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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春秋左传注疏卷四十六
晋杜氏注 唐陆德明音义 孔颖达疏
经十有三年春叔弓帅师围费注不书南蒯以费叛不
以告庙音义疏
夏四月楚公子比自晋归于楚弑其君虔于乾溪注比
去晋而不送书归者依陈蔡以入言陈蔡犹列国也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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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而灵王死故书弑其君灵王无道而弑称臣比非首
谋而反书弑比虽胁立犹以罪加也灵王死在五月又
不在乾溪楚人生失灵王故本其始祸以赴之音义
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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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公子弃疾杀公子比注比虽为君而未列于诸侯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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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称爵杀不称人罪弃疾疏
秋公会刘子晋侯齐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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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子薛伯把伯小邾子于平丘注平丘在陈留长垣县
西南音义八月甲戌同盟于平丘注书同齐服故
公不与盟注鲁不堪晋求谗慝弘多公不与盟非国恶
故不讳音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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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人执季孙意如以
归公至自会注无传
蔡侯庐归于蔡音义陈侯吴归于陈注陈蔡
皆受封于楚故称爵诸侯纳之曰归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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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十月葬蔡灵公注蔡复而后以君礼葬之
公如晋至河乃复注晋人辞公
吴灭州来注州来楚邑用大师焉曰灭疏
传十三年春叔弓围费弗克败焉注为费人所败不
书讳之平子怒令见费人执之以为囚俘冶区夫曰
非也注区夫鲁大夫音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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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见费人寒者衣之饥者食之为之令
主而共其乏困费来如归南氏亡矣民将叛之谁与
居邑若惮之以威惧之以怒民疾而叛为之聚也疏
若诸侯皆然费人
无归不亲南氏将焉入矣平子从之费人叛南氏注
费叛南氏在明年传善区夫之谋终言其效音义
○楚子之为令
尹也杀大司马薳掩而取其室注在襄三十年音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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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即位夺薳居田注居掩之族言薳氏所
以怨迁许而质许围注迁许在九年围许大夫音义
蔡洧有宠于王王之灭蔡也其父死焉注楚灭
蔡在十一年洧仕楚其父在国故死音义王使
与于守而行注使洧守国王行至乾溪音义
申之会越大夫戮焉注申会在四年疏
王夺斗韦龟中犨注韦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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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尹子文玄孙中犨邑名音义又夺成然邑而
使为郊尹注成然韦龟子郊尹治郊竟大夫音义
蔓成然故事蔡公注蔡公弃疾也故犹旧也韦龟
以弃疾有当璧之命故使成然事之音义故薳
氏之族及薳居许围蔡洧蔓成然皆王所不礼也因
群丧职之族启越大夫常寿过作乱注常寿过申会
所戮者音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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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固城克息
舟城而居之注息舟楚邑城之坚固者疏
观起之死也其子从
在蔡事朝吴注观起死在襄二十二年朝吴故蔡大
夫声子之子音义疏
曰今不封蔡蔡不封
矣我请试之注观从以父死怨楚故欲试作乱以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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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之命召子干子晰注二子皆灵王弟元年子干奔
晋子晰奔郑音义及郊而告之情注告以蔡公
不知谋强与之盟入袭蔡蔡公将食见之而逃注不
知其故惊起辟之音义疏
观从使子干食坎用牲加书而速行注使
子干居蔡公之床食蔡公之食并伪与蔡公盟之徵
验以示众已徇于蔡注已观从也音义曰
