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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张燕公集卷十一
唐 张说 撰
颂
圣德颂
太古厥初遗文阙矣书祖二典聿陈五教唐虞之训历
代宗焉孰同理而不休奚同乱而克韪皇唐之典也道
积四圣时将百年泽浸生人自根流叶孝和晏驾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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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冲凶臣嬖女蹙弱王室人甚崩角之危朝深缀旒之
叹赖天奖忠勇大戮鲸鲵尊文庙而安神清帝宫而待
圣少主奉天命以至禅皇上拒天命以固违群公卿士
胥进曰陛下孝弟之至历数在躬处储闱有让元子之
德居藩邸有辞太弟之高六合欣戴三灵允协为天下
君其谁与让皇帝义不得已曰吁所忧之长也乃被帝
服陟元后延群臣见兆人是日也景云至兹岁也戎狄
来其尤祥极瑞杂沓异类盖玩狎而不记矣上方谨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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务览众则履乾乾怀翼翼游道德之灵圃从鸾鹭之珍
群视天下之所不见听天下之所不闻帝典皇纲于斯
备矣宜定效报之礼革封禅之则答神贶扬玄德不然
者则二宗无类帝之坛五岳无省方之馆矣若夫汤颂
传于考父文什著于周公臣下之志不可阙也敢作颂
曰
天祚圣唐启我明主大哉皇帝与天同矩天乎盖之地
乎载之阳和化育怀生赖之孝乎惟孝告成乎天灵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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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岳思皇嘏焉皇哉皇哉胡可舍旃大君受命景云来
翔流天汎日烂漫成章稽诸瑞典昔祚轩皇而今表圣
土德以昌西戎远国畏君之灵古称即叙今乃来庭帝
女是降其从如星天人偃革以迄太宁北胡狙犷狃于
征伐帝初历试护彼穷发怀哉好音稽颡天阙遐哉大
同天子之功
上党旧宫述圣颂
维开元十有一祀正月皇帝展仪于河东挟右太行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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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上党整兵耀武入于太原设都建颂以崇王业南辕
汾脽祈谷后土天清日润神歆如答三月庚午饮至长
安六军解严四方和会迩观法象遐咏德泽大虞巡之
典修美汉祠之礼举人心翕而一变神物效而无方于
是邠王臣守礼宁王臣宪申王臣范薛王臣业献书于
内开府仪同三司臣憬尚书臣晙臣象先臣颋御史大
夫臣漼抗疏于外佥曰陛下受天历数稽圣典谋道贯
三灵仁育万类扫阴沴而睹日开辟之功也尊文考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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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天帝王之孝也天以陛下为子人奉陛下为君万殊
之福祈应毕臻三代之风颂声咸作今潞人怀代邸诛
泗亭采圣瑞建玄石将表潜龙之馆勒启圣之图勤亦
至矣陛下推而不报其何以下塞众望上对神休哉臣
闻天之所启人之欣戴必凭睿圣玄懿之德元命真符
之纪功业见乎变德施加乎时德厚者施溥功玄者应
速或阶晦以彰或由难而昌盖生其德之谓天授其时
之谓命天有成命其可没乎陛下昔居是州也紫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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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神光照室白鹿来扰黄龙上升陇出仙洞而神鱼跃
山开禅穴而灵钟韵谣言合谶巨迹引途嘉李傍连神
蓍自起当此时也金石预变狱颂先归政殷六府人重
五教陶无窳器渔有让泉神而化之人不知力昔龙负
图而大舜登狼衔钩而后殷昌元圭锡于夏禹赤伏归
于汉光犹言先运吐符希代称宝未有穷祥极瑞俶傥
异如今之至者矣若玄贶集而不彰则神心不悦鸿
业成而不赞则祝告无闻是掩天休而盖圣德也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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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罪将何解焉愿听潞人以扬丕烈帝曰往者中宗违
代国步微艰天祚我唐大命集于睿宗大圣真皇帝朕
畏天将命不敢怠遑其乾符坤珍皆先圣之馀福朕何
力之有焉然重违昆弟公卿之请抑以敬从无为虚美
重朕不德也群臣游圣荡莫能名约乎旧史敢颂成绩
曰
帝德广运乃圣乃神天祚圣兮唐虽旧邦其命惟新再
受命兮帝初正人降居上党天下往兮黄龙昼见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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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上九五象兮帝适于野紫云之下求必在兮帝寝于
堂变龙有光观者骇兮天迹星谣木连蓍立总神异兮
灵钟化穴缟鹿赤鱼可诡异兮上天无声托类附形觉
悟人兮圣皇斋栗在得戒失照事神兮皤皤潞老乐我
王道爱旧宫兮赫赫颂功与天比崇摅无穷兮
答制
往者中宗违代国步微艰天祚我唐大命集于睿宗大
