兮退远去而不获弗验实而考省兮固余
道之所厄昔师商之亲圣兮德既均而行革惟肝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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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有殊兮守不同其何责愿披怀而竭闻兮道既塞
而已行路非险而不通兮人忘我而异情王章直而
狱死兮李固忠而陷刑自古世之所悲兮矧末俗之
衰诚哀贞心之洁白兮疾苗莠之纷生令农夫以手
锄兮反剪去乎嘉茎岂捐秽而语之兮详瞪瞢而不
肯听欲释去而不忍兮终留滞亦何成当晨夕而步
丘兮仰白日而自明处一世之若流兮何久求而伤
情乐此言而自抑兮壮大观于兢生拔馨香之茝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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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树蒿蔚以罗列斥通路而使无兮恋棘径之中绝
置春秋而徇心兮羌与此其奚别昔誓辞而约文兮
期共死以皆居嗟所守之既异兮乃漫汗而遗初心
皓白而不容兮非市直而望利忠不顾兮立忘交不
同而行弃悲夫不旬已而必雠兮谅非水火其可畏
猥吾行之不然兮直愧心而惧义嘉山松之苍苍兮
岁苦寒而亦瘁吾固乐其贞刚兮夫何尤乎小异欲
静默而绝声兮岂不悼厥初之所志抑此怀而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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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终永夜以歔欷
明薛瑄黄河赋 吾观黄河之浑浑兮乃元气之萃蒸
浚洪源于西极兮注天𣲖于沧瀛贯后土之庞博兮
沓玄沟之晶明过积石而左转兮龙门呀而峻倾薄
太华而东骛兮撼砥柱之峥嵘入大陆而北徙兮迷
不辨夫九河之故形经两海而纪众流兮擅浮沉之
濯灵览颓波而怀明德兮又何莫非姒氏所经营登
昆崙而俯视兮固彷佛其初迹驭高风而骋望兮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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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游其曲直何末流之混浊兮始清澄而湜湜差澹
滟而徐趋兮势沄沄而自得触险石以斗暴兮诧雷
轰而毂击天宇扩其沆漭兮渺上下之苍黄雾雨霪
霪而滃集兮混邃古之洪荒微风荡拂而涣散兮天
机组织其文章颓猋浩而汹涌兮百怪垂涎而簸扬
腥云浊浪以荡汩兮恍忽颠倒夫舟航灵曜升而赫
照兮乘正色于中央望舒在御而下临兮列宿涵泳
其光芒若乃震秉符以行令兮百谷淫淫其冻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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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沮洳以上气兮增滉瀁之洋溢鱼龙乘涛以变化
兮杳莫测其所极祝融载节以南届兮雷雨奋达以
霶霈潢支流而股合兮百川奔而来会木轮囷而漂
拔兮蔽云日而淘汰狂澜汹而齧岸兮块土焉塞夫
冲溃霜戒严而木脱兮少昊执矩以司秋洲渚缅邈
而石出兮始杀湍而安流霰雪纷其四集兮颛顼乘
坎以奋神大块噫气而摩轧兮流澌下而龙鳞层冰
横绝而山委兮河伯驱石以梁津羌险夷而明晦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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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朝暮与四时飙风起而冲水兮莽怪骇其难推睹
圆方之一气兮恒来往而密移昔尼父之叹逝兮跨
百世而罕知顾川流之有本兮与终古以为期启龙
图而玩六一兮悟主宰之所为喟余心之未纯兮感
道妙之如斯聊诵言以自明兮庶昼夜之靡亏
李梦阳竹石赋 有杳者筱丛彼阿徙置得地檽以
华托根灵石发生直翕飒拂楼翠风阁长竿巉巉翼
纷若截为双箫雏凤鸣任心吹之灵雾生乘鸾挈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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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烟雾餐霞戏委永无虑中虚允直性介固
述征赋 仲夏赫炎兮草木毕揭鞿缧赴徵兮夜发
梁国抑情顺志兮强食自解乱流渡河兮忽焉而寐
所以懭恨挥霍兮中情菀而内伤明星散而交加兮
翩冥冥吾以行揽众芳而横涕兮莽皇皇莫知所投
曷暾杲杲方上进兮云披离而蔽之飘风磕而曾波
兮湖水击而震荡慨川广而难越兮朝余翱翔乎河
上既涉卫以奔骛兮又逾淇而渡漳去故乡以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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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沾余襟兮浪浪山峻高而造天兮又阴晦而多雨
观蕴虫之相搏兮忳于邑汗又交下哀人命之有常
兮祸福杳其无门孰非义之可蹈兮焉作忠而顾身
余独怪夫謇博之罹患兮亲好修而逄殆箕子狂而
悲歌兮彼比干固以菹醢观前世谁不然兮矧吾怀
愆而造尤聊周张以婵媛兮盖不忍此心之常愁涉
汤阴余怆恍兮乃又瞻兹羑里鄂庙屹而傍路兮驷
超轶而过止怀诚有离慜兮任道有承尤侍中颠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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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扁鹊被刘专惟君而遘殃兮眩吾不知其何谓极
终古而长愤兮羌炯炯其犹未昧翼绵绵之无聊兮
𦕈翩翩莫知所骋忧悄悄之闷瞀兮历山川余弗省
迹有隐而难察兮物有微而先彰负蚊蚊以抗山兮
固切人之未量欲结言以自明兮拙而莫之谋也将
高举以远群兮又绊而莫之能也经沟渎吾不悦兮
亦何必为此行也謇相羊以俟至兮莫好修之證也
路辽逴之裔裔兮埃风旋而簸扬烟液蒸而练练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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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吾次于沱阳岭岪曲以敛容兮原瞹䁆而嵣嵭风
草剡而冥冥兮狼狸号而夜鸣指黄昏以为期兮骖
骎骎又夜行曰雷霆不可玩兮孰刑人而不戒悲辕
马之喘嚏兮常十策而九退朝揽木末之清风兮夕
瞻明月指列星我既处幽羌谁告兮魂中夜之营营
欲展诗以效志兮又恐增愆而倍尤众聚观而潜谇
兮或掩涕为余乎淹留予朝餐中山之初蕨兮暮挈
易之香莽睇北山而不见兮彼南州又邈焉而弗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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睹气怦怦而絓结兮心纬繣而弗怡纷流目以相观
兮见金台之崔嵬轸雄虹之迅光兮忾乌白与马角
燕昭既剧该辅兮厥躬亡而国削何秦嬴之虎视兮
厥二世以不禄固盈虚之环沓兮春秋奄其代续自
前代乃已然兮吾又何怨乎人心杂乱反覆岂毕䆒
兮由邃古而至今重曰隆隆三伏铄金石兮如羹如
沸行路喙兮道思作诵轸尔𩔖兮南有乔木不可以
憩兮念我徂征日憔悴兮含精内蚀世莫可说兮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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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已矣哉凤鸟之不时与燕雀𩔖兮横海之鲸固不
为蝼蚁制兮诚解三面之纲吾宁溘死于道路而不
悔兮
娄奎朔方风俗赋 西夏有元虚居士贤而隐文子
偕华先生客夏耳其名以刺谒之款叙既已文子乃
称曰盖闻过高唐者必聆清商游睢涣者必观藻缋
蒙蹑蹻海内有年所至处无不习交其贤豪长者因
获周知谣俗矣语云百里不同风千里不同俗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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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于夏且翱翔文学之囿栖迟载籍之林上烛往古
下镜来今其于朔方建置之岭末洎山川风物毕载
于腹敢以为请毋予靳哉居士谡尔兴曰仆也恂愗
未尝苏于故间从长老后而窃闻其槩焉夫草昧方
祛睢盱无诏轩唐阐绎上哉夐乎靡得而究已自姬
王命使来城嬴氏因河为塞权舆于葩经之脉昭著
于太史之载按职方为雍州区考天官分井柳界甫
要服于中华继编户于炎代启于青而筑于建郡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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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而县于唐为宋隋之州镇为伪夏之都邦面阳明
而翼赤县之卫背阴陆而抵户遂之防右酒泉兮控
引左云谷兮相望徼橹星繁雉堞云长势形绣若天
险孔张洵九围之无匹展四野之独臧其山则贺兰
擅其奇金积标其胜拓跋之所避暑瞿昙之所演乘
绵亘则百舍不止穹崇则万寻未竟杰壁霞搆攒峰
鹤立邃壑莽苍灵岑崱屴根连金母之瑶房椒载上
清之玉色干秋云而叵度碍朝日而行迟猿不敢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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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不能飞逖而望之讶炼石兮撑碧落就而仰之犹
鳌足兮奠四维至若黄草葳焉欲衰黑鹰翛乎将翥
伏地饮河狼眠虎踞特秀觜起敦丘瓜聚登□子而
流览无穷访天都而难觅其处其水则漭漭溔溔汗
汗沺沺黑水沃日灵河涨天方其趣乎峡口泻乎石
濑旁薄惊腾轰豗澎湃山摧岳舞之势排江倾海之
𣲖及其寓安流没追埼轧盘涌裔咸夷逦迤朔波凌
湍虹洞无纪环郛带郭散漫萦纡枝而为渠潴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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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其为渠也溢螮蝀驾螭虬条分缕析曲折周流经