蔡公召二子将纳之与之盟而遣之矣将师而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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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诈言蔡公将以师助二子蔡人聚将执之注执观
从辞曰失贼成军而杀余何益乃释之注贼谓子干
子晰也言蔡公已成军杀已不解罪朝吴曰二三子
若能死亡则如违之以待所济注言若能为灵王死
亡则可违蔡公之命以待成败如何音义若求
安定则如与之以济所欲注言与蔡公则可得安定
且违上何适而可注言不可违上也上谓蔡公众曰
与之乃奉蔡公召二子而盟于邓注颍州召陵县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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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有邓城二子子干子晰依陈蔡人以国注国陈蔡
而依之疏楚
公子比注子干公子黑肱注子晰音义公子弃
疾注蔡公蔓成然蔡朝吴帅陈蔡不羹许叶之师因
四族之徒注四族薳氏许围蔡洧蔓成然音义
以入楚及郊陈蔡欲为名故请为武军注欲筑
垒壁以示后人为复雠之名音义蔡
公知之曰欲速且役病矣请藩而已乃藩为军注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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篱也音义疏
蔡公
使须务牟与史猈先入因正仆人杀大子禄及公子
罢敌注须务牟史狎楚大夫蔡公之党也正仆大子
之近官音义
疏公子比为王公
子黑肱为令尹次于鱼陂注竟陵县城西北有甘鱼
陂音义公子弃疾为司马先除王宫使观从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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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于乾溪而遂告之注从乾溪之师告使叛灵王且
曰先归复所后者劓注劓截鼻音义师及
訾梁而溃注灵王还至訾梁而众散音义
王闻群公子之死也自投于车下曰人之爱其子
也亦如余乎侍者曰甚焉小人老而无子知挤于沟
壑矣注挤队也音义王
曰余杀人子多矣能无及此乎右尹子革曰请待于
郊以听国人注听国人之所与王曰众怒不可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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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若入于大都而乞师于诸侯王曰皆叛矣曰若亡
于诸侯以听大国之图君也王曰大福不再祗取辱
焉然丹乃归于楚注然丹子革弃王而归楚音义
王沿夏将欲入鄢注夏汉别名顺流为沿顺汉水
南至鄢音义芋尹
无宇之子申亥曰吾父再奸王命注谓断王旌执人
于章华宫音义王弗诛惠孰大
焉君不可忍惠不可弃吾其从王乃求王遇诸棘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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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归注棘里名闱门也音义疏
夏五月癸亥王
缢于芋尹申亥氏注癸亥五月二十六日皆在乙卯
丙辰后传终言之经书四月误音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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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亥以其二女殉而葬之观从谓子干曰音义
不杀弃疾虽得国犹受祸也子干
曰余不忍也子玉曰人将忍子注子玉观从吾不忍
俟也乃行国每夜骇曰王入矣注相恐以灵王也音
义乙卯夜弃疾使周走而呼曰王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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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周遍也乙卯十八日音义国人大惊
使蔓成然走告子干子晰曰王至矣国人杀君司马
将来矣注司马谓弃疾也言司马见杀以恐子干君
若早自图也可以无辱众怒如水火焉不可为谋又
有呼而走至者曰众至矣二子皆自杀注不书弑君
位未定也音义丙辰弃疾即位名曰熊居葬子
干于訾实訾敖注不成君无号谥者楚皆谓之敖音
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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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囚衣之王服而流诸汉乃取而葬之以靖
国人使子旗为令尹注子旗蔓成然音义
楚师还自徐注前年围徐之师疏
吴人败
诸豫章获其五帅注定二年楚人伐吴师于豫章吴
人见舟于豫章而潜师于巢以军楚师于豫章又柏
举之役吴人舍舟于淮汭而自豫章与楚夹汉此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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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在江北淮水南盖后徙在江南豫章音义
平王封陈蔡复迁邑
注复九年所迁邑疏
致群赂注始举事
时所货赂音义施舍宽民宥罪举职注举职脩
废官音义召观从王曰唯尔所欲注观从教子
干杀弃疾今召用之明在君为君之义音义对
曰臣之先佐开卜乃使为卜尹注佐卜人开龟兆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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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如子躬聘于郑且致犨栎之田注犨栎本郑邑楚
中取之平王新立故还以赂郑音义事毕弗致
注知郑自说服不复须赂故音义郑