圣真皇帝朕以寡昧嗣守丕业虔奉遗训不敢怠荒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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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休徵人神灵贶皆先帝圣德之馀庆朕何力之有
焉至若登太行留上党颂功业建都畿休兵太原为农
脽上并国之典礼朕奉而行之何足称者而群臣固请
纪颂众心难违卿藻思菁华扬过其实自视虚缺为愧
尤多
皇帝在潞州祥瑞颂十九首奉敕撰
日抱戴
皇帝初临潞州景龙元年四月二十有七日其日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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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颂曰
日告帝符王起乘土重光五色四方之主或抱或戴气
华晖妩大明经天岂忘忠辅
月重轮
皇帝临潞州景龙元年七月十有四日夜月重轮颂曰
维帝潜德受天眷命月之重轮示我金镜璧彩内澈环
规外映君心用明神道协庆
赤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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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临潞州景龙二年四月二十五日厅事据按假寐
百姓白鹤观道士宋大辨等三十馀人同见赤龙在案
颂曰
圣寐无体神融气涣蜿然赤龙垂首据案昔有王媪预
睹兴汉今此潞人亦兆灵观
逐鹿
皇帝景龙二年二月二十有八日巡属县至潞河有鹿
奔走渡河水深三丈帝驰鞭逐鹿水不及马鞯应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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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司户参军崔弼随帝而涉才入数步马溺焉颂曰
王者之畋必有天佐逐鹿深水乘跃而过不失其驰舍
矢如破后骑没溺乃验灵迹
嘉禾
皇帝临潞州景龙二年八月二十有五日长子县界内
有嘉禾合穗颂曰
灵气滋液嘉禾族生或分九穗有合双茎昔效唐叔归
功太平今于历试抽此德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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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龙
皇帝临潞州景龙二年九月五日黄龙见于州城东五
里伏牛山南冈迟留久之观者如堵颂曰
黄龙二精五方之长在田而见文明厥象轩图瑞来夏
匮妖往惟德可应恃神难誷
羊头山北童谣
皇帝临潞州景龙二年九月已后尝有童谣云羊头山
北作朝堂其州南六十里有羊头山颂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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荧惑降精是为天使会合龆龀讴谣街市通贤妙识采
断来事山北朝堂此明天位
仙洞
皇帝临潞州襄垣县北有仙洞忽然自开十数里仙乳
灵液凝膏注玉颂曰
凭乘山穴应吴建号襄垣洞开神亦我报玉膏滴沥石
巷幽奥天将祐之阴灵启道
大王山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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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党记禹治水而登此山因名焉魏书云望气者言其
山有天子气故太武垒石为三欲以厌之颂曰
昔望兹山当出天子太武心忌压以军垒地气虽废河
清有俟三百馀年圣人方起
疑山凿断
上党记后魏太和末孝文帝自代幸洛见此山有伏龙
疑而不进遂断山东麓以厌之其断处犹存因名疑山
颂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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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命必有厌胜多无不徵缘错虚役丹徒旧山伏气今
圣灵符魏虽穿凿能违天乎
赤鲤
皇帝景龙三年三月巡属县至襄垣南漳水上有赤鲤
鱼腾跃颂曰
龙或鱼服鲤同国姓跃泉将飞告我天命鳞昭武德翼
赞兴庆昔去随仙今我迓圣
黄龙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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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临潞州景龙三年六月十五日黄龙再见于伏牛
山颂曰
蜿蜿黄龙既见将跃气动云绕精流电烁文明刚健妩
媚纤弱万物睹焉圣人其作
紫云
皇帝临潞州景龙三年九月九日与群官壶口山界坐
其时东北有紫云翩翩而来光彩照日明日上党县丞
王敬宾等白刺史刘怀一并启皇帝请上状奉教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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颂曰
天临壶口露座山眉紫云来覆如盖如帷毕景不灭含
风自持一人有庆兆民赖之
李树
皇帝临潞州延唐寺有李树连理皇帝亲自验见之御
书额焉颂曰
李兴帝族寺榜延唐异枝同干双名合祥花转瑶萼子
缀珠光本支百代永永蕃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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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蓍
皇帝临潞州景龙三年九月十有五日召百姓韩拟礼
蓍筮卦未成而一蓍翘立拟礼曰此天人之瑞洎帝践
阼授拟礼游击将军长上折冲颂曰