城市而脉脉道浍洫而滮滮溉千林之果蓏浸万顷
之塍畴其为湖也萑苇之场蒹葭之薮皛皛无垠涵
藏百有刍牧者驰骛茭藁者奔走其产则湓池神液
因风自生调铛济味国计芘盈马芽地掬犛尾沙寻
纑旄连丹三币五金旃裘胶革觔角豫章以全民用
作贡尚方土植有山矾江离沙䓤石竹射干彫胡流
彝苜蓿浅渚平原菁菁郁郁香有金钱甘有青玉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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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鸡心槐生兔目龙珠称百果之宗乌稗蕴七绝之
淑渌池并蒂而荂青门合茎而熟露长苴莲蔓孳蘡
薁来禽种于汉苑马乳扺于西域蔷薇郁于东山牡
丹富于金谷碧梧栖鸾凤之柯金桃啄鹦鹉之肉荐
雕俎于芳筵莳琼砌于华屋兼以秋黄之苏白露之
蔌益人之蒜禦饥之葍青稞胡麻芗粳美菽可酿可
炊粒珠颗玉又枸檵成林蘦菖若稼干不冬彫华不
寒谢臾跗咀之疗人偓佺炼之羽化至于鳞虫羽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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圹走穴居若图经之所逸若尔雅之所无指百诎而
未尽剡十袭而难书爰耳目之所睹记祗能忆其大
都鼠珍貂䶉马异騊駼抵突羱羜趫捷尨卢迒足则
三窟之兔𠘯迹则九尾之狐麝餐柏而香远麖戴玉
而班殊趋则儦儦行则于于橐驼可服大武善楼既
以引重亦以长驱集观乘雁蜚睹双凫交精属玉旋
目庸渠䎒䎒之翼鷕鷕之雏毵毵之啄鳦鳦之呼黄
陵之庙青草之湖颉之颃之以游以娱丁首莘尾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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鬐清流跃瀺灂兮为乐齧荇藻兮沋沋问其名兮鰋
鲤取不竭兮鲇鯈詹何引兮独茧渔子泛兮孤舟烟
消日出兮欸乃聚緵罟兮渡头鲙饪红缕细味与丙
穴厹蒸尝以品宾客用羞其宫室则飞观基诸元昊
台榭刱自狄公崔嵬千祀故址犹崇且郁郁兮仙人
之馆矗矗兮帝子之宫兰堂生雾桂榭凌□金坛黋
朗珠刹玲珑廊櫩纚纚甍栋隆隆疏窈窕而沙紫琐
翕赩而泥彤文栌华桷玉磶镂题笼以朱网覆以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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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照耀星汉挥霍云霓甲第名园参差城郭户植羽
葆门悬钟铎金波荡漾丽景联络舣画鹢于围塘饰
翠鹬于帘箔市廛孔道万落重闉青帘飘雨红䄛媚
人烟花不夜歌管长春陟丽谯而睇盻第见乎广厦
之𥻘𥻘其人则飞英于国史之著厕名于金匮之藏
傅燮以黄金而取誉传昭以学府而流芳宇文赫赫
于韬略侯程
于居丧三史伟于行师三傅神于
折讼勋绩擅于乔梓功名炳于伯仲称豹变则韩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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瑰论汗马则史敬奉是皆人世之龙尘寰之凤遐迩
景风今古雅重迨我明时誉髦尤众忠者义者孝者
节者有芝英云气片藤拱璧者有黼黻河汉只语千
金者有娴儒雅而师表士林者有持风裁而正色立
朝者有倚剑崆峒抑天骄之横者有宁衔刀都市不
易虑以生者有蝉蜕壒埃而翔区外以舒翼者丱角
而茂者云翔华颠而彦者鳞萃金貂右蝉缨緌绅佩
嚄唶之胄翩翩铃阁之前偊旅之儒济济阙里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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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渐肃雍雍之仪虎螭振桓桓之槩冠盖交于道途
轩马填于阛阓譬犹钟山之阜泗水之汇累圭璧不
为之盈采浮磬不为之匮其俗则四民杂居五技赘
聚獶石洒削甄冶古铸日者星人觋史驵侩与夫俳
伶优侏之侪咸旁午而交臂自高门鼎贵下比齐民
靡不羹鲜饮凿茹毳含醇曼揄被服轻煖绵纯当夫
春日载阳布榖催种民狎其野耙锄并用室无悬器
田无剩壅新景鬯韶华明锦铀则有弱冠王孙游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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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饰冠剑联裀褥引类呼朋吹竽抟筑走狗斗鸡
六博蹋鞠驰逐于章台之红嬉戏于郊圻之绿及序
届朱明流金俶甚箑制缃轻笋舒薤锦支公于是乎
手谈羲皇于是乎高枕乃有武力鼎士络骇札柳诸
伎毕逞绝伦超丑金注觯浮争先竞首农者戴蒲茆
衣袯襫抱桔槔沃阡陌禾黍百里藨蓘矻矻行者出
圃草之陂憩灌木之樾来封夷之常羊忘祝融之烁
烈疑姗姗于画图俨仙仙于阆阙迄夫商吹觱发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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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皋霄露厌浥于芊草翘然劲者离披蔚然茂者枯
稿万树千畦生成垂实剪摘芟穫场圃狼籍离离穰
穰唪唪硙硙于橐于囊盈篝满槅豨膏棘轴衔尾相
属塞于庄馗輷輷殷殷纵横络绎已而贡禹举元英
涖场功竣畚挶偫狐貂成盖藏既则见畜牧被野风
騣雾鬣鱼目龙文蒲梢汗血兰筋权奇群奔互齧抉
壑斸山玄黄杂遝于是﨣﨣矫矫之士臂夏服手乌
号䍒削格载畋獠星流景集飙奋霆击决眦弇心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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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蔽地冤伏陵窘充牣车骑无飞不有靡走不备伏
腊岁时迎釐赛社人事纷拿莫可覼缕夫夏之黔黎
既鲜啙窳逋荡夏之土壤又尽膏腴美利此所以丰
乐甲于关中声称浃乎宇内也文子曰美哉边陲若
此者罕矣居士曰未也青铜之峡雷斧劈划断山为
两冲流激石招提百座森耸乎其上桧柏千章掩映
乎其侧莎罗之峰嵯峨万仞三泉地涌渟泓澄潣精
爽招徕乎远近膏泽遍敷于灵蠢西山屹秀翠若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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苔惟绝巘之积雪历四时而不开即溽暑兮伊郁常
色泽兮皑皑牛首飞霞洞天弘敞天下之苾刍蜂合
四外之泥絙斗仰其中有龙渊喷玉石罅珠溅若倒
囊与倾瓮贯桐枝兮为线放远池兮犹沸当祁冬兮
可湔及气肃天高撼石动地则曰灵武秋声青蠡入
云素华涵影则曰玉关白雪沙明水映乾坤锦灿则
曰羚羊落照疏星的历乍见乍没则曰石空夜火望
之则有即之则无此官桥之奇木也明河在天星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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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此月湖之殊景也表立则顺影堕则逆此浮图
之幻迹也晴日钟鸣风雨镛振此沙关之异响也以
至灵豨变兮吉善臻神驹刷兮夜光炽元兔进兮飞
龙闲金牛现兮白马寺秋童俪躅于刘晨安门媲德
于公艺朱大夫齐名于谪仙程先生等节于孔伋靖
王有东平河间之风仇侯有嫖姚车骑之绩斯亦殊
尤绝轨也宁非世之所稀觌文子叹曰伟哉不谓西
夏有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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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琏朔方形胜赋 繄夏州之大郡实陜石之名邦
当三边之屏翰辟千里之封疆廓冈阜而为垣浚川
泽而为湟角鼋鼍而为道卧螮蝀而为梁带河渠之
重沮奠屯戍之基张垦良田之万顷撑乔木之千章
盐池滉瀁渎其隈菊井馥郁馨其傍桑梓相接栋宇
相望若率土而论其边陲则非列郡之所拟方也今
焉载瞻其四维也汉陇蟠其西晋洛梗其东北跨沙
漠之险南吞巴蜀之雄山奔突而若驰水旋绕如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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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邝遐郊其坦夷耸孤城之崇窿内则敞街衢兮辐
辏纷舆马兮交通外则经沟塍兮刻镂畇原隰兮腴
丰任土作贡而域雍兮星分井鬼罢侯置守而𨽻灵
兮民杂汉戎出河朔山川之外临藩落境界之中青
窥华岳之隐隐翠挹岷峨之重重遥跻西岭之屹屹
近俯东湖之溶溶营兴广武坊旌效忠坝滨积石关
迩临潼桥横通济兮接宾之铺连栋园开丽景兮望
春之楼凌空澹清潭兮天光云影翠秀色兮绿水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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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赫连春晓兮日烘桃李灵武秋高兮风坠梧桐残
阳夕照荒坰兮落花啼鸟飞瀑暗悬峭壁兮玉涧垂
虹辘轳咿轧兮影落芦沟之夜月渔歌欸乃兮响穷
古渡之秋风于是高台日上长塔烟浮晴虹之影乍
弄蒲牢之声初收大河之水未波蠡山之云不流蔼
华实之蔽野漫黍稷之盈畴石关雪积兮银铺曲径
汉渠春涨兮练拖平丘骐骥如云兮花马之池鳟鲫
盈肆兮应理之州平罗城兮执讯获丑鸣沙州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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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浮鸥城倾黑水兮颓雉残堞津问黄沙兮短棹轻
舟神槎湮兮犹存博望之迹石硖凿兮尚传大禹之
游高冢巍峨兮元昊之魂已冷古刹煨烬兮文殊之
像常留表贺献俘而忠贯日月兮唐将之精灵耿耿
书抗伪号而名重丘山兮宋贤之遗韵悠悠此名天
下播海陬而为西夏之胜槩可与江南之匹俦者然
犹未也若乃考其四时也春则杏坞桃蹊霞鲜雾霭
秋则鹤汀凫渚月朗风微夏则莲濯碧沼之金波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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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太液池边之姬媵冬则柏傲贺兰之暗雪癯若首
阳山下之夷齐与夫观鹰鹯之雄度则凛凛乎周家
之尚父也睹芝兰之葱茜则奕奕乎谢庭之子侄也