人请曰闻诸道路将命寡君以犨栎敢请命对曰臣
未闻命既复王问犨栎降服而对注降服如今解冠
也谢违命曰臣过失命未之致也疏
王执其手曰子毋勤姑归不榖有事其告
子也注王善其有权有事将复使之音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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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年芋尹申亥以王柩告乃改葬之初
灵王卜曰余尚得天下注尚庶几音义疏
不吉投龟诟天而呼曰是区区者而不余畀
注区区小天下音义
余必自取之民患王之无厌也故从乱如归初共
王无冢适注冢大也音义有宠
子五人无适立焉乃大有事于群望注群望星辰山
川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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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祈曰请神择于五人者使主社稷
乃遍以璧见于群望曰当璧而拜者神所立也谁敢
违之既乃与巴姬密埋璧于大室之庭注巴姬共王
妾大室祖庙音义疏
使五人齐而长入拜注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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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幼以次拜音义康王跨之注
过其上也音义灵王肘加焉子干子晰皆远之
平王弱抱而入再拜皆厌纽注微见璧纽以为审识
音义斗韦龟属
成然焉注知其将立故托其子音义且曰弃礼
违命楚其危哉注弃立长之礼违当璧之命终致灵
王之乱子干归韩宣子问于叔向曰子干其济乎对
曰难宣子曰同恶相求如市贾焉何难注宣子谓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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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亲恃子干共同好恶故言如市贾同利以相求音
义对曰无与同好谁与
同恶注言弃疾本不与子干同好则亦不得同恶取
国有五难有宠而无人一也注宠须贤人而固有人
而无主二也注虽有贤人当须内主为应音义
有主而无谋三也注谋策谋也有谋而无民四也
注民众有民而无德五也注四者既备当以德成子
干在晋十三年矣晋楚之从不闻达者可谓无人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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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楚之士从子干游皆非达人族尽亲叛可谓无主
注无亲族在楚无衅而动可谓无谋注召子干时楚
未有大衅音义为羁终世可谓无民注终身羁
客在晋是无民亡无爱徵可谓无德注楚人无爱念
之者疏王虐而不忌注灵王暴
虐无所畏忌将自亡楚君子干涉五难以弑旧君谁
能济之注言楚借君子干以弑灵王终无能成有楚
国者其弃疾乎君陈蔡城外属焉注城方城也时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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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戍既死弃疾并领陈事苛慝不作盗贼伏隐私欲
不违注不以私欲违民事音义
民无怨心先神命之注先神谓群望疏
国民信之芉姓有乱必季实立楚之
常也获神一也注当璧拜音义有民二也注民
信之令德三也注无苛慝宠贵四也注贵妃子居常
五也注弃疾季有五利以去五难谁能害之子干之
官则右尹也数其贵宠则庶子也以神所命则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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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其贵亡矣注位不尊音义
其宠弃矣注父既没故疏
民
无怀焉注非令德国无与焉注无内主将何以立宣
子曰齐桓晋文不亦是乎注皆庶贱对曰齐桓卫姬
之子也有宠于僖注卫姬齐僖公妾有鲍叔牙宾须
无隰朋以为辅佐有莒卫以为外主注齐桓出奔莒
卫有舅氏之助有国高以为内主注国氏高氏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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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疏从善如流注言
其疾也下善齐肃注齐严也肃敬也音义
不藏贿注清也音义不从欲注俭也音义
施舍不倦注施舍犹言布恩德求善不厌是以有
国不亦宜乎我先君文公狐季姬之子也有宠于献
好学而不贰注言笃志音义生十七年有
士五人注狐偃赵衰颠颉魏武子司空季子五士从
出音义有先大夫子馀子犯以为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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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注子馀赵衰子犯狐偃有魏犨贾佗以为股肱注
魏犨魏武子也称五人而说四士贾佗又不在本数
盖叔向所贤音义疏
有齐
宋秦楚以为外主注齐妻以女宋赠以马楚王享之
秦伯纳之音义有栾郤狐先以为内主注谓栾
枝郤縠狐突先轸也音义亡十九年
守志弥笃惠怀弃民注惠公怀公不恤民也民从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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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之献无异亲民无异望注献公之子九人唯文公
在天方相晋将何以代文此二君者异于子干共有
宠子国有奥主注谓弃疾也音义
疏无施于民无
援于外去晋而不送归楚而不逆何以冀国注传言