纤纤灵蓍下有伏龟天生神物以决狐疑一蓍特起自
天立之无卦之卦告帝之期
金桥
金桥在潞南二里常有童谣云圣人执节度金桥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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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龙三年十月二十有五日由此桥朝京师颂曰
出郡二里横路金桥圣人南度驷马西朝运及诛吕时
当换尧却寻后事一合童谣
紫气
皇帝临潞州景龙三年十月二十有五日还京后州内
所居寝堂有紫气七日不散
王往京国倾城恋惋紫气浮宫七日不散斐亹窗户轮
囷台观都人系心瞻仰云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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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迹
皇帝从临潞州还京后其宅内及州街并有大人迹长
二尺五寸自东而西布武相继颂曰
百神从王一举西适众观空廨联步云迹蹑似郊媒痕
同雷泽旷古奇事存乎帝籍
神人传庆
皇帝唐隆元年六月二十日夜除妖孽后其明日州佐
吏索崇嗣于州南门外闻空中有人云临淄王诛韦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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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王得天下其崇嗣告长史裴思裴思以妖惑罪之禁
锢累日逢其月二十一日赦到获免案牍犹存
天帝下席承韦干命王赫斯兴拨乱反正击凶尊主一
麾大定神人相欢肸响传庆
开元正历握乾符颂
客有嘲臣曰圣主正新历握乾符百寮赓歌以美时六
合鼓舞以颂德先生独宴默书阁舍翰词林奚其为㒗
儗也臣应之曰斗水不能评巨壑之量隙光未足议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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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之体何者见褊而守隘也握乾符者不谓执天命与
执天命者非夫广德休历交相表里况命者夫子之罕
言也焉可偏赞而总握符之盛哉如作者略大本举小
节不亦仲尼之门所听莹也是以洞思乾虑久难其述
客无异焉客曰请终馀论粤若我大唐庆始白云道升
紫气属汉东失驭淮南不返高祖举晋阳之甲戡定关
西太宗因傒后之师削平天下高宗收图海外检玉封
中九域黎人重代饮泽虽鸣鸑改号神龙中兴周鼎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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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玄圭祀夏中宗违代嬖㜸窥国于是乎圣上起藩邸
入钩陈一麾水心群凶泥首崇复大圣越践少阳受禅
当宁而光大前烈垂统拜璧而慎宁后嗣四海有覆盂
之安百代无委裘之隙是之谓圣人握符之大宝也四
星入辅五将出禦倚礼乐为国计仗仁义为军势英贤
集殿而文教成干戚舞阶而武功振敬让光于九族孝
慈行于万宇碛嶂西南渤瀚东北织皮火毳暍炎山污
热海向风来王黑貂駮骏浮天溟绝冰漠连岁献款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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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无猜人之意草木无不达之气升中于天比天同贵
是之谓圣人握符之大政也历试上党黄龙飞天入清
中禁白虹指日瘗汾脽宝鼎见柴岱宗卿云蔚非应事而
呈瑞者虽多狎而不纪矣是之谓圣人握符之大祥也
以数推气以气定朔以星殷时以闰成岁考星闰而革
疏度置岁差而辨误日立大衍之纪参大浑之晷合钟
律之声极鬼神之情是之谓圣人握符之大历也若夫
仁圣根于内菁华发于外祥兆秘于前谣谶灼于后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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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之理也彼洛下闳者汉太初时一巧历耳云后八百
岁当差一日有圣人正之斯人也抑将露才扬术预證
来圣有耆旧之传记无史策之明文然至隋之开皇及
麟德圣历三家创法一引为徵约之年代则邻近稽之
图箓则暧昧未有如新历之昭昭者矣在昔唐虞之际
以斗精受命者七人得四均间气而生者又二十八人
所谓三十五际者也禹以金德王故夏后之有天下也
生数四百年契以水德王故殷人之有天下也成数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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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稷以木德王故周人之有天下也成数八百年伯
益之命中天而尧族以火德乘之故汉室之有天下也
生数再及二百年其间距王而兴不能复大禹九州之
迹及胜残百年之命者皆五神之馀气也咎繇降德皇
唐复兴土精应王厚德载物生数五百成数千年命历
有归此其大较脩德增祚与天无穷转算之徒莫能究
也纬以入元三百四岁为德运七百六十岁为代轨千
五百二十岁为天地出符四千五百六十岁为七精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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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天人相应合若符节自尧典命羲和修重黎之旧理