对松竹之森立则挺挺乎汲黯之刚直也玩鸥鹭之
莹洁则皎皎乎杨震之清白也以至芳林莺语柳榭
蝉声又有若回琴点瑟之立夫孔楹也此皆玩耳目
娱心志而为西夏之美观不减江南之佳致者是使
骚人墨客硕士英贤寻幽览胜游乐流连于以罗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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馔列绮筵飞羽觞奏管弦品题词藻绣句锦篇觥筹
交错屡舞仙仙抚乾坤之坱圠扫亭障之烽烟询古
今于故老稽成败于遗编方其王命南仲往城于方
此何时乎迨汉郭璜缮城置驿浚渠溉田省费万计
盖一盛也整居焦濩侵镐及方此何时乎迨唐李听
兴仆举废复田省饷人赖其利又一盛也嗟夫时有
盛衰治有隆替天道循环斯亦何泥方今圣主启运
应符丕建人极重熙皇图混车书于六合覃恩威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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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区登斯民于怀葛跻斯世于唐虞矧兹夏州超轶
往古诗礼彬彬衣冠楚楚建学立师修文偃武尚陶
匏贵簪组祛异端禦狎侮抑工商之浮华敦士农之
寒苦沙漠尘空闾阎安堵白叟黄童讴歌鼓舞熊罴
奋勇于阵行麋鹿潜行于巢所弓矢藏于服韔干戈
戢于库府而况荫土封者惟德惟义远超乐善之东
平握将柄者有严有翼端继为宪之吉甫予也一介
之书生敢拟韩范之参伍聊泚笔而纪行议者幸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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谓其狂鲁
黄谏昆崙山赋 瞻彼西域猗欤昆崙擘地势以特
起指太清而高蹲控玉门以设险涌朝宗之河源其
方也里八百而可考其高也数万仞而堪论大鹏之
翼高举而莫及都卢之足善缘而难升其阴则坚冰
厚凝镜见人形风气凛冽寒不可胜其阳则瀑布飞
流声震雷霆群猿下饮接臂流肱至若瑶池之水𥻘
𥻘㳽㳽有龟六足有鳖三趾游鱼吹波超群鸥起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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圃之中广轮莫拟药阑花槛布縠散绮离娄之明殆
不能视𨽻首之数亦不可记木则琪玕参差文玉森
然琅玕子实如玉且圆豫章松桧枫梧楩楠山柿女
桑木犀秋香冬青万年蓊䖇蘙荟亘地连天草则朱
英玉芝幽兰芳蕙枸把根灵薇菜可茹丛卉灌芳阜
滋蕃庶其禽则女床之鸾蹁跹丹穴之凤翔翥鸑鷟
双飞鹔鹴群舞衔木精卫能语鹦鹉散则霞开止则
云聚自相喧䀨各得其所兽则狒狒见人而叹猩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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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发而言犛牛体重騉䮊轻儇元豹雾隐文虎画眠
貔貅狮兕麋鹿尘麂熊罴狡猊狐貂豵豜其所孔有
不可殚焉或遥涉乎蒸霞之水或弄影于阆风之颠
或群或友儦儦俟俟于种玉之田何奇不有何异不
储乃上帝之下都岂常人之所居轩辕之宫王母之
室碧瓦鳞比青琐栉密画栋飞虹朱帘炫日高阁千
寻长廊万丈赭垩丹青杂以金碧适中乎文质乃辉
耀于今昔是以仙乡留舄之辈缑山吹笙之徒崆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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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老蓬莱之流莫不驾云舆而是趋于是王母开筵
侍以麻姑宓妃鼓瑟双成吹竽琼浆玉液盛馔佳蔬
蟠桃异果苾芬芳敷延周穆于瑶席之上邀汉武于
回丘之隅玄冥涤器溽收司壶少皞行令太白操觚
劝酬之礼既毕羲和趋御而日色已晡岂特产奇瑰
之物招游燕之娱而已哉尔乃质凝重厚气钟淳粹
静而有常类仁者之寿动以致用方君子之不器云
从而起雨从而致休徵以时而若于焉而发生乎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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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也恭惟圣明一统区宇极地际天咸施恩惠海渎
岳镇各有典制视伯视公皆以次第咸秩无文名山
以祭兹山也同海岳而效灵故其功钜而不细是以
笃生贤良而非止于一才一艺乃拜手稽首而作颂
曰大哉圣人之御世也旰亦未食宵亦未寝也治人
礼神各尽其义也山岳效灵而人才辈出薄海内外
而皆享雍熙之盛治也
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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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后汉书西域传论 西域风土之载前古未闻也汉
世张骞怀致远之略班超奋封侯之志终能立功西
遐羁服外域自兵威之所肃服财赂之所怀诱莫不
献方奇纳爱质露顶肘行东向而朝天子故设戊巳
之官分任其事建都护之帅总领其权先驯则赏□
金而赐龟绶后服则系头颡而衅北阙立屯田于膏
腴之野列邮置于要害之路驰命走驿不绝于时月
商胡贩客日款于塞下其后甘英乃抵条支而历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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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临西海以望大秦距玉门阳关者四万馀里靡不
周尽焉若其境俗性习之优薄产载物类之区品川
河岭障之基源气节凉暑之通隔梯山栈谷绳行沙
度之道身热首痛风灾鬼难之域莫不备写情形审
求根实至于佛道神化兴自身毒而二汉方志莫有
称焉张骞但著地多暑湿乘象而战班勇虽列其奉
浮图不杀伐而精文善法导达之功靡所传述余闻
之后说也其国则殷乎中土玉烛和气灵圣之所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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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贤懿之所挺生神迹诡怪则理绝人区感验明显
则事出天外而骞超无闻者岂其道闭往运数开叔
叶乎不然何诬异之甚也汉自楚英始盛斋戒之祀
桓帝又修华盖之饰将微义未译而但神明之邪详
其清心释累之训空有兼遣之宗道书之流也且好
仁恶杀蠲敝崇善所以贤达君子多爱其法焉然好
大不经奇谲无己虽邹衍谈天之辩庄周蜗角之论
尚未足以槩其万一又精灵起灭因报相寻若晓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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昧者故通人多惑焉盖导俗无方适物异会取诸同
归措夫疑说则大道通矣
隋皇甫谧玄守论 或谓谧曰富贵人之所欲贫贱人
之所恶何敢委形待于穷而不振乎且道之所贵者
理世也人之所美者及时也先生年迈齿变饥寒不
赡转死沟壑其谁知乎谧曰人之所至惜者命也道
之所必全者形也性形所不可犯者疾病也若扰全
道以损性命安得去贫贱存所欲哉吾闻食人之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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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怀人之忧形强犹不堪况吾之弱疾乎且贫者士
之常贱者道之实处常得实没齿不忧孰与富贵扰
神耗精者乎又生为人所不知死为人所不惜至矣
喑聋之徒天下之有道者也夫一人死而天下号者
以为损也一人生而四海笑者以为益也然则号笑
非益死损生也是以至道不损至德不益何哉体足
也如迥回天下之念以追损生之祸运四海之心以广
非益之病岂道德之至乎夫惟无损则至坚矣夫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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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益则至厚矣坚故终不损厚故终不薄苟能体坚
厚之实居不薄之真立乎损益之外游乎形骸之表
则我道全矣
宋张方平屯田论 臣闻古者师役不逾时无远征久
戍之劳宿军转馈之费故在三代无屯田之事及秦
汉务恢封略疲敝中夏外事边疆魏氏之后吴蜀鼎
立永嘉东徙遂成南北天下割解更相鄙薄分疆占
域各分戍守力穑之夫鲜披甲之士众旷日持久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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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未解而屯田之利惠兴矣汉昭始调战射士设屯
于张掖充国后击先零羌留佃于浩亹魏武之经略
四方取济许颍之积普氏之南征吴会仰给江淮之
储唐太宗既定天下思欲散兵权省国用遂因隋制
相要冲以设府计隙地而置屯三时务农一时讲武
居则有捍城之庸而廪食自足动则备调发之籍而
戌事无废及明皇恃海宇之泰宁承国力之全盛府
兵耗散田莱不垦后又停折冲府立武士帐于是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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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丁兵而有正兵矣宠将骄卒坐而蠹食帑庾虚竭
财用不赡而商利侵刻之臣百方诛取生人困瘁渐
至危乱范阳搆祸日寻干戈代宗德宗专用姑息自
诸方岳之任徒兼营田之名荷戟之夫箕踞待哺至
宪宗时有司上元和国计簿校天下兵农之数率以
两户而资兵卒人力凋敝可举而知天下兵农之业
遂离而不复焉今国家之务莫大于养兵四圣同仁
恭俭慎德靡游于逸于观于畋念四方惟正之供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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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作业之劳节爱惟微啬用罔小然出纳之吝在
乎有司刻敛勾收锱毫圭撮天地所产山海之富动
植之物悉筦于官妇织不裳夫耕不食黎民力尽寒
暑不息以供军士衣稍匪颁之费汲汲乎其不能足
也伏见议者有献屯田之策虽未能该尽乎体要显
辨其利迹而或者猥为异说破其端绪臣辄为之扬
㩁以申其论或者曰盖聚众边境战守相持留则刍