子干所以蒙弑君之名弃疾所以得国音义○
晋成虒祈注在八年音义诸侯朝而归者皆有
贰心注贱其奢也为取郠故注取郠在十年音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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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将以诸侯来讨叔向曰诸侯不可以不示
威注知晋德薄欲以威服之乃并徵会告于吴秋晋
侯会吴子于良注下邳有良城县音义水道不
可吴子辞乃还注辞不会疏
七月丙寅治兵于邾南甲车四千
乘注三十万人音义羊舌鲋摄司马注
鲋叔向弟也摄兼官也音义遂合诸侯于平丘
子产子大叔相郑伯以会子产以幄幕九张行注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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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军旅之帐音义疏
子大叔以四十既而悔之
每舍损焉及会亦如之注亦九张也传言子产之适
宜大叔之从善次于卫地叔鲋求货于卫淫刍荛者
注欲使卫患之而致货音义
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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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人使屠伯馈叔向羹与一
箧锦注屠伯卫大夫音义曰诸侯事
晋未敢携贰况卫在君之宇下注屋宇之下喻近也
而敢有异志刍荛者异于他日敢请之注请止之叔
向受羹反锦注受羹示不逆其意且非货曰晋有羊
舌鲋者渎货无厌注渎数也音义亦
将及矣注将及祸为此役也注役事也音义
疏子若以君命赐之其已客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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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未退而禁之注禁刍荛者晋人将寻盟齐人不可
注有贰心故晋侯使叔向告刘献公注献公王卿士
刘子曰抑齐人不盟若之何对曰盟以底信注底致
也音义君苟有信诸侯不贰何患焉告之以文
辞董之以武师虽齐不许君庸多矣注董督也庸功
也讨之有辞故功多也疏
天子之老请帅王赋元戎十
乘以先启行注天子大夫称老元戎戎车在前者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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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也行道也疏
迟速唯君注欲佐晋讨齐叔向告于齐曰诸侯求盟
已在此矣今君弗利寡君以为请对曰诸侯讨贰则
有寻盟若皆用命何盟之寻注托用命以拒晋叔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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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国家之败有事而无业事则不经注业贡赋之业
有业而无礼经则不序注须礼而有次序有礼而无
威序则不共注礼须威严而后共有威而不昭共则
不明注威须昭告神明而后信义著不明弃共百事
不终所由倾覆也注信义不明则弃威不威弃礼无
礼无经无经无业故百事不成音义是故明王
之制使诸侯岁聘以志业注志识也岁聘以脩其职
业间朝以讲礼注三年而一朝正班爵之义率长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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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序音义再朝而会以示威注六年而
一会以训上下之则制财用之节再会而盟以显昭
明注十二年而一盟所以昭信义也凡八聘四朝再
会王一巡守盟于方岳之下音义志业于
好注聘也音义讲礼于等注朝也示威
于众注会也昭明于神注盟也自古以来未之或失
也存亡之道恒由是兴晋礼主盟注依先王先公旧
礼主诸侯盟惧有不治奉承齐牺注齐盟之牺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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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而布诸君求终事也注终竟也君
曰余必废之何齐之有唯君图之寡君闻命矣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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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十六 第 22a 页 WYG0144-0379a.png
卷四十六 第 22b 页 WYG0144-0379b.png
卷四十六 第 23a 页 WYG0144-0379c.p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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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人惧对曰小国
言之大国制之敢不听从既闻命矣敬共以往迟速
唯君叔向曰诸侯有间矣注间隙也疏
不可以不示
众八月辛未治兵注习战建而不旆注建立旌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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曳其旆旆游也音义疏
壬申复旆之诸侯畏
之注军将战则旆故曳旆以恐之音义
疏
邾人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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愬于晋曰鲁朝夕伐我几亡矣注自昭公即位邾鲁