颛顼之历上元甲子千五百馀岁得孔圣而春秋之历
序暨开元十二年甲子凡三千四十岁遇圣上而大衍
之历兴是时也土德入生数之元天命当出符之会信
矣伏惟圣上聪明文思道德之具也豁达大度皇帝之
体也艺总六经汉光之学也文通三变魏祖之才也缘
情定制五礼之本也洞音度曲六乐之宗也神于弧矢
黄轩之威也圣于翰墨苍颉之妙也兄弟善友王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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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心也子孙众多周文之福也大宝以定天位大政以
布广德大祥以合灵符大历以启成命德位兼才临照
如此符命介福粲章如彼所谓广德休历交相表里之
效也善历者必推来运以自神兴王者不俟往言以表
圣设徵夫洛下闳之语也其不有容成之事乎且如恃
有命比于日孰是夏王之福也赖卜年衰其德岂谓周
公之训也故曰王者执天命在于俟天符致天符在于
顺天德布天德在于保天位四者备矣然后陈其盛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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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于神明舍此道也胡可语正天历握乾符哉谀臣懵
学谢生玄造乐虞典之歌舜羡周诗之美文敢不敦信
辞荐清乐厌上客之诮托众篇之后云尔
维皇六叶于赫启圣步玉斗握金镜地维续天柱正山
川授方雷雨施令清庙九祐尧门百庆郊稷尊祖择昌
定命德自我流艺从我修龟易八卦龙书九畴文含玉
律字吐金钩鸣丝鹤舞调箭猿愁集贤榜殿花萼名楼
神用外表事行先兆万目朝彻千心暗晓卿云烂漫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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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窈窕游姑射神人窅登太山天下小飞祥定瑞均灵
舛类鞮译穷天琛维尽地烁此金戟铸为农器匪直也
然探玄索秘轴止轮运辰居星转得一神凝吹万情辨
发敛潜合晦明幽阐阶蓂朝开宫槐夜卷正我长历同
符大衍天地清焉日月贞焉四时行焉万物生焉穷神
知化美功成焉金版玉牒远颂声焉
起义堂颂
尧以天下禅舜舜以天下禅禹禹将宅百揆总万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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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于稷卨再让于皋繇稷卨先举彼商与周以之更盛
皋繇后天我国家于兹受命非舜以考天而畴咨审灵
命之阴骘非禹以享天而德让知历数之有归及乎玄
元间出光大前庆垂道德而统运依清虚而立法天祚
我李厥惟旧哉并州起义堂者皇天造帝之初高祖誓
众之地也隋氏失御国乱无家小道自贤大才胥忌惟
宫室陂池之好惟沈湎暴慢是保上帝不歆黎人咸戚
六军踰海而东败万乘过江而南覆豺狼入邑猰㺄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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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黔首嚣然方将无诉我高祖感之乃龙跃晋水凤翔
太原百神前驱万姓来奔开咸阳入天门用汤武之兵
静新室之乱遵唐虞之典承太王之基率百官受终于
文祖辑五玉班瑞于诸侯类圆禋方之礼备封功爵德
之议允约法惟简代虐以宽子惠困穷怀柔蛮貊金石
一变日月重华近古以来未有革命易姓若此之盛者
也非天私我有唐惟天祐于积德非唐求于人庶惟人
怀于累仁当此之时太宗内启圣谋外行专断躬擐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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胄跋履山川驾英雄而为奥主一区域而定大业周诗
曰昊天有成命二后受之信今之谓也若夫修德以降
命奉命以造邦源浚者流长根深者叶茂天人报应岂
相远哉观周之兴始于后稷公刘承以大王王季皆勤
俭忠厚克广前烈至于文王成之武王启之康王安之
故卜世三十卜年八百天所命也我唐之兴也始于皋
繇玄元承以景皇元帝皆立言迈德垂裕后昆至于高
祖受之太宗有之高宗守之中宗复旧业睿宗新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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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之周室我何谢焉且如陈德明刑庶其躬稼之绩玄
宗道要小其避狄之仁化流率土狭其江汉之域义宁
大朝羞其牧野之战故武德中太行出大声曰唐兴理
万年盖天之所命年代未可涯也仲尼曰惟天为大惟
尧则之又曰韶尽美矣又尽善也非至德其孰能如此
其大者乎于戏先后舍元子而立予主鬯烦大位而付
予天下自高祖创业百有六战钦承丕绪十有四载东
西南北无思不服山川鬼神亦莫不宁实惟艺祖储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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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致岂予幼孙菲德之能及方将运心于玄妙之境
励志于造化之炉发令为祥符施惠为霖雨任贤为两
曜仗能为四时俾天之下有形者遂全怀生者自足树
铺野茧田种嘉榖斲雕为朴捐珠弃玉追大庭而齐风
梦华胥而同俗非曰能尔愿凭宗祏而效焉癸亥之岁
献春正月济河横汾省方展义存问黎老缅慕本邦城
郭岿然桑梓如旧览风物之忧思寻王业之艰难惟高
