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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春秋传卷十一
宋 刘敞 撰
襄公
十有九年春王正月诸侯盟于祝柯晋人执邾子称人
以执者非伯讨也此其为非伯讨奈何邾仍伐鲁晋人
疾焉执其君以劫其地然则曷为不言以归舍之也曷
为舍之未得其地故劫之已得其地故舍之公至自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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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此围也其以伐致何围而以伐致者以伐告也取邾
田自漷水其曰取邾田自漷水何邾田非所取也漷水
非所自也胁人之君而制其国介人之威而私其利晋
鲁之恶又甚焉交讥之季孙宿如晋葬曹成公夏卫孙
林父帅师伐齐秋七月辛卯齐侯环卒晋士丐帅师侵
齐至谷闻齐侯卒乃还还者何善辞也何善尔古之为
师也不伐丧大夫以君命出竟有可以安社稷利国家
者则专之可也谷者齐地也其曰至谷而复称其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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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齐地则勿复乎曰止师而请之君曰可而后止不可
则复之期可而后止臣之事君也凡在国无专焉子之
事亲也凡在家无专焉臣子之大节也八月丙辰仲孙
蔑卒齐杀其大夫高厚称国以杀大夫者罪累上也高
厚之累上奈何齐灵公娶于鲁曰颜懿姬无子其侄鬷
声姬生光以为太子诸子仲子戎子戎子嬖仲子生牙
属诸戎子焉戎子请以为太子灵公许之仲子曰不可
废常不祥间诸侯难光之立也列于诸侯矣无故而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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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是专黜诸侯而以难犯不祥也君必悔之灵公曰在
我而已使太子光居鄙以牙为太子高厚傅之灵公疾
崔杼微逆光疾病而立焉光杀戎子执公子牙灵公卒
光即位于是杀高厚焉郑杀其大夫公子嘉称国以杀
大夫者罪累上也公子嘉之累上奈何公子嘉公孙舍
之公孙夏三人者执郑国之政公子嘉富而专大夫患
之相与讨司氏堵氏侯氏子师氏尉氏之盗被之公子
嘉使国人伐而杀之公子嘉之罪则足以杀其身矣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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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罪则是大夫为政也冬葬齐灵公城西郛叔孙豹会
晋士丐于柯城武城
二十年春王正月辛亥仲孙速会莒人盟于向夏六月
庚申会晋侯齐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小邾子滕
子薛伯杞伯小邾子盟于澶渊秋公至自会仲孙速帅
师伐邾蔡杀其大夫公子燮称国以杀大夫者罪累上
也公子燮之累上奈何蔡庄侯欲受盟于晋曰晋兄弟
也先君与践土之盟矣未能行而卒文侯即位公子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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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从先君国人不欲于是杀公子燮以说于国公子燮
请从先君何以为有罪非其力也而任之非其民之欲
也而强之燮之智足以杀其身而已矣蔡公子履出奔
楚陈侯之弟黄出奔楚诸侯之尊弟兄不得以属通其
弟云者以重书也何重乎陈侯之弟黄言不能亲亲也
其不能亲亲奈何庆氏专陈而畏公子黄使谮诸楚曰
黄将以陈之晋与蔡公子燮谋矣楚人以为讨陈侯不
能明公子黄走之楚呼而过国中曰庆氏为无道暴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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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君而去其亲五年不灭是无天也叔老如齐冬十月
丙辰朔日有食之季孙宿如宋
二十有一年春王正月公如晋邾庶其以漆闾丘来奔
漆闾丘者何漆一邑也闾丘一邑也曷为不言及公邑
言以私邑不言及何如则谓之私也私邑者所受于君
食之者也公邑者非食之者也传曰以地叛虽贱必名
庶其非大夫也名之为其以漆闾丘来奔也夏公至自
晋秋晋栾盈出奔楚传曰栾盈之母范祁范祁乱栾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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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盈将讨其老范祁惧愬诸范丐曰盈将为乱范丐信
之使城境而逐之此范丐逐之也其曰栾盈出奔何盈
之罪有以取之也盈之罪有以取之奈何曰闵子骞之
事亲也人不间于其父母昆弟之言故谓之孝盈不闲
其家以放亡其宗是以盈之出奔也云尔九月庚戌朔
日有食之冬十月庚辰朔日有食之曹伯来朝公会晋
侯齐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于商任
二十有二年春王正月公至自会夏四月秋七月辛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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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老卒冬公会晋侯齐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邾