粮不足解则寇患未息故且耕且守而后有屯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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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未闻平时兴屯于内地也臣应之曰昔枣祇建安
之迹迩布都畿邓艾正始之谋近缘陈项普荀羡兴
石鳖之利分界东阳齐嵇华置怀义之屯乃在河内
唐氏府兵就田天下相望后上元中因洪泽芍陂之
饶大资国用我朝自唐汝河朔之郡皆有田务此固
不待边境而后有屯田也今淮阳许昌汝南之域人
希土旷地力不尽密接京辅便于漕发虽内师禁旅
更出就食往复浃日不废卫护又东平钜野至于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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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率多閒田民力不赡决河之所坟淤皆为沃野岁
所收入东自济汶漕而北洄可至河北东境西入广
利渠可至太仓曹南陶丘可为廪积置戍之地无便
于此江淮之境人稠地狭田无体易何以布屯且国
家岁漕东南之粟度其复制费已兼倍此为谋之迂
也或者曰唐氏之前兵民同业本调取于农坂故可
任于农事今之军士皆市井桀猾去本惰游之民至
于无所容然后入于军籍且其骄也久矣呴濡保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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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敢拂其心者是可使之寒耕暑耘者乎臣应之曰
昔之为屯田者多在师旅之中解甲胄而执耒耜释
耒耜而执干戈出死入劳莫之憾也惟所御用之而
已又况四方无事边疆无役衣食足而起居时安室
家而守妻子使趋南亩各食其力又何嫌焉盖智者
谋始因势推移使势济而众安在资权而成务臣虽
不敏请试效愚盖汉氏之屯田也发弛刑焉曹氏之
屯田也募百姓焉普氏之屯田也置营卒焉后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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屯田也借民力焉唐氏之屯田也以府兵焉或兵或
民惟所用者今天下浮户依强家而为佃客者取分
末之利大半输主率由无以自业也傥优制招来艳
之以利宽其赋入复其它徭则愿屯之夫襁负而至
矣为置典农之官专司力穑之事功劳报赏为法必
信因使冬隙简其强锐教之角射赏其精力古者因
农事而寄军令盖此之谓此是募屯田夫得屯田兵
也居则稼穑之人用则战骑之士不衣库帛不食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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榖是骄卒可放省屯仓可待盈虽有凶荒水旱之变
而军不乏乎储峙民不增乎横赋建屯之利其亦溥
矣谨论
苏辙隗嚣论 隗嚣初据陇坻谦恭下士豪杰归之
刑政修举兵甲富盛一时窃据之雄有贤将之风矣
然圣公乘王莽之败拥众入关君臣贪暴不改盗贼
之旧败亡之势而嚣举大兵束手称臣违方望之言
陷诸父于死地仅以身免及光武自河北入洛政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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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附贤士满朝群盗十去六七而嚣忽既往之祸方
拥兵自固为六国之计谋臣去之义士笑之而嚣与
王元王捷一二人以死守之始从圣公而不疑终背
光武而不悔去就之义无一得者至于杀身亡国盖
不足怪也
明赵时春马政论 天有天驷天子有牧仆之职自轩
辕以来坟典经史不绝书逮周始详穆王征西戎责
以不享在今平凉之域而八骏皆是物也孝王命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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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养马汧渭大蕃息宣王中兴比物闲则北至太原
南平荆蛮大蒐郑圃皆以车马之盛为言秦乌蠃谷
量牛马即乌氏人而汉文景时阡陌成群六郡良家
驰射是利马援之边郡田牧数年得畜产数万唐人
养马亦于泾渭近及同华置八坊其地止千二百三
十顷树苜蓿茼麦用牧奚三千官寮无几衣食皮毛
是资不取诸官盖合牧而散畜之牧专其事不杂以
耕而太仆张万岁王毛仲官职虽尊身本帝圉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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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贯历牧事躬驰抚阅无点集追呼之扰科索之
烦顺天因地马畜滋殖万岁至七十万六千毛仲至
六十万五千六百有奇色别为群号称云锦地狭不
容增置河西史赞其盛图传至今夫岂有它术哉法
简而专诚而不二故也元宗既以嫌诛毛仲后遂以
付安禄山禄山统北方三道又使兼掌京西牧马地
既隔越而职守难专重以丐胡叛逆覆用蹂践唐室
其馀存者犹足以资肃宗之中兴宪宗命张茂宗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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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茂宗不能远略乃籍汧陇民田人争言其不便牧
事遂废唐亦丧乱由此言之人事得失马政盛衰益
昭然矣自宋以来马藏民间泾原为边重镇日不暇
给然颇贸易蕃马以给战士金元悉从民牧兵兴随
宜取用官亦无事皇朝远稽周唐大振马政自大将
军得李思齐李茂之骑继破王保保掳马驼杂畜数
十万御史大夫丁玉凉公蓝玉四征西番部族悉服
乃制金牌合符番人以马充差朝廷以茶为赉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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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而名义严马日蕃庶始置苑马寺联以监苑巡以
御史日久法弛弘治末年遂命都御史杨公一清董
治之公振肃纪纲增置官属蒐括垦田益市民马一
时观美然三年二驹其计利深矣数年之后所利不
补所费何哉岂非官多牧扰法烦弊生缙绅衣锦难
禦边塞之风霜而肩舆驺从点集追呼非孕字重累
之所能堪乎且牧地十七万七千馀顷养马一万四
千馀匹牧军才三千三百馀人田重牧轻皮肉收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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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两有奇公用银三千馀两责之三千三百馀人物
轻输重每岁各各入贺督监参谒不绝迁代岁月繁
促南北习俗异宜道路往来劳费牧人之不支如此
州县地不踰二万顷为粮站徭二十馀万轻重之相
悬如彼嘉靖三十七年平凉通判嘉定陈应详举籍
平固以北皆为牧地民村落室庐皆度为牧代之养
马偿驹遂号二税按制先定州县田税后以隙地为
牧本自相间安得齐一应详务虚名而民重被病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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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少获种马日削责民市马吏缘为奸民不堪命矣
世之君子其思有以善后哉今粗举其大端云
议
汉虞诩凉州不可弃议 窃闻公卿定策当弃凉州求
之愚心未见其便先帝开拓土宇劬劳后定而今惮
小费举而弃之凉州既弃即以三辅为塞三辅为塞
则园陵单外此不可之甚者也谚曰关西出将关东
出相观其习兵壮勇实过馀州今羌胡所以不敢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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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三辅为心腹之害者以凉州在后故也其土人所
以摧锋执锐无反顾之心者为臣属于汉故也若弃
其境域徙其人庶安土重迁必生异志如使豪雄相
聚席卷而东虽贲育为卒太公为将犹恐不足当禦
议者喻以补衣犹有所完诩恐其疽食侵淫而无限
极弃之非计
宋郑文宝城古威州议 威州在清远军西北八十里
乐山之西唐大中时灵武朱叔明收长乐州邠宁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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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绪收六关即其地也故垒未圯水甘土沃有良木
薪桔之利约葫卢临洮二河压明沙萧关两戍东控
五原北固峡口足以襟带西凉咽喉灵武城之便然
环州至伯鱼伯鱼扺青冈青冈距清远皆两舍而清
远当群山之口扼塞门之要刍车野宿行旅顿绝威
州隔城东隅坚石盘互不可浚池地中旧乏井脉又
飞鸟泉去城尚千馀步一旦缘边警急贼引平夏胜
兵三千据清远之冲乘高守险数百人守环州甜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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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独家原传箭野狸十族胁从山中熟户党项孰敢
不从又分千骑守碛北清远军之口即自环至灵七
百里之地非国家所有岂威州可禦哉请先建伯鱼
青冈清远三城为顿师归重之地古人有言金城汤
池非粟不能守俟二年间秦民息肩臣请建营田积
粟实边之策修五原故城专三池盐利以金帛啖党
项酋豪子弟使为朝廷用不惟安朔方制竖子至于
经营安西绥复河湟此其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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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徐贞明西北水利议 夫雨旸在天而时其蓄泄以
待旱潦者人也乃西北之地旱则赤地千里潦则洪
流万顷惟寄命于天以幸其雨旸时若庶几乐岁无
饥耳此可以常恃哉惟水利兴而后旱潦有备其利
一也神京北巩财赋取给于东南忠于谋国者镜胜
国之往事怀把人之隐忧尚有出于河流外者惟兴