祖若天地之开辟化成万类惟太宗若日月之照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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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四表举晋阳之甲除君侧之盗由唐侯之封升天子
之号肇基发迹实在于兹仙驾无所或顾怀于旧土灵
魄无方倘来归于北堂郡县之所宜严奉前人有言曰
礼不忘本乐保其德如姬咏周原而刘歌沛邑思我烈
祖如闻叹息之音嗟尔后人无忘成功之颂颂曰
皇矣上帝临下有赫降监四方求人之瘼吁彼隋炀其
政不获眷我高祖此惟其宅天辅皋陶明刑弼教道尊
老氏同玄体妙仁表四乳明烛独照随父托心史良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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猊高祖诞灵神光夜耀天妹作合日兄梦绍祚生文帝
膺运会昌首唱高祖鶱飞晋阳万夫一心元戎启行火
旗炎炎云乌洋洋五星迓帝万国讴唐天网恢疏王师
节制威惟连戮老生摧毙山祗引军河龙渡帝渭仓散
积离宫弛闭关辅来苏远方咸惠长安宫室上法太微
隋迁宝鼎唐在璿玑仗入双阙诏出九围三灵协载百
禄同归帝谓太宗表正封略涛荡飙扫霆驰电烁剑不
摧锋弩无再彍西平汧陇东取河洛杲密德充头悬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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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北走獯鬻南达蛮荆辽碣作乂梁岐底平风动神行
海隅苍生莫不来庭于昭义堂誓众资始天命所起于
胥颂美维予小子夙夜敬止于戏皇王绪思不忘
大唐祀封禅颂
皇唐六叶开元神武皇帝再受命致太平乃封岱宗禅
社首凿石纪号天文焕发儒臣志美立碣祠坛曰厥初
生人俶有君臣其道茫昧其风朴略因时而欻起与运
而纷落泯泯没没无闻焉尔后代圣人取法象立名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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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裳以等之甲兵以怛之于是礼乐出而书记存焉反
其源致敬乎天地报其本致美乎鬼神则封禅者帝王
受天命告成功之为也阅曩圣之奥训考列辟之通术
畴若天而不成曷背道而靡失由此推之封禅之义有
三帝王之略有七七者何传不云道德仁义礼智信乎
顺之称圣哲逆之号狂悖三者一位当五行图箓之序
二时会四海升平之运三德具钦明文思之美是谓与
天合符名不死矣有一不足而云封禅人且未许其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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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何言旧史者君莫道于陶唐虞舜臣莫德于皋陶稷
卨三臣降德皆有天下仲尼叙帝王之书系鲁秦之誓
明鲁祀周公用王礼秦承伯益接周统孔圣微旨不其
效欤然秦定天下之功高享天禄之日浅天而未忘庭
坚之德也故大命复集于皇家天之赞唐不惟旧矣其
兴之也玄灵启迪黄祗顾怀应归运以义举抚来苏以
利见濩也无放夏之惭武也无伐殷之战高祖创业四
宗重光德有格天漏泉蒸云濡露菌蠢滋育氤氲涵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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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天地之覆载日月之照临溥有形而归景罄无外而
宅心百有八年于兹矣皇帝攘内难而启新命戴睿宗
而缵旧服宇宙更辟朝廷始位盖羲轩氏之造皇图也
九族敦序百姓昭明万邦咸和黎人于变立土圭以步
历革铜浑以正天盖唐虞氏之张帝道也天地四时六
官著礼井田三壤五圻成赋广九庙以尊祖定六律以
和神盖三代之设王制也武纬之文经之圣谟之神化
之然犹战战兢兢日慎一日纳规诲以进德遂忠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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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工讲习乎无为之书讨论乎集贤之殿宠勇爵贵经
门翼乎鹓鸾之列在庭毅乎貔豹之师居鄙人和傍感
神宝沓至乾符坤珍千品万类超图溢谍未始闻记我
后以人瑞为心初不以物瑞为异王公卿士俨然进曰
休哉陛下孝至于天政合乎道前年祈后土人获大穰
间岁祀圜丘日不奄朔祥感以祈圣因事以观天天人
交合其则不远意者乔丘拭路望华翠之来上帝储恩
俟苍璧之礼久矣焉可专让而废旧勋群臣固言勤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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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罪至于再至于三帝乃揖之曰钦崇天道俯率嘉话
恐德不称敢惮于勤其撰巡狩之仪求封禅之故既而
礼官不戒而备军政不谋而辑天老练日雨师洒道六
甲按队八阵警跸孟冬仲旬乘兴乃出千旗云引万戟
林行霍濩燐烂飞焰扬精原野为之震动草木为之风
生历郡县省谣俗问百年举百祀兴坠典葺阙政攸徂
之人室家相庆万方纵观千里如堵城邑连欢丘陵聚
舞其中垂白之老乐过以泣不图蒿里之魂复见乾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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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事尧云往舜日还神华灵郁烂漫乎穹壤之间是月
来至于岱祗祓斋宫涤濯静室凝神玄览将款太一议
夫太山者圣帝受天官之宫天孙总神灵之府自昔立
国莫知万数克升中而建号惟七十而有五我高宗六