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于沙随公至自会楚杀其大
夫公子追舒称国以杀大夫者罪累上也追舒之累上
奈何观起者楚之佞人也追舒说之信而使之观起之
马数十乘国人患其富追舒之子曰弃疾为王御士王
每见之必泣弃疾曰君三泣臣矣敢问谁之罪也王曰
令尹之不能尔所知也国将讨焉尔其居乎对曰父戮
子居君焉用之泄命重刑臣亦不为王遂杀追舒于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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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轘观起于竟追舒之为人臣也足以杀其身矣然而
楚子也与人之子而谋其父其刑已甚不可以行乎天
下
二十有三年春王正月癸酉朔日有食之三月己巳杞
伯丐卒夏邾畀我来奔葬杞孝公陈杀其大夫庆虎及
庆寅称国以杀其大夫者罪累上也庆虎之累上奈何
庆虎为无道暴蔑其君而去其亲庆虎之为人臣也足
以杀其身矣然而暴蔑其君而去其亲三年国几亡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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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侯则实使之也其言及庆寅何以罪及之也寅庆虎
之族也陈侯之弟黄自楚归于陈晋栾盈复入于晋入
于曲沃其言入于晋入于曲沃何栾盈帅甲以复入于
晋晋人凶惧范丐奉君以走固宫使国人拒栾氏栾氏
乘公门而攻之弗胜却走入于曲沃曲沃栾氏之邑也
晋师围曲沃然则曷为不言叛不言叛者非叛者也其
非叛奈何劫众以敌君则乱而已矣秋齐侯伐卫遂伐
晋八月叔孙豹帅师救晋次于雍榆其言次于雍榆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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讥何讥尔次于雍榆非救攻之道也己卯仲孙速卒冬
十月乙亥臧孙纥出奔邾传曰孟氏与臧氏交恶仲孙
速卒孟氏闭门而告季武子曰臧氏将为乱不使我葬
臧孙纥闻之戒孟氏将辟藉除于臧孙臧孙使正夫助
之除于东门甲从已而视之孟氏又告季武子武子怒
命攻臧氏臧孙纥斩鹿门之关以出奔邾鲁人聚诸大
夫而盟之曰无或如臧孙纥干国之纪犯门斩关蘧伯
玉曰不以道事其君者其出乎晋人杀栾盈曷为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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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其大夫非其大夫也讨贼之辞也齐侯袭莒袭之者
何掩之也何以书讥何讥尔袭人而胜之虽得天下仁
者不为也
二十有四年春叔孙豹如晋仲孙羯帅师侵齐夏楚子
伐吴秋七月甲子朔日有食之既齐崔杼帅师伐莒大
水八月癸巳朔日有食之公会晋侯宋公卫侯郑伯曹
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于夷仪冬楚子蔡
侯陈侯许男伐郑公至自会陈针宜咎出奔楚叔孙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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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京师大饥
二十有五年春齐崔杼帅师伐我北鄙夏五月乙亥齐
崔杼弑其君光传曰庄公放言淫于崔氏崔杼怒伏甲
于其家称疾而卧公又问之则围而攻之公登台请免
弗许请盟弗许请自刃于庙弗许皆曰君之臣杼疾病
不能听命近于公宫陪臣干掫有淫者不知二命公踰
墙又射之中股反队遂弑之晏子闻君弑立于崔氏之
门外其人曰死乎曰独吾君也乎哉吾死也曰行乎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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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罪也乎哉吾行也曰归乎曰君死安归君民者岂以
凌民社稷是主臣君者岂为其口实社稷是养故君为
社稷死则死之为社稷亡则亡之若为已死而为已亡
非其私昵谁敢任之且人有君而弑之吾焉得死之而
焉得亡之将庸何归门启而入枕尸股而哭兴三踊而
出公会晋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
杞伯小邾子于夷仪六月壬子郑公孙舍之帅师入陈
秋八月己巳诸侯同盟于重丘公至自会卫侯入于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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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楚屈建帅师灭舒鸠舒鸠者何国也冬郑公孙夏帅
师伐陈十有二月吴子遏伐楚门于巢卒巢者何国也
何言乎门于巢卒入门乎巢而卒也吴子遏伐楚则曷
为入门乎巢而卒吴子将伐楚不假道于巢引师而入
焉巢人以为寇也射诸城上而杀之此盖灭也其言卒
何不与灭也曷为不与灭非巢之罪也亡者入境必假
道过门必为之释甲入国则不驰古者死而不吊者三
畏厌溺死而不义者皆畏之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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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有六年春王二月辛卯卫宁喜弑其君剽不与剽