水利而西北储蓄近取常裕视东南为外府可也中
人之治生必有附居常稔之田始可安土而无饥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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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处全盛之势据上游以控六合独待哺于东南
近废可耕之田远资难继之饷岂计之全哉今运早
而积久储蓄信有赖矣然运蚤而收之不及其熟有
浥损之患积久而散之恒过其期有红腐之忧水利
既兴则田畴之间要皆仓庾之积其利一也东南转
输每以数石而致一石民力竭矣而国计所赖欲暂
纾之未能也惟西北有一石之入则东南省数石之
输所入渐富则所省渐多先则改折之法可行久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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蠲租之诏可下东南民力庶几获苏其利一也今西
北之地平原千里寇骑得以长驱若使沟浍尽举则
田野之间皆金汤之险而田间植以榆柳枣栗既资
民用又可以设伏而避敌其利一也往者刘六刘七
之变持竿一呼从者数万则游惰归之也盖业农者
縻其田里惟游惰之民轻去乡土而易于为乱今西
北之境土旷民游识者常惴惴焉诚使水利兴则旷
土可垦而游民有所归消衅弭乱深且远矣其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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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东南之境生齿日繁地苦不胜其民而民皆不安
其土乃西北蓬蒿之野常疾耕而不能遍苏子谓聚
则争于不足之中散则弃于有馀之外其不均固如
此也今若招抚南人修水利以耕西北之田则民均
而田亦均矣其利一也东南多漏役之民而西北罹
重繇之苦则以南之赋繁而役减北之赋省而繇重
也使田垦而民聚民聚则赋增而北繇可轻其利一
也沿边诸境有转输不能至者招商以代输盖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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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之田困于一商遂弃业以他徙其有曲避转输之
苦者则私以折色兑军商得苟安军无宿储即承平
勿论设有𤇺警何以待之惟近边田垦转输不烦其
利一也屯田之成熟者多属隐占久则难稽矣然亦
不必稽也西北非无田之为患而不垦之为患彼既
垦而熟矣何必归官始为国家之利哉惟自其荒芜
不理者召募垦之则新屯固种种也兵之壮悍者既
心耻于负锄而其羸弱者又力疲于荷戈驱兵为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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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固难行惟募之为农而简之为兵则心安而力奋
屯政无不举矣今天下浮户依富家以为佃客者何
限募而集之可立致也募农以修水利修水利以举
屯政其利一也昔之有志者尝欲仿井田之遗意授
民之产而惜其时之不可痛豪杰之兼并限民之田
而恨其势之难行今若于西北空閒之地修举水利
则仿古井田亦可也限民名田亦可也古者养民之
政以渐可举其利一也古者以井画地度地居民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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闾族党井自为界民不可多得尺寸之地而地亦不
可多得一介之民民与地适相均也今通都大邑之
民踵接肩摩而争繁习靡多梗化而败俗其争少习
朴者惟寥廓之乡为然今若画井居民裒益其多寡
使民与地均如古比闾族党之意则教化可兴而俗
尚自美其利一也嗟乎水在天壤间本以利人非以
害之也惟不利斯为害矣人实贻之而咎水可乎盖
聚之则害而散之则利弃之则害而用之则利如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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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在人身流贯于肢节而润泽其肌肤一有壅注则
上而为痈下而为痔又或溢出于口鼻而因以戕其
躯遂曰血之于人害也亦舛矣今之咎水之害者即
山川之委原未悉胡不引人身观之也古昔盛时列
国分布画井而田圳达于沟沟达于洫洫达于浍浍
达于川纵横因其地势以取利于水今西北皆其故
疆也岂古以为利而今以为害乎且东南之民争涓
流于尺寸之间何者彼固利之也谓水利于南而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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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北害此必无之理也南方之民披蓑而耕抱湿而
穫盖恒与雨相值也长夏苗将立槁则讼风伯而祝
雨师盻盻焉以一沾濡为快乃西北之雨多于长夏
而耕穫之时少雨其易于南天时则然也西北地旷
而水平稍一疏引水即为利东南之地高下相悬有
转水于数仞之深者再日不雨则桔槔之声彻于郊
原竭人力以资灌溉苦且难地势使然也考之古昔
圳深尺许遂深二尺沟深四尺洫深八尺浍深二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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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未有如东南转水于数仞之深者至如京东山
之涌泉溢地而出河之支流等地而平其于西北尤
为易易也西北在三代盛时沟洫时修农功毕举厥
后魏史起引漳水溉邺邺以富秦开郑国渠溉舄卤
之地四万馀顷关中为沃野秦以富强至汉文翁溉
灌繁田千七百顷而蜀饶白公穿渠引泾水溉田四
千五百馀顷而民以饶富马援引洮水种粳稻而狄
道并塞之民得以乐业虞诩复三郡激河浚渠为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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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而省内郡之费盖三代之时沟洫遍于列国水之
为利也弘魏秦国擅其利文翁以下诸子人兴其利
水之为利也专然皆在西北之境若东南称水利者
在汉以前惟马臻开鉴湖而已他未有闻也及汉后
之乱中原生齿渐耗从普室而东徙者谓之侨人久
则安其土而乐其生西北民散而东南利兴非细故
也即如东南之饶三吴称最在禹贡扬州之域厥土
涂泥厥田下下而已汉之时亦一泽国耳惟普室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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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民日聚而利渐兴然其财赋亦未至于今日之盛
也至五代时钱镠窃据以称饶及南宋偏安以致富
则民益聚利益兴而财赋遂甲于天下矣尝考宋绍
兴五年屯田郎中樊宾言荆湖江南与两浙膏腴之
田弥亘数千里无人可耕则地有遗利中原士民扶
携南渡几千万人则人有馀力若使流寓失业之人
尽田荒閒不耕之田则地无遗利人无遗力以资中
兴由此观之则宋室方南之时东南尚有旷弃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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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其季年人多而田少豪右擅陂湖以自殖地利尽
而民不聊生者聚故也东南地利尽而西北旷废厥
有由哉盖劝农而兴水利牧养斯民之首务也今若
另设劝农而水利又有专职则若于牧养斯民之外
增劝农水利一事彼之号为牧养斯民者又将何为
耶今之开府持节与藩臬守令皆以牧养斯民也劝
农水利责将谁诿惟于开府持节者得人以择藩臬
以择守令久任而责成之殿最系焉利兴而民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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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可坐而致也世之言费者吾惑焉夫捐数万金之
费于春而收数万石之穫于秋费于帑而偿于田此
庸人操十一之利者尚甘心焉曾谓善于谋国者而
顾以费为惮乎且始为而穫继是有兴即以所穫者
为资渐而广焉不烦再费也北之治田也逸南之治
田也劳彼其以惰心而乘之以逸习卒而驱之宜有
未从者然彼之卤莽而耕亦卤莽而穫所入固微也
以南之劳治北之田则一亩之入倍于数亩而旱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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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无忧诚一驱之其嗜利之心必潜易其好逸之
习且相率而为逸者以其习之故然比闾族党皆然
也官为倡率有能争先力田者稍优异之则皆耻于
逸而趋于劳矣昔张全义起于群盗其尹河南也当
丧乱之后白骨蔽地荆棘弥望居民不满百户全义
择人以修屯政招徕农户流民渐归远近趋之如市
全义为政宽简出见田畴美者辄下马与僚佐共观
之召田主劳以酒食有蚕麦善收者或亲至其家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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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出老幼赐以茶䌽衣物民间言张公不喜声伎见
之未尝笑独见佳麦良蚕则笑耳有田荒芜者则集
众杖之或诉以乏人牛则召邻里责之曰彼乏人牛
何不助之由是邻里相助比户有积蓄在洛四十年
遂成富庶盖其劝农力本生聚教诲变荒墟为富壤
非偶然也诚使西北牧养斯民者能以全义之心为
心未有狃于故习而不变者不一倡率而遂曰习之
难变可乎边地屯田以饷军也其道有三倡力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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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定赏功之典广世职之法而已内地垦田以阜民
也其道有三优复业之人立力田之科开赎罪之条