之而今七矣非夫尊位盛时明德旷代辽阔难并之甚
哉先时将臻夫大封也累封疆于高冈筑泰坛于阳趾
夫其天坛三袭辰陛十二咸秩众灵列座有次崇牙树
羽管磬镛鼓宫悬于重㙺之内干戚钗殳钩戟戣戵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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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四门之外伐国重器传代绝瑞旅之于中庭玉辇
金毂翠冒黄屋夹之于端路庶官百僚羌夷蛮貊褒成
之后让王之客序立于礼神之场髦头弩牙铁马金镞
介胄如雪旗帜如火远匝于清禁之野于是乎以天正
上元法驾徐进屯千乘于平路留群臣于谷口皇帝御
六龙陟万仞独与一二元老执事之人出天门临日观
次沆瀣宿巉岩赤霄可接白云在下庚寅祀高祖于上
封以配上帝众官于下位以享众神皇帝冕裘登坛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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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俯偻叶金奏佾羽舞撞黄钟歌大吕开阊阖与天语
清将信公奉斗布度懋建皇极勤恤苍生招嘏乎未兆
禳灾乎未萌上下传节而礼成乐遍福寿同归而帝赐
神策乃检玉牒于中顶扬柴燎于高天庶忠诚之上达
若凭焰而驾烟日辔方旋神心馀眷五色云起拂马以
随人万岁山呼从天而至地越翌日尊睿宗侑地祗而
礼社首遂张大乐觐东后国风惟旧无黜幽削爵之诛
王泽惟新有眚灾大赉之庆不浃日至化洽于人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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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朝景福遍于天下然后藏金匮于祏室回玉鸾于上
都煌煌乎真圣朝之能事而高代之盛节者也于斯之
时华戎殊俗异音同叹曰兵合多雨山峻多云岂有大
举百万之师剋期千里之外及行事之日则天无点翳
地无纤尘严冬变为韶景寒谷郁为和气非至德其孰
能动天如此其顺者乎昔人云自西自东自南自北无
思不服今信知圣人作而万物睹其心服之之谓矣或
曰祭泰折主先后非礼欤曰是礼也非宜也王者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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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母事地侑神崇孝无嫌可也且夫柴瘗外事帝王主
之烝尝内事后妃助之是开元正人伦革弊礼起百王
之法也故令千载睹末光聆绝韵咀甘实漱芳润烁玄
妙之至精流不已之淑声臣悦作颂告于神明四皇坟
而六帝典虽吉甫亦莫能名徒采彼舆人之诗曰大矣
哉惟天为大惟皇则之率我万国受天之祺子孙百代
人神共保绥之云尔而已矣
大唐开元十三年陇右监牧颂德碑奉敕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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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礼校人掌王马之政天子十二闲马六种闲为一厩
马二百一十六应乾之策也六厩成校五良一驽是之
谓小备校有左右闲成十二合月之道也驽马三良马
之数凡三千四百五十六是谓之大备秦并一海内六
万骑之国马尽归之帝家则周制陋矣汉孝武富文景
俭扃乏积雄卫霍张皇之势勒兵塞上厩马有四十万
匹及东汉魏晋国马陵夷不可复逮武帝时矣后魏胡
马入洛蹴蹋千里军阵之容虽壮和鸾之仪亦阙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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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周隋乱离之后承天下征战之弊鸠括残烬仅得牝
牡三千从赤岸泽徙之陇右始命太仆张万岁葺其政
焉而奕世载德纂修其绪肇自贞观成于麟德四十年
间马至七十万匹置八使以董之设四十八监以掌之
跨陇西金城平凉天水四郡之地幅员千里犹为隘狭
更㭊八监布于河曲丰旷之野乃能容之于斯之时天
下以一缣易一马秦汉之盛未始闻也张氏中废马官
乱职或戎狄外攻或师圉内寇垂拱之后二十馀年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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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太半所存盖寡开元神武皇帝登大宝受灵符水瑞
感而河龙出星精应而天驷下二年春帝乃简心腑善
畜之将福祐宜生之长俾领内外闲厩使焉即开府霍
公其人也公名毛仲姓王氏开元佐命之元勋东国亡
王之后裔四伯辅禹与治水之谟四七兴汉在经星之
列清明虚受察含冰鉴筹谋先觉虑出蓍龟竭无私之
忠而善归天造输不懈之力而元同日用故腾跃风云
攀附日月策功第一承恩莫二庭罗魏绛之钟鼓第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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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邑之山林文马蕃锡于晋侯御衣亟分于韩信庶姜
如玉则降荣彤管众子垂髫则抱拜朱第圣人之见也
必逌尔为之四顾而满志圣人之不见也乃恤然若无
与乐其天下仲尼所谓是必才全而德不形者也夫处
其身则立无跂正也视无还端也听无耸诚也言无远
慎也国有忧未尝不戚国有庆未尝不怡其御下则明
利害之乡阜财求之务使之趋善而避恶怀德而畏威