同好又不朝夕伐莒无故怨愬晋人信之所谓谗慝
弘多音义疏
我
之不共鲁故之以注不共晋贡以鲁故也音义
晋侯不见公使叔向来辞曰诸侯将以甲戌盟
寡君知不得事君矣请君无勤注托谦辞以绝鲁子
服惠伯对曰君信蛮夷之诉注蛮夷谓邾莒以绝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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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之国弃周公之后亦惟君寡君闻命矣叔向曰寡
君有甲车四千乘在虽以无道行之必可畏也况其
率道其何敌之有牛虽瘠偾于豚上其畏不死注偾
仆也音义疏
南蒯子仲之忧其庸
可弃乎注弃犹忘也若奉晋之众用诸侯之师因邾
莒杞鄫之怒注四国近鲁数以小事相忿鄫已灭其
民犹存故并以恐鲁音义以讨鲁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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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其二忧注因南蒯子仲二忧为间隙何求而弗克
鲁人惧听命注不敢与盟音义甲戌同盟
于平丘齐服也注经所以称同令诸侯日中造于除
注除地为坛盟会处音义癸酉
退朝注先盟朝晋音义子产命外仆速张于除
注张幄幕子大叔止之使待明日及夕子产闻其未
张也使速往乃无所张矣注地已满也传言子产每
事敏于大叔及盟子产争承注承贡赋之次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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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昔天子班贡轻重以列注列位
也列尊贡重周之制也注公侯地广故所贡者多疏
卑而贡重者甸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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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注甸服谓天子畿内共职贡者疏
郑伯男也而使从公侯之贡
注言郑国在甸服外爵列伯子男不应出公侯之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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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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惧弗给也敢以为请诸侯靖兵好以
为事注靖息也音义行理之命注行理使人通
聘问者音义无月不至疏
贡之无艺注艺法制疏
小国有
阙所以得罪也诸侯脩盟存小国也贡献无极亡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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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也存亡之制将在今矣疏自日
中以争至于昏晋人许之既盟子大叔咎之曰诸侯
若讨其可渎乎注渎易也音义疏
子产曰晋政多门注政不出一家
贰偷之不暇何暇讨注贰不壹偷苟且疏
国不竞亦陵何国之为注不竞争则为人所
侵陵不成为国音义公不与盟注信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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莒之诉欲讨鲁故晋人执季孙意如以幕蒙之注蒙
裹也音义使狄人守之疏
司铎射注鲁大夫音义
怀锦奉壶饮冰以蒲伏焉守者御之乃与之
锦而入注蒲伏窃往饮季孙冰箭筒盖可以取饮音
义
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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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人以平子归子
服湫从注湫子服惠伯从至晋音义
子产归未至闻子皮卒哭且
曰吾已注已犹决竟无为为善矣唯夫子知我注言
子皮知己之善疏
仲尼谓子产于是行也足以为国基矣
诗曰乐只君子邦家之基注诗小雅言乐只君子为
治乃国家之基本音义子产君子之求乐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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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曰合诸侯艺贡事礼也注嫌争竞不顺故以礼明
之疏
○鲜虞人闻晋师之悉
起也注五年传曰遗守四千今甲车四千乘故为悉
起而不警边且不脩备注言夷狄无谋音义晋
荀吴自著雍以上军侵鲜虞及中人驱冲竞注中山
望都县西北有中人城驱冲车与狄争逐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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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获而归注为十五年晋伐鲜虞起○楚
之灭蔡也灵王迁许胡沈道房申于荆焉平王即位
既封陈蔡而皆复之礼也注灭蔡在十一年许胡沈
小国也道房申皆故诸侯楚灭以为邑荆荆山也传
言平王得安民之礼汝南有吴防县即防国疏
隐大子之子庐归于蔡礼也注隐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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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子有也庐蔡平侯悼大子之子吴归于陈礼也注