而已盖大将固偏裨卒伍所望而趋也今诸边沃土
多大将养廉之地使大将肯以其地画井以田以率
偏裨卒伍无不响应而竞耕者昔郭子仪因河中军
尝乏食乃自耕一亩将校以是为差于是士卒皆不
劝而耕是岁河中野无旷土军有馀粮昔宋廖给事
中刚亦尝首陈是说也将卒捐生而赴敌者冀以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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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获赏也今若计田行赏又如廖给事所谓执耒之
安方之操戈之危岂不特易此赏一行万顷不难得
者信然矣今富民得纳赀以列武弁职冗而军政无
裨也若仿虞文靖公之意听富民欲得官者能以万
夫耕则为万夫之长千夫百夫亦如之先试以虚衔
缓其征科俟其田入既饶积蓄渐充则命以官而量
征其税就所征者给以禄佩之印绶得世其官练集
其耕夫以寓兵于其间真良法也民之流离弃其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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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畏不敢复盖疮痍未起科督又严甚则举其宿负
者而取盈焉此宜上有以招徕之蠲其负宽其征时
其赈贷则流离竞复荒芜渐垦矣汉之盛时孝悌力
田同科盖务本重农以寓劝率之微权也今若定为
之制有能于荒芜之乡垦田而井者田得自业而输
其税于官官因税而稽田因田而定等上者如纳粟
待铨次者遥授散职又其次者补胥吏而役于官则
力田者竞起矣赎罪有条借贪墨以行私者何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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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令罪而有力者捐赀垦田官课其垦田之费与赎
罪相当则归其田而收其税即无力宜近配者亦得
近属于田亩之间以力垦田而赎其罪此屯法行而
人亦乐从也倘举数者而行之屯田可兴垦田可多
又何必费出公帑而后烦募民哉国家分兵而屯授
之以田统于卫所之官法非不详然久则田隐占而
屯亦渐废盖田授于官兵非己业也惟富民得官屯
驻则其田固己业子孙相承稽覈自详无隐占之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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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井田而寓封建之意也夫富民捐己之赀辟荒区
以输税养耕夫以寓兵其利于国者多矣就其所入
给以禄朝廷御之以虚名使之世其职而守其业有
增课之饶无养兵之费又何靳而不与乎彼即汗马
之勋者禄入兵费皆仰给于县官岁糜而无补安可
以此例论也今民间子弟入胄监者例得输三百五
十金若使力田者于荒芜之野垦田三百五十亩得
比输三百五十金者而同科则国家一时虽未得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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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五十金之入而岁收三百五十亩之税岁岁积之
其得更倍谚谓千镪而家藏不若铢两而时入此尤
易晓也田少而杀与赎罪而入者即是可推也若恐
力田可同于输金则必有伪增田亩以欺上或始而
垦旋而废难以一一稽之则又不然夫民间始系名
于胄监距其入铨得官之时多者三十年少亦不下
二十年所垦之田岁入官税总而计之当不止于三
百五十金彼既垦田岁以其田之入而输官不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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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何乐于伪田增税岁以厉已乎即有田伪而税负
者有司将时稽而除其名彼亦何利焉行之积久田
辟而税广费省而用足则力田之科与输金者皆可
渐罢又不必商盈诎于财贿酌多寡于开纳也
张鍊盐法议 夫食盐山泽自然之利天地所以养
民也上古无征近古薄征以佐国用要在先不病民
而后利国为可贵耳关中食盐一出于河东一出于
花马池一出于灵州一出于西漳灵州西漳去三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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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远专供灵夏洮岷西北兵民之用无容议矣花马
池盐北供延庆平三府宁榆二镇南与河东盐并行
于三辅閒河东盐上下公用谓之官盐花马池盐私
自贸易谓之私盐民间便于私盐而不便于官盐者
百年于兹矣必欲行河东官盐其弊有四盖行盐郡
县各有分界所司徒知纸上陈迹河东盐行三省不
可越缩若䆒其实在山西河南未知何如其在关中
自长安以西河东美盐绝迹不至间有至者皆泥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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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恶中人不以入口惟耕夫寡妇黾勉食之计其所
售无几也名虽谓行其实未尝行之一也往年商人
虑恶盐不售告发郡县使所在辇运外加样盐包封
印记之及以给民封者自佳辇者自恶唱户分盐畏
如饮鸩计帐徵价峻于正税今虽暂止既为故事恐
不能已二也商人卖盐与贩夫随以小票盐尽票不
收毁官盐不至西路则无票无票则通责店肆负贩
细人请东路自买未毁之票缴官公人亦幸免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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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由来互相欺抵三也买票日久奸人依式私制盗
卖侥倖者冒利败露者破家虽有防禦迄今未已四
也必欲禁花马池私盐其弊有五关中民贫衣食驱
遣赋税催切罄家所有走北地贩盐冀牟斗升之利
一为公人所获则身入陷阱家计尽空一也贫人既
为囚絷内无供馈冬月多毙于狱考驿递囚帐盐徒
居半死者又居强半民命可恤二也小贩惧捕结聚
大夥经山溪要隘偶遇公人势强则抵敌势弱则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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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奔迸投崖落涧人畜死伤涂地三也公人与有力
惯贩者交关终岁不捕反为导护惟单弱贫瘠者捕
之或以升斗恶盐强入路人筐袋执以报功使无辜
受害四也众役工食悉有定例惟巡捕工食私帮公
费岁增十倍官吏比销徒御劳悴动经时月候文旷
职旅食空囊或罚或贷俱为无补五也夫物力不齐
物之情也好美恶恶趋利就便民之情也所欲与聚
所恶勿施裒多益寡因俗成务司国计者之情也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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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力言河东旧商带支坐困新商起纳无几浇晒徒
劳增课未减公私俱称歉矣河东一池虽差大供三
省则不足花马二池虽差小供三郡二镇则有馀自
然之势也以人情言河东盐百方督之使行至以泥
沙勒售假票甘罪而终不能行花马池盐百方禁之
使不得行至于比屋破产接踵丧生而终不能禁者
民之大欲大恶不可强也以国计言河东岁课一十
九万有奇花马二池岁课不盈数千河东盐一引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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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有奇二池盐一石六分有奇如是相悬者意河东
与天下六运自祖宗朝俱有定额由来久远二池迫
近塞垣弃取不时故课亦微渺后来因循取足原办
而止耳夫河东盐既不能及远二池盐卒不能禁民
间又不可一日无盐而盗买盗卖终非常理今当直
开二池盐禁使西凤汉中沛然通行计三府所当常
食河东盐一十二万有奇岁课即照河东责三府代
办以其事权统归河东巡盐御史则达观无异督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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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程两地岁徵四镇年例保无纤爽而关中可少事
矣夫居害者择其寡兴利者取其多傥今不弛二池
盐禁则愚民被逮供馈为费罪赎为费奸人骗诈为
费兵民岁增工食为费官吏比销为费一切显隐猥
杂不可会计财足抵河东花马二池正课出于千疮
百痛徒然费之而下残民命上损国体又馀殃也傥
今一弛二池之禁则愚民被逮供馈可省罪赎可省
奸人骗诈可省岁增工食可省官吏比销可省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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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隐猥杂不可会计财足抵河东花马二池正课出
于不识不知漠然省之而下活民命上全国体又馀
福也夫人情不甚相远比闻盐法侍御皆一时英硕
表表长者使其闻见悉如关中人习知利病则亦何
惮而不为良处哉但其受命而来也惟以行官盐禁
私盐为职而反是则骇矣地非素履事未前闻虽圣
人有所不知者何可遽望改易其常耶虽然安国家
利百姓大夫出疆义也究理从长议政从便人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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昧因革有时此又关斯民之幸不幸也
张练屯田议 自古英贤之君奇智之士当诸侯割
据华夏分争之代以师行而粮从馈运不继相其临
戎广野使戍卒耕稼其间耕而有获以十一二输官
以十八九自赡由来以为良法美意者屯田是也赵
充国以二羌反叛广田金城期年之间使先零坐毙
曹操以征伐四方屯田许下垦荒积榖无远运之劳
诸葛亮与魏将严拒乃从容渭滨分兵屯田司马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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畏而欲避邓艾与吴为邻开河渠溉田通于江淮大