身不离于阙庭令远行于垌牧亦有不学而暗合于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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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更而悬辨其事然其从政必问于遗训而资于故实
者也若夫春祭马祖夏祭先牧秋祭马社冬祭马步敬
其本也日中而入焚原燎牧除蓐舋厩时其事也洁泉
美荐庌凉栈湿翘足而陆交颈相靡宣其性也攻驹教
駣讲驭臧仆刻之剔之羁之策之就其才也不反其性
故亲人乐艺节乐如舞之心自生不穷其才故闉扼鸷
曼窃辔诡衔之态不作尔乃举其神异则望騊騟騕袅
乘黄兹白来仪外厩呈伎内
朝刷阆风夕洗天泉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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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一驭长寿万年别其种类则有妍蹄繁鬣小领远志
曰龙曰騋曰戎曰骥差其毛物则有苍白骊黄骍紫驈
皇骓駓驒骆骃騢骝骆骝駮驓駩騧骐騽騝豪骭
足
狼尾鱼目宗庙齐豪戎事齐力田猎齐足罔不毕有元
年牧马二十四万匹十三年乃四十三万匹初有牛三
万五千头是年亦五万头初有羊十一万二千口是年
亦二十八万六千口皇帝东巡狩封岱岳辇辂既陈羽
卫咸备大驾百里烟尘一色其外又有闲人万夫散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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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队骨必殊猊毛不杂群行如动地止若云屯百蛮震
耸四方抃跃威怀纭纷壮观挥霍回衡饮至朝廷宴乐
上顾谓太仆少卿兼秦州都督监牧都副使张景顺曰
吾马几何其蕃育卿之力也对曰帝之福也仲之令也
臣何力之有因具上其状帝用嘉焉霍公口无伐辞猊
无德色朝髦庠齿歆以多之于是明威将军行右卫郎
将南使梁守忠忠武将军行左羽林中郎西使冯嘉泰
右千年长史北使张知古左骁卫中郎将兼盐州刺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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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州监牧使张景遵陇州别驾循武县男东宫监牧韦
衡都使判官果毅齐琛总监韦绩及五使长户三万一
千人佥曰自开府庇我十三年矣畜有娩息人无乏匮
克厌帝心莫匪嘉绩且如停西南两使六顿人夫藁谷
计八十万工围石以息人约费其政一也纳长户隐田
税三万五千石以俭私肥公其政二也减太仆长支乳
酪马钱九千三百贯以窒隙止散其政三也供军筋胶
十万七千斤以收绢缮工其政四也莳茼麦苜蓿一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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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顷以茭蓄御冬其政五也使监官料旧给库物新
奏置本收分其利不丧正钱二万五千贯以实府宜官
其政六也贾死畜贮绢八万往严道市僰僮千口以出
滞足人其政七也五侯长户数盈三万垦田给食粮不
外资以劝农却挽其政八也敢问群牧之事孰能加于
此乎然则称伐计功前典所贵上以美圣主择才之得
人下以赞忠臣受任之尽节末以道官属承风之成事
竟以示后代昭前之令闻是四烈者不可废也既而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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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有命旧史书功吟咏
奇篆刻金石秦汧渺渺尚想
非子之风鲁野区区犹传史克之颂试从此而观彼夫
何足以言哉颂曰
皇天考牧兮圣之君四十三万兮马为群堑汧渭兮垣
陇坂飞黄皂兮昆蹄苑山崆峒兮水呜咽泉喷玉兮草
汗血聚如花兮散如云性既驯兮才亦绝维国家之大
事驾时龙兮祭天地和銮发矣文物备维皇帝之七德
总戎马兮威万国彩髦翻兮金介胄有霍公之掌政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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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之旧令天王驾兮仗黄麾太仆骖兮展辂仪舞月
驷兮蹀云螭神倜傥兮态权奇骐骥溢野兮牛羊日多
子孙荣位兮思宠如何颂皇灵兮篆石鼓万斯年兮群
王府
广州都督岭南按察五府经略使宋公遗爱碑
颂
维唐御天下九十有八载苍生贲乎海隅玄泽漫乎荒
外天子念穷乡之僻陋徼道之修阻吏或不率不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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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不康不若乃命旧相广平公宋璟镇兹裔壤式是南
州笃五管之政教总三军之旗鼓幅员万里驯致九译
诏书下日靡然顺风曷由臻斯威名之先路也公曩时
执白简登琐闼推诚蹇谔不私形骸忤英主之龙鳞踏
奸臣之虎尾挫二张之锐则声怛寰域折三思之角则
气盖风雷由是极有四星维帝之辅地有五岳维天之
柱其入宰也君之股肱其出守也人之父母至于此邦
之长人也饮食有节衣服有常清心而庶务简正色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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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下一瑟兮僩兮赫兮喧兮固以不怒而威不言而信
虽有文身凿齿被发儋耳衣卉面木巢山馆水种落异
俗而化齐言语不通而心喻矣其率人板筑教人陶瓦