悼大子偃师也吴陈惠公○冬十月葬蔡灵公礼也
注国复成礼以葬也此陈蔡事传皆言礼嫌楚所封
不得比诸侯故明之○公如晋荀吴谓韩宣子曰诸
侯相朝讲旧好也执其卿而朝其君有不好焉不如
辞之乃使士景伯辞公于河注景伯士文伯之子弥
牟也音义○吴灭州来令尹子期请伐吴王
弗许曰吾未抚民人未事鬼神未脩守备未定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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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用民力败不可悔州来在吴犹在楚也子姑待之
注传言平王所以能有国音义○季孙犹在晋
子服惠伯私于中行穆子注私与之语曰鲁事晋何
以不如夷之小国鲁兄弟也土地犹大所命能具若
为夷弃之使事齐楚其何瘳于晋注瘳差也音义
亲亲与大赏共罚否所以为盟
主也子其图之谚曰臣一主二注言一臣必有二主
道不合得去事他国音义吾岂无大国注言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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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晋可事穆子告韩宣子且曰楚灭陈蔡不能救而
为夷执亲将焉用之乃归季孙惠伯曰寡君未知其
罪合诸侯而执其老注老尊卿称音义若
犹有罪死命可也注死晋命也若曰无罪而惠免之
诸侯不闻是逃命也何免之为请从君惠于会注欲
得盟会见遣不欲私去宣子患之谓叔向曰子能归
季孙乎对曰不能鲋也能注鲋叔鱼乃使叔鱼叔鱼
见季孙曰昔鲋也得罪于晋君自归于鲁君注盖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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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年坐叔虎与栾氏党并得罪音义微武
子之赐不至于今注武子季平子祖父虽获归骨于
晋犹子则肉之敢不尽情归子而不归鲋也闻诸吏
将为子除馆于西河注西使近河音义其若
之何且泣注泣以信其言平子惧先归惠伯待礼注
待见遣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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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左传注疏卷四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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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左氏传注疏卷四十六考證
叔弓帅师围费○陆淳曰凡家臣以邑叛悉不书叛人
之名何也曰家臣微贱名不合登于史册也但书大
夫围之则邑叛可知矣克之不书本非他国之邑也
按此说较杜注不以告庙为长经书盗窃宝
玉大弓宁告庙乎
同盟于平丘○孙复曰自宋之会诸侯不出大夫专盟
会者十年至申之会楚子专盟会者又十年今晋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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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楚乱与刘子合诸侯此固不足道也自是迄会召
陵诸侯复不出者二十四年
蔡侯庐归于蔡陈侯吴归于陈注陈蔡皆受封于楚故
称爵○林尧叟曰书陈侯蔡侯不与楚专封也归辞
有三突归于郑篡公子之辞也卫侯郑归于卫尝失
国之君之辞也蔡季自陈归于蔡宜得国公子之辞
也此未尝有国也使之如失国辞然者不与楚专封
也按杜注未协林氏说本二传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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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若入于大都而乞师于诸侯○林尧叟曰大都如陈
蔡不羹许叶之属按楚世家作入于大县
传平王封陈蔡疏成十五年许迁于叶九年传云迁城
父人于陈一段○按各夲皆同但推寻文势
脱许迁城父一节则下所云迁邑复还者无根矣或
疑九年之下脱去许迁于夷四字传云之下脱去实
城父三字
传再会而盟以显昭明○赵汸补注曰叔向言朝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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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大数与周礼不合盖东迁后典籍散失士大夫亦
无所折衷按周礼固成周遗制所存顾其书亦
是汉儒编辑旧闻所成王莽刘歆更窜入己意托之
周公以便其私其与左传不符处不得据以疑传也
传建而不旆注旆游也○按游也应作斿也字形
相似而误
传行理之命注行理使人通聘问者○按古字
理李通用行理之命即行李之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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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鲜虞人闻晋师之悉起也注一段○按五年
传曰遗守四千是言以十县之千乘攻战也今甲车
四千乘则晋人遗守者尚一千乘
传晋荀吴自著雍以上军侵鲜虞○按平丘之
会不叙三军以将佐无所改而知跞之佐下军又见
于前传也此传荀吴以上军则佐上军之魏舒亦在
矣
传楚之灭蔡也灵王迁许胡沈道房申于荆焉注汝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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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吴防县即防国○按防国应作房国且吴
防县在汉志亦作吴房县注孟康曰夲房子国楚灵
王迁房于楚是也
春秋左氏传注疏卷四十六考證