为伐吴之资嗣是历世因之其法寖备其利寖溥于
今强敌陆梁非兵无以禦敌非粮无以养兵百计集
兵千方足食而独不及屯田者何也我太祖体国经
野屯田遍天下而西北边最多开屯之例军以十分
为率以七分守城三分屯种垦田之令边方闲田许
军民开种永不起科限亩输租者为额内之田不起
科者为额外之田然法久弊生弊久法尽瘠田荒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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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治腴田为豪强兼并为官校侵夺为巧慧移丘易
亩汩没于田混乱于籍征输徒有其名刍粟不为国
用至于招商开中责令募兵垦田保伍屯聚视功力
给牒予盐酬值初时上下同利今复为敝商蛊坏泥
而不行然经界在田中开列在纸上非高远难行之
事无幽隐不可究之理但求忧国敏事之臣专任责
成待以不次之位其规画措置一事听其自为直以
期年为限使田额如旧课程如旧无占种影射包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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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旧随处有田随处行师刍粮如峙内省帑运外省
民输有卒徒将领以足兵有沟洫陇畛以助险有树
艺园林以护耕转盻之间变荒碛为丰壤易流莩而
乐康阜民足国未有善于此者昔唐德宗问李泌复
府兵之策以兵多食少欲减京西戍兵泌请发左藏
积缯因党项易牛铸农器籴麦种分赐缘边军镇夏
秋耕荒田而种之沃土久荒收入必多戌卒获利则
愿耕者众既因田致富则不思归及戍期将满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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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愿留者即以所开田为永业家人愿来者本贯给
食而遣之是后收入既腆耕者愿留家人愿来变关
中之疲敝为富强泌之一言即日行之如彼其速即
年获效如彼其厚矧在今日大修屯政简付得人今
年举之则明年报功决食其利矣其他筹边远略十
百千万无如此事为急要也
颂
汉扬雄赵充国颂 明灵惟宣戎有先零先零猖狂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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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西疆汉命虎臣惟后将军整我六师是讨是震既
临其域谕以威德有守矜功谓之弗克请奋其旅于
罕之羌天子命我从之鲜阳营平守节屡奏封章料
敌制胜威谋靡亢遂克西戎还师于京鬼方宾服罔
有不庭昔周之宣有方有虎诗人歌功乃列于雅在
汉中兴充国作武﨣﨣桓桓亦绍厥后
普陆士衡纪信颂 纪信诳项轺轩是乘摄斋赴节用
死孰惩身与烟消名与风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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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元结大唐中兴颂 天宝十四年安禄山陷洛阳明
年陷长安天子幸蜀太子即位于灵武明年皇帝移
军凤翔其年复两京上皇还京师于戏前代帝王有
盛德大业者必见于歌颂若令歌颂大业刻之金石
非老于文学其谁宜为颂曰噫嘻前朝孽臣奸骄为
昏为妖边将骋兵毒乱国经群生失宁大驾南巡百
官窜身奉贼称臣天将昌唐繄睨我皇匹马北方独
立一呼千麾万旟戎卒前驱我师其东储皇抚戎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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攘群凶恢复指期曾不逾时有国无家事有至难宗
庙再安二圣重欢地辟天开蠲除妖灾瑞庆大来凶
徒逆俦涵濡天休死生堪羞功劳位尊忠烈名存泽
流子孙盛德之兴山高日升万福是膺能令大君声
容沄沄不在斯文湘江东西中直浯溪石崖天齐可
磨可镌刋此颂焉何千万年
杨炎灵武宫受命颂 臣闻享天隆命惟德也戡难
奉时惟圣也必有非常之运是兴拨乱之功君以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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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为忧不以濡足为患此陶唐所以舍而不畏舜禹
所以受而不疑灵武宫皇帝龙跃之所日者奸臣窃
命四海荡波我圣皇天帝探命历之数启龙图作受
命之书付于我皇帝皇帝方游崆峒以求至道于是
群公卿士负玉旒金玺望气芒砀之野三进于阊阖
之中曰臣闻在昔蚩尤连祸大盗中国神农氏兵莫
能胜天降玄女敕轩辕氏大定其灾厥后尧有九州
之害而命禹禹以四海之功而受舜陛下主鬯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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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有九年玄德上达景福有归六圣睹命历之期兆
人有临难之请陛下畏灾运而不宁弃黎元而不顾
以至仁为薄以大宝为轻臣等若不克所请与亿兆
之众将被发拊膺号于天而诉于帝矣皇帝唯然改
容曰岂人心与丁卯广平王俶太尉光弼司徒子仪
尚书左仆射冕兵部尚书辅国与北军将士西土耆
老万五千人排闼以诉帝曰今豺狼穴居宫阙陛下
兆庶为饵宗庙为墟若臣等诚恳未通是高祖不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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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太庙且陛下涉渭则洪流涸回銮则庆云见布泽
而川池广勤道而嘉禾生灵祇髣髴玄贶幽感臣闻
符命待圣而作天运否终而泰葳蕤肸蚃会也睿武
英明圣也臣等敢昧死上闻帝乃洒斋宫启金匮呜
咽拜受诏有司大赦天下改元曰至德元年尊圣父
为文武大皇帝是日烟云变作士庶踊跃黄龙见于
东野紫气满于天门翌日也数百里衣裳会兼旬也
数千里朝贡会踰月也天下兵车会浃时也四方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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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会以一旅成百万之师率六军平社稷之难礼郊
祀戴圣皇与人合诚心以气消天厉动罔不吉歆无
不报是以白鹿扰于王庭灵芝产于延英化动而功
成渊默而颂声言禅代者陋苍梧易姓之名语嗣守
者羞唐尧积善之辱述戡定者叹四纪而复夏美中
兴者嗤三六而灭新于戏神祗之所归往品物之所
法象鼓飞龙于尺水仗大义而东向矢谟发号实在
兹都愿篆石宫庭以垂万古俾过山泽知风雨之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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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造化识天地之炉臣炎稽首敢献颂曰赫赫河图
启天之祐云从亿万皇居九五惟昔陶唐克传舜禹
濩也武也夫何足数彼妖者勃惟暴惟贪天实即命
人将不堪皇曰内禅于再于三尽武之善去汤之惭
兵车百万汹汹雷震横会九州为行为阵恃力者踣
从命者顺孝以奉天神而抚运至德唐尧崇功大禹
皤皤兆叟垂白而睹沛邑空歌周原已古徘徊颂声
永介兹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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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濛楙功昭德颂 圣唐九叶皇帝平内盗攘外敌
建中兴永图以崇王业乃命潼关镇国军节度使检
校尚书右仆射兼御史大夫华州刺史武康郡王李
元谅整兵陇右分镇京西朝野䜣以为宜军州翕而
益重复我洮罕期在于兹且谓分星辰之精山河之
灵彧穆英明为国而生者也于是行军司马御史中
丞董叔经以州人感公救其涂炭荷公拯其瘥厉露
表群言赞于云堤曰臣闻鼓天下之大节莫先于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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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却天下之大难莫出于才能奏勋庸播金石以为
天下表莫盛于碑版然则陛下宗臣元谅雄杰英勇
沉断明谋虎身之望夙成龙额之封果及武齐七德
而克用为模文有九功而能举为法故炳烛方召秕
稗韩彭桓桓然殉国之功皆可揭而昌言也昔陛下
薄狩郊甸爰幸巴梁蛇虺畜而患生豺狼饱而害作
内奰宫阙党与诪张何望之垦掘咸林敬釭窥觑蒲
坂同逆相扇倾陷巨州元谅时以散员副戎关镇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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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廛之士无一旅之众感愤而发招辑白徒斩贼使
于潼津破贼将于敷谷乘胜连击遂克城池闾阎载
安室家相庆此其殉国之功一也勇而重闭以备不
虞创续墉堤是徵板干环回裹于脩郭延袤臷于通
衢冀防驰突之锋庶窒搜牢之掠四封辐辏不震不
惊益凶竖东顾之忧壮义夫西讨之势此其殉国之
功二也州之器备自昔其空乃剔镬鼓为兵撒毡彯
为甲剡蒿揉为弩载箦巩为排严约誓于五申肃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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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于三令劳逸斯共甘苦必分德以导其怀刑以齐
其力义以启其愤忠以发其诚由是士皆向方乐公
战矣此其殉国之功三也籍马蒐乘补卒济师始编
簿者二千终载书者一万进次昭应禀命于副元帅
之军列屯兴泰分援于尚可孤之垒元凶恃众犯我
中营或靡矜而来或掉鞅而去因其去也霆激飙冲
分翼夹驰邀覆其阵血斗浐川之水尸膏灞岸之田