室皆涂塈昼游则华风可观家撤茅茨夜作则灾火不
发栋宇之利也自今始祖国之舶车海琛云萃物无二
价路有遗金殊裔胥易其回途远人咸内我边郡交易
之坦也有如此故能言之士举为美谈盖微子去殷以
后王者襄公伐楚将得诸侯尚书东汉之雅望黄门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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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之令德宋氏世名公其济美诗所谓无念尔祖聿修
厥德广平有焉若夫往者屈也来者伸也往来相召而
哀乐继之鸿飞遵渚于汝信处龙章衮衣以我公归郁
陶乎人思嗟叹之不足广府司马谭
番禺耆老某乙
等相与刻石传徽斯文予春秋之徒也岂将苟其辞哉
雅敬宋公王臣之重次嘉谭子赞德之义遥感耆旧去
思之勤越裳变风知周公之才之美吉甫作颂见申伯
于藩于宣观政将来恶可废也颂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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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王宰兮远国灵歌北户兮舞南溟酌七德兮考六经
政画一兮言不再草木育兮鱼鳖宁变蓬屋兮改篱墙
鱼鳞瓦兮鸟翼堂洞日华兮皎夜光火莫炖兮风莫飏
事有近兮惠无疆昆崙宝兮西海财几万里兮岁一来
舟如岛兮货为台市无欺兮路无盗旅忘家兮扃夜开
越井冈兮石门道金鼓愁兮旌旆好来何暮兮去何早
犦牛牲兮菌鸡卜神降福兮公寿考
龙门西龛苏合宫等身观世音菩萨像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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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闻上古有圣人心入群有身包大空普观察一切音
声其名曰观音菩萨日月有尽光明无际天地有终神
通不灭礼其形像随愿而成功称其名号应时而穫果
龙门西龛等身像者此都人士思贤令苏君之所造也
天下之大都有五而河洛总其中皇居之赤县有二而
合宫是其一四隩辐凑万商厖谬政颇财黠刑放宠祐
所由然旧矣故强毅临之则攫敛猋扰虤虐不辜以抶
扑睚眄是称辨吏宽厚处之则乾没淫诡相诈莫禦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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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偃简怠谓之风流其伤弊一也武功苏君名颋字廷
硕隋右仆射邳国公之玄孙今吏部尚书怀远公之元
子相门华列儒庭善训雍容文雅当代知名通才博艺
于何不可御史天宪也抗执简之雄郎官星象也高握
兰之选帝车西幸皇眷东遥四方之极一台归妙苏君
于是乎始为政于京邑籍田户以衍赋彻考资畜以程
力任董逋逃以业浮廋诘奸慝以豫煢嫠制事典以示
好恶敦术学以兴礼义省法罪狱吏无作威煦邮驲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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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敢产加以躬亲足以励勤谋始足以作则端庄足
以易暴清俭足以息贪夫如是简往而事行正身而人
慕轻薄束修而归厚流亡襁负而来复曾未期月迁给
事中既而人吏父老聚而谋曰咨休哉明府之惠人也
春风畅之时雨霂之心乎爱矣何以祝之朝廷岂不念
下民之郁陶乎奚其为夺我君而不省留也诗曰恺悌
君子神所爱矣庶几乎三珍依凭百祥臻降云尔乃购
奇匠欣灵峰追琢镜光镵凿电涎倚高壁临悬关蹈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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菂戴珉鬘缥缈云耸婵娟玉立模宰官之形仪现轮王
之相好谛视瞻仰将筦尔而微笑摄心倾听疑僁然而
有声其左右则福地园林香城基址前佛后佛大身小
身亘岑岭而相望遍虚莹而无数此身不动观大地之
众生彼佛无来见河沙之世界尔其北对宫观南驰荆
越阙路豁开而中断伊水逶迤而长注修途交会车马
川流帝城风俗是焉游览如镇南之岘山似关西之灞
岸暮春桃李上已清明汎法地之渌波凭静域之丹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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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袂阴景躧步震山花散四天香开八国以不居之岁
月阅无穷之人代知妙容之常在睹永劫之因缘盛德
相传与此山而终始不其伟欤昔孔子化中都以摄鲁
相卓茂理于密以致汉台夫树善有基建功无小苏君
春秋鼎盛德业日新方欲骧首天池整翮云汉致大君
于尧舜绍层构于韦平是宰也故以五辂之推轮九域
之覆篑巳重宣此义而说偈曰大哉玄圣心如明镜深
入禅定龙飞清净观我物性灵相珍饰精穷妙极千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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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侧因空见色登我愿力不竞不絿不刚不柔敷政优
优百禄是遒侑我苏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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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燕公集卷十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