得两君之名则其曰宁喜弑其君剽何宁氏杀之是以
称弑焉宁氏弑之奈何孙林父逐卫侯衎而立剽宁殖
者上卿也君出弗从剽立弗争也昉乎出卫侯而立剽
焉者宁殖为之也殆而悔之则无及已疾且死召喜而
告之曰出君者孙氏也非我也虽然已矣吾不能讨矣
尔能讨之则勿忘讨之喜曰诺宁殖死喜立为大夫使
人谓献公曰黜君者非宁氏也孙氏为之吾欲纳君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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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献公曰子苟使寡人反国者政由宁氏祭则寡人寡
人愿与子盟喜曰无所用盟请使公子鱄约之献公谓
公子鱄曰宁氏将纳我吾欲与之盟其言曰无所用盟
请使公子鱄约之子固为我与之约矣公子鱄辞曰夫
负羁絷执鈇锧从君东西南北则是臣仆庶孽之事也
若夫约言为信则非臣仆庶孽之所敢与也献公怒曰
黜我者非宁氏与孙氏凡在尔公子鱄不得已而与之
约已纳喜伐孙氏不克将出舍于郊国人知之皆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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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克之杀剽而后逆献公以归昉乎出卫侯衎而立
剽焉者宁殖也则曷为使喜加弑为见喜之受命于殖
而杀剽也然则为宁殖者宜奈何宜乎效死勿听卫孙
林父入于戚以叛甲午卫侯衎复归于卫卫侯衎何以
名贬曷为贬恶也其恶奈何卫侯出亡至于竟使祝宗
反奠于庙且告无罪夫人姜氏曰无神何告苟有不可
诬也有罪若何告无舍大臣而与小臣谋一罪也先君
有冢卿以为师保而蔑之二罪也余以巾栉事先君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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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妾使予三罪也告亡而已故此三罪者亡之道也其
言归何易也其易奈何宁喜挽之公子鱄推之夏晋侯
使荀吴来聘公会晋人郑良霄宋人曹人于澶渊秋宋
公杀其世子痤杀世子母弟直称君者甚之也此其为
甚之奈何宋芮司徒生女子赤而毛弃诸堤下共姬之
妾取以入名之曰弃长而美平公入夕共姬与之食公
见弃也而视之尤姬纳诸御生佐焉以弃为夫人弃恶
太子痤左师戍亦恶之公使寺人惠墙伊戾为太子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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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伊戾无宠谮诸公曰太子将为乱公弗信太子享楚
客于野伊戾坎血埋书其幕下疾骋而告公曰太子遂
为乱矣既与楚客盟矣公曰为我子又何求对曰欲速
公使视之则信有焉问诸夫人夫人曰闻之问诸左师
左师又曰闻之于是囚太子太子曰唯佐也能免我召
而使请曰日中不来吾知死矣左师闻之聒而与之语
过期乃缢而死公徐知其无罪也烹伊戾晋人执卫宁
喜称人以执者非伯讨也宁喜弑君曷为不以伯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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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言之不君剽之立不成其弑之名也宁喜如晋晋人
知之曰尔曷为纳君而伐孙氏云尔非伯讨也齐侯郑
伯见于晋侯而请之曰所谓盟主正其违而治其烦也
今为臣执君无乃不可乎晋于是归宁喜八月壬午许
男宁卒于楚冬楚子蔡侯陈侯伐郑葬许灵公
二十有七年春齐侯使庆封来聘夏叔孙豹会晋赵武
楚屈建蔡公孙归生卫石恶陈孔奂郑良霄许人曹人
于宋卫杀其大夫宁喜称国以杀大夫者罪累上也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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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弑君曷为不以讨贼之辞言之不君剽之立不成其
弑之名也宁喜纳卫侯则卫侯曷为杀之甚也专卫侯
也骄是以反其初言而杀之卫侯之弟鱄出奔晋诸侯
之尊弟兄不得以属通其弟云者以重书也何重乎卫
侯之弟鱄卫侯之反国也公子鱄与约言焉已约归至
杀宁喜公子鱄曰逐我者出纳我者死赏罚无章何以
沮劝君失其信而国无刑不亦难乎且鱄实使之遂出
奔晋织絇邯郸以托焉或劝之仕曰不可仕而废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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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罪也从之则昭吾所以出也将谁愬乎吾不可以立
于人之朝矣终身弗仕君子盖贵之也秋七月辛巳豹
及诸侯之大夫盟于宋豹何以名一事而再见者卒名
也此一地也曷为再言宋善是盟也曷为善之弭兵以
绥诸侯晋赵武楚屈建之谋也地于宋以宋为主也宋
之盟晋师不出楚师不入玉帛之使交乎天下以尊周
室晋赵武楚屈建之力也冬十有一月乙亥朔日有食
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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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有八年春无冰夏卫石恶出奔晋邾子来朝秋八
月大雩仲孙羯如晋冬齐庆封来奔十有一月公如楚
十有二月甲寅天王崩乙未楚子昭卒
二十有九年春王正月公在楚何言乎公在楚正月以
存公也未有言存公者其曰存公何公之在楚则殆乎
不得反矣国非其国也公之在楚则曷为殆乎不得反