狡势迷穷不能复振此其殉国之功四也苍茫御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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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矗长云摧百堵而洞开拥三军而径入姚令言望
旗而溃张光晟弃甲而奔彀骑争追若燎于薮贼泚
忧迫躬率全军驱其恟恟之徒挥我堂堂之众一鼓
而北窜死真宁氛祲廓而黄道清腥秽消而彤庭肃
顿师章敬都邑晏如迎大驾复于咸秦还大兵散于
阴普此其殉国之功五也李怀光阻河拒命窃弄戈
鋋北连绛台南扺黄巷选朔方之健将保朝邑之离
宫陛下特诏攻围重鞠戎旅总于经略丕冒平凉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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掎击其救兵或邀绝其餫卒力殚命窘因乃求降未
歼当道之豺且蹀吠篱之犬此其殉国之功六也进
屯河县接逻官桥虽竹缆已焚而水口将渡大憝知
窘犹怀斗心乘时出奇幸于有胜迟明遇伏卒以无
归恚蹙穷城因绞中閤三条以谧二辅斯宁此其殉
国之功七也戍羌不道俶扰西陲骤掠邠泾深入盐
夏狃其横猾溽暑仍留苟不用权若何攘暴乃励我
鹰扬之旅乘其马瘠之时张皇军形缓俘令逸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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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𤇺结队加灶翻营师未逾于洛源寇已还于河曲
此其殉国之功八也婪婪藩戎匿诈求和重违修好
之言用许寻盟之约诸军毕会是独沉疑陈其不诚
请以为备且曰古者诸侯相见兵卫不撤警也今敌
人反覆未可以端拱待之乃距平凉二十里所栅为
壁堑为壕设晋师敖前之伏脩楚臣劲后之殿练锐
三千涉泾式遏既而升坛将歃果以恶来声若河翻
势如山进望我旗鼓惊眙而还禦侮之道既弘折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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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威亦著此其殉国之功九也良原县间在泾陇西
压穷边罹彼烟尘剪除荆棘事未经启密令兴功遂
发轸而遽行即建标而特起恢其制度峻以规模役
不二旬隐然岳立乃脩庐井乃辟田畴商旅载通流
庸偕附𤇺堠交于塞表保障连于岐右虽周筑虎牢
汉凭马邑式遏乱略曾何足云此其殉国之功十也
朝廷所以降丕命策高勋重位以崇之丰爵以荣之
歌钟以乐之邸宅以宁之自建中以来卫社稷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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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旄钺之将除宰辅董阃外其孰能畴匹于此哉况
明允豪贤勤于理要清庶以康黎献简恤以裕公私
推信诚弘敬让薄九赋励三农抑浮窳之风兴廉正
之教一年而人知禁二年而人知惠三年而人知爱
四年而人知诵夫然又安可使懋功昭德沉隐无闻
也欤愿听华人篆之乐石制曰可于是耆寿荔非升
古沙门释僧会道士游方外等千乃心万乃口喜从
所欲祈我笔端乃约奏章以纂成绩公本姓安氏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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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姑臧人盖黄轩帝孙降居安息高阳王裔留宅姑
臧仆射元魏之股肱武卫巨唐之牙瓜世济其贵公
又昌明而弱岁羁孤感于知己某某之族从骆统之
姓镇潼关者五年矣既申武节克建戎勋天子以敦
淳可亲诚明可信更名锡氏以昭实焉书所谓践脩
厥猷灵承多宠者矣若夫校功王府撰德侯家虽冯
异扬言已传徽于昔岁而吉甫作颂庶弘美于今辰
词曰洸洸武康兮有虔秉钺即戎临敌兮原火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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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如星兮阵如云进如流兮止如臷转电激兮冲风
发坏苑垣兮复宫阙既东征兮又西伐鼙鼓雄兮才
气杰涤昏霾兮扫妖孽河渎清兮渭源澈功既成兮
恩亦结倚铁防兮赉金穴华山麓兮敷水澨惠汪濊
兮威凛冽庶氓安兮群盗绝舞稚童兮歌大耋城窣
云兮营偃月望麾幢兮想旌节树丰碑兮颂英哲词
不愧兮勋不灭
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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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黄帝巾几铭 毋弇弱毋佹德毋违同毋敖礼毋谋
非德毋犯非义 无掘壑而附丘无舍本而逐末日
中必彗操刀必割执斧必伐日中不彗是谓失时操
刀不割是谓失利执斧不伐贼人将来涓涓不塞将
为江河荧荧不救炎炎奈何两叶不去将用斧柯
汉班固封燕然山铭 铄王师兮征荒裔剿凶虐兮截
海外夐其邈兮亘地界封神丘兮建隆碣熙帝载兮
振万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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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毅车左铭 卢氏作车取象玑衡君子建左法天
之阳正位受绥车不内顾尘不出轨鸾以节步彼言
不疾彼指不躬玄览于道永思厥中
车右铭 择御卜右采德用良询纳耆老于我是匡
惟贤是师惟道是式箴阙旅贲内顾自式匪望其度
匪愆其则越戒敦约礼以华国
车后铭 敬其在路体貌思恭望衡顾毂允慎兹容
毋或好佚匪盘于游顾省厥遗虎尾斯求昭德塞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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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盈以无虽有三晋欿然若虚
周庾信秦州麦积崖佛龛铭 麦积崖者乃陇坻之名
山河西之灵岳高峰寻云深谷无量方之鹫岛迹遁
三禅譬彼鹤鸣虚飞六甲鸟道乍穷羊肠或断云如
鹏翼忽已垂天树若桂华翻能拂日是以飞锡遥来
乘杯远至疏山凿洞郁为净土拜灯王于石室乃假
驭风礼花首于山龛方资控鹤大都督李允信者藉
于宿植深悟法门乃于壁之南崖梯云凿道奉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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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造七佛龛似刻浮檀如攻水玉从容满月照曜青
莲影现须弥香闻忉利如斯尘野还开说法之堂犹
彼香山更对安居之刹昔者如来追福有报恩之经
菩萨去家有思亲之供敢缘斯义乃作铭曰镇地郁
盘基乾峻极石关十上铜梁九息百仞厓构千寻松
植阴兔假道阳乌回翼载辇疏山穿龛架岭糺纷星
汉回簇光景壁累经文龛重佛影雕轮月殿刻镜花
堂镌石壁闇凿山架梁雷乘法鼓树积天香𠻳泉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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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吹尘石床集灵真馆藏仙册府芝洞秋房檀林春
乳水谷银沙山楼石柱异岭共云同峰别雨冀城馀
俗河西旧风水声幽咽山势崆峒法云常住慧日无
穷方域芥尽不变天宫
唐吕温三受降城碑铭 韩侯受命志在朔易北方之
强制以全策亘漠横塞揭兹雄壁如三斗龙跃出大
泽并分襟带各闭风雷俯视阴山仰看昭回一夫登
陴万里洞开日晏秋尽纤尘不来时维韩侯方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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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观衅则动乃诛乃吊廓乎穷荒尽日所照天乎未
赞不策清庙我圣耀德罢扃北门优而柔之用息元
元曷若完守推亡固存于襄于夷永裕后昆
宋石介击蛇笏铭 天地至大有邪气干于其间为凶
暴为残贼听其肆行如天地卵育之而莫禦也人生
最灵或异类出于其表为妖怪信其异端如人蔽覆
之而莫露也祥符间宁州天庆观有蛇妖极怪异郡
刺史日两至于其庭朝焉人以为龙举州人内外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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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罔不骏奔于门以觐恭庄肃祗无敢怠者今龙图
侍御孔公时佐幕任是邦亦随郡刺史于其庭公曰
明则有礼乐幽则有鬼神是蛇不亦诬乎惑吾民乱
吾俗杀无赦以手板击其首遂死于前则蛇无异焉
郡刺史暨州内外远近庶民昭然若发蒙见青天睹
白日故不能肆其凶残而成其妖惑易曰知鬼神之
情状公之谓乎然天地钟刚正之气在公之笏岂徒
毙一蛇而已轩陛之下有罔上欺民先意顺旨者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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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此笏指之庙堂之上有蔽贤蒙恶违法乱纪者公
以此笏麾之朝廷之内有谀容佞色附邪背正者公
以此笏击之夫如是则轩陛之下不仁者去庙堂之
上无奸臣朝廷之内无佞人则笏之功也岂止在一
蛇作笏铭曰至正之气公乃能得笏之在公能破淫
妖灵气未竭斯笏不折正道未亡斯笏不藏惟公宝
之烈烈其光
明孟侃鹅池铭 庆阳下鹅名池深窈窕来清漪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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竭兵民宜通或塞在人为千万䙫视兹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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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肃通志卷四十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