国非其国季武子居君之位摄君之祭国人属焉取卞
以自封使公冶告于楚曰闻守卞者将叛臣帅徒以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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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既得之矣公曰是疏我也吾不可以入矣将适诸侯
荣成伯强之乃归故曰公在楚无鲁之辞也夏五月公
至自楚庚午卫侯衎卒阍弑吴子馀祭阍者何门人也
刑人也刑人则曷为谓之阍刑人非其人也君子不近
刑人近刑人则轻死之道也吴子馀祭之近刑人奈何
吴子馀祭伐越胜之刑其俘以为阍使守舟吴子观舟
阍以刀弑之淫于刑之祸也仲孙羯会晋荀盈齐高止
宋华定卫世叔仪郑公孙段曹人莒人邾人滕人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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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邾人城杞晋侯使士鞅来聘杞子来盟吴子使札
来聘吴以国称君以人称大夫其曰吴子使札来聘何
贤季子也何贤乎季子季子之为道也非其义虽与之
万乘之国不受其不受奈何谒也馀祭也夷昧也与季
子同母者四季子弱而才兄弟皆爱之同欲以为君季
子曰不可昔曹宣公之卒也诸侯与曹人将建子臧子
臧去之以成曹君君子曰能守节今君义嗣也谁敢奸
君札虽不才愿附于子臧固让之则弃其舍而耕谒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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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曰请必无与子国而与弟弟兄迭为君而致国乎季
子皆曰诺故诸为君者皆轻死为勇饮食必祝曰天苟
有吴国尚速有悔于余身故谒也死馀祭也立馀祭也
死夷昧也立夷昧也死则国宜之季子者也季子使而
亡焉僚者长庶也即之季子使而反至而君之尔阖闾
曰先君之所以不与子国而与弟者凡为季子也将从
先君之命与则国宜之季子者也如不从先君之命与
则我宜立者也僚恶得为君乎于是使专诸刺僚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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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乎季子季子不受曰尔弑吾君吾受尔国是吾与尔
为篡也尔杀吾兄吾又杀尔是父子兄弟相杀终身无
已也去之延陵终身不入吴国秋九月葬卫献公齐高
止出奔北燕冬仲孙羯如晋
三十年春王正月楚子使薳罢来聘夏四月蔡世子般
弑其君固五月甲午宋灾宋伯姬卒天王杀其弟佞夫
杀世子母弟且称君者甚之也此其为甚之奈何儋括
将作乱立佞夫佞夫弗知王诛儋括也并杀佞夫非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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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之道也王子瑕奔晋秋七月叔弓如宋葬宋共姬共
姬者何伯姬也未有言谥者此其曰共姬何贤也何贤
尔宋灾火至于伯姬之宫左右曰夫人少辟火乎伯姬
曰妇人之义保母不在宵不下堂遂逮乎火而死妇人
以贞为行者也伯姬之妇道尽矣郑良霄出奔许自许
入于郑郑人杀良霄传曰良霄汰侈嗜酒诸大夫皆疾
之而与公孙黑争公孙黑因其醉也而伐之良霄奔于
许自许袭郑由墓门之渎入介于其库以伐公门弗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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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于羊肆曷为不言复入位未绝也曷为不言杀其大
夫非其大夫也讨贼之辞也冬十月葬蔡景公贼未讨
则何以书葬君子辞也景公淫而不父以为未有若景
公之为者也是其若禽兽然是何足以父子君臣之道
责也云尔晋人齐人宋人卫人郑人曹人莒人邾人滕
人薛人杞人小邾人会于澶渊宋灾故会未有言其所
为者此其言所为何讥何讥尔晋人兴诸侯十二国之
大夫会于澶渊凡为宋灾故谋之也曰更宋之所丧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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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不可复生其财复矣非务也何言乎非务会者讲
礼正刑壹德纪天下也蔡仆弑其君而不谋宋灾而谋
之微矣陈恒弑其君孔子沐浴而朝告于哀公曰陈恒
弑其君请讨之公曰告夫三子者孔子曰以吾从大夫
之后不敢不告也公曰告夫三子者之三子告不可孔
子曰以吾从大夫之后不敢不告也
三十有一年春王正月夏六月辛巳公薨于楚宫秋九
月癸巳子野卒己亥仲孙羯卒冬十月滕子来会葬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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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之丧诸侯会之非礼也癸酉葬我君襄公十有一月
莒人弑其君密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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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传卷十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